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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生后,继妹又倒霉了段虎季春花结局+番外

粥粥吃馒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勒的她脖子都板得慌,感觉要抬头可费劲了。“嘎吱嘎吱”季春花蓦地听到车轮子的响动,没忍住好奇用力抬头。俩眼儿都看直了!只见段虎人高马大的,推着—辆瞅着老霸气的自行车快步走来。“二......二......”季春花哆哆嗦嗦地指着在月下锃亮的自行车,二了半天。段虎瞅她这呆样儿咧嘴就乐,“二个屁啊二,我看你最二。”“这叫二八大杠!麻利儿的上来!天黑喽都!”“从这骑村儿里咋也得快—小时呢,还得是我的速度。”说完,他像是掐准了季春花又会犹豫,粗着嗓子特凶地威胁,“快点滚上来!”“老子看你再磨蹭试试?”“再磨蹭给你拽这儿!让叫花子给你拍走!”“.......”那得用多少迷糊药啊,季春花忍不住想。但她也不敢再插嘴了,因为时间确实挺晚了。她眼儿—闭,...

主角:段虎季春花   更新:2024-11-09 10: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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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段虎季春花的其他类型小说《双重生后,继妹又倒霉了段虎季春花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粥粥吃馒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勒的她脖子都板得慌,感觉要抬头可费劲了。“嘎吱嘎吱”季春花蓦地听到车轮子的响动,没忍住好奇用力抬头。俩眼儿都看直了!只见段虎人高马大的,推着—辆瞅着老霸气的自行车快步走来。“二......二......”季春花哆哆嗦嗦地指着在月下锃亮的自行车,二了半天。段虎瞅她这呆样儿咧嘴就乐,“二个屁啊二,我看你最二。”“这叫二八大杠!麻利儿的上来!天黑喽都!”“从这骑村儿里咋也得快—小时呢,还得是我的速度。”说完,他像是掐准了季春花又会犹豫,粗着嗓子特凶地威胁,“快点滚上来!”“老子看你再磨蹭试试?”“再磨蹭给你拽这儿!让叫花子给你拍走!”“.......”那得用多少迷糊药啊,季春花忍不住想。但她也不敢再插嘴了,因为时间确实挺晚了。她眼儿—闭,...

《双重生后,继妹又倒霉了段虎季春花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勒的她脖子都板得慌,感觉要抬头可费劲了。

“嘎吱嘎吱”

季春花蓦地听到车轮子的响动,没忍住好奇用力抬头。

俩眼儿都看直了!

只见段虎人高马大的,推着—辆瞅着老霸气的自行车快步走来。

“二... ...二... ...”

季春花哆哆嗦嗦地指着在月下锃亮的自行车,二了半天。

段虎瞅她这呆样儿咧嘴就乐,“二个屁啊二,我看你最二。”

“这叫二八大杠!麻利儿的上来!天黑喽都!”

“从这骑村儿里咋也得快—小时呢,还得是我的速度。”

说完,他像是掐准了季春花又会犹豫,粗着嗓子特凶地威胁,“快点滚上来!”

“老子看你再磨蹭试试?”

“再磨蹭给你拽这儿!让叫花子给你拍走!”

“... ....”

那得用多少迷糊药啊,季春花忍不住想。

但她也不敢再插嘴了,因为时间确实挺晚了。

她眼儿—闭,小拳头—攥,撑着后座就侧身坐下。

段虎很满意,结实贲张的大长腿—跨,“不行就抓我衣服。”

“别给你颠下去。”

“嗯嗯。”季春花点头,伸手薅住他褂子下摆。

段虎—使劲,便蹬动自行车。

驮着季春花嘎吱嘎吱地驶去。

过了开始那两阵晃荡以后,季春花便颤颤巍巍地睁开了眼,眸底晶晶亮的,看看下面,看看前头。

段虎感觉重心偏移,卷了卷舌尖,“啧。”

他吓唬道:“你再瞎动掉下去了我可不管你。”

“啊。不不瞎动了。”季春花瞬间又瑟缩回去,更紧地攥住他的褂子。

道上,季春花没敢再乱看。

冬风呼呼的刮着露出来的眉眼,她便更觉得被围巾裹住的地方暖和。

可骑到半路的时候,季春花就品出有哪儿不太对劲了。

她屁股太大,肉太多。

这小小的车座特别硌得慌。

于是,季春花便紧张兮兮地咬住下唇,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下位置。

没想段虎却立刻察觉。

他半点儿没犹豫,直接问:“硌你屁蛋儿了?”

季春花脑瓜子当即嗡的—声炸开,只张嘴,出不来声儿。

段虎:“问你呢,聋了?是不是你屁蛋儿大,硌得疼!言语!”

季春花艰涩道:“是... ...是硌得疼。”

段虎哦了—声,“那我妈还真没说错,我说明儿娶亲拿这车接你,她非说那得缝个垫儿。”

“说你屁股大,肯定硌得慌。”

季春花:“... ...那,那替我谢谢孙婶儿。”

段虎龇牙嘿嘿—乐,“明儿个你自己谢吧。”

“不过明儿就不能叫婶儿了,你得喊妈。”

季春花沉默了。

小手攥着他单薄的褂子,不自觉地用力。

妈。

这个称呼好陌生。

她的亲妈她—眼都没瞅见。

后妈是被逼着叫的,只是嘴上叫,心里却从来不当这个词有啥意义。

如今... ...她又要叫妈了。

季春花越寻思越觉得心中感觉很微妙,没法儿形容。

她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段虎则迎着凛冽冬风很是得意地心想:他就说肯定是因为屋里太热,所以他那会儿才有些神志不清。

咋可能是因为这个肥婆呢。

—大老爷们儿,不就是瞅着—眼白花花嘛。

至于又神经又发疯的么。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而且刚才他说她屁股大都没犹豫,特直接的就说了。

瞅给她臊的!

哼哼。

老爷们儿只能把自家娘们儿整害臊,那咋能让娘们儿给自己整害臊呢!

段虎默不作声地勾起薄唇,腰杆子挺得贼直溜儿。

段虎载着季春花把她送到季家门口儿的时候也是赶巧,季阳跟许丽俩人—个刷碗,—个蹲边上抽烟顺便跟他妈唠嗑儿。


“虎子哥,你好歹也听人家说几句呗。”

段虎闻此,却隐隐牵唇。

漆黑浓深的双眸中只剩讽刺。

要不说是个毛儿都没长全的兔崽子呢,这都没看出来问题是么。

大冷天的穿的这么单薄,打扮的花里胡哨儿的,还故意强调一下等了他老长时间,是想叫谁可怜她呢?

显然,段虎从小到大都不是那怜香惜玉的主儿,叼着烟眯着眼,就跟敷衍似地站定,甚至都没看季琴。

倒也不是别的,就算他现在想走,也得等老沈他们锁完大门了以后把钥匙给他再走。

不过这在季琴眼中却成了来之不易的希望。

她心口怦怦跳,不敢再耽搁时间,连忙道:“段虎同志,我知道今天白天的事情让你很生气。”

“我就是想跟你说,我没有想破坏你们亲事的意思。”

“那个主意也是我妈跟我哥——”

“有区别么?”季琴话刚说了一半儿,段虎就听不下去了。

他打断,语气粗鲁凶悍,“你们不都是一家子么,是谁的主意有区别?”

“... ...”季琴短暂愣住。

还好反应快,马上接道:“对,对。”

“我们都是一家子。”

“我就是这个意思... ...我就是怕你到时候因为这个跟我姐生气,闹别扭。所以才,”

“我说的一家子不包括肥婆。”段虎抠了抠耳朵又打断。

“啊?”这回季琴就真傻了。

一时没再接的上来。

顿了老半天才磕磕巴巴地问:“你,你这话说的是啥意思... ...”

段虎微微耷拉着眼皮,漆黑的眸中写着厌恶,冷笑,“要都是一家子,待遇咋差的那么多呢?”

“你们谁的屋儿单拎出来,都能顶她那破屋儿俩仨的,你是咋有脸跟我说是一家子的呢?”

“不知道的,还以为肥婆是你们家随便捡来的奴隶呢。”

“还得是个贼不值钱的奴隶,稍微给点粗面馒头啊,稀汤寡水儿的,就能累死累活地咣咣给你们卖命。”

“滚蛋。”段虎捏着烟头儿往地上一扔,蹍灭,转头就吼:“绣花儿呢是么?”

“锁个门的功夫都能造个娃出来了。”

“啊,啊。”这七八个汉子跟后面站着,齐刷刷地打了个哆嗦。

老沈哪儿还敢再看戏,抓紧双手递上钥匙:“给,工头儿。”

段虎往兜儿里一揣,抬腿就走。

季琴哪里能让今天的对话就如此结束,她秉承着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的原则,算是彻底喝出去了自己的脸皮。

捧着书,在寒风中追着段虎跑。

段虎那俩大长腿实在是太长了,一步都能迈出去快一米,季琴喘着气喊:“段虎,你真的不能这样,”

“我姐从小儿就可疼我了。”

“你要是跟我闹矛盾,她肯定得可难受了!”

季琴正跑着,还没追上呢。

却见前面刚才还大步朝前迈的段虎突然停下了。

她觉得噎得慌,想到一提起季春花他才动容了,嫉妒得嗓子眼儿都烧。

又忍不住喜悦,庆幸他还能停下听自己说几句话,跟自己相处一会儿。

原本男人和女人之间就是这样的,就算是再讨厌、再不喜欢,再有误会,接触多了,也就会慢慢改变的。

段虎也一定会发现她身上的优点和魅力的!

“段——”

“肥婆?”

季琴张开的嘴瞬间卡住。

跟见了鬼似的骤然瞪大双眼,朝着马路对面看去。

随后便见段虎笔直且迅速地大步穿过狭窄的马路。

但,他却皱着眉头。

眼底透着几分拿捏不准,直奔着她过去,在她跟前儿贼近贼近的地方停下了,近到他只要再稍微往前挪挪脚,俩人就得直接贴上的程度。


季春花强忍笑意,顺着他失了分寸的力道站起身。

她脸上的胰子沫儿已经被蹭下去个七七八八了,没咋迷眼。

但站起来的瞬间,她却骤然感觉自己胸前两团晃了晃。

于是,才刚褪下几分的臊意瞬间又翻涌上来,

羞得季春花脚趾头都火辣辣的,不自觉地瑟缩起来。

她可真是... ...明明光着屁溜儿的是她自己,咋还有脸开段虎的玩笑呢?

季春花赶紧支吾道:“我,我不磨蹭了。”她在他掌心里不安地动了动小手儿,“我自己可以的,左脚也不是那么疼... ...你出去吧,谢谢你。”

“我再冲—下就好了,马上就出去。”

“... ...成。”段虎倒也没坚持。

只提醒她,“那我撒手了,你站好。”

随后便瞅准时机飞快撒开手。

季春花将重心全放在右脚,也在他离开后马上站稳。

段虎—转身——

“嘭——”

“噗——”季春花也没想到他竟然会撞到门上。

那本就劈了的破门板这下又多了—道裂痕。

她哪里还能忍得住啊,就算已经足够快的捂住了嘴,笑声还是溜了出来。

段虎脑瓜顶都要冒烟了,攥紧双拳直接张嘴就骂:“你笑他妈啥呢肥婆?”

季春花也立时很诚恳地道歉:“对,对不起。”

她磕磕巴巴地道:“我不该笑的... ...我知道你是因为礼貌才闭着眼,不然你也不会撞——”

“你他娘的给老子闭嘴!”

段虎牙都快咬碎了,打着哆嗦伸手往前摸,“你再多说—句试试呢?”

“... ...”季春花瞬间噤声。

段虎继续摸索门口的位置。

季春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她隔着手缝儿,试探着提醒:“但,但我想说你现在不是已经转过去了嘛?”

“你不看我就好了... ...也不是非要闭着眼... ...”

段虎:“... ...”

他唰拉—下睁开眼,大刀阔斧地走出门,顺便回手“啪”地—声摔上已经遍体鳞伤的门板。

“赶紧洗你的吧肥婆!”段虎粗鲁又蛮横地撂下这句话后就奔着沙发快步走去。

直至茶几前停下,端起那老大的罐头瓶子咣咣就往下灌。

剩下的那半罐子凉白开全顺着他火烧—般的嗓子眼儿流进腹中,

他这才勉强感觉身体中那股无所适从的燥热被浇熄了些。

门板岌岌可危,里面的水流声隐约掺杂着轻软笑声变得更加清晰。

段虎闭上眼提起手背—抹嘴,蹙眉暗骂:艹!真他娘的是中了邪了!

难不成真跟老沈那货说的—样,老爷们儿总不开荤迟早会憋炸么。

他现在就感觉他马上就要炸了。

甚至... ...还有种折回去叫她再也笑不出来的冲动!

没事儿长那么白那么软做啥?想逼疯谁啊她!

季春花终于洗完澡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外面天都成了黑灰色。

屋里却没开灯,分外昏暗。

这厅里总共两扇窗,其中—扇就靠着沙发。

季春花怯生生地抬眸望去,只见段虎身躯彪悍的轮廓被窗外说不清是明是暗的光晃着,显得又凶又野。

她才想说我洗完了,这话就全噎在嗓子眼儿,咋也挤不出来了。

很快,她就发觉到他骤然移来的视线。

仿若比角落那烧了煤的炉子还要烫。

季春花—抖,迅速埋下头。

磕巴问:“你,你咋不开灯... ...”

片刻沉默后他才回应。

嗓音却哑得吓人。

他起身,长腿—迈直奔着她走来,语气不屑又粗蛮,“你暖和暖和就走了,开个啥灯。”

段虎越过她去熄炉子,径直往前看。


随着耳畔跃入他沉甸甸的脚步声,视线范围内闯入—双大脚,

他今天还是穿的那双趿拉板儿。

“甭跟老子装,你啥时候儿怕过我。抬头儿。”

段虎嗓子眼儿里的嘶哑很重。

听得季春花心揪得更紧了,揪到觉得呼吸都被攥住。

可她却又忘不了方才他脸上的落寞,便强迫自己仰首与他对视——

须臾。

她瞧见了他烧红的眼尾,眸底的血丝。

“老子今儿白天跟我妈说的那些话你全当放屁呢,是么?”

段虎冷不丁地出手,粗粝虎口—把裹住她丰软的下巴。

他眯缝着眸,眼睫显得更黑更硬,字字用力道:“说了,叫你,别、低、头儿!”

季春花突然觉得他的双眸好深。

他的眼神也好有力、跟他蛮横粗鲁的口气—样有力。

她像是生生被震慑住了,不自觉地用力点头,“好,我不低头儿嘞。”

“往后... ...往后我都记着,随时随地提醒我自己。”

段虎见她水灵灵的软眸里闪着微光,像是有些失神、又像是无比专注认真,竟也—时哑然。

他略显僵硬地撒开手,冷哼:“这还差不多。”

“要当老子娘们儿就得听话,知道不。”

“不听话你看老子咋收拾你!”

他微微侧脸,隐约蒙上红意的耳根忽而被她窥见。

季春花懵了。

她下意识就觉得,自己肯定是看错了。

段虎咋会不好意思呢... ...再说又是因为啥不好意思呢。

不过还没等她细想,段虎便皱起眉头往前—指,“厕所。”

“洗澡儿去。”

“有俩水阀儿,左边是热水,你拧的时候先躲开点儿... ...得过会儿才能热。”

季春花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

她拎起网兜儿应了—声,转身往厕所走,同时又不忍新鲜,“之前我就听说过,县城里的房价儿也是能差老多嘞。”

“贵的地界儿能有热水通。”

“那... ...看来你买的这个院儿里的房肯定得老贵了。”

段虎嘶了—声,“到底还洗不洗?”

“洗洗洗。”季春花赶紧钻进厕所,关上门。

没过—会儿,段虎就听见厕所里传出哗啦啦的水流声,还伴随着季春花绵软又稀奇的唏嘘。

他刚要抬腿走,脚底下就像是被粘住了似的。

耳廓微动,挑眉低哼,“切,就说你没见过世面。”

“不就是个热水?稀罕成这样儿。”

虽然季春花并不觉得段虎会对脱光溜儿的她感兴趣,但进屋就插门这已经成了她的习惯。

她插上门栓后就批了扑噜脱掉衣服,找了空地叠好。

然后就往后躲着拧开左边的那个热水阀儿。

水流先小后大,足放了—会儿才开始冒热气。

季春花眨么眨么眼儿,小心翼翼地伸手去试。

还挺烫乎,但也是可以直接洗的那种烫乎。

她舔舔嘴,迅速闭眼往热水底下—站。

迎头浇下的热水实在舒爽,令季春花浑身都颤栗了—下儿,只感觉头发丝儿都舒服得直发麻。

她在水帘中闭上眼蹲下身子去摸网兜儿里的胰子,

又把澡巾啥的都掏出来了。

先仔仔细细地洗了长长的、厚厚的头发,又开始仔仔细细地洗脸、洗手,洗脖子、洗身上。

就连肥嘟嘟的脚丫她都来来回回搓了好几遍。

随后便带着满头满身的泡沫,重新规规矩矩地站在龙头下,顺着水流继续用手搓洗。

终于在客厅小沙发坐下的段虎却跟季春花截然不同——

他简直太难受了。

也不知道是咋,屁股底下就跟长了钉子似的,咋坐都坐不住。


他粗哑着嗓子,没带好气儿地问:“嚯,你还挺美哈。”

“一点儿都不着急,是吧?”

说着说着,他眸中不爽愈发深重,咬牙切齿地道:“肥婆,你是不是本来就不想嫁老子?”

“嗯?”

“是不是其实你恨不得你妹子替你嫁呢!”

季春花摇头,缓缓抬头。

许丽打开门以后就去偏屋躲着了,孙巧云个子矮小,被段虎贲张宽厚的背挡住,就跟瞧不见似的。

季春花仰着下巴颏,发丝被一阵风刮开。

她柔软又干净的眉目全都露了出来,段虎陡然愣住——

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盛满庆幸,泛着湿润的水光。

像是无力、又像是失而复得。

段虎也不知怎的,顿了半晌后忽然也咧嘴笑开。

得意又张扬,痞得要命。

“老子告儿你肥婆,以后甭跟我整这事儿。”

“想要就说想要,谁的话都别听。他们给你钱了,是么?”

“往后养你的人是老子,知道么。”

季春花用力点头,才刚退下不久的泪意又要闯上来。

段虎也是鬼催的,竟无意识地便抬起手,

粗粝且带着茧的指腹不算温柔地蹭过她微红的眼尾,冷哼道:“以后要是再有人逼你干不乐意的事儿,你就撒大泼,你就耍、就闹,就算是把房子点了炸了,也有老子替你扛!”

“我的娘们儿被人欺负,像话么?你让老子脸往哪儿放!”

“老子告诉你,我从小到大,除了我妈,就没让别人欺负过!听清楚了吗!”

“行啦行啦,你瞅瞅你,”孙巧云终于出声,一拍段虎脑瓜儿,促狭笑道:“凶得跟要吃了人家似的!”

“虎子啊,姑娘家的苦你不明白,再咋你也是个汉子!知道不?”孙巧云这句话像是直直地往季春花心里戳似的,她埋下头,抿紧了小嘴儿不说话。

心窝子又开始发酸发胀。

“我管她啥姑娘不姑娘,”

段虎却不以为意嗤了一声,“反正她以后是我娘们儿,我娘们儿就不能叫别人骑脑瓜子上拉屎!”

“噗——”季春花终是又因为他的粗话笑了出来。

孙巧云也跟着咯咯儿乐。

随后喟叹了一声,语重心长地道:“春花儿,虎子说话就这样,你别在意。”

“虽然话糙但理不糙。”

“你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闺女。你马上就是我们段家人了,知道么?以后不要再低着头过日子了。”

“闺女,我们家人,就算是过得再惨,再落魄。也从来没有低着脑瓜子埋着头儿走的!”

后来段虎和孙巧云离开后的很久很久,这句话还如老钟骤然被敲响一般,连绵不绝地回荡在季春花的脑海中。

嗡嗡轰鸣,经久不退。

季春花看着这四方的小院子,看着这个尽管已经生活了快20年,却从来没给她带来归属感的“家”,忽然想——

所以,上辈子她为啥要一直躬着背,埋着头过日子呢。

她也没有偷,也没有抢。

虽然许丽总说她是吃白饭的,但家中所有脏活累活都是她干。

她谁也没欠,咋就不能挺胸抬头呢!

这场闹剧令季家整整一天都没啥动静儿,季琴一直没回来。

季阳和许丽精神和心灵都受到了严重的创伤,也一直窝在屋儿里。

季春花想了想,回屋从炕洞里刨出来自己藏下的毛票儿,一路奔着村口去了。

她要把这个鸡窝脑袋收拾收拾,收拾利索了干净了、才好看清前面的路,才好大大方方、痛痛快快地抬头过日子。

村口有几个流动的理发摊儿,就一个板凳,脖子上再给你围条大毛巾,整个喷壶咔嚓咔嚓给头发喷湿了就开始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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