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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后,我一夜暴富了结局+番外

衣谷成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是啊,和你结婚都四十年了。这时间一晃就四十年过去了。”依姆感叹道。萧成阳举起酒杯说道:“依伯依姆,我今天借花献佛,借依伯的酒敬你们一杯。祝依伯依姆年年都有今日,岁岁都有今朝!祝你们结婚纪念日快乐!”两位老人乐呵呵举起了酒杯。“干杯!”“干杯。”……吴伯的酒量真好,萧成阳渴酒也干脆。一高兴,酒就喝得有点多了。萧成阳感觉到自己已经有了四、五分的醉意,不能再喝了,喝酒误了事就得不偿失了。这是自己到港城的挖金的第一战,不容有失!他向吴伯告了假。这才一手扶着楼梯扶手一手支着拐晃悠悠的回到了三楼的房间,关上了房门。十五年的藏酒,后劲十足。萧成阳坐在床边,电风扇一吹,十五年珍藏的老酒后劲就上头了。他感到天旋地转,眼都睁不开。他坐不住了,靠在床头...

主角:萧朝富萧成阳   更新:2024-11-12 17: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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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朝富萧成阳的女频言情小说《梦醒后,我一夜暴富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衣谷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啊,和你结婚都四十年了。这时间一晃就四十年过去了。”依姆感叹道。萧成阳举起酒杯说道:“依伯依姆,我今天借花献佛,借依伯的酒敬你们一杯。祝依伯依姆年年都有今日,岁岁都有今朝!祝你们结婚纪念日快乐!”两位老人乐呵呵举起了酒杯。“干杯!”“干杯。”……吴伯的酒量真好,萧成阳渴酒也干脆。一高兴,酒就喝得有点多了。萧成阳感觉到自己已经有了四、五分的醉意,不能再喝了,喝酒误了事就得不偿失了。这是自己到港城的挖金的第一战,不容有失!他向吴伯告了假。这才一手扶着楼梯扶手一手支着拐晃悠悠的回到了三楼的房间,关上了房门。十五年的藏酒,后劲十足。萧成阳坐在床边,电风扇一吹,十五年珍藏的老酒后劲就上头了。他感到天旋地转,眼都睁不开。他坐不住了,靠在床头...

《梦醒后,我一夜暴富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是啊,和你结婚都四十年了。这时间一晃就四十年过去了。”依姆感叹道。

萧成阳举起酒杯说道:“依伯依姆,我今天借花献佛,借依伯的酒敬你们一杯。祝依伯依姆年年都有今日,岁岁都有今朝!祝你们结婚纪念日快乐!”

两位老人乐呵呵举起了酒杯。

“干杯!”

“干杯。”

……

吴伯的酒量真好,萧成阳渴酒也干脆。

一高兴,酒就喝得有点多了。

萧成阳感觉到自己已经有了四、五分的醉意,不能再喝了,喝酒误了事就得不偿失了。

这是自己到港城的挖金的第一战,不容有失!他向吴伯告了假。

这才一手扶着楼梯扶手一手支着拐晃悠悠的回到了三楼的房间,关上了房门。

十五年的藏酒,后劲十足。

萧成阳坐在床边,电风扇一吹,十五年珍藏的老酒后劲就上头了。

他感到天旋地转,眼都睁不开。

他坐不住了,靠在床头就睡了过去。

恍惚之中,萧成阳睁开眼睛。

自己正歪斜着躺在床上。瞅了一眼手表,已经到了下午四点半。

他努力地挣扎着想上卫生间。左手将拐杖支在腋下,右手扶着墙壁勉强打开了房门。

一阵酒气直窜脑门,萧成阳强忍住呕吐感,走到卫生间扶着马桶就是一阵猛吐。

哇哇,哇……

刚想将身子站直,晕眩感再度袭来,脑袋瓜子又开始犯迷糊。

隐约之中,好似一位白衣女子上前扶住了他。

她是谁?

谁又穿了白衣服?别,别扶我,我能走。

谁穿的白衣服?

蒋芸汐,对,是蒋芸汐,肯定是我的蒋美女。

该死的,我不能放开她,我再也不能放开她。

我要紧紧地拉住她的手,我要紧紧地抱住她,我要亲吻她。

我还要和她做羞羞事。

蒋芸汐,我要和你生一大堆的孩子啊。

让孩子们组成一个足球队,我要赢好多好多的钱。我要为你买好多好多的房子。

我的好姑娘,我爱你啊!

我不是瘸子了,我再也不会不理你了!

我不是瘸子了,你不要离开我,我爱你的!

你是我的,我的……

……

口渴,真他MD的口渴。

“水,我要喝水。”

一只柔软的手臂扶起了他的脑袋,好似一阵体香沁入心田。

一杯水递到了萧成阳的嘴边。

萧成阳大口大口地喝光了一碗水。

他睁开了眼睛,却见秦宛茹正环抱着自己的脑袋,俯身将空了的瓷碗放到一旁的木桌上。

她胸前的饱满差一点就蹭到了萧成阳的脸上,一阵淡淡的体香摄人心魂。

秦宛如见到萧成阳清醒了过来,这才将自己的手臂从萧成阳的脑袋下抽出。

“萧成阳,那位蒋芸汐美不美,香不香?”

萧成阳见到秦宛茹一身白色的蕾丝连衣裙这才隐隐觉得自己酒后看到的一定是秦宛茹了。

哪里是蒋芸汐?这下丢死人了!

萧成阳本就红着的脸就更红了。一直红到了脖颈上。发烫发烫的,若是贴一枚鸡蛋也许都能将鸡蛋烫熟了。

喝酒误事啊,误了大事啊!

“呵呵,问你话呢,那位蒋芸汐美不美?”

“美。”

“我美不美?”

“嗯,美。”

“可我不姓蒋啊。”

“啊,那什么……我有做过什么过格的事请你担待点,那是个误会,都是误会。我向你赔不是,我喝醉了,真对不住你。”

“你怎么补偿?”

“啊,补偿?哦,好,我补偿。”

“看你个傻憨憨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我不逗你了。来,我再扶你喝点水。”

秦宛茹笑嘻嘻地扶起萧成阳给他喂水喝。


蒋芸汐,萧成阳蓝坪市一中高中同班同学。高中时期萧成阳以学业为重,并未注意到身边的女生。他和蒋芸汐两人并不相熟,只是混个脸熟而已。

高考刚结束,同学之间组织聚餐。

待到聚餐结束后天色也不早了,大家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萧成阳和胡辉正打算步行回到胡辉爸妈在市里边买的位于八一路上的二居室,在一条小巷口却遇上了两位混混子拦下一位骑着自行车的女孩调戏。

二人也是在聚会上喝了点酒,再加上年轻气盛,看不得这两混子的嘴脸,也不曾言语上前就开干。

那两位混子的身体早被酒色抽干了身体,哪是对手,不一会就落荒而逃。

直到萧成阳扶起斜坐在马路牙子上的女孩才发现是先前骑车离开的同班同学蒋芸汐。

一张楚楚可人的脸儿在路灯下是那么的美,美得那般的令人难以忘却。

她身上的白色连衣裙将她的好身材完美地衬托了出来,只是裙摆上沾染了点点污渍。

萧成阳拿出纸巾犹豫着要不要帮她擦去,却见到了蒋芸汐渐渐涨红了的脸。

胡辉支起了自行车,将掉了的链条接好,这才将自行车推到了蒋芸汐身旁。

两男孩充分地表现出了革命的英雄气概,将蒋芸汐送回了家。

整个暑假期间,同学之间小范围的又接连聚了几次。

有了那次英雄救美的经历,萧成阳和蒋芸汐渐渐熟悉了起来。

萧成阳和胡辉考上了闽州大学,蒋芸汐上的则是同城的闽建师范大学。

大学三年来萧成阳与蒋芸汐关系日渐密切,但又与一般男女朋友关系不同。

胡辉时不时地打趣他俩。其实,他俩都知道自己喜欢着对方,对方也喜欢着自己。只是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而已。

萧成阳将信纸轻轻地折好,装进信封,再将它放进了床头柜的抽屉中。

他正过身躺好,回忆止不住。

蒋芸汐的一颦一笑犹如小鼓锤儿咚咚咚地敲响萧成阳的心房。

这次我要勇敢点,不要让自己心爱的女孩儿蒙受情感的煎熬。

梦里头自己想爱而又不敢去爱。哪怕是蒋芸汐为了萧成阳追到潭阳来,为了能打开萧成阳的心结放弃了闽州市属中学工作的机会而到潭阳一所乡镇中学任教也没让他回心转意。

自己残了一条腿啊,他哪能去祸害蒋芸汐?

他学会了残忍,将自己与蒋芸汐的情感深深地埋葬。

最后,蒋芸汐辞去了工作,孤身一人离开了潭阳。

为这事胡辉没少奚落他。

至此,萧成阳再也没见到过蒋芸汐,只身与父母守着个小店过着日子。

萧成阳再也不愿梦中的那般情景出现!

自己最好能到闽州见见蒋芸汐。反正也要到闽州去取赴港澳通行证。

没过多久,萧成雅三人又叽叽喳喳地回到了病房。

“哥,你给我们说说那位蒋芸汐。”萧成雅说道。

“对呀,成阳哥,这个你可以和我们三人一起分享。我们可以帮你,从女生的角度来帮你分析。”最小的萧成馨说道。

“你个小丫头,人小鬼大的,以后哪个男孩娶了你准被你拿捏得死死的。”

“成阳哥,哪有这样说自己妹妹的。你就给我们说说那位小姐姐吧。”萧成馨撒娇说道。

“嗯,今年潭阳高一、高二年段期末考试可是蓝坪市出的试卷,全市十个县区统考哦。这消息绝对可靠,没有半分虚假。”

萧成阳直接甩出了王炸。相信妹妹们绝对会被他讲的消息吸引了。

“哥,你快说说这卷子由市里出有什么门道。”

“是呀,成阳哥你说说吧。”

这不,萧成雅与萧成馨瞬间就忘了蒋芸汐了。

“你们呀,这么快就着了成阳哥的道。”还是萧成淑聪明,一语道破萧成阳的阳谋。

萧成阳耸了耸鼻子说道:“那小姐姐哪能和卷子比,都靠近点听哥哥慢慢道来。”

萧成馨朝着她姐嘟了嘟嘴说道:“姐,你别在这打岔,成阳哥,你说呗。”

萧成阳将自己梦中记得的九八年蓝坪市高中统考试卷改革事件结合自己的语言、自己的见解说出来,让两位上高中的妹妹如获至宝。

“姐,你看,快期末考试了,我和成雅姐得按成阳哥给的方法去抓紧时间复习。这就交给你了。成阳哥,谢谢你哦。”

萧成馨挽起萧成雅的手臂,两人头也不回,一溜烟跑没影了。

看着两妹妹出了病房,萧成阳转头问道:“成淑,卫校毕业后你是回榕乡卫生院?和三叔三婶商量过吗?”

“我爸妈没什么意见,我到卫生院上班他们挺高兴的。

我这可是咱们萧家第一个即将端上‘铁饭碗’的人哦。你大学还没毕业,论起参加工作时间我可是比你早的。呵呵呵。”

“这样挺好的。但是工作之余你还得给自己充充电,报个成人自学考试或大学函授。中专学历在就业上往后是没有什么优势的。”

萧成淑听后点了点头说道:“哥,我听你的。”

自己的妹妹、堂妹都很优秀,也长得俊俏。

别说,论长相,萧家的后辈里头都是颜值在线。

无论是几位小丫头还是已经出嫁了的大姐的长相,十里八乡的人们无不夸赞。

说娶妻就得娶像萧家的女孩一样的姑娘,到哪儿都美哒哒的。

甚至是两位不成器的堂哥,乍一看也是一表人才。

自己也不赖,大学室友们说自己像年轻的唐国强。

一米七六的个头,比两堂哥还招人喜欢。不说八块腹肌了,四块腹肌总是有的。

哦,这都哪跟哪,想偏了。

萧成阳道:“前面吃了药,药性散很容易犯困,我先睡一会。没事你就先回卫校,一会儿你二伯母就来了。”

“好,你睡吧,我到护士站走走,那好像有我的一位学姐。”

“嗯,去吧。”

萧成淑走出病房,轻轻地关上了门。

萧成阳躺在病床上调整了一下身体的姿势,总是不习惯左腿上的夹板。虽然现在不用再将整只左脚半吊着了,甚至还可以自己支个拐上卫生间,总是没有健健康康的时候舒坦。

窗外下起了大雨,这个六月雨水总是那么的频繁,感觉就没有好好的出过一天大太阳。

记忆中的百年一遇的特大洪灾快到来了。


翌日上午。

萧成阳拄拐站立在医院住院部大门口,看着为他办理出院手续的母亲与小姑。他身旁的小姑夫李德桂双手各拎着一兜的杂物,都是萧成阳住院期间带到医院的生活用品。

从住了将近十天的病房出来,他只是将那张写满了字的住院费用清单收好带走。

终于出院了,萧成阳环视了一圈,叹了口气。医院这种地方最好不说再见。

一会,姑嫂两人办好了萧成阳的出院手续,宋月琴还拿着结余的住院费。

从萧成阳受伤当天入院到出院共计花费了九千三百多块钱。前后共交了近两万块钱的住院费,退回的住院费拢共还有一万块出头。

冒着大雨,四人回到了萧朝美、李德桂位于人民路上的二居室。

萧成阳见母亲与小姑落了座这才对母亲说道:“妈,我想明天就去闽州。”

“刚出院就走啊,这么急?”

“对,很急。主要是学校有事,明天就得去闽州。”

“学习重要,但是你的伤还没康复啊,这怎么办?”

“妈,你不用担心,我现在拄拐能上楼、下楼,到处都可走走。食堂离我寝室很近,走路都不用两分钟。在学校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不用过于担心我了。”

萧朝美说道:“成阳啊,就不在小姑这里休养了?”

“不了,真的是学校有事,再不走期末考试都赶不上了。”萧成阳又撒谎了。胡辉早就帮他向系里请好了假,并且萧成阳自己也做好了下学期开学再补考的打算。但这是善意的谎,萧成阳不得不这样说。

谁能放心让一刚刚提早出院还没完全康复的人独自远行几百公里?

李德桂放好手上的物品说道:“让成阳去吧,别耽误了成阳的学习。”

“好吧。”宋月琴只得同意。

萧成阳诚恳地对宋月琴说道:“妈,我这次住院又花了不少钱。我想欠下的这些钱都由我来还。

医院里边退回来的住院费我想先存入我的工行牡丹卡里去。

在学校里,我和同学一起为房产公司做策划,我还利用周末做家教赚点钱。

等以后我一并还给爷爷、三叔和我姐夫。你看行吧。”

宋月琴若有所思,她认真地看着萧成阳说道:“孩子,你已经长大了。村里边与你同年的人大多都结婚成家了,我想你也能做好自己的主。

这钱我就交给你保管,你爷爷、三叔和你姐夫那儿我去说,但是妈也不想让你太累着自己了,学习最重要!”说完,宋月琴将上午医院里退回的住院费交给了萧成阳。

“妈,我知道了。等我大学毕业了参加工作后你就在家享清福,到时再把我爸的伤治好。”

“好,妈等着享你的福。”宋月琴笑了。

萧朝美说道:“还是成阳懂事。”

李德桂说道:“朝美,你陪着二嫂坐一会,我去烧菜。”说完系上围裙进了厨房。

萧成阳不禁感慨到自己的小姑夫外能赚钱养家,内下得厨房,对老婆孩子照顾周到,真是一位难得的丈夫。

一会,放学回家的李严、李若然回到家中见到了二舅母与伤了腿的表哥开心得很。

特别是李严,他上初二,对正在上闽州大学的表哥萧成阳无比的崇拜。

他立马粘上了萧成阳,缠着萧成阳讲学习窍诀。

学习哪有什么窃诀,只能是科学地安排好各学科之间所用的学习与作业时间。上课多听,不懂就问,不用怕掉了自己的面子。

萧成阳简单地说了些自己的见解,李严觉得自己有所收获,他说了声谢谢就回房写作业了。

李若然才上小学五年级,她等到哥哥回房后才靠在宋月琴身旁给宋月琴讲学校里发生的趣事。

简单地吃过午饭,宋月琴就急着回霄山村了。既然儿子已经出院了明天还要去闽州,她留在潭阳还有什么意义。家里还不知道成什么样了呢?

再说了,小姑子家只有两间卧室,她留在这怎么睡得下?

她得回萧山村。

拒绝了萧朝美夫妇俩的一再挽留,宋月琴还是离开潭阳回萧山村了。

下午,由李德桂陪着,萧成阳到工商银行将一万多现金存进了自己的牡丹卡中。又到了潭阳火车站买了第二天上午的火车票。

在火车站旁的公用电话亭,萧成阳拨通了胡辉的手机。

“一看到蓝坪的电话区号我就猜到是你打来的电话。”

“算你狗鼻子灵敏。”

“你这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伤好些了吗?”

“我提前出院了。”

“不会吧,这么快就出院,你好利索了吗?”

“放心,也好得差不多了。”

“怎的,这些天尽陪着小护士,过瘾了吧。”

“换你来陪陪?”

“那还是算了吧。”

“对了,我买了明天上午的火车票,大概中午一点多就能到闽州。”

“好,到时我去接你。”

“嗯,明天见面聊。”

“ok,明天见。”

挂了电话,萧成阳才与小姑夫回到人民路的住处。

傍晚时分,老天终于暂时关上了雨闸,人民路上行人渐渐变得多了起来。

一盏盏路灯接连亮起,点亮了潭阳的街头巷尾。街边的霓虹灯闪烁着五彩的光芒,丰富了潭阳的色彩。

萧成阳独自拄拐走出小姑家,下了楼顺着人民路往东走去,他觉得自己得多锻炼锻炼。

一会,他来到了潭溪边。

溪沿上尽是赶来看溪水的市民。

接连八、九天下的大雨让原本只有一百多米宽的潭溪水上涨到了比较高的位置,已经超出了警戒水位0.8米。

他知道,现在只是开胃菜,老天爷将会再度咆哮。

最终,仅仅是六月中下旬这短短的十几天内闽建省北部山区的降雨量达到历年来6月份平均降雨量的2至3倍。

持续的降水使潭溪以及其他的闽建江干支流形成了七次洪水。

最高的一次洪峰水位超过警戒水位达十米,超过历史最高水位三米。给闽建省的经济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

潭阳眼前的这片沿溪低洼区域将变成一片泽国。

萧成阳不敢多想,他离开了这儿。

路过一家小店,发现了一部公用电话。

萧成阳想了想还是给萧山村小卖部打了个电话。

村里只有两部电话,一部在小卖部,另一部在村部。小卖部离家近,店主会到家里喊人。接个电话只要五毛钱。

电话通了,店主黄伯喊来了宋月琴。

萧成阳并未多说,只是交代母亲近来雨水频繁,别到水间山边逗留。

得到了母亲的一再保证他才挂了电话。


闽州是这趟开往广粤省深城的火车的始发站,萧成阳的这个硬卧房里边的两排上、中、下六个铺只有他一人。

趁着过道上也没人,萧成阳放下拐杖,坐在铺位上将左小腿上的绷带解开,取下了两片夹板。

然后轻轻卷起裤脚,把银行卡塞进袜子里。

再放下裤脚,重新用绷带绑上夹板。

这张银行卡最重要了,火车上人来人往的,可不容一点闪失。

这样既安全又牢固,任谁也想不到萧成阳将最重要的东西放在这个地方。

各种证件贴身放好,裤子两侧的裤兜里都装了一百多块钱,方便随时取用。

将随身的挎包放在铺位上,挎包里装着两套夏季的换洗衣服和几本课本。

到了港城,买好波彩后打算窝在住处复习这学期的几门功课。

收拾妥当,这才安稳地坐在铺位上看着车窗外站台上的各色人等。

“呜、呜”21时20分,火车准时发车。

火车“哐嘁、哐嘁”地向着北边快速地行驶。

从闽州到蓝坪莱舟穿过了无数的隧道,继而再向北疾驰而去。

像是捅破了天,暴雨好似从天上直接倒向大地。

豆大的雨滴击打着车窗发出呯呯呯的响声。

躺在下铺的萧成阳已经枕着挎包睡着了,却被嘈杂的雨声吵醒了。

对面的下铺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名年轻的女子,正斜躺在铺位上看着杂志。

萧成阳看了一眼手表,凌晨三点一刻。

还早着呢,继续睡吧。

待到萧成阳再次醒来,天早已放亮,雨还在下着,这下雨的范围可不小。

火车已经到了南赣地界,顺着京九线向南一路疾驰。

洗漱过后,在餐车上吃了早餐。回到铺位,邻铺的女孩还在睡着。

女孩穿得清凉,几缕发丝半遮俏脸,睡姿十分豪迈,美妙的身姿尽展眼前。

萧成阳除了满饱眼福还是满饱眼福。

他到现在还是小白一个,哪受得了这个样子?

不由自主地他就感到了身上的燥热。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非礼勿视,萧成阳取出《管理学》一书开始有目的地复习,尽量地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一阵手机铃声从对面的铺位上响了起。

女孩迷糊中摸索到手机习惯性地按下了接听键。

“喂,谁呀?”

“我在火车上了,傍晚应该能到深城吧。”

“什么,今晚就让我到港城?你还是个人吗,真把我当牲口使唤啦?”

女孩的口气越发生硬,她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

当她发现捧着书本靠在对面铺位上的青年人正以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她不好意思地说道:“没控制好情绪,吵到你了。”

萧成阳回了一个,道:“没关系。”

“叮叮叮”,女孩手中的手机又响了。

看了一眼手机,女孩走出硬卧房站在过道上接通了电话。

“喂,你还想说什么?”

“好歹也得让我在深城住一晚休息一下吧。港城那边就让阿胖去吧。”

“你真不知道那个池老板指名道姓的让我一个人去港城与他对接两家公司之间的业务是什么目的?你还让我上赶着自己送上门去?有你这样的男朋友吗?”

女孩的火气噌噌往上蹿。

“好,我今晚上就去港城,我豁出去了。随了你的愿了吧。”

“你就知道钱、钱、钱,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从女孩的言语中就能感觉到她是一位有故事的人。

女孩红着眼回到了03房内。

她取出洗漱用品出了硬卧房。

一会儿,女孩洗漱完毕光鲜亮丽地回到了03硬卧房。

她坐在铺位上取出一盒麦当劳炸鸡块,一包鱼皮花生摆在小餐桌上,两双一次性筷子,又摆上几听500毫升的听装闽城啤酒。

“我叫秦宛茹,你呢?”秦宛茹向着对面的萧成阳道。

萧成阳放下手中的书本抬头说道:“萧成阳。”

“萧成阳,帅哥一枚哦。呵呵,可是男人长得帅就代表他会心疼女人?我不是说你。

遇上了就是缘分,很高兴认识你。来,一起喝点?”

萧成阳没有大上午喝酒的习惯,再加上他还在服药,就更不想喝酒了。

“谈不上什么帅哥。很高兴认识你,喝酒就免了。你瞧,脚不方便,还吃着药呢。”萧成阳指着自己的左小腿上说道。

秦宛茹看了一眼萧成阳的左脚说道:“那就不强求了。”

说罢她打开了一瓶啤酒,往口中猛灌进一大口啤酒,然后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炸鸡自顾自地吃着。

“你要到港城?我不是故意听你的电话的。”萧成阳说道。

“没关系。算是今晚上就得去港城吧。”说完脸上都是落寞。

“我也要去港城。”

“哦,今晚吗?”

“不,是明天。”萧成阳计划在深城休息一晚,明天再去往港城。

秦宛茹喝了一口啤酒,说道:“我们都要去往港城,这就是缘分了,你到港城是为了治脚伤?”

“算是吧。你呢?”

秦宛茹并没有立马就回答,从她脸上流露出无奈。

她呆坐了几秒钟,然后将手上空了的啤酒罐丢进了小餐桌底下的垃圾桶内,又迅速地打开了第二听啤酒。

尔后一仰头就把整听500毫升的啤酒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光了。

直接把萧成阳看懵了。

秦宛茹将空了的易拉罐重重地拍在小餐桌上,又将手伸向第三听啤酒,萧成阳一把压下了秦宛茹的手说道:“酒不是这样喝的,容易伤身子。”

秦宛茹拍开萧成阳的手,打开啤酒罐,又是仰头咕噜咕噜地一口气喝光了这听啤酒,然后扑在小餐桌上不住地小声抽噎着。

萧成阳也不知道如何去劝解秦宛茹,呆坐在铺位上。

也许是秦宛茹将心里的情绪发泄出来了,她直起身子抽噎着说道:“他要我到港城,到港城去陪那姓池的糟老头子,好让姓池的给他投资。他怎么能这样,他怎么能这样?

我跟他五年的感情了,上高中时就跟他在一起了。

高中毕业,我们俩都没考上大学。他在家里的支持下办了一家竹木加工厂,生意一直是不温不火的。

我自学了财会专业,与他一道打理这个厂子,他家里也默认了我这个儿媳妇。

这两年厂子不景气,他就把我推到了前台,他说我长得漂亮,跟客户谈生意有优势。

只要拿到订单,别人对我动手动脚的他也假装没看见。为了厂子我也忍了。

上个月,我出差提前回竹木厂,还没到办公室就听到了他与底下的女业务员腻腻歪歪的声响,待推开办公室大门看到的是我这一辈子都不愿意看见的情景。

他没想到我会提早回厂。那女业务员长得还不如我啊。

他当时就向我认错了,说是被那女人勾引了,立马就要辞掉那女人。”

萧成阳静静地听着秦宛茹的倾诉,他是最好的听众。


赵妱娣颤颤巍巍地走向萧成阳的病床,见到小孙儿吊着左脚,眼中微微泛红说道:“我的乖孙啊,奶奶看你来了。”

“奶奶,已经手术了,您放心,养好伤我就没事的。”

萧朝美将一张木椅搬到萧学霖身旁,招呼着老母亲坐下。张国华也上前搀扶着老人家。

可不等赵妱娣落座,韩二妹就张嘴大声嚷嚷着:“阿爸,昨天朝富打的电话,说是让阿妈把您的存折拿来取钱给成阳住院。

听说这医院住院费贵得离谱,要我说,这钱就不用取了。

成阳这孩子刚刚不是说了吗,他动了手术,养养就好了,回咱萧山村养着也成啊,何必花那些个冤枉钱。”

此话一出,宋月琴双目紧瞪韩二妹,萧朝富、丁美兰却看向了靠墙而坐的老爷子。

韩二妹身后的萧成文闪出身说道:“是嘛,这不是钱多了没地方花吗?再说了,爷爷的钱我们都有份,哪能紧着萧成阳一人用着。”

萧成武又说道:“对啊,回家养着,还不用花钱。你看我二叔,花了那么多钱也还不是在家躺着?依我看萧成阳就应该早点回萧山村。”

韩二妹母子三人阴阳怪气的风凉话快把宋月琴气爆了。

她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人,快快让苍天收了去!

她指着韩二妹母子三人厉声说道:“大嫂,话哪能这么说!成阳摔伤了,我们大伙都着急上火的。

成文、成武你们两人就更不应该说那番话了。打小你二叔就待你们不薄吧,成阳是你们的弟弟,一笔写不出两个萧字,你们就能光看着成阳受难?

出事都几天了,你们也算是成阳的至亲,直到今天为了钱才出现在医院里。你们扪心自问,良心上过得去吗?”

丁美兰也愤愤不平地说道:“二嫂说得对,阿爸、阿妈你们评评理。”

“是呀大嫂,你们这是不是过分了。”萧朝美也看不过去了。

萧成文怼道:“小姑,我们也是为了家里好,成阳早点回家不是为家里省钱吗?再说了,爷爷的钱凭什么他一个人花啊?”

韩二妹说道:“你们都到县医院来了,家里的杨梅不得有人採摘啊。

再说了我家的採完了,那不得帮着朝友家、朝富家採杨梅吗。哪脱得开身呀。”

“就是,我们多辛苦。”萧成武帮腔说道。

谁都知道这杨梅採下来卖了钱进了韩二妹的口袋,就别想着往外扒拉。这点便宜不占就不是她韩二妹。

张国华走到宋月琴身旁说道:“妈,没必要为这种人置气。”

萧成武瞪着张国华狠狠地说道:“姓张的,这是我们姓萧的家事,你个外姓人插什么嘴。”

张国华一时火冒三丈,上前就将萧成武的衣领一把揪住另一只手就要往萧成武脸上扇去。

萧朝富将张国华的手强压了下去,又将两人分开。

他看了一眼赵妱娣身旁的萧朝雄说道:“大哥,管好成文、成武。”

萧成武被张国华的举动吓了一跳,张国华退伍军人,身高马大的,两个自己都不够他拿捏。

萧朝富拦下了张国华可算解了围。他赶紧躲到韩二妹身后。

萧朝雄看了一眼老爷子,又看了一眼老婆韩二妹说道:“二妹说得也不是没道理。”

萧成阳为他的大伯感到悲哀了。

呯、呯、呯,萧学霖将枣木拐杖使劲地戳向地板。

“够了,丢人都丢到医院来了!我还没到阎王爷那报到呢就惦记着我的钱了?这钱我做主,就给成阳治伤!”

萧学霖老爷子此话一出,病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赵妱娣忙说道:“老头子你别生气了,可别气坏了身子。你们都听好了,这钱给成阳治伤。”说着她从兜里掏出了一本存折递给了萧学霖老爷子。

韩二妹朝着萧朝雄使眼色,见他不理会便大声说道:“阿爸,你这不公平!”

萧学霖说道:“别跟我讲什么公平,老太婆私下给了你们多少?你们不记得了?我也不想多说什么,这次由不得你!”

小儿子大孙子都是老太婆的心头肉。

特别是大孙子萧成文,这些年惹的事不少,赵妱娣私底下可没少拿钱给萧成文平事儿。

韩二妹一屁股坐在门口的18号床上,一脸的不服气。

“朝富,你去银行取钱,存折里有一万三千块钱,都取了。”萧学霖把存折递给了萧朝富。

“哎。”

萧朝富正想接过存折,不曾想萧成文上前一把抢过了存折说道:“爷,这钱也不能让三叔一个人去取,三叔取了钱自个拿去花了怎么办?”

萧朝富听了这亲侄儿说的话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

他强忍住内心的冲动说道:“你个小兔崽子,我是那样的人?快把存折拿过来。”

一旁的萧朝美摇了摇头,对萧成文说道:“把存折给你三叔啊。”

韩二妹插嘴说道:“阿爸、阿妈,要不让成文和他三叔一起去取钱?”

赵妱娣看向老爷子,见他手握拐杖闭着眼,额头上的青筋微微暴起。

她赶忙说道:“那就一起去取钱吧。”

萧成文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诡笑。

他晃了晃手上的存折说道:“三叔,走,我们去取钱。”

“慢着。”躺在病床上一直没有说话的萧成阳开口说道。

“萧成阳,你又怎么了?”萧成文问道。

萧成阳缓缓说道:“爷爷的存折过了有效期了,你把存折拿过来,我指给你看。”

存折还能过期?你当是馒头包子?

萧成阳又说道:“你们不懂,每本存折在存钱时都会随机设置一个有效期的。”

听萧成阳这么一说,萧成文拿不定主意了。他哪存过钱啊,往外嚯嚯钱还差不多。

萧成文走到萧成阳床边将存折给了萧成阳。

萧成武随后问道:“那现在要怎么办?”

拿住了存折,萧成阳稍稍放下心。

他把存折握得紧紧的,然后随意说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到银行柜台上把有效期延长就可以了。”

萧成文说道:“那我们立马就去银行延长有效期好取钱。”

“成文哥,你那么急于拿爷爷的存折去取钱到底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你住院治伤。”

萧成阳颇有玩味地说道:“那城关‘李记棋牌馆’的钱你还了吗?”

“还没还呢。不是,萧成阳,你说什么呢?什么‘李记棋牌’,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萧成文一时说漏了嘴,他这回急了。

城关“‘李记棋牌馆’的胖哥你没有忘了吧,你欠他的赌债是多少来着,因为还不上钱,你挨过他几次打了?”

随着萧成阳的话音落地,病房里的人都看向了萧成文。

“萧成阳,你TMD在乱七八糟的说什么?不是,你们看着我做什么?”萧成文慌张地看向众人。

“你是不是想把爷爷这张存折里的钱取出来用来还你的赌债?”

“没,没,没有这事,萧成阳你尽瞎说。”

萧朝富指着萧成文鼻子道:“成文,你给大伙说清楚了,你至到底有没有欠人家的赌债?”

韩二妹脸一红,一把拉过萧成文又瞪了一眼萧朝富说道:“我突然记起家里的猪还没喂,我们先走。”

萧成文低头夹着尾巴狼狈地溜出了病房,萧成武见着哥哥走了也赶紧走出了病房。

韩二妹朝着萧朝雄吼道:“你个挨千刀的还不走,留这里还嫌不够丢人!”

萧朝雄只得跟在韩二妹身后也出了病房。

赵妱娣叹了口气道:“真是造孽啊,成文怎变成这么个样子。”

萧学霖恨铁不成钢,他对着赵妱娣说道:“都是你给惯出来的。”

丁美兰说道:“成阳,你怎么知道成文在外欠了赌债?”

萧成阳能说是做梦梦到的,谁会相信?

他回答道:“婶,我一同学的爸爸经常在‘李记棋牌馆’打牌,正巧碰上萧成文欠赌债还不了而挨对方揍。这不,他就告诉了我。”

萧成阳将存折递给萧朝富说道:“叔,还要麻烦你去银取钱。”

萧朝富说道:“那我先去延长存折的有效期然后再取钱。”

萧成阳笑着说道:“什么有效期,那是我哄萧成文的。这存折没问题,能正常存取款。”

听了萧成阳说的话,病房内的几人都笑出声来。

萧朝富接过存折对张国华说道:“国华,你跟我一起去取钱,走吧。”

张国华应声好,两人前后出了病房取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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