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答应着收进去,贺秋霜便欲离去,却听容子默惊诧高呼:
“呀,沈小姐的手动了!”
哎?怎的这戏码突得转到我头上?岂能让他坏我计划。
我无奈,依然纹丝不动。
贺秋霜与李婶忙蹲在左右,捧着我的手仔细端详:
“可是真的?要是真的就太好了。哎哟老天有眼,天不绝沈家。”李婶激动地说,眼眶泛红。
李婶自小做过我的乳母,我慢慢大起来,她便请辞回家照顾家小。
可得知我出事后,她却又毅然回来照料我,她是真心实意待我好的。
贺秋霜不置可否,她轻嗯了一声,见我的手没有动作,松了口气似的,她起身嘱咐:
“李婶好生照顾表小姐吧。”说罢,用帕子擦了擦她细嫩的手,袅袅婷婷走出去。
见她出了门,容子墨一把扯去盖在我腿上的单子,仿着贺秋霜的姿态,扭腰摆胯走了两步,阴阳怪气道:
“好生照顾表小姐吧。”
他回头望向李婶,又补充:“李婶,昂~”
李婶见状,笑指着骂他:“泼皮。”
我眯眼看他滑稽,也险笑出声。
待李婶将单子扯回来盖到我腿上时,我自余光里看到她手臂上添了新伤,不由暗自将手指掐得生疼。
那老畜生,当真怙恶不悛。
王叔平日看着老实本份,手脚笨拙;夜里却换了芯子似的,如魔如兽。
李婶曾数次偷拭眼泪,却从不敢对他怨言半句。这个社会,丈夫是女人的天。
可这天从未给李婶一时晴好,不是狂风骤雨,便是雷电交加。
哪怕他出外做工那几年,也只是掩人耳目的说辞而已。他那是偷人被抓奸后,打得有了残疾,才回归李婶身边。
可他回来,李婶的苦难便开始了。
三.他好着呢?
夜半,房内漆黑一片。
门口传过来窸窣声,如暗夜中老鼠悄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