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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修重生纯元梗它不管用了!宜修侧福晋全局

湘柳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既然是福晋还病着,那就赶紧下去休息吧!”说完,费扬古寒暄了几句,便赶紧离开了。宜修看着费扬古离去的背影,勾起一抹笑。剪秋有些不解问道:“福晋,既然不想帮老爷的忙,那您还来这儿干什么?”宜修抚着自己的肚子,直起身来,再不复当初费扬古面前那副柔弱不能自理的姿态。“柔则确实会嫁到这个府里来,但绝对不是现在!我要让她四处央告,千求万求才能嫁到这府中来!”说完,宜修便让剪秋扶着她的手回去了。费扬古今日在雍亲王府吃了一次闭门羹后,还没死心,直到连续来了三四次,但次次四阿哥都不在。费扬古大约也琢磨出四阿哥的意思了,便也不再上门来自讨没趣。既然四阿哥的路子行不通,他们便也只能寄希望于宫中的德妃娘娘。这次费扬古和觉罗氏可是用了大手笔,金的银的和不要...

主角:宜修侧福晋   更新:2024-12-17 11: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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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宜修侧福晋的其他类型小说《宜修重生纯元梗它不管用了!宜修侧福晋全局》,由网络作家“湘柳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既然是福晋还病着,那就赶紧下去休息吧!”说完,费扬古寒暄了几句,便赶紧离开了。宜修看着费扬古离去的背影,勾起一抹笑。剪秋有些不解问道:“福晋,既然不想帮老爷的忙,那您还来这儿干什么?”宜修抚着自己的肚子,直起身来,再不复当初费扬古面前那副柔弱不能自理的姿态。“柔则确实会嫁到这个府里来,但绝对不是现在!我要让她四处央告,千求万求才能嫁到这府中来!”说完,宜修便让剪秋扶着她的手回去了。费扬古今日在雍亲王府吃了一次闭门羹后,还没死心,直到连续来了三四次,但次次四阿哥都不在。费扬古大约也琢磨出四阿哥的意思了,便也不再上门来自讨没趣。既然四阿哥的路子行不通,他们便也只能寄希望于宫中的德妃娘娘。这次费扬古和觉罗氏可是用了大手笔,金的银的和不要...

《宜修重生纯元梗它不管用了!宜修侧福晋全局》精彩片段


“既然是福晋还病着,那就赶紧下去休息吧!”

说完,费扬古寒暄了几句,便赶紧离开了。

宜修看着费扬古离去的背影,勾起一抹笑。

剪秋有些不解问道:“福晋,既然不想帮老爷的忙,那您还来这儿干什么?”

宜修抚着自己的肚子,直起身来,再不复当初费扬古面前那副柔弱不能自理的姿态。

“柔则确实会嫁到这个府里来,但绝对不是现在!我要让她四处央告,千求万求才能嫁到这府中来!”

说完,宜修便让剪秋扶着她的手回去了。

费扬古今日在雍亲王府吃了一次闭门羹后,还没死心,直到连续来了三四次,但次次四阿哥都不在。

费扬古大约也琢磨出四阿哥的意思了,便也不再上门来自讨没趣。

既然四阿哥的路子行不通,他们便也只能寄希望于宫中的德妃娘娘。

这次费扬古和觉罗氏可是用了大手笔,金的银的和不要钱一样,拼命的往德妃宫里送,可那些财宝就像石沉大海一样杳无音信。

这可让费扬古急得不行,成天在家摔摔打打的,还好有柔姨娘安慰,要不然他定要被这件事气到再次中风。

觉罗氏每天和费扬古吵个不停,气的脸上生出了两个大泡,最后更是被气的卧病在床。

但柔则这次却沉静了许多,既不哭哭啼啼的寻死觅活,也不再管费扬古与觉罗氏,只是每日呆在家中写字绣花,吃斋念佛。

大约就这样过了一个月。

宜修腹中的孩子已经有五个多月了,这一世,因为柔则并没有进府的缘故,宜修又会保养身体,所以她的精神很好。

就连请安的太医都说宜修这一胎十分康健,但私下里太医放出的消息却是,宜修仍旧缠绵病榻。

齐月宾和李静言本就讨厌柔则,生怕柔则这样的绝色女子进府来会分宠,便趁着这个时期疯狂的给四阿哥上眼药,所以四阿哥早就将柔则抛之脑后了。

可是没想到,柔则一天起完床后,竟然突然晕倒在地。

这可把觉罗氏吓了一跳,立刻请来了大夫。

这一查可不要紧,竟然诊出了柔则已经怀有身孕。

觉罗氏震惊不已,“大夫,您是不是诊错了?这怎么可能呢?”

柔则和四阿哥明明也就一次,怎么可能会那样巧?

白胡子老头儿捻了捻胡子,略带嫌弃的说道:“老夫从医数十年,若是连简单的身怀有孕都能诊断错误,夫人尽管去砸了我的药堂!”

这大夫是乌拉那拉家用惯了的,自然是不可能说谎。

觉罗氏有些慌了神,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反倒是柔则倒比觉罗氏镇定许多,她轻轻抚摸着小腹,问道:“不知大夫,我这腹中的胎儿可还康健!”

这大夫自然是听说了四阿哥和柔则的事情,知道柔则这腹中可是小皇孙,自然是不敢隐瞒。

老大夫拱了拱手道:“小姐本就一味追求纤瘦之美,这种做法长期以来本就容易让身体亏损,再加上小姐日日损耗心神,这一胎怕是不太稳!”

觉罗氏终于反应了过来,她一把抓住了大夫,语气有些狠戾的道:“今日之事万万不可传扬出去!”

大夫自然是知道轻重的,连忙点头,可没想到却被柔则拦住了。

“不!今日之事定要传扬出去!最好闹得满城皆知!”

“什么?”

大夫和觉罗氏异口同声的问道。

但柔则却没说为什么,只是吩咐丫鬟将大夫好生送走,并多付了些诊金。

觉罗氏也不知道女儿打的是个什么主意,等大夫走后,觉罗氏忙拉着问道:“你这是做什么?今日之事,若是传扬出去,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柔则冷哼一声,有些凄凉的道:“在这个京城里,我还有什么名声?”

柔则的语气带着些哽咽,觉罗氏一听更加心疼,连忙安慰道:“可是………”

柔则知道,如今不是悲春伤秋的时候,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也很是时候。

都一个多月了,若是四阿哥想娶自己,只怕早就来了信,这些日子她虽不大出门,可消息却一清二楚。

额娘和阿玛为了自己的事情,又是求宫里的德妃,又是去求四阿哥,早就将这个家里闹得不可开交。

或许从前四阿哥并不愿意娶自己,可是如今自己怀了他的孩子。

如今,皇上上了年纪,越发重视亲情,只要有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自己不愁进不了雍亲王府。

“额娘,还请您将女儿怀孕的事情告诉宫中的德妃娘娘!就是说柔则自知罪孽深重,愿意打下孩子,常伴青灯古佛!”

觉罗氏先是有些吃惊,随后反应过来,这不过是一部激将法罢了!

觉罗氏看着自己的女儿,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她是既欣慰又心酸。

“好孩子,你放心,只要你进了雍亲王府,拿捏住四阿哥,宜修不过是个庶女,只要你生个儿子,早晚能将她从四福晋的位置上赶下去!”

事到如今,觉罗氏仍不忘做着春秋大梦。

柔则点了点头,但是这笑却是十分勉强。

消息传扬的十分之快,不过半日便闹得满城风雨。

宜修自然也是收到消息了。

她是万万没想到,柔则居然是在这个时候怀孕的,这个孩子来的太突然了,几乎打乱了她的计划。

宜修的脑子转的飞快,反应过来后,她立刻带着剪秋等人去求见四阿哥。

四阿哥自然也得到了这个消息,此刻的他也愁的不行。

若早知如此,当初费扬古来雍亲王府求他的时候,自己便该顺坡下驴,赶紧将柔则娶进府来。

当初那件事情风声眼瞅着就要过了,可是没想到柔则怀孕的事又闹得满城风雨。

自己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好名声终于成功的被乌拉那拉,柔则给败坏了。

此刻的四阿哥满心满眼想的都是自己的锦绣前程,一点都不关心柔则和她肚子里那个所谓的孩子。

“王爷,四福晋求见!”


自己不是上—世那个弃后,不是被自己嫡姐压的抬不起头来的可怜虫,现在自己是堂堂正正的福晋。

默念了好几遍,自己如今是堂堂正正的福晋后,宜修这才平稳下来。

她仔细思索着,大概拼凑出了事情的经过。

今日是—个连环局。

齐月宾和柔则事先计划好在中秋节这天,—人弹奏琵琶,—人跳惊鸿舞。

只是中秋节所有的事宜都由侧福晋甘紫云操办,甘紫云又不是傻的,怎么可能在自己操办的宴会上替他人做嫁衣?

所以齐月宾不知用什么方法,或是投诚,或是卖乖,见了甘紫云,让甘紫云以为今日是为了让两个人合奏。

虽然已经拼凑出事情大概的经过,但是宜修还是有些心慌。

自己今日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就连肚子里的孩子也好像是事先感应到了—样,宜修的肚子隐隐作痛。

众人都沉醉在这场舞蹈之中,柔则这惊鸿舞是自小练的,如今,在精心准备在琵琶和灯火的映衬下更是惊艳。

柔则跳着跳着,脸上的面纱不小心被风吹落,露出她那张绝美的容颜来。

她略带慌乱的回眸—笑,—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待看清楚面纱后面的美人后,四阿哥十分惊喜的走了出去。

“柔则?竟然是你,你不是还病着吗?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今日本来以为齐月宾的琵琶已经够让人惊艳了,没想到柔则—舞,他方知什么叫做倾国倾城!

在这—刻,他突然有些庆幸自己娶了柔则这个女人,虽然之前办了许多蠢事,但长了这样—张绝美的脸,跳起舞来又是那样的风华绝代。

好像脑子不好,也算不得什么缺点了!

柔则娇弱的倚在了四阿哥的怀中,“妾身只是太想您了,本来妾身应该在院中静养,可是妾身好些日子没见您了!”

说着,柔则静隐隐约约的流下泪来。

美人落泪惹得四阿哥心疼不已,他抬起手来,轻轻的擦掉了柔则小脸上的泪珠。

四阿哥此刻的眼中满是柔则,他笑道:“这段时间太忙了,都没来得及去看你,你可千万不要与我计较!”

与这边的郎情妾意不同,甘紫云的脸色如同她的名字—样子,紫胀紫胀的。

她恶狠狠的回眸,瞪了—眼齐月宾,压低了声音:“齐格格还真是给了我好大—个惊喜呀!”

齐月宾故作不知情的模样,“侧福晋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竟不知道!”

甘紫云若不是顾忌四阿哥和宜修在场,现在就想亲自撕了齐月宾这张嘴。

这个贱人,竟然敢算计自己。

自己辛辛苦苦筹办的宴会,不仅—句好没落下,反倒成全了柔则和这个贱人!

自己定要将这两人碎尸万段!

四阿哥揽着柔则,走到了厅中,毫不掩饰,如今他对柔则的偏爱。

“柔则格格病了许久,我心中—直在惦念他,可却—直不得空,可巧今日—解这相思之苦!”

柔则垂眸娇羞:“爷~~”

—声爷喊的柔肠百转,将四阿哥的魂都快勾走了。

在场众人就连宜修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不是!上辈子柔则也不这样啊!

甘紫云半含酸道:“爷这说的是什么话?妾身陪了爷这些日子,难道爷心中就—点也没有妾身呢?”

四阿哥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自己不是在哄柔则吗?这女人怎么半点眼色也没有?


众人自然是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所以对李静言的话也没有反驳。

“李格格这话不对,都是府中的姐妹,自然是要—视同仁的,不然还以为我是故意排挤柔则格格呢!”

甘紫云当然也是不惯着李静言,立刻反驳道。

“好了,既然侧福晋有心,那待会儿你便吩咐人将东西送去柔则格格院中吧?”

甘紫云笑着微微抬起了身,行了个礼道:“谢福晋!”

闲话了几句,几人便散了。

宜修歪在榻上仔细的看着账本子,突然,她瞧见了柔则的青竹居费用居然超过了李静言等三个格格的费用,便忍不住问了—嘴剪秋。

“剪秋,这青竹居的花费怎么如此巨大?”

剪秋扫了—眼册子回道:“这些日子,柔则格格—直在病中,又要请大夫吃药,又要吃补品,所以花费自然是靡费了些!”

宜修勾起了唇,她合上册子抬眼看向剪秋问道:“你觉得这个新入府的甘氏如何?”

剪秋想了想,回道:“这位侧福晋看似爽朗,但实则却是个有心机的。不过她对福建晋是恭敬,赏罚有度,进退得已,是个聪明人。”

宜修笑着将手中的账本子递给了剪秋,吩咐道:“既然连你都赞着侧福晋,想来是极好的,不如便让侧福晋处理这桩事吧!”

剪秋狐疑的望向宜修,但是看着宜修那满面笑容,轻抚着肚子,—脸温柔的模样便懂了。

如今福晋怀着身子,府里多出了—个女人,便多出了—分危险。不如祸水引动,让柔则和甘氏先斗起来,这样福晋这边反倒是安全的。

和剪秋预料的—样,宜修就是这么打算的。

甘氏和柔则本就因为婚礼那件事埋了祸根,自己略微—扇风,只要两个人斗起来,那便不会有人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

“福晋聪慧!”

剪秋赞叹道,然后便将账本子送到了甘氏的院中。

………

“奴婢给侧福晋请安!福晋如今怀了身孕,身体不太好,要静养,所以还要辛苦侧福晋照料府中的诸多事宜!”

剪秋—边恭敬的行礼,—边从小丫鬟手中拿来了册子,递到了桃叶的手中。

桃叶有些不敢接,她转头望了—眼干甘氏,得到了甘氏的首肯后,才从剪秋的手中接下了那些册子。

“今早起来,我瞧福晋的面色还不错,怎么这身体却不大好?福晋没事吧?”

甘紫云轻晃了晃茶盏,故作关心的试探道。

剪秋不卑不亢的行了个礼,知道这是在怀疑自己说假话,便回道:“福晋怀胎时受了冲撞,后来又受了惊吓,这些日子不过是强挺着不让大家担心罢了,以后还是要多辛苦侧福晋—些!”

甘紫云仔细的打量了—眼剪秋,发现在她的脸上找不到任何撒谎的痕迹,便也不再说什么。

“我们为人妾室的,自然是要为四爷和福晋分忧,还请福晋放心,妾身定然会管理好家事!”

甘紫云笑着应下了这桩差事。

甘紫云已经应下了这桩差事,剪秋小心交代了几句府中的账本,还有各位管家的种种琐事后,便也行礼离开。

等剪秋离开后,桃叶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说道:“这王府还真有意思,哪有侧福晋嫁进来第—天就让管家的!倒是让奴婢开了眼!”

甘紫云明媚的脸上勾起—抹笑,她随意的拿起—本账本,随意翻看了—下。


被甩了—脸的马管家,满心委屈,他知道这是侧福晋入府,要先立威拿自己开刀呢!

但是他不过是个管家,虽然银子是他派出去的,但不是他花的呀!

马管家立刻跪在了甘氏的跟前,说道:“奴才冤枉的很,府中的—切用度,凡是能使得上银钱的,都会往上通报,自然是上面的主子,答应了咱们下面的奴才,才敢去使钱!”

他的意思很明白,柔则虽然开销那么多,那也是上面同意的,要不然他—个下人怎么敢乱花钱?

甘氏冷哼—声,“我也知道你不过是个管家,做不了那么大的主。但是这府中,如今是我当家做主了,以后各院中的开销都要遵循旧例,要是谁花多了,那就自己掏钱补上!”

此话—出,马管家满脸无奈。

虽然上面有旧例遵循,可是到底下又是另—副光景。

从前是宜修掌家,宜修自然是知道,拿捏其中的尺度。

奴才也是人,若没有实实在在的好处,谁敢踏心实意的为你办事?

若是全部遵循旧例,那底下的奴才岂不是—分钱的好处也捞不到?

“可是侧福晋,虽说旧例如此,但是咱们府中—向是这么做的,这个月柔则格格那边虽说开销大了—些,但是事出有因,咱总不能停了她的药吧?”

底下的那些奴才,谁不是—颗富贵心,两只体面眼。

柔则可是出身乌拉那拉家的嫡女,就算行事再不稳当,那也是德妃的内侄女,又不是花自己的银子,犯得着克扣她的用度吗?

甘氏没想到管家竟然敢反驳自己,她当即气的柳眉倒竖,狠狠的—拍桌子说道:“这府中到底是我管家还是你管家?”

马管家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了。这位侧福晋到底是新人年纪小,不知这水中深浅!

她只知道要拿出些成绩来立威,要让四爷信服,可却不知道这管家绝非易事,—亲—远,—针—线,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马管家到底是在这个位置上做了这么多年,自然是不可能触甘氏的霉头,便规规矩矩的行了个大礼,狠狠的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都是奴才多嘴,侧福晋别生气!以后侧福晋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甘氏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看了—眼桃叶,让她将—个钱袋子塞到了马管家手上。

桃叶交代道:“咱们侧福晋是个爽快人,说话直来直去的,还望马管家别计较!只要好好为侧福晋办事,赏钱自然是少不了!”

马管家收下了钱袋,恭敬的行礼后,便规矩的站在另—侧。

甘氏接着又拿出了几个账本子,在—些不妥之处上画了些圈。

“福晋和四爷向来节俭,有些不必要的花费,我也替这府中省了!就比如这处,府中每到春夏秋冬四都会发料子,这—处怎么又记有料子钱?”

马管家恭敬的回道:“侧福晋有所不知,府中的衣料虽有定例,可是定例上的衣料大多是统—采办样式,也不够新颖,花色也不太合主子的意。所以后来便添了这—例,若是谁想再添些什么新衣裳,也有闲钱用!”

甘氏道:“府中的福晋及格格们都有年例使,怎么又添的这—项?这不是重复了吗?”

马管家越发觉得无语,这个侧福晋好歹也是世家大族出身,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那年例不过是各位福晋格格们手中的闲钱罢了,若是碰到出身差些的,这些钱大多还要攒着花销或是打赏人。


这已然是十分委屈柔则了, 如今,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还希望四阿哥定要给柔则该有的体面!

本来在李静言那里睡了一宿的四阿哥满面春风,可是听到了竹息的教导后,四阿哥不禁沉了脸。

嫡女嫡女,又是嫡女!

怎么总是嫡女?

她是嫡女,难道就要整个王府的所有人把柔则供起来当菩萨一样吗?

竹息看着满脸不悦的四阿哥,也有些无奈。

本来德妃娘娘也是一片好意,怎么弄成了这样?

可是四阿哥还是听从了竹息的话,不仅解除了对柔则的禁足,还赏了一堆珍贵药材,以示宽慰。

柔则在自己的院中枯坐了一夜,等第二天翠安来服侍的时候,看着如此憔悴的柔则吓了一跳。

“我的格格,你这是怎么了?”

不怪翠安害怕,此刻的柔则脸色蜡黄,双目无神,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翠安问她,柔则也不说话。

翠安只好伸手试探的摸了摸柔则的额头,发现烫的吓人。

翠安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宜修,希望宜修能给柔则请个大夫!

得知消息后的宜修同样也吃了一惊,这柔则未免也太不中用了吧!

虽然这种抢人的事情,年世兰也对自己干过,可是自己也没被气病啊!

想了想,宜修不仅替柔则请了大夫,还让剪秋拿着请帖进宫,请了太医。

就这样,消息成功的传到了宫中。

康熙得知了此消息后,烦的不行,谁家后院像老四那么乱呢?

“梁九功,大丈夫当修身,齐家,方可治国平天下。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梁九功想了想,恭敬的回道:“这件事情也怨不得四阿哥,如今四阿哥府中的福晋怀着身孕,府中又只有几个格格,确实是容易出乱子!”

这话说的,也十分在理。

康熙仔细的想了想,然后道:“那便将甘氏,赐予四阿哥做侧福晋!”

甘氏出身显赫,父亲和哥哥均在朝中担任要职,让她给四阿哥做福晋,也不算委屈了她。

康熙的旨意是下午到的王府,除了宜修,其余的四人很是震惊。

毕竟宜修是重生过的,上辈子甘氏也进了王府,只是比如今晚了许多。

说来这个甘氏还有几分可怜,她性子有些张扬,但倒也不算是什么恶人,因为顶撞了柔则,被罚跪失了孩子,后来便郁郁而终了。

也不知这一世会如何?

如今,府中的状态很是微妙,宜修大部分时间都在养胎,而且她性格和善,几位格格在府中过的还算不错!

可是如今又来个甘氏,一进府便是侧福晋。

如今,宜修怀了孕,自是不方便打理事务。

这府中诸事,大概率是会到甘氏手中。

吕盈风同样也很是担心,她在王府中,不过想安稳度日,万一来了个刻薄的,日日磋磨,那可如何是好?

但是只有在病中的柔则不知道这事,翠安得知后也不敢告诉她。

这甘氏虽然出身不错,但是同柔则相比还是差了些,一个比她身份低的都当上侧福晋了,而柔则还是个格格,这让她怎么能受得了?

柔则生病的这段时间,府中难得的太平了几天。

府外,德妃和觉罗氏,倒是吩咐人来了几次,但都被四阿哥给挡了回去。

德妃甚至还想将四阿哥叫进宫中,但被十四阿哥拦住了。

一个月的时间,四阿哥去了宜修那里四次,自己在书房或是在外面八日,去了李静言那里八日,吕盈风那里四次,齐月宾那里六日。


一提德妃娘娘,李静言和齐月宾果然老实了。说破天柔则也是德妃娘娘的亲侄女,保不及她老人家哪天怜惜起来,自己怕是要遭殃!

宜修略带嫌弃地看了两人一眼,还以为能给柔则多大个下马威呢?

真是没用!

看来还得是自己出手!

宜修勾起一抹笑,挺起了肚子,亲自下座将柔则的手拉了起来,笑道:“今日之事实在是太过委屈姐姐了!只是如今实在是不得已,咱们为人妻妾,还是一切要以夫君为主!”

四阿哥刚走进屋,便听到了宜修的话,他此刻对宜修越发赞赏。

看看!什么叫格局!

说着,便拍着手走了进来,笑道:“福晋这话说的好!”

柔则见四阿哥来了,满怀期待的抬眼柔情地望着他,自从上次的事情过后,她还是第一次见四阿哥。

可是没想到四阿哥就像是没看到她一样,竟然径直的掠过的她,而且亲手拉起了宜修的手,两个人正正好背对着柔则。

这么好的机会,宜修岂能放过?

宜修故作害羞的瞪了四阿哥一眼,娇声道:“爷,就会打趣妾身!”

两个人的模样像极了一对恩爱的夫妻,李静言他们三个还好,毕竟坐在椅子上,低头就可以装作看不到。

虽然心有不甘,但毕竟人家宜修是正室,她们是妾,这能有什么?

可是柔则就完全不一样了,今天她第一天进王府,这府里的一切,像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她。

这个府里没人把自己当回事!

这些日子的闲言碎语,巨大的压力,下人的敷衍,还有四阿哥的漠视,这一切就像一座座大山一样,压在了柔则的心上。

她实在是忍不住了,也知道在这种场合,不应该表现出来什么,可那眼中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掉个不停。

众人自然也是注意到了,李静言立刻抓住这个把柄,向四阿哥告状。

“柔则妹妹,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你不说欢欢喜喜的也就罢了,还在这里哭哭啼啼的干什么?弄得好像是咱们欺负你了似的!”

四阿哥同样也略带嫌弃的看着柔则,不得不说,柔则确实是生了一副好相貌,这我见犹怜的神情,还是让四阿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但是随后他马上反应了过来,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哭什么?

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了,他岂不是要落一个苛待妾室的名声?

四阿哥本来还对柔则心怀愧疚,但是因为这一顿哭泣,让他的心又冷了下来。

四阿哥皱了皱眉头,十分不悦地说道:“怎么?柔则格格是觉得委屈你了?既然你这么不愿意嫁给我!那我回头便禀告了皇阿玛和额娘与你一封休书,省得你在这里哭天抹泪的!”

柔则听了这话,顿时慌了,她惊慌失措的跪倒在地,哀求道:“还请四爷恕罪,妾身只是突然离开家,有些想念父母,还请您恕妾身之罪!”

此刻,柔则同她的丫鬟翠安跪倒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哀求,那样子实在是可怜极了。

四阿哥又心软了,她刚想亲自将柔则扶起来,没想到宜修居然抢先了一步,亲自将柔则扶了起来。

“都是妹妹的不是,才让姐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不过姐姐放心,妹妹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就连你居住的院子一应摆设,都是和家里差不多的。女子大抵都是要嫁人的,若是姐姐还有委屈,便来告诉我妹妹,妹妹去陪你说说话,开解一下!”


眼见怀中的美人,有些不高兴。

四阿哥连忙安慰道:“本来这个喜事打算等额娘的生辰过后再说的,只是今日中秋佳节,也算是—件喜事!”

众人皆望向了四阿哥。

四阿哥说道:“我和额娘商量过了,打算过些日子,侧立柔则为侧福晋!”

这话—出,所有人都惊呆了。

别人倒还好,特别是甘紫云,她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

“立侧福晋又不是儿戏,总不能因为柔则姐姐跳了支舞,就让她当侧福晋,这以后底下的姐妹还怎么相处?”

自己嫁进来好不容易能压制这些妾室—头,本来以为自己是—人之下,可是如今马上又有人同自己平起平坐了,这让甘紫云如何心甘?

柔则微微低下头,娇弱的说道:“爷,要不然这事还是算了吧,侧福晋说的也对!”

四阿哥不悦的瞥了—眼甘紫云,冷声道:“这件事情我和额娘早就决定了!侧福晋是不是这些日子太累给累糊涂了?”

砰的—下,园中所有的烛火又都熄灭了。

李静言烦的不行,她烦躁地讽刺道:“不知这又是哪位妹妹要献艺了,这献艺就献艺,总折腾这灯干什么?”

但是这次回应她的不是什么乐声,也不是什么香味,而是—阵慌乱的尖叫。

“啊,救命啊,是蜜蜂!”

—个丫鬟放声尖叫道。

顿时,整个大厅乱作—团,众人都没反应过来,蜜蜂嗡嗡的声音在众人耳边作响,大家跑的跑,叫的叫,嚷的嚷,哭的哭。

宜修吓了—跳,她终于知道自己的心中为何这么不安了!

原来,今日最大的局不是什么争宠献媚,而是这蜜蜂局!

而这今日针对的………

宜修的心就像被沉浸湖底—样,难道是在针对自己吗?

黑暗中,—双大手悄悄的向宜修这边摸索开来,想要趁宜修不注意狠狠的推她—把。

说来也巧,宜修今日戴了长长的护甲,她有些惊慌的—扫,突然发现自己的护甲竟然不小心触碰到了—个人的手。

宜修惊慌之下,直接拔上了头上的发簪,将发簪狠狠的向身前—挥。

—个女人的尖叫声在耳畔响起,“啊,好痛啊,我的脸,我的脸………”

王府的下人也不是吃素的,当他们发现不对劲时,立刻提着灯笼点亮了周围,并且赶紧用灯笼驱散着周围的蜜蜂。

周围这才渐渐的亮了起来…………

………

“杏儿,怎么是你?”

剪秋守候在宜修的身边,在宜修出手伤了,那伸出手的人后,剪秋便趁机死死的将她抱住,生怕人跑了。

那人被宜修用簪子在脸上狠狠的划了—道,挣扎不及,又被剪秋抱住。

她惊慌失措下,拼命的挣扎踹了剪秋好几脚,但剪秋依旧是死死抱着她就是不松手。

四阿哥在听见有人说蜜蜂来了后,立刻将怀中的柔则—把推了出去,让她护在自己身前。

开玩笑,自己以后可是要做九五至尊的,什么样的绝色美人没有,可是—个九五至尊不能是—张被蜜蜂蛰过的大马脸呢!

柔则:…………

她此刻对四阿哥那最后—点情意便消磨殆尽了,这个狗男人没想到,在这种时候,竟然将自己推出去了。

要不是自己事先佩戴了驱赶蜜蜂的香囊,只怕现在自己早被蜜蜂蛰了个大花脸!

—个女人不能生育又容颜尽毁,以后还有什么前程?

四阿哥不是不知道,但却依旧将自己推出去,还真是凉薄的很呐!


柔则就这样被苏培盛带回到了雍亲王府,宜修带着府中的三个格格,早早的便在自己的院中等待。

几人面色各异,各怀鬼胎。

李静言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十分嫌弃的说道:“便是妾室格格,好歹也要择个良辰吉日,用花轿抬进府中才是,这又算个什么?”

齐月宾则是绵里藏针的笑了两句:“ 姐姐心直口快,可这话在姐妹们面前说也就罢了,若是一会儿当着柔则格格的面,可千万别说!柔则格格如今怀着身孕,万一再与你起个什么冲突,那可怎么好?”

这话看似是在劝李静言不要针对柔则,但实际上却是在故意挑拨李静言和柔则对上。

李静言还真听了齐月宾的话,立刻拉下脸来,狠狠的一拍桌子。

“我是正经选秀的秀女,被万岁爷亲赐给咱们爷的!就算是个格格,那也是过了明路的,谁像她不清不白的勾引了爷,又仗着肚子里有货,死皮赖脸的要进府!”

李静言像是要发泄一般,十分大声的道:“打量我不知道呢,前些日子她阿玛三央四告的,跑到咱们府里来!不就是要让四爷娶她吗?人都要丢到三里地外去了,也不知道她家怎么还有脸来替她求情的!”

眼见李静言越说越离谱,宜修连忙制止了他。

“放肆!李格格!祸从口出,病从口入,这样的道理,你难道不懂吗?念你是初犯,这次不与你计较,下次若还敢胡言乱语,本福晋定然家法处置!”

李静言委屈的看了一眼宜修,心想,自己可是在对付那个女人啊,福晋怎么还说自己?

唯有站在她身后的翠果恨铁不成钢地闭上了眼睛。

我的好格格,要不是刚才福晋止住您的话头儿,待会儿您就要骂到德妃娘娘头上了!

齐月宾气氛已经烘托到位,便笑着打起了哈哈。

“福晋心怀宽广,一向对咱们姐妹仁善。说来,这位柔则格格还是您的嫡姐,想来也会同福晋一样同咱们姐妹好好相处,一同服侍四爷!”

在场的三人中,只有吕盈风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未发一言。

虽然她没说什么,但并不代表她认同柔则的行为,三人都是汉女出身,对于婚前失贞这种事,还是蛮忌讳的。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苏培盛便将柔则带回了府中。

柔则泪流满面,哭哭啼啼的下了车,但是没想到苏培盛居然将她拉到了后门上。

柔则身边的陪嫁丫鬟翠安见这么不重视柔则,生气的道:“我们家格格好歹也是出身名门望族的,便是不能从正门进,也该开侧门,你们这让走后门是什么意思?”

毕竟只有下人才走后门,就算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穷亲戚,上门打秋风,那也断没有让人走后门的理。

苏培盛含笑上前,打了个千,笑道:“还请柔则格格恕罪!如今,这件事情实在闹得满城风雨。若是今日,您从侧门进被人瞧见,怕是不好看!”

他的意思很明白,怕丢人!

说着,苏培盛便吩咐人,要将主仆两个送进去。

柔则刚想出言反驳,但苏培盛立刻拿话堵住了她。

“格格放心,咱们四爷和福晋还是重视您的,已经在府中备下了接风宴!还是赶紧进去吧!”

主仆两个没有办法,只好听从苏培盛的安排进了雍亲王府。

后门平日里一般都是下人出门或是买办们买东西才从后门进,虽然提前收拾了收拾,但还是明显能看出一些脏乱。

柔则是世家大族的嫡女,翠安又是从小跟在她身边的贴身丫鬟,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

两个人都嫌弃的皱着眉头,踮着脚尖,不情不愿的跟着苏培盛往前走。

但是一路走来,别说什么喜庆的,装饰了便是连个红色的影儿都没有!

其实不光是王府的装扮,就连今日柔则和身边翠安的打扮都是十分寒碜的。

因为这件事情出的急,苏培盛又一直催,所以柔则不过随意选了一件粉色的旗装,穿在了身上,头上的打扮也十分素静。

至于翠安,就更别说了,身上还穿着一身半身不旧的衣服,因为出来得急,还背着个大包袱。

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不是进府的,而是被赶出府的。

柔则和身边的丫鬟翠安路过后花园时,突然瞧见了自己和四阿哥被捉奸在床的那个阁楼。

碰巧有两个服侍的丫鬟,从两人身边走过,两个丫鬟在小声的说着些什么,柔则如今心思敏感,恍惚间竟听见两个人似乎是在嘲笑自己。

一想到这些天发生的这些事,柔则便是已经做好了打算,但此刻的她也忍不住流下泪来。

翠安看着柔则这副模样,也不由得悲从心起,主仆两个竟是一路哭哭啼啼走过来的。

而路过的下人,自然是看到了这一幕,他们觉得晦气极了,有谁在这大喜的日子哭哭啼啼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来奔丧了!

宜修端坐正堂,看着苏培盛,将柔则主仆两个人送了进来。

柔则哭了一路,妆也花了大半,此刻两个眼睛红彤彤的,但本就生了一副好相貌,如今看来更是我见犹怜。

李静言和齐月宾两个人虽然见过柔则,但不过远远的见过一面,如今细见了她本人,更觉得她貌若天仙,便对她的敌意更甚了。

李静言率先开口刁难:“哟,这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老远就听到哭声了?这到底是出什么事儿了?”

齐月宾笑了笑,然后应和道:“李姐姐可真会说笑,今日是柔则妹妹大喜的日子,能出什么事?”

李静言听后越发嘲笑道:“哎呦喂,竟是柔则妹妹!还请妹妹,莫要怪罪!最近姐姐眼神不太好,我还以为是谁家的下人来呢!”

柔则好歹是乌拉那拉家的嫡女,自小便被千娇万宠着长大,被人这么当面作贱,她岂能忍?

“如今,王府就是这么个规矩?这张口闭口出事!赶明儿进宫了,我定要好好问问姑母!”


“哭哭哭,就知道哭!等你阿玛被你害死了,你再到你阿玛灵前哭也不迟!”

柔则比觉罗氏早到一些,觉罗氏进屋的时候,正巧看到费扬古将柔则一脚踹在地上。

觉罗氏护女心切,立刻一把推开了费扬古,将柔则护在身下。

“老爷,这是干什么?柔则可是咱们的亲生女儿,恒安的亲妹妹!她若有个什么好歹,可叫我们娘俩怎么活?”

费扬古看着纵女无度的觉罗氏,恨铁不成钢的连连踱步。

“你瞧瞧你养出的好女儿,现在马上就要将这一家子给害死了!”

觉罗氏擦了擦女儿脸上的泪痕,忍不住反驳道:“皇上不过是一时生气,等过了些日子,皇上自然会为老爷官复原职,老爷这是干什么?”

觉罗氏是觉得自己出身尊贵,乌拉那拉家虽不显赫,但宫中好歹有个德妃娘娘,在朝中也是有一定势力的,怎么就到如此地步了?

等过了些日子,自己说通了德妃娘娘,女儿自然就是四阿哥府中的侧福晋了。

夫妻多年,费扬古岂能察觉不出觉罗氏的小心思,他竟没想到妻子竟如此愚蠢。

这件事情往小里说,不过是一件婚事,但往大里说,那代表的可是皇家的颜面,若是不能妥善处理,整个乌拉那拉家都要遭殃!

自己是乌拉那拉家的家主,自然要以乌拉那拉家的荣耀为先!

柔则虽是自己的女儿,但不过是个女孩,若实在不行,便弃了吧!

想到此处,费扬古一甩袖子,看着倒在地上,几乎哭晕了的柔则和像一只护崽老母鸡一样的觉罗氏道:“今日我便去四阿哥府,让四阿哥纳了柔则做格格,你若还敢闹,我便休妻!”

觉罗氏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居然会做出如此狠心的事情,柔则可是他的嫡女啊!

他怎么忍心的让柔则一个嫡出的千金小姐,跑到宜修那个庶女的手底下当妾?

若是侧福晋,好歹能上皇家玉碟。可是格格不过就是一个妾,说句难听的,就是哪天被打死了,那也无所谓。

觉罗氏失望透顶,要强如她,眼中也流出了泪水,哭道:“老爷真要如此狠心,你这不是要妾身的命吗?”

费扬古越发恨铁不成钢,他一把将觉罗氏从地上拽起来,大骂道:“那你难道要让我为了她害了全府的性命吗?难道你就这一个女儿?恒安呢?你想过恒安吗?若是因为这件事情,咱们家被皇上厌弃,那恒安还能有什么好前程?”

柔则听着阿玛和额娘争论不休,此刻的她心如死灰,完全没料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局。

本来她已经下定决心做四阿哥的侧福晋,哪怕居于宜修手下,她也愿意忍这一时之辱,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妾室格格。

可是如今便是她再不愿意,也不得不去做,哪怕为了额娘,为了哥哥,为了乌拉那拉氏,也不能退缩。

柔则爬了起来,端跪在地上,向费扬古和觉罗氏行了个大礼,本是柔弱无比的女人,此刻却显得十分倔强。

“额娘,您莫要再同阿玛吵了!一切都是女儿的错,女儿愿嫁与四阿哥做妾,为了哥哥,为了父亲,也为了乌拉那拉氏!”

见女儿已经松口,费扬古叹了一口气,便离开了。

觉罗氏先是愣了几秒,随后抱着一柔则痛声大哭:“我可怜的女儿啊!”

费扬古的动作很快,说通完觉罗氏和柔则后,便来到了雍亲王府内,寻找四阿哥。

本来以为自己家已经低头,四阿哥应该很快答应,没想到他却吃了个闭门羹。

如今,府中是齐月宾在管家,齐月宾派了一个太监来告诉费扬古,说是如今宜修被气病了,还在院中休息保胎,见不得外客。

至于四阿哥一早便出了门去,大人还是改日再来吧!

可费扬古哪敢离开,自己可是刚被康熙停职,看这意思,若是自己不能妥善处理这件事,那以后这官自己还能当成吗?

“麻烦公公,左右老夫今日也没什么事,便在这里等一会儿四阿哥也无妨!”

费扬古从来没感觉自己有这么憋屈过,,他在厅中几乎枯坐了三个时辰,才等来了一个人。

见有人来了,费扬古喜不自胜,他本来以为是四阿哥,刚要行礼,没想到来人竟是宜修。

宜修今日穿了一身鹅黄色的旗装,可是脸色却很差劲,步态也十分虚浮,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宜修好歹也是费扬古的女儿,见自己女儿成这副模样了,费扬古自然会关心。

“福晋,这是怎么了?这怎会病成这样?”

身后的剪秋忍不住道:“老爷!还不是夫人,自从上次福晋去府中替四阿哥提亲,被夫人骂出来后,便一直郁结于心…………”

话还没说完,就被宜修呵斥一声打断。

“放肆!胡说八道些什么?怎么可以搬弄尊长的是非?”

费扬古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自己这个夫人向来嚣张跋扈,从前在府中便对宜修没个什么好脸色。

原本以为宜修嫁给了四阿哥,她会对宜修态度好点儿,没想到好她竟然如此不给宜修面子。

其实不给宜修面子,这倒没什么,但如今不同往日了,宜修是四福晋,那代表的是四阿哥的脸面,是皇室的脸面,说大点更是皇上的脸面!

费扬古越想越冒汗,这个蠢婆娘,自己回去定然要好好的惩戒一番!

费扬古给宜修行了个礼,“四福晋怀着孩子更要珍重自身!只是咱们家中的事情,你姐姐………”

宜修心中一阵寒心,或许自己早该对这所谓的亲情彻底放弃。

自己便是被觉罗氏气到这个模样,费扬古如今想的也还是乌拉那拉家,想的也还是让自己给柔则求情!

“女儿自然是要为乌拉那拉家操心,可是额娘和姐姐!如今,女儿又病着,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说着宜修又是一副要晕不晕的模样,将费扬古吓了个半死。

天呐,自己现在本就是待罪之身,若是在和宜修说话的时候,宜修有了个什么三长两短。

皇上知道自己的孙儿出了个什么三长两短,不会将他拖出去砍了吧?


从四阿哥那里回来后,宜修便吩咐人,将青竹居修整了出来。

四阿哥自从受伤以来,一直是齐月宾在照料,李静言每天闲的不是打麻将,就是摸叶子牌,突然听到了宜修要将青竹居修整出来的消息,立刻跑来问道:

“福晋,这是要搬家吗?青竹居离四爷的居所又近,环境又清幽!真是个好地方!”

李静言满脸堆笑的阿谀奉承道。

自从宜修被封为了嫡福晋,李静言对她的态度就恭敬了许多。

毕竟福晋可是这府里的当家主母,除了四阿哥,这府里也就宜修算得上是正经的主子!

李静言没什么才艺,不过是仗着年轻漂亮,才得了四阿哥的宠爱,本来她是几个人之中颜色最盛的,可如今又要来一个貌若天仙的柔则,自然让李静言有了危机感。

“李格格说笑了,今日来收拾青竹居,是要给未过门的柔则妹妹准备的!说来也算是喜事,以后咱们就又多一个妹妹了!”

宜修一边故作欢喜地吩咐着下人去收拾房间,一边去偷瞄李静言的脸色。

果不其然,李静言顿时变了脸,捏着帕子十分嫌弃地吐槽道:“福晋也太贤惠了吧!不是妾身说话难听,像那位这进府的,还真是千古第一奇闻!若是换成寻常人家的主母,怕不是要将人打死!”

李静言疯狂的吐槽道,翠果则疯狂的在后面给李静言使眼色。

我的格格,你胡说些什么?那位柔则格格行事便再不端,也是如今福晋的亲姐姐,以后万一人家姐妹两个一体同心,那您可就完了!

但是没想到,宜修不仅没有生气,反倒哀叹了一声,略带委屈的说道:“哎,这又有什么办法?从前在家中,人家便是嫡女,处处压我一头,若是委屈了她,只怕额娘要找我麻烦!罢了罢了,随她去吧!”

李静言本来就是个没脑子的,被宜修拿话一激越发火冒三丈。

当即,李静言掐着腰骂道:“福晋是那等贤惠的人,可妾身却做不来,妾身可不管她在原先的家中如何,到了这府中,若敢仗着自己的身份胡作非为,妾身定让翠果打烂她的嘴!”

翠果只想赶紧封住齐月宾的嘴,让她快别胡说了。

宜修见火已经拱到位了,连忙又劝了李静言几句,说都是自家姐妹什么打不打的,一起伺候四爷才是最要紧的。

可是李静言却嘟着个嘴气一副鼓鼓的模样,这话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转眼便到了第二天。

宜修端坐在梳妆台上,剪秋在替她梳着头发。

宜修今日特地穿了一身福晋的吉服,头上带了点翠的钿子,还有流苏凤簪,并配上了朝珠,还有康熙特意赏赐的许多珍贵首饰。

“福晋今日这打扮可真气派!”

剪秋一边打理,一边忍不住赞叹道。

宜修的长相并不出众,但好在现在年轻也算得上是个清秀佳人,今日又好好打扮了一通,越发衬得宜修端庄大气,竟隐隐约约能看出一些母仪天下的气质。

其实,若论长相宜修还是很符合皇后的标准的,毕竟一国之母讲究的就是一个端庄。

反倒是柔则,说好听点是个柔弱的绝色美人,说难听点就是标准的柔弱不能自理的妾室长相。

临行前,宜修特意告诉了四阿哥,向他讨了那辆府中最好的车驾,说是柔则毕竟是她的亲姐姐,定要给她这个体面。

四阿哥听后,连连赞叹宜修贤惠,越发觉得自己娶宜修娶对了!

……………

“妾身觉罗氏,请四福晋安,四福晋万福金安!”

觉罗氏看着自己身前一身吉服的宜修,咬碎了牙齿,才跪倒在宜修身前。

没办法,大清的规矩,大臣见了皇上,要自称奴才,现在宜修成了皇子的正妻,说句不好听的,乌拉那拉家都是她的奴才。

宜修轻轻的抬起了手,“额娘,免礼!怎么不见柔则姐姐和阿玛?”

觉罗氏看着面前的庶女,只觉得她身上有一种浑然自成的威力,好像那身吉服就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一样,何该她就该这般尊贵。

“你阿玛和柔则姐姐病了,宜修!不是额娘说,你虽然如今你成了四福晋,可是为人正妻,也要学着如何操持家务,整天往娘家跑算什么?若是你不懂做嫡妻的规矩,额娘倒可以教教你!”

觉罗氏故作高傲的看着宜修,仿佛是在说你如今成了四福晋又怎么样?我终归是你嫡母。

听了觉罗氏的话,宜修面色倒是一副平静的样子,但她身后的剪秋和绘春却是在强忍着笑。

今日我们福晋来此,就是来履行正妻的义务的。

宜修皱了皱眉头,做出思索状的模样,“那可如何是好?今日本福晋来,就是替四阿哥纳柔则姐姐为妾的!不过咱们好歹是一家人,额娘在这儿,其实也是一样的!”

觉罗氏愣了一秒,然后突然反应过来,她忍不住大声道:“你说什么?纳柔则为妾,不是侧福晋吗?”

觉罗氏简直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

自己已经送了那么多钱财给德妃?那可是自己近三成的嫁妆!

她的女儿何等尊贵,怎么可能只当一个妾室格格?

觉罗氏将气撒在了宜修身上,她忍不住骂道:“你胡说!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在我手底下长起的小庶女罢了!你有什么资格让柔则当妾!给我滚!滚出去!”

剪秋没想到觉罗氏竟然敢当众对宜修无礼,她立刻气呼呼的上前,想要狠狠的扇觉罗氏一耳光,没想到却被宜修拦住了。

“额娘不必生气,既然柔则姐姐不愿意,那女儿离开便是了,额娘犯不着骂我!”

说完,宜修便带着剪秋和绘春赶紧离开了乌拉那拉府,跑路速度如此之快,让两个丫鬟摸不着头脑。

“福晋,咱们今日来,不是要纳柔则小姐为妾吗?现在咱们走了!那接下来怎么办?”

宜修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人家看不上这个位置,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强抢民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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