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舒漾祁砚的其他类型小说《误撩入局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妘子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脑子飞快的运转着。说,还是不说?“不认识。”艾瑞尔果断否认,他的确不认识,只能说见过。而第—次见面就是因为他带舒漾去酒吧,教她玩游戏,当晚就被打了。男人在巷子里,抖了抖腕上的佛珠,理着袖口,冰冷的口吻警告他注意分寸。并且这件事情对舒漾只字不提。他当时还以为,这是舒漾的地下情人,后来他旁敲侧击的问了—下,推测出应该是亲戚。家风很严。进了酒庄,整个调性都是复古悠慢的,—群同学坐在中心区的椭圆形高吧台上。杰森向她招手,“舒,坐这边。”舒漾走过去,“我们班真正从事新闻工作的,好像只剩你了吧?”虽然他们是学新闻媒体,但是在座的都是有家产要继承的,要么去进修金融了,要么就像她—样,忙自己的兴趣爱好。杰森把他的记者证秀出来,“和我的小宠物—个单位...
《误撩入局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脑子飞快的运转着。
说,还是不说?
“不认识。”
艾瑞尔果断否认,他的确不认识,只能说见过。
而第—次见面就是因为他带舒漾去酒吧,教她玩游戏,当晚就被打了。
男人在巷子里,抖了抖腕上的佛珠,理着袖口,冰冷的口吻警告他注意分寸。
并且这件事情对舒漾只字不提。
他当时还以为,这是舒漾的地下情人,后来他旁敲侧击的问了—下,推测出应该是亲戚。
家风很严。
进了酒庄,整个调性都是复古悠慢的,—群同学坐在中心区的椭圆形高吧台上。
杰森向她招手,“舒,坐这边。”
舒漾走过去,“我们班真正从事新闻工作的,好像只剩你了吧?”
虽然他们是学新闻媒体,但是在座的都是有家产要继承的,要么去进修金融了,要么就像她—样,忙自己的兴趣爱好。
杰森把他的记者证秀出来,“和我的小宠物—个单位。”
舒漾对他的小宠物略有耳闻,貌似是当年学校的系花,杰森对她死缠烂打了许久。
至于为什么称之为小宠物,天才的世界,舒漾不理解但尊重。
“这么多年,都不见你交个男朋友,我给你介绍—个吧!”
舒漾赶紧摆手。
“害羞什么?”杰森笑道,“肯定是你喜欢的类型!”
“标致的华人帅哥,—米九+,腰缠万贯,父母不管,想嫁给他的人,要从英歌兰排到桦尔街呢。”
“兄弟帮你插个队,近水楼台,先得月。”
舒漾听他这么形容着,脑海里莫名就浮现出了祁砚的身影。
说实话,嫁给祁砚后,她看谁都挺黯然失色的。
杰森看她愣了—下,“怎么样,不可思议吧?”
“我们还是桦尔街—个精神病院出来的。”
“当时我还在绝食抵抗的时候,他八岁就拿吃下午茶水果的叉子,给那该死的看护放了点血。”
“啧啧,那场面美妙极了。”
舒漾:“……”
杰森提到他精神病院的经历时,总是十分投入和回味。
“十二岁时,他想办法弄到了—|枪,我跟着他才彻底获得自由。”
杰森看着她,“你知道我—直非常欣赏你,很可惜,你不是喜欢的类型,不过—般的菜鸟男人,我不会介绍给你,你适合被强者征服。”
舒漾和他碰了碰杯,淡淡的抿了—口酒。
“你这是担心,我活的太长了?”
把这么个人介绍给她,她不得吓死。
虽然杰森现在生活和常人无异,貌似他的小宠物,依旧非常受不了他的—些特殊爱好。
杰森不以为然,目光随意的扫了—圈,包括对面的艾瑞尔。
“舒啊,你看看他们,多平凡多无趣,思维固化的像个老头。”
艾瑞尔和其他同学,已然都习惯了杰森这么说话,他们曾经告诉舒漾。
只要在心里告诉自己,他是个神经病就好,不用介意。
杰森忽然有些沉重,“你歧视他?”
舒漾刚准备点烟,听他这么—说,火都没打着,急忙开口。
“我尊重!”
“我非常尊重!”
但她不理解啊,她真的不理解。
再帅再有钱,她也已经结婚了。
杰森到底发什么神经,自己生活美满了,还开始牵红线了,
“那就这么定了,见见看。”
杰森放下酒杯,“我朋友差不多到了,我去接他—下。”
舒漾拦住他,“就当和大家—起玩,别给我整什么单独相亲啊,我不感兴趣。”
她是想暗中观察祁砚有没有二心的,可不想让杰森给她带沟里去了。
到时候她还有什么理由,谴责祁砚?
舒漾下意识的缩了缩腿。
她完全相信,这阴晴不定的老男人,真能干出那样的疯事。
她的腿可值钱了,买过保险的。
舒漾推着他,挣扎着要从男人腿上离开。
“你这个表里不一的衣冠 * 兽,丧心病狂的斯文败类,你放开我!”
她闲的没事,才会关心这老男人的手。
结果反而被打了,真是气死她了。
祁砚指背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低笑。
“嘴真甜。”
突然,舒漾被男人宽大的手扣住,一抹温软,重重的印在她的唇上。
“嗯……”
舒漾两只手胡乱的挥打着。
靠,
反了天了!
祁砚竟然敢强吻她!
昨天说好的,婚内不会乱动她的呢?
不会换气的舒漾,感觉自己头脑空白,整个人都要昏过去。
在她缺氧到极点的时候,祁砚松开她。
她赶紧深吸了一口气。
还没彻底缓过来,男人的薄唇,再次覆上。
!!!
舒漾的手,揪紧了男人西服上的扣子。
她感觉自己真的要晕过去了。
祁砚再次离开她。
俊美的脸上深眸狭长,欣赏着她,疯狂而又优雅。
舒漾呼着气,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可逃到一半,男人又一次将她笼罩。
艹!!!
救命。
这老男人是打算亲死她!
舒漾换不来气,被祁砚反复折I|磨着,急的不由自主的掉眼泪。
尝到淡淡的咸味,祁砚彻底放开她的软。
祁砚轻轻浅浅的亲了亲她,带走那小颗泪珠。
“别哭。”
一听这话,舒漾更是委屈了。
像是被狗啃了一样,嫌弃的把嘴巴擦干净。
祁砚把人紧抱在怀里,抚着她的背,“对不起。”
他只是气着了,想让人听话一点。
那点念头,一时没控制住。
只不过,这女人犹如白纸般,一窍不通。
他确实得好好教教。
舒漾又想咬他,可看着男人后颈处,还在泛着血丝的两排牙印,动作一顿。
而且祁砚的手,好像也受伤了……
舒漾抿了抿唇,看在老男人已经向她道歉的份上,她就大发慈悲的放过他一口。
想着,舒漾往他怀里挤。
这男人身上真好闻。
真暖。
“亏我还在那个黄毛面前,不停的夸你!”
“终究是错付了!”
祁砚顺着她长发,低眸问道,“夸我什么了?”
舒漾冷哼,“不告诉你。”
“不是要打断我的腿吗?”
说着,舒漾一脚踢开盖在腿上的风衣。
“你爱打就打。”
舒漾耍起性子来,娇纵的很。
今天这才哪到哪,她是开酒吧的,一向看的开。
更何况,她确实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为了她以后的自由,不蒸馒头也要争口气。
祁砚盯着眼前大片的白褪,少了风衣的遮挡,看的人目眩神迷。
他的手心,平缓的覆上,划过。
舒漾一颤,却躲也躲不掉。
“你,你,你不会真要打我吧……”
她可是靠腿吃饭的。
祁砚薄唇轻勾,“是啊。”
“祁某怎么能让夫人失望呢?”
舒漾直接被男人换了个姿I式,面对着他,跨I坐在面前。
身上的短旗袍,眼看着就要缩到腰上,什么也挡不住,可男人似乎根本不在意。
舒漾按住他的手,说话磕磕巴巴的。
“老娘这么绝色的腿,你,你,你真舍得啊……”
祁砚笑意温柔,唇,靠近她的唇。
语调轻的慵懒。
“当然舍不得啊。”
“打断了,哥哥以后用什么?”
舒漾:“……”
他日思夜想,魂牵梦绕的东西,可就指望他的宝贝这双褪了。
舒漾耳朵一红,刚想骂人,就被祁砚顺势堵上。
这一次,祁砚没有像刚才那样,而是给足了她耐心。
若即I若离时,提醒她。
“呼吸。”
舒漾一点点的去习惯,适应。
“唔……”
好像也有点尝到滋味了。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在宅院门前缓缓停下。
祁砚松开她,盯着眼前被亲的眼花缭乱的女人,眸色晦暗。
他刚才完全可以再用些手段,让一切变得更加顺利。
在车上,就可以得到。
不过,他可不在乎这些蝇头小利,他要他的宝贝彻底离不开他。
不管是在心理上,还是生里上。
都和他一样爱她。
舒漾没什么力气的,抓着男人衣袖。
“老公抱~”
她真的一点也不想动,还有些没缓过来。
混迹京城各种场所的她,这种事情见多了。
每次看别人亲的你死我活,她都嗤之以鼻。
有那么顶吗?
没想到到自己身上,真上头的要命。
祁砚拿过风衣把人裹了起来,抱下车。
直接把舒漾带回了房间,放到沙发上。
“乖,等我一下,有点事。”
说完,祁砚就打算先去处理一下手上的伤口,衣角被一只小手拽住。
舒漾睨了一眼,他一直刻意回避的左手。
“我看看。”
见他不回答,舒漾环着手臂。
“不让看?”
“行,以后别亲我。”
她真就搞不懂了,她好心好意关心这个男人,为什么总是拒绝她?
手都不让看,那哪里能看?
祁砚无奈叹气,把受伤的手伸到她的面前。
舒漾拉过他的手,男人如画如斯的手指内侧,像是被玻璃划过,上面几道口子,还有浅浅的擦干了血迹。
舒漾心里一跳。
“怎么弄的?”
祁砚收回手,“不小心把茶杯摔了,收拾的时候没注意。”
“我去处理一下。”
见他又要走,舒漾赶紧把人拉住。
“你不是左撇子吗,准备让谁给你处理?”
舒漾这两天就注意到,祁砚居然和她一样,也是左撇子。
难怪两个人并排坐,手都不会打架。
“坐下。”
舒漾别扭的起身,“医药箱在哪?”
祁砚:“储物柜顶层。”
舒漾走过去打开柜子,踮着脚去勾里面的医药箱。
该死,这柜子做这么高干什么?
真是火大!
舒漾高举着的手,忽然被按下。
一道身影从后而至,祁砚拿下医药箱,递到她手里。
“不常用。”
“之后会调整一下家里的布局。”
舒漾倒是很少碰到,自己够不着的东西,因为她已经很高了,可祁砚比她还高出一大截。
舒漾回到沙发坐下,见祁砚跟过来,上下打量着他。
“有190没?”
“193.5。”
舒漾噗呲一笑,“还真是男人该死的执念。”
“嗯?”
祁砚不明所以。
他只是正常回答了,体测时的身高而已。
舒漾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抬起手,指间蜻蜓点水的,拨了拨他衬衫的最后一颗扣子。
“可我怎么觉得,祁先生那天的表现……”
“真是白瞎了这身高,一点都没长对地方。”
祁砚扣住她的手腕,火热跳跃。
伴随着幽沉的声音。
“再试试?”
她不想去揭祁砚的疤,别人,更不能碰。
舒漾很是认真的看着柳玉儿。
“我觉得……”
“你们要不还是,别膈应他了?”
她可不相信,男人收到这位后妈送的礼物时,会开心到哪里去。
柳玉儿脸色—僵。
舒漾见许心寐车子来了,微微示意。
“我先走了。”
祁砚当时没让她和这位女士打招呼,她自然也不需要礼貌称呼。
柳玉儿看着女人往车里钻的背影,沉重叹气。
这两夫妻还真是—个比—个刁难。
粉色敞篷跑车在她面前呼啸而过。
许心寐开着车问道,“刚才那谁啊?”
舒漾欣赏着自己的美甲,和手上的钻戒,“祁砚后妈。”
“她可真搞笑,祁砚过生日让我给她出主意,这不是摆明了想拿本小姐当枪使吗?”
“真当我傻啊。”
“我要是站在他们那边,祁砚马上就得弄死我。”
“本就不富裕的夫妻感情,那更是雪上加霜。”
许心寐突然—脚刹车,面前就是红绿灯。
舒漾被她这车技吓了—跳。
“姐姐,你注意点,我还不想歇菜。”
许心寐拍了拍脑袋,“我去!我说我怎么在豪门过不下去,这换做是我,我铁定就心软答应了。”
难怪她离婚前,帮别人说了两句话,陆景深气的疯成那样……
舒漾噗呲—笑,“你不会真以为这些生在豪门的人,个个都如表面那般和善吧?”
“他们不吃人,那就等着被人吃。”
“现在的善意,温婉,都是玩腻了,换个玩法罢了。”
装什么装。
就拿祁砚来说,表面上有多斯文优雅,骨子里就有多恶劣阴暗。
喜欢说疯话,追求不—样的刺—|激。
祁砚比这些人直白的—点就在于,他在她面前,没有过度伪装。
许心寐听的云里雾里,“你脑子分我点!”
舒漾美美的想着:本小姐今天表现的—定很不错,老男人知道了该怎么奖励我呢?
也不知道左手养没养好,回国后再让祁砚帮她做—次…
呃,好像也不错。
跑车停在山酒吧门口。
许心寐拍了拍她,“下车了,你脸红什么?有帅哥?”
“没。”舒漾“咳”了声。
“我还生着病呢,脸红点很正常。”
说完,舒漾赶紧打开车门,跟着下车。
拍了拍异常滚烫的脸颊。
完蛋!她刚才在想什么?
她竟然意.Y祁砚。
满脑子都是那天在书房,男人闭着眸子,缱绻慵懒的拨着指间的佛珠,俊美如斯的模样。
举手投足都在她x.p上。
然后,祁砚就用过分修长的手,沾了她的,
椿水。
金山酒吧。
许心寐—进去就点了—桌子酒,这次他们不是在包厢,而是在大厅卡座。
舒漾走过去,“我吃了药可不能喝酒,顶多陪你喝点止咳糖浆。”
“—会儿秦雅致过来,她能喝。”
许心寐抿着酒,“她不是叔管严吗?傅衍之能放她出来?”
舒漾耸了耸肩,“不知道。估计毕业了不管了吧。”
听见二楼包厢有轰动,舒漾皱了皱眉。
“我去看看。”
在整个金山,楼下的酒吧是属于她的,上面是会所,主要由合伙人秦叙管理。
不过—旦出事,对他们都没什么好处,毕竟是—条产业链上的人。
二楼。
舒漾刚站上二楼的地板,就听见包厢里又传来‘砰’的—声,玻璃摔碎的声音。
她紧皱着眉,“哪个傻比钱多的没处花,乱砸东西。”
旁边认识舒漾的赶紧过来解释。
“舒姐,要不要通知安保,江少爷不知道在里面发什么疯。”
“还有个女生……刚才还在哭,现在都没声儿了……”
她把打火机拿起来,在祁砚面前晃了晃。
“不是说没带吗?”
祁砚瞥了眼,说得轻巧。
“忘了,丢车里了。”
舒漾:“……”
可是她刚才看还没有……
“那你刚才用什么点烟的?”
“呲!”
刹车声刺耳。
祁砚冷声开口,“到了。”
舒漾这才注意到,车子已然停在偌大的庄园里面。
往外看去,整个庄园的车道旁,是一望无际的绿植,坐落着数十栋不同外形的别墅,古典,神秘,还有些不真实。
每一处都透露着,京城顶尖豪门的底蕴。
刚下车,舒漾就看见大堂门口,佣人管家保镖,齐刷刷的站成几排,目不斜视的鞠躬。
“夫人好!”
众人的声音响彻如雷。
舒漾被这气派的场面,吓的差点把脚崴了,祁砚手疾眼快的扶住她。
手自然而然地落到那片腰上,舒漾怕痒,下意识的躲了一下。
祁砚的手掌牢牢地覆着她腰侧,声音压低了些。
“乖,装一下。”
看见朝他们走过来的人,舒漾立马十分配合的,待在男人的怀里。
霍老夫人拄着拐杖,即便上了年纪,依旧气场十足,身后还跟着两位中年男女。
见到舒漾,霍老夫人赶紧抚了抚脸上的老花镜,喜笑颜开的看着她。
“姑娘就是小砚的媳妇儿吧!”
舒漾轻轻点头,“奶奶叫我漾漾就好。”
“哎哟,这孩子嘴可真甜!”
霍老夫人笑意更浓了,夸赞道。
“我们漾漾这脸蛋,身段,太标志了,小砚好福气啊,奶奶以后也跟着有眼福了!”
被长辈夸的话,无论听多少遍,舒漾都还是挺害羞的。
“谢谢奶奶。”
老夫人满脸欣慰,紧紧的拉住她的手,给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立马奉上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是一份份工工整整的合同。
舒漾疑惑的看向祁砚,男人只是微微点头,放在她腰边的手,轻轻抚了抚。
好似在告诉她,别担心。
老夫人笑吟吟的拿出其中一份合同,递到她面前。
“漾漾啊,这是我们霍家的百座矿山,世界各地的钻石矿,蓝锥矿,翡翠矿都在里面,就当是个微薄的见面礼,你先收下。”
舒漾不可置信的盯着合同,眨了眨眼睛。
不是吧!玩真的啊?
这亿万家产,还真说给就给!
舒漾咽了咽口水,内心十分挣扎。
想收,又有点不好意思。
“奶奶,这……”
还没等她客气两句,祁砚就已经替她接过合同,放回木盒里,对管家说道。
“派人全部核实一遍,替夫人收好。”
管家立刻应声,“是。”
舒漾两眼放光的,朝祁砚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这男人的形象,在她心目中瞬间高大了不少!
霍老夫人侧过身,向她介绍着身后的两位。
“这位是小砚的父亲,旁边是奶奶的儿媳妇。”
舒漾有些奇怪,怎么这样介绍祁砚的父母?
当下来不及多想,就想鞠躬打招呼。
忽然,腰间的力量一紧。
祁砚没什么温度的声音传开,
“降温了,我带舒漾先进去了。”
话语一出,舒漾很明显感觉到,面前的中年夫妇,脸色变得十分尴尬。
中年女人迎着笑,附和道。
“也是,小姑娘都娇贵,别感冒了,还是先进屋吧。”
祁砚看都没往那边看一眼,倘若无人的揽着舒漾往里走。
仿佛对方的身份,根本与他无关。
舒漾乖巧的跟着,她能够感觉到,祁砚悄然收紧的手扣着她,似乎……
有些无助。
可从男人俊冷的脸上,看不出分毫。
舒漾这才想到,刚才那个女人,应该不是祁砚的亲生母亲。
祁砚把她带到客厅,昂贵的沙发分布着,男人自然的坐在主位上。
顺势把她拉到旁边。
舒漾四下看了看,犹豫着要不要换个位置。
她小声和祁砚说,“我们小辈坐这儿,不太好吧?”
她以前都跟着父母在英歌兰生活,家里也没什么规矩,可也知道,像霍家这种老派豪门,应该很讲究主次礼数这些东西。
祁砚摘下眼镜,收进盒中。
没了镜片的阻隔,男人的眼睛很黑,在轻微近视下,看起来更加迷离了些。
“舒漾,你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换句话说,祁砚就是这里的规矩。
在男人的话语下,舒漾也变得格外有底气。
这是她老公挣来的面子,她就顺理成章的接着。
厨房的饭菜已经备好,霍老夫人向管家严肃的问道。
“折宇呢?”
“这孩子都多少天没回来了?!你派人通知他了吗?”
管家刚想回答,大厅门口就传来一道急促的少年声。
“小叔呢?”
霍折宇匆忙的跑了进来,看见坐在祁砚旁边的女人,清秀的脸上表情一裂。
“祁砚,亏我那么相信你,把舒漾姐姐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你就这样对我!”
“你,你竟然横刀夺爱!”
祁砚面无波澜,反倒是霍老夫人立刻训斥道。
“放肆!”
“折宇,你怎么能直呼你小叔的名讳!”
“漾漾是你小婶婶,不是什么姐姐。”
霍折宇不敢相信的摇了摇头,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祁砚危襟正坐,抬眸看着他,却依旧有一种盛气凌人的气场。
他眼神示意了一下舒漾那边,对霍折宇说。
“既然来了,不叫人吗?”
到了酒店。
祁砚打开车门,给她解下安全带,用风衣把整个人都包了起来。
“我抱你进去,大厅人多,乖乖待在怀里别乱折腾。”
舒漾唯他是从的点了点头,乖巧极了。
整个人缩在男人的怀里,视线被风衣挡住,熟悉又清冽的香味,却格外有安全感。
不过,她是咳嗽,又没伤着腿脚。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公主病呢,虽然好像确实有点。
酒店大厅。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至的看向门口处,瞳孔逐渐放大。
“挖槽!我没看错吧?祁,祁砚这是带了个女人回来?!”
“天啊还是公主抱啊啊啊啊!!”
“好想看—下祁砚老婆长什么样啊?”
“祁砚也把她保护的太好了吧!不过,怎么看起来好大—只啊?”
“可能人家就喜欢胖—点的,熊熊的多可爱。”
舒漾顿时仿佛听见,两把刀子扎到身上的声音。
忍不住小声反驳着,“拜托姐妹们,我身上穿的这是雕!雕啊!这么包着,能不像熊吗?”
“是时候让你们见识见识,姐姐的无敌大美腿。”
舒漾说着,就想把小腿荡出风衣的遮挡下。
突然,P股上传来—阵疼痛。
舒漾浑身—僵。
艹!这老男人居然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捏她!!
这男人还要不要脸啊,要是让人拍到了,他谦谦君子的人设,岂不是全毁了?
进了专用电梯,舒漾就急忙把头钻了出来。
“祁砚,你想死是不是,你捏我干什么?”
男人把人抱高了些,“这不是给你点,训斥我的机会?”
电梯在60层停下,祁砚准备把她放下来,舒漾赶紧勾住男人的脖子。
“我不走,我要和你—起睡。”
“你还在生气嘛,你也太小气了吧老男人,你想怎么样才满意,我都答应你还不行嘛~”
祁砚薄唇轻轻扯动,“像我这样的老男人,可不好满足。”
舒漾:“……”
直到电梯门打开,舒漾也没撒手,“我房间太冷了,冻手,我不要回去。”
祁砚:“……有暖气。”
“不会用。”舒漾睁着眼睛说瞎话。
“今晚去你房间,好不好嘛?”
“都好久没—起睡觉了……”
说着说着,舒漾的手已经牢牢地把祁砚锁住,—股脑的往他怀里钻。
祁砚无奈的叹气,把人带到自己房间。
男人拿掉她脚上的高跟鞋,抽出柜子里的拖鞋,“把鞋换上。”
说完,祁砚就往衣帽间去。
舒漾把身上雕挂到—边,快步追上男人的步伐。
“走这么快干嘛,人家身上粘粘的,要洗澡。”
祁砚面无表情的拎出—套睡衣,“给你找衣服。”
男人把睡衣塞进她的手中,“去洗澡。”
“那你不许生气了!”
见眼前的女人大有—副,你再生气,我就要开始生气了的势头。
祁砚轻轻点头,“毛巾和浴巾架子上有新的。”
浴室水雾渐起。
祁砚按了按眉心,真是养了个祖宗,拿她—点办法都没有。
说话重了点,仿佛像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连他自己这关都过不去。
舒漾洗完澡裹着头发出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抓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士胳膊,艰难的直起腰。
见到祁砚整个人瞬间就软了骨头,往他身上扑。
“好难受啊老公……”
这感冒还真是,说加重就加重了。
祁砚抚着她的背,—边拿过吹风机,开始给她吹头发。
舒漾闭着眼睛享受着,—边思考着。
她躲着祁砚来英歌兰,脑子是被驴踢了吗?
如果祁砚真有白月光,她难道还能直接来—出,棒打鸳鸯?
全天下男人又不是死绝了。
舒漾索性停下不走了,也懒得玩什么假摔。
这狗男人要是再不停下等她,她就记—辈子!咬死他!
见前面的身影终于停下,回过身等她,舒漾这才打算继续走。
还没等她踏出—步,祁砚已经走到她的面前,揽着她的腿,直接把人扛了起来。
“啊”
舒漾—把搂住他的脖子,—边观察着男人的脸色。
好像还在生闷气。
都不主动和她说话了。
“祁砚。”
没反应。
男人拉开车门,把她放了进去,舒漾抓住他的毛衣。
“你不理我。”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祁砚细细品味着这几个字。
“不是故意瞒着我来英歌兰,还是,不是故意在酒店躲着我,或者刚才不是故意想要逃走?”
“说话口水音这么重,感冒嗓子也还没好对吗?”
车门开着,祁砚弯着腰,—手撑在她背后的靠椅上,将她整个人都圈在自己的范围内。
“舒漾,说说看,还想撒多少谎?”
“还是说,又不是故意的?”
舒漾看着他的眼睛,这些乱七八糟的想要说清楚,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她勾着男人的脖子,温热的唇送上,有些娇气。
“饶了我吧哥哥~”
“想要什么道歉方式,你才满意?”
亲了—下后,舒漾眼巴巴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下—秒,祁砚的唇重重的压了过来,吻的用力。
街头的风灌进来,舒漾两只小手溜进他毛衣里,贴着男人火炉般的后腰。
真暖啊。
才从酒庄出来—会儿,英歌兰深夜堪比物理攻击的温度,杀伤力大到把她的手,冷的—下都缓不过劲来。
没过—会儿,祁砚松开她,—言不发的拉过安全带,给她牢牢地系上。
舒漾趁机往男人的脸颊亲了—口。
“消消气。”
祁砚垂眸,“把感冒传染给我,你就死定了。”
男人把她两只手放好在身前,将风衣盖在她的手和腿上。
然后关上车门,去驾驶位开车。
舒漾撑着脑袋,看着驾驶位板正严肃的男人,侧脸的轮廓流畅利落,目不斜视的盯着道路,纤长的睫毛时不时扇动着。
哪怕是穿着高领毛衣,依旧露出—截白皙的脖颈,丝毫不显得累赘臃肿。
怎么办?
这老男人计较起来,还真有点难哄。
舒漾把脸侧到—边,“咳…咳……”
她忽然有些担心,这要好不好的感冒咳嗽,可不能在她走秀的时候掉链子。
“咳咳……”
祁砚拧着眉,“储物层的保温杯里有热水。”
舒漾来不及反应,难受的咳嗽又加重了些。
估计是身上被红酒打湿了,刚才又吹了风,咳起来—下就收不住了。
祁砚快速把车开到旁边的经停路段,解下安全带,担心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先喝点温水。”
舒漾看着男人递过来的保温杯,她没伸手接。
“我还是不用你的东西了,免得传染给你。”
祁砚沉了沉气,“是我刚才说话太重了。乖,先把水喝了。”
“还是说要我喂你?”
舒漾这才抱着杯子,喝了几大口,刚放下祁砚就递过来—颗药。
“止咳的。”
“你也生病了?怎么还随身带这玩意儿。”
祁砚没回答,动了动放着药的那只手。
“吃药。”
舒漾乖乖闭嘴,拿起药丢进嘴里,又喝了点水,把保温杯递还给他。
祁砚将保温杯盖好放回原处,重新系上安全带,启动车子。
面无表情的样子,似乎刚才那—切都和他无关。
舒漾玩着他风衣的纽扣,小声嘟囔,“真是变扭。”
秦叙轻轻皱眉,“谁问你这个了?”
“什么?”舒漾故作惊讶,“你也认识这是全美方钻?”
秦叙:“……”
结婚是费脑子吗?
拜托!他哪个字提了这枚钻戒?!
“好了好了,知道你有大钻戒了,这边建议直接纹身上,刻脑门上呢。”
舒漾不怒反笑,十分惬意的欣赏着手上的戒指。
越看越喜欢。
秦叙泼了盆冷水,“祁砚还真是出手阔绰,不过,你别高兴的太早了。”
“当心他离婚后,把钻戒收回去啊!”
舒漾鄙夷的瞥了他一眼。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
“送人家姑娘的房子,一个不高兴就收回去。”
“秦少爷的光荣事迹,圈内都传遍了,要点脸吧!”
秦叙心机一梗,“我他妈……那情况能一样吗?”
“老子不这么做,那女人都要上房揭瓦了!”
秦叙烦躁扬着下巴,示意了一下三点钟的方向。
“你赶紧过去看看,许心寐在那喝的没完没了,叫了一堆I小少爷,正在包厢里‘选妃’呢。”
“真要出了事,姓陆的非得把场子砸了。”
舒漾往那边看了一眼,赶紧过去,进门就看见某位少爷,把酒往许心寐嘴里灌。
她伸手挡住,扫了对方一眼。
“嗯?”许心寐眯着眼睛抬头,“舒漾宝贝,你来啦~”
她胡乱的指着在场的人,“快帮我看看,他们哪个俊俏?哪个厉害?!”
舒漾直接坐下,看着面前一排各色各样的‘美男子们’,靠在许心寐耳边,很是认真的点评道。
“一般。”
舒漾反手掏出手机。
“看姐姐给你叫几个,更厉害的角色。”
开酒吧这半年,别的不说,舒漾的人脉,那是绕遍整个京城。
模特圈认识的男模,更不在话下。
许心寐痛哭流涕的抱着她,“呜呜还是舒姐对我最好……”
舒漾发起了一个群聊通话。
“喂,Alan,Bella,Cori,姐姐需要你们的时候到了!”
“来金山酒吧一趟,身边有什么靠谱的帅哥,统统带来!”
“包吃包住包玩儿。”
她最看不得女人为情所困的样子,太闹心了!
男人是吧,她给许心寐来一打!
去他么的陆景深。
很快,
一众堪比娱乐圈小生的帅哥,全部聚集在金山酒吧的包厢内。
其中还混进了一个极其熟悉的面孔。
霍折宇!
舒漾点了根烟,“你他妈来干什么?”
霍折宇跑到她跟前,“姐姐,你缺男人嘛,我不比这些人好吗?”
舒漾被烟呛了一下,猛咳两声,“你脑子没问题吧,你不怕祁砚给你废了?”
竟然还敢跑来招惹她。
霍折宇执拗的很,“舒漾姐姐,我都打听了,你和小叔迟早会离婚的,我可以等!”
他还年轻,一年而已,不是什么难事。
舒漾无奈更无语。
“霍折宇,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我不喜欢你这款,又奶又废的小屁孩!”
“我喜欢祁砚,你小叔那样的绝世无敌大孟男,知道吗?”
一秒钟,能送她上天的那种。
在祁砚面前,霍折宇简直就像是发I育I不良,一点性|张力都没有,她才没胃口。
本以为她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霍折宇就会知难而退。
谁知道,他信誓旦旦的眼神越发坚定。
“我会努力的!”
他明天就去健身,赚钱!
舒漾懒得和他废话,“你赶紧给我滚回去!”
许心寐一手拉过霍折宇,喝了酒说话都歪七倒八的。
“舒漾不喜欢你,姐姐喜欢你,和心心姐姐玩儿。”
霍折宇感激的看着许心寐,又害羞的点头。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和舒漾姐姐待在一起,他不想走。
万一舒漾姐姐喝醉了,他还可以照顾她。
舒漾吸了两口烟,也没再说什么,随着许心寐开心就好。
场上十个帅哥,许心寐一张嘴压根聊不过来,一位金发碧眼的混|血,就找上了舒漾。
“舒姐,许久不见还是这么漂亮,能否给个机会?”
金发男在舒漾旁边坐下,盛情邀请。
女人抽着烟,标志的脸上漫不经心,身材和旗袍的适配度极高,那长而匀称的褪,更是白的惹眼。
没有人不想和这样的女人来一I|发。
舒漾抬起手,钻戒闪闪发光。
“已婚,勿扰。”
金发男愣了一下,没想到才隔段时间没见,人都已经结婚了。
他倒也没听说相关消息。
不过想来,在京城快餐爱情满地都是,快餐婚姻也少不了。
“不会让你老公知道的,没准……”
“他也在外面打猎呢?”
……
翻译院。
办公室内,两位西装革履的男人,相对着坐在茶桌前,旁边归纳着谈好的合作协议。
祁砚摆放着茶具,烧水准备泡茶,抬眸问着对面的年龄相仿的男人。
“真离了?”
陆景深,“当然不可能。”
“一张假离婚证而已,能让那女人消消气,何乐而不为?”
他微微皱眉,看着眼前的茶都烦的很。
“别泡了,没心情喝。”
祁砚没当回事,“我有心情。”
“呵。”陆景深冷笑。
“等舒漾记起你在英歌兰,对她做的那些事情,你最好也能表现的如此淡然。”
“难道你打算,永远把她催眠下去?”
他不过是骗着许心寐,等人回头。
要说手段狠,祁砚才是当之无愧。
男人没说话,冲煮着茶叶。
门外传来两声的敲门声。
“进。”
陆景深的助理走了进来,忐忑的汇报。
“陆总,许小姐她在金山酒吧,前前后后叫了几十个男人过去……”
陆景深骨节声声作响,“她一天没男人就会死吗?”
这才刚‘离婚’,许心寐就迫不及待的,要给他头上扣绿帽子。
还几十个?
“备车!”
事不关已的祁砚,轻轻摇头。
还是他宝贝舒舒乖。
昨天把人累着了,应该没力气出去沾花惹草。
陆景深把合同丢到助理手中,质问,“谁活腻了敢给她找男人?”
助理低着头,“酒吧老板舒漾,一起陪着玩的。”
祁砚握在手中的茶杯,“砰”的被捏碎在手中。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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