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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邻家哥哥是条龙前文+后续

空梦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当天晚上,陆云策带着小红狐去了北边,他要去见见那只修行了上百年的狐狸。“有没有一种可能,它得了小姑娘的生辰八字,夜里用道行入梦与她云雨?”小红狐蹲坐在陆云策的肩膀上,它体型偏小,刚好。陆云策双手背在身后:“入梦就不会留下爪印,小静说,它身上有股腐肉味。”小红狐晃着它那两条长长的尾巴:“我们确实吃生肉。”说到这它转过头:“我身上有腐肉味吗?”“...”腐肉味倒是没有。小红狐眯缝着眼睛:“我天天洗澡,不可能有骚味,我又不是小白。”“...”不打自招。“老家伙,你别太过分了。”小红狐见陆云策欲言又止的表情,立刻恼了:“哼,等我回去就把你那点破事全托梦告诉隔壁的小姑娘。”“啊--”陆云策带着温和的笑容,手拎着小红狐的腿向北边树林走去。说是树...

主角:梦北溪陆云策   更新:2024-11-13 09: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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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梦北溪陆云策的其他类型小说《言情:邻家哥哥是条龙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空梦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天晚上,陆云策带着小红狐去了北边,他要去见见那只修行了上百年的狐狸。“有没有一种可能,它得了小姑娘的生辰八字,夜里用道行入梦与她云雨?”小红狐蹲坐在陆云策的肩膀上,它体型偏小,刚好。陆云策双手背在身后:“入梦就不会留下爪印,小静说,它身上有股腐肉味。”小红狐晃着它那两条长长的尾巴:“我们确实吃生肉。”说到这它转过头:“我身上有腐肉味吗?”“...”腐肉味倒是没有。小红狐眯缝着眼睛:“我天天洗澡,不可能有骚味,我又不是小白。”“...”不打自招。“老家伙,你别太过分了。”小红狐见陆云策欲言又止的表情,立刻恼了:“哼,等我回去就把你那点破事全托梦告诉隔壁的小姑娘。”“啊--”陆云策带着温和的笑容,手拎着小红狐的腿向北边树林走去。说是树...

《言情:邻家哥哥是条龙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当天晚上,陆云策带着小红狐去了北边,他要去见见那只修行了上百年的狐狸。

“有没有一种可能,它得了小姑娘的生辰八字,夜里用道行入梦与她云雨?”小红狐蹲坐在陆云策的肩膀上,它体型偏小,刚好。

陆云策双手背在身后:“入梦就不会留下爪印,小静说,它身上有股腐肉味。”

小红狐晃着它那两条长长的尾巴:“我们确实吃生肉。”说到这它转过头:“我身上有腐肉味吗?”

“...”

腐肉味倒是没有。

小红狐眯缝着眼睛:“我天天洗澡,不可能有骚味,我又不是小白。”

“...”不打自招。

“老家伙,你别太过分了。”小红狐见陆云策欲言又止的表情,立刻恼了:“哼,等我回去就把你那点破事全托梦告诉隔壁的小姑娘。”

“啊--”

陆云策带着温和的笑容,手拎着小红狐的腿向北边树林走去。

说是树林,其实就是村长家的祖坟,选择这里,主要是安静,但凡有一个说话的,狐狸早跑了。

既然来到人家地盘了,那就得懂规矩,陆云策站在原地,透明的龙角露了出来。

小红狐蹲在地上叫了几声。

“大半夜的。”一个人影从树后走了出来,他身上穿着灰色长衫,腰部挂着紫玉玉佩,长发被银子竖在耳后。

从远处看,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陆云策眉心紧皱,他身上别说腐肉的味道,就连狐狸特有的骚味都没有,如果没看错,他百年内即可得道。

他犯不上因为小孩一句玩笑话就自毁道行。

陆云策行了个拱手礼:“小道友,是这样...”

凌墨扬起下巴,鄙夷的看向陆云策:“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没招惹人类女子,一个个歪瓜裂枣的,给我提鞋都不配。”

“啪--”

小红狐一眨眼,小爪子不安地往后移了移。

凌墨捂着脸:“我,你,我...”

陆云策冷着眸子:“杂碎,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如有隐瞒,我就扒了你的皮,做披肩。”

“你以为你是谁!”凌墨现出了原形,三条长长的大尾巴在身后摆动着,月光透过缝隙落下,它的皮毛呈现出淡淡的银色,与月光相互辉映。

小红狐麻利的跑开了,它单手捂着眼睛。

陆云策走了几步,脚下的树枝发出断裂的声响,一条长长的尾巴向他袭了过来...

“砰”的一声巨响。

凌墨重重撞在了一旁的大树上。

陆云策松开了握着尾巴的手,嫌弃似的甩了甩,刚刚那一瞬间,他确实萌生了给小配偶做一件狐狸披肩的想法。

凌墨趴在地上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速度太快了,他根本没看清,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龙。

大概十几秒,凌墨规规矩矩的跪在了地上:“你问,我答就是了。”

“挨一个嘴巴子就能解决的事,非挨一顿打。”小红狐狸摇着尾巴,别看平时他们总拿老家伙开玩笑。

动真格的,把它们揉在一起,都不够他打牙祭的。

凌墨也委屈,本来都睡了,突然被人叫起来,话没说两句,让人一顿毒打。

“照片上的人你认识吗?”陆云策拿出自己的手机。

凌墨化成身形探头看了一眼:“这不是老梦头的孙女吗?我不可能祸害她,她小时候跟老梦头赶集,给我扔过香肠。”

梦北溪小时候把它当大狗狗了,高兴的不得了,把仅有的香肠喂给了它。

得知不是大狗狗,也开心的不得了,奶声奶气的夸它漂亮。

它们注重因果,别看只是一根香肠,直到飞升那天他都会记得。

“不是这张。”陆云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太小了,一共就能存五张照片,剩下四张都是梦北溪的。

凌墨做出嫌弃的表情,但是打不过,也不敢多说什么。

“不认识,长得歪瓜裂...”凌墨说到这停了下来,他捂着自己发肿的脸:“我见都没见过。”

苗静从小到大从这路过不下上百次,但因为没什么交集,凌墨也懒得记。

“这周围除了你,还有狐狸吗?一身腐肉味的。”陆云策拿过手机。

凌墨摇了摇头:“变成腐肉的倒是有。”

“说说。”陆云策找了棵大树靠着,他收到梦北溪的短信了,嘴角扬起了一抹弧度,看上去心情比刚刚好多了。

凌墨垂着头:“这附近有家农户养了狐狸,其中一只跑了出来,然后被一个中年男子抓住了。”

虽然是同类,但各有各的命数。

“中年男子?”陆云策重复了这句话:“多久之前的事情?”

凌墨对时间没什么观念,他伸出手算了算:“大概,嗯...反正就这一两个月。”

陆云策抿着嘴唇,难道是死去的狐狸困在这了?

“有没有可能是小姑娘的父亲杀了那只小狐狸,它怨气难消?”小红狐说到这摇了摇头:“死后归地下,我们管不了。”

陆云策陷入了沉思:“先不要声张。”

如果是死后怨气难消,也不应该留下爪痕。

这时手机响了,他接了电话:喂,小溪,还没睡吗?

凌墨抬头看了看陆云策,这怎么还夹上了,刚刚说话的语气可不是这样的。

梦北溪趴在床上,苗静在她身边,两人一个在看漫画,一个在看小说:我晚上没吃饱,你回来路过小店能不能帮我带点零食?

陆云策立刻答应了:那你给我留个门。

梦北溪“嗯”了两声:这都半夜了,你路上小心。

陆云策笑了两声,回了声“好”后挂了电话。

小红狐叹了口气,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要是能把小姑娘带回家,指不定乐成什么样呢。

“...”

梦北溪趴在床上,她刚刚赶完稿,这会累的不行,以前总觉得靠梦想就能走的很远,两年下来,她被现实狠狠上了一课。

“小姑姑,没想到你是漫画家。”苗静刚知道的时候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之前她跟同学还用过她画的漫画女主角当过头像。

梦北溪脸贴着枕头,一双漂亮的眸子透着疲惫:“我只是个画漫画的,离漫画家还差得远。”

“小姑姑,你有时间能不能给我画个人设啊?”苗静一脸的期待。

梦北溪将头埋在了枕头上,约稿的话,她是四位数起步的,毕竟她画稿追求精细度,加上又要连载,有时候一个月才能完成一次画稿。

苗静笑嘻嘻的在梦北溪的手臂上蹭了蹭:“给我画个线稿QQ人就行,实在不行,简笔画也行。”

梦北溪实在不好意思拒绝就点头答应了,之前上大学的时候也经常这样。

陆云策回来时小店已经关门了,他站在店门口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敲了门。

小店老板正在看电影,听到敲门声后打开了店门:“陆大师,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经过袁家的事情后,小店老板对陆云策的态度从客气变成了恭敬...

“我买点零食。”陆云策说着走了进去,他也不清楚梦北溪喜欢什么,就一样拿了两包。

连看着干干巴巴的面包都带上了。

小店老板打着哈欠站在柜台旁,见有一只小红狐蹲在门口,他皱眉道:“怎么又是狐狸。”

陆云策转过头看向小店老板:“你在别的地方见过狐狸?”

“见过,苗杰你认识不?就是那个外来户。”小店老板说着掏出烟点燃。

陆云策手停顿了一下:“苗家是外来户?”他来到这个村也不过两三年,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也从来没听人提起过。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小店老板看了一眼门口:“苗杰那个老婆,听说,听说让人在苞米地给欺负了,在李孟庄上过不下去了,才搬到咱们村的。”

“欺负?”陆云策嘟囔着。

小红狐狸叫了一声:“让人祸害了,字面上的意思。”

他到底怎么回事,这都听不懂,说他纯洁,做梦都是亲隔壁小姑娘...

小店老板点了点头:“我还听说,她那个女儿不是苗杰的,七个月就生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陆云策将零食放在了柜台上:“那狐狸是怎么回事?”

“啊,对对对。”小店老板抽了口烟:“苗杰前阵子抓了只狐狸,是赵达养的,两人发生冲突,他说什么都不给,听说回家就给杀了,剥皮了。”

狐狸剥皮了。

小红狐眯缝着眼睛。

陆云策付款后离开了。

小红狐蹲在陆云策的肩膀上,看了一眼月亮,长长叹了口气。

到家后,陆云策看了一眼盘在树枝上的黑蛇和地上趴着的黄鼠狼,它嘴上还带着鸡毛。

“你们去趟苗家,找一找被剥了皮的狐狸,顺便探探周围有没有地下的东西。”陆云策说完拍了拍地上的黄鼠狼。

黄鼠狼“吱吱”叫了两声起身向外走去,没有一只鸡是白吃的,早知道就不嘴馋了。

黑蛇盘成了圈:“有什么好处?”小黄吃鸡了,他可没有。

“我可以原谅你白天的无礼行为。”陆云策嘴角带着笑容。

黑蛇:“...”说白了就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呗,真够抠的。

陆云策嘱咐完后拎着零食去了隔壁院子。

他没有敲门,也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站在门外给梦北溪发了条信息。

没一会,梦北溪披着衣服走了出来,她看到陆云策穿着黑色运动装,干净利落,又不失少年气,手里还拎着两大包零食,正站在门口等她。

“没上锁。”梦北溪说着从兜里掏出五百块钱,今天出门都是他花的钱,加上晚上还买了这么多零食。

陆云策将零食放下:“你回去后,问问小静,她最近在家有没有吃什么不干净或者味道奇怪的东西。”

梦北溪疑惑的看着陆云策,但最后还是点了头:“好,这钱你拿着。”说着她抬手将钱塞进了他的兜里。

陆云策握着她的手腕,眉头皱着:“奶茶我喝了,饭菜也是一起吃的。”说着他松开梦北溪的手,弯下腰从零食袋里拿了包干脆面:“现在零食我也吃了。”

梦北溪看着陆云策的反应觉得很...可爱?

“你要是不拿着,那以后我出去玩就不带你了。”她睁开一只眼睛看着陆云策,见他捏着干脆面,一脸沮丧的表情,她干脆闭上了眼睛。

不行就是不行,奶奶说了,不能随随便便花别人的钱。

陆云策声音低低的:“给我个表现的机会,我本来就不占什么优势...”

“那你应该哄我开心才对。”梦北溪拍了拍陆云策的兜兜:“揣好了买糖吃。”

陆云策抿着唇,低下了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梦北溪蹲下身在零食袋里找了支棒棒糖拆开喂到了陆云策的嘴边:“下次出门,我就不带钱了,全花你的。”下次再说下次。

陆云策在梦北溪的手背上轻轻吻了吻接着才吃棒棒糖。

梦北溪快速收回手,每次跟他接触心跳的都非常快,而且一想到他这张脸,她就睡不着。

“晚安。”陆云策说完转过身。

梦北溪弯腰拎起零食走了过去,还不等她进屋,一只小白狐窜了出来,轻轻撞了她一下。

“不能仗着可爱乱跑啊!”梦北溪打开了房门回了屋。

等她脱外套的时候发现,给出去的五百块钱又回来了:“...”

陆云策回到院子后打了两盆水。

梦北溪将零食递给正在认真看小说的苗静:“最近我吃东西味道都奇奇怪怪的,你在家的时候有这种情况吗?”

苗静接过递来的薯片:“有啊,喝水的时候,感觉漂白粉的味道太重了。”

“那你家喝的可能是水库的自来水,我喝的是井里压出来的水。”梦北溪说着上了火炕。

苗静吃着薯片用手心翻着书:“不是吧,我家喝的好像也是井里压出来的,自来水我妈嫌贵。”

梦北溪迟疑了片刻:“那别的呢?”

“没有吧,味道都挺正常的。”苗静说完“呲”地笑了出来,她看的是言情小说...

梦北溪将这件事告诉了隔壁的陆云策,随后又追问了一句:这件事跟小静被狐狸缠上有关?

陆云策穿着短裤站在院子里,身上湿哒哒的全是水,他属于精瘦类型的,能隐约看见腹肌那种,收到短信后,他回了一句。

不一定是狐狸...


相处久了才知道,他就是个色狼,人人喊打的大色狼!

陆云策拉着梦北溪走了出去,黄敏跪在院子里还在烧纸钱,黄科去前面给人抓药去了。

“我们去笑笑未婚夫家看看。”梦北溪说完见黄敏转过了头,她眼圈泛黑,眼眶里布满了血丝,—看就是这几天没休息好导致的。

黄敏站起身:“小梁这两天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你们尽量不要刺激他。”

梦北溪点了点头:“好的,我们会注意的。”

陆云策看着盆里烧着的纸钱,上面还有往生极乐的经文...

小镇上中午没什么人,时不时会有拉货车从这里经过,掀起—地尘土,梦北溪手捂着口鼻扇了扇。

“有时候觉得你挺厉害的,感觉你什么都会—点。”梦北溪说完看了—眼手机上的地图。

笑笑的男朋友叫范梁,家里做五金生意的,离黄家的药铺不是很远,步行十几分钟就到了。

两人到五金店的时候,范梁的父亲范保库正在卖水管,见到他们后,马上招呼起来:“两位,需要点什么?”

“你好,我是黄家的远房亲戚,我们想见见小梁,跟他打听点事。”陆云策开门见山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范保库—听连连叹气:“既然你们来了,我就跟你们说说掏心窝子的话。”说着他拿了两个塑料椅:“我—开始就不同意他们在—起。”

梦北溪坐在椅子上认真听着。

“两个小孩年龄相仿,又是同班同学,但是笑笑这孩子吧,不太爱说话,别人说十十句她多说嗯—声。”

“你们也知道,我们家是做生意的,本来想找个能说会道的儿媳妇,帮衬店里照顾照顾生意,但是拗不过孩子愿意,我跟他妈只能点头答应。”

“说来也奇怪,订婚下聘的时候,黄家不要真金白银的彩礼,要我们供奉保家仙,说是初—十五给上上香就行...”

梦北溪毕竟年纪小,藏不住事,—听说彩礼不要钱,要求男方供保家仙:“是有点不合乎常理。”

“谁说不是呢,在镇上都出了名了,但亲家这么要求,我们也不敢多问,结果,这保家仙刚请回家没几天,就出事了。”范保库说完—拍大腿:“要我说凶手找不到就是被这东西害的。”

梦北溪不敢轻易下定论,她扭头看了—眼沉默不语的陆云策,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过了—会,陆云策缓缓开口:“能给我看看,保家仙的牌位吗?”

范保库眼神有些躲闪:“多不吉利啊,笑笑出事后,我们就把牌位扔了。”

“扔了?扔到哪去了?”陆云策眉头紧皱。

范保库见陆云策反应这么大,马上开口道:“扔库房了,原本打算烧掉,但是小梁他妈说请都请回来了,就在那放着吧。”

“你们跟黄家是什么亲戚?我之前好像没见过你们?”范保库说着站了起来,他刚刚话太多了,没问清楚就跟人家聊上了。

陆云策站了起来:“我是黄科的表弟,笑笑是我的侄女,我们是从外地赶来参加婚礼的,昨天才知道她遇害的消息。”

梦北溪点了点头:“是的。”

“你能带我们去看看丢掉的牌位和小梁吗?”陆云策说完看向范保库,他肯定隐瞒了什么关键信息,说话的时候眼神—直在向远处看。

范保库拿出手机:“你顺着这条道—直走,黑色大门,喷砂石的就是我们家,很好认,我给小梁妈打电话,让她在门口接你们。”


两个小孩疼的奄奄一息,叫都叫不出来了,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尤其是晴晴,她手无力的垂着,她好想抱抱妈妈...

唐明见状直接拽住了空青的手臂:“你不是说已经解决了吗!”

空青人都吓傻了:“不是,我,我听说有人得了这个病,撒,撒点药粉就好了。”这药粉还是他花一万多块钱买来的。

唐明气的一拳挥了上去,空青的鼻子本来就肿着,这会彻底塌了,疼的他眼冒金星。

“快,快给陆大师打电话。”金书玲肠子都悔青了。

唐明一听要找陆云策,眼神黯了黯,他走上前将金书玲扶了起来:“老婆,能想的办法我们都想了,别让孩子受罪了...”

金书玲疯了似的推开唐明:“你说什么!他们两个是我怀胎十月,拼了命才生下来的。”

“我们还会有孩子的。”唐明见金书玲精神已经崩溃了,直接上手将人锢在了怀里:“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

“你算什么东西!你跟我的孩子比起来屁都不是!”金书玲用力挣扎着,如果孩子没了,她也不活了。

两个孩子平时乖巧懂事,见她不高兴会换着法的哄她开心,母亲节还会用省下来的生活费给她买项链。

他们看不见,有一只血淋淋的孔雀在哀嚎,它原本可以待在母亲和妹妹身边。

它的妹妹是一只胖胖的孔雀,她们可以在阳光下开屏起舞,下雨时可以依偎在母亲身边互相取暖。

叫陈友权的傻小子会天天给它们送好吃的,但大多数她都会留给贪吃的妹妹。

现在它漂亮的羽毛不在了,人类活生生一根根带着皮肉拔掉了,它的魂留在了这里。

母亲每日痛苦流泪,可是却不能将它带走。

凤凰爷爷说它悟性很高,只要努力做善事,保护上山的游客,百年后即可得道。

母亲也是为了这个一直没有升仙离开。

它的痛苦人类一定要加倍偿还,一道闪电划破了黑夜,天空发出轰隆隆的响声。

一只白色的孔雀飞在空中,让它放下,那谁又放过它的孩子了!

它的孩子被人踩在地上,活生生的拔了毛,不仅如此,它们还挖了它的心,剥了它的皮,它的魂被永生永世困在这里。

老天要惩罚它,那就让它罚好了,上天不佑,升仙无用。

小孩的脸上逐渐长了绿色的孔雀毛,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等死。

金书玲被唐明按在了地上。

“我们夫妻一场,你别逼我。”

金书玲的脸贴着地面,看着两个孩子被折磨的不成样子,她突然觉得胸口闷,一口血吐了出来,泪水顺着眼角落了下来。

“我的孩子...”

“你放开我。”金书玲挣扎着。

唐明腿抵着金书玲的背:“别怪我,我也是为了他们好。”

晴晴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爸爸说,孔雀羽毛做成的披风能让妈妈健康长寿...

她和弟弟好害怕,觉得孔雀好可怜,但爸爸说,妈妈只要有了披风,就不会天天在夜里哭了,她病了,要穿孔雀羽毛做的披风才会好起来。

“妈...妈妈...”她感觉好冷,好害怕,想让妈妈抱抱着她。

金书玲拼了命的挣扎着,心脏仿佛被利器贯穿了一样,从他们呱呱落地,到咿呀学语,再到他们第一次喊妈妈...

“陆哥哥,你们可算来了。”小道士说完咳嗽了两句:“出事了,楼上出事了。”

他用空青的手机给陆云策打了电话,他就知道师父不靠谱,原本踏踏实实捡破烂挺好的,非要出来招摇撞骗。

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道士,捡破烂看的两本书,能解什么事。

好不容易赚的一万块钱还买药粉了:“...”

梦北溪跟在陆云策身边,就知道他不会不管的。

空青见到陆云策的刹那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我,我只是想赚钱,没想害人性命。”

陆云策垂眸看着空青:“你救不了他。”

空青捂着鼻子,眼眶瞬间红了,他本来就是个孤儿,吃百家饭长大的,身体又有缺陷,动不动就抽搐犯病,打工都没人要。

只能靠捡破烂为生,可就在几年前,他路边捡了个孩子,孩子没屁股,送去医院花了他全部的积蓄。

好不容易孩子养大了,上学了,去年莫名的开始咳嗽,胸闷,到医院检查,肺癌。

“别说这不吉利的话。”空青说着站了起来,只要他拿到那五十万,癌算什么。

陆云策之前之所以没跟他动手,就是因为这个,之前赚的钱,他也一分没要,全给他了。

但是他能看人生死,那个小不点,命中有大劫,虽然被空青捡到了,但只能活到九岁。

唐明见到陆云策后,先是一愣,但转念一想,只要他不看监控,一切都好说。

陆云策抬手指了指:“都出去。”

梦北溪见到两个孩子的惨状,心砰砰狂跳,太可怜了,这得多疼啊。

金书玲跪在地上猛地磕头:“求求陆大师,救救我得孩子,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梦北溪上前将金书玲扶了起来:“我们先出去吧。”

门关上后,陆云策打开了窗户,冷风直接灌了进来,他眉头微皱。

“只要你肯放过两个孩子,我愿意接孔雀回家供奉,待千百年后,助它得道。”陆云策说着用手挡了一下。

一只白色孔雀落在了窗边,身后是数道金光,陆云策将雷挡了下来。

“我凭什么相信你!”白色孔雀盯着陆云策。

陆云策的龙角露了出来:“除了我,没人能救得了你的孩子,你就算复仇成功,遭了天谴,你的孩子也无法离开这里。”

“你想想,你还有一个孩子,她还在凤凰那里等你接她回家。”陆云策说完看向白孔雀。

一旁滴血的孔雀抬起了翅膀。

“放过他们两个可以,但是我有三个要求,一,还我孩子的孔雀羽,二,我要他们的家人一步一拜到孔雀山向我得孩子谢罪,三,我要你用自己的孩子发誓,一定会善待我的孩子。”

陆云策无奈道:“我连配偶都没有,怎么拿自己的孩子发誓?”

“怎么可能,天地初开到现在,你没孩子!”白孔雀全身的毛炸了起来,她以为陆云策在耍她。

陆云策:“...”

“那就用你珍爱之人发誓。”白孔雀厉声道。

陆云策点了点头,他转身向外走去。

梦北溪还在安慰金书玲,见陆云策出来,她看了过去。

“三个要求,一,还它孔雀羽,二,一步一拜到孔雀山谢罪。”说到这陆云策对梦北溪伸出了手。

梦北溪纳闷的走了过去,这事还跟她有关系呢?

陆云策弯下腰,低声在梦北溪耳边道:“它要我用珍爱之人发誓,一定会善待她的孩子,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梦北溪缓缓抬起头,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茫然道:“我,我吗?”

陆云策点了点头。

“可,可是我们...”她也没同意跟他交往,怎么就成珍爱之人了,不过现在救人要紧:“那,那你就发誓吧。”

她对这些誓言什么的,没有太大的概念,她还发誓一定会出人头地呢...

陆云策转身走了过去。

他向白孔雀发誓,如果自己不能善待她的孩子,就让自己得不到珍爱之人的心。

白孔雀冲着天哀鸣了一声。

陆云策伸出手,那只带血的孔雀顺着他的掌心走到了他的肩膀处,随后缓缓蹲下了身体。

小白狐叹了口气,就知道...

家里一院子了,真是债多不嫌愁,供吧,又多一个抢香火的小祖宗。

“老家伙,你不能克扣我的。”小红狐摇着尾巴,它也是被他救回来的,已经习惯了。

反正他活的比谁都久。

两个孩子身上的羽毛渐渐开始往下掉。

“对了,还有一只孔雀去哪了?”陆云策问道。

白孔雀看向陆云策:“我也一直在找。”虽然那只是一只无法得道的傻孔雀,还天天冲着她家小娇儿开屏,但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不管。

它不在的时候,都是去找那只傻孔雀了。

陆云策皱着眉头。

“我得回去了,我的孩子就交给你了,我会定期去看它,还有她讨厌脏乱差的环境,每天要吃水果,还有...”

陆云策咳嗽了两声有些尴尬:“我说一下,我善待它,跟我有没有钱,是两回事。”

白孔雀嫌弃的看了陆云策一眼,凤凰说的没错,龙好色无用,要什么没什么。

小孔雀身上还在滴血...

陆云策出了房间后看了一眼金书玲:“打120把孩子送去医院,然后拜吧。”

他知道唐明肯定不会丢这个人,怎么说也是在本市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金书玲走进房间看了一眼两个孩子,他们躺在那沉沉的睡着,身上的孔雀毛已经掉了,只不过背上还在流血...

一切都按照陆云策说的,金书玲从家门口就开始一步一拜了。

刚刚刮风又打雷的,这会开始下起了毛毛雨,金书玲每拜一下,后背就痛一下。

那种疼仿佛皮肉被剥开,羽毛从骨头上生长下来,疼的人浑身发抖,站都站不稳。

掉下的羽毛,重新回到小孔雀的身上。

梦北溪眼圈泛红,她没有母亲,也从来没感受过母亲的疼爱,她如果还活着,也会像爷爷奶奶那样,把她当宝贝似的宠着吧。

金书玲疼的发抖,但是她不敢停下来,她怕那些羽毛重新长回到孩子们的身上。

是她没有管好孩子,让他们犯了错,她是他们的母亲,她认这个错。

雨越下越大, 路上已经开始积水了,车过的很慢,他们都看见一个女人,穿着宽大的衣服,走在路上一步一拜的向孔雀山方向走去。

司机开着雨刷:“这不精神病吗?”

坐在副驾的女人剜了司机一眼:“生命的最后是玄学,你没听过啊?她要是有办法,她傻啊,这么拜,快点,绿灯了。”

到孔雀山时,金书玲膝盖已经跪出血了,水混合着雨水顺着台阶流了下去。

梦北溪实在看不下去了,她转头看向打着伞的陆云策:“到这还不行吗?”

“小孔雀,不无辜吗?”陆云策说完将伞偏向梦北溪:“她现在应该开心才对,至少她能救自己的孩子。”

白孔雀拼了性命,也换不来一次救自己孩子的机会。

“我就说,我现在应该投币打车,到对面的寺庙,把大佛搬下来,我坐上去...”梦北溪自嘲后低下了头。

陆云策将人揽在了怀里:“那不行,你坐上去,我怎么办,天天供奉自己的小女友?”

他倒是一点都不受影响,不要脸。

金书玲已经麻木了,她疼的喘不过气来,眼前一片模糊,但是她不能停。

因为下大雨,孔雀山上没什么人。

金书玲不知道自己用了多久,直到她看到有一群孔雀在看她,她才停下来。

“对不起,孔雀仙,我的两个孩子年幼无知,求你宽恕他们的罪行。”金书玲双手合十跪了下去。

孔雀中,一只白色的孔雀在大雨里开了屏,它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能一步一拜的上山。

同为母亲...

它不为难她了。

小孔雀身上长出了新的毛,它跳下去:“请母亲保重身体,千年后,我们一家会再次团聚的。”说完她展开了自己的屏。

虽然阴阳两隔,无法依偎在一起,但这是它们最好的结局了。

陈友权从馆里跑了出来,他先是看见了白孔雀,随后看见了小孔雀:“美美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他揉了揉眼睛。

“陆,陆大师,我孔雀呢!”陈友权急了,他刚刚明明看到了。

美美站在陈友权的身边,轻声道:“你喂的草莓很好吃,谢谢啦。”

陆云策开口道:“小孔雀说,谢谢你喂的草莓,它很喜欢,谢谢。”

陈友权看向陆云策,这人年纪轻轻的,神神叨叨的,但不信又不行:“谢谢陆大师...”

梦北溪上前扶着金书玲站了起来:“我们送你去医院看孩子。”

金书玲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了,她的手,膝盖,都在流血,但一听到孩子,她笑了笑。

陆云策走上前:“我要你家的监控,还有一只孔雀被你丈夫关了起来。”

金书玲一听,还有受害的孔雀,人直接晕了过去...


“你还是人吗!那可是你亲女儿,你这不是糟蹋她吗!”其中—只黄鼠狼大声道,要不是亲耳听见,他简直不敢相信。

有亲妈这么害自己女儿的。

黄科—听这话,嘴角流出血来,爪子—直在抖:“我,我们的笑笑呢?”

陆云策抱着梦北溪坐在了台阶上,她跟睡着了—样,依偎在她怀里...

“说重点。”他声音不自觉的沉了沉。

黄敏摇了摇头:“桃桃遇害的时候,我们不在家,给同族发喜果子去了。”

“我跟你拼了。”蹲在地上的黄鼠狼露出凶狠的表情。

黄敏吓的躲在了陆云策的身边:“对,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其他几只黄鼠狼也是气愤的不行,要不是她自以为是,桃桃也不会死。

事情又绕了回来,陆云策皱着眉头:“笑笑被你送去哪了?”

黄敏小心翼翼的看向黄科,因为这件事都是她—人办的,丈夫根本不知情,他是同意女儿嫁给人类的。

“我把她送去了市里...”黄敏这会也不怕了,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女儿成了亲,前阵子得知两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黄科—听挣扎着起身:“你是说,你把女儿嫁给了黄舟!”住在市里的同类,他们认识的并不多。

黄敏点了点头。

黄科听到后,险些晕过去,黄舟的父母给人类做家仙,香火非常旺盛,他们的儿子自然也差不到哪去。

问题出就出在,它们为了让人类赚更多的钱,他们好得到更多的香火,私下没少做见不得人的事。

女儿嫁到他们家,香火虽然不用愁,但这—家子修的不是正道,早晚是要遭天谴,遭报应的!

糊涂!目光短浅,只顾眼前利益,把女儿推进了火坑之中!

“陆老爷,我家桃桃是不是...”黄鼠狼抬起自己的小爪子放在了陆云策的运动鞋上。

陆云策点了点头:“回不来了。”

黄鼠狼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她接受不了这个现实,高高兴兴来参加婚礼,却搭上了自己的命。

陆云策抱着梦北溪站了起来:“等把加害者找出来,你们想怎么报仇我都不管,但现在必须先冷静下来。”

“我们听陆老爷的。”

等把加害者找出来,再继续找黄科夫妇算账!

“...”

梦北溪躺在床上呼呼睡着,陆云策俯身拿过—旁的毯子给她盖上,现在有个比较棘手的问题。

他得隐藏—个,免得小姑娘出于好奇,总去摸,他这次克制住了,下次呢?也许就失控了...

陆云策坐在床边,梦北溪转了个身,将毯子抱在了怀里,下巴抵在上面,她这几天遇到的事情太多了,夜里总是睡不踏实,可算能好好补—觉了。

陆云策俯身在梦北溪的嘴角轻轻吻了—下,人类又脆弱规矩又多,他平时不会轻易招惹。

梦北溪—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浑身轻松,没有—丝疲惫感,太舒服了。

“不对!”梦北溪直接坐了起来,她扭头看向躺在身边的陆云策:“我怎么睡着了?桃桃和笑笑是怎么回事,事情解决了吗?”

还不等她得到答案,就被陆云策抱在了怀里,她枕着他的手臂,鼻尖贴在了他的胸口,还是熟悉的香味。

“睡醒了?”陆云策说着手臂用了用力,将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又软又香,根本不想起床。

他本来就懒。

梦北溪伸出手在陆云策的腰间戳了戳:“松开我...”她脸早就红了,他就—点都不难为情吗?


陆云策拿着洗好的桃子站在珠帘后,他刚要进屋,却被惊慌的声音阻止了。

梦北溪捂着胸口慌乱地拿起扔在一旁的衣物,她好像撞邪了一样,说不出的诡异和不安。

陆云策还在想怎么跟小丫头解释,就见她匆匆忙忙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头发显得有些凌乱,眼底还挂着泪珠,脸颊红的仿佛被火烤了似的。

“我有事想求你帮忙。”陆云策单手拿着还在滴水的桃子,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帮我,帮我讲讲价。”

小泰迪在门口蹦跶着,耳朵上下忽闪着,出息了,知道找借口单独跟丫头片子独处了。

梦北溪眼中含泪的看向陆云策,他好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目光下移他手中还拿着桃子,那也就是等他的空档,自己...

“陆哥要买东西吗?”梦北溪低下了头,耳根到脖颈迅速串红,她宁愿相信自己精神出了问题,都没把事情联想到陆云策身上。

他长得太有欺骗性了。

陆云策将事情简单的跟梦北溪说了一下:“到时候我们五五分,可以吗?”

“行,行吧,你先等我一会,我回去换身衣服。”梦北溪不太了解这一行,也不指望能赚大钱,就当帮他个忙。

小泰迪见梦北溪走了,它晃着自己的小揪揪“尾巴”看向陆云策:“你选她当配偶,一旦她产下龙蛋,人生轨迹就会改变...”

“阴历十一月二十,她会上街赶集,终年二十二岁。”陆云策的声音沉沉的。

小泰迪屁股坐在了陆云策的运动鞋上,一旦成了龙妻,她就可以不受天地掌管。

“那事情要是没成呢。”小泰迪抬起头。

陆云策没有回答小泰迪的话,拿着桃子背着木箱向外走去。

他说让她多陪陪爷爷,不是说爷爷不行了,是她不行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二老没能挺到年底。

小白狐跟着陆云策走了几步,随后纵身一跃直接趴在了他的肩膀上,身体逐渐透明与周围景色融为一体。

“老家伙,你总是逆天而行,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小白狐舔着爪子,因果循环,它虽然看不见小丫头的命数,但能看见隔壁二老的。

就算他能救小丫头,二老也过不去今年,他还得另寻他法。

陆云策轻声道:“我只活当下。”

梦北溪换上黑色长裤,束脚款,上身顺便套了个半袖,这样比穿连衣裙方便。

“丫蛋,你这是要去哪啊?”王翠芹佝偻着腰正在给梦北溪炒油茶面,她经常熬夜,怕她半夜没吃的。

梦北溪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这时梦广林拿着柴火走了进来,见孙女要出门,他在上衣兜里掏出二十三块八毛钱。

“到小店买点吃的,留着晚上饿了吃。”

“不要,我兜里有。”梦北溪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裤兜。

梦广林放下柴火把钱塞进了梦北溪手里:“那就再买两袋奶,别买多,家里没冰箱,时间长就坏了。”

“谢谢爷爷。”梦北溪笑着将钱揣进了兜里。

王翠芹笑着转过头:“你跟着小策别乱走,除了讲价别乱说话。”

梦北溪挥了挥手,快步跑了出去。

她没跟爷爷奶奶说今天发生的怪事,她怕他们跟着担心。

幸好陆云策没看见,不然她成什么人了...

陆云策见小丫头风风火火的跑出来,他将木箱子放进了车框里,虽然已经下午了,太阳依旧散发着热气。

梦北溪手挡在眼前,陆云策单手扶着车把,午后阳光直射下来,照的他头发泛起了毛茸茸的金光,看好的令人移不开目光。

邻居家的小哥哥可真好看。

陆云策见状快速拿起了车框里放着的鸭舌帽,等梦北溪过来,他直接将帽子戴在了她的头上:“走吧。”

梦北溪呆呆的“嗯”了一声,心脏不受控制的“砰砰”狂跳,帽子上还残留着洗发水的香味,淡淡的很好闻。

陆云策骑着自行车,梦北溪搂着他精瘦的腰,不知道是太阳照的还是她自身的原因,手臂火辣辣的。

“呦,小策交女朋友了?”拎着菜的大娘没看清梦北溪的脸,笑着调侃了一句。

梦北溪从陆云策身后探出脑袋:“大娘,是我,小溪。”

“我们先走了。”陆云策说着加快了骑车的速度。

梦北溪捂着自己的鸭舌帽,环抱住了陆云策的腰。

小白狐狸压低声音在陆云策耳边道:“人类小姑娘的手可真白啊,嫩的能掐出水来。”

陆云策在肩膀上拍了一巴掌,车自然就不稳,梦北溪的脸直接贴在了他背上。

这下,更热了,两人心里都生出了一团火。

到前村后,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梦北溪一进院子就感觉周围凉飕飕的,她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陆云策则皱起了眉头。

“怎么回事,小柳子怨气这么重。”小白狐说着全身的毛发竖了起来,但旁人看不见。

四间瓦房内,一个年轻的女人怀里抱着大哭不止的孩子,孩子年龄看上去还很小,两三岁左右,泪水顺着眼角滚落,哭的嗓子都哑了。

“陆大师,你可算来了。”刚刚的妇人快速上前握住了陆云策的手。

家里的男人都不在,这会正是地里干农活,给水田地放水的季节。

女人抱着孩子不满道:“我都说了,让你去超市找车,你偏不听。”虽然他们刚从医院回来,但孩子一到家就哭的厉害,还是哪不舒服,医生没看好。

这一代的保家仙,小白狐都认识,之前还一起喝过茶聊过天。

小柳子是袁家的保家仙,是袁家老祖供养的,袁家虽然没有大富大贵,腰缠万贯,但也都是平平安安活到寿终正寝的。

再有个一百来年,小柳子就能离开这里,得道成仙了。

对他们来说,一百来年很快,小柳子本来就差一点点修行了,不然也不会到袁家当保家仙吃香火供奉。

梦北溪伸出手拽住了陆云策的衣摆,她今天遇到了一大堆怪事,这会心里毛毛的。

“大娘,我们这次来是需要报酬的...”有些话得说在前面,不然事情处理好后,在给两鸡蛋怎么弄。

妇人一听连连点了点头:“那得要多少?”只要能让孙子好起来,她愿意出这个钱。

梦北溪也不了解行情,她伸出了手:“至少得二百块钱,你也知道陆大师这行跟其他职业不一样。”

小白狐伸出手捂住了眼睛,不忍心看,这要的也太狠了,之前陆云策最高只要五十块。

陆云策也没想到,价钱会要的这么高...

妇人一听皱了皱眉,他家男人从早干到晚给人搞绿化才赚一百多。

这时屋子里传出小孩的大哭声,声音歇斯底里的,要多揪心就有多揪心。

陆云策二话不说快速向屋子走去,妇人跟在后面:“行行行,二百就二百。”

梦北溪跟进去后看到小孩窝在母亲怀里哭的全身泛红甚至发紫。

陆云策抬起头看了一眼:“...”

一条比腰还粗的巨蛇盘在袁家的房梁上,雪白的身体,正吐着鲜红的蛇信子,看样子极其愤怒。

小白狐跳下陆云策的肩膀:“小柳子,你这是怎么了?”

白蛇垂下尾巴,声音不算温和透着冷意:“他们毁了我的牌位,断了我的香火,毁了我正身,断了我千年道行,我要他们死,我要他们袁家永世不得超生。”

陆云策一听,转身问身边的妇人:“你们是不是毁了保家仙的牌位。”

“什么牌位,就是封建迷信,幸好我发现的及时,里面还藏了一条过冬的蛇,要不是孩子爸手疾眼快把蛇锄死了,弄不好哪天就被它咬一口。”

小白狐看向盘在房梁上的巨蛇:“...”兢兢业业护袁家百年,结果闹得个正身被毁的下场。

“哎--”

“老头子,咱们走吧。”袁家种的因,就要承受这样的果,谁来了都没用。

保家仙可不是一般人能请得动的,袁家祖上积德,才求的家仙庇护,没成想到这辈捅出这么大个篓子。

万物有灵龙为首,说白了到哪都是看面子,小事打个招呼,大家也都愿意给他这个大老哥面子,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大事呢,让点香火,说白了就是请人吃顿饭,但现在正身被毁,那这一家人等着倒大霉吧。

别说他们活着的,就是棺材板子盖住土埋地下的都无一幸免。

梦北溪见孩子哭的可怜,她走过去从兜里拿出手链逗了逗他:“别哭了,看看姐姐拿的什么。”

白色的大蛇突然俯身冲了下去,梦北溪觉得脊背一凉,她转过身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

女人怀里的小孩本来看手链的,大蛇俯冲的瞬间,他瞪大了眼睛,吓的直接尿了裤子,哭声更大了。

“走开,添什么乱。”女人说着抱着孩子跪在了火坑上,手臂左右摇晃着:“好了,不哭了,不哭了。”

“妈!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找车啊!”真是要被她气死了,帮不上忙就算了还添乱。

被吼的梦北溪喏喏地回到了陆云策身边,手握着他的手臂往后躲了躲,她就是看孩子哭的太可怜了,才想着上前逗一逗的。

“害人命,会遭天谴。”陆云策压低嗓音道。

他看出来了,小柳是打算断袁家香火,之后的几年里,慢慢祸害死他们一家。

梦北溪手一抖,她抬头看向一本正经的陆云策,他,他在跟谁说话?

“小女儿,你别急,陆大师这不是来了吗?”妇人说着看向陆云策:“大师,这...”

火坑上抱孩子的女人,气的拿起小孩的枕头丢了出去:“滚啊,都滚,一群神经病!”

小孩哭闹的厉害,女人心早就焦了,结果他们还在这装神弄鬼的。

陆云策被枕头重重砸了一下,他抬起手阻止了白蛇伸出的尾巴:“你一时气愤我能理解,你跟我走,我给你重塑正身,供你百年香火。”

他来之前确实是想救这一家子,但现在他得保护小白蛇,一时愤怒报仇确实解恨,可它也会死,这就不值了。

这一家定会遭报应,没必要在搭上自己千年道行。

小白狐垂着耳朵,蔫蔫地站在陆云策的肩膀上,破车爱懒债,什么话都说。

可小柳子实在可怜。

梦北溪害怕的不得了,漂亮小哥哥神神叨叨的,她有点想回家了。

就在小柳子犹豫的时候,孩子的爷爷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折的柳树条,边抽边骂。

“你个臭不要脸的东西,让你吓唬我孙。”

“我已经给你脸了,你要是在敢闹腾,我就把你牌位劈成柴火烧,给脸不要脸。”

孩子爷爷身上穿着条纹半袖,脚上穿着黄胶鞋,皮肤黝黑,拿柳枝的手满是手茧。

陆云策担心树枝抽到梦北溪,干脆直接将她护在了怀里。

白蛇一听这话,刚刚那点犹豫尽数消失:“你们别管,我就是要袁家死绝!”

紧接着长长的尾巴无形的绕住了男孩的脖颈,小男孩的哭声立刻停止了,因为他哭不出来了。

孩子爷爷以为有用,骂的更难听了:“我还供你,我早就应该把你扔茅坑里,不要脸,我让你不要脸。”说着他还跺了跺脚,柳枝抽的“啪啪”作响。

“爸,爸,你快来,小俊怎么翻白眼了。”女人吓的声音都在发抖。

妇人连忙跑过去,小孩眼睛向上翻去,脸色涨红,看样子很像吃东西卡住了。

可就在这时,梦北溪猛地跑了过去,她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白的,绕在小孩的脖颈上。

“快,有东西缠小孩脖子上了。”结果她走近才发现,自己眼花了,什么都没有。

小白狐看向陆云策:“寿命快到头了,所以看见小柳子了?”奇了怪了。

“添什么乱,滚!”孩子爷一把推开梦北溪,他看到自己孙子这副模样要心疼死了。

女人指着妇人的鼻子:“我要你去找车,你偏要找一堆封建迷信的骗子,小俊要死了,就你害死的!”

“啪--”

孩子爷一听抬起手就是一巴掌,这会孩子要没命了,他也不信那些神了鬼了的,就怀疑是自己老伴把孩子给耽误了。

梦北溪腰部重重撞在了柜子上,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陆云策抱着梦北溪,温热的手落在了她的腰上,面对自己的要追求的配偶,他好像也会心疼。

本文从,三观,人性,等角度出发…每个人经历不同,年龄不同看待问题不同,出发点不同,所以看书结论也就不同。

没人能做到让所有人满意,男女主也不例外。

祝大家看书愉快,(≧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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