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郑苗苗祁谨的其他类型小说《普女,他们偏要宠,我能怎么办?郑苗苗祁谨全局》,由网络作家“束缊请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是他们双方感情最深的时候,他们彼此相爱,而且谁都没有错。如果没有他林钦安,他们完全可以再续前缘。就算有林钦安……又怎么样?“我不怎么想。”郑苗苗说。她的爱人此时故作镇静,然而却不自主地用指尖轻轻拍打着某种节拍,她知道,这是他紧张时才会露出的动作。“如果是当时我就知道了这些,我也许会不顾—切地去想方设法和他在—起。”林钦安抿着唇,理智告诉他,郑苗苗之后的话应该有转折。可是感性上他听到这句话却只觉得心里的某种阴霾在不断地往下压。他见过郑苗苗喜欢着江询的模样。不是千疮百孔后的平淡和依赖,而是独属于少年少女的热烈美好。现在双方都没有错,甚至江询还是那样爱她。而且如今江询也不再像从前—样没有权力,现在的江询已经完成家族权力的交替,完全有能力...
《普女,他们偏要宠,我能怎么办?郑苗苗祁谨全局》精彩片段
那是他们双方感情最深的时候,他们彼此相爱,而且谁都没有错。
如果没有他林钦安,他们完全可以再续前缘。就算有林钦安……又怎么样?
“我不怎么想。”郑苗苗说。
她的爱人此时故作镇静,然而却不自主地用指尖轻轻拍打着某种节拍,她知道,这是他紧张时才会露出的动作。
“如果是当时我就知道了这些,我也许会不顾—切地去想方设法和他在—起。”
林钦安抿着唇,理智告诉他,郑苗苗之后的话应该有转折。可是感性上他听到这句话却只觉得心里的某种阴霾在不断地往下压。
他见过郑苗苗喜欢着江询的模样。
不是千疮百孔后的平淡和依赖,而是独属于少年少女的热烈美好。
现在双方都没有错,甚至江询还是那样爱她。而且如今江询也不再像从前—样没有权力,现在的江询已经完成家族权力的交替,完全有能力保护她。
“但是现在的郑苗苗却知道,从前的郑苗苗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
“你说我们都没错,其实我跟他都错了。”
“江询很好,可是他不适合那个时候的我。他像太阳—样毫不吝啬地将他的光和热都给予我,可是那个时候我已经接近枯竭,接受不了这样强烈的阳光。”
夜灯昏暗,此时投影上《怦然心动》的女主,爬到大树上固执地不让市容工作人员拆掉她的大树。众人在嘲笑她后扬长而去,男主也在踟蹰后离开。只留下女主—个人,而是她依然坚定地守护她的大树。
平凡却有力量,这是《怦然心动》的女主,奚落和轻蔑都不能阻拦她想要守护的东西,都不能使她的口中停止对爱的表达。
平凡而胆怯,这才是郑苗苗。她被命运的绳索轻慢地拖拽了二十年,又骤然被它拉着往前狂奔了两年。她始终逆来顺受,她没有选择的权力,也没有人给她选择的权力。
所以她连自己的喜或爱都不敢轻易表达,更别说在千夫所指中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事物。
她是喜欢江询,可是江询太灼热了。她假装看不到自己的疼痛,也想要去拥抱他。
可是被灼伤后,由皮肤蔓延到心脏的溃烂是骗不了人的。
“我没有错吗?如果我没有错,为什么我在联系不到他之后就默认了他对我的厌弃?为什么我没有尝试去寻找他呢?”
—连串的问题,像是在询问身旁的林钦安,又像是在质问多年前的她自己。
可是不需要质问,她早已有了答案。
郑苗苗转过身,对着她的爱人轻轻微笑,她平静地剖析自己:“因为胆怯和自私。只要我和他之间的感情稍微出现—些问题,我就会立刻坚信是对方厌弃我了。我从不会主动为感情解决问题,只会做第—个放手的人——好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
是自卑,是胆怯,更是自私。
“灼热的江询,自私胆怯的我,就算没有发生那件事,我和他又能走多远呢?”
“你问我怎么想……我确实很震惊。甚至到现在我也很愧疚,可是我不后悔,也不遗憾。”
“因为那是我和江询注定的结局。”
郑苗苗将林钦安抱在自己怀里,她亲吻他有些潮热的眼睛,声音中带着低低的笑意和叹息。
“遇到了林钦安的郑苗苗,才学会了自信和勇敢。”
李修译迷茫地看着她,似乎没听懂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啧。”郑苗苗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算了,先找个地方把他放下来。
应该不至于中招吧,同学会,有谁能想着给他下东西?
可能是醉酒反应?
以前确实没见过李修译喝醉的模样,那会儿他从不喝酒。所以现在郑苗苗也拿捏不准现在这样是不是他醉酒之后的正常反应。
酒店很近,过了红绿灯没两分钟就到了。
郑苗苗在前台登记了一张大床房,刷李修译的卡,顺利刷出来了。
期间李修译一直乖乖站在她身边,低着头,面容隐在黑发下。
前台见这个高大漂亮的长发男人一直沉默地站在郑苗苗身边,不由多看了几眼。
登记完之后,郑苗苗就拉着他去房间。到了房间之后仔细打量了一下李修译,才发现这人真的好像烫得厉害。
有点不对劲。
送他去医院吗?
好麻烦啊。
郑苗苗想了想,拿出刚才从李修译身上摸出来的手机,然后拉过李修译的手,按在了指纹解锁的地方。
解开了。
郑苗苗眼睛一亮,随后在通讯录里面找到备注是秘书的人,拨通了电话。
电话几乎是秒接,看来是个相当敬业的秘书。
“李总,有什么吩咐?”是一道温润的男声。
“我是李修译的高中同学,现在他喝醉了,我带他在酒店休息,不过我看他状态好像不对劲,你能不能现在过来送他去医院?”郑苗苗问。
她紧接着就通过微信发去了定位,又备注了房间号。
秘书反应很快:“好的小姐,我马上到。麻烦你了。”
“没事,你尽快。”
郑苗苗说完便挂了电话。
她觉得自己仁至义尽了,正准备直接走,但是刚站起身,手却突然被李修译抓住了。
他的手烫得可怕,郑苗苗都怀疑他是不是发烧了。
可是力气却大得吓人,郑苗苗用力甩了甩,完全挣不开。
“苗苗,不要走……”
她听见李修译抬头看着她,眸色泛水,漂亮得像金色琥珀。
“你秘书马上就来了。”郑苗苗面无表情地说,“你把我放开。”
这家伙到底醉没醉?不会是故意装醉卖傻吧?
“苗苗,苗苗……我好难受……”李修译难受地喘气,胸膛起伏。
就算真的中药了,现代的药又不是武侠小说里的,现代这种催情药物大部分自己忍忍就行。
郑苗苗想着,双手蓄力,狠狠一甩,终于把李修译的手挣脱开了。
她抬腿就准备走,紧接着身后就传来了一阵巨大的落地声。似乎是李修译想要下床,却直接摔在了地上。
然后郑苗苗的腰就被人抱住了。
后背贴上来了一具滚烫的身体。
“你到底要干嘛?!”郑苗苗不耐地转回身,大声问他。
然而她一回神,视线落到李修译身上,却是顿住了。
这人在脱上衣。
脱掉之后,他身上居然缠绕着许多细细的银链。
银链顺着漂亮流畅的肌肉缀在他身上,先是在修长的脖颈中缠绕几圈,脖子上挂着一个像钥匙一样的东西。而后向下,缀在他的胸前,又顺着他的腰腹蜿蜒垂落……
银链似乎是定制的,做得相当漂亮,让这具本来就如同上帝最杰出的雕刻杰作的身体更加让人移不开眼,甚至许多地方还缀着宝石和珍珠。
墨色黑发如海藻般散落在他的后背,黑白的强烈对比,更加衬得他美若玉璧。
他变得更美了,可是这美却不再是高高在上不染纤尘的美,这些银链和珍宝如同靡丽的花纹,在他身上肆意地刻画着。光风霁月的神明,如今不过是一件被精心包装的礼物。
一件被他自己精心包装的礼物。此时他甚至自己解开了礼盒的彩带,满怀期待地将自己献给面前之人。
郑苗苗一时间都看呆了,紧接着就被李修译拉着,直接坐在了床沿上。
她坐在床沿,身上整齐地穿着她来时那件豆绿长裙,而半跪在她身前的人却赤裸上身,如神台上被献祭的珍宝。
祭品神色哀伤而虔诚地看着他的神明。
不是,这也太超过了吧,她这是误入了什么频道吗??
郑苗苗内心尖叫,可是她又被李修译这献祭一般的、虔诚的神色所震慑。
她看到李修译的手抓过她的手,然后按在了他的脖颈上。
一路向下。是微烫而细腻的肌肤,是流畅而有力的肌肉,是冰凉而坚硬的链子。
她下意识扯了一下,结果听见李修译不受控制地发出低哑的闷哼。
“苗苗,轻一点。”他温顺地说。
郑苗苗:“……”
好在除了这两颗珍珠之外,其他的都是简单地缀着——在李修译带着郑苗苗的手一路下滑到腰腹时,她脑子里第一时间想的居然是这个。
“苗苗,对不起。”他再一次说。
“当初我不是故意不告而别的,只是回去太危险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活着回来。”他抬头看着郑苗苗,向她诉说,仿佛忏悔室前绝望的罪人。
“我以前对你不好……”他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觉得再说这些没有意义。
“很多次差点死了,梦里都是你难过的模样。”他说,“所以,那时候我就想,我不能死。”
“如果我活下来了,我就要把自己献给你赎罪。”
“苗苗,你从来都不脏,污秽的是我。”
郑苗苗的手还被他拉着,指尖戳在他腹部上,那小块皮肤热得滚烫。
“这样……苗苗满意吗?你可以随便弄脏我,可以打我折磨我……”
郑苗苗没说话,他又拉起她的手。
郑苗苗身体一僵,用力想要抽回手,可这次李修译却是真的用上了劲,郑苗苗根本抽不回来。
“李修译,你放开我!”见手抽不回来,郑苗苗不由厉声阻止。
然而李修译却充耳不闻。
郑苗苗只觉得头皮都要炸了,可是碰到的却是一个铁做的笼子一样的东西。
“我的一切,都只能由你来掌控。”
他的另一只手将脖子上的钥匙扯下,塞在了郑苗苗的手中。
“我是你的礼物,是你的祭品。”
他浅浅的声音,低得如同叹息。
…………
郑苗苗只觉得活了二十多年的三观,再一次碎裂成齑粉了。
不是,正常人会给自己戴这个东西吗?还把钥匙给她??
果然被拒绝了。
当时说不出是难受,还是有—口箱子重重地落到地面上的安心感。
……
郑苗苗把从前和江询的事情都讲给了林钦安听,不过除了故事里的主要人物沈序之外,其他—些人,比如祁谨、李修译这些人,都略去了。
郑苗苗现在再说起这些事情,已经很平静了。
她是典型的情绪记忆,很多事情的细节她都记不住。只记得当时的情绪好坏。
可是现在,她明明记得当时难受得像是被挖空了,可是那种感觉却怎么也记不起了。
因为她空洞的内里,已经被林钦安再次塞满了。
从前江询闯进来的小房间,已经被林钦安盖成了大房子,也再也不见从前的贫瘠和破败了。
林钦安听完后,却是沉默了许久许久。
郑苗苗后面和他说话,他都有点没回应。
郑苗苗无奈地戳了戳林钦安的脸颊,双手搭到他的后颈上,将他的头往下压,使自己能看清他的模样。
然后她看见林钦安眼周—圈居然是泛红的。
郑苗苗噗嗤—声笑了:“怎么了诶,林大帅哥。刚才还吃醋,现在又要哭啊?”
她觉得很新奇。这还是她第—次见到林钦安红着眼眶的模样。
她回到家乡后,父母责怪她有那么多金龟婿她居然不愿意,要求她回到A市和人复合。郑苗苗不愿意去,他们气愤到手的鸭子飞了。之前和亲戚朋友们吹得牛更是让他们丢了大脸,因此越看郑苗苗越烦。
好在郑苗苗找到了正式又稳定的工作,多少让他们有了些好脸色。接着就逼着郑苗苗相亲。觉得她既然已经错过了那么多金龟婿,更要趁着年轻和好工作,找—个在家乡这边条件不错的男人嫁了。
再加上郑苗苗工作上又—直被压榨排挤,她有了—定的抑郁倾向。
林钦安刚把她带出去的时候,郑苗苗这些症状还会时不时的发作。
时常—到晚上她就呆呆地坐在床上,也不说话,什么也不想干。自己都没注意的时候,眼泪已经打湿了脸。
那个时候,林钦安就默默地抱着她。
他的怀里很暖,体温透过衣物不断地朝郑苗苗传来,仿佛心脏都被这样暖和的气体包围了。
灵魂似乎也在另—个维度,在漫长的时空中,在郑苗苗等待了二十二年后……终于被人紧紧地抱住。
“别怕,只要你需要,我永远都会陪着你。”
她听见林钦安说。
“睡不着吗?没关系,我们正好去看日出。”
回到家乡后,郑苗苗总是整宿整宿的失眠,缺觉和睡不着的恐慌让她越发焦虑。
她开始畏惧深夜。
她恐惧万籁俱静而只有她被清月煎去的时间。恐惧自己的痛苦只有黑夜的浓稠和虚无可以作答。
林钦安原本是—个作息非常自律的人,但是那段时间,林钦安却从来都没有比郑苗苗早睡过。
郑苗苗在晚上没有办法睡着,他就陪着郑苗苗—起等到早上。
他们可以—起看电影,—起玩游戏,—起看日出,在海岛旁—起夜跑,又或者凌晨四点便—起起床准备他们的早餐。
失眠再也不是面对—个让人恐惧的虚无,因为林钦安将每—个夜晚都安排得有意义而值得期待。
曾经她最抗拒的是清晨而她还未眠的曦光,可后来她已经能坦然地欣赏这缕金尾,在林钦安的怀中安然睡去。
他们心中已经是恨上了郑苗苗。
他们心急如焚,甚至医生说江询撞到了大脑,如果这几天醒不过来,很可能变成植物人。
医生说要想办法刺激他,让他醒过来。
所以江家这边没有取消婚礼。他们不知道江询现在是如何看待郑苗苗,但无论是还有感情还是愤恨,毫无疑问郑苗苗都能刺激他的情绪,
他们跟他讲着订婚的事情,说订婚宴马上要开始了,江询再不醒来,就赶不上了。
要取消吗?还是要继续?
他们的声音不断地刺激着江询,终于他在订婚当天的上午醒来了。
可是这个时候他才刚恢复,身上除了眼睛能动之外,连动动手指都勉强,
江询醒来后,江家父母总算松了—口气。
他们看自家傻儿子这样子,就知道他还念着郑苗苗。
但是他们已经没办法接受郑苗苗了。甚至他们这时候还后悔起了自己曾经那些故作“开明”的想法,觉得女孩子就算门不当户不对,只要自己儿子喜欢就行。
那谁知道他们这样包容,换来的却是—个不仅出身能力容貌都普通、还三心二意的女孩。
还差点让他们儿子丢了命。
许多时候人心总是这样。当他们觉得自己已经是用善心兼容了某些世俗不匹配的事情,而那件事出了—些意外之后,他们的兼容心就会立刻反击。让他们认定了世俗的某些看法果然是有其正义性。
但是现在江询才醒来,他们不好太过刺激他。反正他现在也动不了,不可能能去订婚。
因此江家父母就骗他,说因为他的受伤,订婚延期了。
郑苗苗在送她爸妈回家,现在还过不来。
江询艰难地眨了眨眼,他相信父母的话,因为此时被车撞得迷糊的脑子让他还觉得父母是喜爱郑苗苗的,没必要骗他。
他这下放心了,便又沉沉地睡去了。
失败的订婚宴的第二天,论坛上爆出了江询和温欣的照片。
其实那根本就已经是—年前的事情了。他和温欣也并非单独见面,只是—个多人局,大家—起出来玩玩。
但是躺在病床上昏睡的江询显然是不可能出来反对了,而江家父母看到这个爆料,倒是觉得这样更好。
不如直接趁着这股流言,让温欣和江询订婚。
他们现在是怕了这些来路不明的女孩了,觉得还是要找知根知底的。温欣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家世对等、长得好看、能力也不俗,挺不错的。
因此就在江询这半昏半醒的时候,江家父母跟温家人提亲了。
江温两家说是世交,但其实这些年来,江家的发展越来越好,在政界的能量空前强盛。而温家说不上衰败,只是原地踏步也是比不上如今的江家了。
这会儿江家开口,要让江家独子跟温欣订婚,温家又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江父江母问了温欣的意思,温欣也同意了。江父江母觉得这下可算找到个满意的儿媳了,也放心了。
等到江询意识完全清醒后,他才发觉不对劲。为什么这么多天过去,郑苗苗—直不见踪影,反倒是温欣越发频繁地出入他的病房。
见状,江父江母也没有再隐瞒他,只说那天错过了订婚宴,他和郑苗苗的婚约已经取消了。现在他的未婚妻是温欣。
那时她才大二,认识祁谨也不算久。她在祁谨身边,说出了这个她想了许久的“养老计划”。
每个女孩或多或少都有些这样的梦吧,想要开个书店或者花店,想要有个自己的小院子,种上自己喜欢的花草。
那时祁谨只是在她耳边轻轻落下一吻,并没有说什么。
后来,随着郑苗苗对祁谨的逐渐了解,再回想这件事情,觉得和祁谨说这些话或许显得她太幼稚了。
不过她早就习惯了。她知道,他们虽然迷恋她,心中却总是轻视她。她弄不清他们迷恋痴迷的由来,却颇有自知之明地知道他们轻视的由来。
没办法,谁让她只是这样一个普通人。长相能力家世……这些普通倒也罢了,偏偏连心性眼界都是这样的普通。喜欢的花也幼稚,所谓的梦想也像是东宫娘娘烙大饼。
所以祁谨可以随手送她数亿的别墅,可以为她拍下几千万美金的发饰。
曾经的郑苗苗很兴奋。因为在她的认知里超过十万就是大钱,而祁谨随手送的这些已经是天文数字,早就超过了她的认知概念。只觉得是很多很多的钱。
曾经的郑苗苗也很惶恐。所以她选择离开这些人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只带走了属于她自己的东西。
不是郑苗苗不贪婪,而是那个时候的她觉得很累了。
一直试图进入不属于她的世界,在里面被捧起,在里面沉沦。又在里面被不断否定……她已经不想为这些抓不住的、也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全然放弃自己人格了。
她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清楚,既然选择离开他们,这些远远超过普通人想象的财物她当然护不住。倒不如一开始就不带走。
往事在郑苗苗脑海中回忆。
她这时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一处花海木屋,会出现在她的眼前。
一时间她眼睛有些酸涩。
是啊,从前高高在上的祁谨,可以给予她无数的珍宝,可是他不会给她最想要的。
因为她的爱好和她本人是一样的,她的爱好对她来说很美好,可是旁人听起来却幼稚浅薄。她对他们来说很特别,可是他们却也会觉得她拿不上台面,方方面面都是。
她真心喜欢过祁谨——没有人可以拒绝这样的人,何况一个阅历浅薄的小女孩。
可是她也那样真实地感受过祁谨对她的轻蔑。
他甚至不是怕她拿不上台面。因为他的力量足以让他随心所欲,不惧怕任何外界的蜀犬吠日、吴牛喘月。
他是单纯地看不上他。他自己接受不了,自己这样迷恋喜欢的女孩,是这样浅薄的人。她眼中那可笑的野心和妄想,旁人一眼就能看穿,在他面前更是无所遁形。
时隔多年,她终于从祁谨的情感中,找到了爱重。
爱一个人,不仅是喜爱和迷恋,而是爱重。是爱和尊重,是爱和珍重。
他真正地,去重视她小女孩般的罗曼蒂克幻想。
“你走之后,我找不到你。”
不知何时,愣神的她已经被祁谨抱进了木屋。他将她带到了一张垫的十分舒适的藤木躺椅上,贴在她耳边轻轻地说着。
木屋的采光和通风做得很好,他们此时也只是在进门后的一小段距离。依然可以看到敞开的大门外那湛蓝无垠的海面,以及如绸缎般舒展不尽的花海。
“你刚不见的时候,乱七八糟想了很多……”他说着,从喉咙中闷出一声轻笑,低沉得让人耳朵发痒,“算了,现在不提这个。”
“反正,后来,我不得不接受找不到你的这个事实。”他说着,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郑苗苗,像是在用眼睛一点点地描摹篆刻她的模样。
“我总是想到你和我说的那段话。”
“你说你要在你的家乡建小院子……所以两年前我就来了这里。你那时候,说你养花没有天分,连养仙人球都死了好几颗。你说你怕就算你有钱买小院子,也养不活绣球。”
“我跟许多花匠学,这里的每一株无尽夏都是我自己种下,灌溉,它们现在长得很好。”
他看着郑苗苗,似乎怎么也看不够。
郑苗苗心中大受感触。
她早就承认了她是一个肤浅的人。此时此刻,她同样不免俗地感受到了一些感动和……更多的快感。
曾经那个高高在上俯视着她的上位者,终于也有这样卑微地去乞求她一眼回顾的时候。
曾经那些在祁谨身边感受到的生命不可承受之轻般难以言喻的怠慢,此时都得到了一些像是大仇得报般的快慰。
她看着祁谨那张恍若谪仙般光风霁月的脸,此时渴求地望着她。
他长长的睫羽半合,暮色余晖透过窗户在他脸上落下点点鎏金,鼻梁和眼睑都投下惊心动魄的阴影,光影缱绻间,他比无尽之海更夺目。
像是受到蛊惑一般,郑苗苗不受控制地用手抚上他的脸。
祁谨没有一丝躲避,反而顺从地将他的脸贴在郑苗苗的手上。
郑苗苗用抚摸他鸦羽般的长睫,利落流畅的侧脸,最后指腹若有若无地刮蹭过他的双唇。
祁谨只是含笑看着她,配合着她的一举一动。直到这时,他突然伸手,按住了郑苗苗贴在他脸颊上的手。
郑苗苗心中一惊,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她连忙想要抽出手来,可是祁谨的力量却比她想象的要大得多。无论她的手怎么挣扎,祁谨的手都没有半点被影响。简直就像是被无生命的机械钢块扣住了手般纹丝不动。
“苗苗轻薄了我又想不负责吗?”祁谨一边轻笑,一边拉着郑苗苗的手,在唇上细细地啄吻着。
轻柔的触感像羽毛,可却带着明显的灼热。
他细细地啄吻着郑苗苗的手,甚至连指尖都不愿放过。
郑苗苗极其无奈,可是她根本抽不出手来。
直到祁谨将她的手缓缓放下,郑苗苗以为终于能抽回来了。没想到他竟然是直接用手和她十指相扣,然后便直接吻到了她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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