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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人纯恋:校霸逼我做协议情侣黎幸楼崇 番外

美绿哔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要真掉下去我也给你垫着。”黎幸没说话,只趴在他背上,手臂圈住他的脖子。晨光寂静,山林不语,这一刻只有心跳声轰鸣。走过这一块山路,很快到山顶的索道亭。两个人刚到亭子这边,索道站的工作人员就过来了,看见两个人还愣了愣,“你们这是一晚上没下山?”山上偶尔也有登山的人在这边过夜,但很少看见像他们这样一大早就来索道站候着的。楼崇也没解释,只嗯了声,扶着黎幸过去上索道。太阳渐渐出来,整个山林都被橙红色的光照亮。索道横亘在中间,往山下的时候能看见洒落一地的日光。黎幸坐在缆车上,目光一直忍不住的往外看。楼崇在她对面位置坐下,后背靠着椅背,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昨天一整晚他都没有休息,估计是累了。有阳光投进来,亮晶晶的落在他的黑色坚硬的鬓发上,...

主角:黎幸楼崇   更新:2024-11-24 16: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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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人纯恋:校霸逼我做协议情侣黎幸楼崇 番外》精彩片段


“要真掉下去我也给你垫着。”


黎幸没说话,只趴在他背上,手臂圈住他的脖子。

晨光寂静,山林不语,这一刻只有心跳声轰鸣。

走过这一块山路,很快到山顶的索道亭。

两个人刚到亭子这边,索道站的工作人员就过来了,看见两个人还愣了愣,

“你们这是一晚上没下山?”

山上偶尔也有登山的人在这边过夜,但很少看见像他们这样一大早就来索道站候着的。

楼崇也没解释,只嗯了声,扶着黎幸过去上索道。

太阳渐渐出来,整个山林都被橙红色的光照亮。

索道横亘在中间,往山下的时候能看见洒落一地的日光。

黎幸坐在缆车上,目光一直忍不住的往外看。

楼崇在她对面位置坐下,后背靠着椅背,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

昨天一整晚他都没有休息,估计是累了。

有阳光投进来,亮晶晶的落在他的黑色坚硬的鬓发上,连眼睫毛也被镀上一层很浅的光。

清晨的索道站雾气涳濛,有不知名的鸟雀声音从山下的密林里响起。

黎幸看着对面的人,连呼吸都刻意的放缓几分。

她还是第一次这样将视线肆无忌惮的落在楼崇身上。

老天爷真偏爱他。

她看着他的脸,忍不住的想。

脑海里忽然冒出昨晚他在旅店房间里帮自己揉脚的画面。

黎幸抿了抿唇,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拿出包里的手机,打开相机,将镜头微微往前举起几分,调整好焦距,对准他的脸,拍了一张照片。

照片拍好,莫名的心虚。

她甚至看都没看,直接关上手机,又侧过头,继续透过缆车的窗口往下面的密林里看。

缆车到达山脚的索道站。

黎幸没有开口叫他,只靠着座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踝。

伤的不算严重,昨天楼崇揉过以后更是已经消的差不多了,基本的走动应该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

她撑着椅子,站起身,打开缆车前面的门。

声音响动,楼崇似乎被吵醒,略微皱了皱眉,抬手摁了摁后脖颈,睁开眼睛。

“你醒了?”

黎幸有些尴尬,主动开口道。

楼崇看她一眼,视线落到她的脚踝上,嗯了声,站起身,

“能走了?”

黎幸点头,往前走了几步示意给他看。

“行。”

楼崇点点头,也从缆车上下来。

时间还早,山脚下基本没有什么人,周围的商铺也没开。

车停在前面不远处。

走过去的时候只有楼崇的车还在那边,靳乐湛他们的车早就不见了,估计昨天就已经走了。

“吃点东西再回去?”

楼崇淡声开口,抬了抬下巴指着前面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

现在周围能吃的好像也就只有这个了。

黎幸点头,嗯了声。

昨天晚上在寺庙吃的斋饭,她也早就有些饿了。

两个人往便利店过去,山下的路要好走很多,但黎幸走的还是稍微有点慢。

楼崇看了眼她的脚,伸出一只手递给她。

黎幸愣了下,犹豫两秒,还是将手递过去。

楼崇神色平静,很自然的牵着她的手过去。

“欢迎光临——”

一进门,便利店的电子欢迎声响起。

收银台边的是个年轻的女收银员,熬了一整个通宵下来,显然早已经没有精力拿出积极热情的态度,只看了两人一眼。

早上刚刚补完货,便利店的食物正充足。

黎幸要了一份皮蛋瘦肉粥和一只包子。



“好了,回去睡觉吧。”

黎幸松了口气,转身迫不及待回卧室。

楼崇淡淡看着黎幸进卧室,灯打开又关上,手里把玩着那把水果刀,食指的位置有一条不长的伤口,正往外浸出鲜血。

楼崇面无表情的掐了下,血溢得更多,他把水果刀随意丢在一边,毫不在意的抹去血迹,转身离开。

他的刀锋没有划伤她,却刺穿了自己。

原本定在第二天上午乘坐楼崇的私人飞机回国,但临时出了点小意外,直到下午才有回国的航班。

落地京北时天已经很晚了,黎幸一下飞机直接回了学校,几天没去上课,也没见到人,宿舍几个人都有些好奇。

邹苗从卫生间出来,看见黎幸有些意外:“你回来了?这几天你去哪里了?”

“外婆生病了,我去照顾她。”

邹苗哦了一声,没再多问。

过了会儿瞿乔回来了,看见黎幸愣了下:“你回来了?”

黎幸嗯了一声,邹苗看见瞿乔,随口问了句:“导员找你什么事啊?”

瞿乔皱眉,推了推眼镜:“她说让我给楼崇补课。”

“谁?楼崇?!”

不仅是邹苗震惊,连床上的顾荞子也探头往瞿乔看。

“不理解,导员为什么让你给他补课啊?你们认识吗?”

瞿乔摇摇头,顾荞子随口道:“可能因为你成绩好吧。”

邹苗一想也是,瞿乔是她们这个专业专业课第一的人,导员找她也无可厚非。

黎幸听了只是愣了下,然后面色如常的收拾自己的东西,什么也没说。

因为有楼崇的订单在的缘故,短时间内黎幸是不可能再接其他的单子了,但课余时间也还有,能多挣点钱是一点,她索性找了一家距离学校有点距离,但离外婆医院那边很近的咖啡馆打工。

这几天除了上课时间,她基本都在咖啡厅里待着。

似乎生活又回到了之前一样。

强势闯入她生活的人消失了。

楼崇回国后再没联系她,整个人完全跟凭空消失一般。

但他们回国的前一天,楼崇上了回热搜。

直接空降热搜第一,后面跟着一个爆字。

还是两年前那事。

当年那事在整个京市都闹得够大,至今有些匿名论坛还有人时不时讨论。

顶级富二代太子爷跟名牌大学普通女大学生,校园恋情,以女方自杀为终结点。

这样的故事太具有戏剧冲击力,以至于过去两年被人无数次强压下新闻,还有人念念不忘。

热搜上讨论量很大,但挂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被人火速撤掉,并且把相关的词条也全部炸掉了。

如果不是当时看见,很难传播下去。

黎幸也是事后才知道这事情的,还是在宿舍听顾荞子他们聊起来的。

舆论跟两年前比起来不算大,但校方那边却没有说什么。

大家都在讨论楼崇这次会不会被校方拒绝回来。

没准过两天他就又会跟当年一样出国离开呢。

黎幸听见这话的时候没说什么。

只是莫名的想到了在海岛时候的那个吻。

楼崇确实算不上是什么好人,跟人接吻都要用水果刀抵着强迫。

但他有时候又很温柔,给人一种他在认真注视着自己、被珍视的错觉。

咖啡店里的同事大部分也都是附近高校兼职的年轻人,黎幸跟几个同事关系很快打成一片。

店长是个中年大叔,喜欢二次元,人也好说话,黎幸到了后,店里的生意好了不少,不少年轻男大学生往这边跑的次数都多了起来,大家都忍不住打趣,问她有没有男朋友。


他边说边迈步往前,俯下身,在她跟前站定,视线平齐通她对视,


“这样看的会不会清楚点?”

两个人距离拉的极近,能看清他漆黑纤长的眼睫,还有瞳孔里倒映出来的自己的脸。

黎幸没说话,只盯着他看了会儿,掌心攥紧几分,往后靠了靠,移开视线,

“你怎么过来了?”

她开口,语气是生疏的距离感。

“啊,”楼崇很轻地皱了皱眉,吊儿郎当地慢慢直起身,露出个有些伤心的表情,

“想你就过来看你啊。”

他说的很随意,眼睛却认真地落在她脸上,看她的表情,

“宝宝,”

他歪了下脑袋,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慢腾腾地开口,

“怎么感觉两天没见,你好像都不记得你老公了。”

黎幸一愣,情绪原本还在拉锯着过山车,但瞬间被他话里的某个字眼弄的精神紧绷起来,

“你说什么,别胡说八道。”

楼崇看着她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依旧单手插在衣兜里,低眸视线落在她脸上,语气怪无辜的,

“我胡说什么了?”

黎幸没说话,只移开视线不看他。

这两天堆积在心里的各种情绪也跟着一起发酵升腾,在此刻一起蔓延开来。

两天没见,出事也说都不跟她说一声。

见面就自称老公。

还有比他更不要脸、更无耻的人吗?

“怎么不看我?”

楼崇语调懒洋洋地从头顶响起,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用纱布包起来的下巴,语气有些困惑,

“包着这玩意变丑了?”

黎幸抿唇,视线余光里看见他受伤的位置。

是下巴靠近脖颈的位置。

真的很危险。

如他所说,如果当时的叉子再稍微偏离一点点,那可能就不是这样的结果了。

“你之前在住院?”

黎幸终于开口。

楼崇闻言点头,有些无奈地抬了下肩膀,

“嗯,被我妈关在医院,手机通讯设备全没收了。”

原来是这样。

难怪她跟他打的电话都没接到,也不联系她。

“哦。”黎幸抬头,终于用正面看他的脸,语气有些怪,“那你怎么出来的?”

楼崇眼梢垂下,视线落在她脸上,轻描淡写道,

“趁我妈和门口几个保镖不注意,翻窗出来的。”

“翻窗?”黎幸很明显的愣了愣,下意识地低头看他身上有没有伤口,“你受伤没?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楼崇啧了声,似乎被她的反应逗笑,伸出一只手摸摸她的头发,将她的脑袋摆正,弯下腰视线跟她平齐,

“宝宝,你怎么这么可爱呀。”

“二楼的窗户怎么摔伤,那我也太没用了。”

黎幸额头被他用手掌着,目光跟他很近地对视平齐着,看清他眼里很淡的笑意。

“哦,”她感觉有些不自在,抬手拿开他的手,“那伯母现在不知道你出来?”

楼崇散漫地点了点下巴,无所谓的样子,

“嗯,估计正在全市通缉我呢。”

“也不知道报警没。”

黎幸:“……”

这个时候还有空开玩笑。

黎幸有些无奈,这几天网上那些视频和热门发言虽然都压了下来,但是还是有不少人都在关注这件事情,至少楼崇的脸在那段视频里根本没有打码,估计不少人都能认出来。

而且看他还知道戴上帽子,很明显心里也清楚这次事情的严重性。

黎幸有些担心地看了看他,

“你怎么过来的?”

没有手机没有电子设备,那他身上肯定也没钱什么的。

楼崇转了转脖颈,轻描淡写道,

“找路人小朋友借了五块钱,坐地铁过来的。”



很明显是不想再让人看见墙上的照片。

楼崇站在柜子前,忍不住笑了下。

“你真的要在这里休息一晚?”

黎幸端着水杯从厨房出来,表情有些犹豫。

楼崇转头看她,点头,神情挺认真的样子,

“刚才在楼下不就说了吗?”

黎幸端着水杯,皱了皱眉,看上去不是很情愿的样子,将水杯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语调有些冷,

“家里只有一张床,不介意睡沙发你随意。”

楼崇看着她有些孩子气的动作,忍住笑,走到沙发前坐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沙发也不错,挺软的。”

黎幸不太想跟他说话,转身走到阳台那边,给阳台上面的几盆花浇水。

楼崇看了会儿她的背影,仰头注意到墙上的时间挂钟,放下水杯开口,

“有点饿了。”

黎幸给花浇完水,闻言皱了下眉,

“出去吃东西?”

楼崇摇头,视线看着她,问她,

“你会做饭吗?”

黎幸有些古怪地看了看他,

“你不会想让我做饭给你吃吧?”

楼崇笑着点了下头,很理所当然的样子,

“不可以吗?”

黎幸抿唇,放下浇水壶走到客厅,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不怎么会,而且做得很难吃。”

以前外婆没有生病的时候基本都是外婆照顾自己,外婆出事以后,黎幸的生活基本只分为三种,上学、打工、去医院,根本没有时间来做饭照顾自己。

楼崇闻言似乎更加有兴趣,后背从沙发靠椅上离开,

“那我更要试试。”

黎幸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去厨房,打开冰箱。

很少做饭,冰箱里存放的基本都是一些保质期比较长的食物,只有几个番茄和一盒鸡蛋,还有些面条。

黎幸也没有问他要吃什么,只用冰箱里剩余的食材拿到厨房,做了两碗番茄鸡蛋面。

面端出来的时候楼崇还有点意外,

“这么快?”

黎幸看他一眼,从厨房拿出两双筷子和两只勺子,

“随便做的,当然快。”

楼崇拉了张椅子在餐桌前坐下,看着她的表情,故意逗她,

“你不会给我投毒吧?”

黎幸坐在餐桌对面,闻言抬眸视线平静地看了他一眼,

“嗯,确实投毒了,别吃了。”

楼崇将面端过来,低头吃了一口,认真评价道,

“下毒的面味道还挺不错的。”

黎幸:“……”

黎幸没有说话,低头安静吃面。

一顿饭吃的很安静,楼崇那碗面全部吃完,吃完饭黎幸收拾碗筷要进厨房。

楼崇先一步起身,“我来吧。”

黎幸微愣,有些奇怪的看他一眼,

“你会吗?”

楼崇没说话,收拾好碗筷直接进了厨房。

厨房响起水流声,没过一会儿,里面已经收拾好。

黎幸站在门口,脸上表情有些意外。

楼崇抽了张纸巾擦干净手,丢进一旁垃圾篓里,淡淡开口解释,

“在国外一个人都是这样。”

黎幸抿了抿唇,想到他两年前被匆忙送出国的事情,哦了一声,没再多问。

已经快到晚上十点,楼崇坐在沙发上,低头看手机,长指在屏幕上划拉着,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黎幸有些犹疑的看了看沙发,转身打算进房间去给他拿被子。

刚转身,沙发上的人忽然起身,淡声开口,

“早点休息,明天上午九点司机会过来接你过去。”

黎幸微怔。

他已经走到门口玄关位置,换好鞋,把那双廉价的九块九拖鞋很庄重的放置在鞋架上,拉开门,朝着她挥了挥手,

“晚安。”

他说完,直接带上门离开。


楼崇歪了下脑袋,眉梢微抬淡淡反问:“怎么了?”

黎幸欲言又止,摇摇头没说什么。

楼崇也没再继续说话,只安静开车。

他没有问,但车子的方向是往黎幸家去的。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小区楼下停下,两个人下车。

楼崇拉开后排车门,从车后座拿起一只包装精致的袋子递过来。

黎幸愣了下,一眼认出这是yaki家的外卖袋子。

原来他刚才提前离开是去帮她买吃的了。

“谢谢。”黎幸没有接,“我不饿。”

yaki家的晚餐很贵,位置也是出了名的难订,一顿价格五位数打底。

“那你丢掉。”

楼崇随口道,拿出手机,“把你的兼职时间表给我一份。”

黎幸皱眉,下意识反问:“你要这个做什么?”

楼崇顿了下,偏头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宝宝,这三十天里,按道理你每天24小时的时间都是我的。”

黎幸怔住,没说话,打开手机把排班表给楼崇发了过去。

“行,走了,记得吃饭。”楼崇挥挥手,转身上车,很快就消失在她面前。

黑色大奔在夜色里疾驰离开,像从没来过一样。

黎幸在原地站了会儿,看见被放在地上的包装袋子,拎起来,饭盒隔着袋子泛着点余温传递到掌心。

——

次日,黎幸去医院看外婆,和护士沟通了一下外婆最近的情况,又给她洗漱换衣服,在老人家床前说了会儿话后,想出来打点热水。

医院走廊很安静,偶尔能看见忙碌的护士主任还有一些病人。

黎幸快到走廊尽头的时候,突然看见护士推着轮椅从拐角出来,黎幸微怔,认出了轮椅上的老人是楼崇的爷爷。

上次见过。

很明显他身后推轮椅的是护工,老人家表情呆滞,对周围的一切没有太大反应,哪怕黎幸从他面前经过,他眼珠子也没有转动一下。

黎幸没多想,很快就移开视线,进入热水房。

她刚站在接热水的地方,正要开水,忽然听到角落里说话的声音。

“3208高级vip病房的老人家可真可怜啊。”

“有钱又怎么样,家里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两个都是为了他的钱。”

“这怎么说?”

“你不知道?老人家都那个样子了,他们家里人每个月还固定过来到病房开会,明知道老人什么话都说不了也动不了,还张口闭口就是股份啊,分红分家什么的,简直没良心。”

黎幸皱了下眉,不愿窥探别人的隐z私,准备接完水就离开,就听见其中一个护士又问:

“这老人家不是还有个孙子吗?我前两天还看见他了,这段时间来的很勤啊。”

黎幸手顿了下,忽然想起来外婆病房的尽头房间号就是3208,上次楼崇似乎推着人就是从哪个方向出来的。

“你还真别说,他那个孙子更加吓人了好么?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阴沉沉的,而且他每次过来,这老人家身上都会添点伤。”

“不是水果刀划破手了,就是吃东西呛到。”

“上次陪床的护士还说了,听说那孙子不小心把人从楼梯上推下去了,有电梯不走,跑楼梯口去干嘛,说着不小心,可其实谁知道呢?”

“算了算了,别说了。”

黎幸捏着杯子的手紧了紧,心跳加快,忽然感觉头皮发麻,她接了水就离开热水房,不愿再多停留。

与此同时,被导员委以重任的瞿乔,也按照导员给的地址,来到了楼崇的家。


“没做过?”

什么没做过?

黎幸听着从屋内传来的那些声音,一瞬间明白过来。

楼崇低眸看着她,神色很平静,仿佛只是出于好奇随口一问,没有其他意思。

黎幸抿唇,往后退了一步,跟楼崇拉开距离,语调尽可能平静地开口,

“时间到了,我要走了。”

“等季先生出来麻烦您帮我告诉他一声,谢谢。”

她说完,转身就要走。

楼崇挑眉,往屋内看了一眼,开口叫住她,

“你不自己跟他说?”

黎幸脚步顿了下,转头看他,

“服务结束后,我们就只是陌生人关系。”

楼崇看着她,抬了抬下巴,笑了下,靠近几分,视线盯着她,

“黎小姐很专业。”

黎幸读不懂他眼底的意思,没有说话,

“我先走了。”

她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楼崇站在原地,看着她几近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低头轻笑出声。

“黎……”

门从后面打开。

季文延穿着骚包的深红印花衬衫打开门,头发也用心的吹好,还喷了发蜡,一看门口空空,顿时愣住,

“我女朋友呢?”

楼崇扫他一眼,眼底没什么情绪,视线落在他骚包的衬衫上两秒,慢腾腾道,

“时间到了,走了。”

季文延抓了把头发,说了句脏话,

“都怪我,进去太久了,我就是想给她留个好印象,所以换衣服换久了点,操!”

楼崇垂着脑袋,随手将手里的无人机放在一侧,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的点着,随口问,

“你喜欢她?”

季文延愣了下,脸跟个纯情少年似的一下子红了,有些不好意思,

“我也不知道,但怎么说呢,一看见她就有种初恋的感觉,嘿嘿,可能这就是爱情?”

楼崇点了点头,手机页面跳到了付款位置,他长指利落的点了几下,将手机塞到衣兜,抬眸看了季文延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转身走了。

季文延怔了怔,留在原地,有些不明所以。

“差点忘了!”

季文延一拍脑袋,忽然想到什么,马上又再度点开app黎幸的主页,打算再次下单。

app的里可以预约的时间最长是一个月。

季文延打算挑几天。

他点开,却忽然发现,可预约期间已经全部满了。

整整三十天,已经全部被人预定完。

——

黎幸离开俱乐部的时候已经到了夜里凌晨两点多,迟迟没有车子接单。

这边的位置有些偏僻,公交地铁更不用说,早已经停运。

她打开手机看了眼,附近除了这家俱乐部外,只有两家酒店,但一晚上的价格也是直逼上万块。

抵得上外婆住院化疗几次的费用了。

但走回去也不切实际。

正思绪为难之际,一阵跑车嗡鸣声从前面的车库传来。

一辆黑色阿斯顿马丁停靠在跟前。

车窗落下来,驾驶座上的人是楼崇。

“黎小姐?”

楼崇单手把着方向盘,冷白锋利的侧脸俊厉,他侧头视线落在她身上,似乎很意外的样子,

“你怎么还没走?”

黎幸稍愣了下,下意识开口,“马上就走,正在等车。”

她晃了下手机。

不知道为什么,楼崇总给她一种非常危险的信号。

她下意识的想远离。

楼崇从车窗里看着她,微微挑了挑眉,英俊面庞看不出什么异样,只好奇般开口,

“哦?这个点,崇华路还有网约车过来?”

崇华路这块是京市出了名的销金窟,距离市区位置有些远,但开在这边的都是像今晚俱乐部这种高档的私人会所和酒店,物价高到离谱。

来这里的,很少有什么善男信女,即使过来,也很少有人会像黎幸这样,大半夜还要回家的。

黎幸微微怔住,没有说话。

楼崇视线静静看着她,笑了下,主动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像一个极具礼节的绅士一样开口,

“上车,我送你。”

黎幸站在路边,手指无意识的抓紧挂在肩膀上的包,看着车座里英俊好看的男人。

人渣,坏种,混蛋——

这些词大概就是黎幸听到的最多关于他的话。

但此刻的他看上去跟这些词一点也不搭边,反而像教养极好的富家贵公子只是好心的要送她回家。

只是作为天生的上位者,对她这种可怜的下位者的怜悯。

黎幸沉默了两秒,松开手,往前迈进一步,朝他露出一个合适的笑,

“麻烦学长了。”

她用了一个出乎意料的称呼。

学长。

按理来说两个人都是一个大学的,楼崇也确实是她的学长。

楼崇对这个称呼没什么反应,落上门锁,眼睛看着她,

“不客气。”

夜里有些凉,降温的很厉害。

车内的暖气开着,黎幸并没有感觉到不舒服,整个车厢里都萦绕着一股冷冽清苦的罗勒气息。

是楼崇身上的味道。

黎幸背脊绷的很紧,没有靠着椅背让自己放松下来,刻意让自己处于警觉的状态。

车子渐渐开到市区内霓虹灯光从车窗外面晃过。

黎幸偏头往窗外看过去,车窗倒影里是驾驶座位置上男人的侧影。

楼崇神色很淡,车窗外时隐时现的霓虹灯光将他精致的下颔线条切割的迷人,他头发剃的很短,乌黑,从侧面也能看见他冷厉精致的眉骨,鼻梁窄直,五官线条轮廓分明,气质冷冽慵懒。

看上去姿态闲散又漫不经心,没有一丝攻击性。

有时候真的不得不承认,上帝或许就是偏心的。

给他那般的家世,又给他这样的皮囊。

像他这样的人,会缺什么呢?

“你家在哪儿?”

车子开过前面的红绿灯,楼崇忽地冷不丁开口。

黎幸回过神,收回视线,

“不用了,你在前面车流量多的地方把我放下来就好。”

她说这话的本意是不想麻烦他再继续送自己。

但楼崇却笑了下,转过头看她,

“你好像对我很警觉?”

黎幸微怔,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我不是这个意思。”

楼崇看她,语气带着笑意,眼神却没什么温度,“嗯,所以黎学妹的意思是?”

黎幸对上他的视线,沉默了两秒开口,

“对不起。”

楼崇支着脑袋挑眉看她,并不讲话。

黎幸抿唇,“我家就在西京大学对面两条街的小区。”

楼崇看她两秒,点了点头,打转方向盘。

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

黎幸拉开车门,站在路边看着车里的人开口,

“今晚谢谢你。”

楼崇神色散漫,一只手还放在方向盘上,后背松散的靠着椅背,抬手摁了摁后脖颈,脖颈线条下后方那串黑色英文字母纹身更显得明显,仰头看她,语气缓慢,

“客气。”

黎幸抿唇,“那我先上楼了,学长你开车也注意安全。”

楼崇嗯了声点头,低头拿着手机,在页面上划拉了一下,在黎幸转身之前递过来,

“不过学妹,方便加个微信吗?”

黎幸微微怔住,视线跟他对上。

楼崇微笑着看她,态度彬彬有礼,“只是两年没回学校有很多事情可能不清楚,想请教学妹,如果不方便那就算了。”

黎幸愣了愣,攥着手机,

“不好意思。”

还是婉拒的意味。

楼崇点头,也不纠缠,收回手机,脚下一踩油门,黑色车身消失在夜色里一晃而过,很快消失不见。

黎幸站在原地,昏黄路灯下皲裂的水泥地板,攥紧掌心,松了一口气,莫名感觉后背有些发凉。

他明明跟传闻中不一样。

跟人渣两个字似乎完全不搭边。

但她,还是怕他。


黎幸手掌紧了紧,面上神情不变,还朝着他笑了下,点头,

“好。”

他没再说话,转身上车离开。

黎幸站在原地,等车子完全消失在视野里,她脸上的笑才慢慢收了起来,转身上楼。

第二天上午九点,

黎幸早已经收拾好准备下楼,到楼下,车子停在跟前。

是一辆没见过的黑色宾利车。

她愣了下,刚准备过去,车门从里面打开,下车的人不是楼崇,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男人。

黎幸微微怔了怔,站在原地没动。

男人似乎知道她是谁,恭敬上前,

“请问是黎幸小姐吗?”

黎幸怀里抱着等会儿上课准备用的课本,往后退了一步,有些警惕,

“你是?”

男人微微笑了下,斯文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礼貌道,

“我姓林,今天过来是想请您跟我走一趟,我们夫人想见您一面。”

黎幸愣了愣,看了眼跟前的车,隐约已经猜到点什么,但还是开口,

“你们夫人是?”

男人微微笑了下,

“我们夫人是楼崇少爷的母亲,姓程。”

他顿了顿,补充道,

“您是西京大学的学生,应该知道她。”

黎幸没再说话,抱着课本,往前走进一步,主动拉开后排车门坐了进去。

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一栋半山腰的别墅前。

楼崇母亲姓程,程文君,是西京大学校董会的。

黎幸从入学开始就知道她,高二时候外婆出事,家里的钱基本全部花光,她高考后原本没想继续上大学的,是学校校董会全免了她四年的学费,并且答应每年提供一定奖学金,她才有机会进入大学校园。

而做这一切决定的人,是程文君。

黎幸之前想过拜访她,但被助理婉拒,她也就此作罢。

很显然,程文君现在找她,是为了楼崇。

以程文君的手段知道她跟楼崇的事情再简单不过。

黎幸进屋,佣人很快端上来茶水,林助理领着她到客厅就上楼去了书房。

很快,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黎幸抬头看过去,穿着黑色裙子的程文君从楼梯上走下来,长发盘起,脖颈上戴着串珍珠项链。

黎幸见过她的照片,但她本人看起来比照片上要更加年轻有气质。

楼崇的眉眼很像她,带着股肃冷的凌厉,很难想象她已经四十多岁了。

黎幸站起身,主动开口,

“程董。”

程文君看她一眼,目光很淡,暗含打量,点了点头,淡道,

“坐吧,不用这么客气。”

黎幸抿唇,在沙发上坐下。

程文君端起跟前的茶水,看她一眼,问她,

“你跟他在一起多久了?”

黎幸愣了下,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开门见山直接问。

“十天。”黎幸如实回答。

程文君闻言似乎有些意外,点了下头,笑容意味不明,

“比我预想的要晚一点。”

黎幸没听懂她这话。

楼崇回国也才半个月,上次宴会他们才遇到,再早也不可能早过那个时候。

程文君没有要多说的意思,只放下茶杯,抬眼视线重新落在她脸上,静静地打量她片刻,而后开口,

“你喜欢他吗?”

黎幸没有马上开口说话,只沉默了两秒,脑海里思绪在飞速运转着。

她要不要告诉程文君,她并不喜欢她儿子,也不想跟他在一起,甚至很想逃离。

但她根本不了解程文君是怎样的人,这样的话说出来到底是能帮她一把,还是把她推入更深的深渊。

“喜欢。”

黎幸开口,唇角弯起一层很浅的笑意,像任何一个坠入爱河中的女孩一样。


她能看见站在她面前的,到底个怎样披着人皮的怪物吗?

如果她知道,如果她看见;

她还会愿意待在自己身边吗?

还敢跟他做交易吗?

今天晚上过来温泉山庄这边的本意原本只是带她来放松放松,没想做什么。

但吃饭的时候靳乐湛提到拳击赛,他忽然就起了念头。

怎么样,要不要试试看?

试试揭开假象的一角?

试试让她看看真正的自己?

所以他顺势而为,明知道她不可能受得了这种地下私人拳击场的残忍血腥,但还是带着她过去。

在观赏台上,看见她脸色煞白的时候,他就懂了。

她接受z不了。

当她转头看着自己,

用那样陌生的、询问的、仍然抱有希望的眼神看着他时。

楼崇忽然就有些厌烦了这个游戏。

他今天不应该带她来这里。

太早了,这么早就让她发现自己是什么人。

不好玩。

灯光昏黄,四周没有人,六月的盛夏空气闷热潮湿,粘稠着在空气里涌动着。

明明温度那样的高,明明握着自己的手掌心那样的烫。

但她却如坠冰窖,整个人仿佛被直接丢进深冬的湖泊,遍体生凉。

与虎谋皮,她早该想到。

现在退出,根本不可能。

身体像是钉在原地完全无法动弹,黎幸闭了闭眼,偏头不看他的眼睛,只问,

“为什么?”

为什么,那么多人偏偏选中她?

为什么选中她,今天又要带她来这里?

继续骗下去不好吗?

“没有为什么。”

楼崇手指挑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掰过来,让她看着自己,

“宝宝,不好玩吗?”

好玩?

所有的一切在他看来只是玩是吗?

黎幸盯着他,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头一回用这样的眼神盯着他。

她仿佛才刚刚认识眼前这个人一般。

“不好玩。”她开口,声音已经哑了。

楼崇看着她,没什么多大的情绪起伏,只手指剐蹭了下她的脸颊,轻描淡写地说,

“那换个玩法。”

黎幸不说话。

他看着她,微微挑起眉毛,很愉悦地笑了下,

“不过我觉得你可能也不会有多喜欢。”

他说完,松开掌住她下颚的手,拽住她的手腕,直接往楼上走。

大厅内灯光通明,侍者穿着和服走来走去。

楼崇一只手紧紧拽着她的手腕,大步往前,摁开电梯。

门打开,他抬手摁下楼层。

房间在顶楼,电梯上升的弧度一般。

黎幸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感觉到一股无名的不安,但扣住她手腕的手掌似铁钳,根本动弹不得。

对面电梯的透明镜面反射出此刻两人的样子。

楼崇依旧神色平静,头顶的灯光将他的脸打得薄白而精致,英俊的面庞上情绪没有任何变化。

叮一声电梯门打开。

她被大力拉出去,灰蓝色的吊带一侧细细的带子顺着白皙细软的肩膀掉了下去。

还没来得及反应。

她整个人被直接一把摁到走廊的墙上。

他毫无征兆地开始吻她。

黎幸伸手想去推他,手臂被他扣住反钳在身后。

跟之前的每一次吻都不一样。

他单刀直入,近乎粗暴地吻她。

黎幸偏头,想躲开他的吻。

下颚被钳住,他低眸视线乌沉沉的压过来,眼神平静又冰冷。

她从没见过他这样的眼神。

两个人视线极近距离地对视着。

他手指用力,迫使她仰头。

黎幸抿紧嘴,乌黑沉静的眸凶狠地看着他。

他垂眸看她,却忽然很轻地笑了下,腾出另一只手,冷白坚硬的长指泛着微凉的寒意在她嘴唇上揉了揉,然后张开手,将两根手指抵进去。


说完很快转身去后厨.


如果说之前老肖可能是巧合,但老板娘也认识他,未免有些太奇怪了.

黎幸握着水杯,看着对面神色淡定的人,忍不住开口道,

“你真的没来过这里?”

楼崇挑眉,视线平静的看着她,不承认也不否认,

“如果你希望那个人是我,那就是我.”

黎幸没说话,低头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压下心底的迷惑.

面上的很快,味道跟以前几乎没有任何差别,两个人吃完面出去天已经黑了下来,但小吃街上人反而更多了起来.

不止是上学的学生,还有不少附近的居民.

三中的小吃街在这一片都小有名气,除了小吃摊,还有不少各种好玩的摊子.

“逛逛?”楼崇低头看她,淡道.

黎幸以前念书的时候很少有机会玩,此刻也难免有些好奇,索性点头.

楼崇笑了下,牵着她走下台阶,往前面街道过去.

刚才吃过饭已经没什么胃口,两个人直接沿着后面的各种摊贩走.

有一些是卖手串的,还有卖石膏娃娃的,摊子前都站着几个人,唯独最靠近前面尽头的一个摊贩那边围满了人,大多是穿着校服的高中生.

黎幸也有些好奇,往那边看了眼.

楼崇注意到她的神色,挑了挑眉,“去看看?”

黎幸点头,跟着他一起往那边走.

“砰砰砰——”

还没走进,就听见前面摊贩那边传来砰砰砰的声音,像是气球爆炸的声音.

周围响起一阵起哄声.

“三等奖,可以从这排选.”老板是个有些秃头的中年男人.

围着的人群稍稍散开一点,黎幸终于看清楚,是往气球射击的.

“你想选哪个?”

站在前面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摘下护目镜,对着旁边一个穿着短裙漂亮的像洋娃娃一样的女生道.

女生咬着棒棒糖,表情懒散,只随意的扫了眼,“没有喜欢的,才三等奖.”很是嫌弃的口吻.

男生掌心紧了紧,表情有些难堪.

女生旁若无人,只眨着漂亮的大眼睛随意的扫了扫,视线登时注意到黎幸身边的楼崇,很明显的眸光亮了亮.

黎幸:“……”

漂亮男人是祸水.

黎幸抿唇,伸手想拉楼崇的衣袖先离开.

“老板,我来试试.”楼崇却忽然开口.

黎幸微愣.

“等我一下.”楼崇很浅地勾了下唇,脱下身上的校服递给黎幸,往前过去.

“可以随意选礼物吗?”

楼崇边说边低头拿起射击枪往里面上玩具弹,手势姿态十分娴熟,一看就是经常玩.

黎幸看着他,想到他家墙上挂的那把猎枪.

这种游戏对他来讲完全小儿科,为什么还要玩?

她侧头,注意到刚才那个洋娃娃一样的女生视线正一瞬不瞬的落在楼崇身上.

黎幸:“……”

老板一看他就是行家,打马虎道,

“射中一整排可以随便挑,但只能选一样.”

楼崇将子弹上膛,连旁边的护目镜都没拿,直接抬起手,眯起一只眼睛,轻描淡写道,

“行.”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一瞬间.

“砰砰砰——”

一整排气球全部爆破.

旁边围观的人全部愣住,屏住呼吸.

楼崇神色寡淡,将枪随手一丢,指着前面玻璃橱柜,

“第三排最右边的,我要这个.”

他说完,黎幸视线也看过去.

是一枚戒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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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边摊贩的玻璃橱窗有些陈旧,戒指在一排排花哨又廉价的小商品里显得并不怎么起眼.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没敢多说话,直接踩了油门.

车子在私人俱乐部门口停下.

楼崇付钱下车,直接迈着长腿往会所楼梯上走.

门口的工作人员恭敬的弯腰.

他神情寡冷,没有马上进去,只站在门口,点了一支烟,拿出手机,给靳乐湛拨过去电话.

那边响了一声很快接通,嘈杂的音乐声夹杂着男男女女暧昧嬉闹的声音,让人心烦.

“喂,崇哥,怎么给我打电话,今天没陪嫂子?”

楼崇脸上没有表情,手指夹着烟散漫地垂在一侧,直接打断那边的话,漠然地开口,

“给你五分钟,把人全部给我清理掉.”

他说完,没等靳乐湛说话,直接掐断电话.

抽完一根烟,楼崇看了眼时间,直接进门.

一楼的泳池一地狼藉,遍地都是酒液和不知名的垃圾.

场子清的很干净.

靳乐湛跟季文延从另一边过来,看见他都有些茫然,

“崇哥你怎么过来了?”

季文延往他身后看了眼,没看见人,猜到点什么没说话.

楼崇直接上楼,二楼是他的私人空间,从不让人单独进.

靳乐湛跟季文延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楼崇插兜上楼,面部解锁打开玻璃门,进门前朝着身后两人开口,

“进来喝酒.”

大平层空间,白色的吧台横在屋子正中间,旁边是几张沙发,还有一张酒柜,除此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

楼崇打开酒柜下面的冰柜,取出冰块,往杯子里丢,倒酒.

季文延跟靳乐湛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都不敢说话.

很明显的是发现气氛不对劲.

屋子寂静,没有人敢说话,只有酒液流进玻璃杯时冰块碰撞的声音.

楼崇将酒杯往边上一推,抬了抬下巴示意.

靳乐湛最先起身拿起酒杯,讪讪开口,

“崇哥,跟嫂子吵架了?”

楼崇没说话,只拿起酒瓶,面无表情看他一眼.

靳乐湛立刻闭嘴,低头喝酒.

季文延在旁边看在眼里,想到之前跟黎幸的事情,这会儿更是不敢搭话.

楼崇靠着吧台边,喝完手里的酒,将酒杯放在白色大理石桌面上,很轻的碰撞声.

“要分手.”

他忽然开口.

靳乐湛:“啊?”

季文延:“什么?”

两个人都显然没太听清楚,听清楚了也不敢一下子确定.

楼崇抬手揉了下脖颈,冷白后棘位置的黑色字母纹身跟着动了动,他再度开口,语气缓慢平静,

“她要分手,怎么办?”

靳乐湛:“……”

季文延:“……”

两人面面相觑,都没敢先开口说话.

什么情况?

原来是找他们当恋爱军师来了?

“呃,这个嘛.”靳乐湛在方面自诩懂得多,摸摸下巴一脸讳莫如深,“分手原因是什么呢?”

季文延在旁边低头默默喝酒,不敢说话.

楼崇摩挲着手边的玻璃杯,思索片刻,

“没什么原因.”

他视线忽然看向对面的季文延.

靳乐湛也跟着慢慢转过脑袋看过去,“?”

季文延一愣,刚喝下去的酒差点没一口喷出来,连连举手投降状,

“我操!你们看我干嘛?不关我的事情啊!我跟她完全没联系,微信都没加!”

“没说你.”楼崇口吻平静,淡然道,“别激动.”

季文延:“……”

靳乐湛在旁边偷笑,从沙发上翻过来,

“没什么原因是什么原因啊,女人一般说分手,肯定是有原因的,即使嘴上说没有,但心里肯定有.”

楼崇低头,又给直接倒了杯酒,自顾自仰头喝完,思索片刻,说,“算了.”

“哎这可别算了啊,你跟我讲讲,季文延他不清楚,我肯定清楚啊!”靳乐湛不放过吃瓜的机会,往前凑.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没敢多说话,直接踩了油门.


车子在私人俱乐部门口停下.

楼崇付钱下车,直接迈着长腿往会所楼梯上走.

门口的工作人员恭敬的弯腰.

他神情寡冷,没有马上进去,只站在门口,点了一支烟,拿出手机,给靳乐湛拨过去电话.

那边响了一声很快接通,嘈杂的音乐声夹杂着男男女女暧昧嬉闹的声音,让人心烦.

“喂,崇哥,怎么给我打电话,今天没陪嫂子?”

楼崇脸上没有表情,手指夹着烟散漫地垂在一侧,直接打断那边的话,漠然地开口,

“给你五分钟,把人全部给我清理掉.”

他说完,没等靳乐湛说话,直接掐断电话.

抽完一根烟,楼崇看了眼时间,直接进门.

一楼的泳池一地狼藉,遍地都是酒液和不知名的垃圾.

场子清的很干净.

靳乐湛跟季文延从另一边过来,看见他都有些茫然,

“崇哥你怎么过来了?”

季文延往他身后看了眼,没看见人,猜到点什么没说话.

楼崇直接上楼,二楼是他的私人空间,从不让人单独进.

靳乐湛跟季文延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楼崇插兜上楼,面部解锁打开玻璃门,进门前朝着身后两人开口,

“进来喝酒.”

大平层空间,白色的吧台横在屋子正中间,旁边是几张沙发,还有一张酒柜,除此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

楼崇打开酒柜下面的冰柜,取出冰块,往杯子里丢,倒酒.

季文延跟靳乐湛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都不敢说话.

很明显的是发现气氛不对劲.

屋子寂静,没有人敢说话,只有酒液流进玻璃杯时冰块碰撞的声音.

楼崇将酒杯往边上一推,抬了抬下巴示意.

靳乐湛最先起身拿起酒杯,讪讪开口,

“崇哥,跟嫂子吵架了?”

楼崇没说话,只拿起酒瓶,面无表情看他一眼.

靳乐湛立刻闭嘴,低头喝酒.

季文延在旁边看在眼里,想到之前跟黎幸的事情,这会儿更是不敢搭话.

楼崇靠着吧台边,喝完手里的酒,将酒杯放在白色大理石桌面上,很轻的碰撞声.

“要分手.”

他忽然开口.

靳乐湛:“啊?”

季文延:“什么?”

两个人都显然没太听清楚,听清楚了也不敢一下子确定.

楼崇抬手揉了下脖颈,冷白后棘位置的黑色字母纹身跟着动了动,他再度开口,语气缓慢平静,

“她要分手,怎么办?”

靳乐湛:“……”

季文延:“……”

两人面面相觑,都没敢先开口说话.

什么情况?

原来是找他们当恋爱军师来了?

“呃,这个嘛.”靳乐湛在方面自诩懂得多,摸摸下巴一脸讳莫如深,“分手原因是什么呢?”

季文延在旁边低头默默喝酒,不敢说话.

楼崇摩挲着手边的玻璃杯,思索片刻,

“没什么原因.”

他视线忽然看向对面的季文延.

靳乐湛也跟着慢慢转过脑袋看过去,“?”

季文延一愣,刚喝下去的酒差点没一口喷出来,连连举手投降状,

“我操!你们看我干嘛?不关我的事情啊!我跟她完全没联系,微信都没加!”

“没说你.”楼崇口吻平静,淡然道,“别激动.”

季文延:“……”

靳乐湛在旁边偷笑,从沙发上翻过来,

“没什么原因是什么原因啊,女人一般说分手,肯定是有原因的,即使嘴上说没有,但心里肯定有.”

楼崇低头,又给直接倒了杯酒,自顾自仰头喝完,思索片刻,说,“算了.”

“哎这可别算了啊,你跟我讲讲,季文延他不清楚,我肯定清楚啊!”靳乐湛不放过吃瓜的机会,往前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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