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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逃不掉!战爷他能力强会疼人战景淮沈梨大结局

颜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对比,高下立现。出于本能,姜书兰满眼感激。视线中所带的情绪过于外露,让一向敏锐的战景淮跟着愣了神。只不过因为他常年面无表情,旁人看不出端倪。但沈梨却从他微顿的指尖发现了异常,当下就觉得不好。她佯装咳嗽了几声,才算拉回了姜书兰飘远的视线。姜书兰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摸了摸脸,找补道:“景淮一直在外面执行任务,我印象里他还在军校上学,转眼就独当一面了。”战景淮微低下颌,虽不言语,行为举止却礼貌谦卑。他拉开了餐桌旁的三把椅子。所有人都落座之后,他才坐下。战家吃饭讲究,摆盘精致,每套瓷器都有对应的纹路。食不言,寝不语。战景淮完美执行这六个字。他很少吃重口味的东西,偏爱清淡的饮食。咀嚼的速度轻慢,脸颊两侧甚至没有肌肉发力的动作。明明是一桌丰盛...

主角:战景淮沈梨   更新:2024-11-08 10: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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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战景淮沈梨的其他类型小说《军婚逃不掉!战爷他能力强会疼人战景淮沈梨大结局》,由网络作家“颜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对比,高下立现。出于本能,姜书兰满眼感激。视线中所带的情绪过于外露,让一向敏锐的战景淮跟着愣了神。只不过因为他常年面无表情,旁人看不出端倪。但沈梨却从他微顿的指尖发现了异常,当下就觉得不好。她佯装咳嗽了几声,才算拉回了姜书兰飘远的视线。姜书兰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摸了摸脸,找补道:“景淮一直在外面执行任务,我印象里他还在军校上学,转眼就独当一面了。”战景淮微低下颌,虽不言语,行为举止却礼貌谦卑。他拉开了餐桌旁的三把椅子。所有人都落座之后,他才坐下。战家吃饭讲究,摆盘精致,每套瓷器都有对应的纹路。食不言,寝不语。战景淮完美执行这六个字。他很少吃重口味的东西,偏爱清淡的饮食。咀嚼的速度轻慢,脸颊两侧甚至没有肌肉发力的动作。明明是一桌丰盛...

《军婚逃不掉!战爷他能力强会疼人战景淮沈梨大结局》精彩片段


一对比,高下立现。

出于本能,姜书兰满眼感激。

视线中所带的情绪过于外露,让一向敏锐的战景淮跟着愣了神。

只不过因为他常年面无表情,旁人看不出端倪。

但沈梨却从他微顿的指尖发现了异常,当下就觉得不好。

她佯装咳嗽了几声,才算拉回了姜书兰飘远的视线。

姜书兰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摸了摸脸,找补道:

“景淮一直在外面执行任务,我印象里他还在军校上学,转眼就独当一面了。”

战景淮微低下颌,虽不言语,行为举止却礼貌谦卑。

他拉开了餐桌旁的三把椅子。

所有人都落座之后,他才坐下。

战家吃饭讲究,摆盘精致,每套瓷器都有对应的纹路。

食不言,寝不语。

战景淮完美执行这六个字。

他很少吃重口味的东西,偏爱清淡的饮食。

咀嚼的速度轻慢,脸颊两侧甚至没有肌肉发力的动作。

明明是一桌丰盛的美食,却让他吃出了寡淡如水的味道。

与之相反,沈梨吃饭的神态十分享受。

每当尝到可口的食物,她的眼睛就微微眯起,吃得快但并不影响她的优雅。

仿佛在吃什么人间美味,让人看了就有食欲。

“这才叫吃饭,哪像景淮,吃什么都像在上刑,连个反馈都没有。”

战老爷子跟着沈梨,不知不觉也吃下去了许多。

他用公筷夹了一块鱼排,搁在沈梨面前的盘子里。

软嫩的鱼肉外面包裹着金黄色的酥皮,泛着恰到好处的油光。

“炸得刚刚好,外酥里嫩,口齿生津。”

沈梨不争气的口水差点流出来,一连吃了好几块。

一顿饭下来,老爷子的公筷和沈梨的嘴一样,根本就没停过。

她笑盈盈喊道:“谢谢战爷爷。”

战家的餐桌上,也出现了欢声笑语。

战景淮的视线朝着公筷飘去,暗了暗,随后又落回到自己空空的碗底。

“我吃好了。”他开口。

沈梨啃排骨的动作停在了一半,眼睛下意识看向他。

眼底的笑意比小兔子窜得还快,只剩下了疏离和陌生。

沈梨飞快垂下头,“那我快点吃。”

战老爷子简直没眼看。

该说话的时候不说话,不说话的时候又非冒出来显个存在感!

他连忙道:“不急,你多吃点。”

其实不用战景淮说,沈梨也吃不下去了,肚子实在撑得慌。

她用温热的手帕擦了擦嘴手,“就数我吃的多,再这样下去该胖了。”

好好一顿饭,过程宾主尽欢,结束时却冷了场。

战景淮一言不发,修长的指尖摁在了实木桌子上,好像能摁下去一个指印。

战老爷子瞪他一眼,笑着招呼沈梨,“那等会,让景淮把你们送回去?”

啊?

沈梨表情一顿,眼里是掩饰不住的诧异。

战景淮不动声色看向战老爷子,提醒道:“姜阿姨搬家了,没几步路,军区大院里很安全。”

沈梨头一次觉得战景淮讲话这么动听,她点头表示赞同,同时下定决心。

既然战景淮和她的想法一样,避嫌,不过多相处,那她也没有任何负担了。

“我们自己回去就好了。”沈梨脸颊两处浮现出一个小酒窝,“景淮大哥说得对,军区大院里很安全。”

战老爷子:“……”

他看着沈梨和姜书兰离开的背影,收回自己无处安放的手,掐住了自己的人中。

“你这孙子!说说你,你还能干成什么事!”

战老爷子亲自上阵,找出了一袋新鲜水果,拽着战景淮往前走。


姜书兰喘不过气来,捂着胸口紧皱眉头,面容像是苍老了十倍不止。

沈梨赶紧掐住了她手上的穴位,同时飞速从随身携带的小布包里掏出一枚西洋参片,塞进了她的嘴里。

“妈妈,你先含着,我现在只有你了,你不能把自己的身子气坏,这不就随了那一家人的意吗?”

灯光下,沈梨满眼急切,恨不得从姜书兰的身上分担一切痛苦。

她恳求地看着姜书兰,睫毛再次湿润起来,说话的声音也跟着颤抖。

“妈妈,咱们不生气,好不好?”

姜书兰触及到沈梨湿漉漉的视线,像是被人放进沸水里滚了一遍之后重遇清明,抓住了溺水后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大口大口呼吸,泪意汹涌,露出了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闺女,要不是有你在,妈妈该怎么办啊?”

“要不是那天和你说开了,妈妈现在就啥都没有了。”

“就算是发现了他们的奸情,也是孤零零一个人,被赶出这个家里。”

经历过这些变动,姜书兰算是想开了。

这个世界上只有女儿是真心待自己。

姜书兰才不会为了沈永德那个王八蛋要死要活,她要为了自己和女儿好好活一遭。

沈梨的心跟着一颤一颤,伸手去摸姜书兰脸上的眼泪,内心被愧疚折磨得痛不欲生,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么好的母爱。

“我之前也做得不对,误信了沈安柔的谎言,以为您不爱我,一直避着您——”

“什么?”姜书兰只是听了个开头,就急得往地上呸了一口。

想到女儿之前对自己无下意识的躲避,心就跟针扎似的疼。

原来这一切都是有人有意为之!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她心疼地抱住女儿,对沈安柔恨得牙痒痒。

姜书兰一跺脚,想拿擀面棒子出去打人,刮花沈安柔的脸。

她咬牙切齿,“今天就该把那个私生女的丑事也抖搂出来,趁机揍上一顿,没人能欺负咱们娘俩!”

沈梨却另有打算,不想先公开这事,她趁机问道:“妈妈,你想过之后该怎么办吗?”

“离婚。”姜书兰毫不犹豫回答,“咱们娘俩又不是离了男人过不下去。”

她歉疚地看向沈梨,“我该拿的,你该拿的,沈永德得一分钱不少给咱们娘俩,妈妈不会让你吃亏。”

离婚是个持久战,就看沈永德那个不要脸的劲头,以后还有得磨。

沈梨暂时没附和,而是又提起了军绿色手袋,“咱们一时半会回不来,咱把东西都拿走吧。”

实际上,她打定了主意,再也不要回到这个恶心的地方。

“对,对。”姜书兰被沈梨点醒了,“值钱的东西也得带上,不然白便宜了这些个卑鄙小人。”

沈梨回到房间,昏暗逼仄的卧室里,已经被复习资料堆满。

破旧泛黄的书页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标注。

她把书都带上,没忘了拿上绿皮台灯,桌子玻璃下压着的那一张全家福被撕开。

沈梨只留下了自己和母亲两个人,那一半直接撕成了粉末。

姜书兰这时出声,“那里床褥什么都没有,被子和褥子咋拿?太多了,咱俩也拿不动。”

沈梨在心中询问:【小爱,玉佩是我妈妈家里祖传的,她能知道空间的存在吗?】

【当然可以,主人。】

得到回答,沈梨心里一轻。

她们只需要把值钱和贴身的东西带上,剩下的都正好可以放到空间里。

还没来得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姜书兰,小爱又接着说道:


“这都什么糟心玩意儿啊,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哎呦,造孽啊,真是造孽啊,这俩人光天化日的,太可耻了!道德在哪里?人性在哪里?”

“谁说不是,我早看他们眉来眼去的,不成想,他们胆子居然这么大,这,这……可怜了沈梨她娘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王大妈忍着辣眼的画面,“框框”两脚踹在沈永德身上,“书兰这么好的老婆不珍惜,这男人就得挂到墙上才老实。”

战景淮跟在陆池身后,他无心看热闹。

父亲与别的女人有染,是个人亲眼看到都会崩溃,他目光一一扫过,去寻沈梨的身影,却在人后看到她面无表情。

沈梨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嫌恶,她甚至还觉得这不够。

战景淮先是犹豫一瞬,看到沈梨勾了勾唇角,瞬间明白过来。

这小姑娘聪明,知道借力打力。

家里到底有没有遭贼很难说,不过她醉翁之意在乎的必然不是那坛子酒。

陆池摇了摇头,双手抱肩,“我说那小丫头的爹也太不要脸了吧,就这么急不可耐?沈梨也真是可怜,小小年纪,看到亲爹厮混,怕是要留下心里阴影,对了,她才多大来着?”

“十九。”

战景淮张口就来,陆池顺着他看过来,战景淮眼睛里满是欣赏。

“我说你怎么对人家了解得这么清楚?”

陆池尽说些傻话,战景淮自然懒得理会。

男人顺着视线看过去,沈梨没哭没闹,甚至冷静得就像是身外人,在观看别人家的丑事。

就连他们这些旁观者都未必有她冷静。

陆池抱着手臂道:“啧啧,果然是干大事儿的苗子,这么大的打击,悲喜应是不形于外。”

沈梨丝毫不知道看热闹的人里面,还有人在观察着她。

她侧脸被笼罩在树荫里,鼻梁高挺,皮肤又白皙,即便是夏天她肆无忌惮的穿短袖,也不用担心会被晒黑。

她眼睛灵动,身上却带着疏离的冷气,竟和……战景淮有些相似。

陆池一时看呆了神,“你别说,这丫头还是有几分姿色在身上的,她这份沉着,独一份!”

似乎是感受到了身上的目光太过于炽热,沈梨看过来。

战景淮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

二人的视线短暂德对视一眼,又纷纷转移开。

战景淮冷声道:“她精心编排的节目,效果超过她预期所想,沉着冷静不过是她寻常心态,至于这么惊讶?”

陆池大脑的CPU都被干烧了,“什,什么意思?”

战景淮看他,“你亲眼看到她家丢东西了?”

陆池恍然大悟,他一只手拍在脑门上,“你是说她早就知道!”

战景淮没说话,陆池看向沈梨的眼光却带了压制不住的赞赏。

这哪里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分明就是智力爆表的扛把子好不好!

沈梨看到太阳往西走了一些,估摸着姜书兰要买菜回来。

她赶忙往外走去,战景淮紧随其后,陆池扔了狗尾巴草,“哎,景淮,你等等我啊。”

沈梨步子越走越快,她心里七上八下。

看到空间里的监控时她知道姜书兰出门买菜才敢自导自演“入室抢劫”这一处戏码。

可是这血淋淋的背叛被她解开,不知道母亲能不能接受得了。

姜书兰买菜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胡同口被围得水泄不通,她放下了菜篮子,看到上了年纪的张大娘,连忙询问,“张大娘,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张大娘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耳朵不太好使。

她佝偻着身子,好言相劝,“你家里进了歹徒,现在可危险了,你先别回去,等警卫员搞定再说。”

胡同口隔得比较远,消息滞后,还不知道林子里发生了什么。

她们以为这么长时间没制服歹徒,沈梨怕是凶多吉少。

姜书兰眼前一黑,立马有人搀扶住她,“永德媳妇!”

姜书兰深吸一口气,勉强地撑起了身子,拨开人群就要往家走。

邻居拦住她:“永德媳妇,你家梨梨现在还没出来,你进去太危险了。”

姜书兰拿起院子里的木棍,浑身抖得厉害,“不行,我得去救我闺女。”

她没走多远,就看到了战景淮和陆池,心里一凉。

他俩都来了,里面的莫非是持枪的歹徒?

“梨梨别怕,妈这就来救你。”

姜书兰喊了一声,加快了脚步。

沈梨看到姜书兰的身影,三步并两步扑了过来,眼泪说掉就掉,“妈——”

陆池和战景淮互相看了一眼。

他俩分明还看到沈梨前一秒沉稳冷静的,现在怎么哭成这样了?

这个演技,这个泪水,咋跟收放自如的水龙头似的?

怀里一重,姜书兰松了一口气,随手扔了手里的棍子。

她轻轻抚摸沈梨后背,“我宝儿吓坏了吧,不怕,妈在。”

沈梨本来是想做做样子,但是姜书兰轻声细语的安慰让她有些绷不住自己的情绪。

上辈子妈妈去世的时候就是这么叫她的,现在又出了这种事,她登时就绷不住了。

情绪管理失败,沈梨放声大哭,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

姜书兰心紧紧悬起,“梨梨,是不是伤到哪儿了?快让妈妈看看,疼不疼?”

沈梨摇头,眼眶微红,白嫩的脸蛋上还挂着泪珠,晶莹剔透的泪一颗颗掉下来。

陆池心里一颤,怎么会有人的眼泪真的像是珍珠,一颗颗的掉?

这也太……他娘的美了吧?

战景淮看她哭得伤心,喉结有些发紧。

两个人隔着几个人的距离,男人安慰的话如鲠在喉,说不出口。

“我不疼,我只是怕妈妈难过,爸爸他,他……”

沈梨几次开口,欲言又止。

姜书兰叹一口气,“爸爸又偏心保护了安柔没保护你是不是?”

她拿起木棍,“不怕,妈妈在,绝不让你受欺负!妈去抽他,人在哪?”

“梨梨妈,那贼人在你家胡同后面的树林儿里。”

热心的邻居给姜书兰带路,沈梨的双脚像是灌了铅。

她不敢跟过去,不敢看姜书兰崩溃的样子。

手里提着棍棒的姜书兰到了现场,看到两个白花花的赤裸身子时傻了眼。


医院里,医生给昏迷的战景淮初步检查了身体后,准备把他推进去缝合腿部伤口。

沈梨忍不住多说了一句:“可以顺便给他做个血液药敏试验,他可能对部分抗生素过敏。”

陆池咋舌:“人家医生比你专业多了,你懂什么?”

“医生没给病人做皮试导致的医疗事故又不是没有。”沈梨在医院这样熟悉的环境,反而适应淡定多了。

她看向陆池:“你这么懂,战景淮出了事情你承担后果吗?”

陆池没想到眼前这小姑娘冷眸扫了他一眼,忽然就从气场上压住了他。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这是一名医生在医院的专业气场,只觉得沈梨这架势怪唬人的。

一旁的护士看了沈梨一眼,忽然道:“小姑娘,给这位患者包扎的人是你吗?”

沈梨点点头。

护士赞赏道:“处理得很好,患者伤势很重,及时消毒包扎才不会发炎感染。”

陆池一脸懵逼,这乡下来的小土丫头给战景淮包扎?

在开玩笑吧?

沈梨也不理会陆池,独自坐在走廊的长椅上静静等着,到现在她才有重回九十年代的真实感。

和后世相比明显矮小许多的医院主楼、朴素的水泥色外墙、铝合金窗户,还有环绕在周围的香樟树。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沈梨抬手覆上脸侧,创业初期在工地受的伤,疤痕不见了,尽管皮肤比较干燥,但至少光滑平整。

一切都重来一遍,沈梨立刻想到了妈妈姜书兰。

【我宝儿,别难过,要坚强。】

像是有所感应一般,下一瞬,沈梨就看到多年没见的妈妈穿着件砖红色短外套跑了过来,清丽温柔的脸庞一如记忆中的好看。

“梨梨!!”

姜书兰手里拿了一件长大衣,生怕沈梨冷了似的,不等她开口,就给她裹了个严严实实。

“你这丫头,跑去河边玩儿做什么?你要吓死你妈,哎算了算了,你没事就好……”

沈梨看出姜书兰有些不自在,这时候的她还以为妈妈更喜欢相处十多年的妹妹沈安柔,从来不会主动对她表现出亲昵,母女关系十分别扭。

鼻头一酸,沈梨一头扎进妈妈的怀里,用力回抱着她:“妈,我好想你。”

终于见到妈妈了。

她不想再体会失去妈妈的感觉。

这次一定要保护好妈妈。

姜书兰被自家闺女死死箍着腰,这还是她女儿头一次表现出依赖的样子。

她揉了揉自家女儿的头:“吓坏了吧?看你下回还敢乱跑,哪个好心人救你上来的?咱们家得好好感谢人家啊。”

沈梨一噎,刚迟疑着还没说是战景淮。

突然看到一位杵着拐杖、精神矍铄的老爷子健步如飞地从走廊尽头走来。

姜书兰眼神一阵惊讶,下一秒,就见战老爷子过来先确认了沈梨的状态,拍了拍她的肩头:“小梨没事就好。”

老爷子又转头对姜书兰道:“书兰啊,我在路上都听说了,小梨落水可真危险啊,没想到我家那小子救了小梨,这不巧了吗?我就说这俩孩子有缘分,很适合当一家人!你还不信!”

姜书兰张大了嘴:“是、是景淮吗?哎哟,可真是太感谢景淮了,救了我家梨梨的命啊!”

战老爷子一捋胡子:“那当然呐!我们两家的缘分——妙不可言!”

沈梨:……

她瞅着战老爷子这架势,就差没把两家的婚约挂在嘴边了。

说起来也奇怪,在沈梨回沈家之前,沈家的女儿只有沈安柔,她向来是会做表面功夫的,可是战老爷子从没提起过这门亲事。

自从沈梨回来了,战老反复提及此事,每次她爸沈永德都说孩子还小推脱过去了。

那时沈梨还天真地以为沈永德是思想开化,尊重子女恋爱的自由权利。

谁能想到这个渣爹单纯只是嫌弃她在乡下待过,土气粗鄙,不如沈安柔那般温柔大气,让他没面子。

再把她这土包子嫁去战家这样的大家族不得出尽洋相?

身后有人小声提醒:“老爷子,景淮少爷好像快出来了。”

“哦。”战老爷子这才想起他是来医院看孙子的,“那先去吧。”

说完,他还不忘提醒姜书兰一句:“书兰啊,你再带你闺女检查下呢,别回去着凉了,你家小梨太瘦了!”

姜书兰连忙回应:“好,谢谢战叔关心!”

沈梨远远望着战景淮被推到病房,战老爷子那大嗓门儿不知道在说什么。

至少看上去,战景淮是没问题了,不会再像上辈子那样,过敏休克还引发肺炎了。

如果她没记错,上辈子战逸轩有说过,这场病让他小叔休养了许久,还错过了立军功的绝佳机会。

沈梨喃喃道:“这次应该不会错过了……”

这一世,她也救了他,应该算还了他的情吧?

姜书兰嘴上一边说着“哎哟还好我身上带够了钱”,一边拉着沈梨做检查。

看闺女小脸蛋儿苍白,姜书兰在她等结果的时候跑出去买了十个小笼包:“快吃,不要给家里的知道了。”

沈梨拿起一个咬了一口,皮薄馅儿大还流油,猪肉馅儿看着就好吃入味,她肚子都咕咕叫了起来。

“妈,咱俩一人一半。”

沈梨吃了五个就不吃了,推给姜书兰。

这一笼得二块五呢,够她妈肉疼好久了。

姜书兰叹气,还得是她亲闺女,养了沈安柔十几年,好吃的每次都进了她的肚子里,轮得到沈永德都轮不到她姜书兰!

她塞了一个在嘴里,香坏了,嘴里却说:“妈不喜欢猪肉的味儿,这包子味道太大了,你吃!”

沈梨猝不及防被她妈塞了一嘴包子,她依样画葫芦,也喂给她,愣是让姜书兰吃进去三个。

看妈妈的样子,似乎是在气恼怎么没抵挡住诱惑,都该给女儿吃的,沈梨鼻尖一酸。

“妈,以前是我不对,不知道怎么表达我的感情,和你生分了。”沈梨给了她妈一个熊抱,“谢谢妈,我以后努力挣钱,让你吃好多好多大肉包子!”

姜书兰眼圈儿一红:“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肉麻?好了,你的心意妈领了,咱还得去给你战爷爷和战大哥道个谢。”

沈梨还在想着咋告诉她妈妈沈安柔的身世真相,才能让她好接受一点,小三母女俩太恶毒,这次她可不能白白便宜了她们。

突然听到“战大哥”这个称呼,沈梨差点喷了。

她跟战景淮哪是这么熟的关系啊,还战大哥!

“妈,你可别说这个……”

沈梨拉着姜书兰的手,走到病房门口忍不住提醒了她一句。

这时,没关严实的病房里传来一道疏冷严肃的声音:

“爷爷,和沈家的婚事别再提了,我和沈梨互相没有好感。”

“我不可能会喜欢沈梨。”


沈永德咬了咬后槽牙,明天一早他就去找人。

高低要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卖到山里!

“梨梨,爸就是一时糊涂,我不过就是犯了个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这证明、这证明爸爸有本事呀!”

沈永德讪笑着,更是一时得意。

这么多年他周旋在两个女人身边,而有的人却一个老婆都讨不到。

沈梨眸光一沉,如果不是隔着伦常,她真的会上手打人。

“外面卖的一天要伺候好多女人,像您这样的货色,靠着这行吃饭,恐怕是要饿死,您这一身本事,我不敢苟同。”

沈梨的话让沈永德瞠目结舌。

他娘的,这死丫头说些什么鬼话呢?

沈梨哂笑:“好狗不挡路道儿,如果你没有自知之明,就不要怪一会儿我妈又要拿棍子。”

沈永德身上一阵肉疼,他缩了缩脖子,强撑着站了起来,“你劝劝你妈。”

他现在手脚不利索,否则凭她们母女,谁都别想好过。

“哎呦,疼死我了。”

沈永德扶着腰去了隔壁的屋子,他后背皮开肉绽。

这伤势,恐怕明天他都去不了厂子。

真是气死他了!

卧室里,姜书兰的情绪像是平复了下来。

甚至在与沈梨对视时,还能强行扯起嘴角,掌心安抚地在她脸颊上蹭蹭。

“梨梨,有妈妈在,别担心。”

决堤般的泪水从眼眶涌出,沈梨心疼地看着母亲瘦弱的身影弯下,为她收拾铺盖,死死咬住了嘴唇。

她生怕加重母亲的精神负担,甚至一步都不敢向前。

看不见的地方,姜书兰的指尖正在颤抖。

她特意背过了身去,想借此掩盖心底蔓延而出的绝望,泪水滴答着大颗大颗砸到深蓝色的床铺上。

床单被洗得发白,边缘处还脱了线。

一想到自己拼命为这个家付出,换来的却是沈永德的背叛和对女儿的漠视,姜书兰就止不住心痛。

要不是女儿在,她恨不得跟那对恶心的狗男女同归于尽!

一直到阴曹地府,也绝不成全他们做死命鸳鸯!

姜书兰的眼前又滚动出那对破鞋狼狈地站在一起的画面,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堵住,忍不住干呕出声。

她曾经真切爱过的男人,却一直在和她的好友纠缠不清。

珍藏的红本本上大红色的囍字更像是一个笑话,嘲笑她瞎了眼,错把负心汉当成了良人。

姜书兰的脸都泛白了,颤巍巍没有血色,嘴唇被咬出了牙印,人也像失了力气般跌坐在床上。

突如其来的变动像是把她整个人的脊梁都给压弯了。

再怎么装作若无其事,也平息不了半分现实带来的伤痛。

甚至这个时候,连大声痛哭也不行,否则会让一墙之隔的沈永德看了笑话。

而沈梨在听到姜书兰干呕的时候,就已经从空间中偷偷倒出了灵泉水,放在搪瓷杯子里,还加了一点白糖。

“妈妈,你喝点儿白糖水,胃里能好受一些。”

沈梨拍着姜书兰的背,眼底的仇恨之色逐渐浓郁。

上辈子,沈永德想要个儿子,不管不顾,非要让母亲高龄产子,怀上了二胎。

计划生育查得严,刚回到岗位重新做自己没多久的姜书兰只能从单位下岗,被迫在家做了全职主妇,每天从醒来到睡去,所有的时间就在围着沈永德和沈安柔转。

但每日里的伙食却是半点油星都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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