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丰姜媛的其他类型小说《农门败家子:我靠科举发家了姜丰姜媛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山的那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眼下正是春耕时节,于农村人家而言,春天的每一分钟都是宝贵的,即使是未成年的孩子,也要在田地里,跟着自己的父母劳作。因此在阡陌间慢慢走着的,也只有姜丰这样穿长衫的闲人。农民是没有心思欣赏春光的,尤其是在粮食产量低的这个时代,只有努力劳作,与天地争命,才能换取生存必须的食物。姜丰扛着一个书箱,这是他在书房里搜出来的话本游记,都是科举不考的闲书。这些书有的是姜家几代积攒下来了,有的是原主不务正业买的,家里没钱买药的时候,都没人提出拿去卖。但现在……姜丰要做败家子了。母亲去姐姐家借钱,大半天没回来,也不知道怎么样?但想来借钱是难的,他得先想谋生的事。如果他已经中了秀才,事情就好办很多,可以去私塾坐馆、大户人家做账房,若得人引荐,还可能给县令...
《农门败家子:我靠科举发家了姜丰姜媛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眼下正是春耕时节,于农村人家而言,春天的每一分钟都是宝贵的,即使是未成年的孩子,也要在田地里,跟着自己的父母劳作。
因此在阡陌间慢慢走着的,也只有姜丰这样穿长衫的闲人。
农民是没有心思欣赏春光的,尤其是在粮食产量低的这个时代,只有努力劳作,与天地争命,才能换取生存必须的食物。
姜丰扛着一个书箱,这是他在书房里搜出来的话本游记,都是科举不考的闲书。这些书有的是姜家几代积攒下来了,有的是原主不务正业买的,家里没钱买药的时候,都没人提出拿去卖。
但现在……姜丰要做败家子了。
母亲去姐姐家借钱,大半天没回来,也不知道怎么样?但想来借钱是难的,他得先想谋生的事。
如果他已经中了秀才,事情就好办很多,可以去私塾坐馆、大户人家做账房,若得人引荐,还可能给县令老爷做幕僚。
但现状是,他是个连童生试都没通过的白身。
乡下识字的少,穷书生可以给人代写书信、契书,或是写状纸、年节时写对联。
但这种机会是很少有的,谁没事天天写信、写状纸?何况镇上有好几个秀才,这种好事也轮不到他这个白身。
姜丰决定先把这些没用的闲书给卖了,得一点启动资金,然后才好做别的。
要是让苏氏知道他卖书,又有得唠叨了,还是在母亲回来前把书卖了。
小竹村离镇上不远,走了没多久就到了。镇上只有一间书店,姜丰循着记忆找了过去。
看到有客人走进来,掌柜热情地招呼:“是姜少爷来了,丹丘生的话本出了新的,今日刚到货呢,给您留着了。”
看来原主常来买话本。
姜丰不好意思地说:“掌柜的,我今日是来卖书的。您看看我这箱书,能卖多少钱?”
徐掌柜一愣,来书店不买书而卖书?
这个姜丰他是知道的,就在镇上洪秀才的馆里读书,上一代家境还不错,近年来渐渐没落了。
这是终于想开了,变卖家产做败家子了吗?
徐掌柜翻了翻这箱书,说道:“我们这里是收旧书。但你知道,旧的和新的价格不能比。你这书保存得虽好,但也并不是什么古籍孤本……恕我直言,不值钱。”
姜丰呆了呆:“那徐掌柜能给多少钱?不瞒你说,我最近病了一场,囊中羞涩,家中都快断炊了。”
徐掌柜又是一怔,按说他看人不会走眼啊?这个姜丰是个挺清高的书生,平日里对他这样做买卖的都不大看得起的,今日是转性了?
不过……读书人,能不得罪还是不要得罪吧,谁知道前程怎样?莫欺少年穷啊,尤其是读书人,万一高中了呢?
徐掌柜心里转了一圈,面上却依然笑道:“乡里乡亲的,又有洪先生的面子……这一箱书,我给你五两银子吧,你知道这已经不少了。若说买新的,自然买不到,但你这是旧的。”
五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了。
姜丰想了想,说道:“掌柜的,我看你这里也有不少旧书,这旧书没有新书好卖吧?我给你出个主意,不如拿这些旧书来出租,或者收入还好点。”
“租书?”徐掌柜怔了怔,“怎么个租法?”
姜丰便讲了交押金、日租、月租的方法,他讲得头头是道的,徐掌柜也听进去了,觉得这个主意还不错?
“看不出来,姜少爷对做买卖也有心得。”徐掌柜打量了姜丰一下,笑道:“这样吧,这些书我给你八两,就当报答姜少爷给我出主意了。”
这些书本来就值八两,若是姜丰不讲价,他就不提。但现在看来,姜丰这是委婉讲价了,他也不好装傻。
八两银子符合姜丰原来的预期了,他忙说:“多谢掌柜的,八两银子很好了。还有一个事,想请教徐掌柜,我听说城里的丹丘生是专门写话本的,润笔很可观,我也想试一试,不知去哪里投稿?”
在他的记忆中,丹丘生是个老童生,科举无望后专门写才子佳人的话本,名气还挺大的。
姜丰觉得,自己在后世看过那么多电视剧、小说的,写话本应该没问题吧?
徐掌柜诧异地说:“姜少爷想写话本?这个事嘛……我这里的话本都是城里松林书局进的货,那是王老相公家的买卖,你可以去试一试。”
年轻人,看别人做什么都容易……写话本哪是那么容易的?说不定投稿那关都过不了。但这打击的话他也不好说。
姜丰忙行了一礼:“多谢掌柜的告知!我买一些纸,用来写话本,到时候还请徐掌柜给我一些意见。您见多识广,话本好不好总是知道的。”
徐掌柜没想到姜丰那么客气,语气也亲和了几分,笑道:“姜少爷既看得起我……好说,好说。”
买纸只用了不到一两银子,剩下的银子还有一大包,在怀里鼓鼓囊囊的。
考虑到还要去接母亲,姜丰把书箱寄放在书店,改日再来拿。
终于有钱了,又有了挣钱的门路,败家子姜丰很高兴,离开书店时,步伐都轻快了不少。
有钱了,先给女儿买几块糖,给娘子买朵绒花……
去姐夫家,也得给外甥买几个果子,总不好空手上门,这点人情往来姜丰还是懂的。
买好了东西,姜丰信步走到姐夫家的油坊,还没进门,就听到老娘的声音传出来:“这是什么女婿!什么女儿!”
啊??
过年前,姜丰又去了一趟府城,交了第二卷的稿,再次收获了一百两银子。这一次,他没有再遇到那位王三公子王玢。
他在府城买了些年货,就匆匆回家了。
过年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女人们早几天就忙着大扫除,到了年二十九,就聚在一起炸糖环、油饺。
这是新年走亲戚必备的“果子”。
小孩子们就在桌子底下钻来钻去,有好奇的,也伸出小黑手去搓糖环,搓得黑乎乎的,被母亲笑骂着赶开。
媛媛倒是没有去凑热闹,她现在和爹爹最亲了,跟在爹爹身边,看爹爹写对联。
左邻右舍买了红纸来请姜丰写的,姜丰都一一笑着答应了,问明他们想要的寓意,略一沉吟,就一挥而就。
乡亲们连连叫好,他们也不知道那字好在哪里,反正就是好看。
最重要的是,姜大郎不收钱啊!
姜丰来此也快一年了,平时乡亲们让他帮忙代写书信、请帖,他都不肯收笔墨钱,大家都说姜大郎和从前不一样了,如今既懂礼又好说话,不愧是读书人。
看着女儿安安静静地看着自己,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和渴望,姜丰心里一动,问道:“爹爹教你识字可好?”
姜媛立刻重重点头,伸出小手指,嫩生生地说:“爹爹拉钩钩!”
“好!拉钩钩!”姜丰蹲下来和女儿拉了拉小手。也是他疏忽了,女儿过了年就六岁了,早该到了启蒙的年龄。
父女俩拿着浆糊和对联,在大门前贴好。简陋的木门上贴上“福”字,红纸黑字,倒让这农家小院多了几分亮色。
屋子的瓦面早在他写小说挣到第一笔钱就捡好了,院子里也用碎石铺了一条小径,厨房厅堂到处打扫得干干净净,卧房里铺着新做的棉被,整个家都焕然一新,和他刚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姜丰满意地笑了,对未来的生活升起了无尽的信心。
年三十,除了小媛媛,一家人都坐在一起守岁。等到子时,姜丰就出去烧了一挂爆竹,“噼里啪啦”声音的此起彼伏,新的一年开始了。
县试也贴榜公示了,安排在二月初十,已经没有多少天了。
姜丰过年也不敢放松,除了必不可少的人情往来,其他时间都在埋头苦读,哪怕是临时抱佛脚,多烧一炷香也是好的。
幸好他如今的记忆力变得很好,几乎可以说过目不忘,要不然才一年时间,就是把“四书五经”通背都要命,更别说学写诗文、试帖诗了。
过年走亲戚,亲戚们都是早早约定,错开了日子,不然有亲戚上门,自家却一个人都没有,那不是闹笑话了嘛。
年初二,姜玉一家回娘家了。这还是“姐夫打上门”事件后,姜丰第一见到姐夫高逵,不知是否他的心理作用,他觉得高逵的胡须有些稀疏,说话的声音也轻了,再没了原来的莽汉气概。不过,看他一直把三娃抱在怀里,对几个孩子也温和,倒有了慈父的样子。
姐姐的气色也极好,还胖了些,对姐夫说话也是嬉笑怒骂随心,和从前的唯唯诺诺判若两人。
姜丰想,这样也挺好的。高姐夫的事,母亲给他上了人生的重要一课——到了你死我活的时候,对敌人是不必心存仁慈的!
年初三,熊楚楚要回娘家,姜丰也想陪她一起去。
熊楚楚连忙说:“我弟弟今年也下场考试,我娘早免了他一切应酬,你也安心在家读书就是,我爹娘不会挑礼的。”
临江楼是衡川府最清雅的酒楼,就在衡江边上,坐在窗边,只见窗外江面开阔,行船往来,一派繁华。
因是府试前夕,各县学子齐聚府城,一些富家子弟就在临江楼举办文会,此时靠窗边的雅座都满座了,风流倜傥的书生们或作诗或议文,端得热闹。
“临江楼别的倒罢了,只这茶,是正宗的武夷毛尖,值得一尝。”王玢端着茶杯,给姜丰介绍着。
姜丰有些拘谨地端坐着,闻言也捧着茶杯,只见汤色青绿,芳香怡人,赞道:“果然是好茶!”
王玢轻抿了一口茶,笑道:“我看你那书中写的灵茶,光描写就令人向往,就知姜公子也是懂茶爱茶之人。”
姜丰憨厚地笑了笑,老实说:“我也没喝过什么好茶,也不知道好在哪里。但是想来,贵的就是好的。”
这临江楼里吃一顿饭就要几十两银子,茶能不好吗?
王玢一听,愣了一下,随即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姜公子真是妙人!”
姜丰继续憨笑着,连连说:“王公子过奖!过奖!”
“你比我年纪大些,不必这样客气,我的道号是悟痴,你叫我名字或者道号皆可。”王玢很是随和地说,和第一次见到有些傲气的少爷判若两人。
姜丰红着脸,似乎有些手足无措地说:“这怎么好呢?王公子你是我的贵人!唉……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就托大叫你一声悟痴了。悟痴道长,我真不知道怎么感激你才好!”
端起茶杯,接着说:“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往后若有什么事,是我能办的,您只管吩咐。”
做人不要怕被人利用,最怕的是连利用价值都没有。不管王玢因为什么原因折节与他相交,对他这样毫无依仗的穷书生来说都是好事。
果然,王玢神色更加随和了,笑道:“姜兄是个实诚人。”说着,喝了姜丰的敬茶,接着说:“说起来,我还没恭喜姜兄县试得中呢!”
“都是侥幸。都考了好几次了……”姜丰赧然,随即像想起什么一般说道:“而且,我们丰水县此次县试的榜首正是王家的公子呢。”
“哦?”王玢挑了挑眉。
一旁的小厮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王玢才点了点头,笑了笑:“原来是他。”
莫名地,姜丰的内心有些窃喜,看起来那位差点抢了他未婚妻的王珉公子在王家也算不得什么人物啊!
两人品了一回茶,吃了几道菜,王玢又和姜丰讨论起道法来。
“这么说来,服用丹药有丹毒是真的了?只是道家素以烹炼金石为外丹,点化自身阴质,使之化为阳气。莫非都是不可取的吗?”王玢疑惑地问。
姜丰打点起精神,谨慎地回答:“世间万物,有阴即有阳,有黑即有白。没有绝对的好事,也没有绝对的坏事,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只在于度。炼丹亦是如此,道家有很多丹方,都有治病救人的功效,但我以为,靠服丹药求长生是不可取的。”
“是么。”王玢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
姜丰感觉他似乎有些不高兴,是了……炼丹可是道士的看家本事,自己不能拆台,连忙补救地说:“当然,丹药也不是完全无用。比如说有些富贵家的老人常服的‘人参养荣丸’,其实也是丹药的一种,可安神养生、延年益寿。”
说白了就是古代版的保健品,吃不死人,至于疗效,个人差异太大,不好保证啊!
仿佛姜丰是他的至交好友。
其实两人也不过是在寓馆见过几次,点头之交罢了。
姜丰微笑着看着他,也不回话,想听听他还要说什么。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果然,就听胡大山既羡慕又好奇地说:“听说姜兄与王老相公家的公子相熟,还蒙世子殿下召见?真是天大的脸面!不瞒姜兄说,在下对世子殿下也仰慕得很……”
原来是为了这个。
姜丰抿了抿嘴,笑道:“这也是巧合,正好殿下看了我写的一本小说……”
这是他的得意之作,也没什么不可说的。
姜丰就将自己写小说的事粗略说了一遍,也没说是哪本书。读书人写小说话本,通常都会为自己起一个笔名,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作者的真实身份。
这是惯例,因此胡大山也没有追问。
听完之后,胡大山沉吟了一会儿,突然拍了一下大腿,说道:“姜兄!我也要写小说!嗯……小说名字就叫《扛着杀猪刀去科举》,写一个屠户家的小子,立志读书,一步步考取功名,从秀才到举人再到进士,然后被权贵人家榜下捉婿,从此平步青云,你觉得如何?”
不如何,你可真敢想……还榜下捉婿、平步青云呢,姜丰汗颜,问道:“胡兄家是屠户?”
“姜兄如何得知?”
“看得出来……”姜丰忍着笑说道,“再者,通常人第一次写小说,都会代入自己。”
“姜兄高明!”胡大山拍了拍坚实的胸膛,自豪地说:“不天天吃肉,能有我这样的身板?姜兄,你觉得我的小说能火吗?世子殿下会喜欢吗?”
“小说的事,各花入各眼,或许能火也不一定。”
胡大山一听更高兴了,站起来说:“那我考完试回去就写!写完就给姜兄过目!”
姜兄送走了胡大山,笑了笑,这个胡大山也是个妙人。这自来熟的,还真是让人无法拒绝。
就说刚才,一开始自己是不耐烦的,最后三言两语的,倒和他相谈起来。
果然,能在科举场上过五关斩六将的,就算是表面看起来粗豪鲁莽,其实内心都是有成算的。
姜丰又宅了两日,最后抱了抱佛脚。
过了两天,就到了最后一场考试,这是最重要的一场:策论!
策论者,建言献策也,考的是读书人对国家大事的见解。
策论需要连考两天,要在考场里过夜的,这可是一场硬仗!
幸好这次姜丰没有再分到厕号了,他特意留意了一下,看看哪个倒霉蛋接过了他的宝座。
咦?竟然是他?!
子曰:久入鲍鱼之肆而不闻其臭,到了傍晚,姜丰竟然奇迹般地感受不到臭味了,认真地检查了一遍自己的答卷,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浓郁芬芳的空气。
完美!
到了下午,陆陆续续地有人交卷了,姜丰又检查了姓名、籍贯等,见没有错误也摇铃交卷了,在这地方……能流连忘返的都是神人。
不多时,负责收卷的文书就来了。
这两个是县衙的经承,也是九品官了。
一人收拾考场的笔墨纸砚,另一人收卷糊名,即用白纸糊住考生的身份信息,然后将答卷放进一个封卷袋中,两人共同确认封卷完毕,在袋口贴上封条,又签上名字,才让姜丰离开。
所有的流程都是严谨的,尽可能避免作弊,且一旦出现事故,封卷人要承担责任的。
第一场考试结束。
考场外等候着送考的家属,多数是府城本地人。外地人除非是大户人家,否则是没人送考的。
见到考生出来,家属们赶紧看过来,见不是自家人,有些失望地继续等。
还有一些已经交卷的考生凑在一起对答案。
其中一人说:“唉!我这次没考好!好多题都是蒙的!这回无颜见江东父老了!”,虽然这么说,脸上却隐隐带着嘚瑟。
其他人也或真或假地长吁短叹着。
最讨厌这种不诚实的人了,每次说自己没考好的,结果都考了第一名!
姜丰不想跟这些不诚实的人说话,他现在一身气味,只想快点回客栈休息。
“姜兄,你也出来了!”一个大嗓门响起。
姜丰抬头看去,原来是寓馆的邻居胡大山,正在一群考生中间说话。其他人听到胡大山的声音,也都向姜丰看过来。
姜丰对胡大山拱了拱手,就要离开。
胡大山已经跑了过来,才凑到姜丰身边,又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尴尬地笑着说:“姜兄,你身上男人味有点重啊!”
见鬼的男人味!
姜丰没好气地说:“我分到了厕号!先不说了,我要回去洗澡!”
“原来如此!”胡大山同情地点点头,“改日咱哥俩再好好亲热亲热!”
这胡大山真是自来熟……
对这种人姜丰没有应付经验,只得胡乱答应着,然后离开。
隐约听到有人说:“呵……这憨面刁倒是会赶热灶……”
回到客栈,大堂里已经坐着很多人,许多都是今科的考生,也都三三两两的议论着考题。
姜丰素来觉得,考完试之后不要对答案,以免影响下一场考试的心情。
和这些人都没有什么交情,也不用应酬,姜丰疲惫地回到房间,要了一桶热水,整个人泡在浴桶里,热水泡得每个毛孔都舒张开来,舒服地低吟了一声,精神才慢慢复苏。
分到厕号真是令人措手不及,幸好他挺过去了,自我感觉考得还算不错。
这死记硬背的事怎么难得到经历过十几年应试教育的姜大郎?
府试每考完一场,可休息两日,就是放榜。一场通过者才能进行下一场,若是不过可收拾包袱走人,也不用交下一场的考试费了。
到了放榜这日,榜下又是一片哀鸿。
姜丰过倒是过了,只是名次不如县试,排到了第十。这也正常,县试只是一县之人,府试却是一府好几个县的人。
再看了看榜首,是个没听过的名字,想来是他县的才子。
但不管是谁,不是那王珉就好!自己可是在娘子面前夸过海口,要压那王珉一头的呢!
不过,王珉还是在他前面两名……但是不要紧,还有两场呢!姜丰握了握拳头!
接下来是第二场考试。
看到座位时,姜丰觉得自己被衰神诅咒了。
每一场考试座位都是重新编排的,凭什么他两次都是厕号?!要说这是运气不好,他都不相信啊!到底是谁在针对他?
可是他只是个穷书生而已,怎么会有人针对他?
姜丰深吸了一口气,默默地对自己说:稳住!不能慌!故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府试第二场考的是杂文。杂文的特点是“杂而有文”,后世有位姓周的杂文大家,中学生们都怕他。
这一场考试难度就上来了。
题目是“平当以经明《禹贡》,使行河论”,要求写一篇杂文。
姜丰眉头皱了皱,这道题有点偏啊……出自《汉书·隽疏于薛平彭传》,说的是一个叫“平当”的人因为熟读《禹贡》,朝廷派他去治理黄河。
解了题,就是答题了。
姜丰淡淡一笑,这道题的要点不是论史,而是借古喻今,要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习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切忌唱反调说什么“读书无用论”……
换句话说,就是立场要正确。
洋洋洒洒地写了一篇文章,旁征博引、一气呵成,姜丰自觉非常满意。
看了看天色虽然还早,姜丰也不再磨蹭了,摇铃交卷。
虽然说厕号没有影响他的发挥,但能走还是赶紧走吧!
此时中午刚过,明晃晃的太阳还高悬空中,姜丰是第一个交卷的。
考场外依然侯着准备接人的家属,姜丰没有看过去,反正不会是接他的。
正想快点回客栈,就听到有人说:“姜公子!你出来了!”
咦?难道还有人比自己还早?
姜丰望过去,却是一个小厮打扮的人,分辨了一下,是王玢身边的苍术,连忙拱了拱手,说道:“小哥如何在此?”
苍术小步上前,一边笑着,一边说:“我家公子让我来接您。”
姜丰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有些尴尬地说:“我恐怕要先回去沐浴一番。”
苍术似乎毫不意外,笑着说:“好,我陪您回客栈。姜公子那么快就出来了,一定是胸有成竹了,小的预祝您旗开得胜。”
“承你吉言,我只求做个孙山就满足了。”姜丰谦虚地说,但也是实话,这种淘汰性质的考试,只要能过,排名倒不是太重要。
苍术摇了摇头:“姜公子过谦了。”
能让他家公子另眼相看的,又岂会是寻常人?
两人说着回到客栈。不能让王玢久等,姜丰迅速沐浴更衣,跟着苍术到了临江楼。
直到见到王玢,姜丰才知道,自己这两次考试为何会这样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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