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您也要明白,为了一个李山而让自己负面消息缠身并不值得。”
周警官在威胁他。
严骋忽然有种百口莫辩的无力,诚然如同周警官所说,眼下的证据并不足以指控严骋非法囚禁擅动私刑。
他只要一个电话,或许眼前这位成熟的女士明天将会丢掉她的工作。
但严骋并不想这么做。
他明白,自己和周警官的目的是一样的,都希望李山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只不过现在,他们的意见出现了些微分歧。
正当他头疼该如何让对方信任自己的时候,站在周警官身后的李山终于用他笨笨的脑子搞清了现在的状况。看着面前剑拔弩张的二人,他怯生生地拽了拽周警官的衣角。
声音也低不可闻。
“周姐,严骋没有打我,是邻居家的小孩。”
“他们要抢我的东西,我不给就被打了。”他还不忘替严骋找补,“严骋还说要给我包扎伤口呢!”
周警官有些狐疑地望着他,以李山的性格是不会对自己说谎的。
可要是有些人,用什么手段胁迫他,这种情况自然也不排除。
就比如上一次,周玲问他怎么受伤的时候,他指着身上的烟疤,说是自己摔的,谎话都说不圆。
“他们抢你什么?”周玲追问。
“公交卡呀。”碎片还在裤兜里,李山顺手就抓了出来,印证了几分话的可信度。
凭李山的脑子,他反应不会这样快。
周玲紧蹙眉心,可也不由得相信了他。
但还是忍不住叹气,戳了戳他受伤的笨脑袋。
“你呀你,人家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这么护着他?”
“不是迷魂汤哦。”李山笑眯眯地纠正,他用手挡着嘴巴凑到周玲耳边,悄声道,“我每天都可以吃一块小奶糕!”
简直傻得无可救药。
严骋都听得忍不住发笑。
短暂的危机解除,严骋请周警官进来稍坐。
李山很懂事地把冰箱里珍藏的果汁拿来请周玲喝,自己转身坐在沙发上,等着严骋用酒精消毒。
刺痛令他疼白了脸,可这个笨蛋愣是像定住似的一动不动,直到严骋把绷带缠好。
他乖得惹人怜惜。
“你该睡觉了。”严骋低声道。
李山的脸垮着,不大高兴地争辩:“可我今天的雪糕还没有吃,我还想和周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