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慕云陶金辉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军嫂是作精,迷得军官超溺爱李慕云陶金辉》,由网络作家“桑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慕云侧目,撞进陶金辉略含质疑的目光中。“你有难言之隐?”她对陶金辉的印象还不错,概因她对军人有滤镜。前几年父母遇到过一些麻烦,是军人保护了他们。可也是军人带走了父母,又按照父母嘱咐送她来北市。李慕云余光瞥到窗外正在说话的“一家三口”,肩膀一垮,来北市两天的经历并不愉快,她不开心。“哎,”陶金辉叹息一声,“那个,你叫李慕云?冒昧问一句,你今年多大?海市人?你来北市投亲?你知道何工的工作内容吗?”李慕云被问得愣住,思考过后才一一作答:“是,十八,是,是,不知道。”这次换陶金辉愣住,他诧异地转头,语气略显急促:“你平时也这么冷静吗?”李慕云默然,她似乎有些暴露“本性”。说来话长,在她更小的时候,她常常因为冷漠和迟钝被人当成傻子。后来她意...
《七零军嫂是作精,迷得军官超溺爱李慕云陶金辉》精彩片段
李慕云侧目,撞进陶金辉略含质疑的目光中。
“你有难言之隐?”
她对陶金辉的印象还不错,概因她对军人有滤镜。前几年父母遇到过一些麻烦,是军人保护了他们。
可也是军人带走了父母,又按照父母嘱咐送她来北市。
李慕云余光瞥到窗外正在说话的“一家三口”,肩膀一垮,来北市两天的经历并不愉快,她不开心。
“哎,”陶金辉叹息一声,“那个,你叫李慕云?冒昧问一句,你今年多大?海市人?你来北市投亲?你知道何工的工作内容吗?”
李慕云被问得愣住,思考过后才一一作答:“是,十八,是,是,不知道。”
这次换陶金辉愣住,他诧异地转头,语气略显急促:“你平时也这么冷静吗?”
李慕云默然,她似乎有些暴露“本性”。
说来话长,在她更小的时候,她常常因为冷漠和迟钝被人当成傻子。
后来她意识到自己的不同,在父母引导下,她终于认知到情绪的多样化、感受的丰富性,但也仅仅是知道,而不是体验。
她能体验到的只有视觉、听觉、味觉、嗅觉和触觉。
在海市的时候,她有足够熟悉的环境,又经常有父母在身旁帮忙遮掩,很是随意。
但今时不同往日。
李慕云迅速调整状态,俏皮地笑:“听说你们更喜欢冷静的人,我不爱给人添麻烦。”
好险,看来她要提高警惕。
伤痛可以敷衍过去,只说自己不怕疼,但情绪和微表情必须管理,爸妈经常说世上的聪明人很多。
希望陶金辉不要那么聪明。
陶金辉不知为何,只感觉今天的心情格外复杂,混杂了生气、紧张、惶恐等等情绪,还有脑门上的疼……他猛然看向李慕云。
李慕云不想被陶金辉多问,转头看向车外,嘟囔道:“他们在说什么悄悄话,还要背着我。”
“你不生气?”陶金辉对李慕云的身世略知一二。
李慕云迟疑一瞬,她不生气,但似乎应该回答生气?那要不要再抱怨两句?
幸好没有让她继续纠结,刚好何书良和田金娥开门上了吉普车,徒留在车下气得跺脚的何丰雪。
田金娥笑着解释:“陶同志我们带慕云去医院,小年等会儿放学回来,要是看到家里没人该着急了,小雪就留下来吧。”
李慕云大概能猜到他们是为了息事宁人。今天本就是她和何丰雪的矛盾,结果要不了了之?何家不能住下的话,她去哪里?
“那我们走吧。”陶金辉的语气略显无奈。
四人都心里有事,一路无话。
到了医院后,田金娥走在最前面找大夫,陶金辉借口要看望长辈,李慕云和何书良这对陌生父女终于有了对话时间。
李慕云单刀直入,直接问何书良:“你在信里并没有明确拒绝我到来,但你和你的家人好像并不太欢迎我。”
她一字一句道:“如果无法接受,请你明说,并找到解决办法。”
是谁的责任谁负责,何书良不该逃避。
何书良闻言停下脚步,看着李慕云,语气中带着诧异:“慕云,你怎么会认为我们不欢迎你?”
“你在明知故问,”李慕云也侧身看何书良,瞥见对方鬓角花白的头发,恍然大悟道,“你可能年纪大了比较糊涂,田阿姨与我没有关系,你的一双儿女将你们紧紧围绕在一起,我的到来对他们来说是入侵者。”
“我昨天试图通过劳动与他们拉近关系,但我做不好,我摔碎了所有碗。安排房间的时候你让我和何丰雪住在一起,她很不高兴,我也不开心。”
何书良面色凝重,斟酌着回复:“是我欠考虑了,但我想感情总要有一个磨合的过程——”
李慕云摇头:“我出生的时候在娘胎里时间有点久,反应比较慢,我爸妈和你有说过。”
何书良点头。
“你知道就好,”李慕云欣慰,顺势从衣服里取出一小沓粮票,递给何书良,“我大概磨合不了,还是你来想办法吧。我付饭费和粮票,户口关系需要过几天办下来,昨天摔坏的盘子和碗我会去购买。”
“不行,我不要你的粮票和钱。”何书良脸色沉下去,“这些年是我不对,我再要这些,简直不是人。”
“老何?”田金娥刚好走过来,不知道父女俩在推搡什么,又担心再出状况,到时可真成了她这个当后妈的不是,于是不得不出声。
李慕云愣住,何书良趁机会马上将粮票塞回来。
她顺势劝说田金娥:“田阿姨,你们尽快拿出办法,我一个人去看大夫就好。”
她说完便快步走开,徒留田金娥和何书良面面相觑,稍后又跟上她。
好在进行伤口包扎后,大夫基本确定不是脑震荡。
李慕云清晰听到田金娥在身后长舒一口气,回头看了何书良一眼。
何书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更差了,对她点点头,在田金娥耳边说了一句话,随即和田金娥转头离开。
李慕云想应该是夫妻俩在说悄悄话,她不好出去打断,可在病房里,也觉得不太好。
她摸了摸包扎后的伤口处,考虑要不要先走一步。
“你不疼吗?”大夫突然出声。
现在看诊的只有李慕云一个人,肯定是问她。
她想了想还是摇头,半真半假说:“不太疼,我对痛觉的反应比较迟钝,从小就是。”
大夫乐了:“我以前确实听说过这样的案例,怪不得刚才包扎的时候就没听到你喊疼,这不错啊。”
李慕云闻言坚定道:“人体构造复杂,还有人对痛觉敏感。”
她曾经极度想证明自己不是傻子。
大夫却笑着点头:“对,还有人总是说身上这里疼那里疼,我甚至怀疑他有精神问题。”
李慕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怀疑大夫想说的是鬼上身。
“唐瑞林,又在说我坏话?”
问诊室里屋的门突然被打开,走出来的竟然是陶金辉。
李慕云愕然,没想到陶金辉一个浓眉大眼的,竟是个娇气包?
唯独李慕云很淡定,甚至恍然大悟过后点头:“你早说呀,这不用我给你拿,我的就是你的,你随便用,我们是一家人。”
陶金辉顿时脸上洋溢着憨笑。
沈爱萍刚才就回头注视着陶金辉,如果不是……她都要怀疑陶金辉是被鬼魂上身。
呸呸呸,这话可不能说。
但下一秒,就看到陶金辉一脸谄媚。
沈爱萍觉得自己很多余,她瞬间无语了,看向仿佛掌控一切的李慕云:“你很优秀,我服气了,我想能有你这样的朋友也是我的幸运。”
她幸好没有非要当李慕云为情敌。
说到底不过是一个男人,不值得。
沈爱萍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气质发生了变化,她自顾自招呼陶金辉:“妹夫,送我走吧,”刚迈出一步,又回头看李慕云,“你要去吗,我带你认识大院的人。”
李慕云摇头:“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不想去。”
沈爱萍笑了一下:“行,你想去的时候告诉我,我想看你和大院那群眼高于顶的人做朋友。”
李慕云觉得这不像是什么好话,但听起来又没毛病。
她只能点头答应:“好的,我去的时候会邀请你观看。”
沈爱萍被噎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催陶金辉离开。
“你不用管灶台,我等会儿就回来,我们一起吃饭。”陶金辉出门时匆匆嘱咐。
沈爱萍气哼哼地离开。
男人不值得!
屋子里再度恢复安静,又成了李慕云的舒适区。
可她现在没有心思看书,翻开的书页迟迟没有再翻动。
她在发呆。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还有人祝福她和陶金辉的婚姻吗?
她迫使自己回想梦境中的信息,她和陶金辉属于提供资源的配角,对于他们的描写本来就少,但相关内容中,并没有提及陶金辉的身世。
之前李慕云没有深想,只当陶金辉的能力和运气都极其强,家庭方面并无多少影响,所以她对公婆不出席婚礼都并无想法。
现在看来,她太想当然了,或许因为他们是配角,该介绍的很多东西都是一笔带过。
在何丰雪和程立庭为男女主的故事里,李慕云和陶金辉只是微不足道的配角,可在李慕云和陶金辉的人生中,他们的故事要丰富很多。
陶金辉的能力毋庸置疑,但能在二十五岁成为副团级,也说明没有人为难过他。
当然仅仅是没有为难,助力恐怕不多,首先陶正程是有名的正直,让他徇私比让他死都难。而且与陶金辉有往来的何书良都不知道陶金辉的父亲是何人,足以说明知道陶金辉身世的人很少很少。
他不想借助家庭的力量,他与家里的关系也不好。
因此,他是完美的垫脚石。
一旦陶金辉出事,家里必然也会有所触动,可能后悔可能有补偿心理,但他们不会争夺陶金辉留下的人脉,反而会对何家更有好感。
可恶,李慕云再次认为书里把她和陶金辉写得太惨了。
她也傻,只想着摆脱书里的命运,但她和陶金辉本就是活生生的人,他们有自己的人生,更应该关注的是自己。
她怎么就没具体问问陶金辉的父母情况呢。
现在好了,生米煮成了熟饭。
幸好是唐瑞芳来兴师问罪,甚至她觉得唐瑞芳已经算是难得一见的好婆婆,换一个人恐怕要大闹一场。
陶正程的儿子结婚没告诉家里,父母毫不知情,娶的还是刚见过面的小姑娘……无论哪一条消息传出来,都让人啼笑皆非。
总之没必要强迫他媳妇。
最后半句话陶金辉没有明说,但所有人都听出了话外之音。
何书良依然觉得不好,还想说点什么,突然程立庭笑着道:“我觉得姐夫说得对,我也不想让小雪那么累。我都和小雪说好了,我们不和我爸妈一起住,平时我们只要过好我们的日子。”
“不过我的脑子还是没有姐夫灵活,我只想到了我们谁有时间谁做饭,忘了还能去食堂,有道理。”
何书良看两个女婿都这样说,瞬间没了声音。
“程立庭,你和陶金辉一样大吧。”李慕云看着程立庭比自己大,这一声“姐”她实在当不起。
“这——”程立庭拒绝。
陶金辉紧跟着道:“是的,我们没必要那么古板,我看就叫名字吧,慕云她们的年龄差不多,你我的年龄也差不多。”
程立庭和陶金辉同岁,只是陶金辉生在年初,而程立庭生在年尾,都是比李慕云她们大七岁,想到程立庭叫李慕云姐,陶金辉有点牙疼。
程立庭倒也足够圆滑,从善如流道:“那也好,我们就以名字相互称呼了。说起来我们之前一直没有时间坐下来说话,今天还是第一次。”
一般人说到这里,一定会接着感慨,对话才能继续聊下去。
但陶金辉和李慕云都不是一般人。
李慕云直接道:“我们好像没有共同语言。”
程立庭眼皮跳了跳,何丰雪又蠢蠢欲动,田金娥为了女儿女婿,只好开口:“有的,立庭和金辉都是军人,入伍时间也差不多,你们肯定有话说。”
田金娥深知不能继续留李慕云继续说下去,马上招呼李慕云:“慕云,你不想做饭可以,但我给你们说说这个食材的搭配,这个要注意,一不小心就有毒,你和小雪都过来。”
李慕云还是不想去,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支开,越发觉得她离开后,何书良和程立庭会联手欺负陶金辉。
她想到这里,立即摇头:“不,我们等会儿去老莫吃,您不用麻烦了。”
李慕云说东,陶金辉就不往西。
程立庭有意交好陶金辉,自然也不会反驳,而何丰雪则是听程立庭的。
到最后,何书良和田金娥根本不能说不。
但他们有自己的要求,必须要他们出钱,另外还要等何丰年放学时候一起过去,不然那小子回家没饭吃。
李慕云再无理由,她对何丰年没什么感情,可从血缘上来说那是她的亲弟弟,还没有成年,她不能让何丰年饿死。
她不想说话,百无聊赖地坐在一边。
看李慕云终于安静下来,程立庭和何书良对视一眼,暗自松了一口气。
太可怕了。
不过作为高级干部的子弟出身,程立庭很快调整过来,甚至没话找话,接着何书良提及的何丰年,迅速展开下一话题。
“小年在十中念书,说来那也是我的高中母校,”程立庭话音一转,“金辉,我们俩年龄一样大,当年我怎么没有看到你?”
李慕云心想这不是很正常吗,人与人之间是有圈子的,程父比不上陶正程。
不过她没开口,她看向陶金辉。
她对陶金辉以前的生活也很好奇,能养成陶金辉对家里淡漠的感情,恐怕不是一朝一夕的问题。
陶金辉看李慕云投过眼神,之前敷衍的想法一改,道:“我读书时间长,父母在我六岁的时候就送我到寄宿学校读书,平时有假期就去种地,玩的时间很少。”
这很大程度上不能完全怪女人无情,在朝不保夕的时期,家里有没有男人有很大差别,改嫁也是为了活着。
“她改嫁后,连带着给我大哥二哥也改了名字和姓氏,还不让他们认我父亲。”陶金辉深吸一口气,“后来我父亲留下所有自己以及和战友借来的钱,就离开了。”
“后来我母亲追求我父亲,他才又婚。我母亲了解到这段往事后,主动提出让我大哥二哥从老家过去,这次他们决定认我父亲。”
唐瑞芳比陶正程小了十五岁,而陶正程头婚即使是晚婚,两个儿子也只比唐瑞芳小十几岁,他们自然对后妈有很大的敌意。
但唐瑞芳自认问心无愧,几次被敌对后,难免起了离婚的想法。
“我母亲提出离婚,我父亲不愿意,他那个人不解风情又不懂爱,但他知道他喜欢我母亲。据说他们闹了一段时间,后来还是他们的战友出面调节,当然,最大的原因是我母亲发现我怀孕了。”
彼时恰逢内战胶着期,肚子里又有了孩子,唐瑞芳终归还是舍不得陶正程,这段婚姻也就维持了下来。
但有些东西还是变了,唐瑞芳不再将心思放在家庭上,而是投入到教育事业中。
陶金辉叹息一声:“我父亲为人正直,但我二哥却始终认为我母亲吹枕边风使父亲不帮他,他很糊涂。”
李慕云理清了基本逻辑,却还是很不明白:“但这和曹秀珠与你结婚有关吗?”
难道计划让曹秀珠吹枕边风,陶金辉乖顺地劝服唐瑞芳去说情吗?
好荒谬。
她不相信。
别说陶正程足够公正不徇私,即使他有朝一日会心软,更容易对儿子心软才对。
李慕云从很小的时候就被爸妈耳提面命,这世上大部分男人最爱的人都是自己,其次是父母或者儿女,妻子始终要排在后面。
男人不相信爱情,尤其到了陶正程的地位和年龄,再说爱情就傻了。
刚好到家,陶金辉拉着李慕云坐下,才说起从未对旁人说起的话。
“有关系,因为陶金明和曹百英心虚。在建国后一段时间,我父母都非常忙碌,当然现在也很忙,但那时他们几乎不能天天见面。我二哥比我大十八岁,他参军后,我父亲一直压着他在基层历练。”
陶金明是干部子弟,眼看一个个子弟都能利用父母的关系高升,他很急。
人急了的时候,会做出很多荒唐的事情。
李慕云结合陶金辉刚刚说的看似废话的话,突然顿悟了。
她犀利地问道:“他给你父亲送女人?”
李慕云说完都傻眼了。
陶金辉本来还有点说不出口,现在看李慕云猜到了,比现实更荒唐,不得不摇头:“不是,或者说他没有成功。一开始他闹着要接过来他母亲养老,那时他和大哥的继父已经去世,这也算合情合理,但他提出让他母亲来我家里,我父亲拒绝了。”
“之后他就动了歪心思,我那时候还小,每天在家的时间多,接连几天听到他对我父亲说什么女人不在家不行的话。”
李慕云几乎立即武断道:“一次两次说,你父亲肯定斥责,但说得次数多了,难免起了其他心思。”
男人大多如此,可在她看来,陶正程不是一般男人,不过——
“不不,我父亲一直拒绝,他警告陶金明闭嘴,然后特意动了陶金明的调令,让他去外地。”陶金辉叹息一声,“可是我还小,我看到了身边很多同学的家庭破裂,我就告诉了我母亲。”
陶金辉愣住了,向来掌控一切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呆滞和……不可置信。
这么多年,从父母到朋友,所有人都赞美他的成绩和荣誉,却从没有人关心他累不累。
说来可笑,没有人将“累”当回事。
他想着,也真的笑了出来。
李慕云看着他的笑容,看不懂,但幸好脑袋没有糊涂,隐约推断出来陶金辉的想法。
笑不代表开心,还可能代表难过。
“你不要笑了,真难看。”她默默伸出右手,戳了戳陶金辉的脸,“在我面前,你不需要伪装。”
“不要那么累。”
她尽量用委婉的话,但猝不及防,陶金辉突然将她抱进怀里。
“啊,牛奶要撒了。”李慕云惊叫出声。
陶金辉刚刚紧绷的心情瞬间放松,失笑地松开怀抱,但没有完全放开。
李慕云慌忙端起杯子喝了两口奶。
好险啊。
她想着,嘬了一口牛奶后,尝着甜甜的味道,眉眼弯弯。
陶金辉看着她没心没肺的举动,顿时失笑。
恐怕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生气地认为李慕云有嘲笑的想法,但唯独他,清晰地知道李慕云的真诚。
李慕云感觉到炙热的视线,慌忙想起来她刚才还没有说完:“我、我——”
她该怎么安慰陶金辉呢?
陶金辉看着她,不觉间眉梢带着笑意,他想知道他的小媳妇会如何说。
李慕云笨拙地组织语言:“我是想说,你觉得很累,就不要再为难自己了。也许他们没有错,但是你更加没有错。”
感情上的事情她也说不清,只能用朴素的价值观解释:“只是你们缺一点缘分,父母和子女也要缘分,比如我和何书良就没缘分。”
她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嗯,我最重要,不是,我是想说对自己来说,自己最重要!”
“对,”陶金辉听完以后笑了一下,甚至握着李慕云的手指向她,“你说得对,就是你最重要。”
李慕云刚要点头,反应过来:“不对不对,我是说对我来说我最重要,对你来说你——”
“也是你最重要,”陶金辉马上接道,他动了动嘴唇,停了一下,才道,“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我和父母哥哥的关系都一般,你就是我唯一的家人,所以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人。”
有一瞬间,他情绪上来的时候,差点脱口而出坦白他的秘密。
但是转念一想,又忍住了。
没必要。
也不可能。
秘密对于他来说是惊喜,对于李慕云来说却更可能是一种负担。他能找到李慕云,并且让李慕云跟着他回到家,已经很自私了。
如果再用负担压着李慕云,对李慕云来说太不公平。
陶金辉想,他果然还是和父母一样的人,总喜欢庇佑身边所有人。
不不,他和父母还是不一样的,他忠于国家忠于人民,但不会将所有时间和精力奉献出去。
在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是家人。
这一刻,陶金辉想到了很多,他想夫妻之间必须有的偏爱和互相支撑,也想到了也许有一天,他们还会有可爱的孩子。
他一定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承受父母的忽视。
李慕云不知道陶金辉的想法如此复杂,她看到陶金辉陷入沉思,不觉也思考起来。
或许,她说的话太不符合主流意识了?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二。
“那个,小辉?金辉?”李慕云试探性叫了两声,都是唐瑞芳和唐瑞林对陶金辉的称呼,她不知道陶金辉喜欢哪个。
陶金辉眼皮跳了跳,平时不觉得,但李慕云这样称呼,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李慕云却不觉得奇怪,她看陶金辉被吸引注意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告诉我你的家庭,我也要告诉你我的家庭。”
“夫妻之间坦诚,”她想着点点头,理直气壮道,“我小时候见过很多夫妻吵架,后来我问爸妈为什么他们不吵架,他们告诉我,沟通能解决大部分心理失衡的问题。”
陶金辉略感心虚,他有个秘密恐怕永远不会坦承,也就没有资格要求李慕云如何。
但略微思忖,便觉得李慕云说得对。
“你说,”陶金辉不自觉地下意识照顾李慕云,顺手给她递了一块糖。
李慕云嚼吧嚼吧,开口:“我很幸运,即使我被亲生父亲送养,也没有见过亲生母亲,但我在爱的氛围下长大,爸妈他们很爱我。”
陶金辉今天听了太多次“爱”字,此时还是忍不住微蹙眉头。
难道媳妇一家经常说爱?他要不要学着说呢?
李慕云不管他的表情,提及父母,整个人的眼神都变得亮晶晶:“你不知道,我小时候被很多人说是傻子,我比较迟钝又笨手笨脚,但我爸妈知道后,他们找到了骂我的人,狠狠地骂了他们。”
“他们是对我最好的人,不管我有多笨,他们都会一遍遍夸我。他们告诉我,这世上每个人的特长不一样,我的特长是读书。”
李慕云下意识挺起胸膛,骄傲道:“我很会读书,所有老师都说我能考上大学!”
她难得有如此明显的开心和骄傲,陶金辉看着她笑,也缓缓露出笑容。
养一个情绪缺失的孩子很难,很多时候孩子无法理解父母的良苦用心,而没有情感回应的孩子,会让父母极其失望和沮丧。
这仿佛一个恶性循环,在名为家庭的旋涡里彼此折磨。
可偏偏李慕云的家庭不是。
她缺失感情,却依然被父母的爱紧紧包围,即使没有回应,父母的爱也没有减少甚至更多。而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李慕云也终于有了反应。
她能毫不露怯的随口说起身世,足以说明她经常被赞扬。
陶金辉脸上终于有了笑容,李慕云摇头晃脑地推了推他:“你是不是在笑我傻?”
她总觉得陶金辉的笑容有歧义。
陶金辉却笑得更大声了,起身拍了拍李慕云的小脑袋:“你不懂,我是发自内心的笑。”
从今以后,他不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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