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墨尘卫明妧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医女名扬天下小说》,由网络作家“洛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早起没睡好,迷迷糊糊,明妧竟睡着了,等她再醒来,已经在佛光寺山脚下了。虽然天已经放亮,但时辰还早,却有不少人来佛光寺祈福了。佛光寺是京都第一佛寺,也是大景朝最大的寺庙,据闻太祖皇帝曾落难,得佛光寺高僧相救,后寺庙毁于一旦,太祖皇帝继位后,国库拨银重建,佛光寺三个字还是太祖皇帝亲笔书写,气势磅礴,无与伦比。明妧出软轿的时候,有肃穆晨钟声传来,深沉而悠远,万籁俱寂,但余钟磬音。听着雄浑的钟声,烦躁的心都沉静了下来。老太太迈步上台阶,苏氏等随后,再就是明妧几个,丫鬟们并没有跟上来,她们有自己的事要忙,忙着施粥施馒头。拾级而上,四周古树苍天,青翠欲滴。巍峨庄严的大雄宝殿前是一两人合抱的大铜宝鼎,里面一炷香比人的胳膊还粗,檀香袅袅,煞是好闻。...
《穿越后,医女名扬天下小说》精彩片段
早起没睡好,迷迷糊糊,明妧竟睡着了,等她再醒来,已经在佛光寺山脚下了。
虽然天已经放亮,但时辰还早,却有不少人来佛光寺祈福了。
佛光寺是京都第一佛寺,也是大景朝最大的寺庙,据闻太祖皇帝曾落难,得佛光寺高僧相救,后寺庙毁于一旦,太祖皇帝继位后,国库拨银重建,佛光寺三个字还是太祖皇帝亲笔书写,气势磅礴,无与伦比。
明妧出软轿的时候,有肃穆晨钟声传来,深沉而悠远,万籁俱寂,但余钟磬音。
听着雄浑的钟声,烦躁的心都沉静了下来。
老太太迈步上台阶,苏氏等随后,再就是明妧几个,丫鬟们并没有跟上来,她们有自己的事要忙,忙着施粥施馒头。
拾级而上,四周古树苍天,青翠欲滴。
巍峨庄严的大雄宝殿前是一两人合抱的大铜宝鼎,里面一炷香比人的胳膊还粗,檀香袅袅,煞是好闻。
老太太今儿来上香,昨儿就派人来打了招呼,是以进大殿的时候,有僧人迎上来。
老太太跪在蒲团上,诚心礼拜,等拜完了,僧人领着她们去偏殿,老太太诵读经文,明妧她们也不例外。
可怜明妧根本就跪不住,没一会儿就膝盖酸疼了。
这一跪,就是半个时辰。
对明妧来说,就是生不如死啊,不过她也坚持下来了,以前她不信佛,对于穿越之事更是嗤之以鼻,可真落到她身上,不信也信了三分。
明妧诚心祈求,希望能回去,她不属于这里,她要回家。
念完经,就是祈福,然后才是求签。
老太太握着签筒,摇啊摇,从里头挑出一只签来。
那只签正好掉在苏氏身边,她就捡了起来,上面写着中上签,三十九签。
不知道签文是什么,但以前老太太求的都是上签,上上签,中上签很一般了。
王妈妈去取了签文来给老太太过目,也不知道签文写了些什么,反正老太太并不高兴,脸上没有了来时的笑容,也没有让人解签。
其他人没有求签,二太太望着苏氏,问道,“你当真不打算让明妧嫁给四皇子做侧妃?”
苏氏摇头,“妧儿不同意,我不想勉强她。”
二太太神情微松,笑道,“那让明妧求只姻缘签吧。”
“也好,”苏氏道。
明妧就跪下,学着老太太的样子摇啊摇,挑出一只签来。
下下签。
明妧额头一拢,这也太背了点吧,不过好像……她也的确挺背的,要是谁都和她似的随便追个尾都能穿越,宇宙早被穿成筛子了。
倒霉成这样,抽到下下签也不足为奇了。
明妧想的很开,或者说她骨子里对求签算命的事还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
可苏氏的脸色就难看了,虽然早料到明妧姻缘会不顺,但她也没想过会是下下签。
苏氏拿着竹签,一动未动,二太太就道,“先看看签文吧,或许有什么化解办法呢。”
下下签,铁定没好话的。
见苏氏不说话,二太太就将她手里的签抽出来交给丫鬟,吩咐道,“去取签文来。”
丫鬟点点头,拿着竹签转了身。
喜儿将明妧扶起来,那边传来哎呦一声,丫鬟和一姑娘撞上了,明妧闻声回头,就见丫鬟把掉在地上的签文捡起来,揉着胳膊过来。
那被撞的姑娘脸色不善,这要不是在佛光寺,估计早骂丫鬟不长眼了。
丫鬟拿了签过来,递给苏氏,苏氏还未伸手,明妧先一步接过。
苏老太爷惊讶,连赵院正都看不懂的药方,还能随便用吗?
赵院正拿了药方,过去给苏老夫人把脉,又是半天。
等收了手,他就惊叹连连了,“这药方不止医治老夫人的寒热之症,还帮老夫人调理身子,医治一些陈年旧疾。”
说着,赵院正看向苏老太爷,笑道,“这可不是一张医书上会写的药方。”
医书上的药方,是一方一病,多方一病,而这药方是一人一方,换个人就不适用了。
赵院正一番话,说的苏家人面面相觑,明妧不是说药方是医书上的?
刚这样想,赵院正就起身道,“府上有这样医术超绝的神医,我就安心了,那天我从苏家去镇南王府,镇南王问起老夫人情况,我就多说了几句,本意是想镇南王府来苏家请大夫,却不曾想镇南王会直接登门求亲……”
让苏二姑娘嫁给镇南王世子,治得好倒是一桩良缘,如果治不好,那就是害了人家苏二姑娘。
现在苏家有神医,医治好镇南王世子的病应该不是难事,他就不用为多嘴多舌愧疚不安了。
赵院正诚心赔罪,苏大太太一口气卡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下,眼泪直往外涌,她背过身去,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女儿和镇南王世子结亲,是赵院正无意撮合的。
苏老太爷望着明妧,眼神有些复杂,他专程让人请赵院正,一来是看药方,二来还是为了明妧的手腕,却没想到她开的药方,连赵院正都不,那还有让赵院正看的必要吗?
妧儿医术高超,是否能让她去帮镇南王世子看看,只要医治好世子,这桩亲事就可有可无了,可她一个大家闺秀……
等苏三老爷送赵院正离开,明妧就上前一步,轻揉手腕道,“明妧只是手腕疼,才让表妹代写药方,却不想连累了她,我这就去镇南王府试着帮镇南王世子解毒,帮表妹把亲事退了。”
苏老太爷看着她,道,“这事错不在你,你一个大家闺秀,怎么能去镇南王府给人治病?”
苏梨是他孙女,明妧是他外孙女,他不能顾一个,就不顾另一个了。
苏老太爷疼她,明妧知道,但祸因她而起,她就该负责灭了,最讨厌的还是镇南王世子,信送了,也让暗卫给他传了话,为什么就是不来退亲呢,亲事退了,皆大欢喜不好么?
一旦送上门,可就落了下乘了,明妧暗气。
在明妧心里,没有多少男女大防,解决问题是最重要的,她出了门,还顺带把苏阳叫了出来,道,“表哥,借一套男装给我。”
“你真打算去镇南王府?”苏阳不大赞同。
明妧点头。
“我陪你一起去,”苏阳道。
明妧没有反对,就算苏阳不提,苏老太爷也会妥善安排的。
明妧回了小跨院,很快,丫鬟就拿了两套男装来给她,不止她,连喜儿都有一套小厮衣裳,细致周到。
喜儿还从未穿过小厮的衣裳,很兴奋。
然而,刚换完衣裳,一大盆冷水就浇灭了她们,丫鬟在门外道,“表姑娘,镇南王府派人来了。”
喜儿听了就道,“肯定是来退亲的!”
“去看看。”
明妧抬步就往外走,只是前脚出门,后脚那传话的丫鬟走着走着,就往前一栽,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
那边一清扫落叶的小丫鬟也倒在台阶上。
喜儿吓的忘记了大叫,只抓紧了明妧的衣袖,明妧四下张望,咬牙道,“出来!”
“姑娘,姑娘……你醒醒啊!”
苏离睡的正香,就被丫鬟喜儿给摇醒了。
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古色古香的屋子,还有那只被她五花大绑的喜鹊,苏离清冽的眸子有些绝望。
想起这是哪儿,她又把眼睛给闭上了。
生不如死啊。
小丫鬟眼眶红着,见她半天不吱声,摇的更用力了,还哭了起来,“姑娘,你别死啊,你别吓奴婢。”
真是个爱哭的小丫鬟。
也难怪了,她们从悬崖上连着马车一起摔下来,能活下来已经不容易了,现在整个崖底,就只有她们主仆。
但小丫鬟不知道的是,她的主子定北侯府嫡女卫明妧已经死了,半个月前就换成她了。
小丫鬟越哭越大声,苏离……不,她现在是卫明妧了。
她从床上爬起来,道,“打住,我还没死呢,只是睡了小会儿,去,把那只喜鹊给我拎过来。”
喜儿破涕为笑,连忙擦干眼泪,麻溜的把那只绑的有点凶残的喜鹊给提了过来,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姑娘每回醒过来都要狠狠的戳喜鹊的脑袋,但只要姑娘还活着,她就心满意足了。
卫明妧盯着喜鹊,恨不得瞪的它灰飞烟灭才好。
她会穿越,可以说就是拜喜鹊所赐,当然了,不是这一只。
半个月前,她疲惫不堪的走出手术室,累的站都站不住了,只想睡她个昏天黑地,老妈一通电话打来,让她去相亲,说是一大清早,她屋子里来了一只喜鹊,站在床头叽叽喳喳叫了半天,临走之前还拉了泡屎,是大吉之兆,她脱单有望。
在亲妈殷殷叮嘱和断绝关系的威逼下,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去见了一奇葩,回来时,和人追尾,一头撞在了方向盘上。
醒来时,她正在一棵大树上挂着,上不上下不下,小丫鬟跪在地上嚎嚎大哭,想起那场景,卫明妧就想将眼前这只喜鹊给炖了喝汤。
半个月没吃肉了,想到肉滋味,卫明妧肚子里馋虫翻滚,忍不住咽口水了。
好想吃肉啊……
喜儿见了有些害怕,想起什么,她邀功似的道,“奴婢方才抓了条鱼。”
一个激灵袭来,卫明妧道,“炖了喝鱼汤!”
连吃了半个月的果子,嘴里淡出鸟来,一听到有鱼,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喜儿点头如捣蒜,她起身出去,卫明妧睡不下去了,也出去了。
这间小屋清幽雅致,四周景秀盎然,树木葱郁,奇花蔓草,空气都带着香甜,但远处不是悬崖峭壁,就是幽深险境,灌木成林,还隔了一条河,她们连走都走不了。
虽然承人恩惠了,但她还想说一句,把小屋修建在这里,简直是脑子有坑。
这简直就是座大牢笼。
不过锅碗瓢盆一应俱全,屋子里的陈设也不俗,只是多年没人住了,半个月前的小院,草比人高,屋子里的灰尘大的都不能住人,好在喜儿勤快,收拾的干净利落,现在看起来还算清爽。
唯一不好的大概就是屋子漏雨了。
前些天,外头下大雨,屋子里下小雨,她们两人缩在角落里过了一夜。
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呆多久,得想办法把屋子修修才是。
走到灶台处,卫明妧朝装鱼的木盆望去,看清盆里的鱼,她就在风中凌乱了。
“这就是你说的鱼?”她的声音在颤抖。
拇指大的鱼熬汤,还有鱼滋味吗?
喜儿也知道鱼小了点儿,就这一条鱼,她花了一个时辰才抓到,很不容易了,怕姑娘绝望,她忙道,“这一条鱼姑娘先吃着,奴婢会越来越擅长抓鱼的……”
这丫鬟,真是无时无刻不害怕她寻死啊。
她一个现代医师,医毒双绝,还要靠一小丫鬟养活么?
有些口渴,卫明妧给自己舀了碗水,猛灌了一口,然后……
呸呸!
好重的血腥味!
“你受伤了?”卫明妧问道。
喜儿摇头如拨浪鼓,“受的伤早好了,这水不好喝吗?”
她打算喝一口,卫明妧拦下她,“别喝了,拿上锄头,我们去河边,运气好没准儿能捡只大野兽回来一饱口福。”
喜儿扑哧一笑,“姑娘就会异想天开。”
不过她还是很听话拿了锄头,跟着卫明妧去了河边,沿着河往上找。
“姑娘,姑娘,你快来啊,那有人!”
没一会儿,她就惊叫出声。
卫明妧快步走过去,只见潭中间,她昨天洗澡的地方漂着一男子,阳光下,男子华贵锦袍上绣着的金丝银线发出光芒来,她想都没想,就淌水过去把男子给拖到了岸边。
喜儿抱着锄头,怯生生道,“姑娘,他死了吗?”
“还剩一口气。”
那肯定活不了了,受这么重的伤,肩膀上血直往外冒,还唇瓣发紫,又是伤又是毒,比她们可惨多了。
这么好看的男子,死了真是可惜。
喜儿替他默哀,抱着锄头走人。
明妧叫住她,“你去哪儿?”
“奴婢去挖坑,一会儿埋他啊。”
“……”
明妧扶额,这丫鬟勤快的令人发指,人还没断气呢,她就先挖坑了。
她们主仆能不能离开,就全指着他了,绝不能让他死了。
“你看着他,我去去就来。”
明妧快步离开,喜儿在后头喊,“姑娘,你别跑远了,奴婢害怕。”
明妧一头钻进树林里,喜儿吓的快哭了,好在没一会儿,明妧就拿了几株药草跑过来。
一边走一边把药草往嘴里塞,嚼过后,吐在手心,喊道,“把他伤口处的衣裳撕开。”
喜儿怔了下,赶紧照做,明妧把药草敷在男子的肩膀上,道,“摁紧了,等血止住了再松开。”
“奴婢知道。”
她死死的摁着药草。
明妧则把另外几株草叶子摘下来,用石头砸碎,把药汁挤到男子嘴里去,然后换另外两株。
她手里没有药,也没有银针,只能用这样以毒攻毒的办法了,一时间肯定没法完全将毒素除干净,但慢慢调理,总能把毒清掉的。
喜儿望着明妧道,“他还能救活吗?”
“有你家姑娘在,保他一条小命绝对没问题。”
姑娘可真会吹牛。
喜儿心中腹诽,仰着张明媚笑脸道,“姑娘真厉害,等他好了,就能给咱们狩猎、抓鱼、修房子了。”
明妧哭笑不得,方才还要埋人家,现在人还没醒,就给他安排了这么多的活。
不过,这倒是和她想到一块去了,有些粗活,她和丫鬟实在做不了。
就冲这一劳动力,她也得想方设法把他从阎王爷手里给抢回来,错过这一个,天知道下一个倒霉蛋什么时候出现?
但喜儿想的明显比她多,“要是他人好,姑娘就嫁给他吧,多生几个小少爷,咱们就在这悬崖底下生活,多好啊。”
明妧一脑门黑线。
她忍不住抬手拍她脑门了,“能不能别想那么多,看他穿戴,绝对不是一般人,摔落悬崖,肯定有人来找他。”
虽然这样说,但明妧心里打鼓,她都掉下来半个月了,也没见定北侯府派人下来找啊。
喜儿眼睛眨巴眨巴,欢呼道,“有人来找,咱们是不是就能回侯府了?”
一身天蓝色绣木槿花蜀锦裙裳,玲珑有致,乌云般的长发在周妈妈灵巧的手下挽成朝云髻,几只镶蓝宝石的金簪随意点缀发间,让乌云般的青丝,更显柔亮润泽,整个人灿如春华,皎如秋月。
对这张脸,明妧说不出的满意,稍稍一打扮,未施粉黛,便秀雅绝俗。
收拾妥当,周妈妈又拿了珊瑚钏给她戴在皓腕上,更衬托的她肤如凝脂,吹弹可破。
握着她的手,周妈妈没有松开,只道,“姑娘,一会儿见了老太太,你就说身上风尘仆仆,沐浴更衣完才赶来给她请安,如果老太太不见你,你就在院子里跪着,超过一刻钟,老太太不见你,你就装晕……”
明妧眼珠子睁圆了几分,周妈妈不是她的奶娘么,怎么教她装晕骗长辈,还叮嘱的这么细致,活像她是个傻子似的,刚这样想,就听周妈妈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姑娘听懂了吗?”
听是听懂了,可是更疑惑了,喜儿到底瞒了她多少的事没说?
叮嘱完,又帮明妧整理了下腰间佩戴的兰桂齐芳羊脂玉佩,周妈妈道,“雪雁,你陪姑娘去长晖院。”
明妧摇头道,“让喜儿陪我去。”
周妈妈点点头,喜儿跟去也好,有些事姑娘说不清楚,喜儿能替她说,也不至于惹老太太不快。
出了菡萏苑,明妧就望着喜儿了,脸皮绷紧了几分道,“方才周妈妈为什么要叮嘱我那么多,老太太是有多不喜欢我?”
在崖底,她一身锦绣裙裳,绣鞋上都镶嵌着珍珠,一看就是个受宠嫡女,从未想过祖母会不喜欢她,甚至到了需要装晕的地步。
喜儿欲言又止,明妧恼了,这丫鬟骗她的时候嘴可麻溜了,现在怎么成锯嘴葫芦了,“还不快说。”
明妧声音一拔高,小丫鬟就缩脖子了,颤巍巍道,“姑娘八岁时落过水,脑袋不大灵光,周妈妈是怕姑娘你惹老太太不快,才提醒你的。”
“那就是说,我以前是个傻子了?”这个认知让明妧皱紧了眉头。
喜儿摇头如拨浪鼓,“姑娘才不是傻子呢,只是胆小话少了些,老太太说的话,你有些听不大懂。”
明妧懂了,以前的卫明妧大概是落水时伤了脑袋,导致只有八岁心智,可就是这样,还能嫁给四皇子为妃,皇上这是有多嫌弃自己的儿子啊?
胆小话少甚至听不懂她说什么的孙女儿,确实不大招人喜欢,老太太不喜欢她也正常,可要她下跪,就太强人所难了。
明妧想着怎么避开下跪,然而喜儿接下来说的话,让她抬头骂老天爷了。
让她穿崖底就算了,她好歹爬出来了,它还能不能更坑一点儿?!
老太太不喜欢她,不是因为她胆小话少,而是因为她一岁的时候,有一回病了,久治不愈,她娘苏氏怕她夭折,带着她去佛光寺求菩萨赐药,后让小厮回来接她大哥一起去,结果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小厮和奶娘途中被杀,她大哥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
失踪的不仅仅是老太太的心尖儿,还是她爹定北侯唯一的儿子,她爹为了救皇上,伤了身子,太医断言他这辈子都难有子嗣,当时她娘苏氏肚子里怀着孩子,在大少爷丢了之后,成了长房唯一的希望,可惜生下来是个女儿。
也就是说不止明妧,卫明柔也不被待见,不过卫明柔嘴甜,才情洋溢,这么多年,早哄的老太太回心转意,只有她,老太太压根就不愿意的多看她一眼,视她为灾星祸害。
她要是早知道,她在定北侯府的地位是这样,她说什么也不会回来。
喜儿坑她!
明妧恨不得掐喜儿脖子泄愤。
喜儿见了退后好几步,心虚道,“姑娘现在好了啊,肯定能和三姑娘一样哄的老太太高兴的。”
怎么哄高兴?就靠长跪不起吗?
她知不知道先入为主,嫌弃了十几年是最难扭转的,那是一种镶在骨子里的厌恶,无药可解,除非她能把她宝贝大孙子找回来,而且还得风流倜傥,文武双全!
明妧愤怒,虽然爹娘不错,可老太太是侯府最大的长辈,不得她欢心,她的日子不会好过的,喜儿则道,“夫人给姑娘算过命,将来就是你把大少爷找回来的,夫人让你谨记大少爷屁股上有块梅花胎记,不能忘了……”
二太太深呼一口气,笑道,“时辰不早了,先用斋饭吧,这里人多,不适合谈话。”
老太太冷了脸,转身就走。
家丑不可外扬,这里是佛光寺,二太太收买小和尚弄虚作假,败坏侄女名声,其心可诛,更是往佛光寺脸上抹黑!
到了后院,老太太进了禅房,苏氏和二太太她们都进去了,进去之前,还叮嘱明妧等不要进去。
明妧没搭理她,事关她名声,她凭什么不能听?
她胆大进了屋,谢婉华几个也跟了进去,二太太眸光扫过来,她们就退出去了,明妧转了身,没有走,而是把门关上。
屋内,苏氏问道,“二弟妹为什么要这么做?!”
二太太虽然被抓包了,但是一点都不心虚,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放在桌子上道,“大嫂,明妧失踪,宫里逼嫁,是我进宫劝的孙贵妃,现在明妧回来了,孙贵妃责问我,我能怎么办?她要明妧嫁给四皇子做侧妃,你和明妧都不同意,还口口声声说明妧命好。
我明里暗里压了几回,大嫂没想过为什么,还生我的气,这些话一旦传到孙贵妃耳朵里,会放过明妧吗,这么好的福气,哪怕娶回去放在后院镇宅子也好!我只能出此下策,没有事先和你说,是怕走漏风声,我更没想到明妧病愈后,变的这么机灵,竟然察觉了,时间仓促,我只让丫鬟来了一趟,把原委说清楚,签文的事我也不懂,佛光寺愿意帮忙,我就谢天谢地了。
见苏氏脸色没有好转,二太太一脸帮人忙还不落好的委屈神情,她道,“大嫂,说明妧克夫的事,我实在不知情,方才我让明妧抽签之前,我还问你愿不愿意让明妧嫁给四皇子做侧妃,你说不愿意,小和尚才把签筒拿给明妧的,我没有骗你,我更没料到会这么凑巧,签筒拿错了,明妧克夫一事闹的沸沸扬扬,这里是佛光寺,菩萨眼皮子底下,果然不能做一点假,这是佛光寺写的帮忙书,一式两份,佛光寺存了一份,给了我一份,一年后,大白于天下,不影响明妧嫁人,这一年,我想也没人敢登门求娶明妧。”
别说一年,就是三年五载都未必有人有这份胆量!
明妧站在一旁,被二太太说的一愣一愣的,什么是巧舌如簧舌灿莲花,她算是领略了,死的都能被她说成活的啊。
她坦然承认是她算计的,可她全都是为了她好,非但不能怪她,还得谢谢她。
说真的,明妧活了三十年,还从来没遇到这么难缠的人过。
她不信世上的事都这么凑巧!
苏氏脸色好转了几分,老太太则道,“有些事做之前,你要说清楚,就是怪你,你也不冤。”
二太太点头道,“是我疏忽了,老太太教训的是。”
四太太看了明妧一眼,道,“你二婶也是为了你好。”
是不是真的为她好,时间能证明,明妧眸光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上前福身道,“二婶这么关心明妧,明妧实在是无以为报,一会儿明妧一定诚心替二妹妹祈福,明妧能恢复,相信二妹妹也一样。”
二太太高兴道,“二婶擅作主张,你不怪二婶,二婶就高兴了。”
这时候,门被敲响,有丫鬟禀告道,“老太太,有位小师傅来找大姑娘。”
佛光寺的小师傅找她做什么,明妧好奇,老太太就道,“让小师傅进来。”
丫鬟将门推开,小和尚走进来,就是方才被明妧抢签筒的小和尚,耳根微红,都不敢抬头看人,道,“今日之事,虽是贵府所求,但小施主蒙在鼓里,不知情,现事情闹大,有损小施主名声,方才主持已经禀告慧行大师,慧行大师请姑娘去,他亲自给姑娘算命,算作对姑娘的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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