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修苏晚晴的现代都市小说《被逼娶公主后,他直接坐了皇位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我吃烤地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扭过头,便看见不远处,急匆匆奔来一中年妇人。穿着带补丁的粗布衣衫,身材瘦弱,面带菜色,双手还小心翼翼捧着一摞崭新的大红喜服。王修自然认识,正是这旁边隔着两户的周大娘。丈夫是个憨厚人,在一家小作坊卖力气,而她平常帮人缝缝补补,挣几个铜板补贴家用。日子虽也过得清苦,可一家子对他王修倒颇有照拂。眨眼间,周大娘便已跑到跟前,将手中喜服红盖头往他怀里一塞。可紧跟着,却是一阵伤怀,“哎,这孩子咋就这么造孽哦……”“打小没了娘,又患着这么个病,眼下还要去给那些大户人家当上门女婿!”“明明靠着府衙每个月几百文铜板的补贴,再有那十多亩地收点租子,也勉强能过日子……”“可你那死鬼老爹也真是的,咋就如此糊涂,让你去做人家的赘婿。”“他倒是替你签了婚书,然...
《被逼娶公主后,他直接坐了皇位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扭过头,便看见不远处,急匆匆奔来一中年妇人。
穿着带补丁的粗布衣衫,身材瘦弱,面带菜色,双手还小心翼翼捧着一摞崭新的大红喜服。
王修自然认识,正是这旁边隔着两户的周大娘。
丈夫是个憨厚人,在一家小作坊卖力气,而她平常帮人缝缝补补,挣几个铜板补贴家用。
日子虽也过得清苦,可一家子对他王修倒颇有照拂。
眨眼间,周大娘便已跑到跟前,将手中喜服红盖头往他怀里一塞。
可紧跟着,却是一阵伤怀,“哎,这孩子咋就这么造孽哦……”
“打小没了娘,又患着这么个病,眼下还要去给那些大户人家当上门女婿!”
“明明靠着府衙每个月几百文铜板的补贴,再有那十多亩地收点租子,也勉强能过日子……”
“可你那死鬼老爹也真是的,咋就如此糊涂,让你去做人家的赘婿。”
“他倒是替你签了婚书,然后眼睛一闭腿一蹬,撒手不管了。可留下这孩子,以后怎么过活啊?”
偷偷抹了抹眼角泪水,“别的不说,就我娘家隔壁那周老头,他小儿子前几个月不就刚嫁到一个大地主家里做了上门女婿?”
“前几日我回娘家,遇上了……”
“这才多久时间?本来快两百斤的粗壮汉子,现在都已经瘦得皮包骨头,走路都得扶着墙根!”
“那些有钱人家的女子,是一点不知道节制……”
“嘶……”顷刻,王修低头看了看自己略微偏瘦的身板,后背冷汗一下就冒了出来。
大爷的!老子这都是什么命哦?
莫名其妙来了这听都没听过的大康王朝也就罢了,竟然还沦落到如此地步。
谁人不知,这大康朝的赘婿,地位极其低下,祖上蒙羞啊。
而且,那是活得毫无尊严呐,听说就连府上的小丫鬟,都可以骑在身上欺负。
据说夫人吃饭,赘婿好像都不能上桌子。
更重要的,老子前世好歹是个连恋爱都没谈过,还没被渣女祸害过的纯情小男生好吧!
最深恶痛绝的,便是这封建社会包办婚姻的恶习!
两个素不相识的男女,直接就拜堂成亲进洞房,以后还要天天晚上搂着睡觉……
想一想都好可怕的好吧?
但凡能早穿越过来几个月,老子也断然不能让那死去的便宜老爹,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决定呐!
然而,短暂沉默,周大娘却又一愣,“哦,还差点忘了。”
“苏家派来那下人还说了,明天便是他们苏家老祖宗八十大寿,苏老爷说了,叫你一定记得前去拜寿!”
又一阵愤恨,“真是欺人太甚!这还没过门呢,就把人往家里叫!”
“那苏小姐就这么着急吗?”
可刹那间,王修却是心中一阵狂喜。
说实话,自来了这大康王朝,自从得知身上还背着一纸婚约,他王老爷可是不止一次,苦闷得半夜偷偷抹眼泪啊!
奈何依大康律,赘婿是不允许主动提出退婚,更不能休妻的!
否则,那是要衙门吃板子的啊!
关键,据说那苏家,还给了一大笔银子做聘礼,只奈何自己那死去的便宜老爹治病和安葬,花光了。
这两月,甚至还好几次,跑到那苏家大门外蹲守,希望运气好,碰上那苏家大小姐。
对方长得高矮胖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看能不能跟那妹儿商量商量,让苏家主动退婚。
然而最终,人影子都没见着!
可眼下,机会不就来了?
只要能进到那苏府去,凭老子985高材生的实力,再加上到时候见机行事一顿神操作……
还怕这婚退不掉?
稳了!基本稳了!
……
苏家作为数一数二的富商,宅子也绝对是临州城最为气派的。
重重院落,亭台楼阁。
夜幕已降临。
苏府靠近后方一座独立院落内,阁楼二层最右侧,是一间颇为宽敞的书房。
陈设算不得多奢华,可墙壁上却挂满了名家字画,再加上两个纯梨花木打造的书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圣贤典籍……
却是让书房内,充满了浓浓的书香气息。
正中央那张书案前,正端坐着一位女子。
一袭淡黄色轻纱长裙,乌黑的发髻斜插一根朱钗,衣袂款款,娴静而又淡雅。
此刻,手中正捧着一本书,正是前朝名动天下的大儒张介怀所著的一本《儒语细解》。
书读得很慢,却很认真。
“小姐,小姐……”然而这时,却听得门外,一阵急促叫喊。
随着一阵脚步声,紧跟着,便见门外,急匆匆冲进来一个十六七岁的丫鬟。
身着绿色长裙,模样颇为俊俏。
眨眼,便已冲到女子跟前,满面骇然神情激动,“小姐,真是见鬼了……”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您知道今天,未来姑爷都干什么了吗?”
然而,女子只是缓缓放下书本。
芜尔一笑,几分嗔怪瞪她一眼,“你这丫头,都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要这么毛毛躁躁。”
“不然,以后可怎么找婆家?”
没想到,丫鬟却一下子急了。
一跺脚,腮帮子鼓得老高,“小姐,这都什么时候了,您居然还笑得出来?兰儿都替您着急啊……”
“据说今天,老爷把婚典时要穿的喜服和盖头,都差人给那王修送过去了。”
“不仅如此,老爷还吩咐了,让那王修,明日来府上拜寿!这不是摆明了,要把未来姑爷,正式介绍给家中亲戚了……”
“这样一来,那婚事,可就板上钉钉,没一点回旋余地了啊!”
“难道,您就真甘心,纳那样一个智力低下的憨子做姑爷?”
可没想到,女子虽闪过一丝无奈,却也只是淡然笑笑,“不甘心又能如何?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本就是爹爹做的决定。”
“至于未来姑爷,是个憨子也罢,才高八斗也罢,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是爹爹唯一的嫡生女,家中的生意未来注定要交到我手中……”
“因此,也只有纳个赘婿入府,再争取早日诞下一个男丁,家族的香火,也不算断了!”
“至于那王修,半年前爹爹前去王家下聘之时,我曾偷偷见过一眼……”
“虽的确是个憨子,智力只如六七岁孩童,不是爬树掏鸟窝,便是蹲在院子里玩泥巴。”
“可他那脑疾,也并非天生如此,而是小时候因为意外摔了脑袋。”
“因此,也不用担心未来会为苏家诞下一个智力低下的子嗣。”
随即,又是一愣,眉头轻皱,“对了,你刚说姑爷今天怎么了?”
还能不能靠谱一点了?
牛皮!这苏家,果然没一个正常的!
尽管如此,却还是强忍着,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一点,“咳,婉儿小姐,或许……或许上次,时间匆忙,我表达得不是很清楚!”
“首先,对于我和你堂姐的婚事,你也是相当持反对态度的,对不对?咱俩的目标都是一致的!”
“其次,你堂姐和大伯,之所以会选中我做上门女婿,最主要的……”
“那就是看重我王修,脑子又憨,而且大字不识一个,以后才会老老实实守着你堂姐过日子,乖乖和她生一大堆儿女,不会去外面沾花惹草!”
“但是现在,你也看出来了,我脑疾已经痊愈了……”
“虽然上次,我说的那些,什么要考科举,要去青楼瞎混,还要养外宅,还要想方设法侵占苏家的家产……我自是不可能去做!”
“但是你想一想,如果等到你堂姐跟我成婚,却发现我不是憨子了,还会写诗了,还自己做生意挣钱了……”
“她会不会非常失望?可那时候,要想再悔婚,是不是来不及了?”
“毕竟,我与她心目中最理想的夫婿,是大相庭径了,她是不是会很痛苦?”
“第三,说实话,对于赘婿的身份,我倒是不太在意。反正即便是退婚后,我另娶了平妻,也绝不可能再纳妾!”
“我王修在这大康朝,最讨厌的,便是你大伯那种三妻四妾的……真是脸都不要了!”
却又话锋一转,“但是,听好了,但是来了……”
“还请婉儿小姐设身处地想一想,换做是你,仅仅因为父母之命,就要跟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成婚生子,还要相守着过一辈子!”
“而在成婚之前,你却连这个男人的相貌,品行,包括性格是否合得来,一无所知……”
“要是赌中了还好,可要是赌输了呢,这一辈子可就毁里面了!”
“你想一想,这是不是非常可怕,非常残忍?”
“两口子过日子,最重要的,还是要有感情基础,要合得来!”
“你说是不是这道理?”
咬了咬牙,满脸诚恳,“相信婉儿小姐,也不希望你堂姐从此痛苦一辈子吧!”
“所以,还请婉儿小姐,千万劝劝你家堂姐。就把上次我讲给你听那些话,什么混青楼、养外宅、做了大官就休妻,说与她听。说得再过分一点也无所谓……”
“包括刚才之时,你就说,还亲眼撞见了我王修,在大街上跟别的女子搂搂抱抱,举止轻浮!”
“定要劝她赶紧向县衙递交退婚文书,不要再往火坑里跳了!”
“时间紧,任务重,一切拜托婉儿小姐了!”
随即,却又一咬牙,一拍胸脯,“对,在下还有一份厚礼,要赠与婉儿小姐,以表达我的诚意!”
“相信婉儿小姐,对钱财自是不感兴趣的。但我的这份礼物,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只是需要你,劳顿移驾一下……”
“事成之后,还令有厚礼相赠!”
哎,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看来还是得先送礼后办事!
相信这次,这妹儿应该能听懂了吧,能看出老子的诚意了吧!
这苏婉略微迟疑,倒是温柔点了点头。
而很快,在王修张罗下,三人雇了一辆马车,便朝城外而去。
仅仅半个时辰,便到达目的地。
可当三人走出马车,眼前的景象,却让那苏婉也一下子愣住了。
只见此地,正位于城西郊三十里外的凤鸣山下。
这凤鸣山在临州府,并不算多有名气。
虽然从山脚往外,绵延好几里,地势相对平坦,可因为这里全是一些石骨生地,而且土层非常薄……
女子很漂亮,用沉鱼落雁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一袭淡蓝色轻纱长裙,勾勒着高挑婀娜的完美身段,乌黑的发髻,斜插一根白玉珠钗,落落大方。
仲秋的天气已有些新寒,披一块雪白貂绒披肩,再搭配那绝美的脸蛋,白皙如凝脂的肌肤,只如画中走出来的美人儿。
特别浑身上下,那种娴静而又从容典雅的气质,仅仅往那儿一站,更只若天上的皎月。
一时间,竟让他王修,看得有些痴了。
而此时,女子也正仰着头,怔怔地看着他。
只令人意外的,没有因为被一个陌生男子,突然闯到自己院子里来,可能坏了名节,而多少恼羞成怒。
一双美目,只是幽幽在他身上打量着,眉头轻皱,眼神说不出的耐人寻味。
倒是旁边那俊俏丫鬟,恶狠狠瞪着他,一双粉拳死死攥着,双眼直喷火!
于是顷刻,王修便彻底哭笑不得了!
卧槽!这特么都是什么命哦!
退婚的事还没着落,结果偷摸跑来人家一大姑娘的院子,爬树上往人家厢房里鬼鬼祟祟窥探,还被逮了个正着。
虽然老子可以不要脸,可关键,这终究是件太尴尬的事啊!
一时间,傻愣愣地抱着树干,竟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画面在这一刻似乎定格!
脸色涨红如猪肝,左瞧瞧,右瞧瞧,半晌,才讪讪憋出一句,“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
“我就是刚吃了寿宴,觉着无聊,散散步。可不知怎么的,走着走着,就到了这树上……这棵树先动的手!”
随即,又赶紧慌乱一指头顶不远处树杈间的一个鸟窝,“这个鸟窝筑得挺大的哈,一看就是只好鸟……”
女子依然不说话,只是嘴角微微一抽,神色依然沉静。
而那丫鬟,却更一阵气结,瞪着他,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这时,王修却是总算回过神来。
死死抱着树干撅着屁股,赶紧往下面滑。
只是此刻,他也没看见的,却是那俊俏丫鬟,终于忍不住了。
满面铁青,嘟囔着嘴,愤愤不平在那女子耳边一阵嘀咕,“小姐,您昨晚不是说,姑爷的脑疾可能痊愈了吗?”
“这看着也不像啊!或者,又复发了?”
动作无比娴熟,三两下功夫,王修便已从树上下来。
拍了拍身上挂的两根枯树枝,脸色依然涨红得厉害,满是尴尬。
可半晌,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一些,咬了咬牙,望向那女子,“请问,姑娘芳名?”
眼见对方依然不说话,眉头一皱,又试探性问道,“姑娘是这府上的女子?或者,也是来参加寿宴的贵客?”
“还有,姑娘可知道,那苏晚晴住哪座院子?能否带我去见一见?”
还好,女子总算有反应了。
眉头轻皱,绝美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贝齿轻启……
可没想到,刚要开口,旁边那丫鬟却是一下子横了出来。
依然满面愤恨,却是突然眼珠子咕噜一转,“这是我们府上二小姐,是大小姐的堂妹,名叫苏……苏婉!”
“你找大小姐有什么事?不过大小姐,今日……不在府上。”
紧跟着,却又垫着脚尖,俯在那女子耳朵边,一副狗头军师模样,嘀咕了两句什么。
只见那女子,顿时嘴角又是微微一抽,有些哭笑不得。
王修一下子来了精神。
“那就好,那就好,只是不知,婉儿小姐既然与那苏晚晴是堂姐妹,平常关系如何?”
女子依然神色怪异,略微迟疑,总算开口,音若莺啼,“我们……我们关系还不错,如亲姐妹一样!”
只是说完,目光闪烁,脸蛋涌起几分醉人的红晕。
于是刹那,王修乐了。
哎,这就好办了嘛!
虽然未能见到那苏晚晴,可若是让这苏婉,传上几句话,劝上一劝,退婚的事不就有了转机?
可鉴于刚才苏文那二球货的前车之鉴,还是小心翼翼试探道,“在下便是那苏晚晴签了婚书的未来上门夫婿,王修!”
“不知婉儿小姐,对我与你堂姐这婚事,如何看待?”
没想到,不等苏婉说话,那丫鬟却是一声冷哼,咬牙切齿,“还能怎么看待?”
“我一个丫鬟,都替大小姐感到不值!就应该趁着还未大婚,赶紧把这婚事给退了!”
“二小姐,您说是吧!”
顷刻间,王修心中一阵狂喜!
漂亮!相当漂亮!
苍天啊,菩萨啊!终于在这苏家,找到一个三观端正脑袋清醒的人了!
看着就是比苏文那二货,顺眼不少啊!
要不是男女有别,非得抱着这苏婉小姐狠狠啃上两口,再烧黄纸喝鸡血拜个把子!
简直亲人呐!
当下,哪还顾得了满心激动,上前一步,已是一脸灿烂的笑。
热情似火望着那苏婉,“对!简直说得太对了!”
“想想你家堂姐,那是什么身份?府上千金大小姐,未来继承人,又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再瞧瞧我王修,一穷二白呐!”
“实不相瞒,我今日前来,可就是想方设法,能让你们苏家能主动退婚的呐!”
“相信婉儿小姐,也不希望自己堂姐,嫁给一个智力低下的傻子,掉入火坑彻底毁掉终身幸福吧!”
一时间,情绪更加激动起来,“还望婉儿小姐,千万劝一劝你家堂姐,让她千万想办法,退掉这桩婚事!”
“对了,那苏晚晴,不就是看重我王修,又憨又老实,还大字不识一个,以后不会出去沾花惹草,或者欺负自己,然后才想要纳我为婿吗?”
“倒是,见到你家堂姐,你就如此说……”
“就说我王修,脑子已经痊愈了,现在可是一点不憨了,而且还博学多才,熟读圣贤著作。”
“我摊牌了,不装了,其实昨天中秋诗会那些诗,皆是出于我王修之手!”
然而话未说完,却见那丫鬟,嘟着嘴一声冷哼,“什么不憨了?刚才,你可还爬树掏鸟窝呢……”
“你……”顷刻,王修一阵气结。
杀气腾腾瞪她一眼,这丫头,不说话会死啊,我忍你很久了!
什么叫刚才还爬树掏鸟窝?我已经很久不掏了好吧!
“可偏偏,你知道他跟太子说什么?”
“他说,那官有什么好当的,每天累死累活,还赚不到几个钱……”
双目直喷火,“简直混账东西!粗俗,无知!”
“还有,难道他眼里,就只有钱了吗?当官就是为了挣钱吗?空有一腔为国为民的情怀!”
紧跟着,情绪却更激动起来,“对了,还有太子!”
“跟那王修小儿,也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堂堂一国储君,竟然做出买诗自赋的事情来,简直无法无天!”
“就此次回京,半路上撞上了,居然还有脸,在朕面前炫耀,说这些日子灵感迸发文思泉涌,作了几首诗,让朕品鉴……”
“对了,还有你家那小崽子,还有程老将军那嫡长孙程虎,朕是把他们三个,好好收拾了一顿啊!”
“之所以没有拆穿,那是给他留着面子呢,否则,要传了出去,朕的脸面,皇室的脸面,何存?”
“那是要让天下儒生,戳脊梁骨的啊!”
“本来决定,把他们三个,带回京城,再好好收拾……”
“可谁知,半夜,他们竟然还胆敢偷偷跳马车跑了!”
一时间,竟是气得身子都不停发抖,“这些统统也就罢了,可你知道,他们跑到临州城又干什么去了吗?”
“朕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他们三个狗东西,竟然又找到那王修小儿,买诗……”
“哟呵,不得了啊,长本事了啊。一张嘴,竟是要买五十首诗回京城,打算二千两银子一首,卖给京城那些不学无术的官家子弟啊!”
“还叫嚷着,做大做强再创辉煌啊!”
“真是朕的好儿子啊,给朕长脸了啊!等着吧,恐怕不出一个月,京城里到处都是才高八斗的大诗人。”
“等他回京,朕非得亲手打死这孽畜!”
“哦,对了,这还不算完。太子差人连同那细盐提炼技术一起呈上来的,给朕的密信中,哎哟,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呐!”
“什么爹啊,几日不见,甚是想念……”
“什么儿臣今日发奋读书,颇有收获。关于如今朝廷取仕制度,儿臣有言要谏……”
“什么儿臣心忧社稷,心系百姓,特别虎狼庆国以细盐一物处处掣肘我大康朝廷,更是让儿臣寝食难安。这些年儿臣省吃俭用,亲力亲为暗中经过上千次反复研究……”
“终有所得,总算研究出了这细盐提炼技术,上呈天子,下呈黎民。至于赏赐,就不必了,这都是儿臣身为太子,应当做的!”
“这细盐提炼技术,如此惊世奇功,虽说是那王修小儿逼着他,可他身为太子,怎能如此厚颜无耻冒领功劳?”
“朕赏他两个大嘴巴子!”
“这……”一时间,陈无相也是一脸哭笑不得。
半晌,才尴尬笑笑,“陛下还请喜怒,太子殿下虽秉性顽劣,行事乖张了些,可总体,也不是那般不知轻重的人……”
随即,却又眉头一皱,几分疑惑,试探性呢喃道,“还有,臣有个疑惑……”
“按理说,陛下虽只是微服出巡,可依照身边暗卫的本事,若没陛下默许,太子殿下他们怕是根本没有机会跳马车逃脱吧?”
果然,顷刻,只见景隆帝,满脸怒容消散了不少。
嘴角微微一抽,神情几分古怪。
半晌,才一声轻叹,“哎,朕也只是想看看,这逆子此次跑去临州城,到底又要折腾什么把戏!”
“另外,景阳那丫头,不是成天闹着要去外面闯荡一番,不是成天叫嚷着,要做个行侠仗义的女侠吗?”
“朕也刚好遂了她的愿,让她悄悄混进太子身边隐藏的侍卫中去了!”
再低下头,打量一眼自己这身板。
瞬间,后背一阵发凉。
“哟,王修小哥儿,好久不见,这么巧?”然而这时,却听得一声叫喊。
扭过头,却是一下子乐了。
只见旁边不远,正大步走来两个中年男子。
为首的,一身丝绸华服,背负着双手,器宇轩昂,特别腰间挂着那块鸡蛋大的上等羊脂玉,格外显眼。
赫然正是上次在临州诗馆所遇见,那头没宰割到手的大肥羊啊!
哟呵,大肥羊又来了!
说话间,景隆帝便已领着陈无相走到跟前。
满脸温和笑容,带着几分他乡偶遇故知的欣喜,“上次偶遇,相谈甚欢……”
“更有幸亲眼目睹,小兄弟一口气洋洋洒洒二十五首绝妙好诗,何等意气风华,令赵某至今记忆犹新!”
“只奈何当时,有下人传话,家中突生变故……来不及与小兄弟道别,便仓促离开!”
“此次前往南方采购一些上等越缎,途径临州城盘桓两日……”
“不料这么巧,又遇上小兄弟。”
爽朗一声大笑,“对了,上次仓促,来不及细谈……”
“可此次相见,足见你我颇有缘分,哈哈,人生一大幸事!当浮一大白啊!”
伸手一指身后陈无相,“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名赵济,京城康泰大商行的东家。这位是商行的掌柜,陈佐!”
可没想到,这王修,刚还面色一喜。
但紧跟着,却是一下便淡了下来,只礼节性一拱手,“哦,原来是赵东家与陈掌柜,幸会,幸会……”
撇了撇嘴,便不再说话,慵懒靠在树干上,继续怔怔望向前方依然热火朝天的发布会。
“这……”景隆帝顿时有些懵。
堂堂天子,何时受过这般冷遇?
上次见面,还“老哥老哥”叫得那叫一个热情,这次就只有一句“幸会”了?
关键,这样的话,还怎么聊下去?
陈无相也是一阵尴尬错愕。
紧跟着,却堆起一脸亲切笑容,一拱手,“哦,原来这位,便是东家曾向老朽提起过的,那位少年英才?”
“王公子难道忘了,上次中秋诗会,在临州诗馆,王公子还曾对我们东家说……”
“手里有上等绝妙的好诗要卖,八百两一首,要得多还可以打折的……”
然而话未说完,接下来的情形,却让两人一下子惊呆了。
只见刹那间,王修却是“嗖”的一声原地蹦了起来。
一声惊呼,“你们说啥呢?卖诗?什么卖诗?”
情绪几分激动,那叫一个正气愤慨,“二位,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谁人不知,那中秋诗会,且有小秋闱之称,乃朝廷取仕的一种手段!买诗卖诗,往大了说,堪比科场舞弊……”
“我王某人,即便再不知死活,岂能做出那般事来?”
“况且,看二位的谈吐,应该也是念过书的人吧!”
“圣人有云,丈夫当慎行,当三省其身……”
“那吟诗作赋,乃是文人雅事,乃是才学傲骨,岂能如货品般买来卖去?”
“我王某人就算穷死饿死,这点文人傲骨还是有的,岂能为了区区铜臭之物,便失了气节,负了圣人教诲?”
卧槽!这姓陈的,看着挺精明的,可怎么……
这大庭广众之下,周围人山人海的,这卖诗一事,张嘴就来?
我王老爷当初之所以跑去卖诗,那也是因为的确穷疯了,还在为事业的第一桶金发愁……
可眼下,因为那可爱的吴子俊吴公子,花露水面膜膏都已正式投入生产了……
别说下个月,至少二十多万两银子的资金回笼,仅仅眼下这贵宾黑卡,都能带来几万两收益!
翻开第一页,赫然便是洋洋洒洒一首诗,果然是刚刚才摘抄的,尚且还有墨汁未干透的痕迹。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饮成三人……”
再往下翻下去,竟真是足足二十五首之多。
每一首,毫无例外,无论文辞,或者立意,都足以称得上精美绝伦巧夺天工。
顷刻间,再也忍不住一片动容,彻底惊呆了。
半晌,兰儿却又一吐舌头,“当然,也很多人说,姑爷这些诗,肯定都是从哪儿抄来的!我估摸着也是这样……”
“毕竟,别说姑爷压根就不识字,就算是一个饱读诗书的才子,也不可能一口气写出那么多好诗来呀……”
可又似乎突然想到什么,“不过小姐,您可能不知道,这段时间,姑爷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
“哦?”女子抬起头,又一阵不解。
兰儿歪着脑袋,“这段时间,奴婢也偶尔向人打听过……”
“听他周围那些邻居说,自从两个月前,他爬树掏鸟窝摔下来,醒来之后,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也不爬树掏鸟窝了,也不玩泥巴了……”
“要么,一大早就出了门,也不知做啥去了,直到傍晚才回来。”
“要么,就整天把自己关在他院子底楼最大的那间厢房里,画些奇奇怪怪的图纸。”
“还就是,也不知从哪儿,搞了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在院子里一会儿架着锅烧水,一会儿捣些粉末的,也不知在折腾什么。”
“还买了把大锁,要是出门,便把那厢房锁得死死的!”
“真是奇怪。”
……
第二天,王修倒是起了个大早。
随便弄了点吃食,简单收拾一下,便匆匆出了门。
毕竟今天,身上还有重要任务。
虽同样都是在临州城内,可那苏府却位于城东。与城西不同,那一大片区域,住着的,可都是这临州府的有钱人。
走了足足近一个时辰,才终于到达。
尽管前世,也算见过不少世面,可眼前的情形,却也让他一下子呆了。
只见此时,整个苏府,好一片歌舞升平的喜庆景象。
不仅那两扇朱红色雄壮大门口,张灯结彩,甚至就连府门外宽敞的马路两旁,到处都挂满了喜庆的大红挂穗。
不仅如此,前来贺寿的贵客,更是络绎不绝。
各种精致豪华的马车,来来往往,热闹非凡。
倒是身着素青色布衫步行而来的王修,一下子鸡立鹤群,显得寒酸了太多。"
可关键……
你也不能直接把剑架在老子脖子上啊,还半天不挪走!
而且周围这么多人看着,老子不要脸面的吗?
无论前世还是如今身在这大康朝,何时被一个女人把刀剑架在脖子上过?
大爷的!要不是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而且自己失礼在先……好吧,主要还是打不过……
以老子这小暴脾气,非得一拳头整过去,然后拖进小树林再搞一顿,以泄心头之恨。
让她明白明白,姑娘家家的,脾气还是不要这么暴躁,更不要一言不合就拔剑往人脖子上架!
这样是没前途的!
反正求饶是不可能求饶的!
就算明明心里慌得一批,也绝对不可能趴在地上抱着她大腿,瑟瑟发抖哭着喊着“女侠饶命”的。
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然而纠结了半天……
也不知是不是依然惊魂未定,脑子有点犯抽,讪讪憋出一句,“要不……你也摸回来?”
“或者,是条汉子的话……先把剑挪开,咱赤手空拳单挑?”
“也不对……有种在这等着,我马上回去叫我兄弟,过来打你!”
“你……”顷刻,蒙面女子更一阵气结!
双眼更煞气凌人,娇躯都颤抖不已,手握长剑的手更紧了紧。
一声娇斥,“无耻流氓!闭嘴!”
可出乎意料,尽管滔天羞愤下,一副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模样,却并没有动手。
半晌,只是咬牙切齿一声冷哼,“今天的帐,暂且记下了!”
“总有一天,本公……姑娘,非得亲手宰了你!”
“叮”的一声,长剑归鞘。
可又似乎丝毫不甘心就此作罢,不等他有所反应,狠狠一脚,踩在他脚背上,疼得他直咧嘴。
咬牙切齿一声骂,“登徒子!臭流氓!”
随即,便杀气腾腾大步朝前方走去,眨眼就消失在人群中。
只留下王修怔怔站在原地。
直勾勾望着这婆娘消失的方向,一头雾水。
只是此时,谁也没听见的,蒙面女子一边杀气腾腾向前走着,嘴角又咬牙切齿一阵呢喃。
“无耻登徒子!气死本公主了!”
“若不是圣上密函,命本公主顺道暗中护他周全……还有厨房藏起来那些卤肘子,的确美味,害怕以后再吃不到了……”
“本公主今日,非得剁了他那狗爪子喂狗!”
半晌,王修才讪讪转过头来,可顷刻间,却又是一怔。
只见此时,郑妍儿似乎总算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劲来。
可也不知脑袋是不是还在嗡嗡作响,任凭他一只手搂着她那柔软小蛮腰,甚至都忘了赶紧挣脱开来。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这样幽幽凝视着他。
美目流转,吐气若兰,似乎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眼见他转过头,可瞬间,似乎总算意识到,两人这样的姿势多么羞人。
那圆圆的鹅蛋脸,唰地一下涨得通红,一阵慌张,手忙脚乱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目光瞥向一边,再不敢与他对视,音若蚊虫一声轻啐,“你……你这坏人,刚明明离得远远的,为何要冲过来……”
“都吓死我了!要是你有什么不测,我……我再也不理你了!”
随即,一跺脚,也顾不得还要去晋咸居了,一双小手拽着裙摆,通红着脸,跌跌撞撞便朝前方跑去。
眨眼间就没了人影。
又搞得他一愣一愣的,完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一场凶险的风波总算落下帷幕,熙熙攘攘围观的人群也在阵阵议论声中,渐渐散去。
“哎哟,看看多俊俏的一对小哥儿和小娘子……”
“这不,这才几天时间,收获颇丰啊……”
“要不是因为景阳那丫头的密函,朕能知道这细盐提炼技术,还有那取仕制度的谏言,根本就是出自那王修小儿之手?”
无奈苦笑,“你说景阳这丫头也是,堂堂皇室三公主……”
“不知老老实实待在公主府,好好读书,或者养养花草写写字,这性子怎就随了她娘程贵妃!”
“倒是练得一身好武艺,一女儿身,跟她那表兄程虎比武,居然能不落下风!”
“这也就罢了,还成天叫嚷着,要么去边关随军,上阵杀敌为国效力,要么行走江湖惩恶除奸……”
“都已经十九了,以后可怎么找婆家啊?真是愁死朕了!”
“至于太子,又买了五十首诗这事,就让他先折腾着吧!刚好这两年,朕的内帑入不敷出,正缺着银子呢……”
“这……”陈无相哑然失笑,“还是陛下技高一筹哇!”
然而,景隆帝只是皱着眉头,“倒是那王修,呈上这细盐提炼技术……”
“虽说,朝廷当赏罚分明,才能公正法度!”
“可那小儿,不是为了不引起朝廷注意,逼着太子一口咬定,这提炼技术是太子研究出来的吗?”
“朕就先替他记着,该有的赏赐,以后再一起给他吧!”
……
乌鸡巷。
仲秋上午的暖阳,让人简直不要太舒服。
小院靠近角落位置,王修正舒坦无比躺在一张自制的躺椅上……
怡然自得晒着太阳,倒是好不惬意。
可脸色,却是几分恼怒,气急败坏瞪着一旁的赵太白,“我说赵兄,你们都在这住了七八天了,吃我的喝我的……”
“五十首诗也给你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回京呐?”
“还有,我可是把这修建取暖系统的工程,按照我的图纸施工,全权交给你了,就当抵这几天的伙食费住宿费了!”
“你说说,到底什么时候能完工?”
“听说这临州府的大冬天,能冻死人呐!”
只见此时,好端端的小院子里,已经被挖出了三四条沟壑,土块被翻得到处都是,有点惨不忍睹。
靠近院门处,还竖着一块木牌子,“施工重地,敬请绕行。”
赵太白本来正坐在一张小马扎上,弓着腰撅着屁股,拨弄着地上一堆小石子。
拨弄一颗,念叨一句,“我爹还在生气,我爹没生气了,生气,不生气……”
顿时也脸色涨得通红,抬起头陪着笑,“王兄,这就见外了不是?咱兄弟什么交情,怎么还扯上伙食费了?”
“我要有钱,能欠着伙食费吗?”
“这不还在等我爹的回信吗?上次才挨了一顿抽,我还没搞清楚到底是为啥,这贸然回京,我有点怕……”
随即,却是朝前方不远处的陈进一声吼,“东坡兄,王兄宅子这什么取暖系统,我可是全权交给你了,你得加快进度啊!”
却又神色一怔,“完了,思路打乱了,刚数到哪儿了?”
陈进本来正盘腿坐在地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可目光却正盯着面前爬过的一条小虫子,发呆。
顿时缩了缩脑袋,扭头望向程虎,扯开嗓门喊,“子美兄,赵兄催得紧,你这样慢吞吞地干活,那是万万不行的呀!”
程虎拎着一把铁锹,从靠近院墙一条刚刚挖出的一条泥土沟里直起身来,有点懵。
左瞧瞧,右瞧瞧,半晌,才红着脸憋出一句,“快了,快了,明天之内,沟就能挖好,后天就可以埋管子了……”
王修扫一眼这三个货,一脸惆怅。
然而,不等他再骂上两句,却听得院门外,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王修坏人在吗?”
“结果现在……”
老头一跺脚,“哎哟,买!走,现在就去排队,还不行吗?”
“以后每个月还得九十两银子,真愁死本官了!”
“这万通商行,实在可耻!可恨!”
当然,也不少看热闹的儒生士子,夹杂在人群中,满脸愤恨。
“世风日下!区区商贾,走卒贩夫之徒,竟然如此招摇过市……世风日下啊!”
“谁说不是呢?瞧瞧台上那两个展示货品的女子,可都是燕来楼最当红的歌姬,卖艺不卖身的,居然也为了赚两个铜臭之物,抛头露面……”
“礼崩乐坏!礼崩乐坏呐!”
“对!还有,几位兄台,瞧瞧那句话,‘爱她,自当给她最好的’,这男女情爱一事,怎能拿出来大肆宣扬啊!”
“走,咱这就去临州诗馆,多笼络些才子士子,联名向州府上书,让府衙严惩这般有伤风化的贩夫!”
……
于是顷刻,景隆帝便彻底惊呆了。
直愣愣望着这一幕,硬是眼珠子瞪得老大,完全一脸见鬼的表情!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别说这大康朝,哪怕是千百年来,皇室也有众多自己的生意,可何曾见过商贾如此做开张做生意的?
又是满大街到处竖牌子,又是搭高台,又是歌姬弹曲子的,又是什么发布会的?
还有,那商贾经商,不向来是货品卖得越多越好吗?怎么还搞了个限量售卖,似乎生怕主顾们多买了些?
呃,对,一般人想买还买不着,还得先认领那什么贵宾黑卡!
这些统统也就罢了,那花露水与面膜膏,看着瓶子外观,倒是设计得精巧有特色……
可那是金子做的啊?一套就要一百两银子?
什么货品都没卖,就那么一张一文不值的卡片,取个名字什么贵宾黑卡,竟然二十两银子一张?
按照三千张来算,转眼就是六万两银子到手啊!
他赵泰皇室的康泰大商行,那么多生意,一个月也赚不到六万两啊!
那混账小儿,穷疯了?怎么不去抢?
转过头,却见身后陈无相,又何尝不是震惊得一塌糊涂?
张大着嘴巴,完全呆若木鸡!
可没想到,半晌,却又脸色一变。
猛地一拍大腿,惊呼出声,“妙!实在是妙啊!”
一时间,望向景隆帝,声音都有些发抖,“陛下果然没看走眼,这王修小郎君,大才,实在堪称难得的大才啊!”
“此次临州之行,还没见着其人,却已是让老臣大开眼界啊!”
“此子若不入朝为官,为百姓与社稷谋福,实在是大康一大憾事啊!”
景隆帝更一脸诧异,有些不明所以。
却见陈无相竟是满面激动,压低声音,“老臣也是琢磨了半天,才终于想明白……”
“陛下您想一想,这花露水面膜膏,咱虽未用过,但瞧着,应该不会差!”
“最关键,这可是从未有过的新货品呐,全天下也只有这万通商行能买得到,也不知那王修,是如何研制出来的!”
顿了顿,“自古物以稀为贵……”
“他所针对的核心主顾,自然不是寻常人家,而是非富即贵的富家小姐与贵妇人。因为只有这样的人群,才有实力购买!”
“但是,货品还未上市售卖,却先卖这什么贵宾黑卡,可就实在是一招妙棋了!”
“花二十两银子,再实名造册,认领一张贵宾卡,成为他们的贵宾主顾,才有资格购买花露水面膜膏……”
“不仅瞬间营造出一种,花露水面膜膏,不仅仅是一件商品,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那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买得到的!”
“你也知道,中秋诗会,我才刚赚了那吴子俊二万多两银子,也已经到手了。这不,立马就投了进来,作坊要正式开始投入生产了!”
“倒是忘了,大掌柜定好了今日下午招工面试……”
还不忘加上一句,“所以,婉儿小姐也看见了,我有自己的商行……”
“即便入赘苏家,怎么可能真如你堂姐所希望那般,遵从赘婿的三从四德,老老实实待在家里,陪她一起生儿育女?”
顷刻间,苏婉脸蛋一片醉人红晕。
没好气瞪他一眼,轻啐一声,“谁要和你生儿育女了?”
倒是丫鬟兰儿,眼珠子瞪得滚圆,一脸惊诧,俯在她耳边,“我的个阿娘也,上次在家中,他说自己建了个什么万通商行……”
“我还以为他胡乱吹嘘呢,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王修再没说话,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领着二人便朝那大门坊而去。
到了门口,只是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两寸见方的特制牌子,朝那两个守门的大汉亮了亮。
两大汉顿时立马精神一振,“原来是大东家来了……”
自然毕恭毕敬立马放行。
王修又是几分尴尬,望向那苏婉,“让婉儿小姐见笑了……”
“因为在下这商行,所生产的东西,都是这天下独一无二的新产品。所以,不仅在以后生产上,都会跟工人们签严格的保密契书……”
“而且安保工作,也出不得半点疏漏!”
而当几人走进大门,眼前的一幕,却更是让两个女子一下子呆住了。
只见这里面,果然用院墙围起来好大一片地,目测起码足足横二里竖三里……
有些地方,尚且还依然是杂草丛生的荒地。可右侧一大片区域,地面早已被平整夯实,而且正有不少工人,正在热火朝天盖着作坊。
而左侧,错落有致已有四五座早已盖好的小型作坊。
虽看着简陋了一些,却也极为讲究。
有不少工匠,正一边大声说笑着,一边进进出出忙碌着。房顶烟囱冒着烟,里面传来阵阵哐当哐当的嘈杂声。
明显,正热火朝天地生产。
而正前方,是一块青石板铺成的空地,此时同样一片热闹景象。
与寻常所见,作坊的招工场面差不多。
一字排开几张桌子,前方早已围满了前来应招的百姓,好不嘈杂。
有人负责记录报名信息,有小厮负责唱名,还有两个一看就经验极其丰富的老工匠,应该是作坊管事的,正在询问一些问题。
倒是有条不紊。
而正中央,端坐着一位大约五十多岁,身材略胖的中年男人。
一身商贾打扮,一看就是个精明强悍之人,又带几分威严气。
如果没猜错,应该便是那大掌柜了。
这时,那中年男人却是一眼便看见了正走过来的三人。
脸色却是瞬间一喜,哪有丝毫迟疑?放下手中的录用名册,大步便迎了上来。
眨眼间便跑到三人跟前,毕恭毕敬一躬身,“大东家!”
王修却是几分无奈,摆了摆手,“早就说过了,不必如此拘礼……”
扭头望向那苏婉,“介绍一下,这位李通,便是这万通商行的大掌柜了!”
“从一个多月前商行刚建立,一直到现在,都是这位李掌柜,任劳任怨兢兢业业,替我将这商行打理得井井有条。”
“我这人懒得很,倒是很少过来,当起了甩手掌柜!”
“李掌柜在生意场上,经验十分丰富!”
然而话未说完,李掌柜却是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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