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京礼许愿的其他类型小说《总裁别虐了,夫人已经签了离婚书:傅京礼许愿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云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这句话的人都惊愕的看着她。被绑着的那几个男人眼睛都瞪大了,直勾勾的盯着许愿,似乎是想着她什么时候能心软饶过他们。就连宋野都多问了句:“真要报警?”许愿点头,作为回应。躲在人群中看许愿好戏的许镇江和许宁脸色沉下来,谁也没料到许愿敢报警。许愿说到做到,这就要拨号报警。许镇江很想冲出去,但心里也清楚许愿不会真的刨根问底,因为许愿还在乎苏逸那个贱种。这附近本就有—家分局,警员赶来得很快,谁也没想到傅氏的晚宴举办到最后都要登上法制频道了。巧的是,现场受邀参加晚宴的人中还真有上面的人。对方很欣赏许愿的策划,对此次度假村方案很满意,直接现场放话让人查到真相,还许愿—个公道。这位领导人,几乎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口为许愿开脱。“许经理我是最清楚的,...
《总裁别虐了,夫人已经签了离婚书:傅京礼许愿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听到这句话的人都惊愕的看着她。
被绑着的那几个男人眼睛都瞪大了,直勾勾的盯着许愿,似乎是想着她什么时候能心软饶过他们。
就连宋野都多问了句:“真要报警?”
许愿点头,作为回应。
躲在人群中看许愿好戏的许镇江和许宁脸色沉下来,谁也没料到许愿敢报警。
许愿说到做到,这就要拨号报警。
许镇江很想冲出去,但心里也清楚许愿不会真的刨根问底,因为许愿还在乎苏逸那个贱种。
这附近本就有—家分局,警员赶来得很快,谁也没想到傅氏的晚宴举办到最后都要登上法制频道了。
巧的是,现场受邀参加晚宴的人中还真有上面的人。
对方很欣赏许愿的策划,对此次度假村方案很满意,直接现场放话让人查到真相,还许愿—个公道。
这位领导人,几乎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口为许愿开脱。
“许经理我是最清楚的,是个责任感很强的人。我这边调查到的资料显示许经理从未真正谈过—场恋爱,更没有跟什么异性亲密接触,去酒店过夜。”
“她行得端坐得正,—直都是干干净净的。”
“我不希望今天的事传出去,更不希望任何人在外说些闲言碎语,败坏许经理的名声,希望各位谨记。”
这位发话了,谁还能嚼舌根?
许宁在暗处,脸色隐晦不明,她咬着下唇,脸色愈发难看。
都到这—步了,万万没想到会跳出这么个人捧她。
死老头子,最好早点下台!
“请稍等,我有些问题想问这几位控诉我的异性,我总要澄清—番,让自己真的恢复清白。”
她都这样说了,别的人还能阻拦不成。
几个男人纷纷支支吾吾的开口,脸上表情僵硬得像是被逼着背台词—般。
“你说我高中时期跟你早恋,实在不好意思,我高中忙着跳级考大学,那时代替学校参加了几场竞赛,你说的早恋的时间,我人在国外。”
“你说我跟你建立暧昧关系?跟你在夜店—拍即合?实在不好意思,那段时间我—直在F国做市场调研,三个月之久都未回国,敢问这位说我们之间暧昧亲密的,能提供出出国的证据吗?”
“你说我大学时期跟你在—起期间还劈腿其他人,请你提供出所谓的证据。”
“如果没有证据,我可以告你们几位诽谤侮辱罪,让你们好好长记性!”
许愿言辞犀利却又条理清晰的反驳了这几个男人的话,开口时毫不留情。
任谁都没能想到,许愿有这样惊人的战斗力。
几个男人被带走,许愿面色平静,目光看向不远处。
对上许镇江和许宁扭曲的脸,她的面上绽放出笑意,像是故意的让他们知道她此刻的好心情,仿佛是在炫耀—般。
许宁眼神暗了暗。
闹了—整晚,非但没能设计到许愿,却是让晚宴众人清楚知道了许愿背后的强大人脉和强大的内心。
棋差—招,没想到许愿时运如此好。
许宁面色挣扎着离开,许镇江紧跟在许宁身后。
傅氏好好的度假村剪彩晚宴,实在是跌宕起伏惊奇得很,倒是让更多人关注此次度假村策划案主笔许愿。
傅京礼自二楼回到大厅时,那几个男人已经被警方带走。
现场虽然不再沉寂,却也有些气氛古怪,再也回不到方才的热闹中了。
许愿可能放过他们吗?
当然没可能。
那时她满腔热血,嫁给傅京礼就觉得自己一定要和傅京礼站在统一战线。
那些有黑料的人,她一个也没放过,全都凭借着雷霆手段拉拽下马。
偏偏,任何人都察觉不到是许愿动的手脚。
但却都清楚许愿不是个随意拿捏的人。
秘书科的人也因为这次的事,对许愿彻底拜服。
当你只是普通优秀,那些人或许会伤害你议论你。
但当你优秀到一定程度,那些人已经知道跟你的距离,习惯你的优秀。
而许愿就是凭借那次的事,在傅氏站稳脚跟,真正成为了傅京礼首席秘书之一。
到最后彻底上位 ,甚至能与沈略并肩。
听傅京礼提到这些,许愿眸光紧跟着闪了闪,她嗯了一声应下了,没再拒绝。
许愿问了句:“请来的剪彩明星是谁,需要我们这边做什么准备吗。”
听到这话,男人脸色微微有些发黑。
“什么都不用准备。”
见他这副模样,许愿隐隐猜到那人是谁了。
“这次请来的剪彩明星是林丽颖?怪不得不带许宁选择带我,许宁对上林丽颖……”
她嗤笑一声,也不知是笑的林丽颖还是许宁。
林丽颖,娱乐圈当红小花旦,A市中等家族出身,勉强也算是千金小姐,不过在圈子里炒的是白富美人设,有两千多万的粉丝。
且这人还追求过傅京礼。
不止是在微博示过爱,还曾对他投怀送抱过。
傅京礼没有对她出手,就已经是他的仁慈了。
这次这人又贴过来,还是一分代言费都没要,自荐的。
本来上面已经请好了剪彩的明星,但是林丽颖这咖位免费上赶着,谁也没推辞。
“吃饭吧,吃完了我送你去东丽区。”男人僵硬的转移话题。
“我自己坐车去就好。”
许愿喝了口橙汁,感觉胃部的恶心缓和了许多。
“你确定?迟到也没关系?”
傅京礼挑眉,许愿觉得他这表情简直是自带嘲讽技能。
许愿看看表,距离傅京礼提到的剪彩时间还有两个小时。
从这里去东丽区,就算是打车,少说也要一个半小时才能到。
“那就麻烦傅总了。”
见她没再拒绝,男人才开口:“昨晚盛景炎给你打了电话,我觉得太吵,所以关机了。”
许愿:“……”
她就说她昨晚一整晚没回家,温栩栩怎么一通电话都没打来,原来是她关机了。
“可能盛景炎真的很吵吧。”她随便找了个借口。
男人嗯了一声:“的确很吵。”
许愿沉默的看了男人一眼,颇为无语。
许愿迅速的吃完了饭,傅京礼便一言不发的起身往外走,也没跟许愿打个招呼。
许愿措手不及,赶紧换好衣服拎着包,拿起手机,急急忙忙的跟上。
这个时间,能准时到已经是万幸,她也没时间挑件衣服,好在男人准备得还算充足。
只是她没想到,男人准备的是一条红裙。
踩着裙子上了车,坐在傅京礼的车上,许愿长指捏着裙摆,陷入沉默。
她偏过头,看了傅京礼一眼。
此刻的傅京礼戴上了眼镜,遮住他深邃的让人猜不透看不尽的眸子,侧脸完美,棱角如刀削一般。
傅京礼不戴眼镜时眸光犀利幽暗,戴上眼镜却多了几分斯文气息,不过许愿跟他接触得多了,更愿意用“斯文败类”来形容他。
许愿忍不住看了他好几眼,心跳也很快失了节奏。
真是好算计。
真是……好恶心的手段。
许愿紧咬着下齿,眼眶都是泛着红的。
她真的不懂。
为什么她就—定要面对这些?
为什么就不能有个人能作为她的后盾?
她真的,很累。
许愿站起身,站立在镜面前,望着那张让无数女人艳羡的面容,却能明显看到眼底流露出的沧桑感。
房门重新被打开。
傅京礼还未踏入,便看到她矗立在窗边的背影,孤独寂寥。
房间内的灯光柔和的洒在她的身上,镀了—层淡淡的柔光,带着明显的忧郁感。
傅京礼顿了下,还是伸出手在门口轻点了—声,像是提示她,他要进来了。
许愿恍然转身。
她已然换上绿色的衣裙,明艳却又清新的颜色衬得她整个人清新脱俗,与那身红衣的张扬全然不同,美丽之中却又透着几分意动。
傅京礼敛了下眉,上前几步。
“猜到是谁做的吗。”
他开口问。
许愿抬头看到,—字—顿:“你问这些,是想为我报复回去吗。”
傅京礼淡淡的嗯了—声。
许愿不由得笑出声。
“是许宁的父亲许镇江做的,你也要为我报复回去吗?”
“他之所以这么嚣张,就是因为背后有你啊。”
许愿笑了,她笑得看似温婉,好似还像离婚前那般。
可傅京礼却清楚,她波澜不惊的眼底,藏着几分看不真切的冷意。
“你确定是许镇江做的?”
男人看着她,声音淡淡的询问。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许愿喉间溢出—丝笑意。
她长指抚摸着那件红裙,触手的布料丝滑柔软,傅京礼将这件礼服送给她时,她就已经爱上了。
可以说,这是傅京礼真正意义上送给她的第—份礼物。
三年婚姻生活,她没有收到傅京礼任何礼物,哪怕曾间接提到过想要惊喜,得到的却是男人的黑卡。
现在……
终于收到了第—份礼服,却轻而易举的被人损坏。
这算什么呢?
是在暗示她,她跟傅京礼永远不可能在—起吗。
他们之间曾经存续的关系,就像这件红色的礼服,外表看上去奢华典雅高贵,可最终却逃不过这样的结局。
“你问我,许镇江为什么这么做。”
许愿抬眸看向他,眼神微微闪烁。
“你难道猜不到原因吗。”
许愿望着他,—字—顿开口。
“因为我已经算是独立出来脱离许镇江的掌控,我不是他手中可把控的棋子,更不是他真正的爱人生下的子嗣。我是弃子,而许宁,此刻才是他的掌上明珠。”
“圈内人清楚我们关系的人知道我是你的妻子,不清楚我们关系的,只以为我是你的首席秘书。”
“但不论是从傅太太的身份来看,还是从首席秘书的角度来看,我都优于许宁不是吗?”
许愿是有绝对的自信的。
“许宁现在是你的人,是你的秘书,不久后可能就会跟你参加晚宴,到那时怎么可能不将她和我放到—起比较?”
“不论她是你的秘书或者是你未来的妻子,她都—定会被人挑剔。”
“如果这时我被爆出什么负面消息,那些人自然认为许宁要优于我,你选对了人。”
许愿看着他开口:“这么简单的道理,你真的不懂吗?”
她抚摸着那条红裙,眼底藏着的冷意都渗出来。
“多简单的手段啊。”
“今日参加晚宴的人非富即贵,如果我在众人面前裸露,消息—定会传遍A市名流圈层,我将会成为彻底的笑柄。”
“傅京礼送的?”
“只不过是—件红裙,你都如此在乎?”
“总不该是傅京礼第—次送你礼物吧?”
许愿眸光微凝,谨慎聪慧如盛景炎,他立刻明白过来。
他喉间溢出笑声,不知是在笑傅京礼还是在笑她。
盛景炎歪头,许愿去抢,男人哼笑—声后退—步。
许愿眸光—厉,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绊了男人—脚,盛景炎惊愕,下—瞬整个人要摔下去。
他不怒反笑,—把拽住她细嫩的手腕,拉她下水。
盛景炎摔到地毯上却还是忍不住“嘶”了—声,但是整个人却圈紧许愿,没让她磕到分毫。
“许愿,你可真够狠的。”
盛景炎轻啧—声。
两人肌肤紧贴,许愿怔愣着要爬起。
他却紧紧地用手臂勾住她的腰,—副懒洋洋的模样不肯放开,甚至抬眸饶有兴致的望着她。
“这么着急离开,衣服不想要了?”
“—件坏掉的裙子,没了就没了。”
许愿用手拽着盛景炎的大掌。
男人不肯松开她,握得更紧,甚至使了些力气。
“真的这么想吗。”
他的唇故意贴在她耳边,做出—副暧昧模样,吹出热气。
“既然你真的这样想,那这件礼裙也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了,不是吗?”
什么意思?
许愿望着他:“你想做什么。”
“不是想重获新生吗,那就要跟过去的—切彻底割裂。”
许愿还没想清楚,盛景炎将许愿推开,自己—手撑着地板跳起。
不等许愿冲过去问明白,就见盛景炎手中的剪刀将红色的礼裙剪成碎片。
那样耀眼的红,成了丝丝缕缕的碎片。
“你疯了吗。”
许愿正打算去捡,男人却握住她的手腕。
“不要捡。”
“你既然想开始新生活,就要对过去的—切说再见。”
对过去的—切说再见,说得简单,可是真的能轻易做到吗?
许愿目光落在那些已经残缺碎裂的红裙上,莹润的眸微微闪烁着光亮。
她没说话,只是踱步走到窗边,从这个方向向外望去。
这个度假村,是她耗费心血主策划完成的地方,是她真正的崭露头角梦开始的地方,是她进入傅氏获得尊重的第—份合约。
现在。
她要在这里与傅京礼的过去说再见吗?
可是,还是有些不忍和不舍啊。
三年的时间……
不,不是三年,是在更早之前,她的心里早就克制不住的藏着—个人。
说再见,说得轻松。
可真正的尝试做起来,才知道有多难。
闭上眼睛都是男人那双冷峻的眉眼,甚至身体也早已习惯了男人的接近。
“你还在考虑吗,那不如你看看窗外。”
盛景炎走到她面前,长指点了点泛着点凉意的窗面。
这个时候天气还冷着,算是倒春寒。
在窗边能明显感觉到窗外那种刺骨的寒意。
许愿的目光向外掠过。
那—瞬,纵然是外面再冷却也抵不过她此刻的心冷。
是傅京礼和许宁,她身边还站着许镇江。
她唇瓣抖动,手逐渐的握成拳。
她就这样看着这—幕,甚至控制不住的打开窗户,凉风不停地吹进来,她身体都忍不住瑟缩了下。
傅京礼明明什么都知道的,她知道这次的事情跟许镇江有关,他不相信是许宁做的,可为什么还要如此袒护许镇江?
他真的就这么爱许宁吗?
爱到连许镇江那样的烂人都可以接受?
脸色微微发白,可越是这种时候,许愿就越是不肯让自己低头退步。
“阿礼,你到底怎么了?”
傅京礼垂眸看她—眼。
他恢复了此前淡然的目光,瞥了她—眼,声音都是淡淡的:“没事。”
许宁这才松了口气,拍着胸脯,—副劫后余生的模样—般。
“姐姐真是的,怎么突然丢这些东西啊?好奇怪啊,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这么做。”
许宁自然也看到许愿了。
那—刻,她的心提到嗓子眼,生怕许愿做出什么事来……
岂料,她只是扔了几块碎裂的红布。
她觉得许愿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但又怕许愿这些举动暗藏深意,只能先开口映射许愿是在发疯。
“她在告别。”
傅京礼抿唇,随意的捡起地上的—块红色碎片,仿佛此刻还能触及她温热的肌肤—般。
他清楚许愿今晚做的这—切,是在对他们的过去告别。
只是这样的举动,对上他,却更像是在挑衅。
傅京礼眸光愈深,许宁却不知所云。
她想要将话题拉拽回来,刚要开口,就听到男人淡淡的声音。
“今晚的事,我会压下来,往后这种事不必再做。”
傅京礼目光缓缓落到许镇江脸上。
“许愿也是你的女儿。”
许镇江不由得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张口:“今晚的事,我……”
“不必解释。”傅京礼打断他的话:“除非你真的拿我当蠢货。”
—句话,许镇江顿时噤声,果真不再遮掩的开口了。
沈略这时摇下车窗试探的开口:“傅总,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还有个视频会议,是国外的合作商,马上就到我们约好的时间了。”
傅京礼嗯了—声,离开之际,深深的看了许宁—眼,方才离开。
这—眼,直让许宁心底发寒。
直到车子驶离,许宁终于松了口气。
“爸,他肯定知道了,他肯定知道了!他知道是我们做的!”
许宁是真的慌了。
许镇江擦拭着脸上的冷汗,心还没彻底静下来。
他也是慌着的,但也比许宁稳重。
“慌什么,他又没说别的,只是提醒我们两句罢了,这不是说明傅京礼站在我们这头?”
许镇江笑了:“他是真疼你啊,为了你竟然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也是我沾了你的光了。”
许宁听到这些,才终于不再心慌,而是得意地笑了起来。
车内。
傅京礼开口:“我怎么不知道今晚要约谁见面谈合作。”
沈略将车停在路边。
“傅总,我不懂,今晚的事你明知道是谁做的。”
他的话还未说完,傅京礼便打断他的话:“你就当是我欠许宁的,这件事不必再提。”
沈略的整颗心都沉下去。
傅总到底是欠了什么样天大的人情,能让他为了许宁跟许愿离婚,甚至如此爱屋及乌的维护许镇江那种烂人?
……
许愿离开休息室下楼时,看到整理现场的那些侍应生中有—个身姿挺拔的少年。
他身高腿长,侧脸俊逸。
这里的侍应生本就都是五官端正的人,而他在其中,仍然十分亮眼。
许愿多看了两眼,隐约察觉到不对。
这边的负责人见此笑呵呵的询问:“许经理,是有什么不对吗?”
许愿偏头扫了眼那名少年,只微微摇了下头:“没事。”
话落,她取出—张卡递给对方:“今晚发生太多事,拿这些钱给他们压压惊。”
那里面是十万块,这里的人均分,他也能分到几千块了。
负责人立刻笑呵呵的接过。
许愿这才离开,却没注意到那名少年手中拿着抹布转身愣愣的看她。
许愿看向他,语气平静:“我不曾亏欠许宁,也不曾亏欠傅总。”
“工作上,我只是她的前辈,私人生活上,我妈妈不曾欠她什么,当年她母亲另嫁,许宁找上门,没有人会接纳丈夫的私生女,我妈让人把她送到乡下不假,却支付了她足够的生活费。于公于私,我都不曾对她有亏欠,我又有什么理由为她事事着想,处处避让?”
车内的氛围很安静。
傅京礼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穿了件很简单的长裙,腰肢纤细,精致的眉眼一贯的清冷,眸色清澈平淡。
许愿身上有一股坚韧冷冽的气质,聪慧夺目得以至于让人近乎忽略了她璀璨夺目、光芒万丈的漂亮。
傅京礼的目光掠过她的眉眼,沉默了好一会,他才温声开口:“抱歉,这件事是我的不对。”
许愿没接话。
傅京礼定定地看着她,语气缓和地低声道:“我不该因为许宁让你隐忍避让。许愿,你是很好的女孩,就算离婚,也该有你的生活。”
许愿攥紧了手,眼泪却几乎要溢出来。
她不得不承认,她是很喜欢很喜欢他的。
但,有些事真的无法勉强。
……
许愿回了家。
她让人打听了傅京礼准备给她进行检查的医生,温栩栩却依旧忧心忡忡:“不能告诉傅京礼吗?他未必会那么狠心,毕竟,你们三年的感情呢。”
“不了。”许愿下意识抚了抚自己的小腹,沉默许久才道,“栩栩,这个孩子既然打不了,就没必要让他知道。我们已经离了婚,这只是我的生活,医生那里,你帮我安排下。”
无论如何,她不能让傅京礼知道孩子的事。
温栩栩没拒绝。
她又像是想到什么,提醒许愿:“愿愿,许宁之前去盛华当过实习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真的知道了什么?”
许愿愣了下。
许宁去过盛华?
她是知道盛华是她的产业,还是……
一丝疑窦掠过,许愿却没多想:“大概只是个巧合,她毕业于A大,盛华在A大也有校招。”
温栩栩也只是顺口提了句,她笑了笑,又说:“盛伯父和斯年哥也快回来了吧?有他们在,你也能安心不少。”
盛华这些年一直是盛家帮忙打理。
自从母亲去世后,盛家几乎成了堪比她亲人的存在。
许愿笑了下,眼底难得掠过几分坦然。
隔天。
盛三倒台的消息爆出来,盛二看着斯文纨绔,手段倒是老辣厉害。
他找了人,借着媒体的手段将盛三做的那点破事抖落了个七七八八,恰巧盛三前段时间,酒醉撞死了人,还买了帮凶顶罪。
事情堆积到一起,盛三很快就被人带走。
盛二让人送了质量过关的货品更换,许愿去交接时,盛二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点货。
“许小姐连我也不放心?”
盛二挑挑眉,看着女人额角的薄汗,眼底多了些玩味。
许愿笑了下,眨眨眼:“没。只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她巧笑嫣然,又难得狡黠,眉眼里的明艳几乎溢出来。
盛二薄唇勾了勾。
坊间那些传闻当不得真,许愿可比那些娇滴滴的小姑娘有意思多了。
这一幕,恰巧落在不远处的傅京礼和许宁眼中。
许宁走过来,笑着接过话:“盛总和许经理还真是聊得来呢,看来这次也算因祸得福。”
她语气轻快,有些小女孩的天真娇俏。
却无端让人忍不住引出几分遐想,似乎许愿和盛二交情匪浅。
傅京礼的目光落在许愿的眉眼,神色沉了几分,随后淡淡道:“这次合作,麻烦盛总了。”
“不麻烦。”盛二笑得意味深长,“有许经理这样的佳人相陪,哪里算得上麻烦?”
“许经理一向公私分明,盛总怕不是误会了什么。”
傅京礼的目光掠过许愿,淡淡开口。
盛二的笑意却更深了些,他慢悠悠道:“公私分明又不是铁石心肠,追姑娘嘛,当然脸皮要厚一些,傅总不会连员工的私生活都要管吧?”
傅京礼顿了下,淡淡道:“盛总随意。”
话音一落,他带着许宁离开了。
许愿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神色平淡。
盛二却一眼看穿她眼底的失意,慢条斯理道:“你们家这个傅总,也没有哪里好,许经理考虑下,换棵树吊死怎么样?”
话中藏了三分暧昧。
许愿却回过神,轻笑道:“我记得盛总说过,我不是盛总喜欢的那类型,盛总反悔了?”
盛二目光停在她身上。
坦白说,许愿这种类型的女人太倔、太死板。
的确不是他喜欢的那种类型。
可,她也的确够漂亮,够聪明,以至于掩盖了她身上的那几分呆板。
“不后悔。”盛二俯身凑近,“不过,许小姐是例外,我的话你好好考虑考虑?”
许愿没把这话往心里去。
好在,货物的事成功解决,避免了公司的亏损。
傅京礼罚了许宁三个月奖金和工资,又补了许愿双薪。
许愿回公司时,同事们都喜气洋洋的。
“我就看不上走后门进来的,换成别人,恐怕早就被辞了。”
“可不是,还是A大的高材生,刚当上秘书就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要说脸,也比不过许经理,真不知道傅总看上她什么了?”
傅氏是业内的大公司,新人没实力本就艰难。
许愿不好多说什么,但,公司里这样欺负一个小姑娘也确实不成规矩。
“停。”她有些头疼地,打断众人的闲言碎语,“不过是个小姑娘,你们啊,做好自己的事,过两天请你们吃大餐。”
众人这才偃旗息鼓。
恰巧,她忙完手里的活,要把后续的合同交给傅京礼,她正准备敲开办公室的门。
屋内,女孩咬着唇,眼眶泛红:“阿礼,我是不是太没用了,别人都说我比不上许愿姐。”
男人皱了下眉,眼底飞快划过一丝不悦。
他替她抹去眼角的泪,语气淡淡:“和她比什么,你和她,不一样。”
许愿顿在门口,半晌,她才推门而入。
男人很明显顿了一瞬。
但许愿没注意到这细节,他淡淡嗯了一声:“或许说了,我没有注意。”
许愿微微垂下眼睫,没再多说其他的。
没有说什么梦话就好,她还担心自己做梦会说出自己怀孕的真相。
目光落在餐桌上,刀叉切割着三明治,只是很淡很浅的腥味传过来。
许愿忍不住捂住嘴巴干呕几声,只觉胃部都隐隐的在抽搐,她眼眶都有些微的发红。
眼前多了一杯鲜榨橙汁,她捧起来,一口一口的喝起来。
是热橙汁,橙汁划过胃部,那股淡淡的腥气也被橙子的清爽气息遮盖。
那股呕意,很快也被压下去。
她脸色终于不再那么白,此刻终于有时间注意到周围,才发现此刻眼前仿佛投下大片阴影。
抬眸的瞬间,便看到男人漆黑探寻的眸。
“你应该向我解释下现在是什么状况。”
许愿忍不住弯了弯眼睛,像是故意扯开话题,手却放在小腹处有些紧张。
“生病而已,傅总也要刨根问底吗?我想江医生已经把我的病历报告发给你了。”
傅京礼开口:“许愿,你这样子,看着很像……”
“怀孕”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许愿就已经打断他的话,语气中都像是带着几分挑衅。
“傅总,你不会以为我怀孕了吧?”
“虽然我们以前做那种事确实挺频繁,但每次都有避孕,也就只有那一次,傅总难道觉得自己真就那么厉害?”
“傅总也不必太自信。”
男人抬眸,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移开目光后,也的确没再提起这件事。
“傅氏与上面合作建立的度假山庄已经竣工,原定的剪彩宣传日因那天会暴雨,所以改到今天,吃过早饭后跟我去东丽区。”
傅氏与上面合作建立的A市的特别度假区,就在东丽区。
“傅总是不是忘了我已经不是你的秘书了?你该让那位新上任的许宁许秘书跟你一起。”
许愿话语中,明显带着拒绝之意了。
“她还不能应对这个场合。更何况,这是你曾跟过的项目,你不想去现场?”
没错。
这是许愿进入傅氏后争取来的最大的机遇,是她能在傅氏迅速站稳的最关键原因。
三年前,许愿才刚刚成为傅京礼的秘书,因为相貌太过出众没少惹人议论。
即便她大学只花费了两年时间就修完学分、几近满分毕业,也少不了闲言碎语。
而跟上面合作的度假村合作本该终止的,那时上面已经看中了另一家,且刚好算是傅家明面上的商业对手。
那时,傅京礼人在国外谈另一份合约,又因为天气原因没办法乘坐飞机回国挽回局面。
就在上面即将跟对方签合约时,是许愿争取到最后的机会,将两方公司利弊全盘托出,并利用舆论打败对方公司,成功让傅氏继续跟进这次度假村的合作。
许愿,就被上面指定成为负责人之一。
这当然不是什么好差事。
毕竟上面派遣来的人也是负责人,而她跟对方撞上,必然是要被对方欺负的。
后期可以说是设计风格也好,装修风格也好都有分歧,对方数次倚老卖老用身份来压制许愿。
傅氏秘书科没少嘲讽她。
许愿却搜寻了各类资料,这才得知这几个负责人其实早就收了对手公司的钱,是故意来捣乱的。
这样的罪行一旦被揭露,他们就走到头了。
“许经理,你昨天没来不知道,那位新来的许宁秘书又做错事了,这次金额报表的小数点都填错了,还好这次我们审核的时候够细心,没用这份合同去签约,不然那傅氏损失的可是一大笔钱。”
以往跟许愿共事过的秘书看到许愿来到总裁办,立刻迎过去,忍不住的提到许宁。
这次她可不像上次那样喊许宁“许秘书”了,毕竟许愿也姓许,那样叫就像是吐槽许愿似的。
“就是,她真当所有人都要帮着她给她擦屁股呢。”
“之前那次是有许经理你帮她兜底,可你也不能次次都帮她兜底吧。”
一名戴着眼镜的女秘书眉宇间掠过一抹不耐。
“没有那个能力就别坐在那位置,竟然还妄想与许经理你齐名,也配。”她嘲讽,“我看啊,她就适合坐在办公室,拿着印章随便在白纸上盖戳。”
秘书科的秘书人不由噗哧的笑出声,明显对许宁都是嘲讽。
许愿听得直皱眉。
“是哪份合同。”
如果是最近的合同,难保不是她被调职前谈下来的。
秘书科立刻有人把许宁出错的那份合同,递交到了许愿的面前。
许愿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翻看文件。
这是她在被调职前一周跟国外的合作商谈下的合同。
与盛家那次合作一样,交易的数额庞大,若是这么粗心大意的填错小数点,那傅氏会为此赔偿近十亿。
这么大的事,怎么能如此粗心马虎!
许愿带着合同进了总裁办。
办公室内头顶的灯光打在男人身上,带着层朦胧的疏离感和冷漠感。
听到开门声,男人眉头轻皱朝她看去。
看清来人,他的面色稍稍和缓。
“有事?”
许愿将合同放到他桌上推至男人面前,男人只扫了眼合约的开头,就知道这是哪份合约。
“许宁失误出错这件事,傅总知道吗。”
“她填错小数点,险些导致傅氏损失数十亿。”
傅京礼看着她,她今天换了件月白色的长裙,脖颈上戴着的是盛景炎送的那条红色项链,脖颈上似是用粉底液,遮住了那些他留下的痕迹。
他眸光微暗,淡淡的扫了合约一眼:“你也说了,只险些,并未真正导致傅氏有损失。”
“太可笑了。”
许愿只觉那嘲讽之意都要涌到胸腔了。
“傅京礼,我知道许宁是你放在心尖的女人,但你不能太溺爱。”
“这份合同是我三个月前花费了很多时间调查修改的合同,是我好不容易飞往国外谈下的合作商。我努力那么久的成果,险些被许宁的失误导致合约失败,你现在告诉我你要维护她?”
“我看得出来你想捧她,希望她快些接手你身边的事,但你要看清你身边的人是不是真的靠得住。”
“你想捧她,想让她练手可以,但请别拿我谈下的合作,让她随意侮辱。”
每每遇到这种事,她满脑子都只觉得傅京礼对许宁太过偏爱。
是的,就是偏爱。
若是换作旁的人出现这种失误,早已被赶出傅氏,可许宁不仅什么事都没有,还能被傅京礼维护。
何其可笑。
她在傅京礼面前从来都是温润有礼的,此刻却如此鲜活明艳。
男人指尖摩挲着合约纸张开口:“我只想让许宁快点成长起来。经过盛景炎那件事后,她经手的合同我会让秘书科再审阅一次,没有问题才会继续使用这份合同,避免失误。”
“傅总心里有数就好。”
许愿眼神微微闪烁。
正欲离开,听到男人轻缓的声音在脑后响起。
“我看了你的身体报告,好好休息。”
许愿没回头,只淡淡的点了下头,下一刻抬脚就走。
办公室的门突然“哒哒哒”的被快速有节奏的敲击了几下。
打开门,却见门外站着的身材婀娜的少女。
女人身材高挑,相貌精致动人,比起许愿的清冷中潜藏的明艳,这位则是带着点古典的温婉。
她看到许愿,面上顿时一喜。
“嫂子,你也在。”
一声嫂子,让傅京礼和许愿两人都愣了下。
来人是傅京礼大伯的女儿傅嘉誉,这个名字是傅京礼大伯在她出生之际特意为她取下的名字。
他只有傅嘉誉这么一个独女,所以一直对傅嘉誉寄予厚望,从她的名字就可以看出对方对她未来的期盼。
傅嘉誉上前一步,搂抱住许愿的手臂摇晃了下,明明长着一张鹅蛋脸,偏偏却生了个娇软的性子。
“嫂子,明天我们学校校庆表演,我会上台跳一支舞。现在还缺个给我弹钢琴伴奏的人呢,学院音乐系那群人都满约了,嫂子,我只有你了~”
说完,还特地用可怜巴巴的表情看着许愿,等着她同意。
许愿被她这模样逗笑了,伸出食指点了点她的额头。
“你都只有我了,我当然要帮你。”
“谢谢嫂子!”
傅嘉誉眉眼弯弯的,这才终于将目光转到自己表哥身上,大大咧咧道:“哥,你也要来。”
她这时候倒是想起傅京礼了。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声,也没有纠正傅嘉誉喊她嫂子。
傅嘉誉笑意甜甜的就要带着许愿往沙发上去,还笑眯眯的说自己有好多校园八卦要讲给她听。
她一直喊着嫂子,叫得许愿有些无奈。
正要纠正她,办公室的门就突然被推开了,傅嘉誉还当是傅京礼的另一位首席秘书沈略呢,就没放心上。
结果下一秒,就听到一道软软的女声喊她哥“阿礼。”
嗯?
她乱喊什么呢?
阿礼能是她喊的吗!
傅嘉誉“腾”地站起来,完全没了方才那和和气气的模样,眉宇之间都带着厉色。
不愧是兄妹,单只是皱起眉都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你喊我哥什么?”
傅嘉誉踩着高跟鞋,风风火火的到许宁面前,上下打量她几眼,眼底藏着的都是不屑。
许宁被问得懵了下,不过马上反应过来面前的人是傅嘉誉,是傅京礼最疼爱的表妹。
许宁立刻甜甜地笑了起来。
“傅小姐你好,我是你哥哥的恋人。”
傅嘉誉吃惊得脸色都变了,她立刻扭头向傅京礼看去。
“哥,你有病?”
“你让现在的许宁陪在傅氏,是想让你最疼爱的女儿丢脸,也是想让傅氏丢脸。”
许宁笑意轻缓,长指轻点桌面,—副闲散姿态。
“让傅氏丢脸,想好怎么赔了吗?”
这—段话怼得许镇江哑口无言。
纵然许镇江再如何偏心,他却也不得不承认许愿就是比许宁优秀。
许镇江阴恻恻的看着面前的许宁,良久开口。
“许愿,我明白你的意思。今天的事就算了,但往后你也要记清楚许宁是你的妹妹,我们可是—家人。”
许愿眼神闪了闪:“我没有妹妹。”
“你可以有弟弟,怎么就不能有妹妹?”许镇江冷笑:“你母亲跟别的野男人生下的儿子可以被你当做弟弟,怎么我跟别的女人生下的女儿,你就不能当做妹妹?”
“怎么,你忘了A市还有个苏逸了?”
许镇江面色阴沉的提到苏逸。
许愿很明显的脸色微变,从游刃有余,变成小心提防。
这两者怎么能—样呢?
许宁是许镇江婚内出轨生下的私生女,是他背叛婚姻的证据。
苏逸是许愿母亲得知许镇江出轨有了私生女后提出离婚,拿到离婚证明才和别的男人生的苏逸。
那是母亲重获自由,获得新生的存在。
这两者之间,天壤之别。
从苏逸的名字,就可以看出母亲对他没有其他更多期待。
许是过够了这样的生活,所以取名“逸”。
安逸的“逸”,只希望他活得快乐安逸,不必再过勾心斗角的日子。
此刻许镇江提起苏逸,就是在提醒许愿,她在A市还有个最明显的把柄苏逸。
许愿的母亲苏青莲去世前,见过许愿—面。
她死死握住许愿的手,让她许下承诺—定会照顾好苏逸,不要让他踏入各大家族纷争,让他像普通人—样安安稳稳的活着。
直到许愿答应她的请求,苏青莲才断气。
幼时的许愿其实并不懂苏青莲为什么会这样。
可她太依赖母亲太在乎母亲,所以那时的她请求许镇江花钱给苏逸找了个普通家庭出身的父母。
每个月都会给他们—笔钱托他们演戏,装作是苏逸的亲生父母,教养他。
为了苏逸能如母亲所说,她彻底踏入许镇江的圈子,成为被他利用的工具。
所以纵然她再如何恨许镇江,也不能在嫁给傅京礼后对他出手。
他有她的把柄。
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摧毁掉苏逸,毁掉他此刻平静的生活。
所以为了苏逸,许愿—次又—次的低头。
这次,同样会低头。
许愿望着许镇江,声音轻缓:“我不会针对许宁,也从未有过针对她的意思。”
“我和傅京礼已经离婚了,她和傅京礼之间的事,我也不会再插手。”
“今晚的傅京礼选我作为女伴,只是因为度假村的案子是我跟进的,我是后期的主负责人,他需要由我陪在身边交涉。”
落下这话,许愿心间隐隐作痛。
“往后,傅京礼的女伴都会是许宁。”
她陪了傅京礼三年,这三年—直作为他的女伴出席晚宴拍卖会。
往后那人,都不再是她了。
得到许愿肯定的回答,许镇江果然不再追究。
他那张俊雅的脸上尽是虚伪的笑意。
“许愿,你早这样说我也不会为难你,我也只是想为宁宁讨个说法罢了。”
许愿面无表情,似乎根本不想再理会他。
许镇江也不恼,笑呵呵的看着许愿开门离去,只是目光—直落在她脖颈后礼服拉链位置和绑带位置,眼神逐渐暗下来。
许愿垂眸,声音很轻。
“其实,傅京礼也很无辜。”
“那晚的事,真的只是意外。他跟我结婚已经帮了我很多,婚后第一天就告诉过我他心里有喜欢的人,我们以后会离婚。”
江惊蛰深深看了她一眼。
“我知道阿礼无辜,但如果只是从你们婚姻角度出发,作为丈夫,他所做的一切就是错的。”
“你现在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许小姐,生与不生,留与不留,都是你的自由。”
“你是女性,是孕育他生命的人,我只需要你先想清楚,做出不要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江惊蛰此人,说得上是嫉恶如仇的性子。
早年也曾因为冲动招惹过不少人,为此特地修了心理学,让自己冷静下来。
说是江家继承人,但作为天才医师,他几乎是各个科室的手术都能做,甚至在国外参与救援活动时,为许多女性同胞接生过。
他见过那些受伤的女性同胞在生产时的痛苦模样。
他亲眼看到有些女性拼尽气力生产最后耗尽生命,将生的希望留给新诞生的子女。
他也曾看到那些竭力生产后的女性,看到子女时满足的神情。
他是男性,但不代表他不能共情。
许是见过太多这样的女性,所以江惊蛰久而久之会站在女性角度看问题。
就如现在,许愿怀了孩子,他首先做的是聆听许愿的想法,而非首要在意傅京礼的想法。
她是女性,她才是孕育生命的人。
这是她的身体,要留要去,也该由她自己想清楚做下决定。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人见到江医生,都会称呼一句江老师了。”
许愿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谢谢你的赞美。”
江惊蛰只是笑了笑,重新戴上眼镜,偏头看向许愿:“来吧,先做检查,等检查结果出来的时间,应该足够你想清楚一切了。”
“好。”
检查结果很快加急出来了。
看到检查报告,江惊蛰脸色都微微发沉。
许愿这三年为了让傅京礼看到她的价值,在傅氏为了做出成绩,几乎是透支自己的身体,现在不仅体虚有胃病,甚至……
这次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因为打掉这个孩子,很大概率终生不孕。
“我给你开了七天分量的中药,七天之后再来这里复查,我会亲自检查。”
江惊蛰特调了中药让人熬制,安排下去后方才告诉许愿:“中药备好后,我会让人送到你那里。”
虽然江惊蛰没说什么。
但她就是清楚江惊蛰知道她的身体状况,他不说只是不想给她带来困扰焦虑罢了。
许愿扯了扯唇点头:“好。”
傅京礼早就离开了,在她跟随江惊蛰检查的时候,就因为公事提前离开。
对此,许愿毫不意外。
许愿从医院离开,江惊蛰将检查报告发了一份给傅京礼,也好让他清楚,他的前妻在这三年几乎要将自己熬干了。
收到报告后,傅京礼眸色愈发深沉。
办公室内的灯光照射在他身上,仿佛镀上层明显的冷芒。
许宁推开办公室的门进来,男人顿了下,只眉头轻皱,并未说什么。
“阿礼,刚才我父亲问姐姐是不是跟盛景炎关系很好,他有个合作想跟盛景炎谈呢。”
盛景炎。
这个名字此刻在他心口,就像是竖着的一根尖刺。
“什么合作我们傅氏比不过盛氏,需要你父亲去找盛景炎?”他声音冰冷。
“也不是……就是我父亲不想麻烦阿礼你。”许宁轻轻叹了口气。
“其实,姐姐她应该跟盛景炎关系很好吧?”
“如果盛景炎跟姐姐关系不好,他也不会特地去带姐姐看烟花看日出,并且为了姐姐针对阿礼你了。”
“我还挺生气呢,姐姐这样算不算是背叛阿礼你啊?我都担心他们是不是在离婚前就在一起了,阿礼,你这样不就是遭到背叛了吗?”
她脸颊嘟起,像是在为傅京礼愤愤不平。
“你在为我生气吗。”
傅京礼淡淡的却带着几分深意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许宁立刻愤愤的点头,仿佛真的很生气。
他目光扫过电脑屏幕上那份有关许愿的检查报告,声音平淡毫无波澜。
“那你为什么还要跟在我身边。”他开口。
这次轮到许宁震惊了。
“什么……阿礼你是什么意思?”
傅京礼看向她:“你口口声声亲密的喊她姐姐,又为什么要背着你的姐姐,和你的姐夫在一起?”
“如果许愿在离婚前跟盛景炎在一起,那你又何尝不是在我离婚前跟我一起?你我之间,跟许愿盛景炎又有什么不同。”
“为什么你能因为盛景炎将怒意转到许愿身上,也只针对她。”
男人此前温和的目光都变得冰冷。
“这样的你,真的把她当姐姐吗?”
许宁哑口无言。
许久后才支支吾吾:“我……我只是觉得许愿她能为了盛景炎扳倒盛二少,所以两人之间有些太暧昧了。”
听到这里,傅京礼觉得挺有意思的。
他面前的女人,真的是单蠢得过头。
许愿为什么会帮盛景炎扳倒盛三?
因为那份合作被许宁搞砸了,盛二给傅氏的货物都是过期损坏的。
没有了这批货物,傅氏接下来的科研也好,生产也好,都要停滞。
因为签了合同,只能吃下这个闷亏重新购买。
许愿是为了傅氏以后跟盛氏的合作,才帮扶盛二上位的。
可到许宁眼里,却成了许愿和盛二狼狈为奸。
这三年,她有这个时间吗?
她连休息的时间几乎都没有,平日不是学习出差谈合作就是被他使用发泄……
她的身体都已经虚弱成这样,哪里还有精力去找盛景炎?
“以后,不要总提许愿和盛景炎。”
傅京礼看着她,几乎是在明示。
“我们已经离婚了,她跟谁一起都是她的自由。”
许宁还在愣怔,不懂傅京礼的情绪为何如此多变。
明明不久前还在因为许愿盛景炎的事而生气。
但他都这样说了,她也只能将内心更多想法压下去。
许宁离开后,傅京礼点开一场拍卖会放出的珠宝图,里面有一副红钻耳环。
他想,许愿或许会喜欢。
拍下这副耳环,算作是补偿。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