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隅安桑愉的女频言情小说《东隅已逝深情晚 全集》,由网络作家“大乌鱼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桑愉办事干脆,等到林隅安第二天起床,迟耀已经消失在了别墅里。桑愉给他找了离自己公司最近的高档小区,出全款完成了房子的装修。与此同时,林隅安收到了伦敦那边的入学通知书。他去拜别了学生时代的老师,也和仅剩的几个朋友表达了临别的惋惜,最后他走进了那所监狱。小老头额间白发多了些,原本澄澈的眼睛变得苍老又无力。他被关进去五年,可余生都要在监狱里生活了。「爸爸。姐姐要来接我去英国,往后三四年,我可能都不会回来了。」他的父亲静静地看着他,沉默了很久很久。「隅安。」「嗯?」「你实话告诉父亲,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仅仅是这一句话,心底最后一丝防线被彻底击溃,他的眼眶瞬间变得通红。他想说“好”,可一张嘴,只剩哽咽。「你骗不了我。我早说过,她那样精明的...
《东隅已逝深情晚 全集》精彩片段
桑愉办事干脆,等到林隅安第二天起床,迟耀已经消失在了别墅里。
桑愉给他找了离自己公司最近的高档小区,出全款完成了房子的装修。
与此同时,林隅安收到了伦敦那边的入学通知书。
他去拜别了学生时代的老师,也和仅剩的几个朋友表达了临别的惋惜,最后他走进了那所监狱。
小老头额间白发多了些,原本澄澈的眼睛变得苍老又无力。
他被关进去五年,可余生都要在监狱里生活了。
「爸爸。姐姐要来接我去英国,往后三四年,我可能都不会回来了。」
他的父亲静静地看着他,沉默了很久很久。
「隅安。」
「嗯?」
「你实话告诉父亲,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仅仅是这一句话,心底最后一丝防线被彻底击溃,他的眼眶瞬间变得通红。
他想说“好”,可一张嘴,只剩哽咽。
「你骗不了我。我早说过,她那样精明的女人,并不适合你。」
「走吧。别再回来了,去过自己的人生。我儿子曾和我保证过,他说他的画,是要进卢浮宫的。」
林隅安破涕为笑,点了点头,可笑着笑着又沉默地哭了起来。
他要强了二十几年,虽然早已没了逞强的资本,却还是习惯掩盖自己的脆弱。
只有在亲人面前,才能表现出自己最柔软的一面,他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对父亲轻声的说了句“再见”,
然后在父亲慈爱的眼神里决绝的离开。
时间过得很快,林隅安的东西也收拾的差不多,这些天,网络上关于桑愉和迟耀的绯闻又泛滥了起来,狗仔拍到了桑愉带迟耀回家的照片,“耀愉CP”又一次登上了热搜,
桑愉“爱”迟耀爱得高调,买车买房人尽皆知,青梅竹马的金童玉女成了两个圈子的美谈。
有人扒出了他们读书时期的照片,俊男靓女的组合让粉丝们嗑生嗑死。
作为桑愉唯一无足轻重的前男友,林隅安的信息有一次被网友们扒了出来,成为这俩人CP文里的恶毒男配。
罪犯的儿子是他无法清除的事实,即便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被陷害的,
网上的讨伐声越来越大,很快他就成了被众人讨伐的小三。
玄关前的镜子被林隅安亲手砸碎,墙上由他亲手绘制的关于他和桑愉的油画和镜子一起被送往垃圾回收站,
他不气愤于自己被骂小三,只是那些说自己父亲的恶毒话语让他无法接受,
他终于明白,自己的离开,迫在眉睫,
此时,好久没回来的桑愉,却突然回了家,
她小心翼翼的问他有没有看到网上的新闻,林隅安却干脆的回答,“我可以当作没看到”,然后紧盯着女人,“但是你要把我父亲的相关舆论删除的干干净净,不然我不介意让迟耀可能是小三的言论出现在公共视野里”
外面那些声音他已不在意了,但他只想确保自己离开后父亲还能好好的生活。
看着面前几天没见却有了翻天覆地变化的男人,桑愉第一次慌了神,他再三道歉并承诺立马处理,然后打起了电话进行紧急公关。
林隅安没理他,转身离开了家。
临走前他还要来医院再复查一下。
医生笑着告诉他,他的身体正在自己转好,但风险仍存,需要静养,国外的医疗条件可能更加优渥。
林隅安深深地闭上了眼,毫不犹豫的将检查报告扔进垃圾桶。
「你是......林隅安?!我没认错吧?」
背后响起一道清亮的女声,林隅安下意识地把手里的报告藏在身后,顺着声音看去,是一张极为眼熟的娃娃脸医生。
林隅安还在犹豫,“娃娃脸”已经伸出手在自己脑袋上揉了两把: 「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楚晚晚啊。被你父亲资助过的那个小胖丫头」
女人艳丽的脸和多年前的胖姑娘重合,林隅安眼睛一亮。
楚晚晚提前下了班,约了林隅安去医院外面的咖啡厅。
一向热络的小胖子减肥成功,凭借性格和外貌到现在都在高中圈子里混得如鱼得水,林隅安听她聊了好久的八卦,心情久违地感到放松。
「不过,你听说了吗?」
「什么?」林隅安懒洋洋地托着腮,午后阳光正好,沐浴其中,让他感觉好像活了过来。
「你的前任,现在如日中天的桑总,好像要结婚了。」
「和迟耀。没想到兜兜转转那么多年,还是他们走在了一起。」
「对了。隅安。」楚晚晚笑得灿烂,完全没意识到对面男人一闪而过的僵硬:「我看你信息栏填的已婚,生了这么大的病,怎么一个人来医院?你爱人呢?」
回到公寓的车上,沈开颜透过反光镜观察后座的林隅安。
在林隅安还没发现她之前,她一个人听完了他所有的话。
本以为他会很伤心,可林隅安似乎没有。
他从上车开始就出奇的平静,就好像没发现桑愉,没有掏心掏肺说那些话。
可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总是平静的,沈开颜不敢掉以轻心。
「隅安。你还好吗?」
「当然。我能有什么事。」他看着窗外,语气平静,情绪稳定。
沈开颜沉默了很久才再次开口:「你要是觉得还不解气,我可以帮你......」
「没必要,姐姐。」
回家的路程不远,外面的雪也渐渐停歇,汽车很快到达公寓楼下,林隅安缓缓推开门,回头冲沈开颜露出一个上扬的笑。
「她做什么,都和我没关系。」
留在伦敦也好,拒绝签署离婚协议也好,那都是桑愉自己的事情。
林隅安打开公寓门,将饺子放在锅里。
浓浓香气很快充盈整间屋子,电视机里放着林隅安喜欢的节目,沈开颜在客厅逗弄林隅安前些天刚救助回家的流浪狗。
墙上挂着林隅安亲手绘制的画,他们现在不再是无人赏识的废弃品,而是千金难求的艺术品。
他们吃着热腾腾的饺子,一起看国内新出的综艺。
「有一个惊喜要告诉你。」沈开颜收拾桌子时,突然抛出这么一句话。
「什么惊喜?」林隅安吃饱喝足,仰躺着地摊上靠着沙发。
「你找的那些线索很有用。翻案成功,我们胜诉了。如果不出意外,后天的这个时候,林叔就该到伦敦了。」
「真的吗?」
他其实经常和监狱里的父亲通电话,小有名气后,也拜托与之相关的朋友多多关注这件事。
「嗯。事情出奇顺利,但人已经自由了,不过生了场小病。今天被送去了楚晚晚的医院休养。」
林隅安欣喜若狂,但有一点奇怪。
「那太好了,终于等来了这么一天。可是姐姐,我没有送给你什么证据啊。」
沈开颜怔了怔。
「跟踪迟韵文这条线,不是你告诉我的?」
林隅安僵在了原地。
他突然想起了桑愉那一番话。
「是桑愉。」林隅安扶着额头,欣喜中透露出丝丝纠结:「她告诉过我,她去查了方韵文。」
「真是大义灭亲啊。她不是很喜欢那个迟耀吗?灭了人家亲妈,倒也不怕蓝颜知己生气。」
沈开颜不屑嗤笑:「既然如此,也不必纠结了。看他们狗咬狗,我还挺高兴的。」
林隅安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开颜凑上去,握住了他的手:「无论如何,你永远都是我弟弟。等明天去机场接上林叔,咱们去换一个大房子,让林叔颐养天年。」
「嗯!」
「不过......」林隅安话锋一转,抬头看向窗外:「毕竟是大恩,我还是得去亲自谢谢桑愉。」
他顺着白天的路线再次来到杂货店,用流利的英文向白人“老板”询问今天上午的“店员小姐”去了哪里。
「店员?」老板表情古怪:「那不是店员。那是我们老板,从一年半以前盘下了这家店,但不经常露面。」
「她说在这里,她能经常看见她的丈夫。真是古怪的中国女人。」
老板说着说着就笑了,没有看到林隅安陡然僵硬的神色。
「那你们老板,现在在哪里?」
「她回中国了。」
杂货店不忙,他也有闲心和这位有趣的艺术家先生聊聊八卦:「大概是终于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丈夫,一切都是她的白日梦。因为接受不了现实,就一个人孤零零的回国了。」
回国了啊......
林隅安离开了杂货店,久别重逢的割裂感在几个小时后首次降临。
是因为意识到他的决绝,发现了自己的付出都没有用处。
才觉得回国,开展新生活的吗?
好吧。
林隅安有些失落。
这样也好,本来就该这样。
「桑愉!」
迟耀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难以置信形容,他眼底泛红,声音歇斯底里:「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样对我,让我怎么和别人解释?」
他习惯了对方无条件的包容,理所应当得觉得桑愉的一切都该围着自己转。
「那些人不是你找来的吗?你自己解决。迟耀。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做出的事总要承担后果。」
这里是私人住宅,原先的男主人不喜欢有人打扰,所以别墅里没什么人,记者也找不到这里。
外面那些人是迟耀招来的,
桑愉的心冷得出奇,语气也是。
「欠你的我早就还清了,我们之前的所有的到此为止。从今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回国的第一天他去见监狱见了一向看不惯自己的公公。
林父看不惯他,不想让她进门,所以他们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
她怨了很久,当年姜父被抓,心里也没那么波澜。
可事实证明,林父才是对的,她是个烂人加蠢货,林隅安就是因为和她走的近才会沦落至此。
因为迟耀的母亲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法律指导,把林父送进监狱,就是她亲自操控的手笔。
「冷静一点阿愉。这件事情是我们做的不对,可咱们这么多年交情,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不愉快。我这就让记者滚蛋。」
谢扬笑得勉强。从底层爬出来的习惯,桑愉待人处事总会留有余地。何况是对待像他们一样从小一起长大的同伴。
但这一次,他从空气中嗅到了撕破脸的味道。
迟耀冷笑着挣脱了他扶向他的手。
桑愉刚刚那些话彻底让他失去了理智。
「后果?现在这样的后果不是你一手促成的吗?」
迟耀冷笑着,撑着地板艰难起身:「怎么,你突然良心发现,想要和我们撇清关系?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发现自己爱的还是名门世家的大少爷?可林隅安还想回头吗?他的病还有得救吗?」
「你怎么知道?」桑愉的眼神一瞬间变得阴冷。
「我怎么知道?」迟耀几乎要笑出声:「林隅安那天刚从医院回来吧,桌子上的药明明白白写着用处,他的脸比墙壁上的漆色都要惨白。」
「怎么?你看不出来吗?」
迟耀笑得嘲讽,看着桑愉紧抿的嘴唇,半个月来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释放:「也对。他不想告诉你。他多聪明啊。早就看出你并非良配。桑愉你活该众叛亲离!」
他的爆发在瞬息间,谢扬想替他驱散外面的记者已经来不及了。
他歇斯底里的疯狂和狼狈不堪的样子被尽数刻入镜头。
疯狂的样子甚至吓住了一旁的谢扬。
完了。一切都完了。
怎么会这样呢?
桑愉的双目瞬间赤红,但她没有反驳,而是颓唐地靠着沙发坐到地摊上,又将一瓶酒一饮而尽。
她指着大门,对世间一切兴致缺缺。
「滚。」
从此他们交情殆尽,谢扬失去了和上流社会交际的唯一途径。
已经很晚了,风吹得人脸生疼。
谢扬的心沉到谷底,反而逃避般得环顾这栋别墅的布局。
鞋柜上的双人拖鞋摆放整齐,白色的小兔子图案像是人手工绘制。
桑愉不喜欢侍弄花草,但别墅里处处生机盎然,但生机的源头离开了,这里的一切都向着衰败发展。
迟耀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不可挽回的话,他忘了外面的记者,低下头想去挽回。
可桑愉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她冷漠地起身,拿起棒球棒。
哪里又有一点旧情呢?
谢扬都要忘了,桑愉并不是一个讲旧情的人。
她睚眦必报,年幼时欺负她的人,曾看不起她的人,无一善终。
谢扬和迟耀能够不同,不过是因为他们始终站在她身后,以一种仰慕的眼神看着她。
桑愉从底层爬到上流社会,一向谨小慎微,如履薄冰,只有在他们身上,能得到那些仰慕天之骄女的眼神。
从始至终,能和她讲旧情的。
只有林隅安一个人。
酒精上头熏得桑愉眼眶发红。
浑身上下热得不行,身上却打着冷颤。
身旁是早已枯萎的紫藤花,榉树泛黄的树叶悠哉游哉落到她的头顶。
她现在像一只丧家之犬。
桑愉觉得自己要死了。
转念一想,觉得死在这里也不错。
好歹,死在有他的地方。总比一个人孤零零地徘徊在空荡的别墅,化为枯骨也不会有人知道。
过量的酒精让她胃中发出炙热的灼烧感,桑愉把头埋在膝盖处,后知后觉一切都已经毁了。
直到背上一暖,毛茸茸的触感拉回了他的思绪。
她僵硬着回头,看到了平静又淡然的林隅安。
一眼万年。
男人带着壁炉般的热度,身上披着厚厚的披肩,显得人影愈发消瘦,可他的脸色不像从前一样苍白,眼睛里的纠结和挣扎消失殆尽。
把毛毯披在她身上的动作有多温柔,眼睛里的疏离就有多伤人。
「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她以往经常说这话,一般都是质问,对下属对合作方,这是她第一次对林隅安说这话。
比起质问,更像是央求。
可林隅安沉默了很久:「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能给你的,我都给你了。」
桑愉眼底的光突然就碎了。
「怎么可能没有呢。我知道是我的过失,但我能解释。迟耀的母亲手里有能帮你爸爸翻案的证据,我只是想让你开心。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开心。」
她抓着他的手,一字一句隐隐切切。
可林隅安只是在她说完后拉下了她的手。
「这些话,你骗骗自己也就够了。桑愉,我见过你爱我的样子。你骗不了我。」
他笑得释怀,却悄悄红了眼眶:「与之相关的人有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是迟耀。为什么要和他假装情侣,为什么要和他保持暧昧关系。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欢你,你也知道。那么多让都和你表过白,只有他,还能和你联络至今。」
「其实你一直都喜欢他的吧。可你不甘心,你自命不凡,喜欢闪闪发光高高在上的人。可我已经不是曾经的我了,所以那么多年你不愿意承认我。所有人都觉得你和迟耀天造地设,可我的婚姻,自始至终没有收到过一份祝福。」
他的语气平淡,嘴角却始终挂着笑,这是多年来屈居下位的习惯。
「同学聚会那天,是我们的结婚周年纪念,你还记得吗?」
桑愉看着他,只觉得心底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失去的恐惧将他笼罩。
是啊,短短几日独守空房已经让她疯狂。
可这样的日子,林隅安过了五年。
「可那都不是真的,隅安,那都不是真的......」她脸色泛白,双唇嗫嚅,许久说不出一句话。
那什么是真的?
那些无端端的恶意和揣测是真的。
失去的事业和荣耀是真的。
几千个独守空房的日日夜夜是真的。
他对迟耀的与众不同是真的。
他们中间隔着一条人命,碎玉难全,覆水难收。
迟耀不过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没有迟耀,也会有元耀,王耀,李耀......
「回去吧。桑愉。只能说缘尽于此。你需要的不是我,只是一个等你的人。起码,迟耀是真的喜欢你。」
桑愉站在原地,寒气从脚底向上蔓延,几乎石化。
「不是的。不是的。没有你重要......」
他们都没有你重要。
她在男人关门的前一秒想要伸手去抓,却只摸到了冰冷的门框。
一子错,满盘皆输。
林隅安想开了之后,发现生活也并没有那么难受。
既然爱情不再,彼此只是相互折磨。
那就好好放手,让自己去过自由的生活。
他从地下室翻出了许久不见的画箱,把落了灰的工具和画板一个一个拿出来清洗整理,
从今天开始,他要把画画这本技能重新拾起,完成心中一直以来的画家梦。
天色很快变暗,桑愉回家时,看到的就是满地的作画工具。
油画颜料气味刺鼻,女人下意识地想要把林隅安从地上拉起来:「不是叫你不要再动这些了吗?你不是刚去的医院,又在折腾些什么。」
她的语气冰冷如霜,眉目间隐约闪过一丝烦躁,和白天视频里的温柔模样截然不同。
林隅安没想到她会回来,但也不想在此时和他吵架,他神色不变,把东西收拾了起来,随口扔了一句。
「以后不会了。」
不会再让你讨厌了,我马上就离开。
男人反常的模样让桑榆有些奇怪,可她仔细一想,可能只是为她早上的离开而生气。
「隅安。我早上真的有特别重要的事情,回头咱们结婚纪念日,我补偿你好不好?」
「你不用找借口。」林隅安的声音很平静:「我已经看到新闻了,我和迟耀也有好多年没见,还没来及祝贺他。取得这么大的成功。」
林隅安从前是个很喜欢吃醋的人,可现在却异常的平静,
见他不在意,可桑愉却罕见的慌张了起来。
「那些是记者乱写的。我们只是朋友。」
即便这个朋友曾在学生时代对她表过白,之后又死缠烂打好多好多年。
「我明白。」他点点头,清瘦的脸上没有什么不满:「饿了吗?饭菜都在微波炉里。你自己热热吃吧」
桑愉没说话。
男人没有和他争论,可她的心里却并不轻松,林隅安异常的反应让他心里产生了不妙的预感,她刚想开口继续解释,
可门口却传来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阿愉,你好了没?」
大门被突然打开,轻快的语气伴着寒风吹了进来,
外面在下雨,冰冷的雨水吹在林隅安的身上,让男人原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愈发透明。
「怎么这么不小心?淋着雨就跑进来了?我不是说一会拿伞去接你?」
女人的注意力立马被引走,而对方自然地把外套披在桑愉身上。
他和少年时没什么分别,脸部棱角愈发分明,桃花眼上扬,眼角眉梢都挂着笑意。
这就是迟耀。
林隅安怔了怔,没有说话。
「好久不见啊。林少爷。」
「哦不,应该叫妹夫。」
他语调轻佻的,三分嬉笑七分打趣。
林隅安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自己和桑愉隐婚的消息女人竟然会告诉迟耀。
可想来也是,从学生时代起,他们就没什么秘密。
迟耀的出现的让桑愉有些紧张,她刚想开口解释,话茬却被迟耀抢过,
「啊,对了,妹夫别误会。我现在是阿愉公司的形象代言人,刚外面雨太大了,才来呆一会。今晚过了,我就离开」
原来,这就是桑愉会突然回家的原因。
林隅安自嘲的笑了一下,避开桑愉紧紧盯着他的视线,坦荡的回看向迟耀,
「没事,我不在意,好久不见,老同学。」
说完,便转身离开,没有一丝波澜,或许是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如今这点伤害如今根本不算什么。
桑愉看着林隅安的背影,攥紧了拳头。此刻,心里的不安异常的猛烈。
林隅安收拾着自己的画具,迟耀带进来的雨水淅淅沥沥落在地上,浸湿了他的好几卷画纸,他的眼神不甚在意,
这是桑愉十七岁那年送自己的生日礼物。
林隅安之前存了好多年不舍得用的宝贝,
现在却被肆意的对待,纸张边缘长了不起的霉菌,他随意的捡起,毫不犹豫的丢进了垃圾桶,
没什么舍不得的,都是老旧的物件罢了,
扔了就扔了。
「隅安?」
照顾好迟耀回来的桑愉恰好就看见这一幕,她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识的就张口喊了对方的名字,
「怎么了?」林隅安的头也不抬,随意的附和着,
「这些画纸......怎么就扔了?」
「哦......」林隅安像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他眉眼弯弯,笑的浑不在意,
“没用了,自然就扔了。”
她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回答,可一转眼,男人就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林隅安还有一个月就要离开,有大把的事情要做,没时间跟女人在这里纠缠,
至于癌症......
林隅安心头划过一丝怔愣,但很快就坚定了眼神,
就把它埋在心底,当作个永远的秘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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