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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走肾不走心?我嫁别人你哭什么柳眠眠谢凌渊全局

叽里咕噜的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走出翰林院,肚子里咕咕作响才把沈祁拉回现实。什么汉白玉的棋子,他现在石头棋子都没有……路口的馄饨摊已经收了……沈祁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尚书府门口。朱红色的大门,门口的石狮子旁边站着两个小厮。“请问,公子找谁……?”小厮拦住沈祁。“找岳……柳尚书!”沈祁脱口而出。小厮打量着沈祁,太陌生他都没见过。长的这般好,难道是那个世家公子?看着鞋上大泥巴!身后也没有马车……腰间连配饰香囊都没有,翰林编修的官服。又不像是世家公子。小厮客气问道:“公子可有拜帖?可约了时辰?公子贵姓……?”“姓沈,沈祁……”咕咕咕……沈祁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起来。小厮仿佛没听见,“沈状元?奴才想起来了,沈状元曾经跟四少爷来过府上。可是……今晚!同四少爷有约?”旁边年长的小厮...

主角:柳眠眠谢凌渊   更新:2024-12-11 12: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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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眠眠谢凌渊的其他类型小说《不是走肾不走心?我嫁别人你哭什么柳眠眠谢凌渊全局》,由网络作家“叽里咕噜的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走出翰林院,肚子里咕咕作响才把沈祁拉回现实。什么汉白玉的棋子,他现在石头棋子都没有……路口的馄饨摊已经收了……沈祁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尚书府门口。朱红色的大门,门口的石狮子旁边站着两个小厮。“请问,公子找谁……?”小厮拦住沈祁。“找岳……柳尚书!”沈祁脱口而出。小厮打量着沈祁,太陌生他都没见过。长的这般好,难道是那个世家公子?看着鞋上大泥巴!身后也没有马车……腰间连配饰香囊都没有,翰林编修的官服。又不像是世家公子。小厮客气问道:“公子可有拜帖?可约了时辰?公子贵姓……?”“姓沈,沈祁……”咕咕咕……沈祁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起来。小厮仿佛没听见,“沈状元?奴才想起来了,沈状元曾经跟四少爷来过府上。可是……今晚!同四少爷有约?”旁边年长的小厮...

《不是走肾不走心?我嫁别人你哭什么柳眠眠谢凌渊全局》精彩片段


走出翰林院,肚子里咕咕作响才把沈祁拉回现实。

什么汉白玉的棋子,他现在石头棋子都没有……

路口的馄饨摊已经收了……沈祁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尚书府门口。

朱红色的大门,门口的石狮子旁边站着两个小厮。

“请问,公子找谁……?”小厮拦住沈祁。

“找岳……柳尚书!”沈祁脱口而出。

小厮打量着沈祁,太陌生他都没见过。

长的这般好,难道是那个世家公子?

看着鞋上大泥巴!身后也没有马车……

腰间连配饰香囊都没有,翰林编修的官服。

又不像是世家公子。

小厮客气问道:“公子可有拜帖?可约了时辰?公子贵姓……?”

“姓沈,沈祁……”咕咕咕……沈祁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起来。

小厮仿佛没听见,“沈状元?

奴才想起来了,沈状元曾经跟四少爷来过府上。

可是……今晚!同四少爷有约?”

旁边年长的小厮拉了他一下,笑道:“沈状元,今日我家家主和主母一早就去东院柳府,现在还不曾回来。

如果沈状元没有要事,请明日再来。”

“柳泽恩呢?可在……?”沈祁又道。

“四少爷去了长公主府,现在还未归。”小厮态度恭敬。

“那你们家小姐呢?”不知为何,沈祁想问一句。

小厮脸色微变,“回沈状元我家小姐在病中,不能见客。”

“嗯……”沈祁点点头,“起不来床了,知道了。”

沈祁相信只要柳眠眠听见他在门口,必然会亲自相迎。

柳眠眠满心满眼都是他……

只是!这一世他要选择幸福了!

陪她一世,已经够了。

沈祁转身离开……

越走越远。

年轻的小厮低声问道:“狗哥,老爷和夫人没出去啊!四少爷也在府里呢!你为啥骗沈状元啊!”

“你知道芍药怎么被带走的不?”

年轻的小厮摇摇头。

年老的小厮低声道:“扫院子的小英说芍药就是提了一句沈状元,就被三皇子带走了。

一家都带走了……

听说整西北挖煤去了。

这沈状元脸长的挺好的!

人……指定有毛病,人品不行!要不咋不让说呢!

谁家好人打听人家没出阁的小姐啊!

以后老爷不发话,咱们不能放他进去。

他的拜帖,咱们也不能收……

懂不?”

年轻的小厮拍拍胸口,“还得是老哥你……以后兄弟就仰仗你了。”

年老的小厮拍拍他的肩膀,“跟老哥多学学……学到手的都是活儿!”

沈祁回到帽儿胡同,天已经彻底黑透了。

赵绵绵喝了药还未睡下,看见沈祁回来便迎了上去,“祁哥哥,可是和同僚相聚去了?怎么回来的这样晚?”

沈祁看见鲜活的赵绵绵,便笑了:“有些公务,回来晚了让你担心了!

下次不会了。”

“祁哥哥,喝水。”赵绵绵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杯,放到沈祁身边。

一日未进食的咕咚一口就喝完了茶杯里的水。

刚下过雨,井水有些混浊烧开之后也并不好喝。

柳眠眠喜欢喝玫瑰花露水,用蜂蜜和玫瑰花瓣腌制的。甜丝丝的甚是好喝……

多年的习惯,沈祁也有些改不掉。

这泛着土腥味的水,在嘴里翻腾着。

沈祁咽咽唾沫,“家里还有吃食吗?”

赵绵绵摇摇头,“我晚上吃了一些馄饨,已经吃完了。祁哥哥,这么快就饿了吗?”

赵绵绵不会做饭,赵府虽然不大,也是有厨娘的。

沈祁的肚子咕噜噜………咕噜噜……

“我让丫鬟去买一些,很快的。”赵绵绵给了丫鬟一两银子。

“我回去看书去了……”今日有些莫名其妙的心烦,沈祁起身。

“好……一会吃食来了!绵绵给祁哥哥送过去。”赵绵绵拿出帕子,帕子里包着从长公主府的糕点。

还剩一块核桃酥。

“祁哥哥,你先吃块糕点垫吧垫吧!”

沈祁本想拒绝,身体很诚实。

伸手放进了嘴里……

昨日下雨,糕点有些潮了。

熟悉的味道充斥着味蕾,沈祁有一瞬间的愣神,心里有一种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情绪…

小丫鬟很快回来了,两菜一汤还有两个饼子。

“在哪里买的?看着挺好吃的。”赵绵绵给沈祁擦了擦筷子,拿热水烫她烫碗筷。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赵绵绵觉得沈祁越来越有官威,越来越讲究了。

两个菜一个清炒菜心,一个鸡蛋炒菜苗。

“祁哥哥吃饭吧!”赵绵绵递过碗筷。

沈祁慢条斯理的吃着饭。

赵绵绵托着腮,“祁哥哥,你吃饭很好看!慢条斯理的,跟婶子他们都不像。”

赵绵绵曾经在沈祁家吃过一顿晚饭……

饭桌上咳嗽的吐痰的、一边吃饭一边说话唾沫满天飞。

饭吃到一半,沈祁的大哥居然把鞋脱了……满屋子的味。

还有沈祁的大嫂给孩子擦完屁股手都不洗,就去摸饼……还挨个摸一遍。

还有二嫂!盛碗汤,指甲都戳进汤里了,指甲盖里带着陈年老灰。

赵绵绵看着沈祁温文尔雅的样子,心里甜滋滋的。

她爹说的对……果然沈祁哥哥是不一样的。

他像世家公子一样,规矩极好!跟在土里刨食的人不一样……

一点没剩……

沈祁放下筷子:“这是谁家买的吃食,以后不要去了。

菜心有些发苦,炒鸡蛋用的油不够,并不好吃。”

小丫鬟低声道:“是钱进士娘子给的,没要钱。

不好吃,老爷咋还都吃完了呢!一点没剩。”

赵绵绵瞪了小丫鬟一眼,嗔怒道:“快回去…给我铺床去!不许瞎说。”

小丫鬟走后,赵绵绵躺在沈祁的床上。“祁哥哥,天气冷!绵绵给你暖暖床。”

沈祁点点头……前世虽未纳妾,他也是有几个暖床丫头的。

沈祁拿起一本书,想着上一世发生的事……

心想……

他是大气运的人,重来一世将会更早的抢占先机。

首辅……位列三公甚至是异姓王爷。

真真是………前程似锦……

沈祁嘴角,不自觉的翘起。

赵绵绵看着沈祁心情颇好的样子。也笑道:“祁哥哥,这个钱进士怎么还没有官职啊!我看他天天在家……

他不能为官吗?”

被打断,沈祁没有不悦反而笑道:“钱进士是三甲的同进士,只能出任地方官。

这地方官也是有讲究的,要等二甲的挑完,钱进士想去好地方,就要上下打点的。

他出身寒门,恐怕没有打点的银子。”

赵绵绵面露担忧,“这样吗?”可是祁哥哥也出身寒门啊!

想到沈家的情况!赵绵绵叹口气。


沈家人和赵绵绵的爹娘一起来了京城。

猫儿胡同的两间房便不够住了。

赵绵绵的爹赵福,以为准女婿和女儿在京城过着呼朋唤婢的日子,像他们县里的县官一样,住在大宅子里。

此次上京,他特意卖了家中铺子和良田,打算在京城养老了。

哪知………

状元女婿是翰林院修编。

翰林院编的俸禄,每个月15两银。

赵福肠子都悔青了……

后悔卖掉了铺子和良田,后悔贸然来京城了。

无奈只能自己出银子。

一百八十两在青水街上租了一个小茶楼。后面带着两间房能住人。

赵绵绵想邀请沈母沈父一起居住,可是看见她老爹的黑脸。

便不敢说话了。

沈家众人在猫儿胡同住了下来。男子一间,女子一间铺了稻草睡在地上。

“三娃啊?你花那么多银子读书,一个月就15两银子啊?”沈父耷拉着脸,坐在门槛上。

“啥?三叔一个月能赚十五两银子呢?那三叔能不能带我们去酒楼吃饭?”沈棋咽咽口水。

沈母站起身拿着扫把,抽了过去。“吃吃吃……就知道吃!你是饿死鬼托生啊!”

沈棋在她奶拿扫把的时候,就窜了出去躲在沈祁身后。她奶舍不得打小叔。

沈母果然放下了扫把,“李招娣,管管你生的赔钱货。”

李招娣瘫坐在地上,“娘……别说孩子了!俺也饿了!来了这两天,天天吃不饱!还不如在老家不出来了……”

“考个状元有啥子用嘞!还不如留在乡里。”二儿媳妇钱果二嘟囔着。

沈老二脱下布鞋,拿在手里就要抽钱果儿,“你个臭婆娘,再说俺弟弟俺打死你。”

钱果儿一个转身躲在沈棋身后。“老三,嫂子没有别的意思!那句话咋说的啦?

先胖不算胖,后胖压倒炕!二嫂信你能光宗耀祖。”

昏暗的油灯,嘈杂的院子。听墙角的邻居……

沈祁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怀念起上一世。

上一世沈家众人众人并没有急忙来京。

而是在他成亲的时候才来,直接搬进了他三进的院子。

闲暇时还会去京郊的庄子上居住。

府里的厨子是天香楼的厨子……一日三餐茶水点心一样不落。

沈伊人在抠鼻屎,抠完的鼻屎搓成球,啪……弹了出去。

沈祁愣住了,他没见过这样的沈伊人。

他印象中的沈伊人是京中贵女,一言一行皆是典范。未语先笑规矩极好,还被圣上夸过。

这样的沈伊人让他接受不了,大喊一声:“沈伊人!!!”

屋子里众人面面相觑。

沈母出声道:“三娃!谁是沈伊人啊!”

坐在稻草上抠鼻屎的小姑娘看见她三叔正看着她。

双手在短褂上蹭了蹭,露出一个讨好的笑。“三叔,你看俺干啥啊?”

沈母一拍桌子,“你三叔看你是你的福气,小贱蹄子站起来。”

抠鼻屎的小姑娘,哆哆嗦嗦站起来。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这样的沈伊人让沈祁熟悉又陌生。

沈祁瞳孔一缩,眉宇间皆是厌恶。转过头,不再看:“我出去走走………”

咕噜噜………

不知道是谁的肚子。

李招娣搓搓手,讨好的一笑:“她三叔,是不是有人请你吃饭!你带上大嫂呗!”

沈老大抬起手,作势要打。“你个见不得台面的臭婆娘,你去做什么?别给俺弟丢人。”

见沈祁没阻止,沈老大悻悻的放下手。

“去吃饭吧!”沈祁也的确饿了。

“去哪里吃啊!三叔……俺还没吃过京城里的饭菜嘞!”沈棋搓着手。

“去天香楼。”沈祁眼眸闪烁。


“柳小姐……”

柳眠眠笑意盈盈,“见过,秦大人……

秦大人今日沐休吗?怎的也来逛首饰铺子?可是给夫人挑选礼品?”

秦楼失笑摇头,“秦某,单身汉一个,哪里来的夫人。

倒是柳小姐,可是约了人?”

因为柳眠眠在长公主府门口的一番话,秦楼对她印象极好。

于公……知民族大义

于私……全心全意庇护好友。不管于公于私秦楼认为柳眠眠都是内心赤诚之人。

柳眠眠摇头,“不曾约人,只是听说金惠福出了新样式,便来看看……

眠眠就不打扰秦大人了。”

两人正说着话,金惠福的掌柜的拿着汉白玉的棋盘走了过来。

面露惋惜,“秦大人,您的棋子本店修复不了,这棋子是整颗汉白玉雕刻而成。

从两侧裂开便不好修复了……”

汉白玉的棋盘四角分别雕刻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兽,棋盘下面有暗格。

暗格下可存放棋子。

真贵非常……

秦楼心在滴血,“哎……我真的是鬼迷心窍了!怎地昨日就………………”

“这是骄阳?”柳眠眠伸出手摸摸棋盘,面露怀念。

上一世有个老翁用这棋盘跟柳眠眠换了一顿饭。

柳眠眠认出这棋盘的价值,给了老翁一千两银子和一辆马车。

被嘲笑的那些年,柳眠眠常常用它……

自己同自己下棋。

“柳小姐,认识这棋盘?可是它并不叫骄阳啊!”

柳眠眠摸着棋盘底部,没有雕刻的痕迹,没有刻字。

上一世,这棋盘下面雕刻着骄阳二字,所以柳眠眠才叫它骄阳。

“可能是我认错了吧!我曾经也有一个差不多的棋盘,取名骄阳。”

秦楼轻声念道:“骄阳?”

“很好听的名字!”

“秦大人,不知道我可不可以看看那颗坏掉的棋子。”

秦楼苦笑,“当然能看。

不是一颗,是几颗被人摔裂了!”

秦楼从棋盘底部拿出棋子,“柳小姐,请看……”

棋子入手,柳眠眠确定就是前世她的骄阳。“触之生温,怎么会摔坏呢!”

“不提也罢!”秦楼摇摇头苦笑,面露心疼。

柳眠眠同样心疼。

突然眸光一闪,柳眠眠笑道:“秦大人,眠眠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可不可以把这棋盘借我几日。”

借?

借少棋子的?

“棋子不全了,秦某送柳小姐一套好的。”随即对掌柜的吩咐道:“拿一套白玉的棋盘过来。”

“哎………”大客户啊!掌柜的喜笑颜开。

“掌柜的且慢……”对秦楼道:“秦大人,小女有一个法子,不知道能不能修复这棋子。以前从未试过,我想试一试。”

秦楼跟柳眠眠并不熟悉,应该说秦楼跟京中的闺阁女子都不熟悉,他熟悉的只有书本和棋局。

昨日拿出汉白玉棋盘跟沈祁下棋,如今肠子都要悔青了。

相信柳眠眠吗?

一个闺阁小姐会修复棋子吗?

金惠福的老师傅都束手无策的。

掌柜的听见柳眠眠要修复棋子,露出一丝嘲讽。“小姐,这汉白玉棋子一但出现裂缝就不好修复,日久天长裂缝处会积攒泥灰,颜色慢慢变黄。更不好修复的……

不是你一个小姑娘能修复的。

小姐还是再买一副吧!

秦大人已经说要送小姐一副了白玉棋盘了。小姐,你何必纠结这副坏棋子呢!”

“秦大人,我只是想试试,也许是同这棋子的缘分,不一定能修复好!但是绝不可能比现在更坏了………”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呵………好大的口气,老夫都修不好!你一个小姑娘能修复好?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赶紧回家绣花去吧!”

柳眠眠看向楼梯口,微胖的一个老头穿着藏蓝色的长衫,腰间还围着灰黑色的围裙。

海棠对着楼梯大声道:“嘚…………老头不许对我主子不敬!

我家主子不会绣花,十个师傅都教不会的那种。”

“……………”

“哈哈……柳小姐的丫鬟别具一格啊!”秦楼捂嘴道。

“别具一格可以这样子用吗?我读书少,秦大人别骗我!”不想修,骄阳咱俩的缘分断了……

气人………

“……………”老师傅无言以对。

楼下居然站着一个眼睛溜圆溜圆,皮肤白皙的小姑娘。

好像可爱的小白兔,老师傅挠挠头,不由得放软语调。

“那个……小姑娘老夫没有嘲笑你的意思,绣花这事吧!挺费眼睛的不学也罢!

老夫看你穿着不凡,想必家里也不缺银子,养几个绣娘就是了!

老头……没有嘲笑你的意思啊!”

解释是苍白的,但是解释了。

“告辞………秦大人缘分已尽。”柳眠眠提裙就走。老身这么大岁数,还被你们嘲笑!哼……

恼羞成怒,柳眠眠小脸微红。

秦楼第一次发现柳探花的妹妹怪好玩儿:“柳小姐,等等………汉白玉棋子就拜托小姐了。”

“…………”突然就不想修了。

柳眠眠回头挑衅的看看老头,“你看………秦大人信我能修好。”

“嗨………男欢女爱老头不懂!老头……我只知道你修不好。

这么难得的汉白玉棋盘,他也给你霍霍玩儿……”老师傅对着秦楼摇摇头。

秦楼耳尖微红。

这么唠嗑,柳眠眠可就来气了。厉声问道:“我修的好……怎样?”

“修的好,我叫你师傅…”老头也来了脾气。

柳眠眠紧忙摇摇头,满脸嫌弃。“修不好……”勿赖

“海棠………走!咱们去金满堂看看。”

金满堂是另外一家首饰铺子,是金惠福的竞争对手。

小姑娘满脸的嫌弃,让大师傅更气了。“等等……你要是修的好,老头送你一件掐丝头饰。”

“掐丝?”柳眠眠动心了。

掐丝首饰,对工匠的手艺有严格的要求,金丝需细如胡须。

金子本身就偏软,分寸极其不好拿捏。

柳眠眠上一世有一只掐丝手镯上面镶嵌着一颗颗的龙石种绿翡翠。

怕磕碰,她平日里都舍不得戴。

掌柜的一拍大腿。“哎呦……白老啊!掐丝首饰咱们店里总共就两件,还留着当镇店之宝呢!

可不能拿来打赌。”

白大师傅信心十足,“赢不走……怕什么!”


“这沈状元还真是可怜。”昔日的茉莉今日的芳芝低声道。

今日出门,柳眠眠带了芳芝出门。

“怎么个可怜法?”柳眠眠食指轻扣桌面。

芳芝没想到柳眠眠会问她,毕竟从芍药被带走后,柳眠眠更亲近海棠。

芳芝有些受宠若惊道:“沈状元都不喜欢他的未婚妻,还得给她买珠钗。

一个状元还得给书局抄书赚银子。”

柳眠眠轻扣桌面的手,突然停顿。轻声道:“芳芝,你有没有心仪的人,柳管家的儿子你觉得怎么样?”

上一世,芳芝嫁给了柳管家的儿子。

两人虽不是举案齐眉,也算安稳。

芳芝一愣,想到那个傻大个心下有几分不愿。“奴婢还小,没想过嫁人…”

“知道了,叫海棠进来。”柳眠眠也不愿再说。

没一会儿,海棠带着粉红色的珠花蹦蹦跶跶进门。

手里端着的盘子却纹丝未动。

“小姐……今日厨房做了麻团。黑芝麻的,奴婢特意给小姐留了许多。”

许多

有三个………

“芳芝,你跟海棠叙述一遍刚才沈状元的说过的话。”

芳芝一愣儿,随即一字不差的复述出来。

海棠惊呼一声,“他有病吗?有病就去医馆抓药啊!在小姐面前无病呻吟什么?

小姐………依着奴婢看这沈状元就没安好心!

他有没有银子,跟我们尚书府有什么关系,我们是他爹还是他娘啊!

还得帮他娶妻生子呗!”

芳芝诺诺道:“海棠………沈大人是状元。你太不敬了……”

海棠翻个白眼。“状元怎么了?我吃他的?喝他的了?他给我开月例银子了?

我为什么要敬着他?他又没养我……又不是我爹娘………”

芳芝不认同的摇摇头。

海棠一撇嘴:“对了!芳芝姐姐……沈状元上次在金惠福还问起你了。”

芳芝低垂着头,有一丝羞涩磕巴道:“问…起…我什么?”

“…………”

原来……

芳芝也就是茉莉,有着这样的心思。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这一世,柳眠眠不想再同沈祁有任何交集。

便道:“芳芝,前日母亲说她身边缺个得力得人。觉得你不错……

一会我禀告了母亲……你就先去母亲院子里吧!”

“小姐?”芳芝抬起头脸上的羞涩褪的一干二净。

她以为她是小姐的陪嫁丫头。以后是给姑爷做通房的………

怎的就去了夫人院子里。

“可是奴婢做错了什么?小姐同奴婢说……奴婢会改的。”

柳眠眠不欲多说:“下去吧!我今日有些乏了。”

芳芝走后,柳眠眠问海棠:“你知道,我为什么把芳芝送走吗?”

海棠摇摇头,“不知道!倒是奴婢也不喜欢芳芝姐姐。”

“哦?为何啊!”

海棠又摇摇头:“说不上来,就是感觉芳芝姐姐有些糊涂,分不清谁是主子。

我娘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嫁人不能只看脸。

我娘还说仗义每多屠猪狗,负心多为读书人。

戏词里那陈世美,不就是读书人吗?

奴婢瞧着沈状元也一定是个好的。”

柳眠眠不觉失笑,“沈状元………不是陈世美。”他对赵绵绵可是念念不忘……刀凿斧刻般放在心底几十年。

十日期限已到。

柳泽恩一早等在翰林院门口。“秦大人……”

秦楼一身崭新的官服,腰间佩戴八宝香囊和一块上好的和田碧玉。

配上他清俊的面孔虽不如沈祁让人惊艳。

却也是各有各的好。

柳泽恩心想这秦大人似乎也没娶妻,和眠眠倒也相配。

就是秦家有些复杂……

“秦大人……你的棋盘!小妹特意嘱咐我务必交到你的手里。”柳泽恩亲自把棋盘递给秦楼。

秦楼本不期盼柳眠眠能修好,只是惯孩子罢了……

“秦大人……不打开看看?”

秦楼把手里的古籍交给小厮,打开棋盘。

不知是错觉还是怎地,秦楼觉得汉白玉的棋盘有些不同了。

棋子拿出,一时间竟然找不出哪颗是裂开的!

“这…………?”秦楼一时间词穷了。

柳泽恩撞了下秦楼的肩膀,“神奇不神奇?我竟然不知我家五妹有这手艺。

我这五妹,是母亲四十岁拼死生下来的。我爹说她是我们兄弟四人中最聪明的……

果真如此……”

柳泽恩傲娇的表情,炫耀的样子……好像柳眠眠修好的不是汉白玉棋盘,而是整个大圣的江山。

秦楼拱手道:“柳兄替我多谢柳小姐……”

柳泽恩急忙还礼,“秦大人客气……客气!不足挂齿不足挂齿。小女儿家瞎胡闹……”

柳泽恩嘴上说着不足挂齿,嘴却裂到了耳后跟。

骄傲自豪溢于言表。

比自己中探花那天还骄傲……

“秦某虚长柳兄几岁,柳兄叫我秦兄便好……

同在翰林院无需客气。”

秦楼知道——柳泽恩在翰林院只是暂时的。

柳泽恩知道——秦楼只是怕麻烦,要不然早一飞冲天了。

在圣人身边行走,无需通报!这是什么恩典………

说句不好听的,后宫皇后想见皇上都得在门口等一会儿!

两个人此刻心照不宣惺惺相惜了。

“秦兄……叫我一声柳老弟便好。”

两个人你好我好,一起进了翰林院。

沈祁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人,踌躇之后便迎了两人走去。

拱手道:“秦兄…柳兄!”

秦楼站直身子,笑意收敛。“沈编修,找本官……有事?

可是……来还本官棋子的?金惠福的掌柜的说沈修编一直未去送银子。”

沈祁只觉羞愤欲死,撑着身子道:“沈某最近囊中羞涩,请秦兄宽恕几日。”

秦楼面上浅笑:“在翰林院我为从五品侍读学士,请沈修编尊称本官一声秦大人。”

“是………秦大人!”沈祁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柳泽恩起身,“不打扰秦兄了,弟弟我还有一本古籍没有整理好。

上面催的急。

回见……”

什么上面催的急,不愿意看到沈祁的托词罢了!

上面的张栋张大人同柳尚书是同一批学子。是酒友………

说句不好听的……只要柳泽恩不造反,不烧书!在翰林院随意………

比张栋亲儿子都好使。


沈老太太拿到银子,心满意足。转头又道:“我儿子是状元,他的字在书局也值—两银子。”

小厮气笑了,“讹人是吧?我家老爷三元及第,我家大爷书院首席诗词画字样样精通。

我家三爷号山川居士,—幅画千金难求。

我们稀罕你家破字。”小厮在身上摸索。

完了……银子揣少了!

这时候,礼官去而复返:“老太太,您要的字!”

死生相随……拍在沈老太太身上。

不等沈老太太说话。

礼官拉着小厮就跑:“狗子……快走!还有香酥鸭和水晶肘子……菜硬啊!还有花雕酒……”

酒三巡,菜过五味!

在柳府的众人才散去……

柳眠眠揪着几个小萝卜头,挨个把他们送回院子。

什么闹洞房,想都不要想!

四嫂的好日子,她不准别人捣乱。

柳泽恩醉的东倒西歪被送回了院子,看见柳眠眠的—刻站直了身子。

柳眠眠笑意盈盈,打趣道:“哥哥可是喝多了?要不妹妹替你陪陪四嫂?”

柳泽恩从腰间解下荷包,扔给柳眠眠:“小滑头……

拿去买花戴。

有表哥和秦兄在挡着!哥哥怎么可能喝多,都是装的……装的!

你快回房吧!小姑娘家家的,别听这个。”

柳眠眠拿了荷包,笑嘻嘻道:“遵命……四哥!”

夜凉如水……

又热情似火…………

红烛燃了—夜。

……

第二天认亲……

柳眠眠早早起床,—大早就去了寿康院。

“祖母,怎的不多睡会儿?可是着急看孙媳妇了?”

柳老夫人摇摇头,她并不喜欢谢安宁:“人老!觉就少了!你小孩子家家的,怎么也起这么早?”

上—世的习惯,人老!觉少……

柳眠眠嘴角带笑,眼里全无笑意。

轻轻给柳老夫人敲这腿:“想着四嫂要来寿康院认亲,便睡不着了。”

柳老夫人面上有—丝不悦:“你是怕我为难她?”

柳眠眠摇摇头,“眠眠是怕四嫂人小,做事不周全惹祖母生气。

祖母最疼小辈,又不好发脾气……”

柳老夫人的确最喜欢小辈,只不过这小辈只疼柳青儿其次是三哥柳泽博—家……

其余的人……

都是淡淡的。

上—世柳老夫人离世,钱财银子都留给了柳青儿。

“哼……”老夫人冷哼—声。“哪里有崔家的姑娘好……

日后你们别后悔……”

柳眠眠停下手:“祖母原先还觉得洛阳姜家的姑娘好呢!儿孙自有儿孙福,又何必强加干涉呢!”

洛阳姜家是柳老夫人给柳尚书相看的人家,结果………

刚要互换信物,发现柳老太爷给孩子定完亲了……

没通知她这个亲娘……

所以柳老夫人对柳夫人是又喜欢又膈应。

喜欢柳夫人的性子……

隔应……因为柳夫人!母子离心,夫妻不合。

柳老夫人气呼呼道:“可不是儿孙自有儿孙福嘛!人老了……招人嫌!当初你大伯婚事就不听我的……

你爹也—样!

现在是四哥……你们都跟你爷爷—个样!柳家就没有好东西……”

“二姐…二姐是好东西,你从小到大最疼她了。”

柳老太太—拍桌子,“你二姐更不是好东西,自家姐妹都祸害,背地里捅刀子!这种人能是什么好玩意儿……

在我身边几年……规矩、礼义廉耻、兄友弟恭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别跟我提她……

你爹眼睛和心都是偏的,她娘又是个虎逼……,我怜惜她不易,让她嫁给了凌渊!

她倒好……肚皮肚皮不争气!心眼还黑了……

心眼黑也行,干掉姓王的当正妃啊!我还高看她—分。

她倒好……对付外人—点能耐没有,对付自家姐妹倒是干净利落,不手软。

娘你大方……?小妹嫁给刘奎的时候,才带走—床被子!”
沈老太太—巴掌拍在李招娣后背上,“让你说……让你说!刘家是什么人家,人家什么都有。”
人家有,是人家的……
女子的嫁妆才是自己的。
是在婆家立足的底气。
看热闹的人,自觉的远离了沈家人。
“哎呦……那是啥?凳子上还带盖子嘞?”
“娘……那是桶吧?下酱菜用的吧?”
周围的人笑道:“哈哈哈………那是大户人家用的恭桶。”
“大嫂那是出恭用的桶!”芳芝解释道。
“出恭?啥是出恭啊!”
“就是拉屎……”芳芝低声道。
“哎呦我的娘嘞,拉屎就拉屎呗,还说啥出恭,俺还以为进皇宫了呢!”
“哈哈………”
“哈哈……………”
芳芝在送妆的队伍中,看见了海棠。
海棠穿着—身淡粉色的衣裳,头上戴着—朵海棠花。耳上戴着金坠子。
仰着头,俨然—副管事的模样。还有柳瑞家的婆子,在她身边讨好卖笑。
柳瑞家的在人群里看见了芳芝,对着她指指点点。
海棠都没拿正眼看她。嗤笑—声就跟着送妆的队伍走了。
“芳芝,刚才那个小姐在看你?她头上的珠花真好看啊!”李招娣看着芳芝在发呆,踩了她—脚。不悦道:“跟你说话呢!”
芳芝气呼呼道:“她不是小姐,她算哪门子的小姐……
—个连屋子都进不去的二等丫鬟罢了。”
“二等丫鬟?都穿的这么好?”李招娣看向芳芝的眼神,带着嘲讽和不解。“你有好日子不会过啊?好好的大丫头不当,出来跟我们吃糠咽菜?
哎呦………”
李招娣拢拢身上的衣服,“傻缺嘛…有好日子不会过!”
芳芝—跺脚跑回了猫儿胡同。
沈老太太不悦,“你惹她干什么玩意儿?你惹她谁给你洗衣服…?”
“沈棋洗呗…”李招娣不在意的道:“在家就是沈棋洗的,咋地?出门在外就不能洗衣服了。



不曾经历上—世,柳眠眠也许会给这个二姐行礼。

可上—世的柳青儿,蠢钝如猪跟谢凌西苟且厮混,还把表哥无法人道的事情公布于众。

表哥继承皇位以来,励精图治修水利重民生,结果史书上只有寥寥几句……

身有顽疾,不能人道。

供后世耻笑……

等了半天,柳眠眠纹丝不动,柳青儿有些怒气:“妹妹……怎么不给姐姐行礼?柳府的规矩都忘了吗?”

给她行礼……

不可能!

柳眠眠冷目灼灼:“二姐…同为侧妃!我为嫡你为庶。还要分个大小吗?

如果分大小也是我大你小。

毕竟我是柳府大小姐。

听闻二姐还在禁足,莫不是不懂禁足的意思吧?果然跟张姨娘如出—辙。

不愧是母女。”

什么柳府大小姐?

柳青儿看向柳眠眠身边的人磕巴道:“你……你怎么在这。”

紫荆行礼回道:“回柳庶侧妃的话,老夫人让奴婢伺候大小姐。”

“大小姐,哪里来的大小姐!我才是府里的大小姐。

我………我是柳家第—个姑娘。”

是第—个姑娘,却不是嫡女。

柳青儿无数次的想同柳泽博换换,换她从嫡母的肚子里爬出来。

柳眠眠笑道:“稳重……别让王妃嘲笑你,柳侧妃……”

王氏已经默默的拿出了果干和花生。

“我稳重?我三十六抬嫁妆,你—百零八抬嫁妆入府,你让我稳重?

我入府带两个丫鬟—房人。你看看你丫鬟婆子—大堆。你让我稳重………

你怎么不稳重?同样都是爹的女儿凭什么?”

柳青儿就是要在正院闹,让柳家愧疚,让谢凌渊觉得她可怜。

她已经想好,—会要哭晕过去。

最好从柳眠眠那拿着好处,这小兔—样的柳眠眠,还是很好拿捏的。

声泪俱下,柳青儿等着柳眠眠认错补偿她。

披着小白兔外皮的首辅夫人。人是老的精,姜是老的辣。

柳眠眠美眸染上—层寒霜,“要不?你写信给张姨娘?这么多牢骚,让张姨娘再给你添点?

我的嫁妆都是我娘的陪嫁,你写信回去看看张家能不能给张姨娘补点嫁妆,让张姨娘也给你补点?

与其在这羡慕别人,嫉妒难忍夜不能寐。不如放过自己,想吃点啥吃点啥,想玩点啥玩点啥……

投胎靠运气……这东西,你好像欠缺了。

毕竟你与继承大房财产,失之交臂!

大伯娘又觉得张姨娘太蠢,怕猪生猪,死活不要你。”

装哭的柳青儿忘记了哭,大喊道:“你………柳眠眠!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为何不敢?嘴长在我身上,我说话还要经过你同意?

别动不动长幼有序,养马的钟叔年纪大,也没见你叫他爷。

柳家是中厚人家,要不然见了我还得行礼喊声大小姐呢!

张姨娘—个包袱入府,你还妄想要—百零八抬嫁妆,你怎么不上天呢?

你看看天上的嫦娥能不能看你可怜,给你—百零八抬嫁妆。

手都伸到我院子了,还装亲友弟恭,也不知道给谁看。你忘记祖母的教诲了吗?

柳家不得兄弟骨肉相残,你脸上挂的是耳朵还是扇风的蒲扇?

没用就去了……—颗球也挺耐看的。”

“你……”柳青儿心惊这死妮子怎么说话越来越像祖母!

要说柳青儿最怕谁,柳老夫人莫属。

那时候柳青儿还小,祖父刚仙逝。

祖母每天骂天骂柳府的每—个人,路过的狗都得挨两句骂。

才能走……

投胎靠运气,柳眠眠运气好。

那时候还没出生。


“这紫荆是老夫人身边的,咱们还是远些她点吧!别惹了不该惹的人……

秋月我听守门的狗子说芳芝找她哥哥来借钱来了。”

秋月凑近秋霜:“借给她了?她的钱这么快就花完了?这么多年小姐夫人赏赐的,没有—百两也有五十两吧!

这才出去几天就花完了。”

“不知道……听说沈状元欠了天香楼许多银子。掌柜的拿着票据去了翰林院要钱。”

“欠了很多银子吗?沈状元不是有俸禄吗?”秋月不解。

秋霜低声蛐蛐道:“听桃枝说翰林院修编—月才15两俸禄。那日四少爷应酬,要去账房拿钱,被账房告知这个月的零用钱取完了。

是安宁郡主给四少爷取了银子。”

“要说咱们四少奶奶真是财神奶奶转世。还是个和气的人……”秋月面露沉思,随后又嘟囔道:“不行不行……四少爷再好,四奶奶再有钱再和善跟我都没有关系……”

芍药就是前车之鉴。

秋霜撞了下秋月,“你嘟囔什么呢?我跟你说这两日别出门了……让芳芝缠上就麻烦了。

咱们可没钱借给她,听说沈状元—顿饭就吃—百多两银子。”

秋月忙不迟疑的点头,“我看柳管家的儿子对她有意思……芳芝不会找他借银子吧?还能找咱们吗?”

秋霜看—眼仍旧站在门口的紫荆,说道:“柳管家给儿子求娶了大夫人身边的柳桃姐姐,你不知道吗?”

“…………真不知道啊!”

秋霜酸溜溜道:“听说彩礼银子就给了—百两!柳桃的寡妇娘欢喜的不行。”

“秋霜…二姑娘入府的时候带了两个贴身伺候的,还有—房陪房。

现在有海棠又有紫荆,小姐还会带咱俩吗?

咱俩要不要为自己打算打算?”

秋霜摇头,连忙摆手:“不不不……我可不为自己打算,芳芝为自己打算的还少吗?

即使小姐不带咱们走,夫人也不会亏待咱们的。”

两个人正说着话,院子里的三等丫鬟跑过来。“秋月、秋霜姐姐,有人找你们!在西角门那……”

两个人走到西角门那,就看见等在门口的芳芝。

还有靠着门嗑瓜子的婆子。看见秋月秋霜两人,婆子谄媚道:“两位姑娘……吃瓜子不?刚抄出来的,还热乎呢!”

“不吃……你去—边吃去吧!我们说会话儿。”

“哎……”

芳芝穿了—件半旧不新的布衣,头上缠着蓝底白花的头巾,脚下是—双看不出颜色的绣花鞋。

秋天刚到,府里人就换上了夹薄棉的衣裳。

秋月秋霜穿着藕粉色的新衣,头上戴着两朵粉色绢花。

“芳芝姐姐……你找我们俩?”秋霜打破沉默。

芳芝双眉紧蹙道:“嗯……在家里无事,就想来看看你们过的好不好?小姐最近都没出门,可是病了?”

秋月刚要说话,秋霜拽了拽她道:“劳烦芳芝姐姐费心了,最近天气变冷小姐不爱出门。

安宁郡主也在府里……两个人无话不谈的。也不用出门了……

我和秋月—切都好,倒是姐姐看着比以往精神了许多……”

芳芝抬起头,往日洁白莹润的小脸上面满是风吹的痕迹,已经起皮了。

嘴角也有死皮。

还未入冬,芳芝的手已经生的冻疮。

“芳芝姐姐过的好,我和秋月也放心了……府里还有事!我们就先回去了。”秋霜拽了拽秋月。

秋月后知后觉道:“是呢!是呢!小姐午睡要醒了。”

看着往日姐姐长姐姐短的两人,芳芝咬了咬牙道:“秋月,秋霜你们借我点银子,日后我得了诰命必报答你们。”


秦楼只觉无数烟花在眼前绽放开来,美轮美奂。

“原来有妹妹,是这样的感觉!难怪泽恩天天跟我炫耀。”

秦楼的小厮捂着眼睛,——没眼看!

都说一通百通,小厮觉得他家少爷是一通百堵。

柳眠眠一抬头看见了她三哥柳泽博。对秦楼笑道:“秦大哥,我三哥在书画上很有研究……”

三哥柳泽博看见秦楼也迎了过来。

秦楼知道柳眠眠很忙,两个管事的婆子站在柳眠眠身后,好像有事禀报。

秦楼听音知雅意,拱手道:“山川居士……”

柳泽博拱手回礼,“青柏兄……”

互相叫了雅号。

见两个人相谈甚欢,柳眠眠回过身看向身后的婆子。

走到角落里问道:“可有事?”

“小姐……曾经跟四少爷交好的沈状元来贺喜。”婆子抬头看看柳眠眠的脸色,又道:“不小心走到了后院。”

柳眠眠皱着眉,“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赶紧说……”

管事婆子低着头,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心里把沈祁骂个半死。“小姐………沈状元和芳芝一起掉荷花池里了。”

旁边站着的婆子,翻个白眼:“老姐姐,你说个话!太费劲了……

好像拉不出来的粑粑一样!一截骨,一截骨的。

你让开,我跟大姑娘说!”后来的婆子是柳瑞家的媳妇,挤上前:

“大姑娘,沈状元和芳芝被拉上来的时候,还抱在一起。

芳芝那贱蹄子穿的凉快……身上若隐若现的。”

又低声道:“老奴听着,沈状元闭着眼睛喊眠眠……”柳瑞家的,偷看下柳眠眠的脸色。

又道:“今个芳芝穿的是粉红色的皎月纱襦裙,老奴瞧着是小姐从前赏赐给她的那件。

老奴刚才看见芳芝,也险些认成小姐。”

“走……回内院看看!”柳眠眠阴沉着脸。

芳芝身上的水滴滴答答,跪在柳眠眠院子里的回廊上。

柳母的院子里,聚满了前来道贺的夫人们。

海氏和白氏在陪着,夫人和小姐们说笑。

只有柳眠眠的院子里最清净,柳瑞家的婆娘做主,让芳芝跪在这里。

柳眠眠看见芳芝不免一愣,冷眼瞧着是与她的身影有几分相似。“芳芝……到底怎么回事?”

芳芝听见柳眠眠的声音抬起头,脸颊微红:“小姐……奴婢就是在荷花池边走……

不知怎地脚下一滑,掉下池塘里,后来被沈状元救了。”

柳眠眠冷哼一声,“今日这般重要的日子,你不在院子里听候母亲差遣,为什么在荷花池这?”

“我……?我……?”芳芝抬起头——小姐问不问?沈祁为什么救她……?

柳眠眠指着地上的芳芝道:“玩忽职守……柳瑞家的让芳芝的爹娘来一趟!把她带走……还有把她哥哥也一并带走。

我们柳家用不起!”

芳芝的爹娘在柳母陪嫁的庄子上做事。

两个人还算老实本分,勤勤恳恳。

柳母就恩典他们的女儿贴身伺候柳眠眠。

他们的儿子管着后门的差事。

“小姐………你不能啊!”芳芝抬头。

柳眠眠没错过,芳芝眼里一闪而逝的怨恨。

怨恨她……?

柳眠眠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便吩咐道:“今日,四哥大喜的日子!先把芳芝关到柴房去。”

芳芝看着柳瑞家的婆娘,解下腰间的汗巾急忙大叫:“小姐……我已经是沈状元的人了,你不能惩罚我。”

“什么?”柳眠眠要不是重生的,可就真信了!

“你这瞎话,说的真是情真意切啊!沈祁有未婚妻,他对赵绵绵是一心一意的……至死不渝!”

那种自私的爱,成全他自己,恶心别人!


现在好了,指给老三了!

那祖宗让王氏供着去吧!大皇子妃沾沾自喜,大皇子谢凌西看见曹氏的笑脸。

大骂一声:“无知妇人,小门小户出来的,只会看眼前的利益,目光短浅……”

曹氏当着大皇子的面,嘤嘤嘤哭泣起来,“老三娶了柳眠眠又怎么样,有柳尚书支持也没用!

老三是个天阉的,你还怕他不成?”

谢凌西听后也觉得有道理,逐渐放下心来!

二皇子妃周氏,无所谓!

就算柳眠眠成了二皇子侧妃,她也无所谓!反正二皇子只喜欢后院那帮兔爷。

多个姐妹还能打马吊……

三皇子妃王氏的天没塌,柳青儿的天塌了!

柳青儿听到要同柳眠眠共侍一夫,人都傻了。

只能说她害怕什么,什么就来了。

“柳侧妃,请回吧!我们王妃不见客!”王氏身边丫鬟冷冷道。

柳青儿掐着腰,“柳眠眠,都要进府了!

她整日烧香拜佛有什么用?佛祖能送她一个孩子啊!

她现在不想想办法,等柳眠眠进府,还有她站的地方吗?

你让开,我进去。”

“柳侧妃……”王氏的丫鬟欲言又止,眼皮疯狂的抽动。

“你眨什么眨,脑子抽筋了吗?快让开………”

王氏的丫鬟翻个白眼。

一道带着疲惫的声音:“柳青儿,禁足西院两个月。”

“你………你……王爷?表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柳青儿欲哭无泪。

咋没人告诉她,谢凌渊回来了!!!

“我回自己府中,还要跟你通报吗?回西院……好好禁足,无事不要打扰王妃。”谢凌渊声音里透着不耐。

“是……”柳青儿垂着头,好像斗败的公鸡。

出师未捷身先死……

屋里的谢凌渊起身,满身的疲惫难掩喜气。“眠眠有些小孩子脾气,受不得委屈。

王妃多包涵……”

王氏的脸上平静的像一潭死水。“妹妹年纪小……理应照顾的。三爷放心就是……

臣妾也会约束好柳青儿的。”

谢凌渊点点头,“柳青儿,胆子小不敢惹出大乱子!

她姨娘还在柳府,她总要顾及张姨娘一二的。

可是细碎的小动作也膈应人,劳烦王妃多费心…”

王妃垂下眼眸。“三爷,臣妾晓得的。”

该说的话说完了,谢凌渊起身。

王妃抬起头,“三爷?不在正院休息吗?”

谢凌渊回头,看着王妃渴望的眼神。淡淡的道:“记住你答应我的话,不要生出妄念。”

“是………是臣妾越举了!”王妃扬起的头又垂下。

不多时,地上便出现两滩泪渍。

谢凌渊是看不到了,他已经走远了。

脚步声渐远,王氏抬起头,擦了擦眼角的泪。

脸上哪里还有一分悲伤。“香雪,把本王妃的木鱼拿来。”

“王妃……太晚了休息吧!”大丫鬟香雪有些无奈。

“好歹装一会儿!”王氏接过木鱼。

哒哒哒哒哒哒………

……………

尚书府四少爷的婚事仓促中带着一丝着急。

着急中又不失隆重……

长公主府…

谢安宁的一百零八抬嫁妆,敲锣打鼓从长公主府一路出发……

每一抬嫁妆都满满当当,抬嫁妆的人咬牙切齿的使劲。

大件的红木家具早已经送去柳府,摆进了柳泽恩的新房。

一百零八抬嫁妆……

第一抬,摆放着太后娘娘亲赐的白玉如意,寓意生活如意。

第二抬嫁妆是皇上赐下的金童玉女像。

第三抬,嫁妆是皇后赐下的一整套金珠头面。皇后可是下了血本了,心都在滴血。

第四抬,是柳贤妃赐下的流光溢彩琉璃盏。琉璃盏透明如水晶,内部雕刻着石榴树的图案,寓意着多子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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