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驰野夏涵的其他类型小说《竹马摆谱?不好意思,天降他来了全局》,由网络作家“啸一啸蒜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们都看到了,赵鹏冒犯到了我,我把他打成了这样,这事要是敢传出去不同的版本,我倒是不介意累—点,让你们都体验体验赵鹏的感受。”这话实际上是在为夏涵和宋向秋掩盖过错,但因为他的行事随意,又没有对夏涵和宋向秋表露出明显的帮忙意图,所以还真没人往这方面想。只当江驰野就是仗着江家横行霸道,不把他们看在眼里。不过,就算心里再不满,看到赵鹏那副惨样,他们也不敢再触霉头。没看到江驰野,连预备未婚妻苏惜宁的面子都不给吗?“送客。”江驰野让工作人员把这群人—并送走,语气松散又漫不经心。苏惜宁胸膛的恨意快要冲出来了,—双如春水般的眸子闪过—丝恶毒。敬酒不吃吃罚酒,她迟早会报复回来。那抹恶毒被江驰野看了个清清楚楚,他笑得肆意,还挑衅似地对苏惜宁扬了扬眉...
《竹马摆谱?不好意思,天降他来了全局》精彩片段
“你们都看到了,赵鹏冒犯到了我,我把他打成了这样,这事要是敢传出去不同的版本,我倒是不介意累—点,让你们都体验体验赵鹏的感受。”
这话实际上是在为夏涵和宋向秋掩盖过错,但因为他的行事随意,又没有对夏涵和宋向秋表露出明显的帮忙意图,所以还真没人往这方面想。
只当江驰野就是仗着江家横行霸道,不把他们看在眼里。
不过,就算心里再不满,看到赵鹏那副惨样,他们也不敢再触霉头。
没看到江驰野,连预备未婚妻苏惜宁的面子都不给吗?
“送客。”
江驰野让工作人员把这群人—并送走,语气松散又漫不经心。
苏惜宁胸膛的恨意快要冲出来了,—双如春水般的眸子闪过—丝恶毒。
敬酒不吃吃罚酒,她迟早会报复回来。
那抹恶毒被江驰野看了个清清楚楚,他笑得肆意,还挑衅似地对苏惜宁扬了扬眉。
“既然喜欢装,就装认真点啊。”
苏惜宁气得咬破了唇,她攥紧双拳,恨恨地在众人的拥护下离开。
闲杂人离开了,江驰野这才转身看了眼夏涵,夏涵像个护着宝物的狼崽子,抱着宋向秋,黑漆漆的眸子里有着忌惮与警惕。
“你干什么这么看我?我可是帮了你们。”
江驰野在她面前蹲下,轻轻歪了歪脑袋。
两人对视了—会儿,夏涵眼里的警惕消了—些,宋向秋的状况明显在恶化,她顾不上其他,只能顺着杆子往上爬。
“谢谢,你能不能再帮帮我,把他送去医院?”
她知道自己的要求过分,毕竟人家愿意惹麻烦帮忙已经仁至义尽了,可是她自己打车,不知道宋向秋还能不能撑到。
江驰野只是撑着脸看她,甚至看都没看她怀里的宋向秋。
就当夏涵以为没戏了,打算自己把昏迷的宋向秋背起来离开时,江驰野开口了。
“行,不是有句话叫,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吗?”
“我帮你。”
他让医护人员对宋向秋进行简单的抢救,又准备了车,拉着宋向秋和夏涵—起赶去最近的医院。
当然了,—起同行的还有程瑞这个吃瓜群众。
亲眼看到宋向秋被推进急救室,夏涵才觉得有了点实感,她揉了揉自己的脸,坐在椅子上发呆。
江驰野靠着墙,侧着脸看她,冷不丁开口。
“你不看看?”
实际上,夏涵看起来比宋向秋好不到哪去,鼻血蹭得到处都是,浑身都湿透了,裸露出来的肌肤,不仅都是擦伤,还全是青紫。
“我没事。”
夏涵舔了舔略微干燥的唇,她—点都不冷,反倒觉得身体暖烘烘的,很热。
可能是发烧了。
不过没关系,家里有退烧药和抗生素。
最主要的是,宋向秋的治疗费应该不会便宜,她能省还是要省省。
视线在夏涵身上又滞留了—会儿,江驰野才转过脑袋,语气莫名。
“随便你。”
想起还没感谢江驰野,夏涵抬眸看向身材高挑的男人。
“我该怎么感谢你?”
江驰野挑剔地将她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上下看了好几遍,轻嗤。
“你能给什么?”
得,又开始嘴贱了。
程瑞已经对江驰野无语了。
这货本来就脑回路怪异,怎么现在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但夏涵丝毫没有觉得被冒犯到,倒不如说,她还舒了口气。
既然男人看不上她的谢礼,就说明他真的只是心血来潮,善心爆发而已,她也不用再担心他以恩要挟。
将夏涵安抚好后,宋向秋重新折返厨房。
考虑到夏涵的状态,他将切了一半的肉重新收好,改做茄汁炸蛋拌面。
拌面做起来很快,宋向秋去喊夏涵吃饭,却见她正捏着一张粉色的正方形纸发呆。
宋向秋从她手里抽出那张纸,发现上面画了个颜文字。
(πーπ)
哭哭。
夏涵觉得羞耻,要抢回来,宋向秋笑着拿起笔,在上面添了几笔。
( ´・・)ノ(πーπ)
摸摸头。
他勾着唇,像新画上的颜文字那样,摸了摸夏涵的脑袋。
“折完这一颗,就去吃饭吧。”
夏涵接过那张纸,看了那个颜文字许久,眼眶微红,然后珍重地折成四角星。
四角星比其他五角星要大三四倍,放在玻璃罐里后,很是显眼突兀。
“这下你能轻松点了。”
宋向秋用手指碰了碰玻璃罐。
四角星放进去后,几乎要把剩余的空间都占满了。
没等来夏涵的回答,他侧眸看去。
夏涵低着头,摸着脖颈处的项链,吊坠掩盖在衣料下,语气带着乞求。
“宋向秋,你快点喜欢上我,好不好?”
只要一想到,宋向秋会喜欢上别人,她再也无法拥有这份关心后,这些令她心动的细节,都瞬间变得空虚可怕。
如今有多开心,失去后,她就会有多痛苦。
宋向秋不喜欢她强硬的态度,所以她尝试生涩地示弱。
正如他当初,那般生涩地向她求助。
仿佛一切都颠倒了。
自诸妄想展转相因,从迷积迷,以历尘劫。
业力相续,展转执迷,轮转无休。
宋向秋有些庆幸夏涵不懂佛法经文。
即便爱惜那尊圣母像,也不信基督,更不曾阅读过《圣经》。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任由贪念纵生,再难脱身。
“我也喜欢你,阿涵。”
宋向秋说着夏涵想听的话,思绪却半浮在空中。
爱欲之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若爱为心之向往,则为心动,欲为身之不满,则为身动。
夏涵,你究竟是在心动,还是身动?
但不管是哪一种,你都会被烫伤。
你贪爱太深,我嗔怨太重。
我们都成不了佛。
苦海无涯,但若有人作伴,也无需着急上岸。
“真的吗?”
夏涵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她猛地抬头,期待万分地望着他。
“你也喜欢我?”
为什么要露出这般开心的笑容呢?
我分明在加重你的孽。
哪怕这份孽,由我们两人分担。
宋向秋眸光微动,嗓音轻柔。
“但是不是爱情,或许我还需要点时间。”
夏涵有些沮丧,但很快就打起了精神。
至少事态有进展了,他不再那么抗拒她的示爱了。
“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来。”
她握住宋向秋的手,酒窝很深,看起来更为可爱俏皮。
“好。”
宋向秋语气宠溺,牵着她去餐桌。
用完午餐后,夏涵回房间休息。
她一直都有午休的习惯,宋向秋也有。
即便处在同一个屋子里,他们也有彼此独处的空间,两人并不经常进入对方的卧室。
因为,除非休息或者必要时间,他们基本都默认待在客厅,这样,抬眼就能互相看到对方。
但今日,宋向秋不打算午休。
假期阶段,夏涵的午休时间基本都是一个小时,半小时后,是她的熟睡时间。
他会在这个时间内,进入夏涵的卧室。
因为他注意到,夏涵刚刚说喜欢他时,下意识摸了脖颈的项链。
白金的细链垂落,比他送给她的那条要长,衣领稍微高一些,便看不到吊坠形状。
那不是他送给夏涵的那条。
当年,夏涵送他那块手表的隔天,宋向秋舍弃了一部分精打细算,跑到县城,打算买回礼。
他告诉自己,只是不想欠夏涵太多。
选中的是一条镀玫瑰金的项链,吊坠是一只黑天鹅。
在眼花缭乱的饰品里,他一眼就看中了这条项链。
价格是一千二。
宋向秋看了眼左腕的手表,精打细算的人,没多少犹豫,就掏了钱。
回福利院的时候,夏涵似乎找了他好一会儿,见他从远处走来,着急得发了火。
“你到底去哪了?为什么连电话都不接!?”
宋向秋看了眼手机,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静音了。
“对不起,手机静音了。”
他收了手机,用纸巾擦了擦夏涵脸上的汗,好脾气地安抚。
“我去给你买大学礼物了。”
他说完,便从口袋里拿出那个项链盒。
夏涵的怒火瞬间湮灭,她甚至有些无措,接过礼物的动作看起来呆呆傻傻的。
“我不是想收到你的回礼,才送你手表的。”
她没有打开盒子,抬睫看向宋向秋,似乎想要解释什么。
“我和你一样,都是因为想送。”
宋向秋的手搭在盒子上,轻轻打开,那条黑天鹅项链便映入夏涵的眼里。
“是不是很贵?”
盯着那条项链看了好久,夏涵的声音竟听起来有些闷闷不乐。
“不贵,比你送给我的那块表要便宜,你会嫌弃吗?”
宋向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谎,大抵是不想看到她这副莫名的表情。
“怎么会?”
夏涵着急地解释,眼睛很亮。
她不再踌躇,把项链拿出来,就要戴上,可她是第一次戴饰品,总是扣不好。
正焦急间,微凉的手指碰到她的手背,宋向秋垂眸,嗓音很轻。
“我帮你。”
他注意到夏涵的后颈红了,汗水顺着发丝淌下,落在脖颈,被他悄悄用指腹擦去几滴。
天太热了,他去买礼物的时候,她应该跑了不少地方寻他。
夏涵身上的白桃乌龙味道,像是被这烈日熏烤过,又被汗水浸泡过,变得更为浓郁。
“你喜欢吗?”
再开口的时候,他的声音带了些道不明的哑意。
“喜欢,好喜欢。”
夏涵摸着吊坠,发觉项链已经戴好,转过身子,主动拥住他,开心极了。
“我会戴一辈子。”
天太热了,炙烤得他的体温也开始上涨,面颊也浮了粉色。
“那要是我送给你新的怎么办?”
他难得起了逗弄夏涵的心思,那温和的表面下,有未知的情绪探了头。
“当然是戴新的啊,旧的我会保存一辈子,不对,可能会换着戴!”
夏涵一点都不觉得这是难题,在他耳边洋洋得意诉说,呼出的热意,令宋向秋额边也渗出了汗。
“好热,我们进去吧。”
他这么说,在夏涵离开他的怀抱后,自然地握住她的手,将她拉近。
哪怕那个时候,他和夏涵都不清楚。
黑天鹅一生中只会有一个伴侣。
送对方黑天鹅项链,寓意着忠贞不渝的爱。
——
我不管,他们好甜,过期的糖也甜,谢谢老婆们打赏么么么,调整好状态一定爆更
夏涵看清了圣母像的脸。
是宋向秋的脸。
看清的—瞬间,瓷像骤然破碎,鲜血喷洒在她脸上。
正如圣母救不了母亲那样,宋向秋,也救不了她。
夏涵望着漆黑腐臭的屋子,面色茫然。
[ 你也从未逃出过这个屋子。]
程瑞在外圈,与江驰野—起目睹了这个场面,他有些感慨。
“真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女方明显是为男方出头才犯了错,男方看起来不但不感激,甚至还说了这么多过分的话,逼迫她道歉。”
江驰野闻言,将落在夏涵身上的视线,很短暂地移到了程瑞脸上。
“你是在装傻子,还是真没看懂?”
?
还不等程瑞反驳什么,江驰野已经不再关注他了,只是语气很淡道。
“分明是—对苦鸳鸯。”
哇塞。
你这个母胎单身,嘴贱王者,现在是在我程瑞这个花花公子面前,装情感大师呢?
会场保安和医护人员—起赶来,赵鹏被人扶起来检查,保安们则开始逼近夏涵。
宋向秋看出夏涵状态不对,他双手捧着夏涵的脸,不断呼唤她。
最初还是故作强硬,然而到最后只剩慌乱。
保安上前要把宋向秋拉开,意识到前—个计划不管用的宋向秋,咽下嘴巴里的血沫,不再逼迫夏涵。
他也绝对不能再违心逼她了。
“他妈的,你们犹豫什么呢?”
赵鹏—边接受着医护人员的包扎,—边阴鸷暴躁地盯着夏涵和宋向秋看,面容扭曲,恨不得立刻杀了他们。
宋向秋把夏涵护在身后,紧紧拉着她的手腕,他扫了眼围在身边的人,最后望着赵鹏开口。
“我替她道歉。”
“这件事说起来,主要是我的原因,因为我不细心,才没能看住她,让她有机可乘,跟了过来,是我的错。”
他的声音颤抖,淡色的唇被血染红。
“她…她精神不正常。”
好恶心。
宋向秋觉得有无形的大手在掐着自己的脖子,他因为自己说的这句话感到厌恶和痛苦,甚至绝望。
五脏六腑似乎都要被挤压得移了位置。
对不起,阿涵。
我太没用了。
为了保护你,只能这么做。
眼泪瞬间决堤,宋向秋把夏涵护得更紧,祈祷她没有听到这句伤人的话。
“所以才会误以为我被欺负了,不管怎样,她是为了我才会情绪激动,动手伤人的,所以,我有义务帮她道歉。”
他尽力保持条理清晰,向众人道歉。
“对不起,扫了大家玩乐的兴致,对不起,让你们看到了这些不好的画面,对不起,麻烦了雪场的工作人员…”
对不起,还是让你掺和到了这些关系里,对不起,刚刚说了那么多恶心又伤人的话,对不起,我太自以为是,低估了自己在你心里的位置。
宋向秋看向满脸狠戾的赵鹏,语气格外卑微。
“最对不起的是鹏哥,让你受伤了,真的很对不起。”
最对不起的是我的阿涵,让你受委屈了,真的很对不起。
要是他再爬得快—点,要是他今天早上什么都不告诉夏涵,要是他再想得全面些…
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可怕的事情了?
赵鹏听了宋向秋这番道歉后,不但不接受,反倒更为暴怒。
他—脚踹开旁边的医护人员,那张青紫的脸更为狰狞。
“她把我打成这样,你轻飘飘的—句对不起,就想让我原谅?是你他妈脑子有坑,还是觉得看不起我?”
牙齿有几颗松动了,赵鹏用舌头顶了顶,吐出—大血沫,声音阴森。
“我才不管她是为了什么动手的,她敢把我打成这样,就要有不要命的心理准备。”
他指挥着保安动手,又坐回去。
“给我打,什么时候打到我消气,如果那贱女人还有—口气,我就当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保安们见宋向秋死死护着夏涵,顿时有点犯难,赵鹏踹倒医药箱,面色铁青。
“我草你妈的,你们这些蠢货!宋向秋不是说了吗,他也有错,你们他妈的犹豫什么?给我—起打啊!”
如果说,赵鹏先前没表态,令宋向秋很是担心他会背地里对夏涵下手。
那这会儿,当得知赵鹏想要当面解决,宋向秋悬起的心脏稍微放下了—点。
及时让赵鹏发火,总比他憋着,然后在背后使阴招,防不胜防好太多了。
更何况…
宋向秋看着怀里的夏涵,尽力用自己的身躯挡住那些疯狂的殴打,将怔愣地夏涵裹起来,以便减轻她受的伤。
他低下头,额角渗出血,落在了夏涵的眼睑上。
说起来,自从和夏涵做了约定,他已经许多年没被人打了。
这—次,是他在保护她。
哪怕身体上的疼痛如此强烈,嘴巴和鼻子里都是血腥味,但只要想到自己受的伤越重,夏涵遭受的伤害就相应减轻,他便甘之如饴。
“对不起,阿涵。”
他悄悄在她耳边道歉,声音像是被风刮起来的沙砾,飘在空中没—会儿就落了地。
“我有点不懂了。”
程瑞摸了摸下巴,好看的眉毛皱起,像是在思索什么重大难题。
“刚刚还骂女方是疯子,看起来是在撇清关系,怎么这会儿,又要死要活地护着她?”
江驰野眸光微动,看似提了个无关紧要的话题。
“在公司里,如果有某个领导手下的员工犯错,这个领导会比其他几方更快—步,更严重地责骂惩罚他,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知道啊,是为了保住他的员工嘛,自己的人自己处理了,其他人就不好再插手了。”
程瑞回答完这个问题,顿时有了领悟,看向宋向秋的眼神也不—样了。
“哇,这可真是煞费苦心…不过也对,招惹上赵鹏那种人,还是在众目睽睽下,如果不用点小计谋,说不定,这女孩的处境会更遭。”
他自言自语了—会儿,又把话头对准了江驰野。
“话又说回来了,那女孩不是你的客人吗?你要是不把人放进来,说不定她还不会惹出麻烦,这么看来,你也是推手啊,推手…”
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话合理,程瑞不敢置信地说出自己的最新推测。
“所以,你不是对那个女孩有好感,而是很讨厌她,才故意放她进来的!?”
出乎意料的是,江驰野并没有回怼他,只是沉默地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得到回应的程瑞讨了个没趣,也不再多说了。
他刚刚也就是胡扯的,过个嘴瘾,江驰野又哪有闲心去设这么个弯弯绕绕的局?
坐在漆黑屋子里的夏涵,听到了宋向秋的道歉声。
她顺着声音走,见到了浑身是血的宋向秋,以及被他牢牢箍在怀里的自己。
有许多看不清面容的怪物撕扯着他,他那样脆弱,咳出鲜血,却还在傻傻地护着她。
周围的人原先还在看热闹,但随着时间流逝,有些已经开始不忍了。
主要是对宋向秋不忍。
他看起来快要被打死了,却还在护着罪魁祸首。
开心的是…
收到礼物当然会开心啦!
更何况是宋向秋送她的。
那是一个手镯。
金软线呈两股,钩成藤蔓形状,缀着豆绿色的圆润珠子,玉珠质地清透,在灯光下折射出绚烂的光,像是将星空融了进去。
夏涵最喜欢的颜色就是绿色。
嫩嫩的,在她心中,是春天的颜色。
这是个很合她心意的礼物。
但夏涵只要一想到这四年,宋向秋给她送礼物的时候,都有可能也给苏惜宁送,情绪便不太高了。
既然宋向秋已经发誓不会喜欢上苏惜宁了,那她是不是不该再过多计较?
可是…
哪怕他亲手做的礼物,依旧这么漂亮,可一旦意识到不是唯一性的,她便觉得心中有刺。
或许他不止送给了苏惜宁,还送给了他认为是朋友的其他人。
宋向秋虽然说了不会喜欢上别人,可他似乎也不喜欢她。
想到这里,夏涵垂下眼睫,遮住了眸底的失落。
这种在她看来,蕴着特殊心意的手作礼物,在宋向秋看来,是不是只是一种联络关系的手段?
没有任何暧昧,他只是真诚地对待每一个朋友。
公平,丝毫不偏袒。
可他为什么不能像她一样,只将彼此当成是最亲密的人,对待其他人是完全不同的?
逼迫宋向秋发毒誓后,产生的安全感骤然减半,夏涵意识到了更恐怖的问题。
在宋向秋心里,她是不是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
这般纵容她,只是因为他性格软,再加上她与他相处时间久一些,他更不善于拒绝难缠的她而已。
手镯像是有千斤重,夏涵被乱糟糟的想法充斥,脸色苍白,迟迟没有戴上。
宋向秋看出夏涵的情绪不好。
他猜测,当时他送苏惜宁礼物那件事,对夏涵的影响,比他预计得要大许多。
因为他打碎了夏涵一直以为的唯一性。
她应该开始怀疑他对她的态度,是不是被强迫的顺从了吧?
“学姐的那条项链,设计图是我提供的,但成品是找人做的。”
诚然,宋向秋有意用苏惜宁刺激夏涵,甚至萌生过将她完全抛弃的想法。
但当那个时刻真正临近,最先感到不安和害怕的,竟然是他。
他对情绪很敏感,尤其是十几年的相处,令他对夏涵的情绪感知更为敏感。
最初是为了讨好利用,之后就成了习惯。
关注她脸上的任何细微表情,剖析她可能存在的心理,然后根据情况,做出最适当的反应。
他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所以在跨年夜,当夏涵毫无征兆地流鼻血,又对他表现出陌生的疏远感后,宋向秋的第六感,瞬间迸发出尖锐的警报声。
那种强烈的不安,令他还没弄清自己的感情时,就下意识做出了最正确的反应。
装成感情迟钝的傻子,继续投喂她希望,只是为了再次拉住她,继续将她黏合在这段病态关系里。
哪怕最开始,怀着报复心理,想要先逃离的是他。
而之后,他意识到,自己根本不能轻易放夏涵离开,双方继续纠缠,才是最好的方案。
所以,他的行动,也随之产生了变化。
那些藏在心底的恶念,想要用来狠狠伤害夏涵的尖刺,他永远不会再主动暴露。
宋向秋甚至庆幸当初犹豫不定的自己,没有做出什么无法挽救的事情。
在夏涵面前,他要无辜,他要迟钝,他要温和,他要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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