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坏周芷清的其他类型小说《镇妖玦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周家皮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芷清见周坏口吐鲜血,发出一声尖叫,急忙向周坏落下的地方跑去。白一筝大喊:“大牛,快带芷清跑。”说完一瘸一拐得向西面逃去。化身为嗜血魔鬼的付乘舟怎会让这五个娃娃轻易跑掉,他一挥手,体内发出暗红血光,一股腥臭之味扑面而来,而后血光忽然变大,凝成屏障将他与五个娃娃全部罩在其中。大牛性子简单直白,平日里对周坏、白一筝、宁裳裳几人可谓是言听计从,此时白一筝令其带着芷清快跑,不疑有它,背起针扎不休的周芷清玩命狂奔,豁然面前凭空生出一道血色屏障,大牛想都没想一头撞了上去,顿时眼前发花,连带着周芷清一齐倒在地上。大牛大喊:“小白,我们走不了了怎么办?”白一筝跪坐血色屏障之前,满脸绝望。周芷清被摔的七荤八素,爬起身来,跑到周坏身边,抱起周坏的脑袋枕...
《镇妖玦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周芷清见周坏口吐鲜血,发出一声尖叫,急忙向周坏落下的地方跑去。
白一筝大喊:“大牛,快带芷清跑。”说完一瘸一拐得向西面逃去。
化身为嗜血魔鬼的付乘舟怎会让这五个娃娃轻易跑掉,他一挥手,体内发出暗红血光,一股腥臭之味扑面而来,而后血光忽然变大,凝成屏障将他与五个娃娃全部罩在其中。
大牛性子简单直白,平日里对周坏、白一筝、宁裳裳几人可谓是言听计从,此时白一筝令其带着芷清快跑,不疑有它,背起针扎不休的周芷清玩命狂奔,豁然面前凭空生出一道血色屏障,大牛想都没想一头撞了上去,顿时眼前发花,连带着周芷清一齐倒在地上。大牛大喊:“小白,我们走不了了怎么办?”
白一筝跪坐血色屏障之前,满脸绝望。
周芷清被摔的七荤八素,爬起身来,跑到周坏身边,抱起周坏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腿上,但却不知如何施救,急得只能大哭。
付乘舟见几人再也不能逃走,只能任其宰割,心中愈发兴奋,看着宁裳裳,欲哭无泪的模样,瞬间馋虫作祟,张口便要吸血。
“吽!!!”一声加持着佛门狮子吼的降妖伏魔之大力的六字大明咒犹如炸雷一般在山谷中炸开,付乘舟被这一声六字真言炸得元神脱体而出,欲要吸食宁裳裳的本体犹如木雕定在当场。
一柄紫色飞剑由北而至,视血色屏障如无物,遁至付乘舟身边。
紫剑上豁然窜出一个道人,将宁裳裳夺了过来。
道人飘至周坏与周芷清身旁,将宁裳裳轻轻放下,随后在周坏身上查探一番,见其胸口塌陷,破碎的胸骨刺伤了脏器,此时已是气若悬丝,性命垂危,他不禁从鼻腔中发出冷哼,连忙从怀中取出一颗丹药送入周坏口中,为其护住心脉,在图谋算。
那颗丹药实在灵验,入口便化作香甜的流体滑入周坏的腹中,眨眼的功夫,周坏便呼吸平稳起来,悠悠转醒,他见小妹哭得跟个泪人似的看着自己,抓住周芷清的小手用力的捏了捏。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十个弹指之间。
付乘舟元神被佛门狮子吼震出体外混在血阵之中,上下翻涌沸腾,口中发出一阵爆喝,瞬间回归本体。
付乘舟晃了晃身子,眼中露出无尽的凶光,口中发出一声怒喝:”玄生!曲灵均!你二人也要趟浑水么?“
”阿弥陀佛!付施主,魔心当真压不住么?“一声佛号响起,仿佛就在耳边,又仿佛来自天外,随后一名着月白袈裟的青年和尚立于血色屏障之前,他手捏佛印,低声吟诵,随即伸手一指屏障,那屏障如同流水一般尽数汇入玄生手中。
玄生迈开步子,走向付乘舟,手中金光暴涨,汇聚于此的血光瞬间被压制消散。
付乘舟见玄生施展的佛门之力正是自己得克星,不由心生退意,略微沉吟一番,说道:”魔心?人心如星辰,千变万化,你凭什么说我这颗心是魔?“
曲灵均朗声道:”你为了一己私欲,吸食三十九名无辜百姓得精血,这不是魔是什么?枉我之前还觉得你这人不错,值得一交,曲某当真是瞎眼了!“
付乘舟长笑一声:”能被正道领袖的爱徒,前途一片光明的青年才俊曲灵均曲大英雄另眼相待真是我付某人的荣幸。不过我吸食了一些村民的精血便是魔了么?你可知凡尘间帝王为了领土,一张口便是挥师百万,伏尸千里!你可知乡绅官员为了财帛可以鱼肉百姓逼良为娼!你又可知这些被我吸食精血的百姓,为了果腹,进山狩猎!在动物眼中这些百姓是不是也是魔呢?那我这又算不算是替天行道呢?“
”巧舌如簧,你所言不过是歪理罢了。若按你这般说天下便没有善恶之分,那人与人之间稍有矛盾,彼此厮杀便是了,也无须讲理了。长此以往,天地间岂不是生灵涂炭?“曲灵均自幼受正道翘楚领袖的悉心栽培,年纪轻轻便有一身浩然正气,付乘舟这番辩解,他自是嗤之以鼻。
付乘舟冷笑道:”难道这世道不正是如此吗?你何不想想,你们正道之人与魔道之人见面便分外眼红,祭起法宝斗得不可开交你死我活,你们可曾讲过道理?“
”我……“曲灵均欲要反驳,却是不知如何开口,正如付乘舟所言,正道与魔道势同水火,千百年来,无数先辈惨遭对方迫害,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阿弥陀佛!“玄生和尚见曲灵均着了付乘舟的套,连忙打岔:”付施主,你已遭魔心控制,随我回龙法寺罢。“
付乘舟本想混淆是非,让曲灵均与玄生这两个初出茅庐的正道杰出弟子师出无名,就此作罢,谁知他们压根不吃这一套。而那玄生和尚让自己随他回龙法寺更是令其怒火中烧,他啐道:”喝~呸!你让我随你回龙法寺,便是要让我入无量佛境,你当我不知道你们无量佛境是只入不出的地方么?和尚你年纪轻轻,心肠却如此歹毒!“
玄生道:”非也,无量佛境并非如你想的那般,小僧只不过是想让你入佛境之中潜心修炼个几年,涤去魔性罢了!“
”休要再说了,你们不过是想要除了我,成就自己的赫赫威名罢了,虚伪至极,你们一起动手便是!“付乘舟当先发难,体内黑血喷涌而出,卷起自己化作一柄硕大的黑血刺刺向玄生。
玄生和尚面色一凝,身上袈裟无风而动,手捏法印,祭出本命法宝”三面尊者镜“,此镜手掌大小,周侧以温玉为界,里头是一面金镜,此法宝透着佛光,玄生口吐真诀,”三面尊者镜“中显出无我尊者虚影,随后佛光暴起,于身前一尺处凝成一面巨镜。
黑色血刺疾如惊雷,刺在巨镜之上,瞬间发出一阵连绵不绝的”嗡嗡“声,血刺之上的黑血突然活了起来,犹如毒蛇游向巨镜。
片刻功夫,原本金光灿灿的巨镜变得暗红,黑血已将巨镜正面尽数覆盖,正向背面侵袭。
”哈哈哈哈哈哈……玄生和尚,你佛门之力虽然克制我的煞术,却无法破我以精血凝聚得血煞之术,天下但凡有血有肉之人都不能破。哈哈哈哈……“黑血之中付乘舟好似打了胜仗一般,放肆大笑。
一旁掠阵得曲灵均瞥眉道:”玄生师兄,付乘舟已经开始吸食人的精血化为己用,如今他这一身血术非同寻常,你可莫要再藏拙了。万一出了岔子,小弟便要弃道义而不顾,选择出手了。“
玄生口念佛号:”阿弥陀佛,不敢劳烦曲师兄出手,小僧尚有对策。“说罢,他右手在前方加持着巨镜,左手拿起”三面尊者镜“举过头顶,做托塔天王状,口中轻诵法咒。顿时镜面上图案再度变幻,显出怒目尊者法相,迎风而长,转瞬间已长到三丈之大。
怒目尊者法相立于玄生头顶之上,三头六臂好生威武,只见法相六臂摆开架势,每一条上俱都金光环绕。
玄生道:”付施主,这‘三面尊者镜’乃是小僧自幼以真元凝练的法宝,后在无量佛境之中领悟三尊者法相,无我尊者无法无相,可施展守之神通;怒目尊重,蕴含佛门圣力,施展雷霆万钧的降妖伏魔神通,小心了!“
说罢,怒目尊重六条手臂上的金光分别汇入手中,化作六柄金光闪闪的长戈,一齐刺向血剑。
付乘舟感受到六柄长戈上散发出来的佛门圣力,心中生出前所未有的恐惧,想要遁逃,奈何他与黑血融为一体,攀附在巨镜之上的黑血仿佛遭到禁锢,无论如何也无法收回来。
绝望之下,口中发出满是不甘的怒吼。
地火崖下的岩浆自古有之,只是无人知道其深度几何,又流向何处。而地火崖往北行万里之路,便会有一片大雪原,雪原之上常年飞雪飘渺,雪原东侧之处亦有岩浆池,两者从地下交汇,可谓是一脉相承。
岩浆池周围的岩壁常年受岩浆高温侵蚀,早已变得焦黑一片。
这时岩浆深处有一银一紫两团光球缓缓浮起,飘向边缘之处。
随即两团光球缠绕于一处,却又各自分出一道细流,于半空之中延伸出无数道细流,最终形成一个人型。
每一道细流的末端生出血液,血液凝而不散,直至将人形填满,方才再度衍生成血肉,最终凝出肌肤。
周坏被岩浆融化的身躯便这样被体内真元重塑。
只是身上密密麻麻的银紫色细纹依旧存在。
周坏悠悠转醒,看着天空烈阳,神情有些恍惚。沉思良久之后,周坏猛地坐了起来,连忙在身上摸了又摸,心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自己明明跳崖坠入岩浆之中,本应该尸骨无存才对,但此时却安然无恙,未免也太过玄妙了吧。
但自打见识过玄生曲灵均与付乘舟的惊天大战,又在地火崖的地洞之内见到那些半人半兽的怪物之后,又觉得这一切又算不得什么了。
虽然那些令人憎恶的细纹还在身上,但周坏心中已然看淡了许多,若能活着,这些细纹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周坏之所以选择跳崖,是他不甘心受布医人摆布,被迫杀人。
现在看来,应该是逃出魔掌了。
周坏在心中做了许多打算,终于决定先找一身遮羞的衣物,再寻个人多的地方暂且安顿下来,待日后问出龙法寺的位置便去找玄生大哥与阿妹他们。
周坏顺着唯一一条土路,走了约莫三里,看到一座小村落,他心中欢喜,连忙进村寻人。
但是他刚一进村,村中百姓仿佛看见瘟神一般,扭头便跑。
周坏此时方才想起来自己满身银紫色的细纹实在是有些可怖,他连忙追着村民解释,但村民们见他追了上来,跑的更快了。
周坏见他们不肯听自己解释,犹豫了片刻,最终一咬牙,冲进了一户人家中,在一阵尖叫与怒骂声中,周坏破天荒的做了一次强盗。
不多时,村里男丁们全都纠集在一起,手持趁手的农具充当武器,四处搜寻了起来。
周坏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也不管抢来的衣服是否合身,便套在身上,最后他将一张布衾拆碎,将头与脸面裹得严严实实,才从村中逃了出去。
岩浆池往东数里之地,有一座略显繁华的小城,名唤“火山城”。
此城乃是方圆数十里内唯一一座城池,故此四周农户、商贾皆聚集于此交易物资。
周坏一路跋涉,终于来到城门之前,但是此时已是月升之际,城门已闭。
周坏在门前呆呆的站了许久,他生在山中小村,倒也与阿爹进过城,但每次都是将狩猎得来的猎物贩卖掉之后便匆匆归家,从未有人告知过他城门在夜间会关闭。
在城外树上睡了一夜,第二日清晨便被人声吵醒。
周坏看去,城门已开,官道上来往之人不少。
他连忙从树上跳了下来,向路人询问龙法寺的具体方位。
只是,无论是城中百姓还是附近村落里得农人猎户,绝大多数都未曾出过远门,周坏一上午得时间问了数百人,竟无一人知道龙法寺这个地方。
虽然是冬季,但是此地得太阳非常毒辣,周坏此时又累又饿,看到不远处有一个本土商户正在贩卖肉包,不由舔了舔嘴唇。
周坏走上前去,颇有些难为情得问道:“这位大哥,我可以吃几个肉包么?”
那商户听他语气有些奇怪,不由得抬眼打量了起来,问道:“没钱?”
周坏腆着脸,点了点头。
那商户连连摆手道:“那可不成,我是开门做生意的,又不是善堂,哪有让人白吃的道理?”
周坏生平第一次向人讨要吃的,被拒之后,脸皮颇有些挂不住,连忙说了一句“对不住”便扭头走了。
那商户看着周坏远去的身影,连连摇头,似是惋惜。
周坏只能偷偷潜入到一户暂且无人的院落之中,打出井水来充饥。
他自幼跟着阿爹学习打猎的手段,本想着在这附近山林之中打一些野味售卖或者果腹,但一番打听之后才知道,这“火山城”地势出奇的平坦,地质优渥,非常适合耕种,于是此地的祖祖辈辈们开始伐林耕地,以至于现如今这一带已经无猎可狩,而最近的山林也要在百里开外。
而周坏在此地并无耕地,又无山林可供他狩猎,唯有依靠乞讨为生,只是他未曾想到,这火山城里的百姓,各个面善心软却不好施,在这城里待了三日,周坏讨到的食物少得可怜,只能以井水充饥。即便如此他也未曾动过偷抢吃食的念头。
辛好周坏在城西一里外的地方发现了一座破庙,他以干草为铺,以屋梁为被,也不用担心露宿街头了。
这日深夜,周坏熟睡之中感觉自己被人推了一把,他惊醒过来,看见一个双眼明亮,身上有些脏兮兮的少年正看着自己。
他连忙坐起身子,问道:“你是谁?”
少年盯着周坏,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周坏裹得严实,心中奇怪,但并未询问,他举着手中半只烧鸡,问道:“你要吃这个吗?”
周坏目光瞬间被烧鸡吸引住,他咽了口水,迟疑片刻,说道:“我吃!”
少年笑了笑,宛如清风和煦,将烧鸡递到周坏面前。
周坏饿了三天,饥肠辘辘之下再也管不了来人是谁,给自己吃食究竟有何目的,他只知道此时要先填饱肚子才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事。
他一把抢过烧鸡,背过身子便大口撕扯着烧鸡,在嘴中粗略咀嚼一番便要吞咽,只是鸡肉未被嚼烂,块头又大,这第一口便被噎着了。
周坏满脸通红,用手敲打着胸口。
少年见状,连忙递给他一个装有清水的酒囊,周坏接过酒囊,猛地灌入口中,费劲得将鸡肉顺了下去。
少年朗声笑道:“慢点吃,这些都是你的。你运气好,遇到了我,不然向你这样一位的乞讨,也不知道偷点东西吃,用不了几天便会被饿死了。”
周坏一愣,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的事?”
少年右手握拳,伸出拇指往身后火山城方向指去,说道:“我在老宁家四层阁楼上观察你两天了,我还以为你实在是饿的受不住了便会去偷东西吃,谁曾想到你这般有骨气,宁愿喝井水吃草根也不愿意行偷窃之事。我怕你饿死了,便在老宁家的厨房里顺了只烧鸡给你吃。”
谁料周坏却是摇了摇头,正色道:“偷东西终归是不好的。”
少年淡淡得说道:“几年前我与你一般大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在这城里乞讨,但谁能想到这城里的人有菩萨心肠,但不行菩萨之事,嘴上一句又一句的可怜,但却没人愿意施舍。”
“有一次我实在是饿疯了,抢了几个包子,却被店家与伙计打了个半死。后来我算是想明白了,乞丐在这城里压根活不下去,想必你也感受到了,这城里除了你便再也没有别的乞丐了对吧!”
“于是我便从乞丐变成了膳食大盗,开始偷吃食。寻常百姓家粗茶淡饭没啥可吃的,这火山城里的首富宁家每天都有大鱼大肉,于是他家阁楼便成了我的卧房,他家的厨房便成了我的食堂。”
那少年喋喋不休得说着这些年的经历,周坏虽然心中不认可他这如寄生虫般的行径,但也没有反驳人家。在他看来,自己就要被饿死了,又有什么资格质疑别人?
谁知那少年说到最后,热情难耐,居然用手搭在周坏的肩膀之上,语气傲然得说道:“要不然哥哥今晚就带你溜进宁家,你也好好吃一顿大鱼大肉,再陪我好好说说话如何?”
说完,少年扭头看向周坏,神色满是期待,可是当他看清周坏连忙上银紫色的细纹之时,心中吓了一大跳,连忙跳了起来,连连后退。
高山下,静水旁,小村落在白雪之中,美景如画。
大雪封山三天,天气严寒,大人们几乎足不出户,而小孩生来淘气,不愿憋在屋子内,更喜欢三五成群在外玩耍。
村外一里处,五个七八岁的孩童聚在一处,三个男孩握着雪球打雪仗,两个女孩跪坐在松树下的雪中,堆着雪人儿。
忽地,一颗雪球飞了过来,砸在一个穿红色碎花袄子的小女孩后脑上,小丫头“哎呀”一声,小嘴瘪了瘪,哭了出来。
穿黑袄男童听闻哭声扭头看去,瞬间大怒,不由分说扑向一旁面带几分惊慌失措却又傲气的男童。
两人扭打在一起。
“白一筝,你眼瞎了吗?你往哪不能丢,偏偏丢我小妹脑袋上?”说完双手挥舞着拳头,毫无章法得落下。
“周坏!你失心疯了么?我不过是失手丢过去罢了,你怎么这样护犊子?”白一筝被周坏压在身下,失去优势,只能被动挨打,连忙用双臂护着脸。
周坏怒道:“我就是护犊子,我小妹我能欺负,旁人都不能欺负。”(这个是主角!这个是主角!这个是主角!)
白一筝又气又是无语,他双臂受痛,有些吃不住,连忙喊道:“你怎得这般不讲理?我不过是失手罢了,你就当我是欺负她么?”
周坏道:“那你给她道歉!”
白一筝怒道:“放屁,你打也打了,凭什么让我给她道歉?我若道了歉,岂不是亏大了?我不要面子的吗?”
周坏:“好!你不道歉?那我就打到你道歉为止!”说完,拳头如雨点般落下。
与周小妹一同堆雪人的女娃娃,看着周坏暴揍白一筝,急得直跳脚:“你们不要再打了!”(PS:大家不要联想到雨中斗舞的画面!!!“)
白一筝大喊道:”宁裳裳,你也傻了吗?我们不是打架,是周坏这个护犊子的夯货打我呀!“
”哎呀!“宁裳裳发出一声急呼,对周小妹说道:”芷清,你快劝劝你哥,让他不要再打了。“
被雪球砸中的小丫头周芷清,嘴里哭声不止,一边哽咽抽泣一边说:”哥,你别打小白哥了,他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疼……呜呜呜……“
周坏恍若未闻。
宁裳裳连忙向站在一旁傻呵呵发笑的大牛说道:”大牛,你别笑了,你快把周坏拉开呀。“
那叫大牛的小孩虽然也才八岁,但却长得又高又壮,比周坏白一筝都要高上两个头,他应了一声,走上前,双手从周坏腋下穿过,一用力,便将周坏提了起来。
周坏大喊:”大牛,你别多管闲事,我要让他道歉。“
白一筝挣脱开,连忙跳起来,对着周坏一顿乱拳:”你敢打我?我让你打我!还想让我道歉?做你的春秋大梦!“
周坏:”大牛,你快放手!“
宁裳裳:”白一筝,你也不要打了!“
周芷清:”呜呜呜呜……小白哥,你不要打我哥呀……呜呜呜……“
大牛:”呵呵……呵呵……“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声狂笑响彻天际,四周松树上的积雪都被震落,一众小娃娃瞬间站立不稳,全部跌倒。
约莫十弹指的时间,狂笑声渐渐停歇,五个小娃娃从雪地里爬了起来,面上难掩震惊,互相看了几眼。
白一筝,咽了口唾沫,说道:”好像是村里传来的声音。“
周坏点了点头:”我们回去看看吧?“
白一筝点了点头,一马当先朝村里跑去,周坏与其余三人紧随其后。
寻常山间雪道自是难行,但是这座村庄中的居民大多是勤劳朴实的庄稼汉亦或是穿山越岭的猎户,生来就有几分勤奋,村中居民都会带着孩子们早晚各清一次路上积雪。
故此,尽管连下三日大雪,通往村中的这条路却也没那么难走。
一盏茶的功夫,一众小娃娃气喘吁吁得跑进村口。
尚未缓过气息,四人便被眼前得景象惊呆了,几乎都忘记了呼吸。
”哎?你们怎么都躺在雪地上呀?多冷啊,不怕被阿娘揍嘛?“
大牛一开腔,四人方才醒过神来。
此时地村中景象宛如炼狱,全村上下除了他们五人,其余三十九口人全被人吸干精血,化作干尸。
这些干尸倒地地姿似乎是从家中夺门而出要往村外跑去,仿佛家中藏着什么恐怖地妖魔鬼怪一般。
五个少年,一个没心没肺,不知生离死别。其他四个虽然不过七八岁地年龄,也是懂得村中的惨状意味着什么。
胆小爱哭地周芷清躲在哥哥身后,把脸埋在哥哥的后背,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就连村中人人都夸赞乖巧懂事的宁裳裳也是泪水打湿了衣襟。
周坏全身发抖,攥着拳头,双腿如灌了铅似的往前迈了一步,双眼中泪花如即将决堤的洪水在眼窝子里打转,模糊了眼前的炼狱景象。
”阿爹!阿娘!“白一筝一声哭喊,往村中跑去。
周坏看着自家门口那两具干尸,脑子好似打了一道晴天炸雷,也不管身后地小妹,猛地跑了过去,扑在双亲地尸首上嚎啕大哭起来。
宁裳裳也是看到了自己父母的尸首,刚要跑过去,却是脚下一顿,止住了身子。
她满脸惊恐地看着周坏地身后,身子挪了挪将刚刚爬了起来的周芷清挡住。
那是一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年轻人,身子颇为修长,最可怖的是他脸色惨白不似常人,满嘴地鲜血,四颗獠牙实在是锋利。
他张了张嘴,嗓子里吐出沙哑刺耳地声音:”小娃娃地血最好喝,嘿嘿嘿嘿……“
周坏忽闻身后地怪声,全是汗毛竖了起来,他缓缓地扭过头,看清那嗜血魔鬼后,吓得魂飞魄散,脑子一片空白,就连逃跑都忘记了。
嗜血魔鬼伸手将周坏拎了起来,眼中透出贪婪,张开大嘴就要向周坏脖子咬去。
这时,一根扁担拍在他的后腰处,不痛不痒,却让人恼火。
他回过头,白一筝瞬间被吓得一激灵,双腿发抖,颤声说道:“你这个坏人,快放了周坏。”
“嘿嘿嘿……”嗜血魔鬼伸手间便夺过扁担,轻轻一拍,便将白一筝的左腿打断。
白一筝瘫在地上来回打滚,口中不住地发出哀嚎。
嗜血魔鬼看着白一筝的惨状,心中觉得舒坦,嘴里再度发出怪笑。
随后他另一只手掰着周坏的脑袋,把脖子露了出来,张开大嘴就要吸血。
周坏吓得魂儿都要飞出来了,他连忙伸手按在嗜血魔鬼那张惨白的大脸上,想要阻止他吸自己的血。
只是周坏不过九岁孩童,力道连大人都不如,如何敌得过吸血的修真人士?他只觉得自己脖子处一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刺进自己体内,随后又拔了出去,随后他又觉得身子一轻,落在地上。
周坏死里逃生,心口跳个不停,抬头看去,却见那个嗜血狂魔口中獠牙褪去,双眼不复之前那般猩红,满脸茫然地看着四周,随后全身发抖,满是不敢置信地模样。
“快跑!”嗜血狂魔吐出两个字。
周坏一惊,连忙跑去把白一筝扶起来,头也不回地朝村口跑去。
宁裳裳见罢,连忙拉着周芷清转身逃走。
周坏朝大牛招呼道:“大牛,快背着小白。”
“哎!好嘞!”
周坏托着白一筝爬上大牛地背上,三人朝村外跑去。
嗜血魔鬼看着五人渐渐远去地身影,全身气息瞬间散去,整个人瘫坐在地。
他环视一圈,看着满地被他吸干精血地百姓,“啊……”地一声哭了出来。不停的以头抢地,口中大喊道:”老鬼,你害得我不人不鬼,我与你势不两立!“
不知过了多久,嗜血魔鬼缓缓起身,就地挖了几个大坑,将村中的这些尸首一一安葬,最后在村口立了一块木头制成的墓碑,上书“三十九口无名冤魂安身之地”。落款为“行凶者付乘舟”。
他将这一切办完,已经是银钩当空,云雪退去。
触手攀至周坏胸口处,愈缠愈紧,周坏面色涨红,只觉得越发的难以喘息,眼前这半人半蛸的怪物渐渐有了重影,竟是要昏死过去。
这时,一道绿芒浮动,从入口处疾速打来,怪物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触手便疾速枯萎干瘪了起来。
那半人半蛸的怪物,看着触手枯萎蔓延的速度极快,眼看着就要蔓延至下身蛸鱼的脑袋上,他连忙忍着剧痛,发出一声怒吼,将触手连根折断。
周坏落地后连忙挣扎逃离触手束缚,只是方才力大无穷得触手此刻仿佛变得脆弱不堪,他刚一动那触手便化作齑粉,落得满地都是。
周坏惊魂未定,咽了口唾沫,抬头看向来人,顿时头皮有些发麻,心中生出胆怯。
布医人见状,俯下身子,将一张猥琐老脸凑近周坏面前,嘿嘿笑道:“你很怕咱家么?”
周坏自是惧怕布医人的,这地火崖之上除了玄生乃是外人不算,他对药奴心怀感激,在他心中药奴好似一个大姐姐一般,甚是温柔体贴。
他对付乘舟是满腔恨意,自己父母惨死他手,他恨不得将仇人大卸八块,挫骨扬灰。
虽然说付乘舟是布医人之奴,但他敢恨付乘舟,却不敢恨布医人。前一日在山林之中,付乘舟面对这个魔头惨叫求饶的模样一直刻在周坏脑中,宛如梦魇一般挥之不去。
周坏微微撇过脸,不与之相视,轻轻点了点头。
布医人似乎是很满意一般,直起身子,径直朝洞穴深处走去,他所过之处,墙壁上嵌着的磷石似乎生出感应,变得明亮起来,布医人一边走着一边嘿嘿笑道:“如此甚好,省的咱家再费心思折磨你,教你害怕咱家,不敢忤逆咱家。”
周坏一呆,心中暗呼侥幸。
“你偷偷摸摸来这里不就是为了给你爹妈报仇么。你随咱家来,咱家让你报仇。”布医人头也不回,似乎是将周坏得心思拿捏的死死的。
听到报仇二字,周坏瞳孔瞬间凝聚起来,呼吸也慢慢重了起来,面色也是逐渐变得狰狞,他连忙爬起身子,握紧手中镰刀,跟着布医人往洞穴深处走去。
两旁牢洞足有十八间,每一间俱都关着一个半人半兽的怪物,此时面对布医人,这些怪物俱都拜伏于地,口吐人言:“拜见主人……”除此之外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直至最后的第二间,布医人立在牢洞门口,那牢洞铁栅栏也不需要如何操作,便自然打开,周坏向里一看,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的身影跪拜在地,这身形化成灰周坏都认得。
布医人忽然说道:“起来。”
付乘舟身子一震,连忙爬了起来,依旧是那副面色惨白,口中长着獠牙,双眼血红的模样,他看到布医人身旁的周坏,突然愣了一下,随后露出狞笑,伸长了舌头舔了舔嘴唇,眼中满是贪婪。
布医人侧了侧身子,看着周坏,饶有趣味得说道:“人……就在这儿,你要想报仇,尽管动手便是。”
周坏见到仇人,全身颤抖,瞪大着双眼,忽然他发出一声大叫,双手高举镰刀朝付乘舟砍去。
镰刀一下又一下得砍在付乘舟的身上,奈何付乘舟有血功护体,镰刀乃是采药用的凡物自然不能伤他分毫。
只是付乘舟不明所以,愣了好一会儿,忽然狂笑起来,伸手便要向周坏脖子抓去,忽然一道绿芒打在他的手上,他连忙收手,看着立在门口的布医人,眼神躲闪,甚是惧怕,也不敢再对周坏下手。
周坏连连砍了七十多下,全身力气已然耗尽,最后两下也是费尽全力才能轻轻得砍在付乘舟的身上。
见付乘舟未伤分毫,站在原地,周坏气喘吁吁得瘫软倒地,直勾勾盯着手中的镰刀发呆。
布医人嗤笑道:“若是报不了仇,便随我出去吧……”
周坏听罢,憋在一肚子里的委屈忽然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泻出来,放声嚎啕大哭。
布医人听着哭声,似乎是世上最美妙的声音,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洞穴之中,久久才停歇。
周坏神情落寞,跟在布医人身后,踏上台阶,向洞外走去。
布医人道:“哭丧着个脸给谁看呢?试药之后若是不死,必然会凭空多出百年的修为,到时候你若再想报仇,咱家也让你报。”
不知为何,周坏一听到试药便没来由的想到地洞之中那些半人半兽的怪物,他总觉得这些怪物与试药有关。
他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刚才那些一半是人的身子一半是野兽身子的怪物,他们是不是因为试药才变成那样的?”
布医人也不藏着掖着,地洞之中的那些人,在周坏眼中怪物,然而在他眼中却是毕生得心血。他嘿嘿笑道:“你小娃儿脑子好使,这便能猜到关键之处。不错,那些兽奴均是试药之后得产物。一百年的光景,咱家一共根据古籍调剂出了一百种灵药,每一种灵药之中都蕴含着大妖的精血,服药之人便会继承部分大妖的道行。”
“咱家每年也都会找几人试药,只是这些大妖的精血太过霸道,极少有人能撑过去。故此,这一百年里咱家一共找了三百九十余人试药,最终只有十九个活了下来。”
布医人脾性乖张,但是一旦提及他最为痴迷的事物时,便会双眼发光,满是精神头,就连脾气都和善了许多,滔滔不绝的说着这些年的功与名。
地火崖上,水潭之前,玄生此时已从悟法状态之中醒来,垂手而立,面向茅屋的方向,等待着布医人。
不多时,布医人带着周坏从茅屋后侧出现,布医人连忙双手合十,躬身道:“阿弥陀佛,拜见前辈,小僧不请自来,还请前辈赎罪。”
布医人懒得与他计较,睨视一眼,哼道:“若论耍心眼子,你比你师兄差了许多。”
玄生听布医人提起玄镜师兄,自是明白布医人对于自己巧闯山门之事已经尽知,又看在宗门的面子上不愿意计较,心中石头终于是放了下来,连忙跟了上去。
来到药庐之中,布医人一挥手,周坏全身衣物便被一股怪力震碎,片片脱落。
周坏光着身子,有些恍惚。
随后布医人凭空取出一碗银白色的药汁,递到周坏面前,道:“喝了它。”
周坏自然不想变成不人不鬼的模样,他连连摇头,忽然伸手打向布医人手中的瓷碗,在他看来或许将瓷碗打翻,便能逃过一劫。
但布医人一身修为已臻至化境,他不躲也不闪,任凭周坏打在瓷碗之上,而那瓷碗却是纹丝未动。
布医人,狞笑着,捏开周坏的嘴,便要将药汁灌下去。
周坏无论如何挣扎,也是无用功,他连忙向玄生哭求道:“神僧大哥……快……快救救我……他要把我变成……变成怪物……”
玄生一听,连忙上前一步,伸手便要夺人。
布医人面色阴冷,口中发出一声爆喝:“混账!你要言而无信么?”
喝声如霹雳惊雷,玄生瞬间被震得元神震荡,口吐鲜血瘫倒在地。
周坏见玄生被布医人一声大喝震伤吐血,顿时觉得逃生无望,眼中几乎喷出火来,他说道:“我不要变成怪物!我答应你试药,最多不过是死了罢了,你却要将我变成不人不鬼的模样,我不干!”
布医人心中怒气攀升,手上微微用力,便将周坏下巴卸了下来,另一只手便将药汁灌入其口中。
布医人道:“替咱家试药总比死了强!咱家答应放了你那四个亲友,现如今你却要反悔,你可知道咱家的心被你伤透了!”
玄生浑身大汗淋漓,跪求道:”布前辈,请您放过这孩子,这孩子太小,小僧不忍心看他受这样的罪过,小僧甘愿为前辈试药。“
”哈哈哈哈哈……“布医人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狂笑几声,啐道:”我与你龙法寺关系匪浅,怎会让你试药?你这秃驴太过迂腐,若是你师兄在此,必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蠢话来。“
说话间,一碗药汁便尽数灌进周坏腹中。
周坏只觉得腹中寒冷刺骨,片刻功夫,寒冷便由腹内传到四肢百骸,此时此刻他全身发颤,皮肤上开始结出冰霜。
周坏只觉得承受不住这股寒冷,口中发出惨叫声来。
布医人连忙将周坏丢入已经烧了一天一夜的木桶之中,双眼散发着狂热的光芒,声音也变得格外兴奋:”药奴!快换雷击木烧烈火!“
屋外药奴不敢耽搁,连忙换来紫色柴木,丢入火中。那雷击木遇火即燃,烧出比普通火焰还要烈上十几倍的蓝色大火。
仅仅一弹指的功夫,原本滚烫的药水便已经被周坏体内散发出来的寒气侵蚀得快要变凉,布医人一惊,连忙催动体内所有真元,汇入周坏通天穴位之中。
“小王八蛋!哈哈哈哈……你可得坚持住咯……咱家给你服用的灵药里蕴含着上古唯一一只天坠神兽‘冰雷惊鸿兽’的精血,你一定要活下来!千万别让咱家百年心血和追求功亏一篑哇……哈哈哈哈……”
布医人此时此刻已步入疯魔状态,神态无比得癫狂。
但他心中却是无比清晰自己要做什么。
布医人的真元汇入周坏体内之后,一分为二,一股直接寒气相遇,寒气便要展开进攻,将布医人的真元尽数化解。
但布医人操纵真元并不与寒气正面为敌,充当诱饵引着寒气在周坏体内的每一道筋脉之中游走。
那股寒气极其凶猛,所过之处,经脉瞬间便会被寒气冻伤,好在周坏此时全身浸泡在药水之中,布医人分出的另一股真元,控着药力从四周蜂拥而至将寒气前脚冻坏得经络迅速修复。
周坏所承受的痛苦寻常人实在是难以想象,全身受寒气所伤,肌肤表面迅速结冰。此时他已经无法控制自身,意识也是越来越迷离。
苦苦支持着一盏茶的功夫,终于是昏死过去。
周坏意识瞬间坠入无尽黑暗之中,他只觉得自己此时仿佛置身虚空,无论他如何挣扎,均是上不能上下不能下。他张开嘴,真真实实得喊出一句话,但是他发现,这样虚空之中,声音无法传出去,自己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就这样在虚空之中不知道飘荡了多久。
忽然,在远处出现一道白光,好像是一道大门。与此同时他仿佛自己双脚双手同时触到地面,来不及多想,连忙手脚并用朝白光奔去。
穿过白光的那一刹那,周坏顿时双目闪白,几乎不能视物。
片刻之后,才有些许的好转,但是眼前依旧一片模糊,只能看到虚影。
尽管如此,他依旧四处打量起来,虽然看不清具体的事物,但他感觉自己好像置身于一片残垣断壁的废墟之中,远处火光四起,竟是有人在混战。
面前有一个巨大的铁鸟面向自己,铁鸟额头之上有一颗大眼珠,眼珠内又有一个人类的身影,那人影似乎正在对自己说着什么。
忽然一道火光从远处向自己飞了过来,那火光越来越大,竟将这范围百丈之内的废墟映得彤红。
就在此时,又有一个全身冒着黑气,胯下骑着一匹全身是火好似战马一样的人凭空出现铁鸟得背上,只见他手中极长的兵器直指火球,那势不可挡的火球好像受到了什么强大的吞噬之力,转瞬之间被那杆极长的兵器吸收殆尽。
骑士莫要的人,朝着周坏说了几句什么,便催动这胯下的战马继续奔赴战场。
这时,周坏耳中突然发出嗡鸣,嗡鸣声渐渐变小,他也逐渐的恢复了听觉。
最先入耳的是远处战场上的轰鸣声,随后便是铁鸟发出的尖锐的嗡嗡声,随后他才听到铁鸟眼睛中的那人的声音。
这时,周坏身后幻出一道水波荡漾的虚空之门,虚空之门中一股吸力窜出,就要将周坏吸入其中。
周坏连忙双手抓住地上巨石,此时他视觉才正式恢复,他发现自己的双手竟然是一双兽爪,爪背之上白紫相间的毛发被鲜血浸湿,混在一起,已经变得干硬。
忽然,吸力变大,巨石受不住举爪的力量四分五裂,周坏整个人便被虚空之门吸了进去。
虚空之门随之关闭。
“记住时间坐标……空间坐……”
周坏再度陷入虚空之中。
第三个东方鱼白。
寒气在周坏体内跟着布医人的真元已经游走了三个小周天,而周坏此时已经在寒气的侵蚀下,身体内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经脉肌肤全都化作冰晶状。
就连布医人这样修为极高之人,贴着周坏头顶处的右臂也是结满冰霜,可见这股寒气的霸道之处。
三日之内,源源不断的祭出真元,布医人已是深感疲惫,有些昏昏欲睡的迹象。
周坏全身冰晶开始慢慢融化,布医人见状,困意瞬间消散,眼中满是期待与狂热。
忽然一道紫色炸雷从周坏体内迸发而出,打向布医人。
布医人右臂早已被寒气反噬,凝成冰块,此时炸雷打来,他躲闪不及,整个右臂竟被紫色炸雷击碎。
布医人断臂之后,口中发出一声闷哼,连连后退,几乎站立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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