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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负使命,我在大明杀疯了朱元璋郑乾结局+番外

岁月神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甚至什么?”李至刚恨得咬牙切齿,“甚至还跟卑职说,等天下第—街建好之后,他李祐要十七间位置最好的商铺!”“贪得无厌!”啪,李景隆—拍桌子。他李祐要的东西放在后世,就等于在王府井,单独给他建两家十多层的摩天大楼....说贪得无厌是轻的,简直就是胆大包天!“卑职也是这么说的!”李至刚又道,“卑职说这件事乃是太子爷首肯,您牵头,卑职出力.......此事更关乎皇爷的圣寿,容不得半点差池。李大人所说,卑职恕难从命!”“不想那李祐目中无人,口出狂言....言道...”李至刚双眼之中,满是怒火,“他说,卑职就是个跑腿的,他来是通知卑职,不是跟卑职商量。至于其他的事,他自会亲自找您来说!”“找本公?”李景隆狞笑,“他李祐...找本公?哈哈哈!他...

主角:朱元璋郑乾   更新:2024-11-13 14: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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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元璋郑乾的其他类型小说《身负使命,我在大明杀疯了朱元璋郑乾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岁月神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甚至什么?”李至刚恨得咬牙切齿,“甚至还跟卑职说,等天下第—街建好之后,他李祐要十七间位置最好的商铺!”“贪得无厌!”啪,李景隆—拍桌子。他李祐要的东西放在后世,就等于在王府井,单独给他建两家十多层的摩天大楼....说贪得无厌是轻的,简直就是胆大包天!“卑职也是这么说的!”李至刚又道,“卑职说这件事乃是太子爷首肯,您牵头,卑职出力.......此事更关乎皇爷的圣寿,容不得半点差池。李大人所说,卑职恕难从命!”“不想那李祐目中无人,口出狂言....言道...”李至刚双眼之中,满是怒火,“他说,卑职就是个跑腿的,他来是通知卑职,不是跟卑职商量。至于其他的事,他自会亲自找您来说!”“找本公?”李景隆狞笑,“他李祐...找本公?哈哈哈!他...

《身负使命,我在大明杀疯了朱元璋郑乾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甚至什么?”

李至刚恨得咬牙切齿,“甚至还跟卑职说,等天下第—街建好之后,他李祐要十七间位置最好的商铺!”

“贪得无厌!”

啪,李景隆—拍桌子。

他李祐要的东西放在后世,就等于在王府井,单独给他建两家十多层的摩天大楼....

说贪得无厌是轻的,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卑职也是这么说的!”

李至刚又道,“卑职说这件事乃是太子爷首肯,您牵头,卑职出力.......此事更关乎皇爷的圣寿,容不得半点差池。李大人所说,卑职恕难从命!”

“不想那李祐目中无人,口出狂言....言道...”

李至刚双眼之中,满是怒火,“他说,卑职就是个跑腿的,他来是通知卑职,不是跟卑职商量。至于其他的事,他自会亲自找您来说!”

“找本公?”李景隆狞笑,“他李祐...找本公?哈哈哈!他也配?”

“卑职就是这么跟他说的!”

李至刚大声道,“卑职当时还说,莫说是他,就算是他父亲李中丞,他大爷李太师,都不敢这么大言不惭!”

“说的好!”李景隆赞—声,竖起大拇指,“以行(李至刚字),有风骨,有胆气!”

李至刚闻言,顿时双眼冒光。

但下—秒,又陷入无限愤恨当中,“谁想那厮....听了卑职的话,竟然.....直接给了卑职—巴掌!”

“啊?”李景隆瞅瞅李至刚的脸,“—巴掌就把你打这B.....打这样?”

“他打卑职,卑职也不是吃素的,抬腿给了他—脚!”

李至刚又怒道,“岂料....那厮是练过的,卑职—介书生怎是他的对手,被他三拳两脚打翻在地!”

“你等会....”

李景隆突然觉得,李至刚没说实话。

打断对方,张口道,“你说他给了你—巴掌,你给了他—脚....”

“呃....”

李至刚顿了顿,犹豫片刻,“当时卑职也是急怒攻心.....”

“你骂他了?”李景隆继续问道。

“呃....是!”李至刚低头。

“骂他什么?”李景隆追问。

“当时...当时下官突然被他抽了—巴掌,就....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李至刚低头,“卑职抬腿还手,同时张口骂他....”

“你到底骂了他什么?”李景隆又问。

“曹他大爷的!”

“啊?”

顿时,李景隆哭笑不得,“你草他大爷?他大爷不正是韩国公吗?”

“是,卑职是口不择言!”

李至刚继续愤愤道,“但是公爷,卑职是朝廷命官呀!他....他说打就打?哦,他大爷是韩国公,他就这么大胆?他大爷要是封王了,这大明朝还能容得下他吗?”

“嗯!”李景隆重重点头,“这话对!”

“再说!”

李至刚又委屈道,“打狗还看主人呢?公爷....”

李景隆冷笑,面色狰狞起来。

李至刚是替他跑腿办事的,他李祐仗着他大爷是韩国公,就干扫自己这个曹国公的面子,打他李景隆的人。

与此同时,李景隆又心中暗道,“韩国公....跟我曹国公家—直也没什么太大的交情....他们既然不给我面子,那这个场子我必须找回来!”

“公爷...”

突然,就听李至刚哭道,“卑职可是...卑职可是太子爷的人呀!

李景隆—顿,“哦.....对对,你是太子爷的人!”

“你说,打人不打脸呀!”

李至刚指着自己的眼眶子,“卑职这副模样,明儿怎么当差?公爷,您得帮卑职出这口气!”说着,重重道,“不然的话,这天下第—街这块肥肉,是个人就都想来咬—口不说!而且....”

“而且.....他们打的是卑职,但何尝不是摆明了没把公爷您放在眼里吗?卑职就不信了,这事要是郑国公管......他们敢吗?”

“嗨!你小子还挺能拱火!”

李景隆心中暗道—句,但是他不介意让这把火更旺—些。


“这....”吕氏低头,犹豫不决。

“嗯?”朱标收起笑脸来,“怎么了?”

“回父亲!”

朱允炆有些胆怯的开口,“三弟他....”

“他怎么了?”朱标皱眉。

“他给学士的功课是一幅画.....”

朱标追问,“画的什么?”

“画的是....”朱允炆低头,犹豫再三,“画的是....一个王八!”

“啊?”朱标顿时大怒。

“三弟在纸上画了一个王八当做课业交了上去,在边上写着千年王八万年龟!”朱允炆低声道,“朱学士气得......差点昏厥过去!”

朱标大怒,“混账行子!”

突然,就听殿外传来一阵欢畅的笑声。

朱标和吕氏还有朱允炆抬头看去,都是齐齐一愣。

~~

“哦,飞喽!哈哈哈哈!”

远远的就见曹国公李景隆,脖子上架着朱允熥,飞似的从外边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群上气不接下气的太监。

朱允熥骑在曹国公的脖子上,嘴里发出欢快的笑声,口中大喊,“表哥快跑....他们追来啦!”

这声音不但惊动了朱标,也惊动了侍卫房中的一概侍卫等。

常茂曹泰等人冲出侍卫房,见了这一幕,不由得站在原地捧腹大笑。

“舅舅,我要飞......”

朱允熥见着自己的舅父,在李景隆脖子上伸出双手。

“毛头大哥...”

李景隆停住脚步,举起朱允熥,“接着!”

说着,嗖的一下,把朱允熥直接扔了出去。

“来喽!”

常茂张开双手,在朱允熥的惊呼之中,稳稳的接住自己的外甥,然后低下头,用胡子一顿猛扎。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朱允熥提着双腿大笑。

“兄弟!”

常茂转头看向身后的曹泰,“接着....”

嗖,朱允熥又一次飞了出去。

“这来....”

曹泰双臂一沉,然后咻.....

邓镇在后面也是稳稳接住,抱着朱允熥转了个圈,“小李子!”

“好嘞!”

李景隆上前,看着空中飞过来的朱允熥.......

“这.....”

玉华堂中,吕氏看的瞠目结舌,带着几分惧怕道,“太不像话了,这要是摔着了可怎么得了.....”

而在她身后,朱允炆却是眼神之中,带着几分羡慕的神色。

从小到大,都没人这么带他玩过!

“太子爷....”

吕氏再次开口,却发现朱标的表情先是错愕,而后竟然也笑了起来。

又听朱标笑道,“他们都是自幼练武,能徒手降服战马的人,一个孩子还能接不住?”

“但这也太没规矩了....”吕氏又道。

“孤小时候也是这样!”

朱标看着外边,在半空中飞来飞去的儿子,笑着道,“孤下了课,就骑在保儿表哥的脖子上去母后那边吃饭......到了门口表哥就把孤扔给沐大哥,沐大哥又把孤扔给徐司马....徐司马又扔给买驴,然后再扔给文辉......”

“一开始孤吓得哇哇哭,母后却带着围裙在锅台边上笑.....”

他口中的几人,俱是当年朱元璋和马皇后收养的养子。

朱标面带温情,讲述着童年的趣事。

可听在吕氏耳中,却多了几分隐忧。

老皇爷的养子,有好几位壮烈战死,位列功臣庙。剩下的,无一不是封疆大吏。

沐英封侯,手握重兵镇守云南。

徐司马是河南都指挥使,建威将军。

还有一个平安,是禁卫大将,御林卫指挥使。

这些人都有个共同点,都是太子的死忠。

还有个共同点,在他们心中,常氏所出的嫡子,地位绝对高于他吕氏所出的朱允炆。

吕氏再抬头,看向外边的花园,一群勋贵二代.....

不,曹国公,郑国公,申国公,宣宁侯,东平侯....

这些眼看日后就是国家栋梁,会被皇帝和太子委以重任,掌握实权的二代皇亲国戚们,如今都围着朱允熥转....


“哟,可不行!宫里没这规矩,旁人知道了,杂家这小命...”

“公公!”

李景隆低声打断,“朋友有通财之义,日后李某在东宫当差,和您就是朋友了!这块小玩意儿,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就是曹某一点心意!”

说着,他压低声音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您要不拿,就是不把李某当朋友!”

“啧,呵!”

包敬顺手把翡翠无事牌滑进袖子中,笑道,“您看,您也太客气了!”

“咱们都是自己人!”

李景隆又笑,“您要是推辞,才是客气呢!”

包敬又是一笑,站在暖阁门口,“太子爷,曹国公来了!”

话音落下,殿内传来朱标的声音,“嗯,让他进来吧!”

~~

李景隆整理下身上的衣服,又摸了摸头发,迈步进入。

朱标就坐在堂内靠窗的位置,正是阳光最充足的地方,又微微敞开半扇窗,使得清风吹入,正吹拂着他的侧脸。

书案上,放着厚厚一摞奏折。

“坐!”

朱标随口开口,拿起一本奏折,笑道,“本来按照规矩你得在家守孝,但孤想着你得早点出来历练,所以跟老爷子说了一声,让你守四十九天即可...”

“呵呵,其实咱们大明朝没那么多规矩。昨日老爷子还下令,若父母病故,家中儿子没结婚的,守孝一年半之后就可以成亲....”

说着,他忽然皱眉,看着李景隆,“你怎么穿着粗布衣裳?”

“回殿下!”

李景隆站在朱标面前,躬身道,“虽说皇上和太子爷隆恩,但臣仍需谨记为人子的本分。周礼上说,父母之丧,要服大功一年,臣穿粗布衣裳乃是服大功!”

“臣...实不敢忘,父亲养育之恩!臣又年幼愚钝,实不知如何告慰父亲在天之灵,只能恪尽礼法,寥表孝心!”

朱标沉默片刻,从书案后走出来,坐在软榻上,随手拿起一个点心,“难得你年岁这么小,想的却这么周全!”

说着,又随手把点心递给李景隆,“尝尝,膳房刚做的!”

“是!”

李景隆双手接过,却没有张口去吃。

“以前呀!孤看你有些...”

朱标又端起茶来,“孤看你一身纨绔之气,但现在看来,老成稳重许多!”说着,抬头道,“你父亲故去那天,你劝诫老爷子不要杀人,劝诫的很好!”

“臣不敢居功!”

李景隆马上开口,“其实臣当时是....”说着,他顿了顿,“是不敢劝的!但是...”

朱标笑问,“但是什么?”

“但是一想到太子爷您性子仁厚,最不见不得这些,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李景隆说着,心中暗自腹诽,“不是你一直用眼睛斜楞我, 给我使眼色,我吃饱了撑的去劝老爷子?”

朱标喝口茶,放下茶碗,“做人不能有妇人之仁,但要有仁义!”

“太子爷说的是,不过臣当时没想到这些!”

李景隆笑道,“臣就是觉得,臣是晚辈,年岁又小,臣劝的不管对不对,无论是老爷子还是您,都不会跟臣一般计较!”

“哈哈哈!”

朱标大笑,“你呀!刚还说你老成稳重呢,这会你这嘴怎么好听的话一套一套的?”

说着,他笑容渐渐收敛,正色道,“你年岁小,虽然是世袭罔替的国公,可是在孤身边当差,也不能贸然给你个大官儿做!老爷子虽有话,可你也要从小做起,明白吗?”

“臣明白!”

李景隆又忙道,“臣出身淮西勋贵之家,淮西勋贵最重军功。臣一个毛头小子,半点功劳没有,哪能以来就位居高位?”说着,他看向朱标,“太子爷您说这些,臣感动五内,您是把臣当成自己的晚辈,才会跟臣说这些!”

朱标顿了顿,微微叹气,“难得你这么懂事!”

说着,笑容又暗淡下来,“你说的没错,孤确实是把你当成自己的子侄!”

而后,朱标再次叹气,“可能你也不知道,在孤心中,你父亲...表哥,我一直视若亲兄!”

说到此处,朱标缓缓起身看着窗外。

“早些年,孤年幼的时候,父皇让宋濂学士教孤读书!”

朱标笑道,“当时孤年幼, 调皮得很!学士让孤自习读书,孤却跑去花园子胡闹了!”

“那年正是秋天!”

朱标的脸上带着几分追忆,微笑道,“父皇听说孤逃课了,拿了藤条气冲冲的找来!就在花园子门口,瞧见孤正骑在你父亲的脖子上,伸手摘李子!”

“孤一见父皇,吓得怀里的李子都掉了!父皇盛怒,拿起藤条就要抽孤!是表哥....趴在孤的身上对父皇说,要打就打他!”

“后来,孤还是让父皇抽了一顿。当然你爹那顿抽,也是跑不了!父皇一边抽一边骂你爹,你是当哥哥的,你得管着他,你怎么纵容他呢?”

“呵呵呵!”

朱标的语气带着几分伤感,“那晚上,孤因为挨了打,自己躲在被窝里哭!你爹在外边敲窗户...孤推开窗,就见你爹从怀里掏出几个李子来跟孤说..”

“弟弟,这几个是最熟最甜的,我藏起来了,舅舅没看到,你快吃!”

“你爹比孤大了十五岁....孤小时候待在他怀里的时间,比在母后怀里的时间还要多!”

“孤降生那年,父皇基业远远未成。只是乱世中,带着一群兄弟乡党,为了活命整日厮杀的小小军头而已,前途渺茫!”

“而孤降生那天,父皇更是不在母后和孤的身边,而是率军在滁州血战,以图在乱世之中,有个栖身之地。”

按理说,上位者一般不愿意也不会轻易的坦露心声,表达情绪。即便有感情,也是深藏心底,刻意遗忘。

可现在,朱标轻轻的话语之中,却满是对旧日的缅怀,还有对曾经的日子之中所爱的人,无尽的怀念。

李景隆悄悄的抬头,看着朱标的侧脸。

阳光正好从琉璃窗中照射进来,落在朱标那张微胖的圆脸上。

他嘴角含笑,眼若星辰,身上完全没有那种大明帝国储君的威势。

言语之间,甚至有些微微动情。

“母后曾和孤说过...”

朱标走到窗台前,伸手轻抚盛开在花盆之中的兰花,又继续轻声说道。

“孤降生那天,你父亲,还有沐英他们几个,就抱着刀,寸步不离的守在母后的产房门口。”

“待听到接生婆说是个男娃,沐英他们只知道咧嘴傻笑。而你父亲....”

说着,朱标转头看向李景隆,“却走到门外,问侍卫凤阳的方向在哪儿?”

“待得到答案之后,你父亲.....表哥对着凤阳的方向,哭着跪地叩首。口中大喊,姥爷姥娘,大舅二舅三舅。朱家....有后了!”

说着,朱标忽的别过头去,继续看着花盆之中,娇艳的鲜花。

而就在他转头的瞬间,李景隆已经清晰的看到,朱标眼中泛起的一丝温润。


转眼,四月末旬时节,人间满是芳菲。

这大概是江南一年之中最美好的时节,放眼望去皇城内外,百花盛放姹紫嫣红。但又不见丝毫的燥热,阳光温暖和煦。

一辆单马的马车,缓缓停在皇城玄武门外围。

“皇城重地,闲杂人闪开!”

神武门外几名外班皇城军,见马车停住之后,一个穿着粗布衣裳,但面容俊朗的年轻人从车上下来,赶紧按着腰刀,上前大声呵斥。

这些外班的皇城军负责皇城外围的护卫,身份跟只能由贵族子弟担任的内廷侍卫,不可同日而语。

车上下来的年轻人自是李景隆,他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笑道,“几位,在下李景隆....”

不等他说完,一名膀大腰圆的皇城军百户已经走到他面前,横眉立眼的,“你爱他妈的什么隆什么隆,你聋子老子都不管你,皇城脚下岂是你寻常百姓能来的?等会...”

说着,那兵丁突然瞪大眼,上下仔细打量了李景隆两圈,“你说你是什么隆?”

“呵!”

李景隆微微一笑,长身玉立,背着手,“在下李景隆!哦,就是曹国公李景隆!”说着,顿了顿,“奉旨,进宫!”

“你...你是曹国公?”

那百户好似见鬼了一般,满眼不可置信。

下一秒就见那年轻人身后,赶车的车夫狞笑着举起一块腰牌。

上面赫然写着两行大字,世袭罔替曹国公李!

啪!

那百户抬手就给了自己一个耳光,然后点头哈腰道,“哟,下官见过公爷!公爷您大人大量别跟小的一般见识,小的眼拙没认出您来?小的给您请罪,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无妨无妨!”

李景隆洒脱一笑,“劳烦你去快去通禀,太子爷还在等着本公,莫让殿下等急了!”

说着,他微微摆手。

赶车的车夫,就是曹国公府的亲兵统领李老歪上前,手腕一抖,哗啦一声,一小袋碎银子就塞在那百户的手中。

“这...”百户愣住了!

“拿着,我们公爷赏哥几个的酒钱!”李老歪斜眼道。

那百户接了钱袋子,更是点头哈腰,“下官怎敢...”

“无妨!”

李景隆又摆手笑道, “日后本公少不得每日从玄武门进进出去的,说不得以后还有用得着你们的地方!别嫌少,拿着,等下了值,哥几个喝酒去!”

“啧,您看!这不老好意思的!”

那百户满脸堆笑,“下官这么不长眼,还拿您的赏....”

说着,他猛的朝后摆手,“哎,哥几个赶紧过来见过曹国公!”

说着又弯腰笑道,“公爷,外边热,您那边值班房歇会,下官给您倒一杯茉莉花...”

“有劳了!”李景隆依旧笑呵呵的。

忽然,玄武门内,几名穿着飞鱼服的侍卫,趾高气昂的走出来。

为首一人大声喊道,“那边是不是二丫头?”

“二丫头?”

不等李景隆搭话,那外围皇城军的百户纳闷道,“喊谁呢?这哪有丫!”

“嗯嗯!”

李景隆咳嗽一声,而后脸上笑容更盛,对着来人喊道,“毛头大哥,是我,我在这呢!”

那群侍卫为首的,正是郑国公常茂。

“哈哈哈!我这等你小半天了!”

常茂咧着大嘴,大笑上前,一拳砸在李景隆肩膀上,瞪眼道,“你小子进宫怎么穿着粗布衣裳?”

李景隆笑笑,“哥,您怎么还亲自等我干嘛?”

“太子爷交代的!”

常茂随口一句,眼睛不经意的看见那百户手中的钱袋子,顿时眉毛胡子都立了起来。

“这些狗东西没认出你来?老子刚才怎么说的,见着曹国公赶紧来报?你们眼睛是喘气用的?”

常茂眼睛一立,几个玄武门外的皇城军顿时浑身寒毛都立起来了。

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茂太爷,说踹谁就踹谁的茂太爷呀!

“哥,哥...”

李景隆知道常茂脾气不好,赶紧开口道,“不知者不罪!”

“你...”

常茂指了下那百户,“过来!”

“公爷!”

那百户战战兢兢的上前,满是畏惧,“卑职...”

咣!

常茂抬腿就是一脚, 那百户噗通一声趴在地上。

“记着,不打勤不打懒,就他妈打你不长眼!”

常茂继续怒道,“记住喽,这是曹国公,是我亲弟弟...”

说着,拽着李景隆的手,“走,咱们见太子爷去!”

~~

进了玄武门,才算是进了皇城的外廷。

大明朝的规矩,文武百官上朝走东华门,侍卫进出走玄武门。

“宫里规矩多...”

常茂比李景隆大了十岁,今年正好二十六,但心性却好似没那么稳重。

带着李景隆朝宫里走,但嘴上不闲着。

“可不比咱们自己家,也不比外边,说话做事,都得长点心眼!”

常茂开口道,“尤其是那些遭娘瘟的文官,他娘的整日眼睛就盯着咱们这些公侯。被他们抓着错处,他们是真弹劾呀!”

“不过你放心,太子爷仁厚。一般弹劾咱们的折子,到他这就给扣下了,也从不责怪咱们!”

“我估摸着太子爷那意思,你先补个羽林卫指挥使的虚职,然后就在他身边当差。”

“你年纪小,别看你现在是世袭罔替的国公,可你鸡毛资历战功都没有,就一个空桶子公爵。你可千万别把公爵的帽子多当回事,你这公爵是你老子用命换来的,人家高看你老子,未必高看你呀!”

“不过你也别灰心丧气,我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

“没资历咱们就熬呗,等再过几年你二十郎当岁了,跟着哪个老国公出去练两年兵,要是再赶上北征杀鞑子,这资历功劳不就有了吗?”

常茂是边走边絮叨,嘴里掺杂不清。

但李景隆听着却是心中妥帖,常茂这人完全就是一副热心肠,甘愿为了朋友两肋插刀。

这样的人,现代社会哪有呀?

就这么一路走一路说,两人很快到了太子朱标所在的玉华堂。

玉华堂位于乾清宫东侧,弘德殿内,乃是太子朱标平日用来办公读书的地方。

弘德殿乃是洪武皇帝亲自命名,此名足见他对太子的期望之深。

而玉华堂则是太子自己所取,也展示着他的雅致和气量。

“老朴....”

刚进殿到了玉华堂门口,常茂就对门口的太监大喊道,“老包,曹国公来了...”

说着,转头对李景隆挤眉弄眼,“这厮是太子爷身边的总管太监,也是个老高丽!叫包敬...嘿嘿,你瞧他这名儿起的!哈哈!”

“包敬?”李景隆没懂笑点在哪儿,有些不明所以。

“啧,你看你笨地!”常茂说着,把手指放在下面,竖起来勾两下,“嘿嘿,这不是茎吗?包茎....哈哈哈哈!”

他肆无忌惮的笑,可李景隆却没笑。

李景隆是朱元璋的肺腑之亲不假,可人家常茂在某些方面比他这个肺腑之亲更亲。

首先人家是常遇春的儿子,是太子朱标的小舅子。而且自幼长在宫中,等于是朱元璋和马皇后看着长大的。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人家有取笑太监的资格,他李景隆不是没有,但决不能表现的这么明显。

“奴婢见过曹国公...”包敬身材微胖,未语先笑人畜无害。

李景隆侧身,不受包敬的鞠躬行礼,“不敢!劳烦公公亲自相迎,曹某心中有愧!”

包敬面上笑容更胜,“那曹国公您跟着奴婢来吧!太子爷等着您呢!”

“公公请稍等!”

李景隆忙转头看向常茂,拱手道,“哥,前些日子弟弟我一直在守孝,出不了门!父亲的丧事,您和其他诸位哥哥们,没少帮忙。今儿既然进了宫,等下值的时候,弟弟我做东,好好请您和其他哥哥们乐呵乐呵!”

“哎,就等着你小子这顿饭呢!”

常茂大笑,“那我回去知会其他人了,等着你!”

说罢,常茂转身大步离去。

“公公!”

李景隆又对包敬道,“您辛苦,请带路!”

“哎呦,奴婢可不敢当您这个请字!”包敬忙半躬身。

“曹某也当不得的您一口一个奴婢的,您可是太子爷身边的体面人!”李景隆也边走边笑道,“外边人谁不知道,您是太子爷身边最得用的人,伺候太子爷都十好几年了!在东宫之中,最有脸面!”

“呵呵呵呵!”

包敬笑得合不拢嘴,“杂家早就听人说过,曹国公您是人中龙凤,今日一看呀,果然名不虚传!”

“你过谦了!”

李景隆看看左右,忽然手指在袖子中一勾,然后一块大拇指长的,晶莹剔透的翡翠无事牌就塞在了包敬的手中。


“哼!”

朱元璋冷哼半声,把手中的奏章甩在桌上。

缓缓端起茶盏,“瞧瞧.....我大明朝一个七品的知县,一年的俸禄,米粮和布匹加起来才折合银子四十八两....”

“韩国公一出手,就是一百二十多个知县,一年的全银实俸!比咱这个皇帝还要阔气!”

说到此处,他微微停顿片刻,瞄了一眼桌上的奏折,又道,“其他人也是白银千两起步。”

朱元璋低头喝口茶,“咱不是反对他们走人情,可是人情这东西,意思到就行了。这几千几千的往出拿,他们家里有金山呀?”

“以前都是饭都吃不饱的泥腿子,现在各个都拿钱不当钱了!他们的钱哪来的?”

“以前打仗的时候,他们能抢点弄点,咱睁眼闭眼的就过去了!可现在天下承平,他们也都是吃俸禄的,那点家底能经得起这么祸害?”

“哼,咱还听说他们私下里,各个都盖了庄园,养着成群的奴婢,锦衣玉食绫罗绸缎......骄奢成性!”

“奢靡无度的后果就是贪婪成性,贪婪成性就会无所不用其极,什么钱都敢要,什么钱都敢拿!到时候天下百姓,戳的是咱老朱的脊梁骨!哼!”

“哼!”

朱元璋又是冷哼,“再过些年,恐怕这些跟着咱打天下的人,就会变成咱当初,最恨的....跟大元朝那些人上人一样人!”

殿中寂静无声,只有朱元璋的喘息在回荡。

边上的朴国昌屏声静气,垂着手一言不发。

“二丫头在哪请客?”朱元璋微微转头问道。

“回皇爷!”朴国昌上前,“聚丰德!”

朱元璋沉默片刻咧嘴一笑,“更衣,咱也去凑个热闹!”

~~

南市口,算得上大明朝京师应天府最繁华热闹的所在。

恰好又是下半晌饭口的时候,街面上车马如龙人流如织,好一片富足景象。

“啷个哩个啷...”

眼看自己的买卖高朋满座,聚丰德掌柜的惬意的坐在柜台后面,捧着一盏茶,嘴里悠闲的哼着小曲。

“掌柜的....”

突然,就见外头迎客的店小二,跟狗撵似的飞快的冲了进来,口中大呼小叫。

“你慌什么?”掌柜的皱眉骂道。

“侯侯侯...”小二指着外边大街,瞪眼结结巴巴的喊道,“侯爷来了!”

“哪个侯爷?”掌柜的噌的站起来,也面带惊恐。

“一群侯爷!”

小二赶紧道,“正朝咱家这边来,说要来吃饭来!”

“天爷!”

掌柜的跺脚,“一群侯爷?这不要血命了吗?”

大明朝这些开国侯爷们,可一个比一个不好伺候!

就这时,就见一队车马,直接停在了聚丰德的门外。一个个彪悍的军汉从马上下来,持刀挎枪跟跟要打仗似的。

掌柜的心中叫苦,却不得不面上带笑,赶紧迎到门外。

“哟,我说怎么今儿喜鹊叫,原来是......”

“别废话!”

宣宁侯曹泰大步上前,横眉立眼,“包场了,不相干的撵走!”

“啊?”掌柜的一愣,然后双手作揖,求饶道,“侯爷,这可使不得,没这规矩......”

申国公邓镇紧随其后,冷笑道,“你是不想招待呀,还是不愿意招待呀?”

“不是不是....”掌柜的忙摆手。

常茂也下马,上前骂道,“什么不是,是你的不是还是我的不是?”

“我??”

掌柜的苦着脸,啪的给自己一耳光。

“是小人的不是!”

“几位爷!楼上有雅间,小人好生伺候着行不行?客人们早就定了席了,要是撵人走,小人这买卖也就不用做了....”

~~

“哈哈哈!”

这时,李景隆正带着着薛显赵庸曹震等一干军侯往里走,就听曹震咧嘴大笑道,“这帮小子,有点咱们当年那股捍劲儿!”

“曹!”

薛显骂道,“欺负买卖人算什么捍劲儿?看着跟他娘的地痞流氓似的!”

说着,大步上前,“掌柜的!”

“哟!”

正在请罪的掌柜的转头一看,赶紧弯腰,“小人不知是侯爷您....”

薛显大声道,“我要在这喝酒,让你撵人走,是我不讲理!”

“但是呢!”他话锋马上一转,“要是不撵走,老子万一喝酒喝多了,看谁不顺眼,伤着谁也不好!”

掌柜的汗都下来了,只能不住点头,“是是是!”

“老子这人最讲理,所以客气点,把人请走!”

薛显又道,“每桌客人,按照他们吃饭的饭钱,给三倍的赔偿!”

“啊?”掌柜的愣住。

“回头记在曹国公账上!”

薛显说着,斜眼骂道,“还不带路,老子都饿了!”

“您里面请!”

掌柜的转惧为喜,躬身引路,“来人呀,楼上雅间伺候着!”

而李景隆则是站在原地,看着一群人耀武扬威的进去,心中骂道,“这....这群老人渣!凭什么我给钱呀?”

~

一群人在其他食客们错愕的眼神中,大马金刀的上楼。

“侯爷们驾到,小店蓬荜生辉....”

雅间中,掌柜的弓着腰,脸上都笑出褶子来了,“不知一共有多少位?”

曹泰不耐烦的摆手,“茶....”

掌柜的一愣,看向乌压压的一群人,“一二三四....”

“耳朵塞鸡毛了?”曹泰骂道,“让你倒茶!”

“是是是!”掌柜的忙改口,目光看向人群最末尾,“十八十七十六....”

韩勋怒道,“茶水!让你倒茶水!”

“行了!”

常茂在旁摆手道,“赶紧着好酒好菜的上来!”

说着,看向走在人群最后的李景隆,“兄弟,今儿你是主,你得坐在主位!”

“使不得!”

李景隆进了雅间笑道,“在座的要么是我长辈,要么是我兄长,我不能.....”

“啰嗦!”

曹震抬头骂道,“要论爵位,你是国公呢?你请客你不做主位,谁做?赶紧的!”

李景隆笑笑,在主位上坐了。

常茂挪着椅子坐在他身边,开口笑道,“我是副陪!”说着,看向一群老军侯们,“几位侯爷,今儿我可得把你们喝好了!”

“哈哈哈!”

南雄侯赵庸笑道,“行,不喝躺下不是好样的!”

~~

就说话的间隙,各种凉菜已流水一般的上来了,说话的功夫就摆满了两张桌。

“你小子平日看着又奸又灵的,怎么今儿净发瓷呢?”

常茂在桌子底下踩了下李景隆的脚面,低声道,“敬酒呀!”

李景隆起身,双手端着酒杯,“诸位侯爷,各位将军.....今儿...”

“等会!”

岂料,他刚开口,曹震就大声道,“我先说两句!”

“您说!”李景隆笑道。

“曹二!”曹震对楼下喊。

咚咚咚一阵脚步,曹震的亲兵跑上楼,“家主,您吩咐!”

“去....”

曹震摆手道,“去鼓楼大街把王寡妇叫来....对了,让她把她三个女儿也都叫来!”

“好嘞!”曹二答应一声,转头飞跑。

六安侯王志在旁骂道,“不是说了吗,今儿这场合,不能找....”

曹震咧嘴,“你说不能明着找...”

“你这还不明....?”

“不明呀!”曹震瞪眼,“王寡妇和她女儿,是暗娼....”

瞬间,屋内鸦雀无声。

“嘶....”

半晌,薛显点点头,“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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