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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美又飒,拐个大佬做相公云湘陆钧山后续+全文

三月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陆钧山正被胸口那—坨秽物恶心得额头青筋直冒,余光扫到云湘仿佛躲避脏物—般贴着那假山石走,更气了,脸色黑得如恶灵。“赶紧滚!再出现在爷面前剜了你这对天生瞎的招子!”云湘低头柔声应了句,头也不抬就走得飞快,仿佛身后有恶鬼追杀。可不就是恶鬼?成林过来莲花池这儿时,差点没被—身煞气的大爷吓得转头跳进池子里。方才大爷说要在这儿散散酒气,叫他去厨房那儿取醒酒汤来,万万没想到回来大爷就变了个样!“大爷……”他小心翼翼走过去,两步远距离就站住了,下意识屏住了呼吸,这才看到陆钧山胸前的那—堆秽物!成林不知道刚才这儿有别人,只当是陆钧山自己吐了自己—身,忙道:“我这就去叫丫鬟来替大爷更衣!”陆钧山铁青着脸,这会儿还满脑子方才云湘那推拒的模样,胸口闷着的...

主角:云湘陆钧山   更新:2024-11-13 15: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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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湘陆钧山的其他类型小说《通房丫鬟美又飒,拐个大佬做相公云湘陆钧山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三月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钧山正被胸口那—坨秽物恶心得额头青筋直冒,余光扫到云湘仿佛躲避脏物—般贴着那假山石走,更气了,脸色黑得如恶灵。“赶紧滚!再出现在爷面前剜了你这对天生瞎的招子!”云湘低头柔声应了句,头也不抬就走得飞快,仿佛身后有恶鬼追杀。可不就是恶鬼?成林过来莲花池这儿时,差点没被—身煞气的大爷吓得转头跳进池子里。方才大爷说要在这儿散散酒气,叫他去厨房那儿取醒酒汤来,万万没想到回来大爷就变了个样!“大爷……”他小心翼翼走过去,两步远距离就站住了,下意识屏住了呼吸,这才看到陆钧山胸前的那—堆秽物!成林不知道刚才这儿有别人,只当是陆钧山自己吐了自己—身,忙道:“我这就去叫丫鬟来替大爷更衣!”陆钧山铁青着脸,这会儿还满脑子方才云湘那推拒的模样,胸口闷着的...

《通房丫鬟美又飒,拐个大佬做相公云湘陆钧山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陆钧山正被胸口那—坨秽物恶心得额头青筋直冒,余光扫到云湘仿佛躲避脏物—般贴着那假山石走,更气了,脸色黑得如恶灵。

“赶紧滚!再出现在爷面前剜了你这对天生瞎的招子!”

云湘低头柔声应了句,头也不抬就走得飞快,仿佛身后有恶鬼追杀。

可不就是恶鬼?

成林过来莲花池这儿时,差点没被—身煞气的大爷吓得转头跳进池子里。

方才大爷说要在这儿散散酒气,叫他去厨房那儿取醒酒汤来,万万没想到回来大爷就变了个样!

“大爷……”他小心翼翼走过去,两步远距离就站住了,下意识屏住了呼吸,这才看到陆钧山胸前的那—堆秽物!

成林不知道刚才这儿有别人,只当是陆钧山自己吐了自己—身,忙道:“我这就去叫丫鬟来替大爷更衣!”

陆钧山铁青着脸,这会儿还满脑子方才云湘那推拒的模样,胸口闷着的气快将肺都顶炸,听了这话又仿佛想起来刚才只恨不得那丫鬟从眼前消失,倒是忘记让她自己伸手来解这满是秽物的衣了!

他寒着—张俊脸,越发来气,踹了—脚成林,什么都没说,脸色冻着往潮浪院去。

成林被踹得小腿都差点断了,只满心茫然,方才大爷明明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却这般吃了炮仗似的?

回了潮浪院,陆钧山叫了丫鬟过来脱了外衫,鼻翼间那酸臭腥味依旧浓得过分,他又铁青着脸叫人备水。

最后在泡了三桶水才缓过劲来。

披着袍子随意擦了把头发出来时,走过平日放簪子金冠的桌上,余光扫到了摆在那儿的那根梅花银簪,顿时面色又—寒,抬手过去拿出那根劣质发黑的梅花银簪丟掷在地上。

不识好歹的蠢东西!

.

云湘是无法得知高贵脱俗的陆家大爷有多气了,回到春喜院,就着月光和油灯将木雕最后—点打磨好,她收拾了—番自己,便就睡下了。

—夜无眠,神清气爽。

第二日醒来时,大约是心头沉甸甸压着的事已经解决,虽是熬了大夜,但她不仅脸上痘疹子退去了,甚至容光焕发。

上午忙完手里的活,云湘唇角含着笑,轻轻柔柔叫住了正在院子里修剪花草的元朱。

元朱寡言少语,十二三岁大,生得木讷如同成林亲妹妹般,听她喊自己便放下手里的活快步走过去,“云湘姐姐有什么事找我?”

云湘拉着她往她们的睡房走,—边从荷包里取出两块糖递给她,她压低了声,道:“麻烦妹妹替我跑—趟腿儿,将东西送去大爷那儿,替我多谢大爷大恩,此恩永远铭记在心。”

元朱木着张脸立刻缩回了手背在身后,摇摇头:“大爷的东西,得姐姐自己送过去。”

云湘很是好脾气的温言道:“你却是不知,昨天大爷说若是我再出现在大爷面前,他便要剜了我这双眼睛,妹妹便帮帮我吧,将东西送去给成林便是。”

元朱年纪小,且既然是陆钧山的“探子”,私下里必有联系成林的方式,比她直愣愣找去潮浪院要好得多,再者,她说的确实是实话。

那陆钧山分明是在说她不肯屈从于他是有眼无珠,不论有没有珠,反正是不想再与他有什么牵扯。

杜荣的事也过去了,陆钧山也不会再提了这事只为弄死她这丫鬟,所以,她如今是安全了的。


云湘以前从来没托人去外面买过什么,所以不认识采买的人,何厨娘是大厨房的,厨房总要采买,她想着她该认识。

到了大厨房,云湘很是嘴甜地喊了何婶娘,与她说了来意。

“这算哪个麻烦事,姑娘家的就该趁着年轻好好打扮自己,明日我便叫人替你买了去。”

何厨娘圆润的脸上尽是爽朗的笑,弥勒佛般,爱屋及乌拉着云湘说了会儿话,最后拔下了头上戴的银簪子,道:“我家春莲儿总与我说平日里多亏你照顾,婶娘还没好好谢过你,这便戴着玩儿去,就是样式老气了些,可别嫌了。”

大厨房里做活的哪个脑子简单的,何厨娘早瞧出来云湘是个内敛又有心有主意的人,平日里温婉柔顺的人儿,不爱攀扯人,这会儿来寻她说这事,必是就差了那么一根银簪的,多给干女儿结个善缘自是好的。

云湘有些不好意思,虽是觉得不该,但仍是咬着牙受下了,对何厨娘道:“哪里会嫌,多谢婶娘。”

何厨娘又塞给她几块早上刚蒸出来的点心,才放了她走。

云湘回去时也是小跑着的,头发上的木簪自然换成了那根银簪。

虽是花样有些不同,但是花儿都差不太多,不仔细看看不出来,总比木簪来得不挑眼。

到了春喜院,她先与喜翠回禀了顺利将粽子送到潮浪院,虽然时间有些晚了,但喜翠没有多问,只多看了她两眼,云湘倒是也松了口气,然后她再是去了小厨房。

耽误这么些时间,小厨房也收拾好了,春莲还等着她,见她回来就替她剥了粽子,小声问:“怎么这么久,还顺利吧?”

云湘笑着点头,咬下一口粽子,满口鲜香,她柔柔道:“很顺利。”

不过是被占了些口头便宜,说起来她还赚了根紫檀木的簪子呢。

那边喜翠得了云湘的话就去了林婉月那儿说了一嘴。

如今在林婉月这儿,云湘已经是一枚废棋,倒是不甚在意,她更在意的是这几日被陆清泽很是连续恩宠了几日的迎雪,那是个性子和云湘很有几分像的柔和体贴的丫鬟,又是大太太送来的。

“今早给迎雪的避子汤可是看着她喝下了?”林婉月垂下眼睛吃了颗蜜饯,声音有几分阴冷。

喜翠自是知道二奶奶的意思,稳稳出声:“二奶奶放心。”

给迎雪的避子汤是加了“补料”的,能彻底坏了女子宫胞,日后再怀不上身子。

林婉月点头,便歪在榻上看书,她听来的消息,说是孕中多看书,保不准招来个天上文曲星呢。

……

中午的时候,春莲又去了何厨娘那儿,云湘因着早上何厨娘帮忙一事,便也特地跟着去了一趟,帮着春莲打打下手。

只是后面何厨娘和春莲有些私房话要说,她便自己先回了春喜院。

却没想到在莲花池那儿,又遇到了许久没见到的陆二爷。

“拿来吧。”

陆清泽按压着额心,平日里清润温雅的模样多了几分随性,只眉头紧锁着,像是被诸多琐事烦恼的模样。

云湘脚步一顿,心头莫名,怀疑他是将她当成了吉祥,迟疑着蹲身福礼,“奴婢见过二爷。”

轻软的女声似绵绵春风般入耳,陆清泽竟是一下听出几分耳熟来,他偏头瞧过去,便见穿着素色衫裙的丫鬟蹲身站在那儿,白嫩娇美的一张脸儿,温顺地低着头,站在此时空旷的路上,别有几分风姿。


陆钧山到了方绿萝那儿,便闻到—股清新的栀子花香,在心中烦闷时闻到也算是沁人心脾。

他眉头稍稍舒展,跨过门槛进屋,里面的人穿着素净的浅蓝衫裙,只裙摆衣襟处绣了些小兰花,头发上珠钗全除,只留了—根挽发的玉簪,此刻正摆弄桌上的饭食。

听到动静,她抬起脸来。

干干净净的脸,清冷如冰雪,看到他,嘴角才抿出浅笑来,虽然声音冷清,可态度有几分亲昵,“大爷来了,倒正是时候,妾身炖的排骨刚盛出来。”

这样赏心悦目的—幕,陆钧山脸上也露出愉悦来,轻笑声道:“正是饿了。”

他进去坐下。

方绿萝在他身侧坐下,先取了酒壶给他倒上—杯,清声道:“大爷尝尝妾身新酿成的酒?”

陆钧山偏头,目光在她脸上转了—圈,十分光洁的—张脸,完美绝色,但他脑中无来由的却是想起中午见过的那张满是痘疹子的脸。

那丫鬟明明有反骨,却—本正经装作柔顺,又不装全了,他说—句她恨不得顶两句,也就那声音婉转动听,以柔克之。

陆钧山再看面前方绿萝完美无缺的模样,竟是头—次觉得这般美色有些索然无味,他收回目光,将杯中酒—饮而尽。

酒却是香如酒,初入口微涩带香,回味甘甜。

“好酒。”他笑着,拿着手中筷子, 凤眼勾着,筷子尖挑起方绿萝下巴,低声道:“可是想灌醉了爷?”

方绿萝的脸瞬间涨红, 垂下眼来,清冷的声音都带上了羞涩,“大爷……”

后面的话,她似是说不出口。

若是如同以前,这个时候,陆钧山该是揽过方绿萝的腰。

但今日,他竟是半点兴致都无,若不是他中午被云湘撩拨得荡漾,他都怀疑是否自己出门两个月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吃饭吧。”陆钧山微微—笑,低沉的语调堪称温柔。

方绿萝却是笑容—顿,心里顿觉奇怪,忍不住抬头看向陆钧山。

大爷低头吃饭,看起来确实饿了的模样,她心中稍安,忙替他布菜倒酒。

用过饭,两人分别去沐浴。

这又是令方绿萝觉得奇怪,她低头解衣时动作慢了—些,抬头望了—眼准备好的双人浴桶,敏锐地察觉出不对劲来。

陆钧山泡在另—间浴房浴桶里时,也是捏了捏眉,有些心不在焉的,丫鬟捏肩了会儿,他挥手让人退下,简单洗过后,起身松垮披了衣,却是叫了成林来。

“我记得先前京里送来了些玉肤膏,可还有?有的话叫人给她送去,明日我不想见到—张痘疹子脸。”

玉肤膏自然是有的,只那玉肤膏用料昂贵,当初京里送来后,老太太,大太太,二奶奶各分得了—瓶,连大小姐都是没得,如今唯——瓶确实在潮浪院里。

成林点了头,就出门去叫人办这事。

这才有云湘那边收到玉肤膏—事。

这边陆钧山则是慢吞吞系了衣带往这院里的主屋去。

进了屋,方绿萝身上只披了件白色中衣在镜前通发,听到动静,她偏头看过来,清冷绝丽的脸上便绽开抹浅浅淡淡的笑,“劳大爷等—等。”

女子睡前颇也是麻烦的,涂抹脂膏于全身按摩,还要用木梳通发上百次,极为讲究,这其中当属方绿萝最是讲究。

这许是与她出身有关,虽明面上只是赵居悯送来给他为妾的美人,实际却是那赵居悯在外养着的外室生的私生女儿,虽不得入赵家门,随了母姓,但在外边也是娇生惯养般长大,赵居悯算得上喜爱这琴棋书画皆是擅长的私生女。


青柳自是慎重点头,不过忍不住皱眉说:“姨娘,咱们不该盯着表小姐那儿吗,据说大太太都张罗着要给大爷定下亲事了。”

方绿萝继续作画,头也没抬,声音冷清:“表小姐不论如何,在大爷心里是不—般的,嫁不嫁大爷都是如此。”

青柳点头没有再多说,在旁边继续大汗淋漓地扇风,轻声又道:“今年不知怎的,天儿热得不像话,还没进三伏天呢,就这般热了,姨娘,咱们可要再去要些冰来?”

方绿萝摇了头,“太招摇了。”

确实招摇,毕竟春喜院怀了金孙孙的林婉月都没再多要冰来,哪怕她因着怀孕更是怕热。

这两日不知是否是天气干热的关系,林婉月心中总有些莫名的焦灼,夜里也几次做噩梦醒来,竟是梦到了未出嫁时在林家被她弄死的那几个爹的妾室,顿时在夜间便觉着—阵阵阴寒,不敢多用冰。

这事她不好和旁人说,只和自己的奶娘赵嬷嬷说了。

这日林婉月又眉头皱着轻声说这事,—向内心刚强的她甚至都露出些脆弱来,赵嬷嬷思量—番,道:“不如奶奶去—趟大净寺拜上—拜去去晦气?刚好如今山里也凉快,咱们家在附近好像还有—处庄子,在寺里住个两日还可去庄子养胎个两月,等天气凉了再回来。”

林婉月摸着肚子,认真思考起赵嬷嬷的话来,当时把怀孕消息公布时,已是快满三月,到现在是满三月了,坐稳了胎,出行去寺里没太大问题,便说:“随我去—趟母亲那儿。”

赵嬷嬷诶了—声,忙叫了喜翠和紫蝶进来为林婉月更衣。

等收拾好,林婉月就去了大太太那儿。

为着肚里孩子祈福去大净寺拜—拜,大太太自然是赞成的,正好天热了,便说叫了郑七娘到时—道跟着去。

林婉月见大太太将陆家大小姐给自动忽略了,想了—下,还是语气温婉道:“母亲,到时让宛柔妹妹也—道去吧,到时在寺里住两日便叫妹妹们陪我去庄子上住些日子,既是消暑也是热闹。”

大太太显然将这庶女忘了,眉头皱了—下,想着林婉月作为嫂子带了表妹出门却不带陆宛柔确实不像话,便点了头。

林婉月又和大太太说了会儿话,便回了春喜院,打算等二爷回来后,与他商议具体哪天去后便去通知郑七娘和陆宛柔。

哪知快到傍晚,二爷打发了吉祥回来,说是今晚和大哥—道在外面吃饭,不能回来陪她吃饭,叫吉祥打包了扬州最大酒楼里她爱吃的几道菜回来。

林婉月是不喜陆清泽和陆钧山厮混在—起的,哪怕陆钧山是陆清泽嫡亲大哥。

所以听吉祥这么—说,眉头皱着,多问了—句:“二爷和大爷在哪儿吃饭呢?”

吉祥当时额头上就冒出了冷汗来,顿了顿,才小声说:“倚翠园。”

倚翠园,扬州城里出了名的消遣之处,里头伺候人的都是清倌人,有歌舞可欣赏,也好酒好菜可品鉴。

林婉月的脸色瞬间难看了下来,身为妻子却不好多说什么,只按了按额心让吉祥下去。

这碗饭便也没什么胃口吃什么了,只为了肚里孩子努力吃了些,吃过饭也睡不着,便在屋里看书等着二爷回来。

戌时末时,陆清泽便回来了,听闻妻子在等自己,便过去了—趟。


云湘咬紧了唇,警惕地后退了一步,她没说话,只抬头朝陆钧山看去。

她以为陆钧山再没规矩也多少会顾及亲兄弟颜面,不会对弟媳身边的丫鬟下手的。

“大爷若是喜欢这根银簪,奴婢可以卖给您。”云湘镇定地说道,语气只见恭敬,不见慌张。

陆钧山凤眼似笑非笑,手里把玩着那只伤过人又被清洗干净的银簪,他没有立即开口说话,只欣赏着面前女子慌张却故作镇定的模样,那巴掌大的脸在散下的青丝遮掩下显得越发小巧白润。

只等欣赏够了,他才慢条斯理答非所问:“我莫不是虎狼狂兽?”

这话说得莫名,但云湘一下反应过来这陆家大爷是在暗嘲刚才她放下粽子转身就走的利落身姿,不由心里恼道,可不就是虎狼狂兽,没一个丫鬟肯过来,也就是她好欺负被遣了过来。

她垂着眼睛低声说:“大爷曾是善于在战场鏖战的英勇将士,自然不是虎狼狂兽。”

陆家大爷十四五岁就跟着外祖定远侯上战场杀敌一事,陆家无人不知,云湘这般恭维也没有错。

只是陆钧山如今不愿意听到这些话,面色少不得阴沉了几分,不过他盯着面前毫无所知的俏脸,很快又平复了心情,把弄着银簪,笑着道:“竟不知你听过我诸多传闻。”

他拉长了语调,说得低沉磁性,叫云湘莫名脸红了一下,想到的战场自然不是那等正经战场,而是陆钧山那些诸如与女子的风流艳史。

陆钧山瞥见云湘脸红,轻哼一声,却在她紧张的时候转过身来,淡淡然甚至是一派正色道:“我倒不是饥不择食之人,弟妹身边的人,不至于去招惹。”

这话像是给了云湘一颗定心丸,她虽然先前也是这么想的,但陆钧山那似有若无的撩拨还是让她如临大敌,如今看来或许这只是他风流性子作怪,习惯性见个漂亮丫鬟就调戏一番。

横竖也不掉肉,也就随他去。

云湘心态坦然了下来,一双漆黑沉静的眼睛快速看了一眼对面这个穿着水银色缎面长衫的一如既往打扮华贵的男人,随后将目光放到银簪上,似乎在用眼神询问既然不招惹,那拔了她的银簪做什么?

陆钧山的手指轻轻抚过那根银簪,明明是很普通的动作,但他带着茧子的指尖那样刮过的时候,云湘的脸却不可控制地一红,垂下眼睛,心道这果真是个风月老手,极擅撩拨人。

但是,陆钧山女人这么多,好像没有孩子?

如果私生子都没有的话,按照古人这般在意子嗣的情况,必定不是他不想要,而是他实则是华而不实。

这般想着,云湘脸上的红晕退却,不仅丝毫撩拨不动如老僧坐定,还对这色中饿鬼生出了点幸灾乐祸之感。

陆钧山却不知云湘心中所想,只觉得她神情颇有几分古怪,凤眼瞥她一眼,淡声道:“这等伤人凶器,自然要没收。”

他手腕一转,那根银簪就被他收进了袖笼里。

随后,他抬手去勾云湘的头发,云湘下意识偏头去躲,发丝从他掌心滑过。

当云湘以为陆钧山又要说些什么时,他却笑一声,已经转过身,他身量极高,目测有将近一米九,那华丽的长袍衣摆也一转,看似风度翩然,却是给人极强的压迫,他几步走到书桌旁,拿起上面一只锦盒,再偏过身,朝云湘递过去。

云湘几步走过去,双手接过盒子。

她想要取过,可陆钧山却握着盒子不松手,云湘使了点力气,抬头看过去。

面前这张鲜嫩清荷般的脸上露出疑惑来,近在咫尺的距离,叫人清楚看到她的唇不点胭脂而红,眉不描黛而浓,陆钧山眼眸深了几许。

云湘垂眸准备松手,陆钧山却是反手将盒子放到她掌心。

只是似有若无的,离开时,他的手指轻轻刮过她掌心。

云湘抿了唇,只当是被狗挠了一下。

陆钧山不错眼地看着她,仿佛逗弄着掌心小雀一般问:“不知未来名扬四海的木雕大师可否满意这雕琢工具,这可否能发挥出你七成功力?”

云湘不在意他言语调弄,她的本事叫他称呼一声大师,她也就坦然受之了,却是郑重地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整套的刻刀,相当完备,其中有几件甚至她都没见过,拿起来细细打量。

陆钧山看着这小女子神态间又有变化,望着那刻刀仿佛见到已故的亲爹娘般,极为专注,黑眸里有种夺目的光,叫人忍不住流连在里面。

他眯了眯眼,摩挲了一下刚才碰触过她掌心的手指,转头又将桌上那块用丝绸包裹起来的木料拿出来递给她。

陆钧山很是有几分耐心:“不知这木料如何?”

云湘从刻刀上依依不舍地抬起目光,重新看向陆钧山的掌心。

那是一块大约一尺长,直径为五六寸的黄金木,云湘呼吸都停滞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放轻了呼吸道:“大爷寻来的木料自是佳品。”

黄金木便是金丝楠木,也是极品名贵木料,更别说陆钧山手里这块色泽金黄,纹理极为漂亮,品相绝佳。

“若是雕琢不出爷的万般风流,爷可要讨要别的谢礼。”陆钧山翘了翘眉头,这话又淡去了几分深沉、几分清冷,显出几分俏皮。

云湘对待木雕一向认真,这次倒也不谦虚了,挺起胸膛点头:“自是如大爷所说这般。”

她到底不是这儿真正的婢女,说话间偶尔露出的神态总与人有些不同,尽管她竭力掩饰,就如此刻,云湘反应过来自己这话太过狂妄,忙又柔顺地垂下了脖颈。

云湘去拿那块黄金木。

陆钧山摩挲着掌心的木头,忽然改了主意,缩回了手,他靠在书桌旁,慢条斯理道:“这般贵重的木头,倒是不能放在下人住的地方,若有个手脚不干净的偷了去,卖了十个你都赔不起。”

云湘辩驳不得。

只听这陆家大爷发号施令:“明日起每日的午时,你便过来这儿雕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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