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宇文皓元卿凌的其他类型小说《神医嫡女:傲娇楚王宠上天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六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上皇转动着眼珠看着底下黑压压跪了一地的人头,嘴巴颤了颤,一个字没说出来,倒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看着甚是不舍。元卿凌知道他们跪在这里是要等太上皇咽气,方才进来的时候,太上皇似乎进入了弥留之际,那样很快就会走。但是现在看他,倒不像是油尽灯枯的模样,而且,他的呼吸有力了许多。不过,或许是御医们方才用了药的作用。太上皇似乎是心症,也曾得过风症。如今这般,怕是心衰了吧?心衰,呼吸困难……她药箱里倒是有多巴胺。元卿凌脑子里胡乱地想着,狗语的事情带给她的震骇还没停息,又面临人命的考验,不过,她再糊涂,也知道不可能有人会相信她,让她去给太上皇治病的。所以,最终的可能,是她必须得眼睁睁看着太上皇在她面前断气。对于一个从医人员来说,这很煎熬。跪了大概...
《神医嫡女:傲娇楚王宠上天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太上皇转动着眼珠看着底下黑压压跪了一地的人头,嘴巴颤了颤,一个字没说出来,倒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看着甚是不舍。
元卿凌知道他们跪在这里是要等太上皇咽气,方才进来的时候,太上皇似乎进入了弥留之际,那样很快就会走。
但是现在看他,倒不像是油尽灯枯的模样,而且,他的呼吸有力了许多。
不过,或许是御医们方才用了药的作用。
太上皇似乎是心症,也曾得过风症。
如今这般,怕是心衰了吧?
心衰,呼吸困难……她药箱里倒是有多巴胺。
元卿凌脑子里胡乱地想着,狗语的事情带给她的震骇还没停息,又面临人命的考验,不过,她再糊涂,也知道不可能有人会相信她,让她去给太上皇治病的。
所以,最终的可能,是她必须得眼睁睁看着太上皇在她面前断气。
对于一个从医人员来说,这很煎熬。
跪了大概有十五分钟左右,她开始摇晃,她跪的姿势很别扭僵硬,因为身体麻木,也因为不想磨损伤口,这样会导致她的伤情更加严重。
她偷偷地看了看旁边的宇文皓,他跪得笔直,侧脸弧度清晰,整个人被悲伤笼罩,倒不像是作假,若说皇家无亲情,只怕不实。
明元帝与御医院的院判走了出去,就在帘子外说话。
元卿凌依稀能听到几句,明元帝是见太上皇情况有好转,问院判是不是应该再用药,但是院判说这是回光返照,大概也就是这一个时辰内的事情了。
明元帝再进来的时候,命人放下金色的纱帐,再放下外头的青色帐幔,沉声道:“你们,上前去给皇祖父请安。”
太后再度垂泪,她整个人都显得无助而凄惶,皇后坐在她的身侧,紧紧地拉住她的手。而太后则看着床上的人,那人,陪伴了她几乎一辈子了。
太后被劝离出帐幔外,皇帝扶着她坐下,她一坐下,就近乎虚脱。
第一个进去的,是睿亲王夫妇。
睿亲王是太上皇的嫡子,与明元帝同胞,太后所出。
两人进去磕头,与太上皇说了两句话,便退了出来,出来之后,眼圈都是红的,却忍着不哭。
之后,是宝力王夫妇,也是说了几句话就出来,无非是让太上皇放心之类的。
元卿凌脑子里飞快地盘算,每个人进去的时间大概是三分钟,如果给太上皇
静脉给多巴胺,按照顽固性心衰来加剂量和速度,也起码要五分钟。
也就是说,她只要能在里头拖五分钟,就能成功给药。
救还是不救?如果救,她会承担很大的风险,甚至连命都搭进去。
可若不救,那是一条人命。
这个问题,她并未纠结多久,对医者来说,这不是一道选择题。
现在有一个难题,她是要和宇文皓一同进去的,宇文皓一定可以看见她给药,如果他出声或者他阻止,则前功尽弃。
催眠?麻醉药?
催眠不可能,她不算十分精通催眠术,只稍有涉猎。
麻醉药……药箱里有吗?
她低着头,从袖袋里取出药箱,用宽大的衣袖阻挡打开翻找,底层,静静地躺着一小瓶ketamine 麻醉药。
她的心一下子就定了下来。
药喝了下去,她觉得胃部生出一阵暖意来,让她觉得舒服许多。
其嬷嬷轻声道:“王妃,等您出宫回府,奴婢再慢慢为您调理身子,如今请您先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一会就好。”
元卿凌闭上眼睛,只觉得脑子里像是有火花在不断闪烁爆炸,也有一些杂乱的声音在回响。
“你不配本王恨你,本王只是厌恶你,在本王眼中,你便如那逐臭的蝇虫,叫人憎恶,否则,本王也不需要喝药才来与你圆房。”
是楚王宇文皓的声音,声音里夹着怨恨与憎毒,她从没听过这么绝情的话。
也有人在耳边呜呜呜地哭着,脑子里的火花,变成了一滩滩蜿蜒的鲜血。
渐渐,所有的一切都静了下来。
就仿佛脑子里那千万条乱糟糟的线都终于理顺。
痛楚也渐渐消失,或者说,不是消失而是麻木了。
她睁开眼睛,看到绿芽站在床前,蹙起眉头看她。
“王妃,感觉好些了么?”绿芽见她睁开眼睛,连忙问道。
“不痛了。”元卿凌哑声道。
是不痛了,但是,整个人麻木得很恐怖,她试着伸手去掐自己的脸,也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比麻醉药还要好使。
“那奴婢扶您起来,要更衣了,否则王爷会生气的。”绿芽伸手去扶她,其嬷嬷也从外头进来,手里捧着衣裳,见她起来,便道:“快更衣,王爷在催了。”
元卿凌麻木地站着,任由她们两人在自己的身上剥衫换衣,缠住伤口,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换好了衣裳,坐在铜镜前,元卿凌才打量着镜子里的人。
五官很精致,皮肤白皙,长而弯的睫毛,藏着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
嘴唇很干,很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头发乱糟糟,略宽的额头被遮住,皮肤一点光泽都没有。
但是,随着其嬷嬷和绿芽的巧手在她脸上一阵忙活,便见铜镜里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眉若柳叶,唇红齿白,凤眼妩媚,她试图睁大一些,以便显得精神。
“紫金汤是什么?”元卿凌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您不记得么?”绿芽愕然。
她不记得,脑子里有很多不属于她的记忆,但是和她自己本身的记忆交缠在一起,她没力气慢慢分辨回忆。
但是她也不再问了,绿芽既然这样说,她冷静下来慢慢想,会知道紫金汤是什么东西。
她能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站起来,走动了几步,伤口一点都不痛了,只是因为麻木迈腿的时候很迟钝。
“王妃,便是不痛了,走动也得小心一点,尽量别磨了伤口。”其嬷嬷叮嘱道。
“火哥儿好些了么?”元卿凌扶着门槛,回头看她。
其嬷嬷一怔,下意识地点头,“好多了。”
元卿凌看着外头的天色,方才还有日头,如今便灰沉沉一片了,看样子,暴雨将至。
“火哥儿的事,对不起!”她几不可闻地说了一句。
其嬷嬷和绿芽对望了一眼,都有些愕然。
没听错吧?她说对不起?
元卿凌慢慢地走出去,这种衣服她穿不惯,因身子麻木走路笨拙,因此走得很慢很慢,她把双手拢在袖子里,却触摸到袖子里似乎有些东西,她站定身子,掏出来一看,整个人的血液都几乎凝固了。
宇文皓心底是震撼的,她说死也不做这个楚王妃?
可笑,这楚王妃,不是她花尽心思,千方百计求来的么?
“你醒来说清楚!”宇文皓说不出的一道怒火就窜了上来,托着她的脸拍了一下。
喜嬷嬷发怒了,站起来拦在元卿凌身前,“你怎么忍心啊?王爷,你怎么就变得这般狠毒了?不说夫妻之情,哪怕是个陌生人,也不至于这样对她啊?于心何忍你?”
宇文皓看了一眼脸色惨白得吓人的元卿凌,她眼底的泪水已经盈满,却强忍着不掉下来,显得倔强而冷硬。
他竟无法直视这份倔强,转身便出了。
站在侧殿外的槐树下,看着风扬起的黄叶在眼前打旋,心里也如大风刮过一般,说不出的感觉。
“楚王!”身后,传来了齐王妃褚明翠的声音。
宇文皓收敛神色,回头看着她。
她站在廊前,裙摆拖曳在后面,气度高贵,如仙子降临。
她的美丽,从来都是超凡脱俗的。
青梅竹马,可她成了别人的妻,他心头,有隐隐的扎痛。
褚明翠看到他眼底的隐晦,心头才有了一丝得意的感觉。
他终究是忘不了她的。
她眉目扬起,带着几分欣慰地道:“如今太上皇病情缓解,父皇对你态度也略有改变,我也替你高兴。”
他不置可否。
良久,她幽幽地道:“你还好吗?”
宇文皓垂着眸子,“有什么好不好?还活着。”
褚明翠凄凉地笑了,“是啊,有什么好不好呢?活着就行。如今只希望我所害怕的不要发生。”
宇文皓抬头看着她,“你害怕的是什么?”
褚明翠眸中盈着泪意,睫毛轻颤,轻声道:“怕有一天,你和他会为了那个位子,争个你死我活。”
宇文皓沉默半晌,慢慢摇头,“不会,我别无他想,你也别多心,之前承诺过你的,我会谨守。”
褚明翠轻轻叹气,看着他俊美的脸庞,“你知道,我一直都希望是你。”说完,她睫毛倏闪,有泪意漫上,确定他看到之后,慢慢地转身走 。
他木然地站着,心里想的,竟然不是褚明翠方才那幽幽的眼神,而是元卿凌那惨痛决然的脸。
喜嬷嬷端着水出来,站在他的身后一会儿,才轻声道:“王爷,进去吧,凡事都能说清楚。”
宇文皓微微颌首,转身进去,他确实有很多话要问元卿凌。
元卿凌依旧趴在床上,衣衫只是轻轻地笼罩在背上再覆盖锦被,她脸半侧着,脸庞苍白。
看到宇文皓进来,她慢慢地合上眼睛,疲惫的眼底有淡淡的淤色,睫毛的阴影投下来,有虚脱般的倦怠。
宇文皓已经冷静了许多,拉了椅子坐在床前,“我们需要好好谈一下。”
元卿凌没睁开眼睛,只是淡淡地道:“只要不动手,我什么时候都愿意好好谈。”
这话,是云淡风轻的。
宇文皓半眯狭长的眸子,纵观她全身的伤,这云淡风轻就有些讽刺的意味了。
元卿凌慢慢地睁开眼睛看他,“不必猜度,我说的话,代表我心里所想,既然王爷愿意沟通,我求之不得,我不是受虐狂,非得被毒打一顿才愿意配合。”
宇文皓修长的双脚抵住床沿,身子稍稍后倾,脸庞上的寒气未散,他身体和心理都很排斥元卿凌。
但是元卿凌这句话,无疑让他的排斥厌恶减少了一些。
“你给皇祖父打的是什么药?”
“急救用药,可用于心梗心衰和呼吸困难。”元卿凌道。
“是何人给你的药?”
“无人给我,是我自己的。”
宇文皓眸色沉冷,“显然,你不愿意说实话。”
“是你不信我,才会认为我没说实话。”
宇文皓自然不信,她自己怎么会有这些药?不过,他也明白如果有高人给了她这些救命神药,让她保守秘密也是正常的。
他再问:“你给本王用的又是什么毒药?为何可让本王失去意识?身体无法动弹?”
“那不是毒药,是麻醉药,手术用的,和紫金汤有异曲同工之妙。”
宇文皓冷冷地道:“紫金汤是毒药。”
元卿凌看着他,“所以,你给我服下的是毒药。”
宇文皓不语,算是默认。
元卿凌道:“算了,毒药也好,神药也好,我如今都不在乎,不过是这条命,若真看不惯就拿去,但是,我若活着一天,就请王爷别总是为难我,至少,在我给太上皇治疗的期间,请王爷多多包涵,以前的事情,等出宫之后,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宇文皓冷冷地道:“若皇祖父出了任何的差错,本王都会算在你的头上。”
元卿凌反唇相讥,“那如果太上皇好起来呢?这份功劳,你是否会记在我的头上?”
宇文皓眯起眼睛,俯身看她,冷厉的眸子在她眼前闪了一下,“会,本王恩怨分明。”
他旋即站起来,椅子往后拉,往桌子上丢了一颗丹药,“回头叫喜嬷嬷给你服下。”说完转身出去。
元卿凌有些意外他的答案,恩怨分明?他是吗?
恩不知道,怨他必定是分明了,至少原主元卿凌设计了他,他有仇必报,没让元卿凌过上一天的好日子。
她疲惫至极,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之后就看到喜嬷嬷坐在床边。
见她醒过来,喜嬷嬷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道:“退热了。”
元卿凌也觉得精神好了一些,哑声道:“谢谢嬷嬷的照顾。”
“不敢当!”喜嬷嬷神色淡淡,起身倒了一杯水,拿着宇文皓丢下来的药走过来,“吃药。”
“这是什么药?”元卿凌撑起了身子,看着那一颗朱红色的药丸,像一颗麦提莎巧克力。
“紫金丹。”
“紫金丹?”又是什么东西?喝了紫金汤不够还要吃紫金丹?
喜嬷嬷道:“能化瘀生肌,对你的伤势极好,这颗药,价值千金,每一位亲王,只有一粒,若是重伤,能救一命的。”
“这么神奇?用什么炼的?”元卿凌对研究药物十分感兴趣,所以,她伸手接了过来,闻了一下,有很浓烈的三七味道,三七制药吗?
“不知道,只知道极为珍贵,王爷……”喜嬷嬷看着她,“王爷曾有一次中箭危殆,都舍不得吃这颗药。”
元卿凌心里有些五味杂陈,这药如此名贵,他舍得给她,自然是信她可以治愈太上皇的。
“嗯!”元卿凌却是咬着自己的手。
痛,真痛啊,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尖锐撕裂的痛楚。
委屈和痛苦的眼泪漫了上来。
门却被迅速推开,有人快步走来。
元卿凌一惊,听脚步声就知道是谁,她拉起被褥想遮着身体,喜嬷嬷却压住她的手,淡淡地道:“来的是楚王,不必动!”
来的是楚王才要遮住!
宇文皓没想到喜嬷嬷在这里,他实在是按耐不住,想来问个清楚,却刚好看到喜嬷嬷为她疗伤。
满腔的怒气与疑问顿时噎在了喉咙。
触及她的伤,他眸子一沉。
背部,大腿,臀上,但凡布条剪开的地方,都是血肉模糊一片,渗着血水。
她的伤,是真的没处理过。
元卿凌本来还能忍住泪水,但是,就这样光着身子被他盯着看,难堪比痛楚更难忍受,她无声落泪了。
一滴,一滴,她死死地咬着手背,没敢哭出声来,但是却控制不住的抽动双肩。
宇文皓的怒火,竟慢慢地消散,这个时候,想的不是她在公主府设计他的事情,而是想起她昨日在侧殿愤怒之下说的那番话,还有那仿佛被逼到了尽头,不得不反击的癫狂。
那时候的凶悍,与如今的脆弱哭泣,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喜嬷嬷把布条剪完,淡淡地对楚王道:“劳烦王爷递热毛巾过来。”
宇文皓转头,看到旁边放着一盆热水,他拿了毛巾浸入水中,扭干递过去。
“擦啊!”喜嬷嬷道。
宇文皓没动,皱起了眉头,那伤口,几乎是无从下手的,而最重要的是,他并不愿意触碰这个女人。
喜嬷嬷叹气,接了过来,“人心肉做啊,王爷!”
宇文皓是嬷嬷带大的,自是不敢辩驳,只是脸色却青一块,红一块。
毛巾轻轻地擦拭,元卿凌整个颤抖起来,呜咽吞在嗓子里,这声音,比哭出来更叫人觉得可怜。
“这伤,是怎么熬过来的啊?这一日一宿的。”喜嬷嬷叹息,抬头横了宇文皓一眼,“你不洗伤口,上药粉总可以吧?”
宇文皓拿了药粉,往元卿凌大腿的伤口上撒上去,皮肉本来还湿润的,撒了药粉,看起来就干爽了许多。
但是,整个伤口因沾了白色的药粉,更显得斑驳恐怖起来。
元卿凌开始咳嗽,这一咳,就几乎停不下来,咳得她整个身子弓起,咳得她眼泪冒出,急乱之中却也不忘拿衣物遮住前胸,狼狈而可怜。
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
鲜血洒在素白的枕头上,如一大朵开得灿烂的红芍药。
喜嬷嬷脸色变了变,抬头看着宇文皓,“你……”
话到嘴边,这到底是她疼爱的孩子,也舍不得责骂,只是摇摇头,“遭罪啊,哪家的王妃要遭这样的罪?到底是犯下了什么滔天罪行?”
“我快死了,是吗?”元卿凌知道是因为紫金汤,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这连番吐血,大概是因为这紫金汤的,当时其嬷嬷和绿芽喂她吃的时候,她就看出这个紫金汤是有毒性的。
她一把拉住宇文皓的衣袖,苍白的脸微微扬起,嘴角残留一抹殷红,这样用力,疼得她呲牙咧齿,她看着宇文皓,眼底近乎疯狂的决然,“求你一件事,我死之前,休了我,我死也不做这个楚王妃。”
其嬷嬷跪在地上求利大夫,利大夫求救地看着家臣汤阳,汤阳为难地道:“大夫,要不试试?”
利大夫冷笑一声,“试试?将死之人,老夫接手,损的是老夫的名声。”
其嬷嬷听了这话,哭得几乎昏死过去,一个劲地抽着气喊:“我那苦命的孙子啊!”
绿芽上前安抚,把其嬷嬷扶起来坐到一边去。
而家臣汤阳则跟大夫说:“那孩子着实痛苦,要不您开个药,缓缓他的痛楚,对外绝不宣称您曾救治。”
汤阳说着,便往大夫袖子里塞银子。
利大夫这才道:“若是止痛倒还好,只是止痛也没什么用处,该去还是得去。”
“是是是!”汤阳也但求火哥儿去得舒适一点,那孩子着实可怜,也是他看着长大的。
利大夫正想进去写方子,却不料,那门砰地一声就关上了,且还在里头上了闩。
绿芽认得方才关门时候看到的那一抹衣料,惊叫了一声,“是王妃。”
其嬷嬷听说是王妃进去了,又伤心又愤怒,像一头发疯的母狮子般冲了上去,使劲地锤门,“你开门,开门,你想怎么样?”
里头传出元卿凌的声音,声音不大,话不多,就三个字,“还有救。”
利大夫当场就冷笑一声,“人都只剩下半口气了,还有救?王府哪里来的大罗神仙啊?”
其嬷嬷身子瘫软,绝望地看着汤阳,“汤大人,求求您,让人把门撞开,老奴要陪着他,他害怕啊!”
汤阳没想到王妃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过来,真是凑什么乱子?
看来王爷的话她还是没听进去。
既然如此,便休怪他禀报王爷。
他沉声吩咐,“绿芽,去请王爷,王爷不在,我们不好对王妃无礼,再叫几个人过来,把门撞开。”
“是!”绿芽也是气愤得很,当下就小跑出去了。
汤阳便请大夫在院子的石头上开方子,好叫人去抓药。
元卿凌在里头听到外头的动静,她只有抓紧时间。
火哥儿已经昏昏沉沉,但是一直喊着疼。
元卿凌看着他的伤口,眼角起脓,整个眼睛都肿起来了,是细菌感染了。
她打开药箱,取出注射液,先给他注射了抗生素,再取出小叶刀和碘伏,消毒之后开始引流血脓。
没有麻药,强行引流,小孩子受不住,痛得惨叫起来。
外头的其嬷嬷听着孙子惨叫,发了狠地用头撞门,赌咒道:“你有什么便冲我来,你折磨了他,我便是死也不会放过你。”
“太残忍了!”大夫听着这惨叫声,也不禁摇头道。
汤阳又气又心疼,但是怕其嬷嬷把自己给撞坏了,只得上前拉住了她。
绿芽很快就把楚王请过来了。
楚王刚进矮院门口,便听到里头传来火哥儿的惨叫声。
其嬷嬷见楚王来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哀哭道:“王爷,救老奴的孙子啊!”
楚王眸子一沉,脸色铁青地道:“来人,撞门!”
府中几名侍卫连忙便上前撞门,几人一起撞,不过三四下,门便被撞开了。
其嬷嬷冲进去,见元卿凌手里拿着刀,地上一片沾染了血污的棉花,她冲过去拦在身前,“你这是要了我的命,你这是要了我的命啊!”
“奶奶,我疼,我疼啊!”火哥儿全身颤抖,用尽全身的力气拉住了其嬷嬷的手哭喊着。
元卿凌已经处理完了,本还想包扎一下的,但是看着来不及了。
她提起药箱,眼前倏然被一道阴影笼罩,刚抬头,一巴掌便落在了她的脸上,直打得她耳朵嗡嗡嗡地响,脸颊火辣辣得麻木了好一会儿才觉得辣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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