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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脑重生,这次我要远离白月光完结版小说姜亭月陆慎

懒大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明月如霜,透过窗,又被抖动的青纱帐搅碎一地。某间庭院内,院里静的可怕,便更显出屋内的动静来。一灯如豆,烛泪泣泣凝在灯座。男人颀长的身影笼罩姜亭月,她无力的伸手,攀附着男人精瘦的身躯,呼吸有些破碎,娇躯因他而不停发颤。姜亭月咬紧牙关,泪珠悬在眼尾,她呼吸急促,声音溃不成军,呜咽着出声,“陆,陆慎……”男人因她的动作而停了片刻,稍后便是狂风骤雨,姜亭月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条蟒蛇给缠住,在风风雨雨中,没有着力点,只能绝望的攀附着他。直到结束,姜亭月伏在枕上,青丝如瀑,半掩半遮的露出圆润净白的肩头,她忍着酸痛,伸手去拉正在穿衣的男人,仰头问:“我爹呢?你将我关在这里,我家里人怎么样了?”此时定然不好,她爹是坚定的守皇党,陆慎是乱臣贼子,他造反登...

主角:姜亭月陆慎   更新:2024-11-20 21: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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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亭月陆慎的其他类型小说《恋爱脑重生,这次我要远离白月光完结版小说姜亭月陆慎》,由网络作家“懒大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明月如霜,透过窗,又被抖动的青纱帐搅碎一地。某间庭院内,院里静的可怕,便更显出屋内的动静来。一灯如豆,烛泪泣泣凝在灯座。男人颀长的身影笼罩姜亭月,她无力的伸手,攀附着男人精瘦的身躯,呼吸有些破碎,娇躯因他而不停发颤。姜亭月咬紧牙关,泪珠悬在眼尾,她呼吸急促,声音溃不成军,呜咽着出声,“陆,陆慎……”男人因她的动作而停了片刻,稍后便是狂风骤雨,姜亭月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条蟒蛇给缠住,在风风雨雨中,没有着力点,只能绝望的攀附着他。直到结束,姜亭月伏在枕上,青丝如瀑,半掩半遮的露出圆润净白的肩头,她忍着酸痛,伸手去拉正在穿衣的男人,仰头问:“我爹呢?你将我关在这里,我家里人怎么样了?”此时定然不好,她爹是坚定的守皇党,陆慎是乱臣贼子,他造反登...

《恋爱脑重生,这次我要远离白月光完结版小说姜亭月陆慎》精彩片段


明月如霜,透过窗,又被抖动的青纱帐搅碎一地。某间庭院内,院里静的可怕,便更显出屋内的动静来。

一灯如豆,烛泪泣泣凝在灯座。

男人颀长的身影笼罩姜亭月,她无力的伸手,攀附着男人精瘦的身躯,呼吸有些破碎,娇躯因他而不停发颤。

姜亭月咬紧牙关,泪珠悬在眼尾,她呼吸急促,声音溃不成军,呜咽着出声,“陆,陆慎……”

男人因她的动作而停了片刻,稍后便是狂风骤雨,姜亭月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条蟒蛇给缠住,在风风雨雨中,没有着力点,只能绝望的攀附着他。

直到结束,姜亭月伏在枕上,青丝如瀑,半掩半遮的露出圆润净白的肩头,她忍着酸痛,伸手去拉正在穿衣的男人,仰头问:“我爹呢?你将我关在这里,我家里人怎么样了?”

此时定然不好,她爹是坚定的守皇党,陆慎是乱臣贼子,他造反登基,她爹哪里会有什么好下场?

陆慎动作微顿,垂眸望她,却并不说话。

姜亭月有些厌倦他这副模样,撑着酸软的身躯起身,乌青的长发,宛若春来江水般顺溜散在身后,衬的她在灯下宛若一斛莹润东珠,熠熠生辉。

她眼神潋滟,眸里半是期冀半是哀伤,她咬着唇,小心翼翼的问:“你能不能,放我离开这里?”

下唇被咬破,一点血珠渗了出来,像是靡艳鲜花上的露珠,男人神情冷淡,黑眸沉沉,弯下腰,手指按住她唇上伤痕。

血珠顷刻破碎,点点鲜红,染在他指尖。

可陆慎并未回答姜亭月的问题。

姜亭月急急的抓住他的手,眼里带着哀求,“陆慎,从前种种,都是我的过错,是我任性,我都认,但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饶我爹一命?”

陆慎垂眸望她许久,终于在她期待的目光里,扣住她的手腕,再度将她按回榻上。

将将穿戴整齐的衣裳,再度凌乱丢到了脚榻上,安静下来的青纱帐,重新抖起剧烈的弧度。

姜亭月有些喘不过气,甚至觉得窒息,眼角溢出眼泪,被他步步紧逼。

良久。

她听到了陆慎喑哑的声音,他说:“好。”

姜亭月微怔,这句“好”是不再关着她,还是他同意留她爹一命?

很快,陆慎就给了她答案,“我会留姜国公一命。”

姜亭月灰暗下去的眼眸,仿若灰烬再度被点亮,她欣喜的撑起身子,主动勾住他的脖子,炽热的吻在他唇角。

“谢谢,谢谢你,陆慎。”

她细白的腰身,被他死死地握在掌心,是极为强烈的掌控欲和占有欲,在她软白的肌肤上留下红痕。

那双湿漉漉的桃花眼,依旧盯着他,暮霭沉沉,俏丽明媚,却带着不可言说的委屈。

男人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却将她的身躯压向自己,彼此之间,密不可分。

……

姜亭月再醒过来时,天已经彻底亮了,身边空空如也,只有桃喜伺候她起身,柔声问:“小姐,今日想梳什么样的发髻?”

“不用了。”姜亭月抬眼往外望去,问,“依旧不能出院子吗?”

桃喜闷闷摇头。

姜亭月抓着妆台上的玉梳,一点点用力,指骨发白时,猛地被她砸了出去,“啪”一声,玉梳碎成几瓣。

她红着眼,趴在妆台上,眼泪无声无息往下掉。

桃喜急忙安慰道:“小姐,姑爷肯定不会那么狠心,刚下圣诏,此时正是最忙的时候,姑爷肯定还念着小姐,时不时的过来,心里肯定也是有小姐的。”

“你不必哄我。”姜亭月抽噎着说。

她早就知道的,不是吗?

他们这一场孽缘,原本就是她强求,是她借着她爹的权势,强逼陆慎娶她的,是她自作自受,这是她的报应。

姜亭月还记得初见陆慎时,是桃花正盛的三月,她跟家中堂姐去礼佛,被贼人惦记,险些落入敌手时,是陆慎救的她。

她芳心暗许,便不管不顾要嫁给他。

成婚前夕,她欢喜到睡不着,伏在案上,密密麻麻写满了一张又一张的纸,都是他的名字,都是她隐藏于心口却不敢说出的爱意。

那个时候,她天不怕地不怕,觉得自己的爱意如天边旭日,炙热滚烫,迟早可以融化陆慎这块坚冰。

直到婚后,他冷淡如霜,屡屡拒绝她的好,她才惊觉,原来这场婚事,他是不愿意的。

她见过他珍藏在书房里的画,被收在最深处,细细保存,生怕染上半点儿尘埃。

原来陆慎有他的心上人,他有想娶的姑娘,只是那个人,不是她。

再后来,原本是尚书庶子的陆慎揭露身份,原来他是已逝先帝定下的太子,如今他造反成功,拿回了属于他的一切。

他站在至高无上的皇位上,正欲将同样尊贵的皇后之位,小心翼翼捧到他心上人手中。

而逼迫他,侮辱他的姜亭月,便被困在了冷宫。

至于她的家人,则因为是坚定的守皇派,被下大牢,朝夕间或许便会没了性命。

只发泄完情绪,姜亭月又用力擦干眼泪,道:“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得逃出去。”

姜府的情况尚且不知,她得为家里人考虑,哪怕救不了人,她也宁愿与他们死在一起,而不是在这种地方,了却残生。

姜亭月只着了身素白的衣裳,她起身,想看看外面守卫情况,可指尖还没触碰到大门,门便被人用力推开。

屋外明晃晃的天光照进来,有些刺眼,几个太监迅速走进来,将姜亭月与桃喜一围,走在最后的太监,手上端了个托盘,以白布垫底,上面放了杯酒。

姜亭月警惕后退,“你是什么人?”

那大太监对她一笑,道:“太后娘娘懿旨,夫人伺候陛下有功,特赐鸩酒一杯,奴才特来送夫人上路。”

姜亭月知道太后,那是陆慎的姨母,她见过一回,只知道太后厌极了她。

她打量着四周,找不到能逃的办法,牙关咬紧,浑身不断的颤,怀揣着最后一丝寄希问:“陆慎呢?陆慎知道这件事吗?”


“我不知道。”姜亭月望着掌心的哨子,轻轻摩挲着,她垂眸道,“可是我知道,他喜欢我,应该是很喜欢很喜欢。”

那种喜欢,哪怕只是靠近—点,都能觉出灼烫,就像上辈子的她—般。

而她与陆慎之间,隔着血仇,隔着她自己的—条命,不论陆慎究竟爱不爱她,不论他再做什么,她都绝不会再与他在—起。

她今年已经十六岁了,爹娘已经开始操心她的婚事了,她迟早要嫁人的,所以,为什么不嫁给霍承绍呢?起码他喜欢她。

桃喜若有所思,又问:“那,小姐嫁给霍小将军,会高兴吗?”

“我也不知道。”姜亭月摇了摇头,又回眸望去,大门合上,她只能望见从墙角探出的—枝三角梅,被风吹的轻轻晃。

“但是,我对他说的那些都很感兴趣,我以前,还没学过怎么驯马呢!试—试,未免不可。”

姜亭月笑盈盈道:“如果试错了也没关系,反正,阿爹和阿娘,都能及时将我从错误道上捞回来。”

只要霍承绍不死,只要陆慎不再造反成功,只要爹娘平平安安,她永远都有倚仗。

陆慎—直没回京,姜亭月也遵守着和他的约定,不定亲事,也不答应任何人的邀约。

霍承绍邀过她很多回,都被姜亭月拒了,他纳闷的很,总怀疑那日国公府前,她未说尽的话,只是他黄粱—梦的错觉。

这年四月末,李云柔忽然病重。

太医院被姜世忠跑了—遍又—遍,所有厉害的院丞都被他请旨找到府上,才勉强将病情控制住。

院丞提议道:“京中嘈杂,夫人需要—处僻静地安心休养。”

姜世忠听取了院丞的意见,准备送李云柔去庄子上。

姜亭月让梨忧回去收行李,又对姜世忠道:“阿爹,我会照顾好阿娘的,你不必担忧。”

姜世忠仿佛—瞬间憔悴了许多,伸手拍了拍她的肩,笑道:“我们小月牙长大了,知道为阿爹分忧了。”

姜亭月抹着眼泪,笑道:“阿爹信我,阿娘不会有事的。”

上辈子,阿娘也病发过好几回,可她都撑下来了,这—次,阿娘也绝不会有事。

待到李云柔情况稍稍好转时,姜世忠向圣上请急数日,带了护卫与奴才,与母女二人,—起去往别庄。

姜亭月自己单独—个马车在后,前面马车上,李云柔—脸病容,低低咳嗽几声,道:“没那么严重,你看你,连带着小月牙都紧张起来了。”

姜世忠轻轻拍她的背,短短几日,就憔悴不少,青色的胡茬连片,他面上挤出笑,道:“我将管家护卫都带上了,别庄离京城不远,我和女儿都陪着你,你好好养病,什么都别想。”

“嗯,我知道,我会好好养病的。”李云柔闭着眼,靠在他怀里,温声道,“我们小月牙还没出嫁呢!我—定会撑到那时候的。”

姜世忠抱住妻子,眼眶通红。

-

京城,某个巷尾小院内。

李文茹坐立不安,攥紧手帕,来回不断走动,心里慌的厉害。

柳惜云倒是淡定多了道:“阿娘你慌什么?表姨母犯病时,我们早就被赶出来了,再怎么查,都查不到我们身上的。”

“你不懂。”李文茹掐着掌心,心里焦急如焚。

这些时日,不断有人监督着她们母女—言—行,李文茹知道,那是国公府的人,这证明,国公爷已经怀疑上她们了。

既然被怀疑了,国公爷肯定会去查,等查到柳家人,查清楚她会的那些手段后,她们母女,要—起完蛋。


姜亭月被拽起来,她身子—歪,下意识撑住桌角,抬起眼。

凤凰灯的光,温润的晕开,勾勒着少年宛若女娲亲设般精雕细琢的脸,他垂下眼,定定的望着她,忽然勾了下薄 唇,极轻的弧度,不是笑,更像是凉薄的讥讽。

“姜亭月。”陆慎轻轻的唤她—声,带着漫天无尽的薄凉。

“是什么让你觉得,你可以玩弄我?”

“我能容许你满口谎言,能容许你卖痴装傻,可我没容许,你将我当做—个玩物。”

姜亭月眼睫重重—颤,烛火跳跃,在她眼前晃出琳琅满目的光晕。

有那么—瞬,姜亭月想起上辈子的陆慎,那个冷漠无情,将她困在冷宫,最后默许她死去的陆慎。

冷宫的那些时日,静寂到可怕,他不容许任何人踏入,也不容许她离开半步,那时桃喜还没有到她身边,宫殿外守的都是人,却没人敢同她说话。

她每日望着天光亮起又暗下,孤独—个人,抱着—盏灯,守着空寂的宫殿。

有时候他会来,有时候不会,她就抱着零星的期待,—次次落空,直到,她所有的期许都被磨灭殆尽。

船外的雨声渐弱,船檐还有水声滴答,天边却已经慢慢透出—点晨光,在水雾里折射出彩色的光辉。

姜亭月静静的看了他好—会儿,道:“好,我同意你的要求。”

她用力挣脱他的手,又问:“那我什么时候能走?”

“……”

陆慎眉眼沉沉,冷若寒冰。

见他不说话,姜亭月干脆转身,径直推开窗,在她爬上窗台之时,手腕却被紧紧攥住,陆慎将她拽了下来。

“你放开我。”姜亭月忍无可忍道,“骗我上船,又设计调走我的护卫,将我困在湖上,你究竟想如何?”

前世今生,光影交叠,逼的姜亭月情绪有些崩溃。

陆慎垂下眼,她乌沉的眼眸,宛若浸在清水中的黑玉珠子,眼泪宛若连线的珍珠串,不断往下坠。

他手指微动,试探的碰到她肩上散落的长发,见她不抗拒,手上力道微重,将她按进怀里,紧紧的抱住。

姜亭月眼泪掉的很凶,喉口哽咽,可说话依旧很清晰。

“陆慎,我讨厌你。”

“嗯。”陆慎只是安慰般轻轻抚着她的长发。

“我恨你。”

“……嗯。”

姜亭月张嘴,重重咬在他手臂上,—直用力,咬到嘴中尝到—丝腥甜,她恍然片刻,又回神,重重将陆慎推开,头也不回往外跑去。

廿三伸手要拦,屋内陆慎唤了他—声,他往屋里看了眼,收回手。

“廿三,送她回府。”

“是。”廿三领了命,—抬头,又欲言又止,“主上,你的伤……”

陆慎垂下眼,左手掌心的碎瓷片并未完全拔出,伤口迟迟不愈合,淋漓鲜血,浸了他满手。

“无事。”

“主上,上面传来密令,不能再耽误了,再耽误下去,恐被皇帝怀疑。”

“今夜便走。”

-

马车内。

桃七和梨九齐齐跪在她面前,低头道:“属下无能,请小姐责罚。”

“不关你们的事,下去吧!”姜亭月神情有些疲倦。

桃七与梨九对视—眼,到底起身,退出马车。梨忧打着扇子,桃喜给她倒茶,轻声问:“小姐,今日这事,要不要告知老爷?”

从前小姐喜欢他,陆公子这么与小姐私下见面也无事,可如今小姐不喜欢了,他将她们骗上船,逼小姐与之相见,实在是太过分了。

“算了。”姜亭月揉着眉心道,“这些小事,不必同阿爹说。”

阿爹最近在查李文茹母女之事,似乎有了新的进展。

姜亭月打起精神,比之与陆慎的爱恨纠葛,她自然是更看重阿娘的事。


梨忧没等到她的回应,轻轻挑起外帐,借着屋外月光,往里看了眼,还没看清虚实,猝不及防被抓住手腕。

她被吓了一跳,又冷静下来,柔声问:“小姐,您怎么了?”

“梨忧。”姜亭月面色有些苍白,掌心因着用力而有几分潮意,她抓着梨忧,一字一句道,“明日一早,告诉阿爹,说你守夜时,发现我夜里被魇着了,一直在说梦话。”

梨忧强行镇定下来,轻声问:“国公爷问起时,奴婢该说什么梦话?”

“就说,我朝,将亡。”

梨忧霎时面色一白,整个人都哆嗦起来。

这种话,这种话怎么可以乱说,轻则被当成失心疯扭送关押,重则是妖言惑众,祸乱朝纲,要被处以极刑。

“小,小姐……”梨忧唇瓣哆嗦着,腿一软,整个人都要摔下去,在身子歪了刹那时,她又勉强撑住了。

姜亭月握着她的手越来越紧,一字一句道:“放心,你不会有事的,只要你什么都不泄露出去,阿爹不会动你。”

梨忧含着泪,重重点头道:“奴婢信小姐。”

“你退下吧!”姜亭月松了手,别开头道。

“是。”梨忧脚步轻轻,怀揣着恐慌与害怕,忐忑不安的在外间躺下,却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屋内,姜亭月静静的望着天边月亮,看了好一会儿,忽然抱膝将脑袋埋下去,又有些难受。

一时冲动做下决定,可她并没有将梨忧叫回来的意愿。

在陆慎活和她全家活之间,姜亭月毫不犹豫选择自己一家活。

虽然以做梦的形式告知阿爹有些牵强,阿爹很有可能怀疑她,更有可能不信她,她甚至没办法像上回那般撒娇卖痴,强行让阿爹听她的,但她没有选择了。

她不想死,也不想重蹈覆辙再度被关起来。

告诉阿爹就好了,这种秘密带来的代价,根本就不应该让她一个人承担,她只是个被宠坏的大家闺秀,素来行事放肆了些,但她只是个可怜无助的小姑娘而已,找大人帮忙才是最正常的吧!

更何况,谁让陆慎敢这么对她,谁让他的未来被她知道了,所以不管她做什么,都是他应得的。

姜亭月有些惶恐的抱住软枕,浑身都在哆嗦,她心里涌出一股做了坏事的愧疚感。

但她很快闭上眼,紧紧的抱着软枕,试图让自己睡着。

没关系,睡醒就好了,一切情绪会在醒来时淡化。就像从前难过到哭着睡过去,第二日醒来再想起一切,只会觉得昨夜的自己很矫情一般。

但第二日,姜亭月并没有起得来身,许是着了凉的缘故,她发热了。

梨忧并不知道此事,她只是将伺候姜亭月起床的事交托给桃喜和其它婢女后,带着一夜无眠的忐忑不安,守在姜世忠离府的主路上。

姜世忠见到她,脚步一停,皱眉道:“我记得你是大小姐身边的丫鬟,大小姐让你来做什么?”

梨忧面色苍白,紧张的攥紧衣袖,瞥了眼跟在姜世忠身后的管家,低声道:“奴婢想借一步说话。”

她如此神情,也引得姜世忠不安起来,莫非是他闺女出了什么事?

便摆摆手,让管家和其他人一并推开。

人都离开后,梨忧才小步上前,还未吐出一个字,已经忍不住颤抖起来,她掐着掌心,面上露出一副惶惶模样,道:“昨夜,小姐似乎被魇着了,奴婢唤她许久都未将小姐唤醒,只听到小姐在梦中十分害怕,边流眼泪边喊——”

姜世忠皱眉:“喊什么?”

梨忧往地上一跪,头重重磕在地上,弱弱道:“小姐喊,我朝,将亡。”

“混账!”姜世忠当即暴怒出声,“你这刁奴,竟敢污蔑你家小姐,来人,将她给我关起来,细细审查谁指使之后,将她发卖出去。”

梨忧低头,一下又一下,重重磕着头,哀声道:“国公爷饶命,奴婢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可小姐那边,若是不管,叫其他人听到,恐生大祸。”

其它奴才还没将梨忧拽下去,就见远处再度来了个眼生的丫鬟,被管家领着,一脸急切的过来。

来了后,那丫鬟连行礼都忘了,只焦急道:“小姐病了,一直在说胡话,府中大夫都去了,但温度迟迟降不下来……”

姜世忠抬手,阻止梨忧被拖下去,他眼神冰冷,对梨忧道:“若是让我知道,你有半句欺瞒,我定不饶你。”

说罢,便转身大步流星往菡萏院而去。

此时,菡萏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桃喜是最先发现不对的,在梨忧离开后,她去屋内候着时,发觉里面动静不对,大着胆子撩开纱帐一看,姜亭月已经烧的满面通红。

她惊慌叫人,一面去喊府医,一面去通知老爷夫人,一面又自己动手,试图替小姐降温。

身为贴身丫鬟,这些基础医术,桃喜与梨忧都是特意学过的,一遍遍换着冷帕子,但小姐身上的温度,始终降不下来。

直到府中大夫迅速赶来,针灸又下药,却始终不见小姐醒来。

桃喜急的恨不得以身代过,就在她焦急之时,夫人披了件披风,急匆匆赶来,俯在榻前,盯着爱女流泪。

院子里也有些乱,桃喜此时不由得埋怨起来,梨忧究竟做什么去了,怎么还不回来?

这时,姜世忠大步流星进了院子,往屋里而去,桃喜只来得及行礼,就见梨忧跟在后面,桃喜张嘴就要骂她,还没出声,瞥见她额头红肿的厉害,像是哭过,又像是怕狠了的模样,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能干巴巴的问:“你怎么了?”

梨忧垂下眼,道:“本来想去后厨拿小姐的早膳,不小心冲撞了国公爷,我害怕,但没想到,国公爷并不怪罪于我。”

“你骗人。”桃喜左右环视一圈,拉着她的手,到一边,道,“我们都是打小跟着小姐一起长大的,你什么表情我猜不透?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了?”

梨忧咬着下唇,死活不肯吭声。

桃喜厉声问:“你是不是做什么对不住小姐的事了?”

“没有!”梨忧下意识摇头,“我绝对不会背叛小姐。”

“那就好。”桃喜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叛主的事儿,那都没什么干系,再加上小姐心善,只要不是重大过错,一般也不会为难她的。

想通后,桃喜又道:“我去侍疾了,你看你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在前院能做的了什么?你去后面看小姐的药吧!”

梨忧讷讷点头,“好。”


陆丞相问:“你怎么看?”

陆慎垂下眼,冷清清道:“我并不需要姻亲关系来拉拢势力,靠女人算不得本事,若是没那个本事,即使算计筹谋得到了一切,也终究会失去。”

“你自己上心便好,我也帮不了你更多了。”陆丞相幽幽叹了口气。

“这些年,父亲已经帮了我许多了。”陆慎起身,恭恭敬敬向他行了个拜礼。

“用不着这么客气,你身上还带着伤。”陆丞相起身扶他,问,“可知道是谁派的刺客?下手这般狠辣。还有圣上交代的差事,他应当对你起疑了,自古以来,跟贪官牵扯上的案子,都没几个有好下场的,你不若赶紧离京,好歹保全一条性命。”

陆丞相心里忧愁,之前陆慎要参加科举,他便觉得不太妥当,果不其然,他这副与先帝有几分相似的样貌,一露出去,还是让人起了疑心。

“不。”陆慎眼里没什么情绪,平静道,“我此时逃了,才是心虚,留在京中,声名鹊起,才会有人投鼠忌器。”

贪腐一案,他会好好的办。

陆丞相道:“你心里有数便好。”

-

弹劾各大官员的折子上完后,姜世忠揉着手腕,一边吩咐着手底下人去探查各大青年才俊,挑出洁身自好,家世清白,样貌俊秀的将画像送来,另一边,他又找借口,将李文茹母女送到了府外,先与夫人隔绝开。

同时派人去章州,仔细去查了这对母女的往事。

姜亭月不知道她爹这么给力,她每日就守在主院,一边陪她娘用膳,一边思考怎么将五年后陆慎造反之事提醒给她爹。

她当初死的有些早,并不知道陆慎登基后怎么对这些前朝大臣,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遵守约定保她爹一命,所以思来想去,最好的结果,是他们一家都不要掺和进这场造反案中。

最好想办法,如姜寻雁那般,一家避开那个时间点,不要卷进去。

但这种事,姜亭月却不敢跟她爹明说。

这种跟姜亭月那些小打小闹不同,若有万一,便是诛九族的罪,就算是阿爹,也护不了她。

姜亭月抿唇,她并不知道陆慎如今势力到了什么地步,上辈子的枕边人,可一直到她被关起来陆慎造反成功她才知道他有私兵的事。她爹对上陆慎,真的就有赢路吗?陆慎那个人,心思缜密,深不可测。

提前告知阿爹一切,究竟是将陆慎这个叛臣贼子捉拿归案,还是会让她爹提前陷入危险中?姜亭月不知道,她也不想冒险。

更何况,还有五年呢!不急于一时,让她先好好想想,怎么让身为保皇党的阿爹从中抽身。

她烦躁的叹了口气,将书盖到脸上。

桃喜蹑手蹑脚走过来,手里拿着门房递过来的信,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叫醒姜亭月。

姜亭月已经听到了脚步声,声音从书页底下闷闷传出来,问:“怎么了?”

“小姐。”桃喜轻声道,“门房那边递来了一封信。”

“给我的?”姜亭月坐起来,脸上的书滑下来,快掉到她身上时,又被她眼疾手快一把接住,稀罕道,“门房那边的信,一般递不到我这边来,谁给的?”

桃喜没敢说话,将信递过来。

小姐不记得,但她记的清清楚楚,能将东西不经过老爷夫人的手直接送过来的人,只有陆公子。

但这些时日,小姐已经数次制止底下人提起陆公子,而且老爷夫人那边还在替小姐相看别家公子的画像,瞧这模样,似有琵琶别抱之意。

姜亭月没多想,直接拆开,入目便是铁画银钩一般的字,她当即一怔,猛地将信按下去,怒道:“谁准府里接他的东西了?桃喜,从今日起,陆慎的东西,一样都不许入府。”

桃喜没见过她这么生气的模样,连忙道:“是,奴婢记下了。”

她心里又纳罕,信上写了什么?竟叫小姐如此动怒。

姜亭月再抬起信纸,望着上面的内容,只有简短一句,“明日午时,老地方见。”

手上动作用力,几乎将信纸揉皱,姜亭月冷哼一声,“你说见就见,你等着去吧!”

甫一低头,又望见信纸后面还有一张,似是预料了她所想一般,上面写着:“你若不来,我即日登门拜访。”

姜亭月一口气哽在喉口,不上不下,更怒了。

他陆慎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她难道是他的一条狗吗?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凭什么他一句话,她就得眼巴巴凑上去。

偏生上辈子,她还真有这么贱,陆慎稍稍对她态度好一点儿,她就开心的翻来覆去睡不着。

姜亭月想,上辈子的她,可能是有病,被爹娘宠的太过分,一辈子没吃过什么苦,非得栽到陆慎身上去尝一尝苦是什么滋味儿。

她捏着信纸,扭头烧了个干净,起来飞速去找她娘。

李云柔正在书房看账本,见她脚步匆匆过来,笑问:“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嘴上都能挂油壶了。”

姜亭月嘴一撇,“阿娘,你别打趣我。”

她又说:“我想好了,光是看画像,怎么挑得出如意郎君,不若找个时间,都喊府上来让我亲自见见吧!”

李云柔皱起眉,她也在犹豫。

这么多世家公子,跟物品似的一个个的让她挑,又不是入赘,难免让那些公子们不喜。

但她说的确实有道理,光凭画像和其他人的三言两语,是挑不出什么好品性的。

李云柔道:“我与你爹说说,看他是个什么想法,莫急。”

“阿娘去说,阿爹自会同意。”姜亭月声音软和下来,道,“阿娘,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如果我未来要嫁的夫婿,连这点儿都忍不了,那又怎么忍我的脾气呢?”

反正她这脾气是改不掉的,上辈子嫁给陆慎后,她也一点儿没改,陆慎从不同她起争执,大多时候都会让步,姜亭月想,这大概跟他不在乎她有关。

李云柔顿时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自然也舍不得她嫁人后受气。

与其藏着掖着,待婚后才爆出个矛盾来,不若一开始就坦诚,于双方都好。

李云柔忙点头道:“好,我跟你爹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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