男女主角分别是陈九州夏骊的现代都市小说《一代奸相陈九州夏骊完结版免费小说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苏不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迎春楼,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哟,李大人,今儿挑了几个?”“哎呀陈大人,你可是连着几天没回家了吧?”东楚的财富,基本都掌握在这群世家门阀手里,而世家门阀,几乎都是钻破了头,谋到一官半职。天字一号房,用琉璃玛瑙点缀的奢华房间。“等我做了太子,我一定让你做太子妃。”鲁敬嬉笑道,一只手不安分地揉来揉去。“哎呀,鲁公子就会骗人,我如烟只是个烟花女子。”“本太子喜欢谁,就立谁做太子妃。”说的舒服,鲁敬刚要抓过旁边的美酒,突然听见楼下一阵嘈杂,紧接着有人高声大喊,“御林军来了!”“鲁公子,这多少年了,怎么又有这等事情。”“无妨。”感觉到怀中姑娘的颤抖,鲁敬脸色愤怒,“我倒要看看,是哪个营的人吃了狗胆,敢来这里闹事。”“走,随本太子下楼!”迎春楼大...
《一代奸相陈九州夏骊完结版免费小说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迎春楼,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哟,李大人,今儿挑了几个?”
“哎呀陈大人,你可是连着几天没回家了吧?”
东楚的财富,基本都掌握在这群世家门阀手里,而世家门阀,几乎都是钻破了头,谋到一官半职。
天字一号房,用琉璃玛瑙点缀的奢华房间。
“等我做了太子,我一定让你做太子妃。”鲁敬嬉笑道,一只手不安分地揉来揉去。
“哎呀,鲁公子就会骗人,我如烟只是个烟花女子。”
“本太子喜欢谁,就立谁做太子妃。”
说的舒服,鲁敬刚要抓过旁边的美酒,突然听见楼下一阵嘈杂,紧接着有人高声大喊,“御林军来了!”
“鲁公子,这多少年了,怎么又有这等事情。”
“无妨。”感觉到怀中姑娘的颤抖,鲁敬脸色愤怒,“我倒要看看,是哪个营的人吃了狗胆,敢来这里闹事。”
“走,随本太子下楼!”
迎春楼大堂里,早已经乱成一团,不少衣衫不整的官吏,哆哆嗦嗦地按着御林军的呵斥,退到角落。
陈九州抬起目光,仅看了几眼,立即就笑开了花。
好家伙,单单在楼下,便有快一百个官吏。
“东楚铁律,凡当朝为官者,若入青楼,轻则罚俸,重则流放!”
裴峰已经派人,将整个迎春楼的前后门堵住,除非是不怕死,直接从楼上跳下来,否则的话,重罚是没跑了。
“李大人?”陈九州先是一笑,继而变得怒气凛然,“堂堂四品光禄大夫,夜宿青楼,知而犯法,罪加一等!”
在陈九州面前,一个浑身发抖的瘦弱中年人,吓得一下子跪地。
“裴统领,按东楚律法,当如何!”
裴峰抽出朴刀,把面前的一张凳椅砍断,“若按我说,当斩!”
“诶,裴统领,这就有点过了,李大人,你是初犯吧?”
“初、初犯、陈相,我是初犯!是初犯!”
“同朝为官,我也不便太苛责,你要明白这都是陛下的意思。这样吧,罚你五千两入充国库,你可愿意?”
五千两,普通人哪怕是攒十辈子,都未必攒得到。
却不料这位李大人听了之后,居然立即磕头,“下官认罚!认罚!”
可见,东楚朝堂腐败到了什么程度。
“下一位,咦?周侍郎?”当看见面前的人,陈九州自个都吓了一跳。
这周元,怎么着也快六十了吧?老当益壮么?
“陈相你误会了,我是进来找人的。”周元老脸发红,急忙争辩。
“裴统领,去请太医吧,为周侍郎验身,被冤枉可就不好了。”
“等、等等!”周元惊得大喊,真要找太医验身,这老脸也干脆不要了。
“周侍郎是二品官哪,这是重臣了吧?”陈九州一脸为难。
周元颤抖着拿出五千两银票。
“裴统领,让周侍郎回家吧,我明日上朝,问问陛下的意思。”
周元咬着牙,抠抠索索地直接摸出两张万两银票。
“我就说嘛,周侍郎肯定是来找人的,好了,周侍郎请回吧。”将银票收起,陈九州嘴角发笑。
这可是意料之外的收获,看以后在朝堂上,这周元还怎么嚣张。
若是当年先帝的铁律,改为罢官什么的,那可就完美了。
“哼,哪个营的御林军,瞎了狗眼!不知本公子在此么!”这时,一阵嚣张至极的声音,从楼梯方向传来。
“我鲁家四世三公!是谁吃了狗胆!”
陈九州怔了怔,都这时候了,还有不怕死的,当看清是鲁敬的时候,瞬间就释怀。
整个东楚,除了他陈九州,就数鲁家最为势大,两个姐姐更是嫁给了藩王,鲁敬有这番傲气,似乎也不奇怪。
“陈、陈相?”鲁敬也看清了场中的人,惊得差点没从楼梯上摔下去。
谁会想到,堂堂的东楚丞相,居然会带队抓奸。
“陈相,这是条大鱼了。”裴峰凑在陈九州耳边,声音激动。
若是东楚最富有的权贵,无疑是鲁家。
陈九州眯起眼睛,今晚的收获真是太意外了,正如贾和所言,这般世家门阀,贪赃枉法到了什么地步。
若是换个其他人来,说不定就被鲁敬直接骂跑了。
“陈、陈相,我认罚!”鲁敬声音哆嗦。
“说什么呢,本相和鲁太尉是知交好友,回去吧,下次可得注意点。”陈九州抱着双手笑道。
鲁敬一听,心底彻底放松,还以为是陈九州怕了,终究是怕了鲁家的朝堂派系。
“那、那多谢陈相了,我鲁敬,以后一定严于律己!”
陈九州笑着点头,“鲁公子路上小心。”
等鲁敬走远,裴峰才不满地开口,“陈相,你这人情送的,也太大了。”
陈九州摇头,“你不懂,儿子没给钱,老子会亲自送过来。”
“啥意思?这还玩送钱上门的?”
“赶紧的!还有百来号人呢!”
这一场好戏,足足忙活到了凌晨时分,陈九州看着手里的银票,整个人都有点发懵。
接着东楚铁律,那帮所谓的官吏,居然缴罚了,足足七十万两白银!
这何止是富得流油,这根本是富得流水哗哗响了。
夏琥怔在原地,泪痕未干,在以前,面前的奸相只会教他如何吃喝玩乐,根本不会说这些爱国爱民的大道理。
“抬起头!”陈九州低喝。
夏琥又是一惊,急忙把头抬起来。
“几年以后,东楚被南梁灭国,你委曲求全,捧着传国玺献上,或许还能封个爵,依旧有舞姬蜜水,有享不尽的富贵荣华,不过,到时候你可得小心,要忘了你的皇姐,忘了楚都里的夏氏宗庙,还要忘了楚都外的三百里东楚城墙!”
“国破山河在,而山河,不再是你夏家的山河!”
夏琥听得脸色发白,颤着脚步走到刘总管面前,艰难地抬起手,将刘总管的衣服拍了好几下。
“陛下,老奴何德何能。”老太监痛哭涕零。
陈九州神情稍缓,夏琥要是真扶不了,他只能想办法,带着离开东楚,毕竟他这个奸相再如何权势,也不是帝皇,以后终归要靠夏琥自己。
“回营。”陈九州冷声吐出一句,率先上马。
夏琥也沉默地在老太监的扶持下,跟着上马。
......
围场营地,已经是一片欢呼雀跃的景象。
一位鲜衣怒马的铠甲青年,抱着双手,冷冷立在场中。
在他的面前,赫然是一头死去多时的林鹿,鹿首上,还插着一柄亮银长枪。
旁边围着的人,皆是一副羡慕之色。
“王太傅家的二公子,果然了不得,炉香还没燃个小半,就已经猎到林鹿了。”
“听说这林鹿,王二公子并不是用弓来猎,而是直接用长枪掷死的!”
“弓马娴熟,这是为将之道啊。”
王城钟从太师椅上站起,一脸扬眉吐气,作为太傅,这一刻,他有理由骄傲。
二儿子王子仇,早已经在楚都名动四方。
“父亲,孩儿幸不辱命,等会陛下赏的金弓,孩儿献给父亲,预作寿礼!”王子仇声音倨傲。
“好!不愧是我王家儿郎!”
远在一边的鲁敬,看得心里不是滋味。
“要是我去,肯定也能猎到的,但我以后是太子,有自己的帝王准则。”
鲁长风古怪地看了自家儿子一眼,心想着不会是刚才的一番话,就弄魔怔了吧?
“陛下回营!”这时,悠远的击鼓声再度响起。
整个原本死气沉沉的营地,瞬间变得躁动起来,特别是王家人,特意挤在臣列的最前方。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夏琥偷看了陈九州一眼,发现陈九州脸色已经缓和的时候,心底松了口气。
他的皇姐告诉过他,一定要顺着陈九州的意思,不然后果会很惨。
“陛下,王家二公子王子仇,已经猎到林鹿,可喜可贺,我东楚江山,果然人才辈出!”周元急忙出列。
这相当于讨个人情,毕竟这种事情,总不能让王家人自己来说。
夏琥点头,刚要拿起旁边的金弓,却被陈九州一下子拦住。
“陛下稍等,我去辨认一番。”
王城钟见状极为不爽,这奸相,当真是喜欢装腔作势。
辨认又如何,只要不瞎,都看得出是林鹿。
“该是我王家的,谁也抢不走。”王城钟小声安慰。
王子仇脸色依旧倨傲,“孩儿的本事,父亲是了解的,别说是猎鹿,哪怕是水里的蛟,只要父亲喜欢,我一样能抓来!”
“呵呵,好孩子。”
王子仇并不知道,这一次做出头鸟,实则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陈九州裹了裹身上的大氅,闲庭信步,走到了死鹿面前,甚至还抽出佩剑,捅了好几下。
“是哪位猎的?”
“是我,东城守备领王子仇。”王子仇声音若雷,得意之下,连敬语都没用。
王城钟皱了皱眉,心底升起一股不详的感觉。
“不愧是王太傅家的公子,身手了得。”陈九州笑了笑后,蓦然脸色一变,“守备领好大的胆,这明明是一头野马,竟然敢冒充林鹿!”
陈九州此言一出,四周尽是哗然,连小皇帝夏琥也忍不住起身,要为王子仇争辩两句。
他看得很清楚,这确实是鹿啊,鹿生角,马儿可不生角。
“陛下,还请静坐,陈相自有论断。”最后,还是老太监刘总管眼色一亮,隐隐猜出了陈九州要做什么。
“陈相,你看清楚,这明明就是鹿!众所周知,林鹿长角,野马可不长角!”王子仇气道。
“你错了,生角的才是马。”陈九州冷冷地招了招手,有太监搬来太师椅,让他坐下。
“父亲,陈九州傻了?”臣列中,鲁敬小声开口。
鲁长风眼神阴郁,“你不懂,这陈九州好手段啊,指鹿为马,一辩忠奸,等着吧,他肯定会让其他人上去指认。”
“那父亲,要是叫着我上去,我该说是什么......”
鲁长风神色微颤,“陈九州势大,你若是上去,就说是马。”
“生角的是鹿!不信的话,你问其他人!”王子仇脸色动怒,冷然回头,看向自己的太傅老爹。
“父亲,陈相眼拙了,这明明是鹿!”
王城钟脸色复杂,和鲁长风一样,同样是老狐狸,他哪里猜不出陈九州的意思。
好手段啊,好手段。
空旷的丞相府邸,已经遥遥在前,挂满檐头的白事灯笼,在夜色的映衬下,更添了几分悲凉。
远远瞧去,哪怕是夜晚了,依然有不少婢女护院,打包着瓷器书画,惊惊乍乍地往外跑。
这还没死呢。
陈九州心底有些不爽,受外面百姓的鸟气也就算了,回到府邸,连自家的奴仆也不待见,树倒猢狲散了。
“陈九州,看见了吧?让你祸国殃民!”背上的夏骊冷哼道。
陈九州并未回答,目光继续往前,他看见了一队整齐的人马,为首的,是一位身穿儒袍的年轻人,站在府邸门前,颇有几分意气风发。
“鲁敬?”夏骊也看到了,眉头一时皱住。
东楚朝堂风云暗涌,虽然说是陈九州一家独大,但在其中,亦有不少派系蠢蠢欲动,比如这个鲁家。
鲁家最无耻之处在于,生三个女儿,两个嫁给了藩王,剩下最小的那个,据说准备要嫁给小皇帝,保鲁家富贵开花。
而面前的这位鲁敬,则是鲁家的唯一嫡子,官至朝堂的御史郎,平时可没少做恶心人的事情,让夏骊去南梁做世女,便是他提出的。
夏骊的脸色变得黯然,急忙从陈九州背上下来。
“若不想去南梁,那便不去。”陈九州理了理衣服,凝声开口。
单单看夏骊的表情,陈九州便猜出了心事。
“不去南梁?不做世女?陈相死而复生,良心发现,准备振兴社稷了?”
陈九州瞬间沉默,最初的计划,他是要离开东楚的,这种是非之地,不宜再留。
何况,他似乎是没那种本事,匡扶社稷?扶老奶奶过马路还差不多。
“陈九州,知道鲁敬来做什么吗?”
陈九州想了想,摇着头。
“南梁使团来东楚,其中一个任务,便是替我作画像,再送给南梁的权臣观阅,若是我运气好,去到南梁以后,说不定还能得到庇护呢。”
去年楚江口一战,原来的那位奸相出征,被设伏围剿,十万大军被南梁尽数歼灭。
弱国无外交。
但好歹是一个公主,没想到沦落到这种地步。
“陈九州,我游历之时,曾在塞外经营着一个酒楼,你人品败坏仇家诸多,和你夫妻一场......请辞之后,有一天要是过不下去,便去那边吧。”
陈九州握着拳头,浑身发抖。
府邸前。
夏骊停下脚步,鲁敬得意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极为突兀。
“奸相伏诛,骊珠公主可算解脱了,放心吧,等公主去了南梁,我一定好好辅佐陛下。”
“我回府沐浴更衣。”夏骊脸色凄然。
“不用,驿馆里的梁使已经等很久了,公主便直接去那边吧?说不定画个公主出浴图,会更加讨喜。”
“鲁敬!你放肆!”
鲁敬神色不变,语气也变得玩味起来,“公主想清楚,若非是我鲁家周旋,南梁已经攻伐了,你的那位奸相夫君,当初可跟个废人一样,只会躲起来享乐。”
陈九州一死,鲁家势必要一飞冲天,说不定以后还能取而代之......
一念至此,鲁敬的面容,瞬间又变得疯狂起来,甚至已经伸手,抓住了夏骊的手臂。
“公主,你当初要是选了我做驸马,又何来今天——”
啪!
这时,一块碎瓦,极准地砸到鲁敬头上,痛得鲁敬抱头惨呼。
“谁!谁敢伤我!”
连夏骊也忍不住回头。
陈九州冷着脸,缓缓踏步而出,原本还在扯高气扬的鲁敬,待看到陈九州之后,惊得急忙松手,狼狈地退到一边。
人的名树的影,当初这位总是站在龙椅边的奸相,是何等的凶残暴戾。
“陈、陈相没死?”鲁敬顾不得头上的伤,推开旁边的护卫,急忙躬身作揖。
“你全家死了我都不会死。”
陈九州走近,抬腿就是一踹,将鲁敬踹翻在地。
似乎那位原主人,是最喜欢动不动踹脚的。
“我说过,让你不去了。”陈九州刚抓住夏骊的手,却被夏骊倔强地一下子挣脱。
“陈相,南梁使臣可等着呢,惹火了他们,攻伐东楚可就不妙了。”鲁敬阴着脸开口。
鲁家好不容易才和南梁达成协议,现在倒好,这奸相根本没死!不应该啊,在金銮殿里他看得很清楚,连御医也确认了,死得不能再死了。
“你几品官?”陈九州答非所问,冷冷看着鲁敬。
“从三品御史郎......”
“一个从三品,也敢妄议朝政,亵渎公主!诋毁当朝丞相!来人,把他给我吊起来!”
在府邸前,看得心惊肉跳的十几个护院,在听到陈九州的话后,急忙提着铁棍围了过来。
鲁敬身后的那帮护卫,也惊得抽出朴刀。
“御史郎要造反?”陈九州面露微笑,突然觉得,这种一人之下的感觉,确实很不错。
鲁敬咬着牙,急忙下压手势,身后护卫“唰唰”收刀。
十几个护院,立即变得凶神恶煞起来,将鲁敬扭到一边,开始捆绑绳子。
“陈九州,你这是做什么!”夏骊在旁,脸色也带着焦急,她是知道的,鲁家必然和南梁有某种协议,得罪鲁家,极有可能会惹怒南梁。
陈九州转过身,脸色镇定。
“你也说过我们夫妻一场,所以,看着你跳入火坑,我心里不舒服。”
“南梁那边怎么办?东楚无兵无将。”夏骊咬着嘴唇,第一次抬起头,认真打量面前的陈九州。
“我也在考虑。”陈九州老实回答,“但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去做世女。真有东楚亡国的那一天,我会想办法,带着你们这对姐弟一起走。”
夏骊顿在原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面前的陈九州,让她突然觉得陌生起来。
晏小秋很怀疑,自己的身份,一定是被陈九州发现了。
这次易容,为了不引人注意,她甚至费尽心思,点了不少面疱上去,以便让自己看起来,更像是穷苦人家的女子。
“你别动。”陈九州低喝。
晏小秋不敢动,心底已经十分惊恐,随后,她感觉脸面上,被抹了黏糊糊的东西上去,哪怕隔了一张人皮,那透心凉的感觉,冻得她心头都发颤。
但为了世家门阀的利益......
“这是护肤品,懂不?本相好不容易研究的。”陈九州笑着开口,“等你脸上的面疱都好了,本相一定亲自做媒,给你找个好人家。”
老娘找你全家不得好死!晏小秋心底暗骂。
“那个绿灵啊,再抓几把牡丹过来,对对,狗尾巴草也要吧,绿色产品天然无添加,本相的这个发明,一定会让你家公主喜欢的。”
陈九州兴致盎然,等绿灵把花花草草弄来,立即迫不及待地捶碎,再加水加药泥,全部搅到一起,到最后,绞成了乌漆漆的颜色。
“不是白的?”陈九州怔了怔。
晏小秋突然很想寻短见,这要是抹上去,会不会立即烂脸烂眼睛啊。
“你别动,本相是为你好。”
晏小秋暗暗咬着牙,为了不暴露,硬是让陈九州捣鼓半天,抹了厚厚一层不知名东西上去。
然后,她嗅到人皮面具着火的味道。
......
夜色漫天,太尉府。
“他对我下毒了!”晏小秋颤着手,将怀里那张人皮面具拿出来。
鲁长风等人凑过来一看,皆是吸了口凉气。
这张人皮面具,居然被焚烧了大半。
“下的是什么毒?”
晏小秋惊恐地摇着头,“我也不太清楚,不过那种毒药,是奸相亲手调制的,我要是再晚两个时辰,估计连里头的这张脸,都要烧了。”
“好狠的手段!”王城钟勃然大怒。
“晏家娘子,你不是号称千面玉女么,这陈九州,是怎么发现你的?”鲁长风深思了会,问出关键。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我进了丞相府以后,都是规规矩矩的,并未有任何逾越,而且我敢说,我的易容术,整个天下能看穿的人,不会超过三个!”
不会超过三个,那自然不包括陈九州。
“奇哉怪哉,莫非陈九州只是试探?”
“有道理,若晏家娘子真被发现的话,陈九州应该当场就格杀了。”
鲁长风烦躁地敲着桌面,不到最后一刻,他并不希望用那种下策,派出刺客,若是不能杀死陈九州,那么必定会被反弹。
“晏小秋,王太傅说的对,或许陈九州根本没发现,只是巧合罢了。”
“鲁太尉,他、他都下毒了!”晏小秋红了眼眶,素来被称为铁娘子的她,一想到陈九州弯腰捣鼓花花草草的身影,便觉得像梦魇一般。
“晏小秋,你要明白,这次的事情,是关乎世家门阀利益的,你背后的晏家,你的迎春楼,都不要了吗!”
“把人皮面具复原,回去丞相府!只要把公主假怀孕的证据拿到,你当属大功!”
这番话,让晏小秋觉得极度无力,没有办法,她只能再回到丞相府。
“咦?都好了?”翌日,陈九州特地去看了一眼,当发现那位满脸面疱的奴婢,当真是痘痘去无踪的时候,整个人激动无比。
陈九州并不知道,其实是晏小秋怕得要死,特意把人皮面具上的面疱,都抠掉了。
“果然,我真是天才。”
拿着剩下的“护肤品”,陈九州喜出望外地往夏骊厢房跑去,相爱相杀这么久,总该夫妻和谐一次了吧。
“你也好了。”在看到夏骊的时候,陈九州瞬间失望无比。
“怎么?本宫就长了一个面疱,你巴不得长成恶疾?”夏骊怒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捧着“护肤品”,陈九州深感无用武之地。
“呸,一天到晚祸国殃民!”
陈九州无语之极,这剧情不对,好不容易才提起兴趣的。
“媳妇,你脸色还是好差,皮肤都干燥了。”
“昨日让绿灵去配了两剂中药,兴许是吃多了吧,不对啊陈九州,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九州脸上发笑,捧着药碾转过头,看向正在扫院子的晏小秋。
“本相打算,再做一款润脸的护肤品。”
晏小秋哆嗦的挺起身子,最后居然怪叫一声,将扫帚丢掉后,整个人如同燕子轻掠一般,瞬间翻过丞相府的墙头,消失在了远方。
陈九州顿时怔在原地。
“陈相,这人......奴婢有罪!”绿灵立即跪地。
陈九州沉默地摆摆手,将药碾丢掉,想发明护肤品赚大钱,曲线救国的念头,一下子破灭。
“那些人忍不住了。”陈九州叹了口气。
来到东楚之后,他如履薄冰,时时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没想到刚一放松,差点就被钻了空子。
利益使然,以鲁长风为代表的世家门阀,肯定要不惜一切地要把他扳倒。
踉踉跄跄的晏小秋,一路逃到太尉府。
她有些后悔,若是忍耐一下,或许事情就不会变坏。
“打草惊了蛇,再抓就难了。”鲁长风半闭着眼。
“太尉,奴家实在是害怕。”
鲁长风嘶哑一笑,“晏小秋,你千不该万不该,从丞相府出来之后,便直接来太尉府。”
“太尉是什么意思?”
鲁长风未答,淡淡起身,背着手往后走去。
霎时间,几十个弩手从屏风间出现,举起手里的短弩,瞄准了晏小秋。
......
东楚地牢。
几个原本喝酒打诨的狱卒,在看到陈九州走来之后,急忙战战兢兢地收好物什,带着陈九州往地牢深处走去。
“陈相,都好生伺候着呢。”狱头谄笑了句。
陈九州抬了抬手,将狱头打发走,他可不喜欢搞打赏那一套,留着钱救国呢。
“刘总管,劳烦你守在外面。”
老太监点点头,尽责地往后走去。
牢房里,一壮一瘦两个人影,在听到响动后,皆是抬起了头,特别是那位叫林堂的,居然还四下摸索,找了块石头抓在手上。
“林兄,稍安勿躁。”瘦弱书生眼里精光闪过,按住了林堂的手。
“没记错的话,你是叫贾和吧。”陈九州指了指瘦弱书生,在旁边的木椅上坐了下来。
按着他的意思,狱卒确实没有为难他们,反而是好吃好喝供着,木桌上,还有酒肉的残羹。
“不知陈相,这是什么意思。”贾和平静道。
“还、还能有什么意思,无非是收、收买!”林堂怒喝。
舌头虽然尚好,但还未完全恢复,说话之间,难免会有结巴。
陈九州无惊无怒,从袖子里取出两个卷宗。
“林堂,东楚曲津郡林家嫡子,时任城门校尉,曾统领部下五十人,挡住五百山越人的劫掠,父林忠已故,母周月娥多病,长年卧病在床,家道中落,无婢无奴,仅靠一份校尉俸禄苟活。”
“那又如何!我林家铮铮铁骨,绝不向你这个奸相低头!”林堂咬牙,动怒之间,居然都不结巴了,只是嘴角里,明显渗出了血迹。
“林兄,先别急。”
陈九州深深看了贾和一眼,这个人,才是他最想要的。
“你的卷宗,我就不读了。”
“为何不读?”贾和笑道,“陈相竟然能查出来,还怕别人知道么。”
“用人不疑。”
“不计前嫌?”
“不计。”
贾和脸色沉默,“陈相最好想清楚,那边的人若是知道,后果很严重。”
“东楚强大了,这些都不是事情。”
贾和顿了顿,仰头大笑起来,“好,我愿意投入陈相门下。”
“贾兄!”林堂大急,“他可是奸相,在东楚名声败坏的。”
“我从前没得选择,但我现在想做个好丞相。”陈九州站起身子,看着林堂,“林校尉要是还不愿意,自然可以离去,但我只希望,今天的事情能守口如瓶。”
林堂冷哼一声,站了起来。
贾和淡淡一笑,走去两步,在林堂耳边说了一番,林堂脸色愈渐复杂,到最后,居然咬着牙,在陈九州面前跪下。
“末将林堂,愿听从陈相调遣!”
......
东楚皇宫,御花园。
“你说了什么?”陈九州疑惑道。
换了一身长袍的贾和,脸色微笑,“林兄性子虽然急躁,但确是难得的将才,我只需对他说,明珠暗投,再找机会扳倒陈九州。”
陈九州一阵无语,“所以,我这是招了家贼进来。”
“陈相鸿鹄之志,林兄有一天会明白的。”
叹了口气,陈九州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难得有贾和这样的大才,肯定要好好咨询一番。
“国库亏空,涉及的因素太多,贪污腐败,天灾人祸,用度奢侈,陈相要充盈国库,只能行变革之法,但这样一来,必然会和世家门阀的利益冲突。”
“东楚现在的情况,不宜大张旗鼓。”陈九州无奈,他何尝没有想过变革,但东楚的世家门阀太多,牵一发则动全身,得不偿失。
“变革之举,自然要徐徐图之,但国库亏空,刻不容缓。”
国库一空,哪天南梁打过来了,连粮草兵器都供不上,干脆站在城墙扔砖头算了。
贾和狡黠一笑,“陈相有没有想过,以法服人。”
“以法服人?”
“譬如说,东楚铁律,在朝官吏不得入青楼,违者重罚。”
陈九州眼睛一亮,东楚国库亏空,但下面那帮世家门阀,可是富得流油,当然是不能明抢,但是以铁律罚款,这没话可说了吧。
再者,这条铁律乃是先帝亲自定下,绝对有效。
“士农工商,反而是为商之道,赚得最多,国库有了资本,陈相可偷偷筹备商船,以东楚的水利,绕行一周,赚钱并非难事。”
人才啊,真是人才啊!
陈九州激动异常,这不比什么户部侍郎好使?
“就按着你说的,第一步,以法服人!”
......
夜色上了柳梢。
裴峰原本是不愿意出来的,难得最近刚新娶了一名娇艳小妾。
不过一听是陈九州的意思,急忙撂着狗腿,连滚带爬地带着裴家营赶来了。
“裴峰,再帮我一个忙,上次......欠你两百两黄金了?嗯,这次再加一百两,本相一言九鼎,你大可放心。”
东楚皇宫有两千御林军,其中派系各异,反而是裴峰的裴家营,被边缘化,舅舅不亲姥姥不爱的,很合陈九州的心意。
裴峰苦着脸,哪里敢说什么。
“那陈相,这么晚了,我们这是要做什么?”
“带五十人,去迎春楼。”
“陈相请客?”裴峰惊喜怪叫。
“我请你大爷......去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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