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一个踉跄,险些向后跌倒。
他慢慢看向我,“他是你的相亲对象?明天……就是他要和你结婚?”
我点点头。
季宴礼忽然哽咽地抽泣,无法抑制。双手掩面,后悔崩溃难过一齐涌上去。
他挥挥手,叫那些闹事的人散了去。
起身,万钧悲伤的重量盯着我,又看了看杨军。
“我……我再也不会打扰你。今天的事情,我会想办法处理。希望你……你和他幸福。”
季宴礼踉踉跄跄往车的方向走。
我跟着把目光放回到杨军手臂的刀疤处。
记忆倒带,久远地想起某次季宴礼醉酒后,说过的一件事情。
他说他有一个哥哥,父亲家暴的时候,哥哥总挡在他的身边。
小时候,自己从没挨过打,因为哥哥全替自己受了。
最严重的一次,哥哥高烧差点烧糊涂,替自己挡下了父亲刺过来的尖刀。
他哭得不得了,哥哥迷迷糊糊地说自己没事。
还说偷听到酒鬼父亲,要卖了两个人中间的一个,去换钱。
哥哥要替弟弟被卖走,他希望季宴礼从此以后能好好地生活下去。
然后,雨天,哥哥消失了,父亲换了钱回来,大吃大喝,给季宴礼买了一只烧鸡。
那是季宴礼吃过最难吃的烧鸡。
他心里一辈子都感觉自己对不起哥哥,他此后唯一的愿望:
就是希望哥哥幸福。
所以……看着杨军和季宴礼相像的容貌。
再想起母亲模模糊糊的话语。
我隐约确定了:这么好的杨军,是季宴礼的哥哥。
杨军的手把我握得很紧,确定周围没人再围着我。
他才转身,把好不容易买到的热乎乎的小吃塞我怀里。
一脸憨笑:“我送你回家,你放心,有我在,永远不会让人欺负你。”
我的心口跟着暖呼呼的,笑了。
很快到了婚礼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