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揭开霍征身上的毯子,没有全部揭开,只露出他受伤的那条腿。
霍征的伤被白静思用一条新毛巾扎着,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白毛巾又染红了。
而且霍征也有失血过多的症状,嘴唇泛着白。
“霍同志,我倒是敢给你缝,就是不知道用头发行不行,头发丝太细了,看着也不结实。”
霍征没想到白珍珠是真想给他缝,心下多少有些诧异,这女人胆子不是一般小啊。
只是他这伤口确实需要缝一下,血止不住,这么一直捆着也不是个事。
“有丝线的话也是可以的。”霍征说。
说完他就后悔了,这年头的丝织品不仅少,还很贵,而且普通人家一般也没有。
白珍珠面上一喜:
“丝线可以吗?那你再等等。”
霍征被她脸上的神采晃了一下,有着“魔鬼教练”之称的他心里陡然麻了一下,眼神不自然挪开了:
“……好。”
白珍珠回了卧室,很快就拿着一条丝巾出来了。
这还是她生朔朔那年裴向阳寄给她的,说是沪市那边有钱人家用的。
她毫不心疼就给拆了。
又让白静思去拿了碗、蜡烛和白酒上来。
碗先用开水烫过,然后倒上一些碘伏,她把拆下来的最长的两根丝线泡进碘伏里。
白静思在旁边用蜡烛烧缝纫针。
她先给霍征吃了消炎药,然后才小心翼翼解开了霍征腿上的毛巾。
伤口比白珍珠想象的还要严重一些,看着像是被匕首捅的,坏人在拔刀的时候还划拉了一下,导致伤口不仅深还很长。
能伤成这样,肯定是跟人近身肉搏了,这人竟然吭都没吭一声。
白珍珠把丝巾绑在脸上,防止说话的时候口水飞进伤口。
然后又用白酒翻来覆去洗了手,连指甲缝都没放过,最后再用碘伏搓了一遍手。
霍征看出来了,她是真的很用心在消毒。
“霍同志,我没有缝过人,但是我会尽量快一点,你忍一下。”
霍征听她这么说,诧异了一下:
“难道你缝过别的活物?”
白珍珠用干净的棉花沾了碘伏给伤口消毒,边道:
“我缝过家里养的狗,它跟别的狗打架,脖子上有块肉几乎被扯下来,被我缝好后没几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