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窈萧稷的其他类型小说《换嫁给绝嗣太子后我连生三胎完结版小说谢窈萧稷》,由网络作家“昔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窈听说嫡妹绝食三天,拒绝嫁给太子,非要嫁给寒门举子宋文博时,便知道她也重生了。上一世,嫡妹谢玉娇嫁给太子,却不想太子体弱,没几年便撒手人寰。谢玉娇因无所出,只得青灯古佛了此余生。而她凭借好孕圣体,嫁给宋文博仅一年就生了龙凤胎,一路高升成为首辅夫人,更得了宋文博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许诺。谢玉娇嫉妒她的好运,暗中勾引宋文博不成,用匕首插入她的心脏,要了谢窈的性命。可谢玉娇不知道,宋家才是真正的地狱!再睁眼......谢窈恍惚听到了谢玉娇的声音。“父亲,母亲,姐姐是长女,本就该她嫁给太子,该姐姐享这泼天的荣华富贵。”“就让我代替姐姐嫁去宋家吧!”谢玉娇的眼神扫过谢窈,眼里闪过一抹怨毒。等谢窈嫁过去就会知道,这门谢家以为捡了大便宜的婚事,完全...
《换嫁给绝嗣太子后我连生三胎完结版小说谢窈萧稷》精彩片段
谢窈听说嫡妹绝食三天,拒绝嫁给太子,非要嫁给寒门举子宋文博时,便知道她也重生了。
上一世,嫡妹谢玉娇嫁给太子,却不想太子体弱,没几年便撒手人寰。谢玉娇因无所出,只得青灯古佛了此余生。
而她凭借好孕圣体,嫁给宋文博仅一年就生了龙凤胎,一路高升成为首辅夫人,更得了宋文博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许诺。
谢玉娇嫉妒她的好运,暗中勾引宋文博不成,用匕首插入她的心脏,要了谢窈的性命。
可谢玉娇不知道,宋家才是真正的地狱!
再睁眼......
谢窈恍惚听到了谢玉娇的声音。
“父亲,母亲,姐姐是长女,本就该她嫁给太子,该姐姐享这泼天的荣华富贵。”
“就让我代替姐姐嫁去宋家吧!”谢玉娇的眼神扫过谢窈,眼里闪过一抹怨毒。
等谢窈嫁过去就会知道,这门谢家以为捡了大便宜的婚事,完全是因为太子不受宠所以随意指配!
而太子......甚至都不能人道!一个连男人都算不上的废物东西,和谢窈这贱骨头才是天造地设。
这一世,专一的夫君,首辅夫人的诰命......都是她的。
谢窈,注定被她踩在脚下!
“那怎么行?”谢父皱眉。
谢夫人道:“婚事早已说好,岂容你们如今说变就变?”她警告的眼神扫过谢窈。
“我不管!”谢玉娇从小就是被宠着长大的,要风的风,要雨的雨。说话向来毫无顾忌,“若是我不能嫁给宋文博,我就死给你们看!”
谢父和谢夫人吓了一跳,连忙心肝儿宝贝地哄着谢玉娇。
谢窈坐在一边冷眼瞧着,心中只想冷笑。
谢玉娇只看到她身为首辅夫人的风光,却不知道她暗处得难,宋文博早与人有了苟且,动辄对她鞭笞责打,她在宋家过得比牛马都不如!
那一生一世一双人,也根本不是许给她的,那人身份非同一般,她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挡箭牌!
若非宋文博蓄意放纵,仅凭谢玉娇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在宋家要了她的性命?
比起入宋家的魔窟......她更愿意守着青灯古佛。
这样的“好婚事”既然谢玉娇想要,她不仅愿意双手奉上,还想为谢玉娇立长生牌坊呢!
当真是好人一个。
谢父和谢夫人说尽好话,谢玉娇就一句话,“我不管,我就是要嫁给宋文博!”
谢夫人气急,余光瞥见谢窈,立刻道:“娇娇,可是有什么人在你耳边胡乱嚼了舌根子?你不要害怕,不管是谁,我和你父亲都会为你做主......”
谢夫人字字句句,都在暗指是谢窈所为。
谢父听着,怀疑的眼神也落在了谢窈身上,“谢窈,是不是你撺掇娇娇?”
谢夫人抬手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柔弱无骨地靠着谢父,“旁的也就罢了,只是娇娇自小体弱,若当真嫁去宋家只怕......”
“大小姐,你就当疼疼妹妹,将这门亲事让与她可好?”
谢父安抚地拍了拍谢夫人的手背,再看向谢窈的眼里全是厌恶,“何须让?两门亲事本就是我定下的!谢窈,你小小年纪便心机深沉,如你这般品行的人,也妄想嫁与太子?”
谢窈早知,从母亲离世之日,她在这世上便没亲人了。
听到这话,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你们是瞎了还是聋了?要换婚事的谢玉娇。”谢窈毫不客气,语带讥诮。
什,什么?
谢父和谢夫人同时愣了,没想到平素乖觉的谢窈会忽然这般粗鲁。
谢父勃然大怒,当即扬手就要教训谢窈。
谢窈早有防备,从说出那句话开始便迅速后退,心里默默倒数:三,二,一。
“老爷!”管家激动的声音传来,“宫里来人了一位许嬷嬷。”
谢氏女为太子妃是皇帝亲自定下,再有三日便是大婚,上一世也是这个时候,宫里来了教导礼仪的许嬷嬷。
谢父扬起的手微顿,不甘地落下,整理了下衣摆,领着谢家人一道出去迎人,以表重视。
谢玉娇轻哼一声,不情不愿地跟上。
谢窈瞧她一眼,唇角微勾,低声与身边的侍女道:“看来二妹妹的算盘要落空了。”
“怕是除了在宫中许嬷嬷的面前拒绝与太子殿下的婚事外,再没有别的办法。”
谢窈余光瞥见谢玉娇眼中精光闪烁,这才收回视线。
谢父与谢夫人已与许嬷嬷寒暄起来,很快便将人奉为座上宾。
许嬷嬷的眼神在谢窈与谢玉娇身上扫过,含笑问:“不知哪位是未来的太子妃?”
谢夫人正要出声,谢玉娇伸手一指谢窈,“是她!”
谢夫人面色大变,勉强带笑,“娇娇,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
谢玉娇厉声再次开口,“母亲,我才不要嫁给太子!你再逼我,我就——”
啪!
谢夫人一巴掌甩在谢玉娇脸上,面色铁青,“闭嘴!你是失心疯了不成?”
当着宫里许嬷嬷的面嫌弃太子,是嫌命太长吗?
谢玉娇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当即捂着脸便跑了出去。
许嬷嬷已然面色铁青,她意味深长地看着谢夫人,道:“谢夫人倒是教出了个好女儿。”
谢夫人双腿一软,险些跪下,“许嬷嬷,小女她......”
许嬷嬷抬手示意谢夫人不必再说,而后转头看向谢窈,眼带打量。
谢窈穿着一身浅绿色半旧襦裙,身形略显丰腴,肌肤雪白,此刻正垂眸乖巧坐着,叫人不由心生好感。
“这位是大小姐?”
谢窈被侍女扶着起身,款款行礼,声音柔婉清丽,“谢窈给许嬷嬷请安。”
“大小姐可愿嫁给太子殿下?”许嬷嬷声音威严。
谢父心急,“许嬷嬷,她......”
“谢大人。”许嬷嬷冷声道:“我在与大小姐说话。”
谢窈缓缓抬眸,面带微笑,“谢窈愿意。”
谢父长出一口气,虽说太子不算受宠,但毕竟身份尊贵,地位超然,代表了皇家颜面。
若谢家两个女儿都不愿嫁给太子,违抗圣旨......那谢家也将不复存在。
“为何?”许嬷嬷追问。
谢窈不疾不徐道:“一则是陛下旨意,谢窈不敢不从。”
“二则......”她微微垂眸,脸颊适当泛起一抹绯色,“窈窈在闺中也听闻太子殿下五岁作诗,七岁成赋,才华横溢......窈窈甚是仰慕。”
谢窈知道,今日来的是许嬷嬷是太子身边的奶母许嬷嬷,与太子十分亲厚。
她自然要好好表现!
送走太子,谢窈还在看账本,竹青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面色发黑,表情很是难看,“太子妃,奴婢着人问了,这药无色无味,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要人性命。”
“她好狠的心!”
竹青说的自然是谢夫人,她打从心眼里为谢窈委屈,“就算太子妃您不是她所出,可这些年您对她一向敬重。”
“若是夫人还在的话......”太子妃怎会受这样的委屈?
谢窈垂眼。
谢家是寒门出身,她母亲出身商户,生完她便身子不好,没多久便与世长辞。
半年后谢父与如今户部尚书家的庶女张娴音定亲,一年后诞下谢玉娇。
她自小便在谢夫人手底下长大,外祖一家生意做得不小,年年往谢家送无数金银,她幼时常被接去外祖家住。
只是没几年,外祖家的生意转去了江南一带,无暇顾及她,她便又被送回了谢家。
谢夫人本就瞧不上她,她豆蔻年华时身材开始发育,谢夫人看她更不顺眼。
谢玉娇更是没少欺辱她。
“无妨。”谢窈本就不在意谢夫人的态度,自然也不会觉得伤心。
只是上一世,她被宋文博欺辱时,竹青曾冒死前往谢家报信,请求谢家救她。
谢夫人却命人将竹青送回宋家,并说她嫁了宋文博便是宋家的人,无论如何都由宋文博。
也是那次,惹怒了宋文博。
才导致了竹青竹心的凄惨下场。
此仇......必报!
“竹青。”谢窈提笔写出一个地址,递给她,“让人去此处看看,是否住着母子三人。”
“是。”竹青虽不知道太子妃为何会知道这么多事,但并未多问,记下地址很快转身离去。
竹心领着许嬷嬷进门。
“太子妃。”许嬷嬷恭敬行礼。
“嬷嬷请坐。”谢窈并不因身份的改变而轻视许嬷嬷,“这几日我看账本,发现些不对......”
许嬷嬷诚惶诚恐,立刻跪下,“太子妃明鉴,老奴失职......”
“嬷嬷快请起。”谢窈亲自上前扶起许嬷嬷,“我自然信嬷嬷,此事与嬷嬷无关。”
“只是这太子府......是该清理了。”
许嬷嬷自然不会有意见,“老奴遵命。”
太子妃终于要行使当家主母的权利了,许嬷嬷心里只有开心的份儿。
“雨燕,去请府中账房与各处管事过来。”
大婚第二日谢窈是见过太子府中诸位管事的,今日再见也不陌生。
但今日的她气场与那日完全不一样。
诸位管事见礼之后便恭敬候在院中,个个低垂着头。
谢窈坐在堂中,侧手边的桌上还摆着一摞账本,她眼神威严地扫过众人。
“本宫已入太子府三日,对府中的规矩和章程也有所了解,日后太子府的中馈也都是本宫打理。”
“本宫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一切按照规矩章程做事。”
谢窈声音沉稳,管事们立刻齐声恭敬道:“是,太子妃。”
“管事们都去忙吧,几位账房先留下。”
管事们离开之后,谢窈与几位账房提了提前支取银钱之事,表明日后不得再有此行为。
账房们虽然不理解,但太子妃都吩咐了,他们也不敢不听,纷纷答应下来。
谢窈交代完,又让竹心给了赏赐,这才让账房们退下。
......
宋家。
谢玉娇昨夜被宋文博的寡母宋李氏叫去伺候,一直到寅时才能回屋。
宋文博又在书房里宿了一晚,但谢玉娇实在无暇管了。
她睡得晚,起得自然也晚了些。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尖锐的声音,“都什么时候了?哪家的新妇像你这样懒?太阳都晒屁股了还睡!”
说话之人正是宋李氏。
宋李氏穿着一身大红,整个人喜气洋洋的,她常年劳作所以身材干瘦,衣裳穿在她身上稍有些宽松。
她的头发挽起,上面插满各种金钗玉簪,脖子上,手腕上都带满了首饰。
整个一行走的首饰架子。
宋李氏昂首挺胸,心中只有骄傲,她费心费力这么多年将儿子抚养长大,如今儿子也算是出息了,不仅中了举人,还娶了高门大户的女儿。
更别提这新媳妇连太子都舍弃了,要嫁她儿。
可见她儿那是比太子都厉害的!
眼看着宋李氏直接就要闯入谢玉娇的屋子,谢夫人放在女儿身边的张妈妈迅速上前拦住她,“老夫人,夫人昨晚伺候您一直到寅时才回,如今还歇着呢。”
宋李氏瞧了张妈妈一眼,脸上全是不屑,眼里尽是鄙夷,“你是什么东西?走开!”
纵是张妈妈都被无语到。
二小姐怎会嫁进了这样的人家?这位老夫人虽说是培养出了姑爷一个举人,但为人实在......粗鄙不堪!
很是上不得台面!
“这要是在我们村,像这么懒的媳妇是要挨打的!赶紧让她起来伺候我吃饭,是要饿死老娘吗?”
张妈妈皮笑肉不笑道:“老夫人,家里有下人的。”
“儿媳妇伺候公婆那是天经地义!我们村里的女人都晓得的事,你们千金大小姐不知道?”
张妈妈沉下脸。
高门大户都是要脸面的,便是磋磨新妇也通常在暗处,哪里会如眼前这老虔婆一样?
话都说得这般难听!
“老夫人,我们小姐在家中是老爷夫人的掌上明珠,金尊玉贵地养着......”
“嫁到我们宋家,那就要守宋家的规矩。”宋李氏轻哼一声,“若是她再不起来伺候我,就自己回娘家去吧!”
“我儿可是宰相根苗!要不能上赶着抢亲姐姐的亲事嫁来我家?”
“上赶着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宋李氏的声音并不低,张妈妈等人听得清清楚楚,完全没想到老夫人居然这样混不吝!
张妈妈气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她家小姐糊涂啊!
舍弃了太子殿下那样的好姻缘,非要嫁到宋家这污糟地方,如今还被这样折辱!
前几日老夫人还没这样,昨日回门回来忽然就翻了脸......
姑爷也不体贴,日后小姐怕是还有苦头吃。
张妈妈抹了一把眼泪,吩咐侍女,“速回谢家,将方才的事告知夫人。”
她则是转身进门,去喊谢玉娇起身。
从前谢老夫人同样出身寒门,却也不似宋家这老虔婆一样难搞,写老夫人好歹还要脸面。
宋李氏完全是个泼妇!
“夫人,夫人,该起来了。”
张妈妈与贴身侍女秋茶快步进门,低声呼喊睡着的主子,“该去向老夫人请安了。”
啪!
谢玉娇被吵醒,反手一巴甩在秋茶脸上,“闭嘴!”
“请安?请什么安?”她烦躁得不行,她在家中时都不曾请过安,到了宋家这破落户还要请安?
那老虔婆算什么东西!
也配?
秋茶轻咬下唇,心里的委屈不敢表露分毫,低声道:“老夫人亲自来催了......”
“让她滚!”谢玉娇现在整个人暴躁得不行。
这样的话秋茶自然不敢说,双膝一软当即跪在地上,双眼泛红十分委屈地看向张妈妈。
张妈妈深吸一口气,坐在床边低声道:“好小姐,这样的话可不兴说。”
“老夫人再如何,也是姑爷的母亲,是您的长辈。”这样的话若传出去,不只小姐,谢家所有姑娘的名声都要毁于一旦。
夫人也会被指教女无方。
“奶娘。”谢玉娇对张妈妈的态度好了许多,“我寅时才刚睡下,实在困得很。”
凭什么?
凭什么谢窈嫁来宋家就是夫妻和美,而她就要受这样的磋磨?
张妈妈搂住谢玉娇,“老奴无用,让小姐受委屈了。”
就在这时,外头又传来侍女的声音,“夫人,老夫人那边又来催了。”
“夫君呢?”谢玉娇问。
她昨晚是打定了主意要与宋文博圆房的,可被宋李氏叫走寅时才回来,实在没机会。
“姑爷今日一早便出了门。”秋茶低声回禀。
昨日宋文博还在父亲母亲面前说要好好待她,可眼下呢?
可想到诰命,想到宋文博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谢玉娇还是深吸一口气,“走!”
当晚。
谢玉娇再次被宋李氏留下,连宋文博人都没看见。
如此三日,谢玉娇再也受不了这样的委屈,带着张妈妈等人浩浩荡荡地回了谢家!
......
太子府。
谢玉娇回娘家的消息自是第一时间就被送到了谢窈耳中。
宋家本就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如今住的宅子还是宋文博那姘头给的,本也不大。
谢玉娇和宋李氏管事,想打听府里的消息也十分简单。
竹心讲笑话似的将这三日宋家的消息说给谢窈听。
谢窈懒懒靠在椅子上,嘴角噙着淡淡的笑。
宋李氏还是那个见人下菜的势利眼,她虽是乡下妇人,却是最欺软怕硬。
上一世她嫁过去时,宋李氏待她倒是好了一阵,发现她与谢家关系不甚亲近,再加上宋文博的折辱,这才开始针对她。
但对谢玉娇......宋李氏倒是翻脸更快了。
正如宋李氏所言的那样,谢玉娇是主动要求嫁去宋家的,宋李氏自然不会高看她。
竹心说完,此刻都是一脸庆幸,“太子妃,还好二小姐抢了宋家的亲事,否则那真是进了火坑了。”
二小姐被宋李氏欺负,尚且还有娘家可以回,但若是自家小姐......
那便只能忍着。
“是啊。”谢窈声音悠远,眼神有瞬间的飘忽,“都过去了......”
都已经是上一世的事了。
萧稷过来时,瞧见的便是这样的谢窈。
她穿着芙蓉色的衣裳,倚靠在窗边的软榻上,窗外春日蓬勃的新绿衬着她身上的红,显得她整个人无比娇艳。
侧躺着的她身体的曲线愈发明显......萧稷皱起了眉。
“太子殿下。”
门口的侍女出声请安,谢窈猛然反应过来,快速起身行礼,“殿下。”
“嗯。”
萧稷在谢窈对面坐下,瞧了竹心等人一眼,道:“先退下。”
竹心几人下意识看向谢窈,瞧见太子妃微微颔首,这才离开。
“倒是忠心。”萧稷随口道。
谢窈抿唇笑了下,“请殿下勿怪。”
萧稷:“......”
他不是这个意思。
他思忖片刻,道:“今日来,是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你上次说得不错,那丁管事果然有问题,他不只时常出入赌坊。还借着太子府的名义,在外放印子钱。”
律法明令禁止,但那姓丁的身为太子府的管事,竟敢知法犯法。
太子府的人他都彻查过,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
萧稷的眼里闪过一抹杀意,余光时刻注意着谢窈的反应。
“啊?”
谢窈一脸的诧异与震惊,“竟还有这样的事?此人实在可恶!他是想害殿下吗?”
“早年我听舅舅说过不少外面的事,贫寒人家有不少人都因借了印子钱还不上被逼得自尽!若闹到这一步那......”
那便是身为太子,也难辞其咎。
“嗯。”萧稷点头,“姓丁的不太干净。”
谢窈点了点头,“此人吃里扒外,当真可恶!”
萧稷看向谢窈,微沉的眸里带着浅浅的探究。此事当真是偶然吗?
他觉得不太像。
谢窈虽然将愤怒震惊都表演得很真实,但他还是觉出一些不对。
被萧稷这样盯着,谢窈脸颊微红,似不好意思了一般,连语气都柔软了许多,“那殿下准备如何处置此人?”
‘窈窈甚是仰慕殿下......’
萧稷的脑中闪过这样一句话,他握拳放在唇前,轻咳一声,“依法处置。”
事情发生了就会留下痕迹,无论他处理得再干净,日后也是个隐患。
趁着如今事情还没闹大,他将人依法处置,再好好安抚那些借了印子钱的百姓。
他最多就是御下不严。
但也没所谓。
谢窈点了点头,“殿下英明。”
“此事功劳在你。”太子看着谢窈,“你可要什么奖赏?”
谢窈眼前一亮,“殿下当真要给我赏赐吗?”
“嗯。”太子点头,“只要孤能做到,太子妃尽管提。”
“那我想要太子每日都能陪我一道用膳!”谢窈张口便道,她要是见不到太子,可怎么培养感情?
怎么怀上孩子?
萧稷没说话。
谢窈瞧了一眼他的面色,又缓缓低下头,道:“是我为难殿下了......”
许嬷嬷笑了。
她看着谢窈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大小姐,接下来三日,老奴会留在谢家,教导您些宫中规矩,直至大婚。”
谢窈要的就是这句话!
她十分真心地道:“窈窈一定认真跟随嬷嬷学习。”
有许嬷嬷在,这对夫妇便再恨她,也不敢轻易对她下手,这也是她刚才敢直接撕破脸的原因。
许嬷嬷连连点头,心里对谢窈愈发赞赏。
两人相谈甚欢,谢夫人的面色却变得十分难看,看着谢窈的眼里满是杀意。
谢窈,留不得了!
但谢窈眼下是板上钉钉的未来太子妃,娇娇那个笨丫头又将这老虔婆给得罪了。
此事需得从长计议......
谢父还想与许嬷嬷再多说几句,却被许嬷嬷一口回绝。
蒹葭阁。
谢窈趴在临窗的软榻上,雪白的肌肤上泛起浅浅的绯色,许嬷嬷的大掌正在她背上游走按摩。
许嬷嬷一边按摩一边解释,“大小姐,此精油乃是宫中秘宝,用它按摩可使皮肤更细嫩紧致。”
许嬷嬷瞧着未来太子妃这丰胸纤腰翘臀,纵然只是按摩,太子妃都浅露媚态......便是她一个老婆子瞧着都心动不已。
她就不信太子殿下能把持得住!
“嗯。”
谢窈面色羞红地轻咬下唇,从唇畔溢出一个字。
她也没办法,实是她的身体比常人更敏感许多,是传说中的好孕圣体。
这种体质对男人的吸引力自不必提,除此之外,还更容易怀孕,且怀孕之后体质会有所增强,不会轻易小产。
生产也比旁人容易,生产之后很快就能恢复如初。
若非如此......
上一世已经有了心上人的宋文博也不会在醉酒后强占了她。
而仅仅一次,她便怀了身孕。
宋文博与那位都不想她生下孩子,对她百般折磨,孩子却还坚强地待在她腹中。
想到过往,谢窈的双拳仅仅攥住,微微发红的眼里透出几乎凝为实质的恨意。
宋文博......还有她。
此仇,必报!
许嬷嬷为谢窈按摩完,心满意足地回屋休息。
谢窈的贴身侍女竹心一边伺候谢窈穿衣,一边担心地低声道:“小姐,太子殿下是不是......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竹心声音极低,眼里是真切的关心,“若非如此,这样好的婚事二小姐怎会拒之门外?”
谢窈心中一暖,鼻尖微酸,上一世,竹心和竹青被宋文博丢给府中下人,在她眼前被活生生折磨至死。
为的就是断她臂膀,让她身边没有可用之人,将她彻底圈禁,成为供人取乐的禁脔。
如今瞧见活生生的竹心,感受到她身上的温度,谢窈有些想哭。
“小姐!”竹心心疼得眼睛都红了。
谢窈忙拍了拍她的手,道:“无妨,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只要太子还是个男人,凭借着她的体质,就必能留下血脉!到时就算太子早亡,她也有依靠。
再差,都不会比上辈子更差!
至于谢玉娇......她且等着看谢玉娇会是何种下场。
“竹青,去帮我做一件事。”谢窈见不得侍女掉眼泪,转移话题道:“去主院一趟,说取我的嫁妆单子。”
竹青问:“主院那边不给怎么办?”
如今的谢家主母是小姐的继母,却最是佛口蛇心,对外表现得极疼爱小姐,实则百般为难,处处刻薄小姐。
谢窈笃定道:“他们肯定不会给。”
谢夫人对她的计划是嫁给宋文博,所带嫁妆根本就没几件,上一世博了一百零八台嫁妆的美名,实则一百台都是虚抬。
以至宋家发现真相之后勃然大怒,更刻薄她。
但这一次,她所嫁之人的身份不一样了,谢夫人绝不敢如上一世敷衍宋家那般敷衍太子。
竹青不解,“既然不会给,小姐为何还让我去要?”
“自然是提醒她。”谢窈拍了拍竹青的手,“去吧。”
竹青离开,谢窈又看向竹心,“竹心,你出府一趟,寻人帮我盯住太子府一个姓丁的管事,打听他日常都去何处。”
“务必做得隐蔽!”
主院。
砰!
谢夫人冷笑着一巴掌拍在桌上,“这攀上了高枝,嘴脸可是马上就不一样了,小人得志的东西!”
“拖着,就说尚未整理好。”
谢夫人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她是备了一份极丰厚的嫁妆,但那是给娇娇的。
谢窈那小贱人也敢觊觎?
但偏偏如今谢窈要嫁给太子,原先她为谢窈准备的那份嫁妆实在拿不出手......
翌日。
是男方家送聘礼的日子。
半个京城的人都到了谢家门前凑热闹,毕竟这可是太子下聘迎娶太子妃啊。
谢家一早便热闹起来,中门大开,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挑着担着又大又重的各色箱子送入谢家大门。
更有礼官在谢家大门前唱礼。
样样皆珍品,件件是奇宝!
谢父和谢夫人的眼睛都亮了,两人正要引着礼官去放置聘礼,便见许嬷嬷上前一步,沉声道:“未来太子妃的院落在那边,随我来。”
谢夫人表情微僵,面色变得十分难看。
谢窈则是微微低头,脸颊绯红地听着礼官的吟唱,从旭日初升到艳阳高照,足足抬了半日。
谢玉娇的面色则是越听越难看。
谢窈的这份聘礼......为何与她上一世的聘礼不一样?
每一样,都更珍贵!
谢玉娇恶狠狠的眼神落在谢窈身上,身体因为气愤在轻轻颤抖。
就在这时,外头又传来惊呼声,“来了!宋家来下聘了!”
谢玉娇的眉眼这才舒展开,谢窈也忍不住笑了,眼里满是期待。
谢玉娇往前迈了一步,她自然不记得上一世宋家给谢窈送了什么聘礼,但料想宋文博那般宠爱,必是倾尽家财......
这念头还没落下,外面的声音便已停了。
谢玉娇的笑容僵在脸上,侧眸看向身边的侍女,“怎么回事?外面怎么没声音了?”
侍女低下头,颤着声音道:“没,没了......”
没了?
谢玉娇看着被抬进来的八抬聘礼,再想到谢窈那全京城都羡慕的聘礼,脸色一阵变幻。
最后恶狠狠地转头看向谢窈,“你别太得意,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马车在太子府门前停下。
侍卫放好小凳子,马车门被打开......
众人只见太子殿下抱着太子妃,一步步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下人们纷纷低头,不敢多瞧。
萧稷没想到谢窈竟这样轻,他几乎不费力的便能抱起,她的身体柔软得不可思议,好似浑身都没有骨头一般。
这感觉......像抱着一片云彩。
谢窈腰疼得不行,此刻小脸煞白,紧咬下唇,泫然欲泣,因为疼痛而冒出的汗很快浸透春日的薄衫。
萧稷余光瞥见这一幕,下意识加快了脚步。
可他速度一快,难免颠簸......
他脚步猛然一顿,手微微攥紧,随后才在平稳的范围里加快脚步。
“传太医。”
“......女医。”疼痛之余,谢窈提醒。
萧稷听得分明,吩咐亲随司南,“速去!”
他一路疾行,抱着谢窈到主屋,因为腰疼只能趴在床上,她虽没喊疼,但汗涔涔的脸以及急促粗重的呼吸已然说明了一切。
萧稷垂眸坐在一边。
很快,女医便到了,竹心竹青留下伺候,萧稷很是迅速的起身去了外间。
竹心竹青为谢窈宽衣,女医瞧见谢窈雪白的肌肤以及窈窕的身姿,俏脸微红。
可瞧见纤细的腰上可怖的青色淤痕,顿时皱眉,“这是撞到了吧?怕是撞的还不轻。”
“淤血堆积,需得用药酒用力揉开。”
竹青忙道:“劳烦女医。”
很快,女医便开始为谢窈按摩,这可比方才疼多了,谢窈到底忍不住痛呼出了声。
萧稷被忽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猛然起身朝内室看去——
透过垂落的月色纱帐,他瞧见了床上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幕!他猛然收回视线,耳尖微红。
第一次觉得......视力太好也并非什么好事。
饶是收回了视线,可听着谢窈娇气的呼痛声,她此刻的模样还是不由自主地浮现于他脑中。
他坐回椅子上,觉得过了许久,女医才从内室出来。
按摩是个力气活,女医的额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将方才对谢窈说的话又与太子说了一遍。
最后道:“殿下,民女的力气稍有不足,无法完全揉开淤血。”
“太子妃肌肤娇嫩,若是太过粗暴大力,怕会适得其反。最好有能控制力道之人为太子妃按摩化瘀。”
控制力道之人?
萧稷:“......孤知道了。”
此事因他而起,他自当负责到底。
他起身停顿片刻才道:“孤进来了。”
他进门时,竹青已为谢窈盖好被衾,屋内暖香浮动,全是谢窈身上的味道。
屋内一时沉默下来。
谢窈转眸,羽睫轻颤,“此事都是我自己不小心,不怪殿下......”
“此事是孤之过。”萧稷明白谢窈是在为他开脱,瞧了她一眼,轻咳一声道:“若你信得过,孤为你按摩......”
谢窈轻咬下唇,垂下眼睫,面上一片绯红,“劳烦殿下。”
竹青竹心对视一眼,很是识趣地退下。
谢窈趴在床上,衾被隆起弧度,像是等待拆封的礼物。
许久都不见萧稷动作,谢窈提醒,“殿下,药酒在柜上。”
床头的柜子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瓷瓶。
“嗯。”
萧稷应了一声,上前拿起瓷瓶。
他缓缓揭开衾被,谢窈雪白的肌肤晃花了他的眼,后背上只有两条细细的红色的系带。
腰间一片青紫,萧稷都皱起了眉。
女医所言果然不差。
“许会有些痛。”萧稷没注意到,他此刻的声音有多僵硬,“我会轻些。”
“嗯。”谢窈轻咬下唇,显然是做好了准备,可等萧稷的手当真落下时,她还是疼得身体一颤。
萧稷也没想到......
她的肌肤柔滑得几乎抓不住,他定了定心神,控制力道开始按摩。
萧稷小心控制着力道,她肌肤娇嫩,太重会留下痕迹,太轻会化不开淤血。
等终于结束,已是日薄西山。
离开内室的萧稷额上出了一层薄汗,没有停留地快速离开了主院。
......
宋家。
砰!
谢玉娇一巴掌拍在桌上,表情扭曲,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你是说,太子今日当街抱着谢窈那家人下马车?!”
侍女低下头,颤着声音道:“......是,许多人都瞧见了。”
“凭什么?!”
谢玉娇愤怒失声,嗓音尖锐。
谢窈算是个什么东西?竟能得太子青眼,太子不仅陪着她回门,还亲自抱她下马车......
“贱人!那贱人凭什么?”
谢玉娇骂地咬牙切齿。
饶是太子是她亲自舍弃,此刻仍满是不甘与愤怒。
谢玉娇愤怒了一通,才问:“夫君呢?”
“姑爷今日在谢家喝多了,此刻还没醒呢。”
谢玉娇深吸一口气,脑中闪过谢窈今日与她说的话,宋文博一辈子都不会碰她?
不......她决不允许!
她起身道:“准备一份醒酒汤,我去书房看夫君。”
她刚出门,便见侍女匆匆过来,“夫人,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
谢窈腰上的淤血虽被揉开,腰疼缓解许多,此刻正趴在床上,手中还捧着一本医书。
不多时,竹心红着一张脸从外面走了进来,她关上屋内的门窗,左右看了看才凑近谢窈低声道:“太子妃,奴婢问了。”
“医女说......不举分天阉和后阉,有的是无法行房......具体要瞧过才知。”
脸红的不只竹心,还有谢窈。
瞧过?
瞧太子吗?
她抬手捂脸,声音闷闷,“医女那边务必打点好,此事不可泄露半分!”
“太子妃放心,奴婢都交代过了。”
谢窈悬着的心顿时落回原地,竹心办事,她放心。
旁人不知内情,竹心与竹青却是知道的,竹心犹豫了下,才低声问:“太子妃,此事......您怎么办?”
谢窈沉思许久,最后道:“......没办法。”
她总不能去扒太子殿下的裤子吧?
那当真是......当真是......
“太子妃。”竹青从外面走进来,面色微沉,低声道:“红豆带到了。”
红豆,她的陪嫁。
却是那母女俩安插的人。
谢窈神色恹恹,“带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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