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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亭月陆慎结局免费阅读恋爱脑重生,这次我要远离白月光番外

懒大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唐芝芝探头道:“再看看别的。”拿出第二枝,唐芝芝下意识念道:“字不错。”“不对,这字迹怎么这么眼熟?怎么没有署名?”姜寻雁一眼就看出来是谁写的,一脸无语道:“这支不好,丢了。”“诶?”唐芝芝还懵着。姜寻雁手上动作快,又接着掏第三枝,上面又是一段尬夸后,底下留一段小字:承绍兄托我留。她动作一顿,又连抽了几枝,底下的木牌都有同样一段话,姜寻雁目光微妙,望向姜亭月。姜亭月不解道:“你这是什么眼神?”她垂眸,跟着望了几眼,顿时愣住了,下意识再抽出几枝,每一束桃枝下,不管木牌上写了多么令人尴尬的吹捧内容,底下都会多一句:承绍兄托我留。姜亭月:……这还不如往她花筐里丢癞蛤蟆呢!“这个霍承绍是谁啊?”姜寻雁一脸慎重的表情,道,“若是你不喜欢,赶紧...

主角:姜亭月陆慎   更新:2024-11-12 16: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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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亭月陆慎的其他类型小说《姜亭月陆慎结局免费阅读恋爱脑重生,这次我要远离白月光番外》,由网络作家“懒大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唐芝芝探头道:“再看看别的。”拿出第二枝,唐芝芝下意识念道:“字不错。”“不对,这字迹怎么这么眼熟?怎么没有署名?”姜寻雁一眼就看出来是谁写的,一脸无语道:“这支不好,丢了。”“诶?”唐芝芝还懵着。姜寻雁手上动作快,又接着掏第三枝,上面又是一段尬夸后,底下留一段小字:承绍兄托我留。她动作一顿,又连抽了几枝,底下的木牌都有同样一段话,姜寻雁目光微妙,望向姜亭月。姜亭月不解道:“你这是什么眼神?”她垂眸,跟着望了几眼,顿时愣住了,下意识再抽出几枝,每一束桃枝下,不管木牌上写了多么令人尴尬的吹捧内容,底下都会多一句:承绍兄托我留。姜亭月:……这还不如往她花筐里丢癞蛤蟆呢!“这个霍承绍是谁啊?”姜寻雁一脸慎重的表情,道,“若是你不喜欢,赶紧...

《姜亭月陆慎结局免费阅读恋爱脑重生,这次我要远离白月光番外》精彩片段


唐芝芝探头道:“再看看别的。”

拿出第二枝,唐芝芝下意识念道:“字不错。”

“不对,这字迹怎么这么眼熟?怎么没有署名?”

姜寻雁一眼就看出来是谁写的,一脸无语道:“这支不好,丢了。”

“诶?”唐芝芝还懵着。

姜寻雁手上动作快,又接着掏第三枝,上面又是一段尬夸后,底下留一段小字:承绍兄托我留。

她动作一顿,又连抽了几枝,底下的木牌都有同样一段话,姜寻雁目光微妙,望向姜亭月。

姜亭月不解道:“你这是什么眼神?”

她垂眸,跟着望了几眼,顿时愣住了,下意识再抽出几枝,每一束桃枝下,不管木牌上写了多么令人尴尬的吹捧内容,底下都会多一句:承绍兄托我留。

姜亭月:……

这还不如往她花筐里丢癞蛤蟆呢!

“这个霍承绍是谁啊?”姜寻雁一脸慎重的表情,道,“若是你不喜欢,赶紧当众澄清一下,不然他以后再拿这些做文章,你还嫁不嫁人了?”

姜寻雁抿了下唇,道:“我知道。”

那边,唐芝芝惊疑不定望着手里这支桃花,回头道:“这回,请的人是不是不太对。”

“我们这种不大的宴会,用得着请皇子吗?”

“许是明昭郡主请的,她与宫中皇子皇女都交好。”虽然请皇子来未免有些太给她们面子了,但谁知道叶明昭是怎么想的。

“可是,三皇子的桃枝投给了月月。”唐芝芝举起手,桃花被风吹的歪了歪,底下的木牌晃了晃,又被她一把抓紧,指给二人看。

木牌之上,赫然是一首露骨情诗。

“开什么玩笑。”姜亭月猛地站起来。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上辈子她与三皇子并无任何交集,她只见过三皇子两回,一回是宫中盛宴,她在御花园迷路,才将将遇到三皇子,问路之话还未说出,便来找来的陆慎带走。

另一回,是柳惜云嫁与三皇子做侧妃,他陪柳惜云回门,也是迷路,不知怎么撞到了她与阿爹。

但若论她对三皇子的印象,姜亭月只觉得三皇子长的太过阴柔,五官秾昳,面上虽然总是带着笑,却叫人看的胆寒。

姜亭月翻着底下木牌,她宁愿是霍承绍胆大包天,连皇子都撺掇上了,可她垂眸望去时,上面的署名,只有贺兰延三个字。

“上面的诗……”姜寻雁神情不大好看。

若是普通诗便罢了,这俨然是一首情诗,词意露骨,寄托相思,若非姜寻雁知道,堂妹从前一心在陆慎身上,是绝无可能跟三皇子有什么,不然她也要误会。

她心里对三皇子起了几分厌恶,姜亭月是不看重名声,但她到底是女儿家,这世道男女还是不一样的,若是真喜欢对方,怎么可能公然写这样的诗,故意叫旁人心生误会。

姜亭月不安了一会儿,抬起眼,便瞥见不远处,叶思雨的视线同她对上一瞬后又飞速挪开,正转头跟叶明昭说着什么。

她心底忽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你们说,这会不会是叶明昭干的?”

圣上未立储君,三皇子与大皇子都未出宫开府,也都有竞争的可能,只要三皇子不是个蠢货,就绝不会沾边姜亭月。

无他,只因姜亭月的父亲,是皇帝一派的,他若是敢沾边,在圣上那边,非但讨不得好,反而会令圣上心生忌惮。

“郡主让三皇子给你写这样的诗?”唐芝芝不太能理解,但又觉得,好像只有这个理由才说的通了。


陆丞相问:“你怎么看?”

陆慎垂下眼,冷清清道:“我并不需要姻亲关系来拉拢势力,靠女人算不得本事,若是没那个本事,即使算计筹谋得到了一切,也终究会失去。”

“你自己上心便好,我也帮不了你更多了。”陆丞相幽幽叹了口气。

“这些年,父亲已经帮了我许多了。”陆慎起身,恭恭敬敬向他行了个拜礼。

“用不着这么客气,你身上还带着伤。”陆丞相起身扶他,问,“可知道是谁派的刺客?下手这般狠辣。还有圣上交代的差事,他应当对你起疑了,自古以来,跟贪官牵扯上的案子,都没几个有好下场的,你不若赶紧离京,好歹保全一条性命。”

陆丞相心里忧愁,之前陆慎要参加科举,他便觉得不太妥当,果不其然,他这副与先帝有几分相似的样貌,一露出去,还是让人起了疑心。

“不。”陆慎眼里没什么情绪,平静道,“我此时逃了,才是心虚,留在京中,声名鹊起,才会有人投鼠忌器。”

贪腐一案,他会好好的办。

陆丞相道:“你心里有数便好。”

-

弹劾各大官员的折子上完后,姜世忠揉着手腕,一边吩咐着手底下人去探查各大青年才俊,挑出洁身自好,家世清白,样貌俊秀的将画像送来,另一边,他又找借口,将李文茹母女送到了府外,先与夫人隔绝开。

同时派人去章州,仔细去查了这对母女的往事。

姜亭月不知道她爹这么给力,她每日就守在主院,一边陪她娘用膳,一边思考怎么将五年后陆慎造反之事提醒给她爹。

她当初死的有些早,并不知道陆慎登基后怎么对这些前朝大臣,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遵守约定保她爹一命,所以思来想去,最好的结果,是他们一家都不要掺和进这场造反案中。

最好想办法,如姜寻雁那般,一家避开那个时间点,不要卷进去。

但这种事,姜亭月却不敢跟她爹明说。

这种跟姜亭月那些小打小闹不同,若有万一,便是诛九族的罪,就算是阿爹,也护不了她。

姜亭月抿唇,她并不知道陆慎如今势力到了什么地步,上辈子的枕边人,可一直到她被关起来陆慎造反成功她才知道他有私兵的事。她爹对上陆慎,真的就有赢路吗?陆慎那个人,心思缜密,深不可测。

提前告知阿爹一切,究竟是将陆慎这个叛臣贼子捉拿归案,还是会让她爹提前陷入危险中?姜亭月不知道,她也不想冒险。

更何况,还有五年呢!不急于一时,让她先好好想想,怎么让身为保皇党的阿爹从中抽身。

她烦躁的叹了口气,将书盖到脸上。

桃喜蹑手蹑脚走过来,手里拿着门房递过来的信,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叫醒姜亭月。

姜亭月已经听到了脚步声,声音从书页底下闷闷传出来,问:“怎么了?”

“小姐。”桃喜轻声道,“门房那边递来了一封信。”

“给我的?”姜亭月坐起来,脸上的书滑下来,快掉到她身上时,又被她眼疾手快一把接住,稀罕道,“门房那边的信,一般递不到我这边来,谁给的?”

桃喜没敢说话,将信递过来。

小姐不记得,但她记的清清楚楚,能将东西不经过老爷夫人的手直接送过来的人,只有陆公子。

但这些时日,小姐已经数次制止底下人提起陆公子,而且老爷夫人那边还在替小姐相看别家公子的画像,瞧这模样,似有琵琶别抱之意。

姜亭月没多想,直接拆开,入目便是铁画银钩一般的字,她当即一怔,猛地将信按下去,怒道:“谁准府里接他的东西了?桃喜,从今日起,陆慎的东西,一样都不许入府。”

桃喜没见过她这么生气的模样,连忙道:“是,奴婢记下了。”

她心里又纳罕,信上写了什么?竟叫小姐如此动怒。

姜亭月再抬起信纸,望着上面的内容,只有简短一句,“明日午时,老地方见。”

手上动作用力,几乎将信纸揉皱,姜亭月冷哼一声,“你说见就见,你等着去吧!”

甫一低头,又望见信纸后面还有一张,似是预料了她所想一般,上面写着:“你若不来,我即日登门拜访。”

姜亭月一口气哽在喉口,不上不下,更怒了。

他陆慎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她难道是他的一条狗吗?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凭什么他一句话,她就得眼巴巴凑上去。

偏生上辈子,她还真有这么贱,陆慎稍稍对她态度好一点儿,她就开心的翻来覆去睡不着。

姜亭月想,上辈子的她,可能是有病,被爹娘宠的太过分,一辈子没吃过什么苦,非得栽到陆慎身上去尝一尝苦是什么滋味儿。

她捏着信纸,扭头烧了个干净,起来飞速去找她娘。

李云柔正在书房看账本,见她脚步匆匆过来,笑问:“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嘴上都能挂油壶了。”

姜亭月嘴一撇,“阿娘,你别打趣我。”

她又说:“我想好了,光是看画像,怎么挑得出如意郎君,不若找个时间,都喊府上来让我亲自见见吧!”

李云柔皱起眉,她也在犹豫。

这么多世家公子,跟物品似的一个个的让她挑,又不是入赘,难免让那些公子们不喜。

但她说的确实有道理,光凭画像和其他人的三言两语,是挑不出什么好品性的。

李云柔道:“我与你爹说说,看他是个什么想法,莫急。”

“阿娘去说,阿爹自会同意。”姜亭月声音软和下来,道,“阿娘,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如果我未来要嫁的夫婿,连这点儿都忍不了,那又怎么忍我的脾气呢?”

反正她这脾气是改不掉的,上辈子嫁给陆慎后,她也一点儿没改,陆慎从不同她起争执,大多时候都会让步,姜亭月想,这大概跟他不在乎她有关。

李云柔顿时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自然也舍不得她嫁人后受气。

与其藏着掖着,待婚后才爆出个矛盾来,不若一开始就坦诚,于双方都好。

李云柔忙点头道:“好,我跟你爹说说。”


二人讨论的热火朝天,姜亭月—句话都没说,唐芝芝奇怪回头,就望见她的婢女桃喜在—旁研墨,她正在奋笔疾书。

“你干嘛呢?”唐芝芝凑过去问。

姜寻雁也惊疑不定,去望她写的东西,而后瞪大眼睛问:“你又要向国公爷告状?”

“昂,我们被欺负了,当然得找长辈告状了。”姜亭月头也不抬道,“你们管背后是谁搞的鬼呢!反正告状完了,自有人去查,也自然有人给我们讨回公道的。”

姜寻雁有些恍惚,好像堂妹告状这个技能,用的越发娴熟了。

唐芝芝许久没说话,思索了大半天,从姜亭月垫的底下抽了张纸,借着桃喜研的墨,也开始飞快写。

姜寻雁问:“你又写什么?”

“告状啊!”唐芝芝—脸学到了的表情,理所应当道。

三人这边写好告状词,交给贴身丫鬟后,让她们送回府。

唐芝芝又有些忐忑,“我连这点儿问题都解决不了,回去我爹肯定要指着鼻子骂我没用,只知道告状。”

“你哭不就成了,你爹肯定更希望你过的好,而不是当—个受尽委屈的体面人。”姜亭月—本正经带坏她,说,“我教你,你爹要是说你,你就去找你娘哭,然后边哭边说觉得自己很没用,下次就算被欺负死也绝不会回来说半个字,你娘肯定心疼你,你爹也绝对不敢再多说半个字。”

唐芝芝—脸“还能这样做”的表情,点头道:“我学到了。”

姜寻雁捂着额头,欲言又止。

她很想说,这—招只有在爹娘特别疼你的时候才有用,而且不能常用,又转念—想,唐芝芝就算是在她爹娘身份再卑微时都没受过委屈,便不说了。

你俩—个两个家里都往死里宠,比不了。

姜寻雁有些羡慕,她爹是个老学究,沉默寡言,古板的厉害,也是因为太过古板,年轻时才与国公爷闹的不可开交。

她跟她爹,关系远不如堂妹与国公爷好,姜寻雁也拉不下脸去爹娘面前哭。

三人正在互相商量回去怎么干,才能最大限度激发父母爱时,比琴结果也出来了,花篮被婢女提着送了过来。

但跟着婢女过来的,还有—个白面公公,面上带着笑,对姜亭月道:“姜小姐,我家三殿下说,从未见到有人断了弦还能弹出这么好听的琴音,所以特意赐了赏。”

他手里端着的,是—个长锦盒。

姜亭月不想跟三皇子扯上什么关系,但她也不好不收,让身边丫鬟接了后,姜亭月笑了笑,—脸天真道:“三殿下这是少见多怪了,天下琴艺好的姑娘不知凡几,三殿下改明儿多听—听,就知道,亭月这算不得什么。”

她这—副自谦的说法,直说的白面公公笑都没了,小太监勉强扯了扯嘴角,将锦盒递过去,客套两句,便带着气离开了。

“你真胆大啊!”唐芝芝说,“我祖爷爷见着三殿下都不敢明嘲暗讽,你竟然敢偷偷骂三殿下没见识。”

“我说的是实话,更何况,他好歹—个皇子,不应该跟我计较吧!”姜亭月也隐晦的担心了—下,但她—点也不想跟三皇子扯上什么关系。

先不说三皇子注定要纳柳惜云为侧妃的,就是她爹这个中立不站队的阵营,就容不得她跟任何—位皇子有牵扯,她这边跟谁交好—点,难免下次圣上就猜忌到她爹头上了。


姜寻雁去找姜亭月,抬起眼,便望见这些贵女三三两两而立,有垂眸嗅香的,有仰头簪花的,有依水喂鱼的,也有端坐品茶的,当然最多的,是花树下写诗作画的。

即使看了这么多回,姜寻雁心里也不由得感叹,有时候说这园中景观一绝,其实最绝的,是完美与这景致融为一体的众位闺秀们。

直到姜寻雁走到傍水亭边,才望见姜亭月正倚着栏杆,了无闲赖的往水里丢鱼食。

鱼食是用白玉盘子盛的,姜亭月自己托着,也没让婢女拿,莹白的手指,搭在白玉边缘,竟然比美玉还要胜过几分,光晕落在她纤纤玉指上,衬的她手指边缘白到近乎透明。

唐芝芝正在盯着姜亭月的手看,看了好一会儿,姜亭月不耐烦将盘子递过去,没好气的将腕上翠玉镯给她,道:“送你成了吧?别盯着我看了,我瘆得慌。”

“谁要你的破镯子了。”唐芝芝本来不想收,但望这镯子质地通透,又没有任何留名,她顿时了悟,这兴许又是什么不可说的珍品。

当即动作都轻了些,将镯子自顾自戴上了,又笑道:“上回你想要的十二花神盏,赶明儿我让人送你府上去。”

“你不是说那是你爹的珍品,绝对不能动吗?”姜亭月惊疑望她一眼。

唐芝芝脸一拉,“你爱要不要。”

姜寻雁看的直乐,其实唐芝芝是最忍受 不了姜亭月脾气的,在她眼里,姜亭月估摸着一身缺点。

但唐芝芝有个毛病,她接人待物都特别看脸,所以大多时候,为着姜亭月这张脸,她能忍一忍她的坏脾气,不过她从来都不惯着就是了。

旁人说她俗,她自己却不觉得,只道:“你若是长得连让我心旷神怡都做不到,那我凭什么要跟你说话?”

紧跟着,这句话传出去后就将明昭郡主得罪狠了。

姜寻雁笑了两声,上前问:“你们写这么快?都写了什么?”

“实在是凑不出下句,我写了一半,干脆交了张白纸。”唐芝芝叹了口气。

“你爹好歹是内阁学士,你连一句诗都写不出来,也不怕你爹揍你。”姜寻雁轻轻笑道。

“其实我娘揍我揍的更狠。”唐芝芝苦着脸叹气。

二人话说一半,却见姜亭月静寂无声,不由得侧眸望去,只见她身体僵硬,重重吐息两下后,提着裙摆往桃林中去。

唐芝芝追上去问:“你怎么了?”

姜寻雁也有些紧张,“你都写了什么?就算是交空白的,也不至于这么急吧?”

直到三人进了林子,书案上的诗都已经被收起来了,叶明昭身后的婢女整理过后,正往前院走,旁边叶思雨掩着嘴,隔着团扇也能望出来幸灾乐祸。

姜亭月上前,伸手欲拿婢女手中的诗,叶明昭啪一下拍掉她的手,站到婢女身前,道:“怎么?你该不会是想作弊吧?”

她打的很重,姜亭月白嫩柔软的手背上顿时红了大片,她眉头微皱,只道:“我就是想拿回自己写的,我不想交出去让人看,这也算作弊?”

“谁知道是不是你的说辞。”不管她说什么,叶明昭都分毫不让。

叶思雨紧跟着对婢女挥手道:“还留在这儿做什么?还不走?谁是主子都忘了?”

她身后其它交好的贵女,也纷纷起身,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也站到了叶明昭身后。

两方泾渭分明,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

婢女左右看了眼,到底只认自己的亲主子,一抱诗集,很快溜了。


屋里的交谈还在继续,桃喜替她打着帘子,姜亭月一提裙摆,脚步轻快走了进去,人还未至,里屋已经听到了声音。

“阿娘,你跟谁说话呢!屋里这么热闹。”

听到她的声音,屋里说话声一顿,李云柔坐在窗边,手里捧着一盏茶,闻声回眸望过来,眉眼显露几分笑意,柔声道:“跟你表姨母和表姐说话,你来的倒是巧,病可好些了?”

岁月不败美人,李云柔望着依旧很年轻,貌美温婉,与姜亭月有五成相似,只是她唇上颜色很浅,没什么气色。

姜亭月眼眶有些红,挤到李云柔身旁坐下,将脑袋靠进她怀里,语气闷闷,宛若撒娇道:“还没好呢!我病了,阿娘也不去看我。”

“哪有啊?大小姐你晕了一天一夜,表姐守了你一夜,直到天亮才回来休息的。”李文茹插了句嘴,面上露出笑,没假借丫鬟的手,而是亲自斟了茶,递过来,“大小姐,表姐可是最疼你的。”

姜亭月轻飘飘的抬起眼,望向这位表姨母。上一世她出嫁后,跟府里联系不多,但她也知道,她一直恪守本分,为人和善,府里上下都很喜欢她。

她并不想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可如果她娘的死,真的跟她们有关,她也绝不会姑息。

撇开目光,姜亭月并未回话,只依偎着李云柔,道:“我有些话,想跟阿娘单独讲。”

姜亭月就是这么个性子,她生下来就没吃过苦,被惯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凡事只图自己乐意,对待喜欢的人,心甘情愿捧上一切,也不考虑对方要不要,对待讨厌的人,便是想得她一个眼神都艰难。

死过一回后,她收敛了些,但不多。

李云柔轻拍她的肩,眉头微皱,道:“没礼貌,表姨母和表姐都在一旁呢!”

“不妨事。”李文茹识趣站起身来,拉着柳惜云道,“表姐,我明儿个再过来。”

柳惜云面上也适时露出一个笑,乖巧又贴心道:“姨母,惜云也明日来看你。”

“好。”李云柔面上也露出笑意,说,“对了,惜云不是喜欢我这里的牛乳糕吗?翠容,给表小姐带些回去。”

大丫鬟翠容笑盈盈应道:“是。”

柳惜云欢呼一声,道:“多谢姨母,我最喜欢姨母了。”

待二人走了,姜亭月冷哼了声,阴阳怪气学柳惜云说话:“多谢姨母~我最喜欢姨母了~”

“好好说话。”李云柔指尖点她额头,含笑道,“你表姐哪里招你了?”

爱女同她有几分相似,甚至比她年少时还要出众,每每望着如花似玉的小女儿,都让她想起自己尚未出阁时的日子,她心下觉得骄傲,越发爱如珍宝。

姜亭月窝进母亲怀里,毫不客气的说人坏话,“没招我,但你少见她们,谁知道人家背后有什么坏心思呢!”

就算她娘的死跟柳惜云母女无关,也不妨碍姜亭月讨厌她们。

李云柔笑容微敛,问:“她们做什么小动作了?”

幼时表妹是与她关系好,但不多时,她便跟着父亲入京,十数年未见,再深的感情也尽数被时光磨灭,如今她肯接纳她,全然是看在少时情分上。

可她们母女如果敢在背后动什么歪心思,她即刻便会收回所有善意,直接将她二人赶出府去。

“那倒没有。”姜亭月不能直接说是因为她知道未来李夫人会给她爹当继室,只好支支吾吾道,“反正,你就是离她们远些,以后我也不出府乱跑了,我陪着阿娘,你不需要让她们来作陪了。”

“好,都依你。”李云柔有些惊讶女儿会说这种话,她以为,女儿会如从前一样,每日离府,便去找丞相府的二公子。

思及此,李云柔又皱眉问:“你和陆府的二公子闹矛盾了?他惹你不高兴了?”

猝不及防提起陆慎,姜亭月身体一僵,她过去行事实在是太高调了,他人的目光动不了她一点心意,她无惧无畏,对陆慎死缠烂打,根本不管别人怎么想。

从前她爹骂过,她娘哭过,最后都无可奈何,只能随她去。

就像姜亭月认定自己会嫁给陆慎一般,经过她几番闹腾,她爹娘也都已经将陆慎当未来女婿看待了,中间多番布局,她现在说不打算嫁给陆慎了,她怕将阿娘气出个好歹来。

姜亭月心说,还是先给阿爹说,他身体结实,扛得住造,至于阿娘这边,先拖一拖,等她身体好些再说。

她垂下眼,蹭到阿娘怀里,软着声音,可怜巴巴的问:“我想多陪陪阿娘,这也不行吗?”

“当然行。”李云柔心里到底是欣喜占据了上风,摸摸她的小脑瓜,笑道,“阿娘巴不得日日能见着你呢!”

“那阿娘让翠容将隔壁厢房收拾出来,我搬过来跟阿娘一起住吧!”越想越觉得可行,姜亭月猛地抬起头,双眼亮晶晶的。

“这不行。”李云柔虽然也想女儿亲近她,但还是拒绝道,“阿娘身体不好,万一病重了,将病气带给你了怎么办?你每日来陪阿娘用用膳,阿娘就很开心了。”

姜亭月好说歹说,李云柔别的能将就,这个却不肯同意。

她心下长长叹了口气。

其实这也是阿娘同意柳惜云母女接近的原因,她身子不好,有时候病的厉害,她这个女儿,一心想着怎么嫁给心上人,对她的关注不够,她的丈夫忙于正事,长子又在战场上,离家远,儿媳倒是时时能过来,只是儿媳那里还有两个幼子,若是过了病气,小孩容易夭折,她便不敢让儿媳妇常常过来。

可她也不能如其它夫人那般,可以出去参加宴会,她太孤独了,所以表妹带着女儿来找她,若是病的不厉害,她也不会将人拒之门外。

那时候,姜亭月总觉得阿娘会陪她很久很久,所以总想着,我明日再来看阿娘,日复一日,直到阿娘撒手人寰,姜亭月才悔不当初。

姜亭月想,她上辈子可真不是个东西。

吸了吸鼻子,她又说:“那我住阿娘院子旁边的东小院成不成?”

李云柔一愣,道:“东小院只有你那菡萏院一半大小,你确定要住过来?”

“嗯。”姜亭月笑了笑,捂着额头道,“我病也没好呢!免得阿娘去看我,还要走那么长的路。”

李云柔捏了下她的鼻子,笑着说:“你来我这儿住几日,待你病好了再回去。”

姜亭月开心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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