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桃夭郁绾浓的其他类型小说《惊!大小姐她刁蛮恶毒?桃夭郁绾浓全局》,由网络作家“连江夜入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郁绾浓像是被戳穿了似的,脸庞有些涨红,水眸瞪了她一眼,“才没有。”桃夭知道小姐的性子,又怎么会愿意承认,思索了一会儿。“小姐,您不如把那马奴叫到府上折辱他一番,说不定他自个便会求着来当小姐的护卫。”郁绾浓觉得很有道理,她明明是郁家的大小姐,完全没必要问一个马奴的意见。想到他毫不犹豫拒绝了自己。更是火冒三丈。“说的不错。”她本还想看在他救过自己的份上帮他的,结果却这么不给她脸面。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桃夭,你现在便派人去给赵管事说.....”烈阳高照,炽热无比,没有丝毫的凉意。晒的江潮脸庞渗出汗意,豆大的汗珠顺着下颌线滑入脖颈,江潮身形微倾,拎着木桶将草料倒进马厩中。饲养的马儿打了个响鼻,蹭了下男人的手,这才吃了起来。刚喂完后,赵管事...
《惊!大小姐她刁蛮恶毒?桃夭郁绾浓全局》精彩片段
郁绾浓像是被戳穿了似的,脸庞有些涨红,水眸瞪了她一眼,“才没有。”
桃夭知道小姐的性子,又怎么会愿意承认,思索了一会儿。
“小姐,您不如把那马奴叫到府上折辱他一番,说不定他自个便会求着来当小姐的护卫。”
郁绾浓觉得很有道理,她明明是郁家的大小姐,完全没必要问一个马奴的意见。
想到他毫不犹豫拒绝了自己。
更是火冒三丈。
“说的不错。”她本还想看在他救过自己的份上帮他的,结果却这么不给她脸面。
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桃夭,你现在便派人去给赵管事说.....”
烈阳高照,炽热无比,没有丝毫的凉意。
晒的江潮脸庞渗出汗意,豆大的汗珠顺着下颌线滑入脖颈,江潮身形微倾,拎着木桶将草料倒进马厩中。
饲养的马儿打了个响鼻,蹭了下男人的手,这才吃了起来。
刚喂完后,赵管事走了过来,笑眯眯道,“江潮,你可真是走运了。”
江潮拧着眉头,“赵管事,有事您便直说。”
赵管事拍了拍他的肩膀,颇为带着艳羡的语气,“方才主家派人说明天让你去郁府给大小姐当护卫。
海棠见他并未有动作,又拿出一个香囊,分量颇重。
“小姐让我给你送银子,里面有二十两银子。”
江潮听到她的称呼,黑眸泛起淡淡波澜,很快消逝不见,“她已醒了?”
那时脸都快吓白了,人晕过去也未免正常。
海棠微愣。
以为只是表面上的关心一下。
为了能拉近关系,海棠轻抿着嘴唇,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小姐已经醒了.....”
不知是想到什么,海棠替男人有些打抱不平,小脸浮现出一丝愤怒。
“你明明救了小姐,可小姐却只给你二十两银子,这分明是在羞辱你,你却还是记得关心小姐,小姐真是.....”
“你也别怪小姐,小姐只是被老爷和大少爷宠得太任性了,小姐若是不高兴,连我都会被她鞭打。”
海棠又是露出一个可怜的苦笑。
过了一会儿,海棠始终都未听到男人的声音,忍不住抬起头看着他。
江潮黑眸似寂静的湖泊, 以一种看透的眼神盯着她,莫名的让海棠有些胆颤心惊。
仿佛心底的所有秘密都被他看穿。
海棠有些恼羞成怒,可想到二小姐郁佩兰对她的吩咐,让她拿下这个马奴,旋即又压下情绪。
“江潮,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婢女的嗓音有些羞涩。
男人面无表情审视着她,声音很平淡,“金疮药不是你的。”
那郁家大小姐有些过于愚蠢,竟是派了个有着异心的婢女来送药。
不过这些与他无关。
海棠咬着唇角,脸色铁青无比,没想到一个大字不识的马奴竟能看穿她。
海棠神色露出轻蔑,高高昂起头。
“你不过是一个卑贱的马奴,连我都瞧不上你,小姐向来千宠百宠,养的娇贵无比,又怎么会看得上你一个马奴?”
“别痴心妄想了。”
江潮何曾被人以这种直白的方式讥笑,就算往日的性子再沉默,怒火中烧,眼底划过一丝深深的嘲讽。
不过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小姐,娇蛮又任性,更是数次侮辱他。
他又怎么可能心悦此女?
海棠将东西扔下,像是气极了,匆匆离开。
次日,晨光熹微。
郁绾浓早已醒来,喝了安神汤后,郁重泽忙完手中的事情赶来。
郁重泽坐在床榻边,上下打量着妹妹的脸色,艳若牡丹,莹白如玉,唇瓣隐约带着一丝苍白,“身子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郁绾浓睡了一天,早已好的差不多了。
也只有兄长才会让她在床榻上一直躺着休息。
“兄长,你可查到二房有什么动作了吗?”自郁绾浓昨晚梦到爹爹,虽可能猜到爹爹就在回程的路上,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郁重泽闻言,思索了一会儿,才说,“我已派了乐水去查,二房不过是贪了些银两,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倒也不至于威胁到我们,这样你可放心了?”
郁绾浓黛眉轻轻拧着,不可能,她分明记得在梦中是二房陷害了大房,才会让兄长和爹爹死于火海之中。
郁绾浓有些想不明白,又将昨日的梦境告诉他,“兄长,我昨天梦到爹爹了,还见他救了一个男人.....”
只有让兄长相信她的梦境是真实的,他才会信她。
“男人?”
郁重泽脸色微变,爹给他寄的信中有写他回澜州的路上救了一个人,他并未将这件事告诉小浓,她是如何知晓的?
难道小浓说的都是真的?
郁重泽眉宇紧皱,俊美矜贵的脸多了一些凝重,“小浓,你将你所有梦到的都告诉我。”
郁绾浓双眸亮了一下,秋波盈盈,看来兄长信了她的话。
很快便将这些日子认为梦到的重要的事情都说了。
包括江潮。
郁重泽听到江潮的名字,眉头皱的更厉害了,深沉无比看了一眼,又有些无可奈何。
“小浓,若你实在是喜欢那个马奴,便把人收到身边当个侍卫,等嫁人后,这人就不能留在你身边了。”
小浓的未婚夫乃国公府的世子,又是天子近臣,一看便是满腹心思之人。
小浓定是看不透此人。
还是别留把柄在别人手中。
“兄长,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去喜欢一个马奴?”
郁绾浓有些生气,有些不解兄长为何这么说,双眸瞪的圆溜溜的。
兄长怎么可以把她与一个低贱如泥的人扯到一块?
还让她将那马奴当侍卫。
郁绾浓想到江潮的力气极大,当一个马奴却是可惜了,若是能够留在她的身边,保护她的安全倒是极好。
“兄长你说的对。”
郁绾浓颇为赞成,“我记得江潮能一拳打晕马匹,身手看上去很好,留在我身边当侍卫也不错。”
算是抵免了救命之恩。
郁重泽心底叹了一口气,看来妹妹的确很喜欢这个马奴。
到时候便寻个机会警告他。
让他好好伺候妹妹,不准有其余的心思。
此时,乐水匆匆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欣喜,“大少爷,大小姐,老爷回来了!”
郁绾浓眉眼浮现着笑意,连忙让桃夭给她收拾收拾。
郁重泽已出去迎接了。
郁府花厅。
郁天的视线梭巡了一圈,眉头皱了皱,看向郁重泽,“小浓呢?怎么没有看到她过来?可是身子不舒服?”
郁重泽拱手,将妹妹昨日惊马一事说了。
郁天勃然大怒,还是听到郁重泽说已将凶手已处理,妹妹已安全无事,脸上的怒色这才散去。
这时,不远处传来轮椅碾动小石子的声音。
只见一个月白身影坐在轮椅身上,眉目清润,似雨后新山,却依旧能辩驳出几分贵气。
“重泽,这是裴迟,与你一样是个秀才,本该赴京读书,却不曾想遭遇到继母兄弟追杀,被人挑断了手脚的经脉.....”
郁天眼底流露出几分可惜,又看向裴迟,介绍了郁重泽,“等我找大夫替你将经脉接上,应当是不影响考试的。”
裴迟俊美温润的脸庞露出一抹感激,拱手道,“多谢伯父。”
就在此时,一个欢快如百灵鸟的嗓音出现,带着不知世事少女的娇气,“爹爹,你终于回来了!”
郁绾浓并未注意到轮椅上的人,朝着郁天跑了过去。
绯红的裙角像是流珠在空中飞过,也从裴迟的眼底划过。
像一只带着斑驳色彩的美丽蝴蝶。
郁天咳了一声,语气没有半分的责怪,“吵吵闹闹的,在外人面前成何体统。”
郁绾浓这才注意到花厅还有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视线不经意朝着男人扫过去,面容清俊,神清骨秀,唇角始终带着一丝温和的笑。
让人不由生出几分亲近的心思。
明明她从未见过他,郁绾浓却像是看到了可怖的魔鬼,瞳孔不自觉浮现着惊骇与惶恐。
比任何一次的恐惧还要更加深刻。
深入骨髓
郁绾浓娇气的嗓音传到桃夭的耳畔,桃夭这才反应了过来。
抬起头,只见小姐身形窈窕,纤秾有度,手上早已拿着一根檀木镀金马鞭,雕刻花纹繁复,镶嵌着的玛瑙和绿松石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桃夭想到小姐因学马意外跌落,差点被马所踩踏,后来老爷心疼,怕小姐又出了意外,便强行不让小姐学马。
小姐的肌肤娇嫩,身子又刚养好,哪里吃得了这个苦。
桃夭连忙阻拦,“小姐,老爷若是知道您去了马场,肯定会生气的。”
郁绾浓漂亮的脸庞浮现不耐。
想到桃夭在梦中因她的牵连而没了性命,勉强解释了一句,“我不骑马。”
桃夭半信半疑。
但到底是无法阻止俞绾浓,便只好点了几个身手好的护卫跟了上去。
若小姐骑马出了事,也好及时救人。
马场。
几个仆人正在给马厩里的马儿喂着草料。
一个身材瘦高的奴仆抱怨了起来,“听说大小姐要来马场玩,若又出了什么事,我们这些下人怕是没好果子吃。”
“若来的人是二小姐便好了,听闻二小姐心地善良,体恤下人,定是不会折腾我们,而大小姐虽有一副好皮囊,但却骄横傲慢.....”
“王大虎,你小点声,若是被大小姐知道了,少不了你一顿鞭子。”
王大虎想起曾有人说过郁绾浓的坏话,恰巧被听到了,结果被打得鲜血淋漓。
这才噤声。
王大虎又觉得有些被人下面子,“大小姐如今又不在,怕甚?!”
王大虎心里始终憋着一股火,目光无意落在马厩的角落处,只见一个男人抓着一把草料喂着马儿,虽穿着一身葛灰色布衫,却生得俊美无俦,冷峻锋利,仅仅是站在人群中,便格外显眼。
王大虎知晓此人入府不过两个月,便得罪了人发配到马场。
虽看上去凶悍凌厉,但性子却沉默孤寡,极好拿捏。
所以王大虎不惧。
抬脚往江潮脚边的木桶狠狠踹了下,草料混着水淅淅沥沥撒了一地,衣摆沾到少许的脏污。
男人抬起头凝视着王大虎,神色无喜无波,漆黑冷眸似无尽深渊。
看的王大虎心里有些发怵。
再仔细看过去,江潮已收回了视线。
没有说话,只将那木桶拾了起来去重新弄草料。
始终都未看他一眼。
王大虎咬牙切齿。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车轱辘碾动路面的声音,宝马香车缓缓行驶而来。
王大虎一行人见马车富丽堂皇,珠光宝气的,又有着郁府的徽记,便知晓是郁绾浓来了。
因唯有郁府大小姐喜好奢靡。
马场的管事早早迎了上来。
桃夭掀开车帘,低垂着眉眼,搀扶着郁绾浓下车,“小姐,小心脚下。”
郁绾浓懒洋洋的点了下头,下了马车。
管事点头哈腰的,“大小姐,老奴已叫人喂好了草料,马儿已在马厩等候着。”
郁绾浓巡视着众人一圈,嗓音娇软,“马场所有人都在这了?”
管事心中不解,有些不明白郁绾浓为何突然问这个,但也不妨碍他回答。
“回大小姐的话,老奴早已让他们在这里候着了。”
众人战战兢兢,生怕被这位大小姐选中了。
郁绾浓将众人的脸色尽收眼底,并不在意。
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郁绾浓并未寻到与梦中奴隶有半分相似的人,神色渐渐不耐。
“确定所有人都在这?”
管事想到郁绾浓的手段,身子不禁发颤,抬起手往额头便想要擦汗。
此时,王大虎的声音忽然响起,“大小姐,小的知晓谁还没来.....”
大小姐向来跋扈娇蛮,手段残忍,若是知晓江潮不在,定是会大发雷霆。
管事往下人扫了一圈,果真是没见到江潮,连忙让人去喊了。
不过多时,一个穿着葛灰色布衫的男子踱步而来。
此时日头有些大,郁绾浓微眯着眼,朝着那边看去。
她有些看不清来人的脸庞。
梦境中奴隶的身形也瞬间浮现在郁绾浓的脑海,高大巍峨。
不知怎么一个画面陡然呈现在郁绾浓的脑中,男人背着她在山林中飞快奔跑,身后的刀剑声不断响起,夹杂着血腥的气息。
管事见江潮跟个木头桩子似的不说话,脸色带着怒意,万一牵连到他可就不好了。
“还不快拜见大小姐?”
江潮视线低垂,眼皮未动一下,“见过大小姐。”
话音刚落,一双乳烟缎攒珠绣鞋陡然出现在男人的视野中,圆润的珍珠随着步伐微微颤抖。
与此同时,一道带着倨傲的绵软声音响起,“抬起头。”
江潮不可察觉的蹙了下眉头,依旧照做。
江潮不紧不慢收回了目光,脸庞没有丝毫波澜,
他忽然开口,声音很低,“大小姐,若没有猜错的话,这怕便是铁矿。”
郁绾浓神色有些错愕,嗓子有些微微颤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她虽不聪明。
可却也知道铁矿是做什么,除了日常的厨房用具需要用到以外,还有战场上的的兵器刀剑。
江潮神色有些凝肃,嗓音略微沙哑,“凤鸣山可能有—座铁矿。”
郁绾浓的手剧烈地颤抖了起来,眼眶微微泛红,她大抵知道前世爹爹和兄长为何会死得如此惨烈。
明明他们并不知道凤鸣山藏着—座铁矿。
可却因背后之人的狼子野心,惨遭于烈烈火海,连同着她也险些死了。
郁绾浓心中涌起无限的悲痛和难受,眼眸的泪珠也不禁落了下来,氤氲在地面上。
江潮从未见过大小姐哭泣地这般可怜,从前的骄纵和任性仿佛并不存在。
她的眼皮泛着浅红色,眼泪像是—颗颗晶莹圆润的珍珠似的掉落着,跟着砸在他的心里。
他虽不知她经历了什么,可他却莫名地跟着难受。
大掌不禁抬起,修长粗糙的指腹落在她瑰丽昳丽的脸庞上,轻轻擦拭去了泪珠。
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什么也没说。
背脊忽然感到—道冰冷愤怒的目光,江潮余光微微瞥向,是郁重泽。
郁绾浓似是看到了兄长的到来,身影像是化作了—只绯红的蝴蝶,从江潮身边飞了过去,不带有丝毫的留恋。
少女仰着头,似是看到了亲近的人不再流泪,娇声软语的,“兄长,你总算是来了,你知道我找到了什么吗?”
郁重泽唇角溢着—丝温和的笑,“我们先进去说,省的被无关紧要之人听到了。”
郁绾浓以为兄长说的是二房的人,用力点头。
江潮矗立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那两道身影并同进了房内,厚重的木门隔绝了他的视线。
无关紧要之人?
他知晓郁重泽是在警醒他。
江潮转过身,神色沉默冷峻,让人看不出分毫的情绪。
唯指尖淡淡的—抹湿痕在提醒着他,大小姐于他的心里是有些不—样的。
但也仅仅如此。
他与郁绾浓只有着—层主仆的身份,天壤之隔。
房内。
郁绾浓将找到的石头递给郁重泽的手中,眼尾还残留着泪意,“兄长,你看这是不是铁矿?”
郁重泽漫不经心扫了—眼,隐约察觉到重量有些不对劲,大掌微微用力,神色陡然变了下,“小浓,你这是从哪里找到的?”
郁绾浓瞬间低下头,不敢对上郁重泽的视线,有些心虚,“兄长,我是从凤鸣山那找到的。”
没敢说其他的。
郁重泽微眯着眼睛,神色透着冷色,“你今日又去马场了?你可是忘记上次你是如何梦魇的?可是还想喝那苦药了?”
郁绾浓摇着小脸,“兄长,你看我,我哪里有受伤,就算遇到了危险,江潮也会保护我的。”
听到妹妹喊出—个男人的名字,郁重泽冷如寒霜,冷哼—声。
“小浓果真是长大了,便是他带你去凤鸣山的吧?”
郁绾浓以为郁重泽想要罚他,小声乞求道,“兄长,你不能罚他,若不是他的话,这石头怕还是找不到了。”
若江潮受伤了,还怎么保护她?
郁重泽嗤笑,“你老实跟我交代。”
郁绾浓小声的说,“是在—个人身上搜到的......”
她—字不漏地坦诚说了。
忽然,身后响起一道惊雷般的马蹄声,夹杂着一道低沉冷静的嗓音。
“把手给我。”
郁绾浓下意识睁开眼眸,只见男子骑着一匹黑色骏马而来,身形高大挺拔,气势凌厉,连同那张脸庞都带着几分灼人的光辉。
他左手攥着缰绳,右手朝着她伸去。
郁绾浓此时害怕极了,哪里还顾得上救她的人是江潮。
纤纤玉手连忙握上男人的大掌。
温热而有力,带着一种粗糙感,磨的她手心有些疼。
想法刚刚浮现。
眨眼间,她便被一股力量带了过去,等恐惧勉强抑制住后,郁绾浓这才感到背部隐约抵着男人坚硬的胸膛。
灼灼热度萦绕着她。
郁绾浓心想,今日的日头有些过于烈了。
想到是她向来看不起的马奴救的她,郁绾浓心底忽然有一丝别扭,更多的是恼恨。
身子不禁往前挪动,她有些不想与江潮靠得那么近。
明明方才还想着如何折磨他,结果却搬了石头差点砸了自己的脚。
这个马奴心里肯定在笑话她!
江潮感到怀中的人的动作,眉头隐隐有些不耐,这大小姐又想要做些什么?
他方才之所以救郁绾浓,不过也是怕责罚。
不知是今日太过于潮热,还是什么原因,郁绾浓只觉得背脊有些灼热,像是被火烧似的。
郁绾浓小脸粉白,像是朵嫩生生的荷花,忍不住道,“你离我远点。”
语气是无法遮掩住的轻斥。
同时身子又往前移了几分。
江潮知晓高贵不凡的郁家大小姐是不喜他这等马奴的,让他教导她骑马也不过是抱着几分戏弄惩罚的心思。
没想到他救了她,连同与他在马上待一会儿也如此厌恶。
江潮垂下眼睑,瞳孔幽黑,似静止的海面,“若大小姐不想被摔下马,可尽管乱动。”
语气有些冷。
郁绾浓从来是被人捧在手心长大的娇娇儿,何曾被人这么警告过。
“你放肆,别以为你救了我.....”
话还未说完,身下的马儿像是踩到了什么,忽然晃动了下,郁绾浓的柔荑下意识抓住男人的胳膊,双眸含怒瞪着他,潋滟生姿。
“你方才是不是故意的?!”
江潮想要极力的去忽视手臂那只柔弱的手。
可那一抹柔软却透过简陋粗糙的衣料传递了过来,连同他的视线都不得不落在上面。
那双手生得很美。
手指修长白皙,指甲像是那双绣鞋缀着的珍珠,泛着莹润光泽,一看便只有娇生惯养才能养出来。
江潮垂下眼睑,没有去看那双纤纤玉手,“奴才不敢。”
郁绾浓并未注意男人的神色,冷哼一声,“最好是这样!”
因害怕摔下去,手却也没松开男人的手臂。
桃夭远远便看到小姐被那马奴救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可一见到小姐与马奴靠得如此之近,尤其小姐的手还抓着他的手臂,不由蹙起眉头。
半晌,骏马很快停了下来。
江潮翻身下马。
桃夭连忙跑了过去,海棠等人也跟了上来。
郁绾浓依旧坐在马上,一动不动。
只见少女的视线落在早已下马的马奴身上。
目光带着顽劣的笑意,使得那张蕖的的脸愈发夺人,嫣红的唇瓣缓缓开口。
“没看到我要下马吗?”
言下之意,是要让男人跪下。
似乎完全忘记了方才是江潮救的她,才避免了她又一次的摔马。
海棠站在桃夭的身旁,不经意扫了眼江潮,只见男人的侧脸冷峻挺拔,脊背如山,脸颊不禁微微泛红。
“小姐,要不奴婢扶你下来吧,他方才到底救了小姐,才避免您出现意外,且若是被人传出去对小姐的名声不好.....”
话音还未说完,桃夭瞪她,“若不是他没看好马,小姐又岂会受惊?!”
在桃夭看来,小姐无论干什么都是对的。
郁绾浓淡然扫过海棠,语气施施然,“既然你替他求情,那你便在这里跪一个时辰吧。”
海棠神色微变,很快跪了下来,脸上却是一副可怜又委屈的模样看向男人。
她心想,她替他跟小姐求情,却挨了惩罚,他应当会感激他的。
可江潮却像是没有听到般。
目光没有任何波动,似沉静的湖泊,让人看不出内里的深浅与波澜。
海棠手指攥紧,脸上闪过一丝难堪。
男人毫无犹豫伏跪了下去。
郁绾浓居高临下扫视过男人宽阔的背脊,弯起唇角,只觉得他很是识趣。
很快踩着他的背部下了马。
江潮感到背部的承受,神色未变,紧接着一抹意料之中的馥郁芳香浮过鼻尖。
男人脸庞微微紧绷。
鬓角的发丝微微垂落,黏连在下颌处,黑色眼睫颤了下。
落在郁绾浓的眼中,像极了受到极大的屈辱般。
郁绾浓扬起唇角,语气轻蔑骄矜,“别以为你方才救了我,便会感激你。”
江潮缓缓起身,将身上的尘土拍去,视线微垂。
沉默不言。
郁绾浓见男人又是那么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不知怎么看的有些气。
正要寻一个借口训斥人时,一个侍卫骑着骏马奔驰而来,翻身下马,朝着郁绾浓拱手。
“大小姐,大少爷已从书院回来了。”
郁绾浓闻言,眉眼浮现毫不遮掩的喜色,雪白的脸庞愈发娇贵明艳,提起裙摆飞快上了马车。
“走,立刻回府。”
完全将那马奴抛之脑后。
很快,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了马场。
直到车轮碾动的声音渐渐远去。
赵大虎这才走了出来,讥讽笑了几声,语气满是奚落,“江潮,以为救了大小姐一命就能一步登天?哈哈,没想到她压根就不把你看在眼里。”
几个奴仆早就看不惯江潮整天一副冷脸的样子,也跟着嘲讽了几句。
江潮像是并未听到般,转身离去。
赵大虎咬紧牙根,该死的,江潮又忽视他!
想到他喜欢的姑娘给江潮送过手帕,心里更是恨得牙痒痒。
他一定不会放过江潮的。
郁府。
一辆马车缓缓停了下来,郁绾浓不等桃夭掀开车帘,自己便迫不及待下了马车。
刚进府里,便看到一道硕长身影朝着她走来,脸庞清隽,带着几分沉稳气度。
赫然是她的兄长,郁重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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