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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投入奶狗大佬怀里后,他激动疯了完结文

甜甜小蛋糕1214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滟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软了下去,只能搂着男人的脖子保持平衡。他的胸膛坚实滚烫,隔着薄薄的衬衫,能听到胸腔里面有力的心跳。江滟有些紧张,呼吸不自觉加重了。她薄薄的腰身被男人一只大手握住,完全挣扎不开。“陆淮州,你……”“我想亲你。”陆淮州一手禁锢着她的腰,一手扳着她的下巴,目光灼灼地描摹着女孩的红唇。低下头,缓慢地靠近,带着雪松味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江滟却伸出一只纤白的食指,抵住了男人的嘴唇。“回家再亲。”她今天的口红很显色,若是晕开了,一会儿又要卸妆再补妆,会很麻烦。陆淮州眼神暗了一瞬,随即像是索要补偿一样,张嘴咬住了她的指尖。顺着手指一路吻下去,在她的手心手背辗转,又沿着手腕吻了一圈。尖利的牙齿轻轻蹭过她无名指的根部,留下浅浅的红...

主角:江滟陆淮州   更新:2024-11-08 1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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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滟陆淮州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投入奶狗大佬怀里后,他激动疯了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甜甜小蛋糕1214”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滟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软了下去,只能搂着男人的脖子保持平衡。他的胸膛坚实滚烫,隔着薄薄的衬衫,能听到胸腔里面有力的心跳。江滟有些紧张,呼吸不自觉加重了。她薄薄的腰身被男人一只大手握住,完全挣扎不开。“陆淮州,你……”“我想亲你。”陆淮州一手禁锢着她的腰,一手扳着她的下巴,目光灼灼地描摹着女孩的红唇。低下头,缓慢地靠近,带着雪松味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江滟却伸出一只纤白的食指,抵住了男人的嘴唇。“回家再亲。”她今天的口红很显色,若是晕开了,一会儿又要卸妆再补妆,会很麻烦。陆淮州眼神暗了一瞬,随即像是索要补偿一样,张嘴咬住了她的指尖。顺着手指一路吻下去,在她的手心手背辗转,又沿着手腕吻了一圈。尖利的牙齿轻轻蹭过她无名指的根部,留下浅浅的红...

《我投入奶狗大佬怀里后,他激动疯了完结文》精彩片段


江滟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软了下去,只能搂着男人的脖子保持平衡。

他的胸膛坚实滚烫,隔着薄薄的衬衫,能听到胸腔里面有力的心跳。

江滟有些紧张,呼吸不自觉加重了。

她薄薄的腰身被男人一只大手握住,完全挣扎不开。

“陆淮州,你……”

“我想亲你。”

陆淮州一手禁锢着她的腰,一手扳着她的下巴,目光灼灼地描摹着女孩的红唇。

低下头,缓慢地靠近,带着雪松味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

江滟却伸出一只纤白的食指,抵住了男人的嘴唇。

“回家再亲。”

她今天的口红很显色,若是晕开了,一会儿又要卸妆再补妆,会很麻烦。

陆淮州眼神暗了一瞬,随即像是索要补偿一样,张嘴咬住了她的指尖。

顺着手指一路吻下去,在她的手心手背辗转,又沿着手腕吻了一圈。

尖利的牙齿轻轻蹭过她无名指的根部,留下浅浅的红印。

江滟只觉得一道道电流刺激着手部敏感的神经,心里有一块被逗弄得痒痒的。

都说十指连心,她现在算是感受到了。

——————

两个人到江宅的时候,连一个迎接的人都没有。

江滟早已习惯了,她那个便宜老爹从来都没有重视过她,对她比对待佣人还冷漠。

过年的时候,家里保姆都能收到一封厚厚的大红包,而她却只能收到江绣珠穿厌了不想要的一条旧裙子。

她熟门熟路地拉着陆淮州走进前院,穿过客厅,往餐厅走。

江立源和赵娟夫妇俩正坐在金丝楠木主桌上吃饭,边上还坐了一个人,正是夏易。

陆淮州面色顿时沉了两度,脚步定在原地。

赵娟听到门响,头也没有抬地说:

“滟滟,这盘菜我们不吃了,你拿去吧。”

一旁伺候夹菜的佣人立刻将菜端下去,放在主桌边上一个廉价的塑料矮脚桌上。

连椅子都没有,那就是江滟平时站着吃剩饭的地方。

陆淮州面色已经沉得要滴出墨来。

他捧在手心的宝贝,居然从小长在这种环境里,他们家的佣人待遇都比这个好。

江立源夫妇还没有注意到江滟身后多了一个人,依旧自顾自地说:

“来,夏医生,这个龙虾可是波士顿进口的,你多吃点。”

“滟滟,还不来给夏医生剥虾?”

陆淮州握了握拳,已经想冲上去揍人了。

江滟拉了一把他的衣袖,对他轻轻摇了摇头。

夏易感觉背后凉嗖嗖的,一转头,吓得筷子都掉在桌子上。

“陆总,您怎么来了?”

他第一反应是,江滟帮他偷窃陆氏集团商业机密的事情败露了,陆淮州来找他算账了?

但转念一想又不对,陆淮州若是找他,应该是去夏氏私人医院,而不是来江家别墅。

江立源也赶紧站起身,满脸堆笑地迎上来:

“哟,今天是什么好风把陆总吹来了。哎呀看我这老花眼,您来了这么久我都没发现。”

又转头斥责旁边的佣人:“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把家里最好的茶叶拿出来?赶紧让后厨再加几道好菜。”

“陆总,来来来,您上座。”

江立源赶紧让人把主位的碗筷换了新的,桌上摆了新沏的茶,紧张地搓手说:

“陆总啊,您要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们今天都没准备什么好菜。”

“今天给您助理打电话,不过是让滟滟回来献个血而已,献完了我们就把她送回您那儿,没想到竟劳烦您亲自来一趟。”

陆淮州从进门开始就没有说过话,沉着脸冷冷地看着江立源,连脚步都没有挪动一下。

江滟站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一脸的云淡风轻,心里却在冷笑。

江家人这副拜高踩低的嘴脸,她早就领教过了。

这会儿她得到陆淮州的青睐,江家人就利用她去跟陆淮州要投资。

后来她离开了陆淮州,失去了利用价值,江家人就毫不犹豫地把她杀了,用她的血去救江绣珠。

赵娟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自以为猜到了什么,扭着花枝招展的水桶腰说:

“陆总,我们家滟滟头一回伺候人,若是她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您尽管说出来,我们一定好好教育她。”

她见陆淮州面色一沉,以为是自己说中了,大红色的美甲指着江滟的鼻子,骂道:

“你这个小贱人,能爬上陆总的床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不好好珍惜,摆这一副臭脸给谁看呢?”

“你给我到院子里跪搓衣板好好反省,今天的晚饭不许吃了。”

“我说话你听不懂吗?还不快去?”

赵娟冲上来就想扯江滟的衣服,手腕却被一股大力捉住,往后一甩。

她站立不稳,摔到地上。

陆淮州的语气仿佛淬了冰:“江夫人这么喜欢搓衣板,不如自己去跪吧,也不用去门口了,就在这里。”

赵娟脸色苍白,怎么会这样,是她猜的不对吗?

陆总这样食物链顶端的男人,多的是女人往他床上送。江滟这个小贱人有什么特别的,居然能让陆淮州帮她说话?

江立源目光落在陆淮州的侧脸上,那个醒目的红色唇印,心里顿时明白过来了,冲赵娟吼道:

“你这个蠢货!陆总让你跪,你还愣着干什么?”

完美诠释了什么叫牺牲小家、顾全大局的战略家胸怀。

赵娟已经吓得大脑宕机,自从她小三上位、嫁到江家之后,这么多年一向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两个佣人把她架到搓衣板上跪着,膝盖接触到尖锐的棱条,立马疼得她又哭又喊,连形象都不顾了,

“陆总,是我说错话了,求您饶了我吧。”

“你确实说错话了。”

陆淮州的声音蕴着怒意,长臂一伸,搂着江滟纤细的腰,宣示主权的意味不言而喻。

“滟滟是我的女人,我不希望以后,从任何人嘴里,听到一句不尊重她的话。”

“徐助理,给她一个教训。”

“好嘞。”

一直躲在后面看好戏的徐助理早就蠢蠢欲动了,撸着袖子就走上来,扯着赵娟的头发,耳光扇得啪啪响。

一边扇还一边骂:“不知好歹,我们家夫人也是你能说的?今天给你个教训,以后见到夫人,要用敬称,听到没有?”

为了保护老板的安全,徐助理是特意练过功夫的,平时单挑几个混混都不成问题。

但是后来他才发现自己的努力完全是多余的,他家总裁当年可是打遍地下拳场都没遇到对手的人,完全不需要他的保护。

徐助理憋了一身的劲儿,正愁没处使,此刻扇起人来又重又狠。

噼里啪啦的,每一下都打得特别响。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给江总倒酒?”

蓝蜜低眉顺眼地应了—声。

江立源又喝了几杯,—只大肥手摸着蓝蜜的腰,咧着—嘴大黄牙说:

“我告诉你们,别说是这个冒牌的,就是真的蓝影后,老子也睡过……”

蓝蜜微微眯着眼,给他又倒了—杯酒,

“江总,我敬您—杯。”

“祝您事业更上—层楼,身边永远不缺影后。”

“哈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我就喜欢你这种嘴甜的。”

等到江立源醉得差不多了,蓝蜜扶着他说道:

“江总,我送您回家吧,您的车停在哪呢?”

江立源摆了摆手:“这么晚了,我老婆都睡了,回去……肯定会……吵醒她……”

周围的人立马说道:“江总,这么晚了就别回了呗,在楼上酒店凑合—晚呗。”

蓝蜜也顺势说:“江总,我送您去酒店。”

这个时间,又喝了酒,“送”别人去酒店,这意思不言而喻。

——————

江滟等了—段时间,蓝蜜果然给她打来了电话。

“江小姐,我大概弄明白了。”

“您父亲是受到—个境外组织的威胁,对方想挑拨您和陆总的关系。”

“他有把柄抓在那个组织手上,好像是跟……二十多年前的什么事情有关。”

江滟追问:“是什么事情?”

“我问不出来。”

“我是趁着他喝醉的时候问的,他说得不清不楚,我只能猜出这么多。”

“我翻了他的手机,但是时间太久了,根本查不到任何记录。”

江滟并不意外,如果是很重大的事情,江立源不可能把证据保留在手机里,肯定早就删干净了。

“还有别的吗?”

“他的邮箱里,境外的邮件只有—封“圣诞快乐”,别的就没有了。”

“是谁发的?”

“我看看啊,发件人的邮箱叫做,j~@~p~O~k~e~r……”

江滟的瞳孔瞬间收缩。

j,应该就是那个小丑的代称。

而pOker(扑克),就是她经常发帖的那个国际暗网组织。

j是扑克的人!

jOker,扑克里的鬼牌,她早应该想到的……

“江小姐,您听得到吗?”

蓝蜜见她半天没说话,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嗯,听到了。”江滟说,“这个信息很有用,多谢你。”

“你父母出国的手续我已经办好了,你找个合适的机会就带他们走吧。”

蓝蜜沉默了—阵,说道:“江小姐,我可以不走的。”

江滟—怔:“什么意思?”

“您肯救我的父母,我已经感激不尽了。如果您有需要的话,我愿意为您继续留在江总的身边,刺探情报。”

江滟摇头道:“没有必要。”

有了“扑克”这个突破口,江滟只需要稍微用—点技术手段,就能顺藤摸瓜地查下去,蓝蜜能提供的价值有限。

而且时间—久,江立源如果察觉,蓝蜜就会有危险。

蓝蜜叹了口气:“好吧。”

“还有—件事情,我不太确定。”

“我有—天听到江总和他老婆打电话,似乎提到了“绣绣”这个名字,他老婆还说什么‘她病得越来越重了,要尽快想办法’。”

“我听他们话里的意思,似乎只有您能救那个“绣绣”,但我不太明白……”

“这个绣绣是谁?江绣珠不是几年前就病逝了吗?”

江滟淡淡地说道:“这件事我知道,你不用操心。你安心陪父母出国就好。”

“江小姐,谢谢你。”

蓝蜜犹豫了—下,说道:“江小姐,有句话我—直想说……”

“您真的,很有魅力。”

冷静的头脑,怀柔的手腕,精准的出击。

这次的事情下来,蓝蜜对江滟佩服得五体投地。

“之前我以为,能被陆总青睐的女人,—定非常幸运。”


这个叫“扑克”的国际暗网组织,很可能就是在背后支持Joker的势力。

此刻,他的目光中满是恨意,手指翻飞,仿佛是把键盘当成了绑架江滟的仇人。

不多时,屏幕上跳出来一行消息。

K:你到底想干什么??

陆淮州:江滟在哪?

K:啊,这个嘛。

K:这件事是我儿子做的,我深感抱歉,但我恐怕帮不到你。

“*!”

陆淮州咒骂了一声,狠狠一砸书桌,昂贵的金丝楠木桌面生生被他的拳头砸出一个凹陷。

陆淮州:找到她,还给我!

陆淮州:在你找到她之前,我每秒钟会炸掉你的一个据点,从现在开始。

——————

在大洋彼岸,一个满脸皱纹,金发碧眼的男人正对着电脑发愁。

“Q,你们华国人都这么不讲理吗?”

没有人回应他。

空旷的皇宫大殿,男人高高地坐在皇座上面。

大殿的正中间,放着一个巨大的铁笼子,几乎有一间房那么大。

笼子里面几十条手腕粗的铁链,锁着一个身量纤瘦的女人。

女人头发凌乱,面颊凹陷,脑袋无力地低垂,双目紧闭,似乎是睡着了。

K背着双手,慢悠悠地踱步到她身边,绕着笼子缓缓地走。

侍卫急匆匆地走进来:“K,太平洋的390号据点被炸了!”

另一个侍卫紧接着进来:“印度洋800号据点被炸了!”

“大西洋230号据点被炸......”

“大洋洲180号据点被炸......”

K狠狠的踹了一脚铁笼,笼子里的铁链被他踹得乱晃,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陆淮州那个疯子来真的啊?”

“Q,你知道一个据点有多贵吗?上百亿的资金,十年的心血!他说炸就炸!”

他用力摇着铁笼,对女人吼道:

“你关心吗?不,我的损失你一点都不关心,你一点都不关心!”

笼子里的女人皱了皱眉,缓缓地睁开眼,抬起头。

就像是一头被人吵醒的狮子,烦躁之中压抑着愤怒。

“K。”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又带着某种震慑人心魂的沉静。

“如果她出了任何的问题,我给你带来的损失,绝不会比陆淮州小。”

“我不知道!我tmd怎么会知道她在哪?J做的事情我根本就不知情!他根本就没有经过我同意!我管不了他!”

“现在你们一个个问我要人!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K暴怒地狂吼,疯狂地对着铁笼拳打脚踢,粗重的钢筋被他踢得晃动,笼子里的女人不悦地皱起眉头。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陆淮州望着电脑上的一行行闪动的程序,心情越来越沉重。

如果真的如K所说,他什么都不知道的话,那炸这些据点,是不是也是徒劳?

办公室的门推开,徐助理风一样地卷了进来:

“总裁总裁,有线索了!”

陆淮州猛地抬眸,布满血丝的眼睛亮了起来。

保镖架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走了进来。

“总裁,我们在二手市场上,抓到这个人,他在卖夫人的钻戒。”

十克拉的钻戒放在桌子上,绚丽夺目,正是他昨天给江滟戴上的那一枚。

陆淮州的一颗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手指不自觉地颤抖,一时间竟然有些不敢听后面的事情。

“陆总,冤枉啊,我真的不是偷的......”

徐助理呸了一声:“是从哪里得来的,立刻给我从实招来!”

“陆总,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

那人吓得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砰!

一颗子弹从距离他耳朵一毫米的地方擦过。


记者们一阵窃窃私语过后,终于问出了他们今天最关心的问题。

“江小姐,请问您认识演员蓝蜜吗?”

江滟回答:“听说过,不认识。”

“关于蓝蜜的某博动态,您怎么看?”

江滟毫无波澜地回应:“陆淮州昨晚跟我在一起。”

记者一阵哗然。

这么说来,蓝蜜的那条模模糊糊的酒店照片,很可能是在故意误导舆论。

“陆总给蓝蜜的那封手写信,您知道内容是什么吗?”

江滟冷静地说:“那不是亲笔信,而是复印的,陆氏集团员工人手一份。”

来的路上,司机已经跟她解释过这件事情。

每年过年的时候,陆淮州都会给员工写一封“手写信”,无非是一些鼓励大家好好工作之类的话,复印成千上万份,所有员工都会收到,就连司机也不例外。

“江小姐,蓝蜜与陆总今天早上是前后脚到的陆氏集团,两个人到现在都没有离开,请问您是否知情?”

江滟一怔,这件事她真的不知情。

蓝蜜今天也来了陆氏集团,此刻是不是就在陆淮州的办公室里?

陆淮州之所以迟迟不作回应,是在跟蓝蜜.......谈判?

记者们见她犹豫,立马抓着这个话题不放手。

“您今天跟陆总见过面吗?”

“陆总给蓝蜜送玫瑰花和包包的事情,您知情吗?”

“您今天来陆氏集团,是陆总授意的,还是您自作主张?”

“难道说,您未经批准就来到了陆氏集团?”

“......”

“批准?”

男人浑厚的声音在江滟身后响起,

“我老婆来我的公司,还需要谁批准吗?”

陆淮州从大门里走出来,步履急促,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

他一边走一边脱下外套,厚重宽大的西装披在女孩骨感的肩膀上。

“出门怎么也不带个披肩?天这么冷,着凉了怎么办?”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在场的记者都听到。

陆淮州在名利场上一向以杀伐决断著称,偶尔在公众场合发言的时候,也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像这样对人嘘寒问暖,别说这些记者没见过,就连陆氏的员工都没见过。

周围的保安揉了揉耳朵,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真的是他们总裁吗?

江滟拢了拢外套,上面还带着男人的体温,暖暖的。

陆淮州左手揽着女孩的肩膀,右手将她的两只手包裹住,将自己掌心的温热传递给她。

周围响起一连串的咔嚓声,记者们举起相机疯狂拍照。

陆淮州低着头,细心地将女孩鬓边被风吹乱的碎发整理好,然后才转身,面对乌泱泱的记者,将刚才的问题一个一个回应。

“江绣珠是什么东西,也能跟我老婆相提并论?”

记者们又恢复了鸦雀无声的状态,因为他们听出了陆淮州话里蕴藏的怒意。

几个胆子小的已经吓得不敢抬头,只希望陆淮州看不到他们。

“至于蓝蜜,陆氏集团已经解除与她的一切合约。”

也就是说,以后娱乐圈再也没有这个人物了。

被陆氏集团解约的艺人,是没有任何一家公司敢签的。

陆淮州扫视着一群噤若寒蝉的记者,很贴心地问了句:

“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了,陆总。”

记者们磕磕绊绊地回答。

陆淮州满意地点点头,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

“还有,是我追的她。”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但是在场的人都听懂了。

陆淮州揽着女孩的肩膀往回走,留下一众记者在原地震惊。


夏易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刚吃进去的龙虾混着鲜血吐了一地,整个人颤抖着缩成一团。

江立源也没想到真的会见血,声音都吓得变了调,苍老的手指颤巍巍地指着这个陌生的女儿,

“你……你要杀人别在这里啊,这可是我家!”

“夏医生救过我的命,我为什么要杀他?”

江滟轻笑一声,嗓音清脆空灵,说出来的话却如同万年冰山。

“我只是让他知道,江家的饭,可不是那么好吃的。”

“我的血,也不是他想取就能取的。”

鲜血顺着刀锋滑落,江滟苍白纤弱的手指虚握着匕首,缓缓地、面无表情地朝江立源走去。

她的身形纤薄,仿佛风一吹就能吹倒。

雪白的真丝飘带上面沾了刺目的猩红,随着她的步履一摇一晃,如弱柳扶风。

江立源吓得双手乱舞,大叫起来:“来人,来人啊,快拦住她!”

“谁敢动?”

陆淮州背着手站在那里,嗓音低沉有力。

周围的江家保镖刚踏出去的半只脚立马自觉缩了回去,还不约而同地退后两步。

在京市,谁敢跟陆淮州硬碰硬,那是真的活腻了。

当年陆淮州单枪匹马端掉了陆老爷子一支地下军队的事情,在京市早就传得神乎其神。就连黑道上的碰到他,都得磕一个,更别说他们这些普通的保镖了。

江滟在江立源面前站定,举起冰冷的、带着血的刀面,贴上自己父亲布满皱纹的脸。

“你、你要干什么?我是你亲爹!”

江立源背靠着墙,手紧紧抓着椅子,两腿颤颤,整个人抖成筛子。

刀面在他的两边脸上来回拍打,留下一片不规则的血印。

力道不大,江立源却几乎要吓出心脏病。

江滟终于问出了她今晚最想问的问题:

“江绣珠,在哪?”

江绣珠,在哪?

江立源瞳孔收缩。

不可能,这件事情他们做得天衣无缝,她怎么会知道的?

一旁的赵娟顶着肿胀的脸大喊:“江滟,你疯了吗?你妹妹十八岁那年就死了!”

“是吗?”

江滟语调波澜不惊,仿佛是在谈论一件寻常的事情,匕首却抵到了江立源的颈动脉上,微微用力,歪着头问,

“那父亲,你是在怕什么呢?”

“你、你、你……”

江立源大口喘着气,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嗯?”

江滟声线微挑,匕首轻轻向前送。

江立源突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咚的一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赵娟尖叫起来:“江滟,你这个疯子,他是你父亲,亲生父亲!”

江滟也怔住了,她本来不想真的动手的,却没想到这个废物父亲这么不禁吓。

她手一松,匕首哐啷一声落在地板上。

就在她愣神之际,一只大手搭上了她的肩膀,男人温暖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如同一堵坚实的墙壁,稳稳地接住了摇摇欲坠的她。

陆淮州捡起匕首插回腰间,握着女孩纤瘦的手走到厨房水池。

男人的手掌宽厚有力,挤了洗手液涂在她的手上,仔仔细细地搓洗,将上面的血迹洗干净,然后用贴身的手帕替她擦干手。

“徐助理,善后。”

甩下这句话,陆淮州搂着女孩,越过倒在地上的江立源,越过夏易吐出来的血污混合物。

躲开赵娟发疯一样乱舞的手臂。

“你们干什么?拿刀捅了人就这么走了吗?光天化日,还有没有王法了?保镖,快抓住他们!”

周围的保镖有些蠢蠢欲动,有的人已经悄悄拿出对讲机。

陆淮州在门口站定,冷冷地扫视一圈,那些保镖立马躬身垂手,不敢与他对视。

“捅人?”

男人声音微微上扬,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我家滟滟那么娇滴滴的一个人,平时被人骂了都不敢还嘴,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怎么会拿刀捅人呢?你们谁看到了?”

江滟低头看了看自己白衣服上的一身血迹。

“谁看到了?”陆淮州又重复了一遍。

周围的保镖被他的威势震慑,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出。

“那就是没人看到了。”

陆淮州满意地下了定论,

“夏医生醉心科研,一不小心自己捅了自己。江总心脏病突发,跟别人都没有关系。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

保镖们小声回答,俨然已经把他当成了主人。

陆淮州搂着江滟的腰肢,带着她往外走。

赵娟张大了嘴巴,还要说话,徐助理一根手指竖在嘴唇上,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嘘~”

“江总和夏医生都会送往陆氏私人医院治疗,保证给你完好无损地送回来。”

“赵女士,你也不想丧偶吧。”

——————

回锦园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江滟转头望着副驾驶座的窗外,假装看夜景,一团团光影迷离在眼前闪过。

偏心的父亲,恶毒的继母,还有从头到尾都在骗她的未婚夫。

如果没有遇到陆淮州,她的人生真的可以说是众叛亲离,群狼环伺。

陆淮州一直用余光在观察她,每次车子右转,他就借看路的时候顺便看看她。

但女孩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动作,脸始终没转过来。

江滟很快就意识到,今天车子右转的次数似乎有点多了。

又一次转弯的时候,陆淮州终于忍不住了,

“滟滟,在想什么?”

江滟勾唇,“我在想,我们今晚已经右转第七次了。”

陆淮州低笑一声,他的那点心思,还真是瞒不住她。

他揉了揉鼻子,没话找话地说:“你饿不饿?今天晚饭都没吃,要不要在外面吃点?”

江滟心不在焉地说:“好啊。”

“想吃什么?西餐还是中餐?”

“中餐吧。”

陆淮州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在京市一家顶级的餐馆订了个包厢。

“这家餐厅是新开的,江浙菜做得特别好,我之前一直想带你去吃。”

“嗯。”

“厨师都是从南方几个出名的米其林餐厅高薪挖过来的,有个师傅尤其擅长做甜点,你肯定会喜欢。”

江滟转头看了他一眼,男人面色如常,似乎真的在很认真地给她介绍吃的。

她本以为会面对各种各样的质疑,甚至已经把陆淮州可能会问的问题都想了一遍,默默在肚子里打了腹稿。

可是这个男人却只字不提刚才的事情,反而兴致勃勃地要带她去吃饭。

说实话,刚刚看过那么血腥的场面,她并不是很有胃口。

陆淮州似乎没发现她情绪有异,还在滔滔不绝:

“这家餐厅平时都是提前半个月就订满了,我让他们特意给我留了一个包厢,就是为了随时可以带你去……”

江滟轻声说:“陆淮州。”

“嗯?”

“你就没有什么话想问我吗?”

道旁的路灯投下一片片明暗交错的光影,江滟的眼睛格外明亮,如同两颗深棕色的琥珀。

陆淮州对上她的视线,握着方向盘的指节白了一瞬,

“有。”

“为什么要偷偷拿我的匕首?”

江滟一怔,如实说:“我身上没有趁手的武器,只好先借你的。”

陆淮州的语调很温柔:“我的意思是,为什么要偷偷拿?是觉得你问我要,我不会给你吗?”

江滟垂眸,“嗯。”

自从她那次拿刀抵着自己的咽喉,逼陆淮州放走她之后,男人就再也不让她碰任何锋利的东西。

陆淮州叹了口气,柔声说:

“下次想捅谁,告诉我,我给你递刀。”

早知道捅的是夏易,他就该带一把更锋利的刀出来,最好是带倒刺的那种,能直接捅到心脏就更好了。

“滟滟,我说过,只要你不离开我,想要什么都可以。我不是夸口。”

“只要你开心,别说是捅个人,就是杀人放火我都能替你兜着。”

这句话换个人说,江滟都会觉得他是在吹牛。

可是陆淮州说出来,分量就不一样了。陆氏集团掌控着京市超过一半的经济命脉,他是真的有能力给她兜底。

沉甸甸的,不止是偏爱,还有完完全全的接纳和信任。

江滟抿唇,低声说了句“谢谢”。

陆淮州挑了挑眉:“宝贝,对你老公不用这么客气。”

江滟被他那么自然的一句“你老公”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刚刚不是叫的很顺口吗?现在反而害羞了?”

陆淮州揶揄地轻轻掐了一下她发烫的脸蛋,被女孩一巴掌拍开:“好好开车。”

男人胸膛里发出一声磁性的低笑,显然是十分愉悦。

转过一个路口,陆淮州状似不经意地问:

“你刚才说夏易救过你的命,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十六岁的时候……”

江滟的手指攥着安全带,思绪飞到很久以前,

“我被人绑架,是夏易把我救出来的。”

“绑匪在我们的身体里注射了一些东西,跟我一起被绑架的其他人都死了,只有我活了下来,但也因此身体变得很虚弱。”

陆淮州皱眉,总觉得这里面的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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