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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凤位,废养子,贵妃娘娘扶摇直上全文

顾攸宁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那为首的内侍却没有直接跟上去,而是对着顾攸宁三人道。顾攸宁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前边的何充媛,陈雨霏动了动嘴本想开口,不知为何也闭上了嘴。“本宫就随公公走一趟。”何充媛不知心内如何想,面上倒是淡声应了。到了外面,何充媛让宫女叫了自己的轿子过来。顾攸宁听到旁边传来一声冷哼,那内侍面上满是阴沉和不满。顾攸宁见此,心里更安定了,以这何充媛足够招恨的性子,今日的事大抵是能成的。一行人就这么往慈安宫去。最后的萧云安,自是没人管,一身湿淋淋的,风吹过不住地打起寒颤来。心里不由暗骂几声,他重生得也太不是时候了,若是再早些,就可以避开这场灾祸,不用受这罪。还好如前世一样,母后恰好路过救了自己,就是多了个脑子糊涂的何充媛,白弄了后边的麻烦出来。不过有了这份...

主角:顾攸宁萧珩   更新:2024-11-28 15: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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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攸宁萧珩的女频言情小说《夺凤位,废养子,贵妃娘娘扶摇直上全文》,由网络作家“顾攸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为首的内侍却没有直接跟上去,而是对着顾攸宁三人道。顾攸宁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前边的何充媛,陈雨霏动了动嘴本想开口,不知为何也闭上了嘴。“本宫就随公公走一趟。”何充媛不知心内如何想,面上倒是淡声应了。到了外面,何充媛让宫女叫了自己的轿子过来。顾攸宁听到旁边传来一声冷哼,那内侍面上满是阴沉和不满。顾攸宁见此,心里更安定了,以这何充媛足够招恨的性子,今日的事大抵是能成的。一行人就这么往慈安宫去。最后的萧云安,自是没人管,一身湿淋淋的,风吹过不住地打起寒颤来。心里不由暗骂几声,他重生得也太不是时候了,若是再早些,就可以避开这场灾祸,不用受这罪。还好如前世一样,母后恰好路过救了自己,就是多了个脑子糊涂的何充媛,白弄了后边的麻烦出来。不过有了这份...

《夺凤位,废养子,贵妃娘娘扶摇直上全文》精彩片段


那为首的内侍却没有直接跟上去,而是对着顾攸宁三人道。

顾攸宁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前边的何充媛,陈雨霏动了动嘴本想开口,不知为何也闭上了嘴。

“本宫就随公公走一趟。”

何充媛不知心内如何想,面上倒是淡声应了。

到了外面,何充媛让宫女叫了自己的轿子过来。

顾攸宁听到旁边传来一声冷哼,那内侍面上满是阴沉和不满。

顾攸宁见此,心里更安定了,以这何充媛足够招恨的性子,今日的事大抵是能成的。

一行人就这么往慈安宫去。

最后的萧云安,自是没人管,一身湿淋淋的,风吹过不住地打起寒颤来。

心里不由暗骂几声,他重生得也太不是时候了,若是再早些,就可以避开这场灾祸,不用受这罪。

还好如前世一样,母后恰好路过救了自己,就是多了个脑子糊涂的何充媛,白弄了后边的麻烦出来。

不过有了这份怜惜,等萧云峥夭亡后,他就可以成为母后的孩子。

这辈子,他一定好好孝顺母后,等他得了皇位,也一定听母后的话。

前世,母后死后,他倒是亲政了,但那些大臣实在太难缠,整日谏来谏去的,弄得他连朝都不想上。

他宠信的那些人,没一个有良心的,他的贴身内侍暗中搬空了自己的内库,他宠爱的女人,联合外边的逆臣,用腰带绞死了自己。

若是母后在,这些事就不会发生。

……

一到慈安宫,萧云炎就被宫人簇拥着去了慈安宫内殿。

不一会儿,里边传来崔太后的怒言:“让他们都在殿外跪着,敢害哀家的孙子受罪,吃了雄心豹子了,去把皇帝请来。”

话音刚落,就有人从殿内出来,正是方才将顾攸宁几人带来的内侍。

“几位主子,太后的话你们也听到了,请吧。”

“公公,劳烦您和太后说一声,今日的事实与嫔妾无干。”

听到要在冷风里罚跪,陈雨霏忙赔笑道。

与此同时,顾攸宁一言不发,听话地在后边安静地跪下了。

刚跪下,后面就传来何充媛的声音:“公公,本宫要见太后。”

只见那内侍冷笑着甩了一下手里的拂尘。

扑通!扑通!

何充媛和陈雨霏已经被按跪在顾攸宁面前,听那声音,就知道膝盖有多疼。

陈雨霏更是直接叫出声。

萧云安见人都跪了,虽然心中不愿,但想到里边的老虔婆心里根本就没他这个孙子,他也不想受那两人的罪,便在顾攸宁身侧跪了。

见几人都跪稳了,内侍才转回殿里。

咳咳!

萧云安瑟缩着身子,时不时咳嗽两声,眼神不住地往顾攸宁身上飘。

顾攸宁自然有所察觉,她如今对萧云安,自然无半分怜惜之情,不过……

“二皇子再忍忍,等太后气消了,就好了。”

“谢谢顾母妃。”

萧云安一脸的濡慕感动。

顾攸宁低头作谨慎状,心中却是冷笑不已,前世她将这孩子护在心口上,每次萧云安生病,她都会在旁彻夜不眠地亲自照顾,也没听过这么真切的一声感激。

几人在冷硬的地面上足足跪了半个多时辰。

“皇上驾到!”

直到后边响起一声通报。

“皇上肯定是来救我们的。”

陈雨霏高兴地转头。

何充媛面上淡然,但也将期待的目光投向那道明黄的身影。

顾攸宁面上也同这两人一样,但她的眼神更露骨些,一双清亮的眸子只凝在那张俊美的面容上,但眼里却露出些疑惑,像是有些陌生。

不过帝王并没有在他们身边停留,只给了何充媛一个安心的眼神,就进了殿。

陈雨霏嫉恨的目光立时射向旁边的人,何充媛却依旧一副清淡如菊的模样,身子却是跪得更直了些。

一刻钟后,就有内侍来叫顾攸宁几个进去。

“二皇子晕过去了。”

“娘娘小心!”

顾攸宁刚站起身,就有宫女的惊呼传来。

萧云安是真的撑不住了,秋日的湖水本就寒凉,他在里面待了足有小半个时辰,又在这里跪了这些时候,身上已经开始发热。

迷迷糊糊地起身,没个宫人扶着,就往前边一头栽了下去,正好撞在要起身的何充媛身上。

“二皇子看着是有些不好,怕是寒风入体,要生一场大病。”

顾攸宁走到前边时,似不经意地轻语了一句。

“你去照顾二皇子。”

何充媛方才被萧云安撞了这一下,眉间生怒,但听到顾攸宁的话,很快又舒展了眉头,让自己的宫女去扶萧云安。

二皇子如今越是病得厉害,她今日的行为就越是有理,何况还有皇上给她做主,太后就是想磋磨她也没理。

殿内的金凤宝座上,身着富贵流光锦,年过半百却依旧风韵犹存的崔太后面露不满,面上满是厉色,皇帝萧珩则是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眸中含着和煦的笑。

“太后,皇上。”

顾攸宁目不斜视,对着上面就屈膝下去。

“嫔妾见过太后,皇上。”

被抢了先,陈雨霏往顾攸宁身上瞪了一眼,也忙收拾了面上的痛苦之色,恭敬讨好地行礼,那嫔妾二字她还刻意咬重了几分。

她可是御旨册封的才人,不像有些人,服侍了皇上这些年,连个名分都没有。

“你就是顾氏?”

威严的声音自上边传来。

“回太后的话,是。”

顾攸宁低垂着眉目,嗓音发紧。

“怕什么?哀家又不是吃人的妖魔!”

“妾身不敢!”

顾攸宁在一声冷哼中又止不住屈膝下去。

“行了,起来吧,你倒是个知本分的,不像那些轻狂的。”

“谢太后。”

听着这带着赞许意味的话,顾攸宁还是连头都不敢抬,只规矩地立在当中。

崔太后看着心里更加满意,她最喜众人顺服在她的威势之下,再对比旁边行过礼后就一脸清傲的何充媛,顾攸宁的懂事,就更顺眼。

“听说今日是你寻人救下了世子,还让人去请了御医?哀家该好好赏你。”


顾攸宁总觉得何充媛那时出现在景德门附近,有些太凑巧了。

关雎宫的宫人说何充媛是给帝王送甜汤的,但何充媛最喜营造自己人淡如菊,不争不抢却又能得圣心的形象,怎么会突然做起这般明显邀宠的举动。

除非是有人劝说。

顾攸宁眸光微凝。

萧云安,也是有前世记忆的人,而且他这时因不受帝王看重,宫人照顾起来也很是松散,倒是经常在宫里闲逛。

很多事,顾攸宁不知道,但萧云安这养子,却可能听说过。

若是今日何充媛去得“及时”,定能撞见帝王的香艳情事,而以她的性子,定会当场直谏,弄得帝王下不来台。

顾攸宁心中一寒,她知道萧云安与何充媛这个养母,不可能相处融洽,这也是她撮合此事的目的,但萧云安,病还没好全,就想算计自己养母。

何充媛是假清高,但从未害过他,真是和前世一样狼心狗肺。

对这养子,她要更加警惕才是。

不过……

顾攸宁想到还在慈安宫养病的梁王世子,荣郡王萧云炎……是该尽快给她这养子找些麻烦了。

……

晚膳后,顾攸宁看着儿子睡下,带着檀音往前殿走去,意料之中,见到了帝王的銮驾。

“皇上怎么过来了?”

想到白日里娘亲的提点,顾攸宁惊讶又不失喜悦地跑到帝王跟前。

“都是当母妃的人了,还这么冒失。”

萧珩放下手里正打量着的檀色香囊,抬头轻斥道。

帝王方才那句并非真的训斥,他刚问过奉茶的宫女,得知长子今日已经大好,心情尚可,连百日里差点被算计的震怒阴沉都散了不少。

但见到面前的女子听了他的训斥,原本明亮的眸子因怯意而黯淡,还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萧珩是真不乐了,倾身将人拉入怀里:“什么叫朕怎么过来了?朕不该过来?”

想到自己今日过来的意图,帝王心里更觉憋闷,甚至还有些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委屈。

“皇上今日不是心情不好吗?嫔妾不如旁人会说话,怕让您气上加气……”

顾攸宁偏过头,声音越来越轻。

这副恨不得躲开的模样倒让帝王想起了旧日在东宫的时候,这女子,平日里胆子大得很,很是没有规矩,但要碰到自己心情不好,便离自己远远的。

这般一想,怀里这女子素来心性单纯简单,但对自己的喜怒似乎一直很敏感。

帝王心里突然有种饱胀的热意。

顾攸宁感觉到腰间的手松了下来,嘴角微扬,借着帝王感动的当头她要将另一桩隐患除了。

“皇上,嫔妾只是听说嫡母与温美人同出一族,这才让人去请了温美人,想万一檀音没有及时请来皇上,可以拖一点时间。”

“没想到温美人性子这般……”

“嫔妾不是故意与充媛娘娘作对,实在是担心姨娘她。”

今日去请温美人,虽然行事隐蔽,但总归事过留痕,若是帝王从旁人口中得知此事,必然会影响她在帝王心中的形象。

而帝王知道她在顾府的处境,也知道她不是以德报怨的人,顾攸宁便没有假作为嫡母担忧,神色和话语都特别坦诚。

假里掺真,才能尽可能忽悠人。

但萧珩听了这话心里却着实怜惜起来,他一心以为顾攸宁记着自己先时让她低调避事,这会儿才会因为和别的宫妃闹起来不安。

但自从出了昨夜的事,他的想法就变了。

皇后已经查清,送往林采女处的食材虽然早就被动了手脚,但那日食材里的寒草粉却是往日的几倍之多,他不得不怀疑这是专门冲着宁儿母子来的。

若峥儿的身子没有那么康健,若那藕粉桂花糕都被宁儿吃了,萧珩想到后果心里便是一股郁气。

“朕那时确实心绪不佳,但不是为这些事。”

“那种情况下宁儿能想到请温美人过去,已经很聪明了。”

“在府里你嫡妹应该也没少给你和你姨娘委屈受,今日让她得个教训也算是朕为你出气了。”

别说萧珩这会儿正是愧疚之时,就算平日里,他也不会想到顾攸宁早知温美人与何充媛有隙,温美人出事的时候,宁儿已经去了行宫。

“原来皇上是替嫔妾不平,嫔妾多谢皇上。”

顾攸宁一时又高兴起来。

萧珩看着怀里的人喜乐如此简单容易,嘴角也不自觉地扬了起来,正要揽着人起身时看到几上自己方才打量过的香囊,问了一句:“这荷包是从何处来的,里头的香味很是特别。”

后宫中不乏用香害人的手段,这女子又不通这些,萧珩自然多上心一点。

“是娘……是姨娘今日带在身上的。”

“只在朕面前说话时不必改口。”

萧珩知道这女子与自己姨娘感情很好。

“娘亲的绣活和制香的手艺都是极好的,尤其是这制香,就算不用那些名贵香料,也能制出十分好闻的香来,与旁的都不同。”

“嫔妾闻着这香就像娘亲就在身边,便讨了来。”

顾攸宁说着将这香囊仔仔细细地放在旁边的盒子里。

萧珩看着女子嘴角满足的笑容,心里有种隐隐的羡慕。

他从未有过这种母子情深的感觉。

锦帐里,男子的柔情怜惜,化作床上的攻城略地,一时春宵苦短。

沐浴过后,迷迷糊糊地抱着帝王的腰睡去,顾攸宁是在曹忠的轻语中醒转的。

“皇上,承安宫那边来人,说是贵妃娘娘的心疾又犯了,请您过去看看。”

听见这话,顾攸宁一下子就清醒了,但她依旧假作睡得安稳。

除了昨夜,她几乎连着侍寝三日,看来郑贵妃已经忍不住了。

直到帝王轻手轻脚地将自己的手拿开,准备起来,顾攸宁都没有动静。

她听着帝王轻轻舒了一口气。

但没等帝王离开床,顾攸宁似是发现自己的依靠消失了,身子往外拱了一下,手又抱住了帝王的腰。

萧珩刚要开口哄着人放开,女子却先垂了手,翻身向里,但很快就从里边传来喃喃呓语:“峥儿……姨娘……不要……怕,皇上,皇上在哪里……皇上救救他们……”

那纤细又圆润的肩膀不自觉地抖动。

萧珩下床的动作便止住了,伸手抚上女子的肩。

但床上的女子却一下子腾起身来,似是被惊醒。

芙蓉脸尚泛着情事刚过的绯色,落在如今的帝王眼里,却添了几分忧急,便伸手将人轻柔地揽在怀里:“朕在,是不是做噩梦了。”

帝王没有往别处想去,这两日女子身上的事一桩接着一桩,都是她最重要的人,害怕也是应该的。

“是嫔妾吵醒皇上了吗?”

顾攸宁的嗓音还有些情欲和困意交织的沙哑。


回到长春宫,萧珩看着顾攸宁用完药,又嘱咐了宫人小心伺候,便摆驾回了乾明宫。

“弦语,去把上次的药膏拿来。”

顾攸宁拉着檀音的手,仔细看了眼她脸上的伤。

“奴婢过会儿自己会上药的,主子还是先歇着吧。”

檀音忙福身推却道。

“你是为我受的伤。”

顾攸宁却很坚持。

檀音最后还是领受了主子这番好意。

“你放心,这一巴掌我定会让人还回来。”

哪怕帝王这次继续大事化小,顾攸宁也要给自己和檀音讨回公道。

她和峥儿上辈子已经把委屈和苦都吃尽了,这辈子她有一分委屈,就要别人还上十分。

“奴婢真的没事,贵妃娘娘有郑家做靠山,皇上怕是也不敢轻易动她,何况那两个内侍已死,贵妃又将事都推到了方采女身上,如今方采女又怀上了皇嗣,怕是……”

只能不了了之。

在后宫,皇嗣如同一道免死金牌。

“她的孩子保不住。”

顾攸宁面上浮出讽刺之意。

方采女想投效贵妃,但贵妃却最恨旁人为帝王生下子嗣。

郑贵妃怕是早就想好了要将今日的事都记在方采女头上,方采女有孕就够惊人,又突然出事,帝后二人自然无暇再深究其他疑点。

不过若是那两个内侍没死,郑贵妃兴许会将皇后也拖下水。

皇后……顾攸宁手指轻点。

郑贵妃在听到内侍身死的时候,脸上浮过的讶异之色不假,那这两个内侍死于谁的手已是分明。

就是不知皇后是将计就计还是主动……

方采女有孕的事,皇后真的不知吗?

……

乾明宫。

掌事大监曹忠已经低着头在御案前跪了半个时辰。

萧珩将旁边的一摞折子处理了,冷然的目光才往下看去。

“奴才该死。”

曹忠一个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方采女有孕?你这差事是怎么当的?”

萧珩顺手将手上参梁王在自己封地私铸铜钱的折子扔了出去,眼底冒火。

“皇上息怒,奴才一定将此事查个一清二楚。”

曹忠此刻真是恨透了方采女。

“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小夏子低着头不敢看自个师傅一眼。

“传!”

“你先退到一边。”

“谢皇上。”

曹忠连滚带爬地起身,走到帝王旁边侍立。

“臣妾给皇上请安。”

“皇后免礼,方采女如何?”

萧珩已经收了脸上的怒意,一双剑眉蹙得紧紧的。

“臣妾无能,方采女虽保住了命,但腹中的皇嗣没有保住。”

“都是臣妾考虑不周,若不是臣妾请妹妹们游园,顾婕妤和方采女也就不会出事,请皇上责罚。”

皇后深福下身子。

“可有人做手脚?”

萧珩一字一顿地问道。

“御医说方采女本就是初孕不稳定,再加上今日受惊过度,情绪起伏太大,这皇嗣便……”

“还请皇上节哀。”

皇后抬头,一脸担忧地安慰了一句。

御案后的帝王却是怒容又起,冷哼一声:“曹忠,传朕口谕,方氏护卫皇嗣不力,废入冷宫,贴身伺候宫人,全部杖毙。”

“奴才遵旨。”

“等等!”

曹忠正要退下,却被皇后抬手止住了。

“皇上,方采女的确有罪,但念在她刚失了孩子的份上,臣妾恳请……”

“皇后不必再求情,隐瞒怀孕,私下用皇嗣做交易,又弄没了皇嗣,朕没要她的命已是格外开恩。”

萧珩摆手止住了换皇后求情的话。

见皇后似是还想求情,萧珩冷了脸:“皇后,太过仁厚也会有失凤仪。”

“是臣妾糊涂了,谢皇上提点。”

皇后掩下眸底的精光,忙屈膝应是。

“今日顾婕妤受了好一场委屈,着实令人怜惜,她素日又是个省心的,臣妾想为她请封九嫔之位。”

略过此话,皇后又道。

龙案后的萧珩深深地看了一眼皇后,淡声开口道:“宫妃无故不得晋升,此事不必再提。”

“是臣妾又思虑不周了。”

皇后被接连驳了两次话,面上却无难堪之色,依旧保持着温和从容。

“那臣妾先告退了。”

等皇后退出后,萧珩的目光久久地凝在大殿门口。

“皇上,方采女的事已经交代下去了。”

半刻钟后,曹忠从殿外进来。

“摆驾承安宫。”

帝王起身,大步往殿外走去。

……

“主子,御前传来消息,皇上已经起驾往这边来了。”

承安宫的掌事内监毕春匆匆跑进内殿。

“主子,皇上还是最念着您!顾婕妤今日死里逃生,奴婢听说圣驾也就在长春宫留了一盏茶的时间,这会儿来看主子,可不是特意过来陪着您用膳。”

吕嬷嬷心里念了声佛,总算圣驾来了,不然这承安宫上下,怕是又要不得安稳。

“还不快滚回你屋子里去,等着在圣上面前丢本宫的脸吗?”

郑贵妃面上先是一喜,而后嫌恶地看了一眼地上伏着的人。

“是。”

地上的人只敢小声应是,强忍着颤抖收回被宫人摔在脚踏上的手,低着身子退出去了。

“娘娘,今日不如就让四姑娘服侍皇上,这次方采女的孩子是没了,但日后保不齐还有别的妃嫔怀上。”

“今日皇上对那顾婕妤这般紧张,甚至惹得皇上疑心娘娘,不就是因为她生养了大皇子,奴婢可听说这几日皇上一有空闲,就去教导大皇子,不然,若只凭顾婕妤,连娘娘的一点恩宠都比不上。”

吕嬷嬷见主子脸色不好看,忙拿话劝道。

自顾婕妤母子回宫后,郑国公已经派人问过她几次皇嗣的事。

她是国公府家生子,虽然早年就守了寡,但儿子女儿都在国公府当差。

这一年半载没消息还好,若是久了,等其他宫妃,甚至凤仪宫那位先诞下皇嗣,那国公爷非得抽了她们一家子的皮不可。

“也罢,便宜那贱人了。”

郑贵妃恹恹地点了头。

一想到皇上要在自己的承安宫里宠幸别的女人,郑贵妃心口就难受得厉害。

但吕嬷嬷已经去偏殿安排,其余的宫人又不敢凑上前去说话。

方才郑宝林的惨样她们可还记得。

“贵妃怎么了?是不是又难受了?”

这时,一道明黄的身影疾步迈进殿内,将榻上的人扶住。

“皇上……”

见到帝王亲自上手为自己抚着心口顺气,郑贵妃眼里一阵湿润。

“别哭,仔细伤身子。”

萧珩安慰了一句又对着殿内的宫人喝道:“都是死人吗?还不快去宣御医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

殿内宫人跪了一地。

萧珩一直揽着人轻声安慰直到御医到来。

“娘娘无大碍,只是娘娘不可再忧伤过度,若是再严重些,就要引发心疾。”

萧珩听完御医的禀报,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挥退看诊的御医后,轻抚着那描如远山黛的眉:“可听见御医的话了,朕方才不过多问一句,你就这般心思重起来。”


顾攸宁又想起方才在亭子里时,帝王提及此事,陆才人眼里不应该有的忐忑和恨意。

的确,若那宫女当场招认自己是受主子指使,帝王昨日就该发作了,也不会等到今日。

那宫女可能捡回了一条命。

“微臣太医院袁采,见过顾婕妤。”

顾攸宁思索的瞬间,一个年轻的身着浅青色官服的男子被宫女领入殿内。

“袁御医免礼。”

等那袁采抬头时,顾攸宁心道一声巧了,这不是那日为林御女医治的御医。

她当时虽担忧着峥儿,但这御医十分有眼色地先给林御女用了止疼药她还是有些印象的。

“袁御医倒不算生人。”

能看人眼色,审时度势是好事,在宫里当御医,眼界比医术更重要。

“微臣的确有幸见过娘娘风采。”

“微臣先替娘娘看伤?”

袁采在榻前跪下,得到顾攸宁的允许,用一块白娟布覆在那受伤的膝盖上,轻按了几下,一脸庆幸道:“娘娘的膝盖骨无碍,先用止血的药粉,再用消肿的药膏子,等伤痕愈合后,再用微臣调制的舒痕胶,便能恢复如初。”

“袁御医先去外间歇一歇。”

袁采听令退出,等顾攸宁上完药,换了一身宫装才被又请进来。

“袁御医与温家有旧?”

慵懒地靠在金丝软枕上,顾攸宁随口问道。

“微臣只是与顾夫人的父亲有过几面之缘,温家是豪门大族,并不敢提有旧二字。”

“哦?”

顾攸宁目光微垂,只是轻轻疑惑了一句便不再说话。

扑通!

片刻后,袁采竟是跪落在地,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双手呈上。

檀音上前接过,递到顾攸宁眼前。

“这是顾夫人昨日让人送到微臣府上的,信中内容娘娘已知晓。”

顾攸宁看完信将之放在一旁,如她所料,她那位嫡母阳奉阴违,只让袁采对自己随意应承就是,不必太过出力。

地上跪着的袁采极快地抬头,瞥见榻上的人面色平淡沉静,毫无愠怒,忙低回头,心里庆幸这次自己赌对了。

他空有一身医术,但太医院里,无人扶持,他本事再大也没有出头之日,不然他也不会几次想走温家的门路。

可惜,温家在太医院里有可信之人,并不把他看在眼里。

“袁御医的意思我明白了。”

“起身吧。”

顾攸宁抬手道。

“今日让袁御医过来,确实有几件事要问。”

袁采见顾攸宁正色,垂首躬身聆听,倒不急着表忠心。

如此倒让顾攸宁又高看了一眼。

“前次大搜六宫,各宫妃嫔身旁都有一两样有异的物件,不知这些东西对宫妃们的身子有没有妨碍,太医院应该有后妃们的脉案吧。”

“回禀婕妤,据微臣所知,主子们的身子并无大碍,至多不过是调养个一两月便能怀皇嗣。”

袁采说完这句,等了许久也没得到回应,便悄悄抬头看了一眼。

只见顾攸宁正闲闲地拨弄腰上系着的香囊。

袁采马上明白自己方才的话并没有回到榻上之人的心坎上。

他也不慌乱请罪,只是将顾攸宁方才的话又仔细咂摸了几遍,眼里突然一亮,继续道:“不过有两人却是除外,皇后和郑贵妃。”

“郑贵妃天生心疾,确实承受不住产育之痛,但皇后又是为何?”

顾攸宁疑惑道,皇后前世确实诞下了嫡皇子。

“皇后娘娘的脉案是由赵院使亲自负责,其他御医都见不着,但微臣暗中观察过凤仪宫的用药,虽然赵院使做了些掩饰,但微臣能大概看出皇后娘娘的身子至少目前不宜怀孕。”

袁采知道眼前这位顾婕妤并不好糊弄,他想要得到信任和重用就必须拿出几分本事来。

用药?顾攸宁想起她进宫后第二日,特意早去凤仪宫,内殿里好像是有股淡淡的药味。

难怪皇后这般大度。

她想拉拢自己,大概也是想看着自己与承安宫那边对上,自己好有闲心调养身子。

还有,她记得,那日凤仪宫可是也搜出了有避子之效的东西。

“此事有劳袁御医继续留意,但保全自己为上,不可冒险。”

顾攸宁叮嘱了一句,很快又继续道:“还有一桩事,需要袁御医帮忙,不过此事切不可外传。”

“我要不伤身的避子法子。”

“婕妤……”

这一句却是让袁采面色一变。

“你放心,我是自己用,大皇子还年幼,宫中人多手杂,需要时时看护。”

“宫中出自世家的妃嫔如今无一诞育皇嗣,若我再怀上,必定会成为各宫妃嫔的眼中钉,我与大皇子,反而更易陷入险境。”

顾攸宁声音沉静得可怕。

倒是很好地安抚住了袁采。

“容微臣回去斟酌一番,这药既要有用,又能不损婕妤身子,还要隐蔽。”

“劳烦你了。”

顾攸宁脸上难得露出满意神色。

“只要你对长春宫忠心,我日后定不会亏待,别的不敢说,这身青袍换绿袍,我还是能保证的。”

“微臣谢婕妤提携。”

袁采脸上露出几分难以抑制的热切来,绿色官服,六品之人才可穿。

而太医院院使,也不过五品。

“主子,这袁御医您今儿是头一次见,就交付这般重要的事,若是泄露出去或是他存了歹念,给您用了伤身子的药,那可如何是好?”

袁采走后,檀音有些担忧。

“避子药的事他定然不敢泄露,宫中女子日夜盼皇嗣,谁又能相信我会对自己下药。”


顾攸宁不理会陆才人的咄咄逼人,往石桌旁看去,郑贵妃坐在铺了软垫的石凳上,缓缓理着身前的披帛,不说话,却是明着纵容陆才人。

顾攸宁心中冷笑,顶级世家贵女的耐性,也不过一次截宠失败。

“贵妃娘娘明鉴,嫔妾并无轻慢您的意思。”

顾攸宁福身行礼,言辞恳求,脚下却没有遵从的意思。

郑贵妃抬起一双冷厉的眸子,扫视着顾攸宁,眼底暗火分明。

“娘娘,顾婕妤不尊主位,您一定要施以责罚,不然这宫里真是没了规矩。”

一旁的陆才人面色恨恨地道。

“嫔妾可替娘娘动手。”

看着陆才人恨不得上前扇她两巴掌,顾攸宁都想笑了,难怪这陆才人连帝王的面都见不到,真是比陈雨霏都没脑子。

顾攸宁位份高她两级,还有皇宠在身,竟想众目睽睽之下给她难堪。

郑贵妃不语,但这时不说话便是默认。

陆才人那张姿色平平的脸上带着狞笑,一步步往顾攸宁这边走来。

顾攸宁平静以对,目光湛然,想教训她,也得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

“贵妃娘娘饶了顾姐姐吧,嫔妾愿意为娘娘摘花。”

陆才人手刚扬起,一直在顾攸宁身后缩成鹌鹑样的林御女突然走到她身前,双膝扑通跪地,忍着满脸的惊慌为顾攸宁求起情来。

“滚,你是什么东西,也配给娘娘摘花。”

陆才人借着郑贵妃的势,连顾攸宁这个婕妤都敢教训,别说区区一个无宠的御女,抬腿就将人踹翻了。

但没想到这林御女死心得很,被踹倒在地又马上回身过来,还抱住了陆才人的腿。

“贵妃娘娘和陆姐姐若是有气,就责罚嫔妾吧,饶了顾姐姐。”

这番言语,听着真是姐妹情深。

但顾攸宁并没有被打动,她顺着林御女不时偏过的眼神往亭子后看了一眼,目光微凝。

片刻前还满脸无惧,淡然处之的顾攸宁突然走下亭子,重重跪落在地,右边的膝盖正好跪到花圃旁用来装饰的有棱有角的石子:“嫔妾粗笨,扰了贵妃娘娘兴致,自请罚跪,以息娘娘怒火。”

“娘娘,顾婕妤如今可是自己认了错,您可不能心软。”

陆才人一脸得意道。

只是罚跪怎么够?她恨不得打花那张狐媚脸。

“顾婕妤进宫没几日,地宫里规矩是稀疏些,陆才人陪伴皇上多年,比本宫资历都老些,就替本宫教导一番。”

“是,嫔妾遵命。”

郑贵妃金口一开,陆才人喜不自禁地应了。

“住手!”

但手刚扬起,后面就传来一声威严冷喝。

郑贵妃蹙眉转头,一身明黄常服的帝王正缓步而来。

“皇……皇上。”

动手未成的陆才人已经心虚地福身。

“嫔妾给皇上请安。”

顾攸宁和林御女没起身,就着跪姿给帝王行了礼。

“贵妃免礼。”

郑贵妃刚要扶着宫女起身就被帝王轻按了回去。

“你们两个,也起身吧。”

萧珩在郑贵妃旁边坐下,朝顾攸宁二人道。

“谢皇上。”

林御女还在踟蹰时,顾攸宁已经痛快地就着檀音的搀扶起身,但因起得太急,膝盖处一软,幸好反应快,扒拉着檀音站稳了。

察觉到帝王的眼神往自己这边来,她立时低首。

倒是林御女,似是腿脚伤到了,只能半靠在自己宫女身上,那眼神既想往帝王身上看,又似碍着什么不敢看。

“皇上,顾婕妤以下犯上,冲撞贵妃娘娘,嫔妾才代为责罚。”

陆才人心急道。

“是这样吗?”

萧珩只是寡淡地瞥了眼陆才人,温柔的眸光就落在身边的人身上。

“顾婕妤许是在行宫待久了,言语上难免率性些,臣妾今日又刚得了皇后娘娘的话,要看着后宫姐妹的规矩。”

郑贵妃眉心蹙得恰到好处,高贵与柔弱合在一处,神色间显出一种独特的韵致来。

“不过臣妾的身子皇上也知道,虽是有心为娘娘分忧,到底力不从心,就说今日,陆才人一时气急,臣妾就没劝住人。”

好一个率性,好一个一时气急,郑贵妃这温声软语里,都是直戳顾攸宁的软钉子。

“顾婕妤怎么说?”

萧珩抬头看向旁边眼神止不住往自己膝盖上瞄的女子,龙目扫到女子脚下染着暗沉血色的石子。

“是嫔妾的错。”

顾攸宁捏着手里的帕子低声道。

“皇上,你看,她都认罪了,到底是被扔在行宫这些年,一点规矩……”

陆才人兴致昂扬的话被郑贵妃轻喝住。

“陆才人,不许在皇上面前胡言。”

警告中带着提点。

当初让顾攸宁去行宫静养,是当时还是太子的萧珩亲自下的令,陆才人方才那话原是想贬低顾攸宁,但把帝王也绕进去了。

顾攸宁觉得这次郑贵妃的眉心蹙得有些过于紧了。

“陆才人既然这么喜欢说话,那就同朕解释一下顾婕妤方才是如何惹了贵妃生气的?”

“皇上……”

“朕知道你动不得气,就让陆才人替你说。”

萧珩轻轻握住了郑贵妃的手,柔声道。

郑贵妃只得云淡云清地笑笑,然后趁着帝王挪开眼时偷偷对陆才人使了眼色。

陆才人见着,只觉心中更有了底气,兴头头地开口:“皇上不知道,顾婕妤仗着自己是大皇子生母,又得您宠爱,性子跋扈,尊卑全无,贵妃娘娘只是请她折枝月季来簪,她就推三阻四,百般推脱。”

“皇上和皇后娘娘常教导宫妃相处要和敬友睦,顾婕妤却是自傲自大,顶撞上位。”

陆才人许久不与帝王单独说话,这次得萧珩问一句,竟是眉飞色舞起来,说完还得意地瞪了一眼顾攸宁。

“月季艳而不俗,的确适合拿来给爱妃簪头。”

萧珩听后,转头看向郑贵妃,笑着点头道,一双瑞凤眼里满是醉人的温柔。

至少郑贵妃是醉了。

不过她没沉醉太久,帝王眼底温柔未散,却是抬头朝陆才人道:“朕看花圃中间那支月季开得最是艳丽无双,你去将它折来,服侍贵妃簪上。”

帝王目光落处,正是陆才人之前刻意为难顾攸宁,要的那朵月季。

“皇上……”

陆才人愣愣地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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