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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无删减全文

明月落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傅嘉鱼笑道,“是啊。”闻春登时激动的亮起双眸。天爷!那可是吴青柏啊!谢迎最大的帮手之一!背靠谢家,比他自己单枪匹马在东京打拼要好得多!他何德何能,今日非但能在这儿遇见谢迎的女儿,还能让吴青柏亲自给他送契书啊!“自然是好!”闻春忙鞠了个躬,斜睨李氏姐妹二人,故意将声线拉得老长,“那这幅张龟的真迹,便是主人您的了!”这话一落,尘埃落定。李晚烟再无得到《高士图》的可能。李晚宁连连冷笑,握紧了藏在袖中的拳头,指甲狠狠陷进掌心,一瞬不瞬的盯着傅嘉鱼带笑的小脸,心头那股子愤恨,怎么也按奈不住。然而贵女的修养又让她做不出当场与她撕逼的事儿来。“烟妹妹,我们走!”李晚烟失魂落魄的被人拉扯着走出店铺,外头风大,凉意袭来,刺得她眼泪猛地落了下来。李晚宁...

主角:傅嘉鱼傅昭昭   更新:2024-11-10 13: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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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嘉鱼傅昭昭的其他类型小说《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明月落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嘉鱼笑道,“是啊。”闻春登时激动的亮起双眸。天爷!那可是吴青柏啊!谢迎最大的帮手之一!背靠谢家,比他自己单枪匹马在东京打拼要好得多!他何德何能,今日非但能在这儿遇见谢迎的女儿,还能让吴青柏亲自给他送契书啊!“自然是好!”闻春忙鞠了个躬,斜睨李氏姐妹二人,故意将声线拉得老长,“那这幅张龟的真迹,便是主人您的了!”这话一落,尘埃落定。李晚烟再无得到《高士图》的可能。李晚宁连连冷笑,握紧了藏在袖中的拳头,指甲狠狠陷进掌心,一瞬不瞬的盯着傅嘉鱼带笑的小脸,心头那股子愤恨,怎么也按奈不住。然而贵女的修养又让她做不出当场与她撕逼的事儿来。“烟妹妹,我们走!”李晚烟失魂落魄的被人拉扯着走出店铺,外头风大,凉意袭来,刺得她眼泪猛地落了下来。李晚宁...

《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傅嘉鱼笑道,“是啊。”


闻春登时激动的亮起双眸。

天爷!

那可是吴青柏啊!

谢迎最大的帮手之一!

背靠谢家,比他自己单枪匹马在东京打拼要好得多!

他何德何能,今日非但能在这儿遇见谢迎的女儿,还能让吴青柏亲自给他送契书啊!

“自然是好!”闻春忙鞠了个躬,斜睨李氏姐妹二人,故意将声线拉得老长,“那这幅张龟的真迹,便是主人您的了!”

这话一落,尘埃落定。

李晚烟再无得到《高士图》的可能。

李晚宁连连冷笑,握紧了藏在袖中的拳头,指甲狠狠陷进掌心,一瞬不瞬的盯着傅嘉鱼带笑的小脸,心头那股子愤恨,怎么也按奈不住。

然而贵女的修养又让她做不出当场与她撕逼的事儿来。

“烟妹妹,我们走!”

李晚烟失魂落魄的被人拉扯着走出店铺,外头风大,凉意袭来,刺得她眼泪猛地落了下来。

李晚宁怕她当街丢人现眼,将她拉上马车,怒其不争道,“你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

李晚烟一时没说话,可心底委屈不已,终是满脸泪痕,难受的埋怨道,“大姐姐这样骂我,不过是因为大姐姐已经嫁了户好人家!可我呢,我一个庶女,好不容易与顾郎定了亲事,要是因为一幅画而失了这桩婚事,传出去不光是我没有颜面,我们国公府又有什么脸面?”

李晚宁知道李晚烟这小贱蹄子上不得台面,没想到她也会用国公府的颜面来怼她。

她不屑道,“呵,不过一幅画而已,就能毁了你的婚事?”

李晚烟顿时一愣,“大姐姐什么意思?”

李晚宁自得道,“我们与顾家联姻,是顾家高攀了我们国公府,那幅画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没有画,你便嫁不得顾家了?傅嘉鱼也将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些!”

李晚烟急忙抹了抹眼泪,笑起来,“也是,我可是卫国公府的女儿!”

李晚宁不耐烦的睨她一眼,吩咐人驱车离开这里,自己则靠在车厢上,闭上眼没说话。

她虽是这样劝李晚烟,可一想到傅嘉鱼离开国公府时的决绝,再加上今日她说话时冷漠疏淡的语气,心底突然萦绕着一股难以疏解的郁气,还有一阵莫名的不安。

母亲以为傅嘉鱼是一条听话的狗,跑得再远,也不会忘了主人,二弟觉得傅嘉鱼爱他爱得不可自拔,因而至今都不肯低头去向她认错。

只是这么多天过去了,傅嘉鱼一句回头的话都没有,再这么下去……事情恐怕会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更何况,还有她那个成了婚的丑夫,说起来也是个麻烦。

她拧紧了手心的帕子,秀眉紧蹙的思索了半天。

不管怎么样,她也应该去找江氏一趟。

卫国公府的马车从迎春阁离开后,李晚宁将李晚烟送回府中,又让人套了辆低调的乌蓬马车,转而去了一趟春风巷。

春风巷就在卫国公府隔壁不远,只隔着两条街。

自从李祐将人从诏狱救了出来,李晚宁也常到春风巷小坐,因而对这里很熟悉。

她戴着兜帽,拢着披风从马车下来,一进院子,端着水盆的玉人便翘起嘴角,急急迎上来,笑道,“大姑娘怎么有空过来了?”

玉人是跟着江畔月的老人,还用李晚宁闺中时候的名号唤她。

李晚宁也没生气,提着裙摆走到廊下,担忧的往里看了一眼,“你们家姑娘的病怎么样了?”



见男人睫羽低垂,立在原地不动。

张娘子以为他答应了她的计划。

于是放心的往外走,去打点一切。

然而没等她踏出门槛儿,便听身后传来一道戏谑嗓音,“我如今这副模样,他还能认出几何?”

张娘子后脖瞬间爬起一抹阴森寒意,慌忙回头,“可殿下你身上还有伤……”

燕珩双手拢在袖中,玄黑的披风将他病弱的身子拢在里头,鸦黑的毛领子簇拥这那截流畅的下颌,衬得他肤白如玉,如果不是那遍布右脸的丑陋伤疤,他这张脸该如何得天独厚的俊美啊。

张娘子怔了怔,还想再阻拦,“殿下,莫要意气用事。”

“既是承诺,便要说到做到。”他轻笑一声,眸光淡淡的踏出门口,语气是不容反驳的肯定,“我去接她。”

……

卫国公府大门口难得聚集了如此多的豪华马车。

李祐的人到了门口,找寻了一番,没找到人,折回身子。

濯缨阁内。

婚书一事做不得伪,只要在官衙立了字据入了户,那她自此便是徐家的人了。

宋氏气得浑身打跌,命人此刻便去官衙查证。

查证的人还没回来,王氏全然不敢相信这种事竟是一个懦弱女子做得出来的,昭昭到底是怎么了?

李晚宁则想的是自己想要的那些东西,傅嘉鱼还能不能给她,回头婆母问起,她又该如何答复。

至于李晚烟,更是气得心口直发疼,难怪傅昭昭不肯给她嫁妆,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只是她们怎么也想不通,事情到底哪里出了差错,让傅嘉鱼这样一个从未出过府的怯懦之人竟敢做出这种荒谬成婚的大事儿来!

傅嘉鱼拳头紧握,等了一会儿,决定不再坐以待毙。

她提起裙子就往外走。

李祐一直觉得傅嘉鱼已经被国公府管束得跟条狗一样,但此刻的他却一身冷汗,一把攥住她柔弱的手臂,脸色很难看,“你去哪儿?”

说完又觉得不够痛快,讽刺出声,“不是要在这儿等你夫君来接你回家?”

傅嘉鱼如今是铁了心要与李祐断绝情爱,用力挣扎着挥开他的钳制,柔弱如她,从未做过忤逆他的事。

今时今日,她只有紧咬牙关,才迫使自己一鼓作气势如虎。

“李祐,你放开我,我夫君看到了会多心。”

“傅昭昭,你何时学会如此牙尖嘴利了?”听她提起那个所谓夫君,李祐心头登时不悦,又怕伤着她,放柔了语气,哄道,“昭昭,我知道你心中难过,吃醋,恨我养了外室。我可以答应你,日后再不提让她进府的事,如此,你可满意了?”

这已经是他做出的最大让步,在她面前,他从未如此低声下气过。

傅嘉鱼差点儿被他气笑了,难道事到如今,他莫不是还以为她在闹脾气么?

她一句话也不想再多解释,飞快从他身前逃离,不管不顾的冲开那些婆子们的禁锢,往外跑去。

望着那道绝情背影,李祐脸上凝聚着滔天怒火,心头如压了一块巨石一般喘不过气来。

几乎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世子身上的杀气……

还是宋氏率先反应过来,“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将人给截回来!”

一堆人手忙脚乱的追了出去。

“谁若再敢动傅小姑娘,就从我老婆子身上踏过去!”

闻讯而来的崔老太君拐杖用力拄在地上,一把将傅嘉鱼护在身后,止住了卫国公府一大家子鸡飞狗跳的婆子丫头。


昏黄的烛光下。

傅嘉鱼周身无力的靠在床榻边,扫过闺房中的熟悉摆设,又低眸扫过自己完好无损的肌肤。

还是忍不住颤抖。

分明身上没有热油滚过的伤口,可仍是觉得骨头里发烫、发疼、发痒。

她小手死死攥着身侧销金撒花软帐,抵住酸涩无比的胸口。

一张欺霜赛雪的精致鹅蛋脸低垂着,默默落下泪来。

“哎呀,姑娘,你怎么还哭上了?”

疏星被吓到了,主子自小父母双亡,寄居卫国公府,被国公夫人宋氏当做亲生女儿一般养得极好,哪像今夜这般哭得这么委屈啊。

她忙掏出帕子替主子擦泪,却越擦越多。

疏星越发手足无措,笑着劝道,“姑娘放心吧,世子定会放了月落的,世子是姑娘未来的夫君,姑娘这般求他,世子哪还能狠下心肠呢?”

梦中被热油浇遍全身的恐惧再次席卷而来。

他对她从来没有过爱,怎会狠不下心来?

傅嘉鱼通体生寒,忆起这几日,为了月落,她三天两头去求他讨好他,他却连面都不肯见,放任她跪在皎玉堂的院子里。

如今她病得神志不清,他都不肯来看她一眼。

而话本里,江畔月不过只是头疼,他却能连夜赶去春风巷见她,直到哄她睡下才会回府。

犹可见,爱与不爱之间,何其天差地别。

好半晌,傅嘉鱼满是泪痕的小脸,缓缓堆起一个无比自嘲的笑,轻声道,“他不会放人的。”

疏星奇怪,“为何?”

还能为什么?

之前她不懂,月落不过是濯缨阁一个小小的丫鬟,哪能劳得动他堂堂世子爷亲自发卖?如今却明白了。

书里写,月落不小心撞破了他与江畔月的“奸z情”,急着回府告诉她。

卫国公府担心她这个未婚妻知道李祐在外豢养外室的真相,会去宋氏跟前大闹,闹得两家婚事分崩离析。

卫国公府承担不起这个后果,于是选择隐瞒下来。

他们随意找了个罪名,将月落发卖了出去。

虽只是个小丫鬟,可书里也写了她被卖进窑子里被无数男人糟践的悲惨结局。

而疏星,后来为了帮她稳住少夫人的地位,同样也被李祐随意安了个罪名,扔出了国公府,生死不知。

一想到这儿,傅嘉鱼一把将疏星揽进怀里紧紧抱着,越发心痛,双眸又红了一圈。

现下,她总算从噩梦里缓和过来了。

也确认了自己是书中一个无足轻重的炮灰,是为男女主人公推波助澜的工具人。

可她不甘心啊……

她母亲谢迎乃是大炎第一女首富,随着大炎王朝的初立。

母亲一介女流却亲自带着商队走南闯北,将生意做到了海外仙岛,积累了一笔极大的财富。

后来她带着谢家所有财富嫁进东京承恩侯府傅家,一夜之间,让承恩侯府成为整个大炎最有钱的豪族。

当年的傅家,是被称为“傅甲天下”的富。

在东京,甚至整个大炎王朝都是数一数二的,连皇家都要眼红一二。

她与李祐的婚约,也是那时候母亲与宋氏戏言定下的。

只可惜,天不假年,母亲却在一次山洪中意外身亡,之后,她便成了一个无依无靠却身怀巨富遗产的孤女。

那时无数人眼红母亲留下来的遗产,不知多少人家愿意抚养她。

所以啊,这桩婚事,原也不是她上赶着的。

为何在李祐面前,她总这般自卑怯懦呢……

母亲丧事结束后,宋氏连夜将五岁的她带进卫国公府抚养,美其名曰当作女儿一般疼爱,等她及笄了,便与自己的儿子成婚。

其实,宋氏哪儿看得上她这个商贾之女?

成婚后,便暗中给她下药,让她早就失去了做娘亲的资格。

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她身上那把能打开谢家财产的钥匙罢了。

傅嘉鱼回想起书中内容,眼眶酸涩,有些想笑,又想哭。

她在宋氏膝下孝顺多年,一举一动皆受她教导。

早就被她故意养得性子软弱,无能胆小,平日里只读些《女则》《女戒》,一门心思放在未婚夫李祐身上。

在国公府里十一年,她最大的期盼便是能嫁给李祐为妻,替他生儿育女,做个贤妻良母。

哪知,最后等待她的,却是那样一个可怜可悲的结局。

“姑娘……”疏星一动不动,不知为何,她能感受到姑娘身上那浓浓的悲伤,刺得她心口都疼了,“有什么话,姑娘可以告诉奴婢,奴婢赴汤蹈火也为姑娘去求来。”

傅嘉鱼吸了吸鼻子,微微将疏星放开,冰凉的小手拂过她额上散乱的青丝,淡淡一笑,“疏星,日后,我们不求世子了。”

疏星心疼道,“姑娘是被世子闹得伤心了么?”

傅嘉鱼心尖刺痛了一下,笑了笑,那笑里,却再也没了对李祐的痴迷,“嗯,伤透了心。所以,从今日开始,我便不喜欢他了。”

那云淡风轻的语气,平淡得就好似在说今日的雪天好冷一般。

疏星震惊的瞪大了眸子。

姑娘从小爱慕世子,怎的一夜醒来,就不爱了?

傅嘉鱼避开那丫头打量的眸光,从床上下来,赤着一双白嫩的玉足,踏在雕花的青石地砖上。

一阵刺骨的凉意侵袭,寒风从窗屉外渗进来,让她混沌的思绪更清明了几分。

发丝扫过那张莹润发白的脸颊,晶莹乌泱的杏眸,掠起一抹泪光。

夜色渐明,她走到窗边,抬手将窗户推开。

清雪扑面而来,让人视线有几分模糊。

她自小便是李祐指定的妻,濯缨阁就坐落在皎玉堂的对面。

走过去也不过一盏茶的距离。

而今,她才知道,两年了,他背着她在外早已有了心爱的女子。

这两年时光,真是难为他还得分出精力来应付自己。

她为他做香囊,做衣服,做鞋子,为他洗手作羹汤,每日不厌其烦端着自己新作的美食去找他,就只是为了多陪陪他,哄他开心,为他解闷儿。

想必,这十一年来,他心底厌恶极了自己的自作多情罢?

也难怪,她送去的东西,他总不爱吃,她做的香囊,他也不爱戴。

南窗底下,紫檀木雕花矮几上,是她为他做的及冠礼。

还差一两针便能做好的一枚并蒂莲荷包。

她缓缓低下眸子,将那荷包拾起来,不等疏星阻拦,便用剪刀绞了个稀碎。

“姑娘!这可是你熬坏了眼睛才做出来的!是要送给世子做及冠礼的!怎么就给绞了啊!”疏星扑上来,却不及解救那枚荷包,满脸震惊之色。

傅嘉鱼微微一笑,仰起头,眨了眨微红的眼睛,将那里头温热的泪水,生生逼了回去,“他是国公府世子,哪里就缺了我这份礼呢?”

从现在起,她不会再给他添任何麻烦了。

她与他的婚事,她会想办法退了,早早的成全他与江畔月。

至于月落,她会自己想办法将她救出来。

她再也不会卑微的去求他。

话本是死的,她却是活的。

她要靠自己活出一条路来。


乌泱泱一大群人,守在门口,气势俨然。


她从前就怕这个祖母,现在依然……

一想到书中,傅老夫人将她扒光衣服,按在浴桶里,让她跟青楼妓子修习房中术的场景,她瘦弱的身子便止不住颤抖起来。

傅老夫人环顾四周破旧的家什,不悦的目光这才落在傅嘉鱼脸上,直接用命令的语气,“还不跟我回去!”

傅嘉鱼忍住心头恶心,端正的坐着,攥紧拳头,直直的凝着傅老夫人那张苍老严肃的面孔,面无表情的吐出一个字,“不。”

傅老夫人难以置信的夹紧眉头,“你说什么?”

傅嘉鱼一字一句道,“我说,我不回去。”

莫说傅老夫人愣了一愣,便是跟着她前来的几个婆子都震惊的瞪圆了眼睛。

眼前这个冰冷无情,张口便敢忤逆老夫人的姑娘,还是那个胆小弱懦的傅嘉鱼吗?

傅老夫人冷笑一声,今晨卫国公夫人说傅嘉鱼变了个性子,她还不信。

如今对上她银子般冰冷的眼神,她心头的怒火猛地一下就被点燃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难道你还不知自己商女的身份低贱卑微,那卫国公府肯允你一个未婚妻的名声是多大的恩德?你不知感恩也就罢了,还敢自作主张的与人苟合,跟国公府世子爷退婚!你那脑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我就说,你就跟你那上不得台面的商女娘一样,下贱!”

傅嘉鱼攥紧了拳头,语气依旧是淡淡的,四两拨千斤,“老夫人饭可以乱吃,话可莫要乱说,我并未与人苟合,我与徐公子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一句老夫人,让傅老夫人脸色瞬间又阴沉下来,“你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你叫我什么?”

傅嘉鱼嘴角抿成一线,讥诮道,“傅老夫人从来不喜欢父亲,不喜欢我娘亲,更不喜欢我,我唤你一句老夫人,怎么就忤逆不孝了?”

傅老夫人老脸气得通红,举起拐杖,就要往傅嘉鱼身上招呼,“你这不孝的孽障!今日敢忤逆你亲祖母,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那雕凤鸟的黄花梨木头拐,尖锐庞大,一旦砸在人脸上,不毁容也要伤得头破血流。

傅嘉鱼紧了紧眼眶,早就发誓今日绝不受傅家半分委屈,当即站起身来,便要反抗。

可还没等她动手,一只修长的手臂挡在了她身前,直接替她夺走了傅老夫人手里的拐杖,大手一挥,扔出门外,痛快得她恨不得当场叫一声好!

傅老夫人一愣,双手抓空,形容尴尬的僵在原地。

“你……你是谁!”

燕珩冷眸微眯,深邃沉黑的一双桃花眸,一寸寸寒意蔓延,让人望而生畏。

傅老夫人对上男人凌厉阴鸷的视线,猛地往后一退。

几个婆子飞快簇拥上来,才堪堪将她扶住。

她不由自主的晃了晃眼神,哆哆嗦嗦的指着那面容丑陋的男人,总感觉眼前这双锐利如刀的桃花眼十分眼熟,好似曾经在哪儿见过一般。

“在下徐玄凌,如今正是傅姑娘那个不值一提的夫君。”燕珩似笑非笑的站起身来,走到傅老夫人身侧,替她抚了抚肩头看不见的灰尘,语气很淡,颇有些漫不经心的意味,细听之下,却是每个字都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强势和冰冷,“老夫人,傅姑娘既已嫁给我为妻,从此便是我徐家人,我虽不成器,却也没有让人上门欺负妻子的道理,若老夫人还咄咄逼人,让我娘子不高兴,我不介意让我的随从,送老夫人一程。”



这么多年,她何曾对他这般冷漠过。


李祐一怔,脸上再也维持不了平静,一股莫名不安飞快席卷了他的心口。

他几乎是下意识下了马车,皱着眉头大步朝她马车走去。

然而,没等他走到近前,便听那道素日轻软的嗓音徐徐道,“吴伯伯,我们快些走罢,徐公子还在家,他的伤我不放心。”

吴青柏好奇道,“那位徐公子,便是小主子的夫君?”

小姑娘声音里多了一抹羞涩,乖道,“是的。”

那辆破烂的马车从他身前驶过,坐在车辕上的车夫冷眼朝他看来,又轻嗤一声收回了视线。

这过程中,坐在马车里的小姑娘,却没有再分给他半个眼神,清冷的侧脸疏离又淡薄,转头却与吴青柏说说笑笑。

李祐微微变色,心脏一阵莫名酸疼,怎么会这样?

难道她根本没有使性子,她与承恩侯府断绝,与卫国公府决断,都是认真的?

不然她那么在乎父母的人,为何会狠心将谢迎夫妻的牌位当真从承恩侯府的祠堂里取出来?

她当真是铁了心的要与他分开?

不过一个外室而已,她却当了真!

刹那间,男人瞳孔狠狠一缩,各种情绪如同藤蔓一般在心底攀爬,密密麻麻交织成网,将他笼罩得喘不过气来。

“爷……”朱方悄然走上前来,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谢迎夫妻牌位一事不小……

傅姑娘既然做出这种决定,便说明,她与承恩侯府真的断绝了。

那她与国公府……他不敢想。

李祐脸色阴沉,大袖之中攥紧拳头,良久,唇边缓缓扯出一抹苦笑,“我不信她就这么弃了我。”

朱方忙笑道,“是啊,傅姑娘从小便爱慕世子,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她只不过是被江姑娘的事伤了心,故意冷落您,等您去哄她呢。”

李祐心口飞快跳动着,仿佛有无数根针尖刺在心上,绞痛难耐。

可他一时半会儿又不愿相信傅嘉鱼对他的抛弃。

她在国公府十一年,被母亲严厉管教,几乎没有出过府,又鲜少与外人打交道,见过最多的人就是他。

她绝不会与旁的男人好,如今这般不过是故意做出来给他看而已,她想让他吃醋,便说明她心底依旧在意他。

想到这儿,李祐稍微恢复了些神志,凤眸沉了沉,“先回府。”

朱方欲言又止,“爷,玉人今晨来传信说,江姑娘今日又咳了血,可能是那日受了风寒,旧疾又犯了……”

江氏体弱,动不动便生病,今岁春寒料峭,不知她的病要几时才能好。

李祐烦乱的拢了拢眉心,抬脚上了马车,“先去春风巷。”

……

傅嘉鱼的马车很快便出了承恩侯府所在的长街。

吴青柏见她嘴角微绽的笑意收敛了起来,整个人如同霜打了的花苞,蔫哒哒的垂下了长睫。

他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却也知道,小主子这般失落,定是因为卫国公府那位负心薄情的世子爷!

他有意要骂上那渣男几句,又想安慰些许。

可看着小姑娘难受伤心的模样,那些话堵在嗓子里,怎么也说不出口来。

不管怎么说,小主子已经与卫国公府退了婚,日后,他就能放开手脚收拾卫国公府那个负心汉了!

车厢里,气压低沉,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失落。

傅嘉鱼用力抱紧怀中父母的牌位,喉间酸涩上涌,又被她用力压下,“吴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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