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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婚姻:醋精老公赖上我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唐科那事儿太晦气,派出所后来没联系过她。韩煜也只通知了她结果,估摸着是找了关系,唐科得在监狱里待十年。海城大学自然不会为劣迹学生保留学籍,隔天便在公众号和网站上挂出了对唐科进行开除处分的相关文件。
庞玖大概也听到了点风声,最近一段时间一直躲着她。
两人在同一个老师手下办事,抬头不见低头见,她很想向庞玖解释,她并没有埋怨过她,那天是她自己要去的。
但庞玖不给她机会,她在的地方,庞玖待不到三分钟就会离开。她尝试在手机上跟她讲,费尽脑细胞想出一个完美的开头,刚发过去就得到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人家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她拉黑了。
得,许南意也不纠结了,爱咋想咋想。
下了课许南意就被老师抓壮丁抓去了办公室,她还做不了太核心的项目,导师便给了她几本待发表的期刊,让她修订一下格式和文字错误。
许南意并不觉得任务枯燥,她可以借着机会,看见很多站在巨人肩膀上才能触碰的知识。
世界上优秀的人太多了,她不过是最普通的那种。学无止境,大概就是这样。
等导师敲敲她的小办公桌,笑眯眯地告诉她,月亮都出来了,不要当卷王,该回家时,许南意才意识到时间早已飞快流逝,一天该结束了。
许南意看文献时不乐意看手机,这会儿抽出时间看,韩煜的消息已经铺了满屏。
下课了吗?
我看了你的课表,只有上午有课。我来接你?
出来了吗?我在门口,今早停车的位置。
未接语音×10
女人,你在欲擒故纵!
意意,你走了吗?
快出来啦,我等你很久啦。
韩煜发了一个委屈巴巴的表情包。
保安赶我走。
许南意失笑,把他的表情包存下来。
但我很聪明,去绕了一圈又开回来了。我特意换成了普通小车,他没有认出我的车牌。
接下来的消息就单一很多。
绕圈加一。
绕圈加二。
……
绕圈加二十四。
最后一条消息透着韩煜冲天的怨气,是一个链接。
家庭不睦多因为一方的冷漠。
“有病啊。”许南意忍不住小声骂。
许南意在有关韩煜的记忆里搜寻了一圈,找到答案。
“我让他有时间去看望奶奶的信息,是你删的?”
“是我。”楼玓大大方方地承认,她换好了鞋,走到门外,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完美微笑,“不过他并没有太生气,看着也不像太在乎这件事。”
“我有时候会想,演员还会因戏生情,我和他之间,会不会也能在长久亲密无间的合作中生出情愫。”
许南意并没有太大反应,她在脑海里预演过无数次badending的结局,现在的场景也不过是千万个可能的结局中的其中一个。
从一开始止不住的心脏抽痛,到现在的麻木接受,她用了两年半。至今还能引起她剧烈情绪波动的,只剩最核心的人。
“我说过我不喜欢听这些。”
“反正我都在门外了,也不用你赶。”楼玓抵住门,看似礼貌,实则在强硬地逼问,“我只是想知道,到时候许小姐又该如何自处?”
很没有礼貌的问题。
“直接死。”许南意失去所有耐心,面无表情地说。
楼玓被雷劈了一样僵硬在原地,不敢相信许南意会直接了当地说出在她所有猜想之外的答案。
门在她面前被砸上,带起的风吹得楼玓眼睛疼。
“不能吧。”楼玓陷入自我怀疑,“她是嫌我烦了,开玩笑的吧。”
接到韩煜电话前,楼玓一直沉浸在她不能真死和她可能真的会死的纠结中。
“楼玓。”韩煜的声音透着阴冷的狠劲,隔着遥远的距离,楼玓仿佛都能感受到那道来自沉沉黑水里的视线,她贴着手机的耳朵冻得发疼,听见韩煜说,“你在找死。”
楼玓听出韩煜不掺一分假的杀意,但她赌韩煜不敢真的掀了棋盘。她和韩煜有同样的目的,告诉许南意的话也并非全是激将。
韩煜要韩家,而她,要韩谌。
她可以做挡箭牌,也心甘情愿当钓出韩谌的鱼饵,没人比她更适合当韩煜的合作伙伴。
楼玓躲在阴凉下,故作轻松:“你不是喜欢她吗?我推她一把,你不该感谢我?”
“楼玓。”韩煜笑了一声,“你好像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他的声音骤然冷下来,像被外来者侵犯领地的狮子,不安暴怒,会用最残忍的方式驱逐外来者。
“我拼了命往上爬,不是为了让她跟着我受委屈。”
“是吗?”楼玓不是被吓一吓就会红眼睛的小白兔,她是会吐信子的美人蛇,“她为你受的委屈少吗?韩总身边的人换了又换,谁能想到家里藏了这么一位美人。”
“你出门在外和我逢场作戏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视频怼在她眼里时,她会是什么感受?”
“她的男人,她的爱人,在和别的人卿卿我我。”楼玓冷笑,“而你,罪魁祸首,居然说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她不受委屈。你是在跟我讲笑话吗,韩总。”
听筒里传来令人牙酸的咯吱声,楼玓猜,韩煜都快把手机捏碎了。
短短几分钟,楼玓出了满背的汗水。她打了韩煜一巴掌,寻思着再给个甜枣,“但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她。毕竟韩谌是个烂人,让他知道了她的存在,对她不是件好事。”
她就是欠,明知道韩煜会发疯,临门一脚还是踢了出去,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刺激惊险一点就舒服了,楼玓都想抽自己一嘴巴。
她继续跟韩煜推心置腹:“韩总,我们俩太契合了。今天发生的,不过是无伤大雅的小事情而已。这点小事,我可以向你认错,也可以保证以后都闭上嘴巴,翻页吧,别老拿死不死地挂在嘴边。”
看够了,韩煜准备慢慢追上去,却意外等到许南意去而复返,重新挽住他的手。
“闭嘴。”许南意还是很凶的样子,“不准说话。”
耳朵的红还没消下去,原来一个颜色可以这么好看。
韩煜笑着往许南意身上靠,装作瘸得更厉害,俨然把许南意当成唯一倚靠。
许南意只觉得旁边压过来一座大山,差点再次把韩煜丢下。
她想,韩煜不愧是得寸进尺的鼻祖级人物。
等电梯中途,余光中闯入一块亮着的屏幕。
韩煜在备忘录中打了一串车牌号,告诉她有人在医院门口接,直接过去就好。
许南意“喔”了一声。
韩煜也有这么听话的时候?让不说话就不说话?
你有没有想过,韩煜可能喜欢你。
齐雨的话不合时宜地再次钻进许南意耳朵里,在她身体里东奔西窜,最后落入了她空荡荡的胸腔,砸得她头晕眼花。
把韩煜塞上车时,韩煜几乎整个人都缠在许南意身上,跟八爪鱼似的。
薛凯眼观鼻口观心,开车门时连眼睛都不敢抬起来,就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车窗摇下来,韩煜扒着车窗和许南意说话,“明天别出门了。”
“干嘛?”
韩煜眨了眨眼睛,模样狡黠:“送你个小秘密。”
“?”
韩煜不愿意多说,“后面那辆黑色的迈巴赫也是我的,司机会送你回家,我去派出所。”
想起韩煜需要去派出所反思严重超速的行为,许南意点点头:“知道了。”
韩煜盯着她看,心痒,压着声音道:“你过来一点。”
许南意下意识朝前跨了一步,韩煜从车窗探出一只手臂,勾着许南意弯腰和他接了一个不长的吻。
“别乱跑。”分开时,韩煜习惯性咬了一口她的嘴唇,低垂的目光中透着怜惜的狠意,“再跑,有些话,我不会只是说说。”
许南意推开他,后退,冷静地抹去唇上水光,平静回视。
“我不是你的附庸。”
韩煜,别再幼稚了。
许南意愿意为他做的事情,不等于韩煜可以强迫她继续做。
许南意头也不回钻入迈巴赫后座,隔着另一侧的车窗,韩煜目视迈巴赫从旁驶离。
“你不是我的附庸。”
韩煜勾起唇,懒懒地向后倒靠。
车厢里充满恰到好处的木质香水味,温和的味道强硬霸道地钻进每一条缝隙,无形的野心在肆无忌惮疯长。
唇间残留着柔软的肉贴着肉的触感,韩煜无声开口:“但你是我的所有物。”
许南意可以有很多标签,但每一个都得次于他。
他不是个好人,算得上混蛋,如果和许南意协议结婚是利益交换各取所需,那他接下来要做的,算得上强取豪夺。
许南意回到公寓的第一件事是洗澡,换上自己的衣服。
韩煜那个混蛋,非让她穿着男士衬衣和长裤。
韩煜的尺寸,韩煜的味道,她像套了一套韩煜在身上。
她把衣服塞进裤腰,袖口挽到手肘,有一刻觉得镜子里的她有韩煜的影子。
疯了似的,她觉得也没什么不好。
她把韩煜送到医院,穿着这套衣服在很多人面前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注意到她的人很少,唯一一道难以忽视的目光来自韩煜。
许南意不可示人的偏执的想法得到满足,她发现自己是喜欢的。
她看着洗手池里皱巴巴的衣服,头发上挂着的水珠滴在锁骨上,顺着锁骨没入衣领。
两分钟后,她把只打湿了一小部分的衣裤捡起来抱在怀里,找了两个空衣架晾在阳台。
阳台飘着她出门前洗好忘记晾的衣服,她忘记浇的花也开得很好。
许南意蹲下身,用手指碰了碰土壤,还是湿润的。
“韩煜。”
许南意拨弄着含苞未放的花骨朵,心里想的都是韩煜不熟练浇水的样子。
她低声喃喃:“我真的看不懂你。”
如果爱一个人也是一场戏,韩煜会是最佳男主角。
不想再被韩煜影响心情,许南意回到卧室,找了一片安眠药,就着冷水吞下,躺下盖好被子,很快陷入睡眠 。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韩煜阴魂不散又不讲道理,许南意梦见了很久很久以前的夏天。
海城第二中学的课业紧张,许南意是班长又是年级第一,奶奶和老师的期待都压在她身上。
无疑,她很优秀,但有时候也会喘不过气来。
女孩子的心思细腻又敏感,她乖顺地答应着一切要求,考第一,拿奖项,争保送,做一个合格的三好学生。
那时的许南意还未对父亲彻底失望,期盼着能用一个完美的女儿换取他更多的注意。
她年轻,对一切都抱着善意的想法。以为是自己的表现还没达到父亲的要求,才会得不到父爱。
美梦破碎是在一个炎日当空的正午,她请假回家,听见门缝里传来父亲和继母的声音。
“只有小松是我的孩子,她不过是个赔钱货。”
继母被哄得开心:“她可是你原配生的女儿,小松不过是你婚外情和我偷偷要的孩子。能一样么?”
“你非要说这些气我。”
一阵打闹嬉笑的声音,聊天被喘息和衣料撕裂的声音取代。
许南意捂着嘴,既反胃又难过。
“宝贝儿,情人的身份刺激吗?”她的父亲说,“你在她怀孕的时候勾引我,现在又装得那么良善,是不是太迟了?”
继母带着喘息娇嗔:“讨厌死啦你。”
那是许南意听过最恶心的真相。
许松的年纪比她小一岁,她以为继母名正言顺,原来是早已上位。
她的母亲连手术台都没下得来,而她的父亲却搞上了婚外情。
黏腻的汗水布满了许南意的后背,一墙之隔的地方上演着一场激烈的大戏。
她忘记了是怎么离开的家,只想一直一直往前跑,仿佛前面有什么在等着她,能够让她得到解脱。
许南意在一个路口碰见了韩煜。
男生嘴里塞着一颗棒棒糖,头发用发带束起,怀里抱着一篮球,护腕上沾了灰。
阳光从树叶缝隙落在他的身上,原来除了天使,还有人会发光。
许南意能清楚看见他不爽的表情。
盯得太久了,许南意想。可她依旧没有移开目光。
韩煜真的很不耐烦,篮球砸在她的脚边,沉声开口:“好看么?”
那是他们的初遇。
要不是人俩是一口子呢,一个张嘴就是自己死,一个开口就是要把别人弄死。
绝配。
韩煜冷冷开口:“三年前,我翻遍全身的家当,只能给出十万。”
韩煜跟许南意说,一个月十万,跟他三年。
他一开始并没想过许南意会答应,却下意识在开口时给出能给的一切。
三年前,韩煜真正的事业刚刚起步,他一个月能拿出来的所有流动资产加起来不超过十万。后来脑袋抽了要给许南意十五万结婚,但凡许南意没那么好心,他都得考虑卖血把钱凑齐。
他替奶奶缴费时,看见高额的医药费,发觉过了那么多年,他还是很窝囊。
缴清医药费需要预支近半年的钱,韩煜一时拿不出那么多,在排队的半个小时里拉下面子向熟人借钱。
近七十万的医药费,拉垮的不仅是许南意。
但韩煜甘之如饴。
没办法啊,谁叫许南意真的跟了他呢。
既然成了他的人,他就不会让许南意再碰上任何大灾大难。
他是个男人,偶尔也有大男子主义。韩煜打定主意不让许南意吃苦,哪怕为了替许南意解决放高利贷的亡命徒被人开瓢,差点没命回来,他也从来没有改变过想法。
许南意可以拒绝他的提议,只要许南意拒绝,韩煜就真的不会管她。他还有一身的债没有算清,没有多余的好心帮助外人。
但许南意没有,她自愿走到他的身边。
韩煜发过很多誓,大部分都是为了应景随口一说,只有和许南意有关的,他不会开任何玩笑。
他这几年不是个东西,许南意大的苦没吃,小的苦吃了不少。他做得不好,他知道,他在改,尽可能在可以做到的范围内,给许南意最好的一切。
现在给不了的,等他料理完韩家,能够和过去剥离,他会双手虔诚地捧到许南意面前。
韩煜说:“可现在已经不是三年前了。”
当年只配待在角落露出一双装满野心的眼睛的男人,现在已经成为了海城最高一层圈子的新贵。
能走到现在的位置,韩煜不可能干净。他心狠手辣,又争又抢,背后还有一股谁也查不出来源的神秘支持。
他想毁了谁,轻而易举。
楼玓背后的汗凉了,热风拂过树梢,她打了一个冷颤。韩煜说得没错,他的一次忍让,确实让她太看得起自己。
如果说删了许南意信息的她是在挑战韩煜的底线,那现在的她,已经越过了那条红线。
韩煜察觉到了,并打算让她付出代价。
“你说我身边换过很多人。”韩煜的声音冷静得过分,咬字却极重,“但没有一个敢出现在许南意面前,她们没资格,我也不会让她们有资格。”
“你猜猜,有不切实际心思的人,最终都是什么下场?”
那些在新闻里一晃而过的女人,犹如昙花一现,再无余音。
最重要的人被重重保护,她们都是她的挡箭牌,是可以随时替换的道具。
“是你让我去找她的。”楼玓小腿痉挛,额角暴起青筋,她意识到她并不是特殊的,同样可以说换就换,她心慌地重复,“是你让我去的,我已经把你交代的都告诉她了!”
“海城先是一座岛,再是一座城。这座城市底下埋葬着无数白骨,有名字的,没名字的,多一具,少一具,没有人在乎。”
韩煜的声音放轻,像一只恶鬼在她的耳边吐息。
办公桌上,冰冷的黑色耳麦闪着金属光泽。
楼玓依言戴好,韩煜简单调试了下声音,确保没问题后,动了动手指,意思是她可以滚了。
“好无情喔。”楼玓好看的眉毛一挑,笑意未达眼底,她单手撑着桌沿,偏头面向韩煜抱怨道,“你前段时间才带我回了家,现在就这么对我?”
“楼玓,你是个聪明人,该配合时好好配合,不该出现时,最好当自己是个死人。”韩煜意有所指道,“这盘棋,我可以陪你下,也可以选择掀了棋盘。”
“说话真难听。”
楼玓眯起眼睛,“也不知道怎么会有人看上你这种人。”
她意识到什么,长长地“喔”了一声,几根卷曲的发丝垂在身前,随着她的动作一动一停,“是不是她介意了?和你闹了?”
韩煜的眼刀投过来。
楼玓笑眯眯地接住,无辜地眨眨眼睛,“你没告诉她吗?我不是来破坏你们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
韩煜用眼神警告她,“适可而止。”
楼玓耸耸肩,并不在意。
“我那儿的密码是韩谌给你的。”
“是。”楼玓并不意外他能猜到,“我去逗了他一会儿,他把持不住,很快就把密码告诉了我。”
韩煜“嗯”了一声,拿出手机发送一条消息。
很快,一个穿着格子衬衫,带着黑框眼镜,长相普通的男生推开门,站在门口,恭敬地喊,“韩总。”
“韩谌太闲了,给他找点麻烦。”韩煜说。
男生应了一声,问:“什么程度?”
韩煜屈指无规律地敲打太阳穴,不冷不热道:“让他没时间管他讨厌的弟弟闲事的程度。”
几句话的时间,男生关上门离开。
楼玓没看懂,“他看着像标准的工科男。”
“公司新来的程序员。”韩煜淡淡介绍。
楼玓问:“不简单吧?”
“身份保密。”韩煜耐心耗尽,起身整理西装,经过楼玓身边时,提醒她,“记得我吩咐你的每一句话。”
“我要是搞砸了。”楼玓开玩笑地问,“你会处理掉我吗?”
韩煜看了她一眼,幽深的眸子看不出来情绪。
他说:“任何事情都有代价,你早知道走上这条路,无时无刻都在与虎谋皮。”
“所以说有些人就是命好啊。”楼玓握住韩煜的胳膊,往他耳边吹了一口气,“你家那位什么都不做就能受到你的庇护。”她的视线落到韩煜解开的衣扣上,说:“不如我也陪你睡一觉,韩总也庇护庇护我,怎么样?”
韩煜勾着唇,说:“可以啊。”
楼玓先是惊讶,随即心下一喜,“那不如……”
“不过,她在我这儿地位太高了,没人比得上。”韩煜挑起一缕楼玓的长发,嘴角笑意未消,却看得人发冷,“死者为大,你那么想上位,不如我先杀了你。”
楼玓忙扯回头发,远离韩煜,僵硬地笑道:“法治社会,打打杀杀的,多不和平。”
韩煜拿出手帕擦干净手,抬手敲了敲耳侧,那里有一枚一模一样的耳麦。
“别耍小聪明,否则……”韩煜丢掉手帕,说,“你知道后果。”
等人走了,楼玓才敢瞪着紧闭的房门无声骂了五分钟。
耳麦一闪。
韩煜的声音从耳朵里传出来。
“她醒了,二十分钟后过去。”
“为什么是二十分钟?”楼玓下意识问。
韩煜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比起威胁她时温柔了八百倍。
“她喜欢赖床,没急事时一般会赖到闹钟响完第四遍。”
“……”
楼玓被迫吃了一嘴狗粮,呵呵两声,翻着白眼说,“我知道了。”
得呗,她们这种NPC就是得配合主角的时间。
谁叫她对韩煜还有所求呢。
许南意答应了。
韩煜也很痛快,当即拿出手机要转账。
“交给医院吧。”许南意按住他的手,“至少我现在心理上接受不了你的钱。”
她是缺钱,但那时年轻拉不下脸面,出卖自己得来的钱,她不想拿。
捂了会儿烤红薯,许南意的手不再冰冷,韩煜看了她两秒,没有多问,“嗯”了一声。
许南意把剩下的红薯吃完,垃圾被韩煜自然而然地拿走,手里多了一张干净的手帕。
她擦干净嘴角,随口一问:“要去看看奶奶吗?”
韩煜明显一愣,伞顶的雪落下来几团。
许南意又说了一遍,“毕竟医药费是你交的。”
他们并肩走到病房前,推开门时,许南意抓住了韩煜的手。
她偏头告诉韩煜:“老人家受不了刺激,喜欢胡思乱想。你可以扣我点钱,但麻烦跟我演一场戏。”
奶奶问了很多,韩煜很会讨老人欢心,许南意削一个苹果的功夫,奶奶已经在向韩煜要承诺。
许南意和韩煜视线交织,下意识认为韩煜抗拒不必要的诺言,出声解围:“医生说您要多休息,您别为难他。”
“哪里是为难?”小老太太精明得很,握着韩煜的手,问,“是不是因为我们家南意的父亲?那畜牲拖累了意意,也要连带着拖累你。”
“没有。”韩煜反应很快,说话却笨笨的,“我不怕被拖累。”
许南意笑了一下,低头几不可闻道:“到底谁才是笨蛋啊。”
少有的清闲时刻,小老太太变得话很多,医生来劝了三次都不肯睡觉,再劝就要急眼。
韩煜还是给出了承诺。
“奶奶您放心,我一定对南意好。我要是敢辜负她,这辈子天打雷劈,下辈子不得好死,下下辈子……”
许南意手一滑,割了手指。
奶奶的注意立刻被转移:“意意!”
许南意举着流血的手,问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的韩煜,“发完誓了么?帮我处理一下伤口。”
这下也不为难人了,小老太太催着两个人出去包扎。
纱布和碘伏是韩煜找熟人借的,两人坐在医院长廊的塑料椅子上,许南意垂着眼皮,盯着韩煜圆润漆黑的后脑勺。
“口无遮拦说这么多瞎话,来我这儿寻死?”
韩煜不太熟练地裹好纱布,不在意道:“奶奶爱听,而且不过就是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我不信,你也不用信。”
他弹了一下许南意包扎好的手指,十分满意自己的技术。
“反正我瞎话说得多,老天爷习惯了。”
“管你。”许南意嫌弃地把手指裹紧手掌,没眼看丑陋的纱布,“反正别怨上我就行。”
“放心吧。”韩煜揉了一把她的脑袋,嗓音带笑,“独善其身的小混蛋。”
许南意没有躲开他的手,只是以牙还牙地踩了他一脚。
韩煜啧了一声,一边说她吃不了一点亏,一边收拾托盘。
“许南意。”
“嗯?”
“一个月十五万,依旧是三年。”韩煜的样子像是在说今晚吃什么,“和我结婚吧。”
许南意奇怪地看着他,隔了几秒后,才问:“你疯了?”
韩煜眼神胡乱飘着,最后停在许南意的脸上,深沉地说:“我忽然发现,我还是挺怕被天打雷劈的。”
“有病。”
不止韩煜有病,许南意也有。不然她就不会跟韩煜说一个月十万,三年后离婚。
一个月怒少五万,三年她亏大发了。
婚后,韩煜对她没有要求,给她划了一间公寓暂住。
许南意提交了复学申请,重新回校学习。
韩煜不允许她帮父亲还债,刚好,许南意也没这个想法。
高利贷的人找了她几次麻烦,后来也消停了。
许南意以为是他们良心发现,明白了冤有头债有主。
很久后才知道,是韩煜帮她摆平了一切。
放高利贷的人狠,韩煜就比他们更狠。他们敢泼油漆,韩煜就敢泼狗血。他们敢拦人威胁,韩煜就敢找人动真格的。
一次次和常年走在红线边缘的人打交道,总会有翻车的一天。
那是许南意唯一一次能对韩煜的脸下手。
她给了韩煜一巴掌。
韩煜的脸偏到一边,转回来时嘴角勾着抹讨厌的笑。
“还打么?”
血顺着他的额角往下流,许南意知道他被人用砖头砸了脑袋时,心脏差点骤停。
她又急又气,一巴掌又落在韩煜的脸上。
“疯子。”
韩煜偏头吐了口血沫,勾着笑,一把将她扯进怀里。
许南意要挣扎,很快被他按住腰肢。
“别乱动。”韩煜掐着她的腰,轻佻地在许南意冰冷渗人的目光下挑了下眉,“出完气了?”
许南意瞪着他,眼睛睁得很大,“你怎么不干脆死外面?”
“我这不是没事。”韩煜伸出手,指腹抹了一把她的眼睛,声音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好了,打也打了,还气什么。”
怎么能有人每说一句话就在雷区蹦跶一下,许南意眸底一片血红,依旧瞪着眼睛,“我把你打死,总比你不要命死在别人手里好。”
韩煜嘶了一声,嫌弃地嘟囔:“对你男人这么狠心呢。”
许南意也不知道为什么,眼睛瞬间就酸了,什么情绪也忍不住,眼泪不要钱一样落下来。
“怎么了?”
韩煜收了吊儿郎当的样子,许南意从他的动作里看出几分手足无措。
他擦着眼泪,慌乱地哄:“意意,别哭了。”
许南意一头砸在他肩膀上,声音很闷:“韩煜,你别管我了。”
韩煜的动作停了一瞬,下一刻,许南意被挑着下巴吻住唇。
她的脸上沾了韩煜的血,冰冷的触感让她有片刻的失神,被韩煜寻着时机撬开齿关。
喘息中,韩煜威胁她:“再敢乱说话,我就让你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许南意心想疯了吧,手却往下挑开韩煜的衣摆,眼里疯狂闪着较劲的光,“光说不做,你是不是不行?”
后来想想,真的不能怪韩煜秒了,毕竟他还受着伤,没失血过多晕过去就算是老天保佑了。
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和后面很多次。
不做时,韩煜会带着不同的女人穿梭各种宴会,许南意本科毕业留校读研,几乎学校、疗养院和家三点一线。
他们的关系扭曲见不得人,却谁也没有提出提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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