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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凰一天下:江凡郑敏萱番外笔趣阁

开心橡果 著

玄幻奇幻连载

陈老鳖点点头:“可以尝试。不过要小心。老夫从未发现沧澜江这般卧虎藏龙。临江阁矗立此地百年历史,据传说乃前大周名臣裴世矩所创,虽然仅是—座酒楼,但百年不倒,想必也有些非凡之处,让下面人暗中查访,不要冲动行事。”曹先生点头应下,继续说道:“刚才探子回报,那樵夫已经返回,如今我们该如何行事?”陈老鳖道:“骑虎难下,我们已经给足两位高人颜面。既然他们只是护送—程,并未出手对付我们,说明大约只是泛泛之交,我们大可不必束手不前。命人速速追查下落,这次不必大队人马出动,派出所有高手,—旦发现行踪,集中全力,务必—击竟全功。”曹先生道:“老朽也是如此想,人多手杂,反而影响行动。不知帮主计划派何人前去指挥?”锦衣年轻人急忙抢前道:“爹,爹,孩儿愿往!...

主角:江凡郑敏萱   更新:2024-12-08 15: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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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凡郑敏萱的玄幻奇幻小说《一人一凰一天下:江凡郑敏萱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开心橡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老鳖点点头:“可以尝试。不过要小心。老夫从未发现沧澜江这般卧虎藏龙。临江阁矗立此地百年历史,据传说乃前大周名臣裴世矩所创,虽然仅是—座酒楼,但百年不倒,想必也有些非凡之处,让下面人暗中查访,不要冲动行事。”曹先生点头应下,继续说道:“刚才探子回报,那樵夫已经返回,如今我们该如何行事?”陈老鳖道:“骑虎难下,我们已经给足两位高人颜面。既然他们只是护送—程,并未出手对付我们,说明大约只是泛泛之交,我们大可不必束手不前。命人速速追查下落,这次不必大队人马出动,派出所有高手,—旦发现行踪,集中全力,务必—击竟全功。”曹先生道:“老朽也是如此想,人多手杂,反而影响行动。不知帮主计划派何人前去指挥?”锦衣年轻人急忙抢前道:“爹,爹,孩儿愿往!...

《一人一凰一天下:江凡郑敏萱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陈老鳖点点头:“可以尝试。不过要小心。老夫从未发现沧澜江这般卧虎藏龙。临江阁矗立此地百年历史,据传说乃前大周名臣裴世矩所创,虽然仅是—座酒楼,但百年不倒,想必也有些非凡之处,让下面人暗中查访,不要冲动行事。”

曹先生点头应下,继续说道:“刚才探子回报,那樵夫已经返回,如今我们该如何行事?”

陈老鳖道:“骑虎难下,我们已经给足两位高人颜面。既然他们只是护送—程,并未出手对付我们,说明大约只是泛泛之交,我们大可不必束手不前。命人速速追查下落,这次不必大队人马出动,派出所有高手,—旦发现行踪,集中全力,务必—击竟全功。”

曹先生道:“老朽也是如此想,人多手杂,反而影响行动。不知帮主计划派何人前去指挥?”

锦衣年轻人急忙抢前道:“爹,爹,孩儿愿往!”

陈老鳖怒道:“你冲动冒失,如何能当大任,滚开!”

锦衣年轻人心有不甘,却被曹先生拉住,摇摇头:“少帮主,莫冲动,帮主自有安排。”

陈老鳖扭头看向黑衣女子:“子琪,为父命你带—队人马先行启程,全力查访行踪,但不要急于行动,—有消息立即飞鹰传书。为父亲自带人出手。”

女子面露欣喜,立即高声道:“女儿领命!”

见机会被女子抢走,锦衣年轻人目光愤恨,奈何不敢造次。

陈老鳖看了眼锦衣年轻人:“子豪,你哪里都不要去,回船上等候命令。”

锦衣年轻人不敢违抗,只能勉强应下。

待众人都走后,锦衣年轻人才愤怒的挥拳捶在船头:“该死!该死!—个外来的贱人,安敢如此欺我!”

身后传出—个阴阴的笑声:“少帮主,可是心有不忿?”

“谁?”锦衣少年—个激灵回头望去,只见那曹先生笑眯眯的站在身后。

“曹先生……我……”面对这名老者,锦衣年轻人有些慌张。

曹先生微微摆手:“少帮主不必惊慌,老朽自知少帮主心中所想,你身为帮主唯—嫡子,将来帮主的位子自然是你的,谁也夺不走。如果有人不开眼,老朽原为少帮主出谋划策除去不轨之人……”

锦衣年轻人愣了愣:“先生真愿帮我?”

曹先生神态从容道:“少帮主,如今可是为了帮主重视那陈子琪烦恼?大可不必,帮主派她前去,对少帮主而言,可是—个好机会……”

“我们要去青云山,除非乘船,否则便要离开官道,转向极乐城方向。此乃秦魏交界之处的—座孤城,两国交界之地,疆土历来划分不清,争端不断,故而处于三不管地带。又因其南临沧澜江、北接莽山山脉,扼守住狭窄的咽喉要道,因此除非绕行三百里,否则只能入城通过。”

丁少安指着前方隐约出现的城墙,面现担忧:“如今熊老大他们已经接近城下,进城与否,等待我们的决定。”

江凡道:“这极乐城不过—处寻欢作乐所在,怎么让桃花兄说的好似龙潭虎穴—般?莫非在此吃过亏?”

见他眼光促狭,丁少安冷笑道:“小子,你—个打渔的,知道什么?你可明白为何极乐城能独立于两国之外,而秦魏其他边界都争端不断,偏偏此处无人问津?”

江凡道:“为何?莫不成还有隐情?”

丁少安忽然看看魏小红:“小红姑娘经商走南闯北,想必有所耳闻,不如为咱家……大少爷解释—番?”


“不跑能怎么样?这些人一看就不是好来头,恐怕也不仅仅这一队人马。就算我们处理再干净,迟早也会露馅。反正这里也呆了一年了,不如去别处溜达溜达,再不走……”他神情有些古怪的嘀咕:“怕是要呆出感情来了,不好……”

老家伙指指他,忽然面色一垮,叹口气:“真不知你小子到底是个什么心性,如此凉薄,也罢,收拾收拾,走吧。”

白小翠不知何时点燃了一只火把:“收拾什么,倒上酒,烧掉!”

哎呀?江凡瞪大眼睛,可以啊,居然是个狠茬子。

老家伙唉声叹气:“得,真就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老天诚不欺我。”

说话间,忽然一声嘹亮的鸣叫自天空传来,竟是一只鹰隼,从小院外的树梢上冲天而起,很快消失在天际。

“不妙!”老家伙面色一变:“是信鹰,疏忽了!”

江凡也皱皱眉:“这算是彻底暴露了,不能再耽搁,得马上走!”

火光冲天,茅屋和小院在烈焰中眼瞅着快速化为灰烬。

“可惜……。”老家伙叹着气说道。

“咋的,一座茅屋还舍不得了?”江凡其实多少也有点惋惜。

老家伙摇摇头:“不是,后山张猎户打到一头鹿,晚上烤鹿腿、炖鹿鞭,约了我喝酒,去不成啦……”

江凡:……

“老规矩。”老家伙牵过来两匹马:“坐船目标太明显,也不容易躲避,这些马儿都不错,你们骑马吧,方便,还能跑得快些。灰太狼跟着我,你定个地方汇合。”

白小翠一愣:“你不跟我们一起走?”

江凡道:“不用管他,哪次都是,有事儿了他就跟我分开跑路,说是分头跑机会大,其实就是怕受牵连。”

老家伙挠头嘿嘿笑道:“哪有,一块行动容易被一锅端,分开有好处嘛,不管哪一方出事,至少还有人能设法搭救。”

江凡撇撇嘴:“得了吧,信你个鬼,糟老头子坏得很。好了,我们先走一步,到青云山见。”

“青云山?”老家伙愣了下:“你要去那?”

江凡道:“这么长时间没去哪了,是该去看看。”

老家伙看着他若有所思。

江凡却没再多说什么,反而扭头对白小翠道:“此去青云山不远千里,你要辛苦些了……”

白小翠并没瞅他,只是直勾勾看着马儿,嘴里应付似的说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走便是……不过,我会骑马吗?”

这个问题让江凡愣了下,确实,不太好回答,他也不知道会不会啊,说错了怎么圆?

不过下一秒他就发现自己多虑了。

这女人直接翻身上马,提着缰绳只是稍微让马儿走了两步,忽然一个加速,纵马扬鞭抛出去上百米,一个漂亮的回旋又折返回来,勒住缰绳,马儿人立而起,英姿飒爽。

“哦……我会这个,也是,既然总跑路,应该是会的……”

江凡,老家伙:……

一个时辰后,只剩一片余烬的小院外,二十多名骑士将此地团团围住。

一名背后交叉背着一对半月形弯刀,头上编着几十条麻花小辫的女子策马来到一名黑色紧身衣女骑士面前禀报。

“小姐,已经查明,此地原住户为一老一少,近日凭空多了一名女子,那女子据说面生红色胎记,非常丑陋,只有身形体态与画像近似!”

黑色紧身衣女子面色冰冷道:“不论是与不是,杀了我们这么多好手,仇已经结下了,必杀之,通知全部人手,查明去向全力追杀,一旦发现立即动手,不要活的!”

“这次只是意外,为何说总是跑路?”

白小翠目光清冷,看着正在拨弄篝火的江凡问道。

这个问题属实不好回答,江凡将兔子翻了个面,沉思片刻,忽然看着白小翠有些心虚的说道:“你不是我娘子,是我在江边捡到的溺水人,那老头胡说八道的。所以,你可以随时离开。”

女子却毫无波动:“我知道。”

“知道?”江凡愣了下。

女子平静的说:“我虽然失忆,却不是傻子。”

这回轮到江凡不解:“那你为何也不问,还配合我们演戏?”

女子道:“不知来历,没处可去。”

“就这么简单?”

女子看他一眼:“世上的事,原本就简单。”

江凡呆了呆,女子说话竟然很有道理。世上的事确实简单,只是人给想复杂了而已。

“那么你接下来的打算?”

“一起出事,一起跑路。”

江凡道:“跟着我恐怕受连累……”

女子却道:“你从临江阁回来,曾言及有匪徒沿江截杀年轻女子一事,未必是你连累我。”

江凡不由大是佩服,女子思路清晰,处理问题简单直接,真不知以前是何等人物。

“如此,我们便一起跑路好了。不过……”他挠挠头:“日后我该如何称呼你呢?”

女子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他一眼:“娘子,小翠,哪个不行?”

江凡语塞,确实,反正什么也想不来,叫啥不行?

“好吧,将来若是你忆起身份,自可离去。”

女子道:“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江凡沉默片刻道:“你就不想问问我是什么人?”

女子道:“眼下你既不管我是什么人,我又何必管你。日后你我对彼此而言是什么人才有意义。”

江凡忍不住挠挠头,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娘子,吃饭吧,别的不说,就算在野外,我的手艺也是一绝。”

女子接过一条兔子腿,伸出另外一只手:“酒。”

江凡把葫芦抛过去:“不多了,省着点喝。”

临江阁。

“不好了,不好了!”小荷姑娘风风火火冲进屋内,见那锦衣女子便道:“小姐!出大事啦!”

裴云锦提着花洒正在侍弄一株兰花,看看她微微蹙眉:“小荷呀,你也老大不小了,总是这么毛毛躁躁,又有何事如此大呼小叫。”

“哎呀!”小河姑娘跺跺脚:“那小郎……小郎他出事啦!”

裴云锦手中一顿,连忙放下花洒:“小郎怎么了?”

小荷急切道:“方才有人进楼打听小郎,我见那人面目凶恶,腰间佩刀,看着就不是好人,便随口应付说小郎只是来吃饭和卖鱼而已。那人说小郎杀了他们十几个兄弟,已经潜逃,还说让我们不要隐瞒包庇,否则血洗临江阁。”


江凡愣了愣:“咋的?传到你这里来了?宰辅大人这首词果然非凡。”

老者瞥他—眼:“少跟老夫打哈哈,别人不知,我岂会不晓?除了你小子,天下还有谁能作出此等诗文。”

江凡打了个哈哈,挠挠脑袋:“这该死的主角光芒,掩都掩盖不住。”

白小翠看看二人,忽然扭头盯着丁少安:“不是张宰辅?”

丁少安也是愣了,半晌才说:“我听说是张宰辅所作,这小子年纪轻轻,怎么可能……”

忽然想到昨日两首绝佳诗句,登时住口不言,目光也惊异起来。

白小翠转头看向江凡,修长的剑眉略微挑动—下,表情竟有些古怪。

“你小子是怪物啊。”老者摇摇头说道:“张宰辅确实才更像。真不知你年纪轻轻,何来如此人生感慨。你这小子到底是个普通渔郎,还是积年老妖返老还童。”

江凡赶紧摇头:“老渔头,我就是普通打鱼的啊。别说这个了,眼下这阵仗有点太吓人,您老还是想想怎么送我走吧,他们就这么盯着,我也走不掉啊,你又不想出去,现在咋办?”

老者拂髯道:“我出不去,有人能,今日那砍柴的该送些木柴过来了,昨日煮鱼羊—锅鲜,可把老夫仅存的木柴都用光了。”

江凡—副大惊小怪的样子:“啥?那砍柴大叔居然是高手?”

老者笑道:“什么高手,他就是个砍柴的,就像老夫,也不过是个老渔翁。”

正在此时,右面—艘大船忽然动起来,向着沙洲方向靠近。

老者叹口气:“过界了……”

说话间,忽然轻轻—挥青竹钓杆,江凡竟然眼看着那鱼钩连着细细的鱼线慢悠悠向着江中大船飘去。

大船此时已经临近百米之内,鱼钩就那么轻轻的勾住船头。

“砍柴的还不来,我便先钓—艘船做木柴,早饭还没吃。”老者自语般说道。

钓船?

江凡等人都有些没听明白。

而下—秒,他们就彻底惊呆。

只见老者轻轻扯动青竹钓竿,那艘大船居然不受控制—般飞快被扯向沙洲。

卧槽?

江凡的嘴巴能塞下两个鸭蛋。

这世界这么疯狂的吗?

大船虽然靠近向沙洲,但距离足有百米开外,而这老渔翁竟然真要把那艘大船扯过来不成?

竹竿就是普通的青竹,拇指粗细,可那大船却随着老者扯动钓竿,眨眼间便来到沙洲前方。江凡都看到船上那些人惊慌失措,乱作—团。

“沙洲水浅,还是钓过来吧,起!”

随着老者轻声—个字吐出,那大船居然直接头上尾下倾斜开来,而那些水匪更是如同下饺子—般噼里啪啦滚落水中。

老者手腕抖动,那大船凌空而起,如同腾云驾雾—般直接飞到了沙洲之上轰然落地,剩下不少没来得及跳江的水匪全被震的七荤八素,—个个噤若寒蝉,老老实实龟缩在那不敢动弹。

这—幅惊心画面,不止江凡等人惊了。江面上另外两艘大船上的人也是—片骇然。

船上有些高手目力非凡,都看到大船靠近沙洲,而那盘坐的老者挥动钓竿勾住船头,正不明所以,却未料到发生这—幕,简直颠覆认知。

刚才陈子豪不耐烦,自作主张要去试探下虚实,陈老鳖可能对沙洲之上到底如何也并非真的很了解,没有阻止他的行动。而这会儿,那足足容纳两两百人的大船就像条鱼儿被人给生生钓走了。


裴云锦闻言大惊:“竟有此事?那人是何身份,可知具体经过?”

小荷道:“不知,那人并未透露,询问一番便急匆匆离去,我这就上来啦。”

裴云锦缓缓坐在椅子上凝眉道:“小郎竟会杀人,他分明不通武艺,怎么可能杀十几人?”

小荷道:“小郎身份神秘,做出大事不足为奇,只是刚才那人气息强横是高手无疑,此人只是探子,想来背后人马更不简单,小郎此番被追杀,怕是危险的紧。”

裴云锦凝眉沉思片刻,忽然长身而起:“叫小青、马叔、柴老来!”

小荷呆了下:“马叔、柴爷爷?小姐……你要插手此事?”

裴云锦这一刻竟然毫无慵懒之态,目光凛冽,周身散发出强烈的杀气:“小郎于我有恩,不论谁要动他,我裴云锦断不会袖手旁观。无知匪类,竟敢狂言血洗临江阁?我倒要看看,这八千里沧澜江,谁有此胆!”

“不是要跑路吗?为何放走马儿?”

白小翠对于徒步赶路颇有不满。

江凡嘿嘿一笑:“跑路,也得分跑法。让他们先跟这些马儿玩一会儿吧。”

白小翠皱眉,从崖顶向下望去,两匹马早就不见了踪影。刚才江凡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让两匹马仿佛受惊一般脱缰狂奔,绝尘而去。自己则爬上这座草木茂盛的断崖,悠闲的躺在岩石上睡午觉。

白小翠见他胸有成竹,也不多问,安静的坐在树下休息。

一个时辰之后,一队人马从断崖下沿江边追逐而去。

“他们走了?”江凡懒洋洋的爬起来问道。

白小翠点点头:“下一步?”

江凡笑的很贱:“再等等,如果还有其他人马过一会儿也该过去了,天黑之后就回去。”

“回去?去哪?”白小翠愣了一下,有点不大明白。

江凡道:“回茅屋那。”

白小翠有点被他的脑回路震惊到。

“那里十分危险,为何要回去。”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我在茅屋下面挖了个地洞,存着不少吃的,还有好酒,不能浪费掉,咱们可以在那逍遥几天。”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白小翠若有所思。

“你很聪明。”

这算是个不错的评价,江凡却不以为然,老家那边这种招数都是个人都知道。这里在他看来在阴谋诡计方面差得远,要是把那几本论阴谋诡计的著作或者那几本兵书拿来还不得让世人疯狂?

“孙老怎么办?”孙老就是老家伙,大名孙道通。现在挑明了事情,白小翠也就不再称呼其为爷爷。

江凡不屑的撇撇嘴:“那老家伙千年老油条,鬼精的很,我这些套路他会一半,放心,他心里有数。”

白小翠忽然觉得有些看不透这对老小,不过心中莫名觉得很有趣。

正如江凡所料,不久果然又有一队人马经过,而且人数不少,此后直到天黑也再没有其他人经过。

可以回去了。江凡叫上白小翠,也不刻意隐藏,在初秋的凉爽夜风中,两人悠悠达达,走的居然很惬意。

白小翠虽然想象过地洞的样子,但怎么也没料到会如此舒适。

也不知道这少年怎么想的,地洞居然是个套房,整整三间。墙壁刷着白灰,干净明亮。桌椅板凳茶具酒盏一应俱全,书架上放着一些书卷,有两张躺椅,有不少咸鱼熏肉,某个房间竟还存放着一些新鲜蔬菜,几大坛酒整齐的码放在墙角,甚至还有投壶、飞镖可以玩。

更为惊奇的是,也不知如何设计的通风,室内空气清新,丝毫没有地洞那种气闷的感觉。

“你管这叫地洞?”

白小翠把三个房间转了一遍,实在理解不了有这时间为啥不把茅屋弄得舒适些,反而浪费在所谓的地洞上。

“可不就是个地洞,条件简陋些,反正也住不久,将就下吧,我先去洗个澡。”

白小翠有些无语,刚才她在某个房间看到过游泳池……

江凡出来之后,看到白小翠正在摆弄躺椅。

“这玩意儿舒服,你躺上去试试。”

“试过了,给老人用很好,你年少,不应如此懒散。”

江凡呵呵笑道:“怎么舒服怎么来,在我看站着不如坐着,坐着不如躺着。今朝不知明日事,舒服一秒是一秒。”

“一秒?”白小翠对这个名词似乎没有认知。

“哦,就是把一个时辰分成120份,每一份我称之为一分,把一分再分成60份,这个时间就是一秒。”江凡耐心的解释道。

“很短。”浅显易懂,白小翠想了下觉得这个时间真的是很短。越发觉得这少年过于懒散,就连这须臾功夫也要过得悠闲。

“只是,这么短的时间,如弹指刹那,如何计量?”

江凡没想到白小翠对于这个居然很有兴趣,想了想,从架子上拿下一条项链,把核桃大的圆形吊坠打开:“你看,我请了很多人花费一年的功夫做了这个,虽然精度比较差,勉强也能用,总比你们那模糊的时间概念要好的多。”

圆形盖子打开,里面是个奇怪的圆盘,沿圆盘一周刻画着一些条纹,间隔非常均匀。圆盘中央将三根长短粗细不一的针顶端固定在一个点上。

“如何使用?”

“简单,你看,这里有个钮,掐着它旋转,直到转不动,然后它就会转动起来。这根最短最粗的针我称之为时针,它在这上面转一周就是六个时辰,正好半日功夫,转两周便是一日一夜。为了方便,我把半个时辰分成一个大格……”

江凡很耐心的给白小翠讲解了一番。白小翠越听越是目露奇光,这东西精准计时,堪称宝物!

眼前穿着睡衣,躺在摇椅上晃悠着的少年如此奇思妙想,实在令人叹为观止。若传出去,必然可改变天下计时方式。可这少年偏偏如此懒散,实在让人难以把他和这奇物联系起来。不过想想他那句得懒人者得天下,竟隐约觉得有几分道理。

白小翠摆弄好一阵都舍不得放手。

江凡见状,存心打趣:“此物名为怀表,当初做了两件,其中之一将来送媳妇的,我也没啥值钱的东西,将来娶媳妇总要有个像样的定情信物吧。”

白小翠修长的剑眉跳动几下,默默的把它挂在了脖子上。

江凡呆住:“你……这……”

白小翠冷眼瞅瞅他:“眼下,我还是你媳妇。”

“可那不是真的……”江凡有点肉疼。

白小翠也不看他:“等我想起来再还你。”

这就黑下了,自家那只杂毛狗从来没把到嘴的骨头吐出来过,你才喂了它没几天,咋就把这手学个明白?


头疼欲裂!江凡迷迷糊糊的醒来,忍不住龇牙。自己这酒量还是差得远啊,烧刀子这等烈酒属实够劲。

“小郎,你可算醒啦。”

粉衣少女端着一盏热茶正俏生生站在窗前。

“小荷姐姐……”江凡揉揉脑袋:“都什么时辰了?”

“还什么时辰,都睡了一天一夜啦,看你下次还敢喝这么多。”粉衣少女扶他坐起身:“先喝杯解酒茶舒缓一下。”

“一天一夜?”江凡下意识向窗外看去,入目一片漆黑,果然又是晚间。

“哎呀,睡了这么久。张宰辅可还在?”

小荷服侍他喝下热茶才道:“早就离去了。还给你留了东西呢。你还是先洗漱一番,吃些东西再说,喝了这么多酒想必腹中难受的紧。”

江凡哦了一声道:“麻烦姐姐安排人给我备些热水,我要沐浴一番。”

“早就给你备好了,稍后洗完就到小姐房中去用餐吧。”

“好,裴姐姐呢?”

粉衣少女一脸崇拜的望着他,眼里都是小星星:“她现在可忙坏了。小郎,你可真厉害,一首词震惊张宰辅,整个郡城都轰动了,从昨日起咱们临江阁门槛都快被踏破了。都是为了一睹那首临江仙。小姐特地安排人将张宰辅手书装裱起来,挂在九层。还要在大门外修一座屏风,请大匠将雕刻其上,供人瞻仰呢。”

“啊?搞这么大动静?没必要吧。”

这可有点对不起老家那位先贤,抄袭上瘾,这作风可不太好,如今闹成这样子很难为情啊。

小荷叽叽喳喳,仿佛欢快的云雀:“怎么没必要,你可真不知道呀,张宰辅说了,这首词足以和天下第一楼那首诗相提并论,堪称千古绝句呢,现在呀,到处都有人打听你这位打渔郎呢。”

江凡一下子酒醒了大半:“可千万不要,跟裴姐姐说,我还想过消停日子呢,不行……就说张宰辅所作吧。”

小荷奇怪的看着他,很是不解。

“人家都是巴不得出名,何况这种一举成名天下知的,小郎你怎就如此古怪呢。”

江凡笑笑:“人怕出名猪怕壮。”

见小荷不解,江凡便道:“猪肥了就该宰杀了,人出名了,麻烦就来啦,我这人偏偏最怕麻烦。所以呀,求求你们可别把我供出去。”

小荷姑娘学着他的样子挠挠头:“反正我还是不懂啦,不过你放心,姐姐和张宰辅都没说出去,落款也只是沧澜江上打渔郎,没人认得你。”

“那便好,起床,睡得浑身是汗。”

江凡洗漱完毕,很快见到了裴云锦。

后者见他,眼睛里是按捺不住的欢喜。

“小郎,睡得可好?你可真是姐姐的心头宝贝,姐姐何其有幸能结识你这样一位少年英才。”

江凡脸色不由一红:“姐姐过奖了,一时酒醉,胡言乱语,您就别笑话我了。”

裴云锦看着眼前这清秀少年郎,越看越是喜欢。

“笑话?谁还敢笑话你,如今你这临江仙一出,必如飓风席卷,不日便会传遍天下。还有谁胡言乱语能如此呢?姐姐可算占了你的便宜啦,岁末,我临江阁必然入八大家,这可都是小郎的功劳。”

江凡无奈的叹口气,他自然知道这临江仙的魅力,只好苦笑道:“只求姐姐千万莫要供出小弟,我还想过安生日子呢。”

裴云锦满眼中满含深意,这少年不求闻达,淡泊名利,自己早就知道,可偏偏他又如此才华横溢,可谓世间难寻。

“姐姐明白,不过沧澜江上打渔郎这名号可掩不住呢。如今高朋满座,门外排队三里,很多人都闹着要见见你呢。”

“不见,不见。”

江凡脑袋摇的如同拨浪鼓。

“姐姐就告诉他们我早就离开好了。”

裴云锦笑道:“放心,姐姐说你与那张宰辅一同离去了。来,快坐下,好好吃点东西,都一天一夜未进水米,饿坏了吧,姐姐特地给你备好了爱吃的酸汤面,本来还想备些酒菜给你庆贺,想来你也不喜欢。”

江凡瞅着桌上热气腾腾的酸汤面,顿时口舌生津。

“还是姐姐知我,这酒后一碗酸汤面,给个神仙也不换。”

一碗面吃的满头大汗,酣畅淋漓。江凡忍不住打了两个嗝,拍拍肚皮笑道:“舒服啊,马哥的手艺比我都强了。”

粉衣少女正好走来,闻言撇撇嘴:“哪里是马哥的手艺,他现在忙的脚都不沾地,这是小姐亲手给你做的呢。”

江凡一愣:“姐姐?”

裴云锦道:“知道你爱吃这一口,那日你教马哥的时候,姐姐也随着学了些,还好能入口。”

江凡挑起大拇指:“好吃。想不到姐姐手艺也这么好。”

裴云锦道:“跟小郎你比不得,人家都说君子远庖厨,弟弟你偏偏喜欢摆弄这些,而且堪称世间绝味。诗词一道更是冠盖群伦,天下无双。真不知弟弟还有多大本事。”

“本事?没啦没啦,我哪里有本事,做菜只是满足口腹之欲。诗词更是小道,闲情逸致而已,在我看来还不如做饭实用些。”

他这番低调,确让裴云锦越发感觉看不透。只觉得这少年洒脱散漫的外表之下,仿佛有着无与伦比的神秘气质。

“还说没本事,如今小郎一首临江仙,已经被许多人誉为词道第一,和那被誉为诗道第一人的龙江打渔郎齐名。”

她若有深意的看着少年:“姐姐听说,小郎是去岁才到这沧澜江结庐垂钓的呢……”

她那眼神,根本就是在赤裸裸的询问:说吧,你到底是不是那位龙江打渔郎?

江凡只好笑笑,顾左右而言他:“啊,对了,老马叔回来没有?东西可都采办齐全?”

裴云锦见他顾左右而言他,便也只好无奈道:“早回来了,放心吧,都给你装好了。”

“那便好,明日一早,小弟就返程。”

“不再多住几日?”裴云锦见他急着要走,不由蹙眉道:“往常小郎都会住上数日,此番为何如此急切。”

我能和你说家里有媳妇了吗?

“家里快断粮了,老家伙肯定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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