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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混子回忆录陈强楚山河全局

治愈系的斗啊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院子当中那些社会人皆是一愣,瘤子都被陈强给办了,还有谁这么不长眼,敢踹柳巷镇唯一一个社会大哥家的门?不过看清走进来的那几人后,所有人又都老老实实把头低了下去。捕快。进来的四个人,全是衙门的捕快。为首的两人一个是我之前见过的徐队长,还有一个满脸威严,耳边有着白发的老人。徐队长对这个老人十分恭敬,就连走路也落后半个身位,深怕抢在这个老人前面。“哎呀,王所长,徐队长,你们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好让我准备准备。”陈强小跑着上前,对着王所长,也就是耳边有白发的老人点头哈腰的说道。王所长不高,我一个七十年代生的西南人都说他不高,那就证明他连一米六都够呛。但他的目光十分有压迫感,除了许牧野,当时的我还未曾见过第二个人有这样的目光。王所长仅仅是...

主角:陈强楚山河   更新:2024-12-04 09: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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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强楚山河的女频言情小说《江湖混子回忆录陈强楚山河全局》,由网络作家“治愈系的斗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院子当中那些社会人皆是一愣,瘤子都被陈强给办了,还有谁这么不长眼,敢踹柳巷镇唯一一个社会大哥家的门?不过看清走进来的那几人后,所有人又都老老实实把头低了下去。捕快。进来的四个人,全是衙门的捕快。为首的两人一个是我之前见过的徐队长,还有一个满脸威严,耳边有着白发的老人。徐队长对这个老人十分恭敬,就连走路也落后半个身位,深怕抢在这个老人前面。“哎呀,王所长,徐队长,你们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好让我准备准备。”陈强小跑着上前,对着王所长,也就是耳边有白发的老人点头哈腰的说道。王所长不高,我一个七十年代生的西南人都说他不高,那就证明他连一米六都够呛。但他的目光十分有压迫感,除了许牧野,当时的我还未曾见过第二个人有这样的目光。王所长仅仅是...

《江湖混子回忆录陈强楚山河全局》精彩片段


院子当中那些社会人皆是一愣,瘤子都被陈强给办了,还有谁这么不长眼,敢踹柳巷镇唯一一个社会大哥家的门?

不过看清走进来的那几人后,所有人又都老老实实把头低了下去。

捕快。

进来的四个人,全是衙门的捕快。

为首的两人一个是我之前见过的徐队长,还有一个满脸威严,耳边有着白发的老人。

徐队长对这个老人十分恭敬,就连走路也落后半个身位,深怕抢在这个老人前面。

“哎呀,王所长,徐队长,你们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好让我准备准备。”

陈强小跑着上前,对着王所长,也就是耳边有白发的老人点头哈腰的说道。

王所长不高,我一个七十年代生的西南人都说他不高,那就证明他连一米六都够呛。

但他的目光十分有压迫感,除了许牧野,当时的我还未曾见过第二个人有这样的目光。

王所长仅仅是看了陈强一眼,陈强便很自觉的将自己的腰,弯得更低了。

“陈大哥说这种话,不是让我不敢接吗,哎呀,以后柳巷镇就你一个大哥了,说不得我们这些衙门里头上班的,还要看你陈大哥的脸色呢。”

王所长淡淡的说道,眼神从陈强身上移开,看向院子当中的众人,而后又是一声冷哼。

“乌烟瘴气,一群社会渣子。”

他并未说得很大声,可整个院子的人,包括我在内,都听得十分真切。

我们这些扬武耀威的社会人,无一人敢反驳,甚至不敢和他的目光对视。

陈强连忙哈腰,“王所长,我的王所长哎,你说这话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吗,快请快请。”

王所长也没有再为难陈强,跟着陈强往里间走去。

陈强没有带任何人,王所长也只带了徐队长,剩下两个小捕快都留在了外面。

陈强眼神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身上。

“老二,你给我陪好这两位公家当差的,我一会出来说。”

我强撑着站起身,摆摆手,“要得要得,大哥,你去嘛,我晓得的。”

羊胡子不在,这里只有我算是他的心腹,招待剩下这两位捕快的差事,自然也就落到了我的头上。

其中刚好有个与我在周家村,有着一面之缘。

我满脸欢笑的上前,“来来来,二位快坐,你们领导和我大哥可能有事要谈,一会就谈完了。”

一个捕快年纪稍微大一点,和善的对我笑了笑,就在桌子旁边坐了下来,自己给自己到了一杯茶。

剩下那个,就是生的俊俏,与我有一面之缘的小捕快,一脸嫌弃的挥挥手。

“你走开,你这样的人离我远点。”

我嘴角一抽,才威风没多久,他这是在公然扇我的脸啊!

我扶着椅子站稳,脸上的笑容收敛,声音也不再热情,“哦?我这样的人是什么样的人。”

小捕快那张脸很俊俏,也很年轻,所以藏不住半点事。

他将嫌弃直接表现在脸上,厌恶的说道,“你这样坏事做尽,伤天害理,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人。”

我呵呵一笑,一下子喝了太多酒,让我有些站不稳,索性扶着椅子坐了下去。

他不是西南人,他的普通话很标准,而且说起话来文绉绉的。

自古穷山恶水出刁民,那个年代的西南太穷了,每个人身上都自带一股匪气,而他没有。

我拉开旁边的椅子,轻声说道,“坐,你坐下,坐下我和你说。”


……

火车站捅王海的场景,我至今还记得十分清晰,曾在无数次深夜,梦回当年那个小火车站。

梦中的我,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站在一边,看着那个年轻的我,和仅剩一只手的王海撕打。

我在想,要是当时我没有被那小孩撞一下,要是我没有松开那把三棱刮刀,要是我最后跑的时候先把王海给割喉了,要是……

那样很多人的命运,是不是就会因此而改变。

如果我手里的三棱刮刀没用松开,一刀就捅死了王海,那么我手上有了血债,三进宫也无法还清,现在最低是个死缓。

可我若是捅死了他,1999年,他就不会从滇南强势归来,让那些一个个鲜活的人,永远留在了1999年。

那一年,王海和老鱼强势回归柳巷镇,徐让跑路羊城,老狼出狱,许飞霖小舅子被我挑断脚筋,我与陈强之间形势诡异,恩怨难明。

那一年,我四面八方全是敌人,可以说是有死无生的境地。

也是在那一年我犯下柳巷镇第一起枪案,与陈强彻底分道扬镳。

这一切的导火索,好像就是我在火车站,没有干脆利落的办死王海。

这一切,恍若天注定一般。

我从小一直在镇上生活,这还是第一次来县城。

比起只有两条街的柳巷镇,县城在我看来,明显要错综复杂许多。

我很害怕,害怕捕快们亮着红蓝灯的吉普车追上来,将我扔到大学里面蹲着。

这是我见陈强第一次亲自开车,他对县城显然十分的熟悉,车子没在大街上开,而是专走小巷,七拐八扭之间,便将呼啸的警笛声甩开。

陈强开的不是他经常开的那辆蓝鸟,这个车标我不认识,不过此时我也紧张得没时间去注意这是什么车。

听到徐让在我旁边微微喘气,我才反应过来,徐让全身是血,难不成失手了吗?

徐让手捂着小腹,脸色苍白,汗水不停从脸颊上淌下。

我扯下帽子,急声问道,“徐让,你怎么搞的,失手了吗?”

徐让勉强笑了一下,“妈的,这个老鱼手上有点东西,我阴沟里面翻船了,肚子反而被割了一刀。”

徐让办老鱼拿的是军刺,不过不是大名鼎鼎的56军刺,五六军刺也叫三棱军刺,和我用的三棱刮刀一个样式。

(我会在章节末尾评论区放一张三棱刮刀的照片。)

他拿的那种军刺,是刺刀样式,刀身上有一条长长的血槽,被刺中也是要命的。

我急忙去看徐让腰间的伤口,幸好,不是被刺中,只是被割了一刀。

但豁口十分深,我甚至觉得快要看到肠子了。

徐让抬手将我脑袋推开,“别看了,这是刀割的缝,不是妇人那条缝,没什么好看的。”

徐让有时候说话,简直就是流氓中的战斗机。

开车的陈强闷闷的哼了一声,“老二,徐让,你们这事办得不够漂亮啊!”

我和徐让没敢答话,这事确实被我们两个弄砸了。

王海和老鱼,一个也没有搞定。

羊胡子在旁边开口替我们解围,“大哥,这也不能怪他们两个,火车站本来就不好办,捕快们来得太快了。”

陈强再次冷冷一哼,什么都没有说。

但我心中已经生起一股火来,你麻辣隔壁的陈强。

要是你和我们一起去办,或者羊胡子和我们一起去,真不行你喊几个人给我们,我们早就把王海和老鱼搞定了。


陈强带着我走过,这些人纷纷站起身,一口一个大哥,陈强只是微微点头,答应都不带答应一声。

来到院子中间,陈强按住我的肩膀,朝着他的小弟大声说道。

“今后楚山河,就是我陈强的弟弟,你们看到他都给老子放聪明点,别看他年轻,他办起事来可比你们干脆利索多了。”

几个机灵的人,已经倒了一杯酒,朝着我说道,“来,楚兄弟,我不会说话,我先干一个,我叫赵汉良,以后用得着我说一声就好了。”

“对对,楚兄弟,我叫……”

我顿觉头重脚轻,轻飘飘的。

年少之时,人最容易被名与利蒙蔽双眼。

半年之前我被陈祥那样不入流的杂种,一个耳光接着一个耳光扇,半年后的今天,一大群混社会走江湖的人,争相给我敬酒。

这让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那一年我刚刚十八岁。

在一声声楚兄弟和敬酒声中,忘记了院墙隔壁,我母亲的哭泣。

在黑道这条死路上越走越远。

如今再看,我母亲说得不错,做过的事都是要还的,没有人能逃的掉。

我在十叭岁不懂事的年纪做出了选择,以至于在我懂事之后的这么些年里,一直在承受那个选择带来的后果。

望诸君勿要自误。

我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渐渐地,笑容绽放,直到再也收不住。

“好,好好,各位兄弟看得起我楚山河,看得起我楚老二,那我今天就和大家喝杯酒。”

“这是我第一次这样喝酒,我干了,大家也干了,今后就是兄弟了。”

我这一生都在如履薄冰,导致我性子阴沉,孤僻,城府颇深,喜怒向来不放在脸上。

唯独那一天,在陈强家大院里面,我放声大笑,浑身上下都透露着豪迈。

陈强递给我一碗酒,是碗,海碗。

西南三省自古偏僻,藏在大山之中,山路崎岖不平,不方便与外界通商。

山多气候潮,所以喜食辣椒,平日里吃饭也是一种半个脸大小的碗,装大半碗饭,夹小半碗菜,再淋上辣椒酱拌饭,大口扒拉。

陈强给我装酒的碗,正是往日里吃饭用的碗。

这一碗酒,起码半斤,高粱酿的。

我想也没想,端起碗就往嘴里送,酒水入口没有察觉出什么味来,直到吞进喉咙后,方才感觉跟吞了一条火线下去一般。

喝完之后,我将碗倒转过来,示意他们来看,我喝得一滴不剩。

“楚兄弟豪气!来来来,大家都干了,干了。”

“对对对,不能让楚兄弟小瞧我们,都干了,都干了。”

……

我不是一个喜欢喝酒的人,我讨厌那种醉酒过后神志不清的感觉。

今生至此快要五十年,除了跟许牧野喝过几次喝到醉酒的地步,剩下的唯一一次,便是这一日,在陈强家的院子中。

一大碗高粱酒下去,我脚就有些不听使唤,直直的想往后倒。

幸好陈强眼疾手快,扶了我一把,温声说道,“老二,你先过去坐一下,等哈吃点菜醒醒酒。”

我努力睁大眼睛,一脸傻笑的点点头。

“好好好,要得,大哥,我先去坐下。”

这一碗酒下去,我想笑,想要狂笑。

我马上就会有自己的渔场,有了渔场就会有钱,有钱就可以给母亲修大房子,我楚老二,今后是个角色了!!

猪羊宰杀好了,院子中间支起三口大锅,开始咕噜咕噜的煮着肉。

陈强家的院门被推开了,或者直接一点说,是被踹开的。


枪响了三声,在这大道上留下了三个弹坑。

万幸的是,陈强没有朝着车里的人开枪。

三枪过后,我还在愣神当中,陈强已经提着手枪,缓缓走向最前面的那辆奥迪100。

后面两辆车上的人,想要拉开门下车,却被前面奥迪车上的人,手伸出窗外,打了一个手势制止了。

陈强走进打头那辆奥迪车后座,用枪托敲了敲车窗。

车窗缓缓摇下,里面坐着一个威严的中年男人。

他的穿着很考究,跟一个大老板一样,蓝衬衫黑西服,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气势更是稳如泰山。

哪怕陈强手里拿着枪,他的脸色都没有变一下。

陈强脸皮一抽一抽的,看上去十分狰狞。

“牧野大哥,这是去哪儿啊,要去柳巷镇吗?”

牧野大哥。

陈强这声大哥,不是阴阳怪气,而是真心实意喊出来的。

他没有握枪的那只手,垂在大腿旁边,在微微颤抖。

陈强,柳巷镇的大哥,他在害怕奥迪车里面这个中年男人。

牧野看了看陈强手里的枪,没有半点慌张,伸手将眼镜取下来,掏出一块布慢慢的擦着。

“穷山恶水出刁民,上一个拿枪堵我路的,也是你们柳巷镇的人,叫什么楚江海。”

“他堵我也就堵了,不过你光头强是个什么角色?你也敢堵我。”

我站在陈强的身边,能够清楚的看到,他不仅手指在颤抖,就连腿都在打颤。

这个名叫牧野,四十岁出头的男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会让拿着枪的陈强,这么恐惧。

陈强喉结鼓动,吞了吞口水,“牧野大哥,我也不是不知道天大还是地大,要和你为难。”

“但我手下那么兄弟,眼巴巴的看着我,你和瘤子合作,那就是砸我的饭碗,狗急了都会跳墙,更何况我是个人呢!”

听到这儿,我先是一愣,而后目光复杂的看向陈强。

原来陈强不单纯是为我出头,才去得罪瘤子,而是他和瘤子之间,有更大的恩怨。

或许是看我出手狠辣,直接废了陈祥一只眼,他才顺势收下我。

有我没我,他和瘤子,早晚都要做上一场。

牧野慢条斯理的擦着眼镜,看都不曾看陈强一眼,淡淡的说道。

“那你到底是想干嘛?拿着这把破枪,是要办了我吗?”

陈强闭上眼,脸上的表情十分挣扎,良久,好似下定决心一般。

抬起枪,但枪口不是对准牧野,而是对准了自己的脑门。

扳机和握把那端,就在牧野眼前,只要牧野抬抬手,动动手指,就能一枪放了陈强。

“牧野大哥,给我个机会,半个月,半个月我摆平瘤子,然后你要在柳巷镇做的生意,我来替你做。”

“不管你和瘤子几几分,我都少要一层。”

牧野没有说话,但手上擦眼镜的动作却停了下来,似笑非笑的看着陈强。

西南的冬天,向来十分阴冷,但此刻陈强脑门上,竟有汗珠出现。

可见他心中是有多么紧张。

陈强低下头,将扳机更加凑近牧野,继续开口说道,“牧野大哥要是看不起我陈强,觉得我不配,非要和瘤子合作,那大哥你现在就一枪放了我。”

我倒吸一口凉气,本以为陈强是要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办了这个牧野。

没想到,他是送上门让牧野去办他自己。

牧野大哥将眼镜重新带回鼻梁上,拉开车门,起身下了车。

他走到陈强跟前,抬手轻轻拨开陈强手中的枪,第一次正视陈强,还有我和徐让羊胡子三人。

目光在我来脸上停顿了几秒,似乎有些好奇。

不过很快就收回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陈强。

哪怕和牧野对视的不是我,可我依然感受到了他目光的压迫力。

陈强和牧野比起来,就跟街边的地痞流氓一样。

牧野缓缓接过陈强手里的枪,把玩了几下。

我身边羊胡子的呼吸,随着牧野的动作,急促起来。

我和徐让同样如此,我们都害怕,牧野真一枪放了陈强。

幸好,牧野呵呵笑了一声,又将枪还给了陈强。

“原本你今天要是发狠,直接办死我,我许牧野也就认了,但凡你给我留口气,你全家都活不过今晚。”

“不过你也够胆,敢把枪送到我面前来,让我高看你一眼。”

陈强明显松了一口气,可没等他这口气彻底出完,牧野大哥反手就是四个巴掌,抽在陈强脸上。

陈强两边嘴角,都被打得渗血。

“这是你拦我车的代价,我给你五天,五天之后我再从县城去柳巷镇,要是你摆不平瘤子,我就新账老账一起算,我替瘤子摆平你。”

“当然,你也可以试试,继续拿着这把破枪来拦我。”

被扇了四巴掌的陈强,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十分开心的样子。

“要得,要得,多谢牧野大哥给我这个机会,你放心,我绝对不让你失望。”

牧野大哥擦了擦手,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对于你们来说,这是个大生意,但对我来说,可有可无,给你还是瘤子都无所谓。”

“光头强,你记好了,这件事你要是办得不漂亮,办得我不舒服,你就自己选个风水好的地方,我连夜把你埋了。”

陈强正想继续说几句,却被牧野大哥挥手打断,他来到我身前,轻声问道。

“你和楚江海是什么关系?”

面对这个让陈强都不敢大喘气的牧野大哥,我说不紧张,那肯定是假的。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让自己心跳平稳下来,“那是我亲哥。”

牧野大哥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微微点了点头,“好,有机会去县城,来名歌夜总会找我玩,我和你大哥可不是一般关系。”

我眼睛明亮起来,难不成这位县城的牧野大哥,和我亲哥是好兄弟。

没等我继续高兴,牧野大哥又接着说道。

“你大哥两次差点办死我,要不是我命大,我估计死在他前头了。”

我头皮一阵发麻,以后还是不要逢人就说,我是楚江海亲弟弟了。

保不齐那天被人做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牧野大哥显然和陈祥那种废物,不是同类人,哪怕我大哥和他有仇,但我大哥死了,也就一笔勾销。

没有半点为难我的意思,反而在上车前,亲昵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或许这就是真正大哥的气度吧。

……

许牧野,黔阳人,1954年出生,江湖人称牧野大哥,我县九十年代中后期,当之无愧的社会大哥。

控制着县城十多家KTV,夜总会以及汽车运输等等业务,已经有了黑道大哥的雏形。

为人仗义,心胸宽广,做事果断。

几年后,在他的帮助下,我做了柳巷镇第一起枪击案。

2010年,许牧野病死于温哥华,当时我已是三进宫,在西北上大学服大刑,只能在铁窗前点燃三支烟,聊以祭奠。


耳边冷风呼呼直响,刮得我脸颊生疼。

我把头埋下,让徐让的后背给我挡风,“徐让,慢点,你赶着投胎啊!”

速度太快,风声将我的声音掩盖,徐让只能大声说道。

“你说什么,大声一点。”

我也只能扯着嗓门吼起来,“老子说慢点,你开这么快是赶着去投胎吗?”

徐让哈哈一笑,“老二你说得对,就是投胎,不过是送人去投胎。”

我心中一惊,“徐让,你这意思是说,大哥准备弄出人命来咯?”

我跟陈强的时间不算长,也没有混过社会,不知道社会大哥之间的恩怨,要闹到什么样的地步。

徐让加大油门,冬天的寒风就跟后妈的大嘴巴子一样,扇得我找不着北。

“你个狗日的,我叫你慢点。”

徐让使劲扭了一下油门,125排量的cg王,猛的向前面窜了窜。

“老二,咱们放火烧了瘤子的渔场,就是让他知难而退,他要是识趣,就应该自己离开柳巷镇。”

徐让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但他不识趣,不想离开柳巷镇,那就没办法了。”

我吞了吞口水,瘤子在柳巷镇混了十几年,是一个街面上响当当的大哥。

手下有小弟有生意,离开柳巷镇?

故土难离,特别是他这样在柳巷镇有着一定地位的大哥,怎么会舍得离开。

看来,这注定是一场恶战。

而我楚江河,将会在这场恶战当中冲锋陷阵。

瘤子不能赢,他要是赢了,有功夫腾出手来,第一个办的就是我。

想到这些,我紧了紧自己的拳头。

徐让带着我,一直出了柳巷镇,往附近一个村子开去。

这个村子叫周家村,距离柳巷镇有七八公里的距离。

徐让开得都快贴地飞行了,十分钟我们就进了周家村当中。

村口有好几个中年男人,他们穿着厚厚的大衣,手一直在腋下。

我知道,他们那只藏在衣服里面的手,肯定握着刀的。

徐让和他们认识,只是看了一眼,就放我们进去了。

在村子一处老房子前,羊胡子和陈强蹲在地上抽烟。

在他们两人旁边,站着三个军绿色大衣的捕快。

我大惊失色。

捏了捏徐让的肩膀,“怎么回事?衙门要办陈强?”

徐让低声说道,“什么陈强,叫大哥。”

“这三个不是来办大哥的,是大哥在衙门里面的熟人。”

听徐让这样说,我才放下心来。

民不举官不究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衙门要是较真,王海被我弄成那样,高低可以给我判个重伤害罪,送我进去念几年大学。

徐让将摩托车停到一边,“大哥,胡子哥,我把楚老二接回来了。”

我也跟着打了两声招呼,而后目光放到了这三个捕快身上。

为首的是个中年捕快,陈强一口一个徐队长的叫着,脸上有着讨好的意味。

在他身后的那两个捕快,年纪不大,也就二十来岁,比起这个徐队长的游刃有余,他们则是有些紧张。

手一直按在腰间的枪套上。

这也不怪他们,在陈强身后,有着三十多个和村口打扮一样,怀里揣着家伙的男人。

他们是衙门捕快,我们是社会渣子。

本来就是猫和鼠的关系,他们两只小猫落在鼠群里面,由不得不紧张。

徐队长很轻松,对陈强说话的态度很随意,甚至隐隐有些不耐烦的意味。

因为他这样的老油条明白,陈强一个镇上的大哥,再有本事,也上不得台面。

在他们这些官府中人面前,是龙是虎都得趴下。

讲到这儿,跟大家说两句题外话。

最近有部扫黑的电视剧很火,讲的是一个名叫高启强的卖鱼佬,一步步成为京海那座城市的绝对大哥。

这部电视剧拍得很真实,我也一直在追看,今天我看到了一条弹幕。

弹幕问:高启强为什么不直接干掉督导组,找几个杀手的事。

这个问题,其实有些过于可爱了。

要是那督导组真在京海出了意外,到时就不是扫黑,是反恐了。

扫黑需要证据,反恐只需要名单,藏青色衣服的叔叔会叫你双手抱头蹲下,而迷彩服的叔叔是两枪躯干一枪头。

这个世界黑白交错,白帮黑摆平一些事,给予方便,黑帮白做一些见不得光的龌龊事。

这些不能放到明面上来说,一切都靠双方的默契。

但有一条底线,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那就是黑道再张狂,也不能动白道的人。

这是底线,如果一个社会大哥,敢跟办江湖人一样办一个官府中的人,那么他就不再是大哥了。

是悍匪,亡命天涯的悍匪。

这不是简单的犯罪,这是在公然挑战镰刀和铁锤的威严。

你不死谁死。

啰嗦这么多,就是表明一个观点,白道对黑道,有着碾压性的实力。

我收回目光,老老实实跟着徐让走到陈强后面,安稳站定。

这时离得近了,才听清陈强和徐队长的谈话。

徐队长嘴里叼着一根烟,随意的说道,“光头强,我不管你和瘤子是要怎么弄,但你要记好,不准你们在镇上闹,还有,你和瘤子要是哪个再敢在镇上开枪,我就先办了你们那个。”

陈强陪着笑脸,一脸委屈的说道,“徐队长,我哪敢啊,我从来没在镇上闹过事,在镇上开枪的是瘤子,喏,你看,受害人就在这儿呢!”

说着,陈强就指向了我。

但徐队长看都没有看我一眼,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呵,陈强,都是千年狐狸精,就别玩什么聊斋了。”

“你和瘤子的事,我不感兴趣,你只需要记好我刚才说的就行了。”

陈强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这么多年了,徐队长你还不知道我吗,我有轻重的,绝对不会在镇上办事,让你为难的。”

“只是瘤子在镇上开了枪,他要是一直在镇上,会不会做出别的事来啊?”

徐队长看着陈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呵呵,我知道你意思,放心吧,所长交代了,在镇上看到瘤子,我们会直接抓了他。”

“他不会傻到一直留在镇上的。”

陈强心满意足的笑了,然后拍起马屁。

“哎呀,柳巷镇有王所长和徐队长这样的好官,真是我们全体人民的福气。”

“唉,徐队长这就要走啊?”

“好好好,徐队长慢走,等我办完事了,杀只羊给你送过去。”

“慢走啊徐队长,慢走。”

等到徐队长走远后,陈强脸上表情变得逐渐阴狠起来。

“瘤子,我到要看看你这次死不死,不晓得天大还是地大的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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