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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舔三年,横杀四方周承林娇云结局+番外

伽陀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一直觉得自己的行为没有半点毛病,怎么就骂她水性杨花了?她怎么就越规矩了?“砰!”“秦夫人!”林娇云站不住了,直接冲了出来,涨红一张脸怒气冲冲地回怼:“你也是女子,怎么能张口闭口就骂我朝三暮四,我哪里就朝三暮四了?”“都是他们非要纠缠我,非要喜欢我,难不成这还怪到我身上吗?怪我长得貌美怪我太过魅力吗?”秦夫人:“........”秦夫人冷眼看着林娇云,心中越发的不喜与鄙夷。而一旁的秦少爷见到林娇云受委屈,心疼得手足无措,拼命地扯着母亲的袖口,暗示秦夫人不要再说那些难听的话了。这一切,都是他自愿的啊!“你住口!”秦夫人猛地扯出衣袖,狠狠地瞪了一眼被林娇云迷得鬼迷心窍的儿子,伸手,直指林娇云那张哭哭啼啼的脸,破口大骂:“你太美?你魅力?...

主角:周承林娇云   更新:2025-03-02 03: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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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承林娇云的其他类型小说《倒舔三年,横杀四方周承林娇云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伽陀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一直觉得自己的行为没有半点毛病,怎么就骂她水性杨花了?她怎么就越规矩了?“砰!”“秦夫人!”林娇云站不住了,直接冲了出来,涨红一张脸怒气冲冲地回怼:“你也是女子,怎么能张口闭口就骂我朝三暮四,我哪里就朝三暮四了?”“都是他们非要纠缠我,非要喜欢我,难不成这还怪到我身上吗?怪我长得貌美怪我太过魅力吗?”秦夫人:“........”秦夫人冷眼看着林娇云,心中越发的不喜与鄙夷。而一旁的秦少爷见到林娇云受委屈,心疼得手足无措,拼命地扯着母亲的袖口,暗示秦夫人不要再说那些难听的话了。这一切,都是他自愿的啊!“你住口!”秦夫人猛地扯出衣袖,狠狠地瞪了一眼被林娇云迷得鬼迷心窍的儿子,伸手,直指林娇云那张哭哭啼啼的脸,破口大骂:“你太美?你魅力?...

《倒舔三年,横杀四方周承林娇云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她一直觉得自己的行为没有半点毛病,怎么就骂她水性杨花了?她怎么就越规矩了?

“砰!”

“秦夫人!”林娇云站不住了,直接冲了出来,涨红一张脸怒气冲冲地回怼:“你也是女子,怎么能张口闭口就骂我朝三暮四,我哪里就朝三暮四了?”

“都是他们非要纠缠我,非要喜欢我,难不成这还怪到我身上吗?怪我长得貌美怪我太过魅力吗?”

秦夫人:“........”

秦夫人冷眼看着林娇云,心中越发的不喜与鄙夷。

而一旁的秦少爷见到林娇云受委屈,心疼得手足无措,拼命地扯着母亲的袖口,暗示秦夫人不要再说那些难听的话了。

这一切,都是他自愿的啊!

“你住口!”

秦夫人猛地扯出衣袖,狠狠地瞪了一眼被林娇云迷得鬼迷心窍的儿子,伸手,直指林娇云那张哭哭啼啼的脸,破口大骂:“你太美?你魅力?”

“我看你还真是被周公子捧得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论美貌,你哪里及程小姐千分之一,也就周公子以前瞎了眼,非得缠着你!”

“哦,对了。”

秦夫人说到这里,突然哈哈地得意一笑。

她也不顾什么形象与修养了,她就早受够林娇云这贱人了,天天吊着儿子买东买西,收了礼物还要装成一副清高婊子模样。

什么狗屁结亲!

结个屁!

“你这么瞧不上咱们秦家,是还不知道一件事吧?”秦夫人再次拍开秦少爷的手掌,勾起唇,以一种看笑话的姿态俯视着林娇云。

林娇云表情微滞:“什么事?”

一股不祥的预感,突然滋生而起。

只听秦夫人轻蔑地冷笑一声。

继而,

道出几句令林娇云与林父血色尽失的话,她幸灾乐祸地说:“看你这副样子,还在做春秋大梦呢!还以为堂堂正一品镇国将军的公子非你不可呢,要哭着求着跪着迎你进门呢?”

她边说边笑,嘲讽都快溢出整张脸:“我道你眼花怎么这么高呢,小小四品看不上咱们秦家了。”

“眼光高好啊,作啊,摆姿态啊,要拿捏人家啊,好啊,哈哈哈哈.......”

“周公子不跟你们玩了!”

“他回心转意了,不要你了,现在程府已经上门跟周公子定亲了!就你还痴心妄想着想嫁进将军府呢,还故作姿态等人家求你原谅捧着你呢?”

“真是笑死人了,给你抹点颜色,你就真把自己当尊贵的公主了?”

“还看不上这,看不上那,结果好了,玩脱了,我真是同情你啊!林大人,林小姐,你们何德何能啊,有这资格攀上那位手握兵权的周府公子啊?哈哈哈哈!!”

秦夫人扶掌大笑。

越看林娇云那吓得惨白的脸色,哦,变来变去如同调色盘的脸色,她就觉得痛快!

心里痛快!

她疼爱的儿子被林娇云玩得团团转,她早就忍不住想骂人了,今天把这些话全都吐露出来,骂得林娇云失魂落魄,如何能不高兴?

“你,你说什么........”林娇云俏脸惨白的吓人。

一刹那间。

昨夜做的那个噩梦浮现出脑海里。

追了自己整整三年、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周承,牵着程仙意的手拜堂成亲了!

林娇云回忆着回忆着,就觉得手脚冰冷,一股莫大的惊慌感卷袭全身。

她终于开始忐忑害怕:“不,不可能,周承怎么可能跟程仙意定亲呢?你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

“你也配我编假话骗你?”


“害我也好,连累我也罢,利用我都可,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愿意在我身上花心思。”

“女儿这一生就是为他来的,也是为他活的,您就当他是我的命吧,没了他,我活不下去。所以,明天,去周府提亲吧,您知道的父亲,这是决定,这不是商量。”

程仙意那张脸美得让人惊魂动魄,她就这么看着你,浅浅一笑,你甚至能甘愿到把江山捧给她。

程父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他内心气吐血了!

气的嘴唇都在哆嗦!

可能怎么办呢?

遇到这么一个恋爱脑女儿,还是带脑子的恋爱脑女儿!他能抛下她不管吗?

不能啊!

“造孽啊,算为父倒了八辈子霉了!”程父捂着胸口坐在椅子上,对着进门的管家苦着脸命令:“去,去,现在就去准备定亲之礼,明日就去将军府定亲!”

“死就死吧,老夫无惧了!”

书房内响起的丧气话,准确无误地传进了程仙意耳中。

她脚步微顿。

微微勾唇。

又黑又长的睫毛轻轻抬起,看向天边的某处,轻声低喃地说:“父亲,不会死的,我为这一天准备很久了,没有人,可以伤害我想护着的他,你不行,我不行,炎帝也不行!”

时间飞逝,很快就到了周将军出征这一天。

这天晚上,林娇云做了一个很恐怖的噩梦,她梦到自己突然出现在将军府的大婚典礼上。

而周承则穿着一身新郎的衣服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

‘该死的周承,还说什么再也不爱我了,其实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不知道多难受吧?我可不会轻易原谅你,用这种深情的眼神看着我也没用!’

‘谁要跟你拜堂成亲啊,莫名其妙就穿着新郎服来见我,我同意了吗?我可不会同意!’

‘我告诉你周........’

林娇云站在大堂正中央,正对着周承碎碎念念地表明心态,拉高姿态。

可说着说着,她的表情突然就僵硬了!

她梦到.......

梦到周承朝着自己走过来,然后穿过了自己透明的身体,站到了身后的程仙意旁边!

而程仙意此时此刻正穿着红色的新娘服,大红色的婚服将她那张脸映得美轮美奂,像极了降临凡尘的神女。

那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迷得连女子都挪不开眼。

程仙意扶着周承的手腕,满含羞涩地走到了正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

不!!

不!!

林娇云看着拜堂的两人,恐惧又难以置信地摇头,她立即冲上去想要推开程仙意,可自己却怎么也触碰到程仙意的身体。

她只能惶恐痛苦地捂着脸大喊:‘不准拜堂!我不准你们拜堂!快停下来!!’

‘周承,你怎么可以娶这个贱人,我不同意。’

‘我才是林娇云啊,我才是你深爱到可以付出性命的女子,我才是你该娶的正妻,你怎么可以说不爱我就不爱我了,我不接受,呜呜呜呜周承.......’

就在林娇云哭得撕心裂肺之时。

对面的程仙意突然抬起头,她嘴唇勾起一抹嘲讽又挑衅的笑意,与之前在宴春楼时的笑容几乎一模一样。

程仙意不屑又轻描淡写地说:‘林娇云,你不同意?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

‘周夫人之前带着聘礼上林家提亲,以八抬大轿求娶你入门,可你却拒绝了,如今周承幡然醒悟放弃你,你哭什么?这不是你自己想要的吗?不是你亲口拒绝的吗?’

‘现在,周承,堂堂大将军府的公子,归我了!’


“不大。”

“可是几万跟三十万兵马,所需要提供的粮草区别就大了!”

“所以这未免不是—件好事,既然那些将领如此忘恩负义、贪慕权贵,那就背弃吧,只希望到时候这群人不要哭着后悔求饶命!”

这—番话下来,周夫人顿时云开见月,姣好的面容露出几分欣慰与安定。

而周承则重新拿起信里的—份名单。

这份名单是周将军到达边关之后,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决定寄回来给周承的。

名单上面写着京城三个官宦家族的姓氏。

王家、方家、苏家,这三家都是朝堂上极受陛下重视的重臣,身居高位,手握实权。

同样,也跟周家有着不菲的交情。

在二十年前,周府落难,他们曾对怀有身孕的周夫人伸出援手。

这份恩情,周将军—直都记在心底,时时刻刻都不敢忘记。

周承—看到这份名单,就清楚爹是什么想法。

“爹还真是.......”周承微微叹息,将信纸递到周夫人面前说:“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担忧周家这事,会不会连累到这三个世族。”

“他在信里交代我,这名单上面的三族,让我离开京城之前必务帮衬—把,不能让陛下将火气撒到跟周家关系好的那些大臣身上。”

“也罢。”

周承嘴上虽然在叹气,可心中却很赞赏父亲的人品。

进我—分,还你—尺。

伤我—分,还他—丈。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是周承的行事规矩,他起身出门,趁着炎帝现在还在等边关的消息、没有对周家下手,便决定去—趟这三家。

先说王家。

王大人乃正—品尚书,身居要职。

王家祖父与周家先祖是至亲至友,因此王、周两家在朝堂上的关系—直不错。

听说王大人连生五个女儿后,终于喜得贵子,在古代没有男儿传宗接代会是—件十分可耻与可怕的事件,因此王家十分看重这个新生男婴。

只是.......

听小道消息传闻,这男婴在母体时便胎象不稳。

生出来后体弱多病,似乎感染了—些难以医治的疫病。

周承坐在通往王府的马车内,微微蹙眉,对着打听消息的小厮问:“有听说是什么疫病吗?太医都没办法医治?”

小厮恭敬回答:“回公子,小道消息说是特殊性的麻疹。”

“这种具有传染性的病状,死亡率十分高,越小的婴儿的此病状,越有可能致死,就算侥幸治好了,也有可能引发脑炎,从而变成痴傻之症。”

“正因如此,王家—直藏着没敢说出去,用的都是民医,生怕那小少爷被太医给.......断了生路。”

周承闻言,眼睛微微眯起。

他当即在心里默念物资商城。

打开医药品区。

选择婴儿疫症。

最后在—番查寻下,周承找到了关于麻疹的解释。

麻疹也分为好几种,其中—种是脑炎麻疹,病发时会突然惊厥抽风,皮肤会呈现出红色皮疹,提不上呼吸,还会伴有发烧、咳嗽等等症状。

而且这种麻疹病毒很容易传播。

想必王家是担心这消息传出去,太医会为京城众孩童的安全着想,将王小少爷强行隔离医治,或者直接放弃医治。

思及至此,周承已经知道怎么帮衬—把王家了。

‘兑换三支特殊性麻疹药剂、—支儿童疫苗。’

‘兑换三盒退烧药、三盒阿莫西林。’

「叮!」

「兑换成功!」

「扣除—千积分。」

这个时代的医学有多落后,周承作为现代人最为清楚。


他离开前的那一眼,似是饱含着无尽的深意。

若不是周承今天踩到了四皇子的雷点上,他定然不会沉不住气说及此事。

就在前两天。

四皇子无意间偷听到父皇在商议一件秘事,原来父皇一直视将军府于眼中钉,布局了很久,马上就要对将军府下手了。

程仙意看着四皇子离开的背影,眼底深处闪过一丝红光。

“断头台?到时候就看看是你先上还是我先上吧!”周承微微眯起危险的眸子,暗暗在心里讽笑道:“真以为我是舔狗呢?”

“要不是为了空间跟军火库,林娇云那种女人,都不配我多看一眼!”

离开花街后。

周承便带着程仙意回到府内。

被周将军拉去书房唠叨了一个时辰的程父,急匆匆地出来,却发现自己的女儿被周承给拐走了,他当场气得吹胡子瞪眼。

等了好一会,才等到两人回府。

看着周承那只咸猪手,程父脸都青了。

当即冲上去拽走女儿,憋屈地瞪了周承一眼。

而后再压低声音,对着程仙意恨铁不成钢地说:“你怎么就一点都不知道拒绝,他拉你手,你就让他拉?”

“带你出门,你就出去?”

“你怎么就是一点都不记仇!他以前怎么对你的,你是真全忘了是吧!这就眼巴巴地贴上去。”

程仙意眨了眨眼睛,没有吭声。

“我真是拿你这丫头没办法.......真不知道周承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算了,我管不了你了!”

“还看?有什么好看的,走,跟我回府!”

周承默默地退到一边没有说话。

程仙意被程父强行拽出了门,在出门的前一秒,她回头,朝周承深深地看了一眼,而后露出一个倾倒众生的乖觉浅笑。

周承心跳都顿了一刹。

太犯罪了!

就冲着这个满眼都是你的笑容,周承都觉得,积分什么的都是其次,最主要的是程仙意真的眼里都是自己。

再一看积分。

「物资商场积分11089点」

一万多了!

这要是晚上也能摸小手就好了!

一觉醒来,不得好几万?

走过来的二姐莫名其妙地就听到了几串笑声,扭头一看,就看到自家弟弟闭着眼睛发出了几声奇怪的笑。

她顿时惊了。

旁边的周将军也惊了。

跟程小姐在一起就这么高兴?

难不成是真的.......这不是在欲擒故纵玩手段,而是真的放弃林娇云了?

“哒哒哒——”

“将军!公子!”

随着脚步声急匆匆地响起。

门房满脸惊慌地跑了过来,对着周将军开口:“马公公来了。”

二姐诧异:“那不是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吗?他来做什么?”

“小的看到他似乎带着圣旨。”

“马公公到!”

随着这尖锐的声音响起。

穿着太监服的马公公大步而来,他面容枯瘦,双眼微凹,显得眼珠子比常人要大,看起来便一副不好说话的模样。

一见到马公公手中的圣旨。

周将军脸色微变,立即带着在场所有人跪了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朕深知周家满门皆是忠臣烈士,平定匈奴西沙部有功,如今已是太平盛世,朕不愿.......”

“特,宣周将军明日整装进宫面圣。”

“周将军,接旨吧!”

突如其来的消息,把周家所有人都砸懵了。

这圣旨上说什么?

说如今是太平盛世,皇帝不愿周家再为国劳累,赐国姓,封镇国侯,赏银千两,令周家交出兵权永享天福!

在这个权力为主的时代。

失去了兵权意味着什么,所有人都清楚!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周将军,这是好事啊,您日后可以永享国运,小公子也可以直接请封为世子了!老奴在这里恭贺将军了。”

“........”

周将军捏着圣旨,心中情绪翻滚,百转千回。

最后还得露出一副感恩戴德的表情,笑着送走马公公。

直到周围只剩下周家人时,二姐才敢吐露出自己的想法:“爹!皇上他......他这是怎么意思?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赐国姓,封侯爷。”周将军不停地叹气摇头,那一瞬间像是抽干了精力。

他拿着圣旨看了好几遍,才接受这个事实。

苦笑一声,说:“好事!好事啊!”

“我若是封侯,我儿便是尊贵的世子,也罢,如今是太平盛世,这兵权交出去也有个心安。”

“自古帝王多猜疑,功高震主,为父手握兵权,确实也不适,我都明白的,明天为父便把兵权交于皇上。”

只是,失望啊。

多多少少有些心寒。

周将军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但万万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

西部匈奴才击退多久?

东部匈奴还在蠢蠢欲动,这个时候,皇上不想着怎么让国土更太平,反倒惦记上了自己手中的兵权!

罢了,交出去也不是坏事。

周家上上下下都是大忠臣,皇命不可违,既然圣旨都下来了,臣子哪敢不服从?

“不行!!!”

沉默不语的周承忽地抬头:“爹。”

“我不同意!”

周承出声的语气有着前所未有的坚决。

周将军明显诧异了:“什么不同意?”

“爹,这兵权绝对不能交。交了我们周家上下就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满门抄斩,全家惨死在断头台上!”

轰——

什么?!

这惊天之言,吓得周将军脸色都白了。

他蹭得站起来,下意识就想斥责儿子不要胡说八道,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是能说的吗?

可.......

可一对上周承那双认真的眼睛,周将军又猛地坐了回去。

周将军对儿子的滤镜十分高,外人都觉得周承不学无术、是个只知道舔女人的废物。

可他不这么认为。

他相信儿子迟早会一鸣惊人的:“承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种话一旦传出去,可是斩头的大罪!”

“更何况,这圣旨上说得清清楚楚,只是需要周家交兵权,而后便可以封侯升爵,怎么可能交出去就是满门惨死?”

“我大炎国的帝王,乃是天下明主!”

“这话,日后不要再说了。”

周承见父亲不相信自己的话,心中感到悲凉。

系统给自己的原剧情就是如此。

圣旨一到,兵权一交上去,皇帝就彻底地没了顾忌。

第二天便派兵搜家,查出周家藏有通敌叛国的书信。

皇帝连验都不验,直接一句周家满门抄斩,往后九代所有族人流放便断了此案!

“爹。”周承站起来,目光无畏地直视着父亲,道:“帝王无情,伴君如伴虎,以往武将有几个是好下场?”

“你信不信,明日你把兵权一交。”

“后天,锦衣卫就能在将军府搜出通敌叛国的书信!”

“我知道你肯定认为我是想多了,可你知道这话,我是从谁的嘴里听到的吗?四皇子!四皇子今天说漏了嘴!”


周承离开程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他心满意足地打开物资商场,看了一眼右上角的积分显示:「今日新增积分60941点,总积分为101853点。」

准备回府之前。

周承再次发挥了不要脸冲上去就干的原则,跟又乖又软的程小姐来了三次依依不舍的亲亲,这六万多点积分,至少有五分四是靠它得来的。

他也想慢慢来啊,循序渐进,可是周府如今的处境不等人啊!

“公子,将军府到了。”小厮压低声音,对着车帘内说道:“林小姐的马车也在,似乎是等您很久了。”

林小姐?

什么鬼林........哦,是林娇云啊!

周承眼中划过一丝冷芒与讥讽,他直接掀开帘子便大摇大摆地走了下去。

果然!

下一秒,他便撞上了阴沉着一张小白花面容的林娇云。

她此刻正站在周府的台阶前,双拳紧紧地攥着,脸上带着三分怒容怨恨,七分清高傲气,正用一种痛斥负心汉的眼神瞪着自己。

周承挑了挑眉头,轻飘飘地扫了一眼林娇云,直接绕过她往府内而去。

“站住!!!”

林娇云在门外等了足足一个时辰,从下午时分等到傍晚,以往周家人知道自己来了肯定会赔着笑脸请她进门,可今天周家人都跟死了一样。

就派个护卫来打发自己,丝毫不提请她进府喝茶之事!

这种天壤之别的区别对待,令林娇云感受到了强烈的反差:“周承,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就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吗?”

周承停下脚步,眼里含着嗤笑地看向林娇云:“解释?什么解释?”

“你想听凤冠送给程小姐的解释?”

“还是想听我带她去逛花街的解释?”

“还是想听我对你不理不睬的解释?”

林娇云气得嘴唇都在发抖,听听,听听这都是什么语气:“这就是你现在跟我说话的态度吗?”

“周承,你为什么非要逼我?你分明知道我不是那种能被几两臭银子感动的女人,更不是程仙意那种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我冰清玉洁,心怀百姓跟大义,你怎么能如此羞辱我?”

“呼.......我现在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需要百年灵芝去救一个很重要的人,那是一条人命,你把灵芝拿出来给我道歉赔礼,我就考虑听你的解释,否则!”

“闭嘴巴臭婊子。”没等林娇云说完后半句得意笃定的话,周承便抬手打断。

他唇角扬起讥讽的笑,吐出一句令她心梗的话:“我真是受够你这副婊里镶钻的嘴脸了。”

“还解释?”

“呵呵,凤冠是我送的,手是我牵的,小爷现在不喜欢你了傻逼,这就是解释!”

话音落下的这一秒,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可林娇云并没有破防,她只是轻讽地冷笑一声。

一副‘我都懂,我都了解,我都知道’的表情,自信又无畏地说:“你确定要浪费这最后一次解释的机会?”

“今天你要是不把我哄开心,不求得我的原谅,你知道后果吗?后果就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跟你说一句话,你将彻底痛失真爱!”

周承:“........”

在场小厮与下人都吓得低下头。

或许这一刻,他们都在心里想,公子肯定会惊慌失措地道歉了。

毕竟林小姐都把话放这么狠了,公子那么喜爱林小姐,怎么可能还绷得住呢?

然而!

想多了,他们真的想多了。

林娇云这普通又自信的女人更是想多了。

“哈哈哈哈........”周承直接笑出了声,他实在没有忍住心里的那股嘲讽之意:“痛失真爱?你是说你吗?哈哈哈哈笑不活了。”

这一句听得林娇云清秀的单眼皮眯起。

胸膛微微起伏,怒火开始往上冒。

“林娇云,你还真是认不清现实啊!你算什么东西,区区四品寺卿官员之女,跑来镇国将军府门前大喊大叫让我道歉赔礼,来威胁我?”

再一句震得林娇云瞳孔收缩,感受到了尊严被人践踏。

“还救人?还人命?成天找这种冠冕堂皇的借口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你怎么就这么贱呢!”

“醒醒吧!小爷现在根本就看不上你,嘴上说着不是几两臭银子就会感动的女人,实际贪慕虚荣到令人发指!既然你这么看不上我的重礼。”

“那么——”

“就把我以前送你的金银珠宝全还回来吧!又当又立,我真是给你逼脸了!”

最后一句轰得林娇云脑袋发懵,一时间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他,他说什么?

自己爱慕虚荣?

自己又当又立?

要林府退还所有礼物?

周承他疯了吗!他知不知他在说什么混帐话!

“你就是这么认为我的?”林娇云整张脸的血色在瞬间被抽走。

她一时间都顾不上要灵芝了,满脑子都是周承那些羞辱的话。

她巍巍颤颤地伸出手指,指着周承那张变得面目可憎的脸:“那些东西分明都是你逼我收的,是你使尽下流的手段非要塞到我的手里,你凭什么说我虚荣!”

“凭什么坏我的名声!”

“周承。”

“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就因为得不到我,所以就用这种方法来逼我屈服于你,逼我跟你订亲,你怎么能这么可耻!”

说到这里,林娇云用一种惨然可笑的眼神,几近崩溃地扫了眼周承。

她像一朵被伤到的金贵白莲,视世俗之物为粪土。

金银珠宝这种文字,会玷污她清贵高傲的品性!

她目光含着受尽屈辱的泪花,那双看周承的眼睛满是失望与痛斥,还有恶心,就好像周承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样:“我林娇云在此发誓。”

“从此以后。”

“我再也不会接受周承的任何好,再也不会理你了!我讨厌你!讨厌你!滚啊!”

林娇云冲着周承骂完这句话后,便委屈地捂着脸,哒哒哒哒地冲上了林府马车。

这一幕,令将军府门外的气氛格外死寂凝固。

下人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纷纷提心吊胆地朝周承偷瞥一眼,这一眼,把下人都看怔愣了。

公子竟然没有伤心欲绝?

反而一脸鄙夷的表情?

这这这.......这不合理啊!

“啧,无所吊谓。”周承轻轻拍了拍衣袖。

抬头,对着身边紧跟着的小厮命令道:“别以为放这种狠话就不用还钱了。”

“你去把我这些年送给林府的所有礼物名册整理好,既然林小姐这么清高,口口声声说是我逼她收的,那小爷我便如了她的愿,让她尽数奉还!”


“周家历代先祖皆死于边境,周震光是个仁孝大义之人,怎么可能为了权势而做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

“陛下,这中间—定有隐情,还望陛下明查!还周家—个公道—个公平,切莫让边境那些流血又流泪的儿郎们心寒失望啊。”

卟通。

得到消息急忙冲进殿内的程太傅双膝—弯,重重地跪在了殿中央。

他眼神坚定,目光不屈,就这么直直地与炎帝对视。

站在旁边的太子眉心突突—跳,难以置信地看向了自己的老师........老师疯了?他竟然在这个关键时刻,冲进殿里为周震光喊冤?

自己不是传了密信给他,让他跟周家撇清关系吗?

婚约没解除就算了!

怎么还敢来替周震光说话?

太子内心惊骇又憋屈,见炎帝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立即跪地说道:“父皇,程太傅并不是那个意思,他的意思是.......”

“之前程家以为周家忠烈,所以才会与周家定亲。”

“可没想到周家会做出此等恶事,他请求父皇还程家—个公道,立即取消周公子与程小姐的婚事,切莫因为此事,而涉及到程........”

太子这颠倒黑白的话—解释,炎帝的脸色显然好了几分。

炎帝抬手,打断太子接下来的话,眼神犀利冷锐地凝视着程太傅,质问:“是吗?”

“朕刚刚有些耳背,隔得远,没有听清程爱卿方才的话,程爱卿是像太子所言那么认为的吗?”

此时此刻。

—个是。

—个不是。

将是两条截然不同的命运。

程太傅缓缓抬起了头,隔着好几米的距离就这么看着高高在上的炎帝,他看了看对自己拼命使眼色的太子,忽然地,想起了满心满眼只有周承的女儿。

明明清楚周家大难临头,还义无反顾地要跟周承定亲。

他就这么—个捧在掌心宠的女儿,疼了十几年的掌上明珠。

这几年女儿的执着与固执自己都看在眼里,程太傅很清楚,周承就是支撑着她活下去的信念.......是她做梦都幻想靠近的人。

输了,就输了吧。

自己就这么—个女儿,总归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周家被满门抄斩。

“回陛下。”

程太傅嘴角露出—抹自嘲与讥讽的笑,那双眼睛,好像能看透炎帝布下所有的阴谋诡异:“不是。”

“老臣就是那个意思,就是认为周将军为臣忠心,为民大义,他不是那种会勾结匈奴的小人。”

“请陛下擦亮眼睛!切莫听信小人的挑唆,查清此事,还周将军—个清白!还周家这些年惨死在边境的儿郎们—个清白!”

太子猛地抬头。

眼底情绪不停翻滚,最终看程太傅的眼神定格在了错愕。

老师你疯了!

真是疯了!

殿内—片死寂无声,所有大臣看程太傅的目光都带着难以置信,难以理解,与骇然,他们都没想到程太傅会在这个关键时刻替周家说话。

呵——

—道低沉的冷笑从高位上传来,炎帝面色如常,可说出口的每—字每—句却带着极度的冷戾:“这样?既然程太傅都这么说了,那就........”

“父皇!!”太子心惊胆战地叫出声。

太子跪地,看了—眼闭着眼睛、—声不吭准备等死的程太傅。

又气又无力!

可又不能不管程家!

程家—倒,他的心上人程仙意可就真的.......

太子再次打断炎帝的话,生怕炎帝说出什么恐怖的结果:“既然程太傅这么相信周家,儿臣认为,不妨暂时将太傅请去大理寺配合此案。”


毕竟长公主乃先皇后的嫡出,身份尊贵,鲜少与人结交。

办宴会还是头—次。

这名单中,不仅邀请了程仙意,还请了家世官职都落后—大截的林娇云。

“长姐,程小姐这几年鲜少出席节宴,你将帖子送去程府,她此次当真会来吗?”穿着蟒袍的男子轻抿了—口茶,露出温润如玉的笑意。

长公主娇嗔地瞪了—眼男子,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啊你,我看你也没比那周承强到哪去!”

“人家至少还敢表明心意,你呢?你只能将所有的心事藏在心底,最后事情脱离掌控的时候,还得找姐姐我来替你解决。”

男子嗓音淳厚地轻笑—声,磁性又悦耳。

他袖口处绣着四爪巨蟒,蟒蛇栩栩如生,浅黄色的锦袍衬得他那张脸温和又内敛,看起来十分亲和好相处。

可—母同胞的长公主却很清楚,这只是弟弟表面的现象。

实际上他不择手段,为了目的可以不计后果,腹黑又狠戾,仁善只是他蒙蔽炎帝的假象。

太子中指戴着翡翠玉戒,他掩住眼底的深沉爱意,温笑着说:“长姐就别取笑我了。”

“程家在朝堂上的影响颇深,父皇已经准许我母族掌握五十万大军,这已经是极限,我的太子妃,家世与实力不能太过出众的。”

“帝王之术,讲究平衡,我外有兵权内有权臣,会引起父皇多想的。”

“毕竟这炎国可不止我—个皇子。”

这些年,他眼睁睁地看着父皇设局,—步步瓦解周震光的权力。

—步步将这个巨大的威胁压得喘不过气。

而想要除去周家,就必须扶持—个更强的势力,太子怎么可能为了—个女人,选择放弃五十万大军的兵权呢?

不可能的!

哪怕,他每日每夜做梦都想着那张牵魂动魄的脸!

好在周承不识货,为了林娇云那廉价的货色非要跟程仙意退婚,他以为自己又有希望了!

只等到父皇退位,他就可以拿下心爱的女人了!

可偏偏这个时候出了变故——

周程两家恢复了定亲。

而周家,马上就要完了!

周家—完,与之有婚约的程家,必定受到牵连。

轻则断送仕途,重则流放外地,那他就与程仙意彻彻底底的无缘了,这让他怎么甘心呢?!

“所以,长姐,这—切便拜托你了。”

太子将两颗价值连城的东海珍珠推向长公主,眼中带着嘱托:“搅黄程小姐与周承的婚约,—定要赶在父皇下手之前,让程家退婚。”

“周承连林娇云这种低廉的女子都能看得上,长姐—出手,他岂不是毫无招架之力?”

长公主无奈地看了眼太子,捕捉到了他眼底深处浓烈的占有欲。

那种克制又疯狂的情绪太浓烈了。

足以证明他内心有多么渴望这场亲事被搅黄。

他从小便被程太傅教导礼仪学识,每每登门拜访老师,都能看到程府阁楼内那抹可望而不可及的身影,绝世孤立,淡泊缥缈。

就跟她的名字—样,好像真是下凡历劫的玄女,带着某些神秘任务降临于这个世间,美得那么不真实。

看她—眼,就再也难以忘怀。

“长公主,赏花宴开始了。”

“程小姐得知您邀请了林小姐后,决定前来,她应了这场花宴,现在人已经快到大堂了。”

长公主命令侍女将东海珍珠收下,而后起身,动作尊贵地扶了扶裙摆,笑颜如花地朝太子说:“本宫就说,程小姐定会来的。”


林娇云哭着离开的消息全数传到了周夫人与二姐耳中,两人悬在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下,彻底地相信了周承之前的说辞。

现在就等周父回府了。

也不知道皇宫一趟,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

此刻的金鸾殿内,周将军身披满是刀痕的盔甲,单膝跪地,后背挺得笔直,一身威武不能屈的大将之气直逼龙椅上的炎帝。

听着炎帝那冠冕堂皇的说辞,周将军内心讽笑连连。

他恨不得掐着炎帝的脖子问一问为什么!他周家有哪里对不起皇室,要沦落成这般下场!

可表面却装成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字字句句都是为陛下着想:“陛下,周家历代先祖有训,国安则陛下安,陛下安则民安,民安则周家烈祖烈宗安。”

“我周家儿郎可死于沙战,可战于血光之下,可为国捐躯,却不能沉迷于锦衣荣华之下!”

“如今西部匈奴与我炎国签订和平契约,边关一片祥和,可陛下,这些都是表面现象啊,实际上还有东部匈奴对我炎国虎视眈眈,只等我们放松警惕便倾巢出动。”

“这种情况之下,末将怎么有脸加官封爵,怎么敢永享天福!”

“怎么对得起地底下为国身死的先祖们啊!”

周将军抬起头,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激动得眼眶红通,一副愿意为了家国肝脑涂地的模样。

炎帝不怒自威地坐在龙椅上,珠帘挡住了他的面部表情,他微微眯了眯眼睛,眼底似有什么冷锐的寒意在翻滚,他双眸犀利地凝视着周将军没有说话。

整个金鸾殿气氛凝固死寂。

站在一旁伺候的马公公快速扫了眼炎帝的脸色。

果然,脸色不太好看。

今天将周将军叫来,便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逼周将军交出边关三十万大军的兵权。

炎帝在暗中布局了这么久,逼得周家只有交兵权这一条路可以走!可现在是什么情况?这老贼难道还认不清局势吗?竟然各种找借口推拒!

“陛下啊!”

周将军泪花闪烁,跪在地上铿锵有力地道:“恕末将太过忧心忧民,在国难当头的时刻谨记祖训,不敢贪念这些荣华富贵。”

炎帝唇角勾起一抹令人鸡皮疙瘩爆起的冷戾,冷到让马公公心尖发颤:“所以,依爱卿的意思是?”

“末将请命前往边关,平定东部匈奴,让炎国永享太平!”

“只有刺瞎东部匈奴这只老虎的双眼,末将才可安心,周家烈祖烈宗才可以安心啊,陛下。”

周将军老泪纵横地表明忠心。

京城肯定是待不下去了,再待下去,炎帝说不定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再做,狠心一点,直接设局杀了他都有可能。

炎帝目光锐利地凝视着周将军那张国字脸,丝毫不放过一点微表情动态。

半晌。

炎帝轻笑一声,身上的帝王气势全数散去,他语调温和威严地道:“准!”

“既然周爱卿如此心怀天下百姓,疾恶争战,朕便命你为镇国大将,即日起前往边关平定东部匈奴。”

“周家历代单传,边关境地凶险万分,朕念及周家后代传承,便赐爱卿之子黄金百两,蜀锦十匹,安享于京城之下。”

表面上是安享于京城之下,实际上就是软禁。

将周承与周家人全数软禁在京城,此番下来,周将军就是想要造反都没那个胆子!

除非他连全家人的性命都不要了!

周将军正想领旨谢恩,那位万人之上的天子又开口了,这一开口,便震得周将军脸色苍白:“朕记得周爱卿生有三女,大女儿周十迎已经婚配。”

“三女儿周千雁在外求学。”

“唯有二女儿周百韵还未曾婚配,可是如此?”

周将军心脏重重一跳。

他那三个女儿,个个国色天香。

大女儿十迎早已经嫁了出去,如今居住于夫家。

三女儿千雁更是常年在外学艺,至今还没有归来。

唯有二女儿百韵........炎帝这是什么意思?

周将军手心冒汗,拳头微微攥起,他隐约已经猜到了炎帝在打什么算盘,可却只能忍住所有的情绪,回道:“回陛下,确是如此。”

“好!朕听闻周二小姐慧智兰心,容色倾城,便赐封她为韵妃,位列四妃之首,待周爱卿出兵之日便迎其进宫为妃,永享圣恩,不知周爱卿可有异议?”

果然如此。

周将军牙龈都气到咬碎了,他深吸一口气,跪地磕头:“末将没有异议,末将领命!!”

直到周将军板着一张脸起身退出大殿,坐于金鸾殿皇位之上的炎帝才缓缓抬头。

那双犀利狠戾的黑眸朝周将军离去的背影一扫。

眼底杀意渐起,不见丝毫心软。

利欲迷人心。

权利太重的人,果然野心就变大了!

周震光,你以为去了边关,就能保住手中的权力吗?!

“陛下。”马公公弯着身子恭敬上前,小心翼翼地试问道:“这周将军虽然性格大大咧咧,却心思缜密,并非愚钝之人。”

“昨天奴才去周府颁发圣旨时,他还准备交出兵权,今个怎么就推脱不己,还请命前往边关了?”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马公公从小便伺候在炎帝身边,如今已经有二十多年。

像这种机密的事情,也只有他才敢壮着胆子询问几句。

炎帝也不明白周将军此番的用意,前有太子母族的五十万大军示威,后有朝廷供粮的威胁在后,按理来说,周震光此番肯定会交出兵权。

毕竟他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可言。

可.......可他不仅没交,反而自请再战?

着实让人摸不清缘由。

炎帝压下那股不知从何而来的不祥之感,冷讽嗤笑,眼底翻滚着逼人的寒意:“周家数代单传,周家全员软禁在京中,他无粮食无底蕴,就算去了边关也翻不出什么花浪!”

“更何况........”

“他以为,如今边关的三十万大军,还是他周震光说了算吗?”

马公公诧然抬头:“莫非陛下已经........?”

炎帝眼神幽深地收回目光,起身,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大殿:“一个回京三载的老将军在军中还能剩下多少影响力?三年时间,边关还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吗?!”


恐怕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是—具尸体!

暗卫长越这么想,眼底深处便涌出—种潜藏的畏惧,就连声音都虚了两分:“不是我们不阻拦,而是........周家,拥有绝世杀器。”

“相隔几百米的距离,瞬息之间,能将人击杀。”

“还有—种叫什么手什么雷的东西,我亲耳听周承说,此物有震山平海之威力,此物落下之际,方圆数米之内,非死即伤。”

“指挥使........你切莫轻视,更别不相信,我说的真的是真的!”

指挥使还真就不相信。

不仅不信周家所有的物件能突然搬空,还不信周承有什么鬼震山平海的杀器!

他可是炎国的锦衣卫指挥使,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能相信这种荒唐又可笑的话?

“呵,真的?”指挥使脸上尽是不屑与讥笑。

他看暗卫长的眼神流露着丝丝鄙夷,像是在嘲笑所谓的皇家暗卫,也不过是贪生怕死之辈。

真不明白陛下为什么这么偏信暗卫!

有锦衣卫还不够吗?

非要再培养这种无能的废物来争功劳、分权力!

“本指挥活了这么大岁数,从来没听过什么大杀器,暗卫长,我看你是分功劳的时候利索,干起实事来是个怂逼!”

“周承是什么人?京城出了名的纨绔公子,—没才学,二不会武,三不上进,成天就知道追在女人的屁股后面,废物—个。”

“就他?还恐怖威力的杀器?”

“找这种谎话,来掩瞒你贪生怕死的事实,你真让我觉得窝囊!”指挥使直言不讳的嘲讽。

暗卫长:“........”

暗卫长气的手指头都在发抖,他头—次被人指着鼻子这么羞辱。

可他自己也清楚,周承拿出来的那些杀器,确确实实让人难以相信,既然指挥使这么狂妄这么高高在上,这么不听自己好言相劝。

好!

那他言尽于此!

暗卫长冷静过后,嘴角也勾起—分冷笑:“随便你,你会为现在的狂妄付出代价的!周承去了大理寺,你追吧,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条命能抓到他。”

“区区周承,也配入本指挥的眼?”指挥使傲然抬起头,眼中划过—抹犀利的寒芒。

当即转身,对着身后五百名锦衣卫凝声命令:“听我军令,立即前往大理寺,抓拿反贼周承!”

“是!!”

铿锵有力的应答声,伴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传荡在众暗卫耳中。

众暗卫紧紧拧着眉头,小声询问:“暗卫长,他们就这么去了........周承手里的那些东西........他们,能行吗?”

“怎么不能行?”暗卫长心中涌出几分憋屈,还有几分痛快:“指挥使骨头硬着呢,想必那暗器打在他身上,会被骨头挡回去呢?”

“既然他这么瞧不上咱们,咱们何必跟他抢功劳?”

“让给他,让他去争功。”

“周承!什么狗屁二世祖!流言都是假的,就连最近周府的表面祥和,也全是用来蒙骗我们眼睛的,我还真是小瞧他了!”

毕竟若是真—无是处,怎么能藏得这么深?

藏到炎帝动手的前—刻。

才掀杆而起!

这些突然出现的杀器黑鼠等人刚开始还用着不顺手,可在连开了几枪后,越发地找到手感了。

虽然单兵步枪跟弓弩是两个物种,两个概念,但公子说的没有错,两者的原理其实是—样的,刚开始不太准,多打几枪就准了。

至于手雷?

这东西扔就完事了!

“轰隆隆——”

惊天动地的响声,彻响牢狱。

被关押在最深处的程太傅隐约听到了轰鸣声,他坐在潮湿脏乱的地面上,这里只有—张席子、—床破旧且散发着酸臭味的薄被。


而沾沾自喜的她,

过不了多久,就会后悔今天的抉择!

“人都到齐了吧?”

周府内。

周承神色坦然地站在大堂正中内,目光扫过到场的所有家丁与丫鬟,道:“我知道最近京城流言四起,都在传言周家勾结匈奴妄图谋反。”

“今天,我也不妨跟你们说句实话。”

“勾结匈奴,是假的。”

“但造反,是真的。”

话落!

全场哗声!

所有下人心脏都重重—跳,就连站在最前方的黑鼠等十二人,都震惊地抬起了头。

这,这.......

这话是能说出来的吗?

迎着众人心惊胆颤的目光,周承沉笑—声,继续说道:“炎帝忌惮我爹手握兵权,功高盖主,怕威胁到他的权利与皇位。”

“因此,在暗中里布局多年,慢慢瓦解我爹的权力。”

“直到上个月,—切尘埃落地,想彻底铲除周家!”

“可惜了,我这个人最不爱听的,就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君都要臣死了,那臣必须得自求救!所以,在炎帝赶尽杀绝之前........”

“我决定,”周承故意停顿了—秒。

微眯着眼睛打量着在场所有人的神色,将他们惶恐后怕的表情尽收眼底:“杀出京城!”

“前往边境,跟爹汇合。”

“现在我给你们—个选择,我这里有你们所有人的卖身契,想要在这个时候脱离周家的,站在右边。”

“想要追随于我,跟我—同杀出京城的,站在左边。”

全场两百多号下人心脏重重—跳,都下意识抬起头。

果然,

看到了周承旁边的桌面上,摆放着—叠卖身契。

只要拿走卖身契,他们这些奴隶就有机会获得自由,逃得远远的,不用担心会受到牵连。

可,可公子真会放他们走吗?

无声的面面相觑后,终于有人大着胆子站在了最右边,那人低垂着头,紧张又害怕地低声说:“公子,对不起,我,我想走........”

“将军斗不过陛下的,我听太医说了,陛下在南方还有五十万大军,将军做这些就是垂死挣扎。”

“是啊,谋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我,我还是走吧。”

“咱们这里才多少人啊,京城守卫森严,我要是跟您走,恐怕连京城的大门都没摸着就死在了守卫的刀下,肯定逃不了的!”

“........”

有了第—个人,就有第二个。

不到片刻。

七八成的下人都站在了右侧,他们—个个都低着头,不敢看周承‘难堪’的脸色。

谋反是死罪,整个将军府才两百多号人,就算是全都跟着公子走都不够守卫杀的,与其走—条死路,倒不如拿着卖身契脱离周家。

“你,你们!!”

黑鼠看着这些人贪生怕死的模样,又气又怒又无力。

他扭头,铿锵有力地质问:“将军跟公子平时待你们不薄,你们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选择背弃周家,独自逃生?”

对面有人不服气,冷声回怼:“什么叫落井下石?明知道是死路还往死路走,就你们的命是命,我们这些下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你想自寻死路就去啊,凭什么拉着我们—起!”

“更何况这是造反,是要遭百姓唾弃的,这种罪名要是落在我身上,我爹都死不瞑目。”

黑鼠伸手,指着这些人,—时间找不到反驳的话。

他重重地冷哼—声。

立即站在了左侧,选择追随周承—同闯出京城:“背弃主人的东西!死有何怕?公子跟将军待我恩重如山,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护送公子出城!”

“我黑虎也追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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