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杨尘沐汐妃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世子,我激活签到系统杨尘沐汐妃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尘封一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面对杨尘不加掩饰的死亡威胁,沐汐妃娇躯发颤,不敢有丝毫隐瞒:“是……是兵部尚书,秦飞鸿。”“是他!”杨尘愕然。他原以为,是前身口无遮拦,妄议上官婉儿,招致报复,故而遭遇暗杀。但自从入宫面圣,便消除了误会,还意外得知了李曌女儿身的秘密。且不论李曌和上官婉儿是否真的不知情,但她们若真想对他不利,在大殿之上绝不会是那般态度,更不会让他轻易离开皇宫。不过直到此刻,杨尘依旧百思不得其解,青楼遇刺与暗中下毒的真正幕后指使者,竟会是兵部尚书!还有,调动羽林军千户暗杀自己的人,也是他吗?身为兵部尚书,调动羽林军自然不在话下。可自己不过是一介纨绔子弟,和秦飞鸿并无交际,难道仅仅因为其是沐汐妃的入幕之宾,而自己去青楼寻欢点了花魁陪酒,他便心生愤恨?这不...
《穿成世子,我激活签到系统杨尘沐汐妃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面对杨尘不加掩饰的死亡威胁,
沐汐妃娇躯发颤,不敢有丝毫隐瞒:“是……是兵部尚书,秦飞鸿。”
“是他!”杨尘愕然。
他原以为,是前身口无遮拦,妄议上官婉儿,招致报复,故而遭遇暗杀。
但自从入宫面圣,便消除了误会,还意外得知了李曌女儿身的秘密。
且不论李曌和上官婉儿是否真的不知情,但她们若真想对他不利,在大殿之上绝不会是那般态度,更不会让他轻易离开皇宫。
不过直到此刻,杨尘依旧百思不得其解,青楼遇刺与暗中下毒的真正幕后指使者,竟会是兵部尚书!
还有,调动羽林军千户暗杀自己的人,也是他吗?
身为兵部尚书,调动羽林军自然不在话下。
可自己不过是一介纨绔子弟,和秦飞鸿并无交际,难道仅仅因为其是沐汐妃的入幕之宾,而自己去青楼寻欢点了花魁陪酒,他便心生愤恨?
这不合理!
区区一个花魁而已,京城那些权贵私下里不知豢养了多少外室与娈童,岂会真因此小事便派人暗杀?
难道真是因为老爷子?
杨尘心念急转,脑海中闪过诸多揣测,却依旧没有头绪。
他眼神一凝,再次沉声道:“那你可知,秦飞鸿为何要派人暗杀于我?”
“这个……奴家实在不知。”
沐汐妃摇头苦笑,道:“此人心机深沉,朝堂之事,从不在青楼谈及。奴家在他身上,并未搜罗到任何有价值的情报。”
言罢,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话锋一转:
“不过,时常与他在青楼寻欢作乐之人,多为六部主事。其中,与刑部大理寺丞许清知、户部侍郎荆显平交往最为密切。”
“户部侍郎?”
杨尘惊了!
兵部和户部不睦已久,这在京城官场可早已是公开的秘密!
他强自镇定,摩挲着手中的金色蛊虫,继续发问:“你还知道什么?”
沐汐妃闻言,苦笑一声:“奴家方才接手暗子一职,尚未搜集到有用信息,便被公子…赎了身。”
她其实本想说是被杨尘掳走的,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杨尘微微颔首,见再无其他线索,便起身准备离开。
沐汐妃见状,匆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急切:“公子,那…本命蛊虫可否还于奴家?”
“莫急,此蛊暂由我保管。”
杨尘沉声道,“记住,别耍花样,否则我炼化了它!”
旋即,就在沐汐妃惊愕的注视下,他将金色蛊虫丢入口中径直吞下。
杨尘并不担心沐汐妃会引爆蛊毒自爆,与他同归于尽。
毕竟,以他的修为,足以提前掌控蛊虫,使其难以奏效。
反倒是有了这本命蛊在手,他便可借机操控这女人,让她慢慢将所知之事一点一滴地吐出来。
他可不信沐汐妃这女人仅知道这么点信息。
轰隆!
密室大门紧闭。
“这个混蛋!”
沐汐妃贝齿紧咬,粉拳重重砸在床榻上,羞愤的眼眸中满是怒火。
奈何她如今被软禁,本命蛊又被杨尘控制,除了愤怒之外,毫无办法。
回到卧室,
杨尘摊开宣纸,将从沐汐妃处得来的消息,以及几处疑点逐一誊写于纸上,随即陷入了沉思。
兵部尚书秦飞鸿派人于青楼暗杀自己,目的为何?
既要暗杀自己,又为何还要下毒?
此二事,究竟是秦飞鸿一手策划,还是他人暗中操纵?
靠山王府内,那羽林军千户的暗杀,是否亦是受其所指使?
当然,最令杨尘诧异的是,秦飞鸿与荆显平这两位朝堂上的死对头,怎会勾结一处?
要知道,自李曌登基以来,大乾大小战役无数,与匈奴鏖战经年,却始终未能将其逐出东北边陲。
兵部征战,户部拨款,这是正常流程。
可连年征战导致国库早已空虚,百姓赋税日益加重。
杨尘虽不在朝堂,却深知兵部与户部因军费之事,时常争得面红耳赤,双方大员屡屡下场相互弹劾,甚至拳脚相加,血溅朝堂,亦是常有之事。
半月之前,荆显平还在朝会上怒斥兵部不顾百姓死活,不知民间疾苦。
称其征战数年,耗费数千万两白银,却屡战屡败,丢失的蜀州之地至今未能收复,致使百姓生活困苦,逐渐对大乾王朝失去信心!
兵部尚书秦飞鸿则是怒斥户部之人目光短浅,大乾与匈奴交战,事关国运,事关大乾王朝百年基业,岂能儿戏?
而他们之所以战败,完全是因为户部克扣军费,致使辎重供应不上!
也正因如此,兵部与户部之间,嫌隙日深。
岂料,户部侍郎和兵部尚书二人私下关系竟然如此之好,还能一同寻欢作乐?
看来,这京城官场远比想象中更为乌烟瘴气,而他正身处于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随着调查深入,也必将有更多的隐秘之事浮出水面。
咚咚咚!
就在杨尘沉思之际,房门忽被敲响,传来福伯略显急切的声音。
“少爷,小洪公公来了。”
话落,一个又尖又细的熟悉嗓音传来:
“杨公子,奴才奉陛下口谕,请您即刻进宫。”
“深夜召见,陛下所为何事?”杨尘有些错愕,这才过去多久?
“奴才不知。还望杨公子速随奴才入宫面圣,勿让圣上久候。”
“知道了。”
杨尘揉了揉眉心,将宣纸收入袍中,推开房门。
只见之前来府中宣他入宫的小太监正立于门口,面上挂着谄媚之笑,态度甚是恭敬。
“杨公子莫怪,奴才亦是奉旨行事。”似是因先前收过杨尘的赏赐,小太监赶忙解释道。
“无妨。”
杨尘摆手示意,随手递过一锭金子,“有劳了,公公。”
小太监见此,再次眉开眼笑,悄然将金子收入袍中。
“公子,请上车。”他挪动着小碎步,热情的将杨尘送上了马车。
……
毕竟若是朝会出了岔子,丢脸的可不只是杨尘一人。
听闻杨尘的话,一位老武勋面露复杂神色,似感怀亦似欣慰,随即微微颔首说道:
“你这小子,倘若早些如此,靠山王前往北地也能安心不少。”
正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
让好人一直当个好人,远不如让坏人幡然醒悟更让外人交口称赞。
此乃人之本性。
杨尘目前的情况,便是如此。
在外人看来,他的转变,应当是靠山王府最近多遇磨难,方才收心了几分。
或许对于其他纨绔子弟而言,他人多半会心存疑虑,但对于靠山王府来说则截然不同。
原因无他,
靠山王血脉过往的功绩与为人太过耀眼,以至于让旁人都觉得靠山王一脉,都不是简单人物。
要知,除开靠山王本尊,杨尘亡故的便宜父亲,以及伯父等人,皆是身经百战、英勇就义的狠人。
反而杨尘却是靠山王一脉三代人唯一出的纨绔子弟,着实令人诧异。
就如三国出了个诸葛亮,使得诸葛这个姓氏生来就带有聪明人的印记。
如今杨尘心性收敛,在外人看来,理应当有靠山王本尊的些许风采。
别说!
让几位老武勋更为吃惊的是,
不同于他们所听闻传言当中的杨尘,愚笨自大,还不知事。
眼前亲眼所见的杨尘,与他们几个老武勋的闲聊笑谈从容淡定,毫不露怯。
要知在自家府上,那些晚辈在他们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
杨尘尚不知因这几句话,就让这些与自己爷爷一同征战过的老前辈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
待彼此熟悉之后,杨尘更是主动攀起了关系。
别说,这几位老武勋的身份可都不简单。
两位侯爵,三个国公!
王、牛、二贾、史。
二贾?
杨尘对两位本是兄弟,却一同授封国公的贾老爷子有些好奇。
一门双国公啊!
若非靠山王的话,这贾氏一族足以成为大乾武勋的代表人物。
“老夫闻得杨小子你前些时日遇到刺杀了?”
大贾国公眉头紧蹙,询问起此事。
史老侯爷随声附和,道:“京城之地,天子脚下,竟有如此凶徒,大理寺跟五城兵马司那帮家伙,当真是饭桶!”
“可有凶人来历?”
杨尘听得出老武勋对自己的几分关怀,心中微暖之余,微笑道:“陛下前些日子因刺杀一事,已委托晚辈全权侦办,如今倒是有了些线索可寻。”
“哦?”
几位老武勋闻言,目光下意识朝秦飞鸿所在方向望去。
他们自然也知昨日发生的事情。
“莫非与兵部有关?”小贾国公试探问道。
杨尘笑而不答,只轻轻吐出三字:“白莲教。”
“白莲教?!”
几位老武勋闻之,面色微变。
他们虽已年迈,血气衰败,早已从军中退下,但也知晓白莲教之事的棘手程度。
“哼!”
大贾国公冷哼几声,语气不善道:“早闻白莲教在北地边疆兴风作浪,未曾料到其势力竟已渗透至京城!”
观其模样,若是年轻些许,怕是早就请命提兵北上了。
当然,几位老武勋也是知事之人,见杨尘不愿在此事多谈,便适时略过了这话题。
倒是让杨尘没想到。
那大小贾国公暗示有道,若杨尘遇到麻烦,可来求助他二人。
想来,这两位国公与靠山王的关系匪浅。
杨尘心中感激,但心中也升起几分无奈。
沟槽的原身,他记忆里面浑然没有半点关于这几位老武勋的事迹。
原因无他。
宗门这种存在,其养蛊式的培养弟子方式,注定能够大量产出高端战力。
更别说此方世界的武道可通天,令所谓帝王将相都心怀惧意。
至于这剑宗,曾在百年前干出过一桩惊世之举。
曾有一国,名曰万疆,国力虽稍逊大乾,然其帝王因一己之怒,妄杀剑宗内门弟子。
未及数年,该国皇室血脉尽遭屠戮,无一幸免!
万疆之国随之烽烟四起,爆发内乱,一时之间分崩离析。
剑宗虽未明面插手,然明眼人皆知,此事与剑宗脱不了干系。
由此可见,剑宗内门弟子之地位,何其尊贵,何等显赫。
从某种角度来说,杨尘莫名其妙被顾倾雪退婚,其中一大缘由便是顾朝夕成为了剑宗内门弟子。
若是放在以前,顾启还要心忧退婚会开罪靠山王。
可伴随着顾朝夕成为剑宗内门弟子后,一切就不一样了。
至于顾倾雪本人态度如何?
那自然是心觉解脱,脱离了苦海。
“多谢兄长了。”
琴声戛然而止,顾倾雪柔声细语,向顾朝夕道谢。
别说。
这顾家小妹能让原身如此流连,自是有原因。
一袭白裙胜雪,长发束于腰间,恰似弱柳扶风,尤其是那双修长美腿,宛若玉柱挺立。
还有那双水润眼眸,哪怕是铁石心肠之人见了,也不由会软化几分。
顾朝夕闻言,大手一挥道:“小妹,你我乃是骨肉至亲,何至于说这等话。”
他这些年,虽多居于剑宗门内,却也依稀听闻过原身的“光辉事迹”。
顾朝夕也是心系家人之辈,如何肯推自家胞妹进火坑?
这婚,他是退定了!
“哪怕日后靠山王问罪,也一并由我担着!”顾朝夕豪情万丈的说着。
当然,
他自己一人肯定担不住的,但宗门之内,收其入内门的剑宗执法长老,肯定能兜住。
即便是那靠山王这些年威震八方,也必然要顾及剑宗的颜面。
正当顾家几人说笑,顾倾雪准备再弹一曲之际。
就听顾家家仆小厮慌慌张张来报。
“老爷,少爷!小姐!那靠山王世子,带着家仆围了兵部尚书秦大人的府邸!”
此话一出,顾家千金的琴声骤乱,仿若弦断声绝。
而此时,秦府之外,已然人声嘈杂。
众人或暗中窥视,或堂而皇之地围观,窃窃私语。
“靠山王府世子爷?”
“是他!”
“这厮今日又发什么疯?”
“好家伙,他身边那些锦衣侍卫,竟然个个都有先天境的修为?!”
“嘶!这靠山王府,当真好大一个家底,底蕴竟是如此深厚!”
众人低声议论中,无不流露出对锦衣卫的震惊与敬畏。
杨尘却不以为意,仅是微笑着轻拍马背上陈万年的肩头。
后者脸颊抽动不止,深知自己已卷入极大的麻烦之中!
稍有不慎,极有可能身家性命不保的那种!
天见可怜,他只是想要讨好上司,没想到反而惹上一身骚。
……
看得出来,
两百个先天境锦衣卫的出现,给这些京城官宦人家带来了不小的震撼。
这倒也是。
等闲一名先天境武修放在大乾武林都是一方人物。
哪怕投效勋贵高门,也能得到极佳礼遇,换来个供奉头衔。
只能说在这方世界,单单个人的伟力足以比肩权势富贵。
正因为如此,这些年对靠山王府多有不屑的大人物,此刻心中一凛,或后怕或侥幸自己还未在明面上对杨尘表露过恶意。
此时,鬼魇那原本猩红如血、透着诡异的眼神中,竟破天荒地流露出人性化的恐惧之色,犹如困兽般的绝望尽显无遗。
砰!
下一刻,伴随着鬼魇发出凄厉的惨叫,其身体忽的在空中爆裂开来,被剑意罡风瞬间撕裂,化作一团浓稠的血雾!
“不过尔……不对!”
杨尘本欲撤回的剑指,蓦地一屈,“竟如此坚韧,尚有残存鬼气在?!”
只见血雾弥漫、仿若混沌一片的密室中,一抹几乎不可见的微弱白气,正企图沿着密道溜走。
“想逃?”杨尘眼中金光爆闪,催动功法就要立刻跟上。
可是还没来得及去追,一阵莫名的气血上涌,让他不得不停住了脚步。
“有毒?”
杨尘心中一惊,赶忙运功探查身体,却发现并无毒素,只是受到那血雾的影响,气血躁动。
可也就耽搁了这么一瞬,那鬼魇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过,倒也无妨。
那鬼气上留有他的剑意,任它逃至天涯海角,也难逃他的感应!
“逃吧,逃吧,可要给本世子一些惊喜啊。” 杨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并未在原地过多滞留,压下气血躁动后便返回了靠山王府。
潺潺~~!!
他行至密室附近时,耳畔忽地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水声,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自内袅袅飘出。
不知为何,杨尘刚刚平复下来的气血,再次如同被点燃的火焰般躁动起来。
他本能地停下脚步,抬手示意侍卫退下,随之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
密室中,
雾气氤氲缭绕,宛如仙境一般。
一个巨大的浴桶居于房间中央,散出缕缕幽香。
浴桶旁,屏风半掩,透过那若隐若现的缝隙,可见雪白肌肤如羊脂玉般散发着温润的光泽,隐约还能瞧见一个曼妙婀娜的身影。
“啊!”
杨尘突然闯入,让沐汐妃不由得惊呼一声,本能地紧紧捂住胸口。
沐汐妃惊慌失措地坐在浴桶里,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垂落在肩头,白皙的肌肤在热气的蒸腾下泛着淡淡的红晕,宛如熟透的水蜜桃,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见来人是杨尘,她这才略松口气,精致颦眉微蹙,诧异道:“这般深夜,你怎会来此?”
说着,她脸上露出一抹娇羞神态。
“莫不是世子想偷看奴家沐浴?还是说……世子忍不住想要对人家图谋不轨呀?”她话语间带着几分娇嗔,似是在与杨尘打趣。
若是平时,见到沐汐妃这种戏精表现,杨尘只会摇头轻叹,开上两句玩笑。
沐汐妃亦知杨尘看似不靠谱,却从未做出格之事,故而此时仍敢这般说笑调侃。
可她不知道的是,杨尘如今并不正常。
只见杨尘目光直直地盯着沐汐妃,那眼神恰似饿狼窥视着猎物,炽热且贪婪。
他因受那血雾的影响,此刻见到沐汐妃这般千娇百媚的作态,只觉得口干舌燥,一股热血上涌,呼吸急促如牛,难以抑制!
在这冲动的驱使下,他竟径直扑了上去!
刹那间,水花四溅,一双温热的大手仿若灵动的藤蔓,攀附上那挺拔的 “山峰” 之上。
沐汐妃被杨尘紧紧拥入怀中,眼神中充满惊愕。
她本能想推开,却发觉杨尘躯体如同钢铁铸就,分毫不动。
“唔~”
须臾之后,沐汐妃似乎想通了什么,原本惊愕的眼神中渐渐褪去了抗拒之意,转而轻轻环抱住杨尘,主动引导起来……
看着心腹带着信件匆匆离去的背影,秦飞鸿心中的大石终得落地。
*
*
*
靠山王府。
地下。
穿过一段漆黑狭长的冗道,一座地牢赫然显现。
地牢的墙壁上被凿出一处处巴掌大的坑洞,里面放置着一盏盏油灯。
此时,油灯昏黄的光亮,映照出地牢中陈列的各式刑具。
数具皮开肉绽、几乎不成人形的身躯,如同死猪般被捆绑在刑具之上。
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手持长针,狠狠夯进那些人的指缝与趾缝之中,仅换来几声有气无力的轻哼。
“呜呜~”
忽地,地牢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阴风。
沈炼刚用绣春刀斩下一个白莲教众的首级,闻此风声,瞬间警觉起来。
这座地牢在地下数丈深,进出都仅有一个入口,空气根本不流通。
即便是有人从入口进来,也不可能带起风来。
况且,上面亦有锦衣卫的暗哨把守,若有人下来,定会通过机关提前传递消息。
可刚才…并未收到机关传讯!
“戒备!”
沈炼大喝出声,丢开手里双目圆睁的脑袋,曲臂夹住绣春刀,抹去上面的污血后,横刀于胸前。
哗啦啦!
其余锦衣卫虽未如沈炼般察觉到阴风的异样,但身为锦衣卫的默契仍在,闻声后当即停下拷问的活计,或持刀,或举盾,或张弓搭箭,瞬间结成战阵,凝视着地牢入口处。
卢剑星最为老成持重,扫视了一圈地牢,未发现异样,于是凑近沈炼小声问道:“沈炼,怎么回事?”
“风,刚才那阵风,不对劲!”沈炼眼神紧盯着先前阴风乍起之处,面色凝重。
“风?”卢剑星眉头微皱,闪过一丝疑惑。
他适才只顾着审讯犯人,并未注意到什么风。
“呜呜呜……”
蓦地,
一道凄厉如鬼哭的尖锐风声,冷不防地从卢剑星背后响起。
“何人在此装神弄鬼,竟敢在靠山王府放肆!还不快快现身!”沈炼沉喝一声,先天真气聚于绣春刀,向着卢剑星身后猛力斩去。
然而,长刀劈至半空,却猛然被一道无形的气墙所阻挡,再也无法下落半分。
沈炼瞳孔微缩,面上怒容更甚,周身真气尽数灌注刀身,握住刀柄的手腕奋力下压,誓要将气墙劈开。
滋滋滋!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绣春刀与无形气墙剧烈摩擦,刀口处竟迸射出点点火星。
借着那火星的微光,沈炼隐约瞥见空中,飘荡着一张若隐若现的的青色面容,仿若传说中的恶鬼。
而抵住他绣春刀的,正是鬼口中伸出的两根獠牙。
还未等他看个真切。
砰!
在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声中,他手中的绣春刀应声断裂。
狭长的刀身从中折断,断口平滑如镜。
这一切,只在电光石火之间。
不过卢剑星反应极快,一把将沈炼拽到身边,大声疾呼:“敌袭!”
其实无需他多言,目睹过程的其他锦衣卫,已然点燃火折子,持刀围拢过来。
昏暗的地牢,瞬间光明大作。
但诡异的是,原地只有掉落的半截断刀。
至于敌人,他们连个影子都没有找到。
正当众人满心狐疑之时,
地牢中那些被折磨得濒死的白莲教众,突然齐声念起:
“白莲救苦,普度众生,普化尘世,共赴净土……”
低沉沙哑的声音,却透着一种异样的狂热。
一众锦衣卫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寒意,顺着声音望去,看到的却是那些教众面带微笑地断了气息。
可就是这么一声,惊得堂下跪伏的七位指挥使身体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此时虽非寒冬腊月,却已秋色渐浓。
加之这几人在进来时,丁修好心的醒酒,特地给他们浇了一桶冷水。
于常人而言,怕是早已冻得瑟瑟发抖。
不过,他们作为武修有成的武者,这点寒冷自然不在话下。
只是身不寒,心寒!
自他们进来后,上座的靠山王世子,也就是自己等人名义上的上司,便一言不发,只是悠然自得地品着茶。
待那见鬼的茶杯放下,他们也好似心肝落地,精神恍惚了几分。
“尔等可知罪?”杨尘随意道。
可就是这几个字,在七个指挥使听来却好似晴天霹雳。
“陆炳,你来说说,当差之日聚众饮酒作乐,按大乾律法,该当何罪?”
陆炳略作思索,缓缓道:玩忽职守,按大乾律令,当罚半年俸禄,脊杖六十。”
闻此,堂下七人脸色微变。
半年俸禄尚可承受,可这脊杖六十,怕是打完半条命都没了!
然而,这还未完呢!
“刘成等人为上官,知法犯法,应当罪加一等,应由世子撤职查办,签发书函送至兵部发落。”
此话一出,堂下已有几人脸色惨白,哆哆嗦嗦想要说些什么。
可是杨尘并未给他们开口的机会,只是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既如此,便依法严办吧。”
陆炳得令,拱手行礼。
随即,堂内侍立的锦衣卫拖住七人,将他们全部拖了出去。
对于杨尘而言,与这些指挥使耍心机简直有失身份!
不如用雷霆手段,好生告诉五城兵马司上下一众,他们换了新上司,今后一段时间需要夹着尾巴做人。
待将这几个不识趣的小角色处理妥当,杨尘这才把视线重新落在林冲身上。
只瞧后者只敢半边屁股坐在椅子上,昂首挺胸,好似随时听候上官命令一样。
就从原书来看,林教头就并非那种不知变通的莽夫。
他也知道在上官面前如何行事,以避免招致不必要的嫌恶。
“不知林教头的身体,几日可修养好?”杨尘问道。
林冲闻言,即刻答道:“都统大人,卑职今日已前往医馆问诊,医师言某家不过是受了些风寒,经这几日调养已恢复大半,随时可回来听候大人差遣!”
瞧瞧,林教头多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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