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折,他似乎并未抬头,但我分明感觉到他的目光隐隐落在我身上。
“北方粮草事宜,已有专人负责。骆宸。”元稹终于开口,声音平稳却透着寒意,“孤希望,你能明白什么才是本分。”
父亲微微一怔,但很快便调整神色,作揖退下。他的背影从容自若,可我却知道,骆宸的野心,绝不会因元稹的一句话而止步。
那日晚上,我在长乐宫中静坐,窗外的寒风将红烛吹得摇曳不定。我端着茶盏,思绪早已飘远。
门外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我下意识地抬头,看到元稹走进来。他的神情平静,却透着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威压。
“骆蓁。”他在凤榻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冷淡,“孤不想再看到骆家插手朝政的事。你,应该明白自己的立场。”
我缓缓起身,福身答道:“陛下教诲,臣妾铭记于心。”
元稹盯着我的脸,目光似乎想要穿透我的表情,看清我的内心:“骆宸最近的动作,孤都清楚。他打着你的名义行事,你到底知不知情?”
“臣妾不知。”我垂下眼帘,声音平静如水。
元稹忽然冷笑一声,伸手托起我的下巴,迫使我与他对视:“孤真不知,你是装得太聪明,还是太愚蠢。”
他的目光冷冽,带着隐隐的怒意。我第一次从他的眼中看到这样的情绪,仿佛我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在他眼中成了试探他底线的武器。
我的心一阵发紧,但依旧平静地回答:“臣妾只是想守好长乐宫,其他的事,与臣妾无关。”
元稹沉默了片刻,放开了手:“孤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否则……后果如何,你应该很清楚。”
他转身离去,披风掠起一阵冷风,带走了最后一丝温暖。
翌日清晨,萧尧再度前来传旨。他站在殿外,目光扫过我的侍女们,语气淡漠:“皇后娘娘,陛下希望您明日赴御书房。”
我点点头,示意他进来。此时的他,神情依旧冷峻,可我却敏锐地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