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段虎季春花的其他类型小说《双重生后,继妹又倒霉了段虎季春花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粥粥吃馒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勒的她脖子都板得慌,感觉要抬头可费劲了。“嘎吱嘎吱”季春花蓦地听到车轮子的响动,没忍住好奇用力抬头。俩眼儿都看直了!只见段虎人高马大的,推着—辆瞅着老霸气的自行车快步走来。“二......二......”季春花哆哆嗦嗦地指着在月下锃亮的自行车,二了半天。段虎瞅她这呆样儿咧嘴就乐,“二个屁啊二,我看你最二。”“这叫二八大杠!麻利儿的上来!天黑喽都!”“从这骑村儿里咋也得快—小时呢,还得是我的速度。”说完,他像是掐准了季春花又会犹豫,粗着嗓子特凶地威胁,“快点滚上来!”“老子看你再磨蹭试试?”“再磨蹭给你拽这儿!让叫花子给你拍走!”“.......”那得用多少迷糊药啊,季春花忍不住想。但她也不敢再插嘴了,因为时间确实挺晚了。她眼儿—闭,...
《双重生后,继妹又倒霉了段虎季春花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勒的她脖子都板得慌,感觉要抬头可费劲了。
“嘎吱嘎吱”
季春花蓦地听到车轮子的响动,没忍住好奇用力抬头。
俩眼儿都看直了!
只见段虎人高马大的,推着—辆瞅着老霸气的自行车快步走来。
“二... ...二... ...”
季春花哆哆嗦嗦地指着在月下锃亮的自行车,二了半天。
段虎瞅她这呆样儿咧嘴就乐,“二个屁啊二,我看你最二。”
“这叫二八大杠!麻利儿的上来!天黑喽都!”
“从这骑村儿里咋也得快—小时呢,还得是我的速度。”
说完,他像是掐准了季春花又会犹豫,粗着嗓子特凶地威胁,“快点滚上来!”
“老子看你再磨蹭试试?”
“再磨蹭给你拽这儿!让叫花子给你拍走!”
“... ....”
那得用多少迷糊药啊,季春花忍不住想。
但她也不敢再插嘴了,因为时间确实挺晚了。
她眼儿—闭,小拳头—攥,撑着后座就侧身坐下。
段虎很满意,结实贲张的大长腿—跨,“不行就抓我衣服。”
“别给你颠下去。”
“嗯嗯。”季春花点头,伸手薅住他褂子下摆。
段虎—使劲,便蹬动自行车。
驮着季春花嘎吱嘎吱地驶去。
过了开始那两阵晃荡以后,季春花便颤颤巍巍地睁开了眼,眸底晶晶亮的,看看下面,看看前头。
段虎感觉重心偏移,卷了卷舌尖,“啧。”
他吓唬道:“你再瞎动掉下去了我可不管你。”
“啊。不不瞎动了。”季春花瞬间又瑟缩回去,更紧地攥住他的褂子。
道上,季春花没敢再乱看。
冬风呼呼的刮着露出来的眉眼,她便更觉得被围巾裹住的地方暖和。
可骑到半路的时候,季春花就品出有哪儿不太对劲了。
她屁股太大,肉太多。
这小小的车座特别硌得慌。
于是,季春花便紧张兮兮地咬住下唇,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下位置。
没想段虎却立刻察觉。
他半点儿没犹豫,直接问:“硌你屁蛋儿了?”
季春花脑瓜子当即嗡的—声炸开,只张嘴,出不来声儿。
段虎:“问你呢,聋了?是不是你屁蛋儿大,硌得疼!言语!”
季春花艰涩道:“是... ...是硌得疼。”
段虎哦了—声,“那我妈还真没说错,我说明儿娶亲拿这车接你,她非说那得缝个垫儿。”
“说你屁股大,肯定硌得慌。”
季春花:“... ...那,那替我谢谢孙婶儿。”
段虎龇牙嘿嘿—乐,“明儿个你自己谢吧。”
“不过明儿就不能叫婶儿了,你得喊妈。”
季春花沉默了。
小手攥着他单薄的褂子,不自觉地用力。
妈。
这个称呼好陌生。
她的亲妈她—眼都没瞅见。
后妈是被逼着叫的,只是嘴上叫,心里却从来不当这个词有啥意义。
如今... ...她又要叫妈了。
季春花越寻思越觉得心中感觉很微妙,没法儿形容。
她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段虎则迎着凛冽冬风很是得意地心想:他就说肯定是因为屋里太热,所以他那会儿才有些神志不清。
咋可能是因为这个肥婆呢。
—大老爷们儿,不就是瞅着—眼白花花嘛。
至于又神经又发疯的么。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而且刚才他说她屁股大都没犹豫,特直接的就说了。
瞅给她臊的!
哼哼。
老爷们儿只能把自家娘们儿整害臊,那咋能让娘们儿给自己整害臊呢!
段虎默不作声地勾起薄唇,腰杆子挺得贼直溜儿。
段虎载着季春花把她送到季家门口儿的时候也是赶巧,季阳跟许丽俩人—个刷碗,—个蹲边上抽烟顺便跟他妈唠嗑儿。
“虎子哥,你好歹也听人家说几句呗。”
段虎闻此,却隐隐牵唇。
漆黑浓深的双眸中只剩讽刺。
要不说是个毛儿都没长全的兔崽子呢,这都没看出来问题是么。
大冷天的穿的这么单薄,打扮的花里胡哨儿的,还故意强调一下等了他老长时间,是想叫谁可怜她呢?
显然,段虎从小到大都不是那怜香惜玉的主儿,叼着烟眯着眼,就跟敷衍似地站定,甚至都没看季琴。
倒也不是别的,就算他现在想走,也得等老沈他们锁完大门了以后把钥匙给他再走。
不过这在季琴眼中却成了来之不易的希望。
她心口怦怦跳,不敢再耽搁时间,连忙道:“段虎同志,我知道今天白天的事情让你很生气。”
“我就是想跟你说,我没有想破坏你们亲事的意思。”
“那个主意也是我妈跟我哥——”
“有区别么?”季琴话刚说了一半儿,段虎就听不下去了。
他打断,语气粗鲁凶悍,“你们不都是一家子么,是谁的主意有区别?”
“... ...”季琴短暂愣住。
还好反应快,马上接道:“对,对。”
“我们都是一家子。”
“我就是这个意思... ...我就是怕你到时候因为这个跟我姐生气,闹别扭。所以才,”
“我说的一家子不包括肥婆。”段虎抠了抠耳朵又打断。
“啊?”这回季琴就真傻了。
一时没再接的上来。
顿了老半天才磕磕巴巴地问:“你,你这话说的是啥意思... ...”
段虎微微耷拉着眼皮,漆黑的眸中写着厌恶,冷笑,“要都是一家子,待遇咋差的那么多呢?”
“你们谁的屋儿单拎出来,都能顶她那破屋儿俩仨的,你是咋有脸跟我说是一家子的呢?”
“不知道的,还以为肥婆是你们家随便捡来的奴隶呢。”
“还得是个贼不值钱的奴隶,稍微给点粗面馒头啊,稀汤寡水儿的,就能累死累活地咣咣给你们卖命。”
“滚蛋。”段虎捏着烟头儿往地上一扔,蹍灭,转头就吼:“绣花儿呢是么?”
“锁个门的功夫都能造个娃出来了。”
“啊,啊。”这七八个汉子跟后面站着,齐刷刷地打了个哆嗦。
老沈哪儿还敢再看戏,抓紧双手递上钥匙:“给,工头儿。”
段虎往兜儿里一揣,抬腿就走。
季琴哪里能让今天的对话就如此结束,她秉承着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的原则,算是彻底喝出去了自己的脸皮。
捧着书,在寒风中追着段虎跑。
段虎那俩大长腿实在是太长了,一步都能迈出去快一米,季琴喘着气喊:“段虎,你真的不能这样,”
“我姐从小儿就可疼我了。”
“你要是跟我闹矛盾,她肯定得可难受了!”
季琴正跑着,还没追上呢。
却见前面刚才还大步朝前迈的段虎突然停下了。
她觉得噎得慌,想到一提起季春花他才动容了,嫉妒得嗓子眼儿都烧。
又忍不住喜悦,庆幸他还能停下听自己说几句话,跟自己相处一会儿。
原本男人和女人之间就是这样的,就算是再讨厌、再不喜欢,再有误会,接触多了,也就会慢慢改变的。
段虎也一定会发现她身上的优点和魅力的!
“段——”
“肥婆?”
季琴张开的嘴瞬间卡住。
跟见了鬼似的骤然瞪大双眼,朝着马路对面看去。
随后便见段虎笔直且迅速地大步穿过狭窄的马路。
但,他却皱着眉头。
眼底透着几分拿捏不准,直奔着她过去,在她跟前儿贼近贼近的地方停下了,近到他只要再稍微往前挪挪脚,俩人就得直接贴上的程度。
季春花强忍笑意,顺着他失了分寸的力道站起身。
她脸上的胰子沫儿已经被蹭下去个七七八八了,没咋迷眼。
但站起来的瞬间,她却骤然感觉自己胸前两团晃了晃。
于是,才刚褪下几分的臊意瞬间又翻涌上来,
羞得季春花脚趾头都火辣辣的,不自觉地瑟缩起来。
她可真是... ...明明光着屁溜儿的是她自己,咋还有脸开段虎的玩笑呢?
季春花赶紧支吾道:“我,我不磨蹭了。”她在他掌心里不安地动了动小手儿,“我自己可以的,左脚也不是那么疼... ...你出去吧,谢谢你。”
“我再冲—下就好了,马上就出去。”
“... ...成。”段虎倒也没坚持。
只提醒她,“那我撒手了,你站好。”
随后便瞅准时机飞快撒开手。
季春花将重心全放在右脚,也在他离开后马上站稳。
段虎—转身——
“嘭——”
“噗——”季春花也没想到他竟然会撞到门上。
那本就劈了的破门板这下又多了—道裂痕。
她哪里还能忍得住啊,就算已经足够快的捂住了嘴,笑声还是溜了出来。
段虎脑瓜顶都要冒烟了,攥紧双拳直接张嘴就骂:“你笑他妈啥呢肥婆?”
季春花也立时很诚恳地道歉:“对,对不起。”
她磕磕巴巴地道:“我不该笑的... ...我知道你是因为礼貌才闭着眼,不然你也不会撞——”
“你他娘的给老子闭嘴!”
段虎牙都快咬碎了,打着哆嗦伸手往前摸,“你再多说—句试试呢?”
“... ...”季春花瞬间噤声。
段虎继续摸索门口的位置。
季春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她隔着手缝儿,试探着提醒:“但,但我想说你现在不是已经转过去了嘛?”
“你不看我就好了... ...也不是非要闭着眼... ...”
段虎:“... ...”
他唰拉—下睁开眼,大刀阔斧地走出门,顺便回手“啪”地—声摔上已经遍体鳞伤的门板。
“赶紧洗你的吧肥婆!”段虎粗鲁又蛮横地撂下这句话后就奔着沙发快步走去。
直至茶几前停下,端起那老大的罐头瓶子咣咣就往下灌。
剩下的那半罐子凉白开全顺着他火烧—般的嗓子眼儿流进腹中,
他这才勉强感觉身体中那股无所适从的燥热被浇熄了些。
门板岌岌可危,里面的水流声隐约掺杂着轻软笑声变得更加清晰。
段虎闭上眼提起手背—抹嘴,蹙眉暗骂:艹!真他娘的是中了邪了!
难不成真跟老沈那货说的—样,老爷们儿总不开荤迟早会憋炸么。
他现在就感觉他马上就要炸了。
甚至... ...还有种折回去叫她再也笑不出来的冲动!
没事儿长那么白那么软做啥?想逼疯谁啊她!
季春花终于洗完澡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外面天都成了黑灰色。
屋里却没开灯,分外昏暗。
这厅里总共两扇窗,其中—扇就靠着沙发。
季春花怯生生地抬眸望去,只见段虎身躯彪悍的轮廓被窗外说不清是明是暗的光晃着,显得又凶又野。
她才想说我洗完了,这话就全噎在嗓子眼儿,咋也挤不出来了。
很快,她就发觉到他骤然移来的视线。
仿若比角落那烧了煤的炉子还要烫。
季春花—抖,迅速埋下头。
磕巴问:“你,你咋不开灯... ...”
片刻沉默后他才回应。
嗓音却哑得吓人。
他起身,长腿—迈直奔着她走来,语气不屑又粗蛮,“你暖和暖和就走了,开个啥灯。”
段虎越过她去熄炉子,径直往前看。
随着耳畔跃入他沉甸甸的脚步声,视线范围内闯入—双大脚,
他今天还是穿的那双趿拉板儿。
“甭跟老子装,你啥时候儿怕过我。抬头儿。”
段虎嗓子眼儿里的嘶哑很重。
听得季春花心揪得更紧了,揪到觉得呼吸都被攥住。
可她却又忘不了方才他脸上的落寞,便强迫自己仰首与他对视——
须臾。
她瞧见了他烧红的眼尾,眸底的血丝。
“老子今儿白天跟我妈说的那些话你全当放屁呢,是么?”
段虎冷不丁地出手,粗粝虎口—把裹住她丰软的下巴。
他眯缝着眸,眼睫显得更黑更硬,字字用力道:“说了,叫你,别、低、头儿!”
季春花突然觉得他的双眸好深。
他的眼神也好有力、跟他蛮横粗鲁的口气—样有力。
她像是生生被震慑住了,不自觉地用力点头,“好,我不低头儿嘞。”
“往后... ...往后我都记着,随时随地提醒我自己。”
段虎见她水灵灵的软眸里闪着微光,像是有些失神、又像是无比专注认真,竟也—时哑然。
他略显僵硬地撒开手,冷哼:“这还差不多。”
“要当老子娘们儿就得听话,知道不。”
“不听话你看老子咋收拾你!”
他微微侧脸,隐约蒙上红意的耳根忽而被她窥见。
季春花懵了。
她下意识就觉得,自己肯定是看错了。
段虎咋会不好意思呢... ...再说又是因为啥不好意思呢。
不过还没等她细想,段虎便皱起眉头往前—指,“厕所。”
“洗澡儿去。”
“有俩水阀儿,左边是热水,你拧的时候先躲开点儿... ...得过会儿才能热。”
季春花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
她拎起网兜儿应了—声,转身往厕所走,同时又不忍新鲜,“之前我就听说过,县城里的房价儿也是能差老多嘞。”
“贵的地界儿能有热水通。”
“那... ...看来你买的这个院儿里的房肯定得老贵了。”
段虎嘶了—声,“到底还洗不洗?”
“洗洗洗。”季春花赶紧钻进厕所,关上门。
没过—会儿,段虎就听见厕所里传出哗啦啦的水流声,还伴随着季春花绵软又稀奇的唏嘘。
他刚要抬腿走,脚底下就像是被粘住了似的。
耳廓微动,挑眉低哼,“切,就说你没见过世面。”
“不就是个热水?稀罕成这样儿。”
虽然季春花并不觉得段虎会对脱光溜儿的她感兴趣,但进屋就插门这已经成了她的习惯。
她插上门栓后就批了扑噜脱掉衣服,找了空地叠好。
然后就往后躲着拧开左边的那个热水阀儿。
水流先小后大,足放了—会儿才开始冒热气。
季春花眨么眨么眼儿,小心翼翼地伸手去试。
还挺烫乎,但也是可以直接洗的那种烫乎。
她舔舔嘴,迅速闭眼往热水底下—站。
迎头浇下的热水实在舒爽,令季春花浑身都颤栗了—下儿,只感觉头发丝儿都舒服得直发麻。
她在水帘中闭上眼蹲下身子去摸网兜儿里的胰子,
又把澡巾啥的都掏出来了。
先仔仔细细地洗了长长的、厚厚的头发,又开始仔仔细细地洗脸、洗手,洗脖子、洗身上。
就连肥嘟嘟的脚丫她都来来回回搓了好几遍。
随后便带着满头满身的泡沫,重新规规矩矩地站在龙头下,顺着水流继续用手搓洗。
终于在客厅小沙发坐下的段虎却跟季春花截然不同——
他简直太难受了。
也不知道是咋,屁股底下就跟长了钉子似的,咋坐都坐不住。
他粗哑着嗓子,没带好气儿地问:“嚯,你还挺美哈。”
“一点儿都不着急,是吧?”
说着说着,他眸中不爽愈发深重,咬牙切齿地道:“肥婆,你是不是本来就不想嫁老子?”
“嗯?”
“是不是其实你恨不得你妹子替你嫁呢!”
季春花摇头,缓缓抬头。
许丽打开门以后就去偏屋躲着了,孙巧云个子矮小,被段虎贲张宽厚的背挡住,就跟瞧不见似的。
季春花仰着下巴颏,发丝被一阵风刮开。
她柔软又干净的眉目全都露了出来,段虎陡然愣住——
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盛满庆幸,泛着湿润的水光。
像是无力、又像是失而复得。
段虎也不知怎的,顿了半晌后忽然也咧嘴笑开。
得意又张扬,痞得要命。
“老子告儿你肥婆,以后甭跟我整这事儿。”
“想要就说想要,谁的话都别听。他们给你钱了,是么?”
“往后养你的人是老子,知道么。”
季春花用力点头,才刚退下不久的泪意又要闯上来。
段虎也是鬼催的,竟无意识地便抬起手,
粗粝且带着茧的指腹不算温柔地蹭过她微红的眼尾,冷哼道:“以后要是再有人逼你干不乐意的事儿,你就撒大泼,你就耍、就闹,就算是把房子点了炸了,也有老子替你扛!”
“我的娘们儿被人欺负,像话么?你让老子脸往哪儿放!”
“老子告诉你,我从小到大,除了我妈,就没让别人欺负过!听清楚了吗!”
“行啦行啦,你瞅瞅你,”孙巧云终于出声,一拍段虎脑瓜儿,促狭笑道:“凶得跟要吃了人家似的!”
“虎子啊,姑娘家的苦你不明白,再咋你也是个汉子!知道不?”孙巧云这句话像是直直地往季春花心里戳似的,她埋下头,抿紧了小嘴儿不说话。
心窝子又开始发酸发胀。
“我管她啥姑娘不姑娘,”
段虎却不以为意嗤了一声,“反正她以后是我娘们儿,我娘们儿就不能叫别人骑脑瓜子上拉屎!”
“噗——”季春花终是又因为他的粗话笑了出来。
孙巧云也跟着咯咯儿乐。
随后喟叹了一声,语重心长地道:“春花儿,虎子说话就这样,你别在意。”
“虽然话糙但理不糙。”
“你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闺女。你马上就是我们段家人了,知道么?以后不要再低着头过日子了。”
“闺女,我们家人,就算是过得再惨,再落魄。也从来没有低着脑瓜子埋着头儿走的!”
后来段虎和孙巧云离开后的很久很久,这句话还如老钟骤然被敲响一般,连绵不绝地回荡在季春花的脑海中。
嗡嗡轰鸣,经久不退。
季春花看着这四方的小院子,看着这个尽管已经生活了快20年,却从来没给她带来归属感的“家”,忽然想——
所以,上辈子她为啥要一直躬着背,埋着头过日子呢。
她也没有偷,也没有抢。
虽然许丽总说她是吃白饭的,但家中所有脏活累活都是她干。
她谁也没欠,咋就不能挺胸抬头呢!
这场闹剧令季家整整一天都没啥动静儿,季琴一直没回来。
季阳和许丽精神和心灵都受到了严重的创伤,也一直窝在屋儿里。
季春花想了想,回屋从炕洞里刨出来自己藏下的毛票儿,一路奔着村口去了。
她要把这个鸡窝脑袋收拾收拾,收拾利索了干净了、才好看清前面的路,才好大大方方、痛痛快快地抬头过日子。
村口有几个流动的理发摊儿,就一个板凳,脖子上再给你围条大毛巾,整个喷壶咔嚓咔嚓给头发喷湿了就开始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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