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邓璟陈林的女频言情小说《独具慧眼邓璟陈林全局》,由网络作家“邓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邓璟没有练过绘画,他的绘画技术很一般,而且他是用手蘸水画的,画在桌上的图案乍眼看上去就是一团水渍,完全看不出画的什么,可他并不在乎,依旧边画着边给张振光讲解。“绿度母法身的姿态就按唐卡一般,赤足,扭腰坐在白莲花身上,一只脚垂于莲花侧,一只脚盘坐莲花上……”唐卡是藏文音译,指的是一种用彩缎装裱的宗教绘画,用以悬挂供奉。“身上的璎珞,分三股从胸前,一直垂到腹部……绿度母手持的乌巴拉花,我是这么想的,花枝沿着手臂一路向上,雕刻一朵盛开的花,再雕刻两个花苞,花枝上有叶子轻柔舒展,让整个花枝产生灵动鲜活的视觉感受。”乌巴拉花是别名,这种花花朵呈蓝色,花瓣很大,学名叫蓝花绿绒蒿,邓璟前面说着的时候,张振光脸上的神情是一副有些赞同,但我有不同意见...
《独具慧眼邓璟陈林全局》精彩片段
邓璟没有练过绘画,他的绘画技术很一般,而且他是用手蘸水画的,画在桌上的图案乍眼看上去就是一团水渍,完全看不出画的什么,可他并不在乎,依旧边画着边给张振光讲解。
“绿度母法身的姿态就按唐卡一般,赤足,扭腰坐在白莲花身上,一只脚垂于莲花侧,一只脚盘坐莲花上……”唐卡是藏文音译,指的是一种用彩缎装裱的宗教绘画,用以悬挂供奉。
“身上的璎珞,分三股从胸前,一直垂到腹部……绿度母手持的乌巴拉花,我是这么想的,花枝沿着手臂一路向上,雕刻一朵盛开的花,再雕刻两个花苞,花枝上有叶子轻柔舒展,让整个花枝产生灵动鲜活的视觉感受。”
乌巴拉花是别名,这种花花朵呈蓝色,花瓣很大,学名叫蓝花绿绒蒿,邓璟前面说着的时候,张振光脸上的神情是一副有些赞同,但我有不同意见,具体什么意见我不想说,我忍着的模样,等邓璟说到手持的乌巴拉花时,张振光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
“绿度母手持的乌巴拉花应当是两朵,一朵半开,一朵已经盛开,连上度母本身,寓意,过去,现在,未来,三法身始终如一,并依行着佛法的誓言而行。”
“姿态,装饰可以有一定的自由创作,但是度母头上的五叶宝冠还有乌巴拉花它的数目和形象必须整体符合经义才行。”
邓璟当然知道度母手中的乌巴拉花该是什么模样,他方才是有意说错,目的就是想给这位一个开口的由头,见张师傅终于出口指点,邓璟知道对方这是已经心动了的表现,于是更加认真的说起了自己的想法。
从绿度母头上的五叶宝冠应该怎么个造型,额前用不用有垂饰到的下身服饰的褶皱该是什么样的纹路,他都仔仔细细的和张振光一起探讨。
一开始张振光只是口头回应邓璟,可随着交流的深入,以手在桌上绘画实在不方便,张振光于是起身去了李贵芬看电视的房间,说是要去取纸和笔来。
大约因为邓璟只想雕一个挂件,却在张家待了那么长时间还不离开,亦或她就是看不惯张振光,不管他做什么都要骂。
在张振光进房间后,没一分钟,邓璟就听到了屋子里传来李贵芬的咒骂声。
“纸和笔不用钱买啊,钱,钱赚不到,还不知道节约点,这日子叫人怎么过啊。”
张振光依旧没有回应,拿着张信纸很快走出了房间,看到邓璟他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语气抱歉的说道。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李贵芬明显听见了这句话,立刻在屋子里回怼。
“你把日子过成这样,谁看了不笑话,见笑!
你就是最大的笑话,还怕什么别人笑话。”
张振光只得住了嘴,不接屋内的话,重新回到桌前。
邓璟面色丝毫不受影响,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依旧神态自然的和张振光探讨起了绿度母的事。
张振光拿的是只铅笔,他绘画技术了得,两人一边说,张振光一边画一边改,张振光固然是大师,对雕刻有着深入的理解,但邓璟有着后世的经历,他见得多了解的多,对度母的雕刻有着直观的记忆和理解,两人观念对撞,张振光不时发表自己的见解,邓璟则适时提出自己的观念,张振光有时赞成有时有着自己的坚持,随着交流,张振光对待邓璟的态度愈发和善自然,隐隐有种将对方引为知己的意思来,不过个把小时后,信纸上就出现了一尊栩栩如生的绿度母。
邓璟看着这张设计图和后世记忆对比,发现这图案比后世他见过的绝大多数绿度母都要庄严灵动,大师的水准果然不是一般师傅能够比得上的,邓璟都能想象得出若是用一块上等好玉,将这样一尊度母雕刻出来,该是何等让人慨叹的模样。
探讨完,邓璟看看天色已然不早,便起身准备告辞,到了此时,张振光已经彻底心动,让他答应帮忙雕刻只需要一个契机,但邓璟此时已经不急着让他答应。
经过今天这一番探讨,邓璟相信除非他以后都不雕度母,否则只要他愿意动手,第一件一定是为自己雕。
毕竟这个绿度母的设计邓璟也出了不少主意,张振光若动手为其他人雕刻,有违他的处世原则。
今天张振光已经拒绝自己两次了,而且料子也没有找到,这时开口还不到时机。
邓璟于是站起身和张振光道。
“我最近正在找合适的玉料,应该就是这两天的时间,等找到了玉料,不知道到时,我能不能再来请张师傅指点一二。”
翡翠雕刻,因为玉材的花色纹理还有厚薄瑕疵等影响,即使有了概念图,正经雕刻时还是得依据玉材进行调整,进而扬长避短,将玉材的优点扩大,凸显出美感来。
邓璟此时这么说,其实暗含了,到时还是想请张振光雕刻的意思,只是没有明说。
他没有吊着张振光,等淘到料子再来请求,而是先说了会再来,暗示还是会请他雕刻,也是示之以诚,表达自己的尊重。
张振光神色有些挣扎,犹豫片刻还是回道。
“好,我也想看看你能寻到什么样的玉料。”
这是委婉表示,玉料如果不能让他心动,他还是会拒绝的意思。
邓璟自信笑道。
“一定不会让张师傅失望的。”
说话间,邓璟起身告辞,张振光也跟着站了起来送他,这会已经快到晚饭时间,邓璟出门的时候,张家儿子正好放学,背着书包从外面回来,他看见张振光先喊了声爸爸,然后目光看向了邓璟不知该怎么称呼。
张振光于是介绍道。
“这是爸爸的朋友,你喊邓叔叔。”
在前面两人交流的时候,邓璟已经自报过姓名,因此张振光直接说了让他儿子喊邓叔叔。
张振光的儿子长得像他妈妈,皮肤很好,看上去一点不像是芙蓉村的孩子,他对人的态度不像他母亲那样,还算有礼貌,对着邓璟乖乖的喊了声。
“邓叔叔。”
张振光又对着邓璟道。
“这是我儿子,张兴诚。”
邓璟看着张兴诚笑了笑,顺手从皮包里抽出了一百块递给他。
“叔叔头一次见你,也没带礼物,这点钱你先收着,喜欢什么自己去买点。”
邓璟站在一间低矮的土坯房前,看着那扇灰扑扑的,已经看不出原木颜色,门把手处有些油亮的大门,迟迟迈不出脚步。
这是他曾经的家,03年的时候,这一片拆迁,这个家也被永久拆除。
时隔二十七年,再次站在这扇门前,邓璟感觉既熟悉又陌生,这种感觉不止源自这间久违的房子,也因为这扇门里,马上要见到的人。
现在屋里应该有他还没有过世的父亲,还算健朗的母亲,以及还没有和他离婚的妻子,还在喊他爸爸的女儿。
上一世,邓璟被陈大胖子忽悠,最终还是以一万二买下了石头,石头切开,里面的肉质又干又灰俗称狗屎底,那点藓入玉两寸便止,颜色黑中夹绿,还布满纹裂,一文不值。
但邓璟并未因此吸取教训,反而上了头,他不觉得是他技术不行,倒认为是他运气不够,反而连蒙带骗又去凑了些钱,赌了几次。
没有技术的赌石其实和赌博差不多,加上他自己初心不正,老想捡漏,反被精明的商家捡了漏。
直到最后,将家中这间破旧的房屋也已抵押出去,连累得二老有家不能回,只能背井离乡去了另外的城市和他弟弟一起生活,他才有了些幡然醒悟的意思。
只不过那时,妻子已经与他离婚,带着女儿远去省城春城打工。
父女再次相见已经是二十年后,那时的他已经再婚又离婚,从羊城带着还算凑合的身家回到春城,他多方打听找到在财大读书的女儿,之后又辗转见到了曾经的妻子,余翠翠。
多年未见,余翠翠并未改嫁,只是她一个妇道人家独自一人在省城讨生活,吃了不少苦头。
彼时的余翠翠,看上去苍老憔悴了许多,但人依旧精神,还是他印象中那个坚强又能干的女人。
邓璟自己又何尝不显苍老,当年赔掉了房子,只换来两化肥袋子装着的碎石头。
带着那堆石头他远赴羊城,从被城管撵着跑的流动小摊点,做到露天租了个摊位卖些便宜挂件,再到开了自己的一间珠宝铺,之间的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再度重逢,邓璟一直试图让余翠翠母女重新接纳自己,经过数年努力,才在被骗前夕得到余翠翠点头,答应只要邓璟操持好了女儿的婚礼,便与他重新领取结婚证。
然而天意弄人,女儿的婚礼还没操办,他的价值四百多万几乎是全部家当的货,便被同行以代卖参加展会的名义借去。
因为是多年的熟人,借货代卖在这个行当又十分普遍,邓璟没让对方留下押金,只是微信上拍了一张照片,标着借出两字,便让人拿走了货。
谁知道这个多年的熟人,不但借了他的货,也借了其他人拢共两千多万的货,从此了无音讯。
邓璟也在追讨过程中,恍惚摔下楼梯,一命呜呼重新回到现在。
曾经多少次悔不当初,想要试图留住的一切都还在这间屋里,临到门口,邓璟看着虚掩着的木门,却伸不出手去推开。
在邓璟看着木门发呆的时候,不知何处飞来了一只小白蝶,轻轻落在木门上,屋内忽然传出了女童的嬉笑声。
“奶奶,你来追我啊。”
听见这声,邓璟心头猛的一颤,所有的犹豫和彷徨一瞬间尽散,现在一切都还未发生,一切都还来得及。
苍天有幸让他重来一遭,还有什么不敢面对的。
邓璟于是,抬手推门,抬脚迈进院子,多年来只在梦中才会出现的画面和眼前的现实融合在了一起。
开裂的水泥院子边摆着两盆火红盛开的月季,一个扎着冲天小揪揪,穿着碎花小裙子,年纪三岁出头的女童闻声大喊着“爸爸”,向他冲了过来。
邓璟立刻蹲下身子,将飞扑过来的小女孩一把拥进怀里,口中却突然酸涩得说不出一句话。
女孩八爪鱼一样趴在他身上,口中喊着。
“爸爸,你终于回来了,团团好想你啊。”
团团是邓璟女儿的昵称,她大名叫邓仁欣,邓璟虽然混账但十分疼爱这个女儿,和女儿的感情也一直很好。
邓璟将脸埋在团团的颈窝,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汗味,深吸了一口气才回。
“爸爸回来了,爸爸也想团团。”
团团身后,邓母身上围着围腰手上带着袖套站在一旁,等小女孩松开了邓璟,她打发小女孩去灶房里找爷爷要糖吃,这才冷着脸看向邓璟。
“你干什么去了,去了这么老半天,你媳妇在屋里哭呢,你快去看看吧。”
邓璟闻言心中一紧,他自然知道他媳妇哭什么。
悦城不大,常住人口四十万,城中有一纵一横两条垂直相交的街,余翠翠在横着那条街上,一个叫珠宝交易中心的市场里,给一家店铺看店。
她一个月工资四百六,除去日常开销,邓璟拿去的那一万块,余翠翠要攒好几年。
事实上那一万块除了工资,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娘家给的补贴和她的嫁妆钱。
这两天周末,小团团在家,余翠翠上班的地方知道她家里有小孩,能在周末排休的时候,都会尽量留给她,今天也是这样的情况,邓璟记得很清楚,上一世他是前一天相中了那块原石,第二天也就是今天早上,心痒难耐顾不得余翠翠还在家里,偷偷拿着她的存折就出了门。
结果赌石赔了个底朝天,挨到第二天早上估摸着余翠翠上班去了才回家。
结果余翠翠等在家里和她大吵了一架,后面很长一段时间余翠翠都不愿意和他说话。
这会余翠翠应该是发现她的存折被邓璟拿走了,正在伤心呢。
邓璟于是既期待又忐忑的向着他和余翠翠的房间走去。
邓璟家境不好,甚至称得上差,即使在这个时代,他们家相较于周遭邻居,居住环境也堪称简陋。
邓璟没有正经工作,爸妈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他爸还耳背,别人和他说话要很大声,他才能听清。
他家现在住的房子还是三十年前,他爸建造的低矮木房,那么多年了,房子二楼也没有装修,因为长期不使用,通向二楼的楼梯都已经有些扭曲变形。
邓璟和余翠翠的房间在堂屋左边,房门低矮,灯光昏黄,房里铺着木地板,木地板上余翠翠盖了一整块的翠绿色的塑胶地垫,不好看但干净。
邓璟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探头往里看。
余翠翠背对着房门躺在床上,听见房门的动静,她头也不回,一声不吭。
邓璟讪笑着往房间里挪,开口道。
“这大白天的,你好端端的躺着做什么。”
说话间,邓璟挪到了床前,一屁股坐在床上,用一根手指头轻轻戳了戳余翠翠的腰。
年轻的余翠翠的腰肢戳上去又软又弹,腰线的弧度看上去也十分诱人。
被他一戳,余翠翠触电般往里挪了一大截,同时口中冷哼一声。
“滚,你还回来做什么。”
邓璟顿时一噎,年轻的余翠翠脾气原来也这么火爆。
他只好不再逗她,伸手从上衣衣服里层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叠大团结还有一本存折,轻轻放到余翠翠眼前。
余翠翠立刻一下子坐了起来,手里抓过那叠大团圆,翻开来看了看里面,确认全都是真钱后,这才一脸愠怒的看向邓璟。
“你凭什么不告诉我一声就取走我的钱,我告诉你这钱和你没关系,这是我给团团存着念书用的!”
“邓璟,你是不是还想着去赌石!”
余翠翠生气了,邓璟却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反而失神地盯着她的脸看。
年轻的余翠翠的脸,同记忆中那张脸上开始长出皱纹的脸渐渐重叠,让他一时有些感慨,余翠翠年老了依然风韵犹存,年轻的时候更是明艳动人,就是生气的模样也惹人疼惜。
当年的自己怎么舍得让这样一张脸的主人伤心落泪,最后绝望离去。
余翠翠久等不到邓璟的回答,见他一双眼睛直直定在自己脸上,以为他是默认了自己的说法,心中登时气急,话中带上了哭腔。
“这日子我是没法跟你过了。”
邓璟看再不开口,余翠翠的小炮仗脾气马上就要点着,赶紧举起一只手,发誓般说道。
“赌石,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赌石了,我以后一定脚踏实地,好好跟你过日子。”
就在他赌咒发誓的时候,耳边忽然叮的一声,一个名叫系统的东西来了。
眼前十厘米的地方,一块透明面板上,泛着蓝光的文字伴随着机械女声,一个一个浮现出来。
翡翠商机查探系统激活检测到宿主两公里范围内,来凤珠宝城,出现商机,为一块高性价比翡翠原石,建议宿主于十日内前往购买。
原石价格六千块,售出参考价两万四,利润率百分之三百。
邓璟一边往房间走,一边回黎隆。
“不是,我这两天在做生意,今天白天去进了趟货,所以特地穿好一点。”
听见邓璟是做生意,并不是找工作,黎隆哦了一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做生意他不懂,也不感兴趣。
他现在一门心思只想找个工作,安安分分的上到退休。
在邓璟和黎隆赵正超聊天的时候,何建强一直在逗小团团。
小团团也很喜欢这个叔叔,奶声奶气的拿着一个西瓜皮一样颜色的跳跳蛙给何建强讲青蛙冒险的故事,何建强不知道听懂了没有,他蹲在地上,随口说着‘嗯,嗯,这样啊’‘蛙蛙,真厉害’,这样没营养的话应付着小姑娘。
听见邓璟说今天进货去了,何建强也算同行,便好奇开口问邓璟。
“阿璟,你进的什么货啊,你那批货卖完了吗?”
邓璟一边在房间里,关上房门随便从衣柜里翻了条裤子,找了件套头T恤,边大声回何建强。
“差不多了,还有几个翠翠拿去店里帮我卖去了,街天我想去摆街子,今天去芙蓉村进货去了。”
一听是芙蓉村,何建强的好奇心立刻少了一半,不过想想邓璟的本钱,又不奇怪邓璟会去芙蓉村进货。
就邓璟现在的情况,刚入门,本金又少,也只有芙蓉村那样的地方适合他这样的新手小白。
何建强以过来人的心得,对着邓璟嘱咐。
“阿璟,去芙蓉村不用穿成这样,他们那个村子脏得很,别糟蹋了衣服,对了你刚接触这行,不要轻易下手,要多看少买。”
说道这里何建强,干脆道。
“芙蓉村里,有我两个认识的人,这样一会我把他们的名字告诉你,下次你去的时候去找他们,报我的名字,他们应该不敢宰你,你刚入行,可以先在他们那里拿点货。”
“等以后你本钱多了,经验也多了后,再考虑换买家。”
说话间,邓璟衣服已经换好了,他边走出房门边回答何建强。
“好,谢了强子。”
何建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嗨,自家兄弟,谢什么,我也就是举手之劳。”
说完,他想了想又道,“要不下次你去芙蓉村的时候,喊上我,我带你去认识认识他们,这样保险一些。”
邓璟知道何建强是好意,但是不好直说自己能够处理得了,只好应付道。
“不用了,你把他们名字告诉我就行了,你也忙,我那么大个人了,我自己能搞定。”
何建强却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摇头道。
“算了,还是我陪你下去一趟,那两个人虽然买我面子,但是我不去,他们不晓得我们的关系,搞不好会杀熟。”
说完,这句,何建强主动问邓璟道。
“阿璟,你下次什么时候去芙蓉村啊。”
街天是后天,邓璟之所以今天就把手中那批货处理掉就是为了滚雪球,明天再去拿一批货,他不好骗朋友只好说道。
“明天。”
何建强一听是明天,不由追问。
“怎么明天又去,你今天不是去过了吗,怎么,没拿到货啊。”
邓璟不好多说,只“嗯”了一声。
何建强却误以为邓璟是谨慎,没敢下手,便点头赞成道。
“没拿也好,刚入行谨慎是对的……不过我明天没时间,后天街天,我还有些货要在明天赶出来。”
“这样,过了这个街天,下街,街一街二街三,这三天,不管你哪天下去,你来喊我,我带你一起去芙蓉村。”
邓璟其实不方便带何建强去,不是怕他知道自己去哪家拿货,主要是不好解释,于是含糊道。
“好,到时候看情况。”
何建强听邓璟的回答,以为他是不好意思麻烦自己,还要再劝,但小团团在他旁边跟他说了好几句话,何建强一直没回答他,小团团便直接伸手去拉何建强的手,不开心的道。
“叔叔,叔叔,别说话了。”
何建强被一双软软柔柔的小手拉着,注意力终于转回了小团团这边,“诶,好的,好的,叔叔不说了,叔叔听你说。”
邓璟无声长舒了口气,何建强这兄弟能处,就是太爱操心了,不是不好,就是有时候让人有点吃不消。
邓璟换好了衣服,胡乱又塞了几口饭,然后四个人便和邓母打了招呼,离开了邓家,小团团也习惯了邓璟去哪里不带着她,乖巧的站在院子里,和几人挥手道别。
路上邓璟路过家外面巷子口的低矮小卖部,他走过去,透过木窗喊窗后的大娘给他拿了两瓶红星二锅头。
其实这会悦城百姓喝得最多的牌子是悦城老烧以及散称的白酒,以前邓璟他们主要喝的是散酒,五毛钱半斤,两毛钱二两。
但邓璟重生而来喝惯了后世的那些老牌瓶装酒,再来喝悦城老烧喝散酒他有些喝不下去。
这些酒度数不高,但是辣嗓子还伤人,喝完后第二天头疼的厉害,赵正超家离邓璟家不远,两个人是一个村的,邓璟家在村头,赵正超家在村中间,从邓璟家走到赵正超家不用十分钟。
就是这十分钟的路,上一世,邓璟自从到处借钱后,就再没进过赵正超家。
赵正超是个有些懒散又精明的人。
他家家境不错,在叠水村算是村中一富,他人也机灵,第一次邓璟和他借钱,邓璟借一千他给了邓璟两百,后来邓璟再去找他,他就察觉出不对来,不肯再借,并且自那后他都有意识躲着邓璟。
这一次要不是邓璟自己主动去还了钱,两人的共同朋友何建强又有心将大家重新聚起来,邓璟估计自己不会那么快见到赵正超的人,赵正超家房子格局和何建强家差不多。
邓璟他们走进去的时候,赵正超媳妇和他妈妈正在灶房里帮他们处理晚上的宵夜,羊笠鸡。
赵正超的父亲两年前心梗去世了,他是退休老干部,工资待遇很好。
老人一生只得一个独子,便是赵正超,在那个生育最光荣的年代,赵正超这样的独子家庭很少见,他在家里很得宠,父母给他娶媳妇的时候,不看出身看人品,能照顾好他们宝贝儿子的人选,便是好人选。
赵正超回到家里,也没和灶房里的妻子和妈妈打招呼,只跟在堂屋里写作业,看到他回来主动先和他打招呼的儿子喊了一声。
“好好写作业。”
便带着邓璟等人,直接上了二楼。
————昨天带小朋友去医院补牙,忘记定时发布了,抱歉。
刘建国还在一块一块石头的去看,邓璟先前没有目标和他慢慢相看没什么,现在看见刀疤脸,回忆起前尘往事,邓璟想赶在刀疤脸淘到那块春色石头之前,捷足先登。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一上午虽然发生了不少事,但时间其实才到中午十一点左右,他记得上一世他是吃了中午饭才和陈大胖子谈妥的价格,时间肯定在午后,但具体是几点已经记不得了,现在那块原石应该还在市场上,但他最好抓紧时间,免得扑了空。
这般想着,邓璟直起腰来和刘建国说道。
“建国,这边摊位还多,我们先整体转一圈,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货可以拿,等看过一遍再慢慢研究吧。”
刘建国被邓璟一提醒才想起来邓璟来珠宝城是要淘货的,他立刻从善如流站了起来和邓璟说道。
“好的,我们先转一圈。”
邓璟于是带着刘建国进了院子,顺着摊位一个摊位一个摊位的走过去,他看得很快,没有切开的石头不看,不是春色的不看,太大的不看,刘建国看邓璟这样快速看过去,一开始有些懵,觉得这样会不会太潦草了,但转念一想,邓璟比自己懂,他这样看一定有他的理由,于是他也不做声,只顾跟在邓璟身后,不紧不慢的走。
有了明确目标,不过十分钟后邓璟就在院子中间靠近碎料铺就的水池旁看到了疑似目标的原石。
春色料子,种水比较差,开了一个盖子,有两个拳头大小,多半应当就是记忆中的那块石头,但因为时间已经过去好多年了,邓璟也不敢就确定,于是他蹲下打灯看向了玉料里面。
这块料子种粗水短,强光手电只能进去一点,看不到里面有没有翠色,皮壳还很厚,白皮料,强光照上去一点都穿不透。
邓璟心中虽然有八分笃定,但存着小心谨慎的念头,还是决定将市场转一圈排除一下其他可能再回来。
但为了防止中途被人截货,邓璟于是和刘建国打个商量。
“建国,这块料子不错,你能不能留在这里先帮我看着,我转一圈看看有没有其他合适的料,如果没有更合适的,我想盘下这块料。”
刘建国看先前邓璟又是打灯,又是看皮的已经猜到邓璟有些动心,但以他的眼光,他实在看不出这块料子究竟哪里好,糯种,白棉粉春料,有些入不了他的眼,他并不觉得就这种成色的料子有什么值得守的。
紫罗兰春色也分很多种,粉春是春色里比较讨喜的类型,颜色粉中带紫红色。
刘建国虽然出身不错,但并不是大少爷性子,相反十分接地气,听见邓璟让他在这里帮忙看着料子,他不但没觉得邓璟的行为不妥,反而觉得这是邓璟不拿他当外人,当下接了个任务般,开口应道。
“好,你放心去逛,我在这里等你。”
邓璟于是继续往院子深处的摊位走去。
刘建国见邓璟走开了,他闲着无聊便拿出手电筒在这块切了盖子的原石上,慢慢细细的看,他对面,摊主是个剪着短碎,穿着粉红色泡泡肩袖衬衫,开领比较低,胸前露着一片雪白的,年纪三十来岁的女子,眼鼻都长得还不错,肤色也白,就是毛孔比较粗大,嘴巴有点歪,她虽然只是个摆地摊的,但在悦城珠宝界还算有些名气,除了她长相比较有记忆点外,还有个很重要的原因,在这个年代,她对待男女之事的态度比较开放,独身带着个女儿一个人在悦城珠宝界打拼,做生意有一手,拿捏男人更有一手。
她姓丁,叫丁梅,人前大家都叫她梅姐,人后则喊她歪嘴梅。
她的摊位前常常有男的逗留,有的会买货,有的纯粹就是来逗闷子,大家也都见怪不怪,只是常常投以白眼,特别是那些同为摊主的普通妇人。
看见小寡妇摊位前有年轻男士逗留,她们总要拐一拐旁边的人,往梅姐的位置那里努努嘴,然后暧昧一笑。
刘建国并不知道这一节缘由,只管打着灯研究这块石头,他拿着手电看了很久,以他目前对赌石的了解,硬是没看出来这块料有哪一点值得邓璟下手,本着等着也是无聊的想法,他边看,边问起了摊主。
“老板,这块料什么价格。”
梅姐眼上打着眼影,头发挽起,带着一顶系着黑白斑点丝带蝴蝶结的大遮阳草帽,早在邓璟和刘建国蹲下来的时候,她就在打量两人。
她见两人年纪轻轻,先走了的那个小帅哥,还说看中了她这块石头,想要盘下这块料,立刻如其他人一样将邓璟两人当作了小白,这块石头她花了一千八,从一个相好手里拿来的,她摆了好几个街了,一直没人相中,正有些头疼,这会终于有小白看上了这块料子,她立刻微微侧抬下巴,将下巴到锁骨的曲线给不留痕迹的展现出来,口中言笑晏晏的回道。
“小哥,这块粉春料子颜色那么好,个头也足,出个手镯再出几个牌子完全没问题,我也不要你贵,七千块看得到你就拿去。”
刘建国听见七千的价格,眉头微蹙,暗暗觉得有些贵,但邓璟没来他没打算还价,只问了一嘴便不再吭声。
期间他一直没拿正眼看面前的女人,也就未注意到对方那些小动作,只顾专心看石头,人也不走开。
梅姐看刘建国不拿正眼看她,她也不恼,这会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艳阳凌空,她觉得有些热,只管一只手轻轻揪起领口,一只手举在胸前给自己扇风。
随着她的动作,胸前那一片雪白时隐时现。
刘建国本来还在看原石,但梅姐的动作实在太大了,他不由被对方吸引了注意力,眼睛转过去的一眼,刚好瞥见了对方胸前的轮廓。
他立刻转过了头,脸色涨的通红,颇有些不好意思。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脚踩运动鞋,腰挎斜包,身上一身浅灰色利落运动套装,头发剪成短碎,面容精致耐看但气质偏向男人婆的女子从不远处向着刘建国的方向走来。
等刘建国三言两语将事情讲完,刘会长的茶也刚好倒完。
听明白了事情原委,刘会长重新坐回了靠背椅上,双腿叠起两手交握放在腿上,看着面前的几个小年轻含笑说道。
“你们这事各有各的道理,你们愿意信我,愿意由我来做主是给我面子,但我也不能偏向任何一方,这样,咱们将这事交给天定,”他说着看向刘建国,“你去拿两张纸一只笔来,”刘建国听了立刻站起来,向楼下走去,同时说道。
“好,我马上给你们拿过来,”说话间人已经小跑步走开了。
刘会长则继续说道。
“一会我会在两张纸中的一张上写上一个正字,你们两来抽,谁抽到正字这手货就算谁的可以吗?”
这个办法其实邓璟也想到了,但还是那句话,即使抽签也得能镇得住场面的人来主持才行,不然抽不中的人未必甘心。
那两人听完刘会长的话,立刻同时点头同意道。
“可以,我听会长的。”
很快刘建国便取来了纸和笔,刘会长亲自在其中一张上写了字,然后将两张纸背着两人叠成了方块,接着将那两张看上去几乎没有差别的方块纸放到了两人中间,刘会长没有说话,只是伸手示意两人可以开始了。
后来捷足先登的那人先伸手一把抓走了一张纸,剩下另一张由先前谈价的人抓到,两人先后打开纸张,只见后来者上面空空如也,先谈价的那人纸上有一个笔迹潇洒有力的正字,看到字他的脸上登时浮现出了喜意。
刘会长看着他们二人,含笑对没有抽中的后来者道。
“结果已经出了,这一批货是他的,你有没有意见。”
那人隐有不甘,但刘会长有言在先,他也是答应过的,当下点头道。
“没有。”
见有了定论,邓璟和那先谈价者很快交互了钱货,事情得到解决,那两人不好一直在这里麻烦刘会长,便很快出声告辞。
邓璟也站了起来,想要一起离开,刘会长却出声留住了他。
“小邓,你先留步。”
邓璟于是有些疑惑的又坐回了茶桌前,对着刘会长好奇道。
“会长您留我有事?”
刘会长看邓璟面前的茶杯空了,微直起身子,给他重新添了一杯,邓璟依旧五指成拳轻叩桌面。
刘会长给邓璟倒好了茶,这才说道。
“建国前几年一直在外面学习,最近才回悦城,在这边他朋友很少,我一直鼓励他多出去结交些朋友,但这孩子处世有他一套想法,我也不想过多干涉。”
“前两天他和我这位兄弟出去了一趟,回来他一直对你赞誉有加,在悦城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欣赏一个人。”
“我这位兄弟也和我说,你是一个值得一交的有为后生,今日一见果然器宇不凡。”
“我留下你,不为其他,只是做为一个父亲,想要见见儿子新交的朋友,同时也谢谢你能够包容建国的唐突和莽撞。”
刘建国前面还好好听着,直到听他父亲说他唐突和莽撞,脸上立刻显出不忿来,本想出口反驳,但还是硬生生忍住了,只是一张脸,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邓璟听到这里已经明白,刘会长今天留下自己,明面上是见见儿子新交的朋友,其实是想亲眼看看邓璟为人,在确定自己确实值得刘建国结交后,再亲自出面替刘建国坐实他与刘建国的朋友身份。
有了今天这一出,邓璟以后再遇到刘建国就不好将他当作一般客户对待了。
邓璟心下终于对传闻中刘会长夫妇十分疼爱儿女的传闻有了真切感受。
其实即使没有刘会长今天这一番特地交代,邓璟对刘建国的观感也不差,邓璟于是诚恳回道。
“会长言重了,建国待人赤忱,不奢不骄,对我这样没有家底没有背景的同辈,依然愿意以朋友相处,能与建国相交是我的荣幸,不存在包容的说法。”
邓璟话说的谦虚,但态度十分自然平和,并不真为自己的出身和家世感到自惭形秽,他先前一直喊刘建国小老板,但此刻刘会长那样说了,邓璟不好再那样称呼刘建国,便在说话时改了称呼。
刘建国本来对他爹那样说他还有些郁闷,但在听了邓璟这番话后,又高兴了起来。
他对着刘会长有些得意的说道。
“爸,都跟你说了,邓哥和我有缘,他懂我,我们早就一见如故成为好朋友了,你就别再说这些生分的话了,邓哥他根本没这么想我。”
邓璟听完略有惭愧,他其实还真嫌弃过刘建国莽撞唐突,只是被他很好的遮掩过去罢了。
刘会长听刘建国插嘴,并没有着恼,但还是板起脸教训儿子道。
“你什么性子我会不知道,你觉得小邓和你有缘,你和他聊天相处舒服自然,那是人家在用自己的涵养包容你的无知,小邓确实不错,这次算你有眼光找到了一个值得一交的朋友,以后你多和小邓相处,好好向人家学学怎么做人处世。”
刘建国不喜欢听老爹唠叨,等刘会长又说了几句,邓璟礼貌回完,刘建国瞅准时机,替邓璟同刘会长道别。
“爸,今天街子天,邓哥还要做生意呢,你老留着人家说话干嘛。”
说完这句,他站了起来,同邓璟说道。
“邓哥你不是还有个平安扣没卖吗,走我跟你摆摊去,等你卖完了,咱们再遛遛,街子天货多,我也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收的。”
边说着,便拉着邓璟往茶室外走。
邓璟只得跟着站了起来,和刘会长还有钱叔打招呼。
“会长,钱叔,我先走了。”
刘会长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钱叔则招呼刘建国。
“建国,看到什么东西多问问小邓,没事别老来烦我,你钱叔我年纪大了,半边身子入土的人,行动不方便,你就让我老人家多休息休息吧。”
刘建国冲着钱叔摆手。
“知道了,钱叔你还年轻着呢,再活个五十年没问题。”
出了茶室,刘建国自来熟的和邓璟找着话,边说着边带着邓璟下了楼梯。
邓璟一从玉缘翡翠二楼下到一楼,就看到余翠翠和何建强正一脸惊讶好奇的看着相谈甚欢,完全不像刚认识模样的的邓璟和玉缘翡翠小老板,刘建国。
———————又到周二,求追读,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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