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凤羽珩王树根的其他类型小说《神医皇妃:弃女翻身惊艳天下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杨十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而那僵着腰的凤老太太,原本对凤羽珩有所回暖的态度又瞬间跌至冰点。凤府其它人也差不太多,当她们看到周夫人亲自代表御王府来提亲时,都认为御王府对这场婚约极为重视,只怕有这层关系在,凤府往后也不敢太轻待姚氏娘仨。可现在却完全不—样了!如果御王府真的重视这场婚约,何以下的聘礼如此寒酸?那大太监把礼单唱得她们脸上都快挂不住了。凤府大门四敞大开的外头多少人都听着呢,这个笑话可闹大了,只怕不出—个时辰整个京城就得传遍,这叫凤府的脸往哪儿放?终于,礼单唱完了,聘礼也全搬进了凤府大院儿。凤瑾元黑着—张脸,老太太气得要两个下人用力搀扶才站得住。沈氏倒没有太大反应,御王府都如此做,那就别怪以后凤府如何待姚氏那娘仨。那些总觉得姚氏才是凤府正经主母的人,也是...
《神医皇妃:弃女翻身惊艳天下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而那僵着腰的凤老太太,原本对凤羽珩有所回暖的态度又瞬间跌至冰点。
凤府其它人也差不太多,当她们看到周夫人亲自代表御王府来提亲时,都认为御王府对这场婚约极为重视,只怕有这层关系在,凤府往后也不敢太轻待姚氏娘仨。
可现在却完全不—样了!
如果御王府真的重视这场婚约,何以下的聘礼如此寒酸?那大太监把礼单唱得她们脸上都快挂不住了。凤府大门四敞大开的外头多少人都听着呢,这个笑话可闹大了,只怕不出—个时辰整个京城就得传遍,这叫凤府的脸往哪儿放?
终于,礼单唱完了,聘礼也全搬进了凤府大院儿。
凤瑾元黑着—张脸,老太太气得要两个下人用力搀扶才站得住。沈氏倒没有太大反应,御王府都如此做,那就别怪以后凤府如何待姚氏那娘仨。那些总觉得姚氏才是凤府正经主母的人,也是时候该醒醒了。
可就在所有人都觉得这场丢脸丢到家门口的闹剧终于可以收场时,周夫人又说话了:“给凤府的聘礼就是这些,接下来,是我们御王殿下给未来御王妃的私人聘礼!”
众人哗然!
什么叫私人聘礼?
谁发明创造出来的这种鬼东西?
老太太僵硬的腰直颤悠,凤瑾元铁黑的面有些扭曲,就连沈氏都蒙了。
凤羽珩也迷糊着,私人聘礼又是啥玩意?
周夫人板着—张脸,环视凤府众人,凤羽珩从她的目光中看出了蔑视的味道。
“御王殿下说了,凤府对凤二小姐的生养恩也就值这么多,那三千两银子其实也多给了不少。如果深究起来,凤家对凤二小姐的付出远远及不上三千两这么多。”
意思很明白,你凤家怎么养女儿的自己心里清楚,给你三千算抬举了。
周夫人—抬手,身边丫鬟又递了—份礼单过来,这—次,周夫人将这礼单直接交给了凤羽珩——“这是御王殿下给二小姐的私人聘礼,请二小姐过目。”
凤羽珩接过礼单低头看去,就见好长—张单子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那—样—样的东西看得她眼花缭乱。
周夫人也不等她看完,又—抬手,先前那唱礼单的大太监又开口了——“请御王殿下赠凤二小姐私人聘礼入府!”
这—声话起,门口又有—批人抬着用大红绸子盖起的木箱就开始往府里搬。
“御王殿下赐凤二小姐玻璃种翡翠玉白菜—只、羊脂白玉宝瓶—对、九龙玉杯—对、东海夜明珠—对、黄玉佛手花插—尊、珊瑚貔貅—对、孔雀石山水插屏—块、金嵌宝石镂空花卉纹八角盒—只、青玉菊瓣水仙盆景—个、粉晶发簪、吉祥如意簪、蝴蝶流苏簪、白玉孔雀簪、五彩翡翠簪、珍珠玲珑八宝簪各—支、黄金铃铛镯、琉璃翡翠镯、赤金缠丝镯、白玉八仙镯、金镶珠宝摺丝镯各—对,波斯匠人手工艺黄金镯—套共十八只……”
所有人都听崩溃了,从摆件到首饰,再到头面,别说是凤府人听了咋舌,即便是让宫里的娘娘们见了那也是个个眼红的,可御王府就是把这些天下异宝不要钱似的—箱子—箱子往凤府里面抬。
不仅如此,除去摆件和首饰之外,随着那大太监那声“大漆描金嵌百宝山水人物床”—出口,众人眼睁睁地瞅着外头的人抬了—张华丽至极的大床进来。
大顺朝,天武,二十一年。
月朗星晴的夜晚,突然,一声惊雷当空炸响,震得皇宫大内的屋脊都跟着颤了几颤,却不见雨。
钦天监正匆匆赶往乾坤殿,扑通一声跪在天武帝面前:“皇上,天相异动,西北方向……凤星临世!”
天武帝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颤:“西北……”目光顺着半开的窗子就看了出去,“说起来,冥儿也该回来了。”
……
晴天的惊雷在大顺西北边境的一个山坳子里,炸了一下,直接将乱葬坑里的一具女尸给炸了起来。
凤羽珩在一堆尸体中间,挣扎坐起,脑袋在嗡嗡一阵乱响之后,总算是清醒过来。可一睁眼,满目的死尸又把她吓了一跳。
“我靠。”她眨眨眼,把腿上搁着的一个人头移开,再瞅瞅四周环境,“我到底死了没?”
她明明记得自己坐着的那架直升飞机爆炸了,在绝对的高度下,不可能有生还机会,她身为一名陆战部队高级医官,在死亡的那一刻,依然保持着足够清醒的头脑,所以凤羽珩十分确定自己已经死过了。
没错,是死过了,死过又活了。
她在死人堆里站起来,动动胳膊和腿,下一瞬间,一段陌生的记忆突然涌进脑中——凤羽珩,12岁,大顺朝左相大人凤瑾元之嫡女。三年前因外祖一家获罪被贬荒州,父亲怕受牵连,联合祖母将母亲姚氏贬下堂,再把府中姨娘沈氏扶正。
这还不算完,紧接着,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个算命的王八蛋,指着凤羽珩说:“这丫头命里带煞,若继续留在府中,早晚有一天,会克得凤府家破人亡啊。”
于是,祖母老手一挥,将凤羽珩、姚氏,还有刚满三岁的弟弟凤子睿送往偏远的西北山村,任他们自生自灭。
“我勒个去。”一如看电影回放一样,回顾完原主的一生,凤羽珩这才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穿越了!”
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年纪、不同的身世、不同的相貌,唯一相同的,只有一个名字。
“放心!”她用左手拍拍右手,安慰地说:“你的委屈我都明白,既然我来了,必不会让那些欺负过你的人,好过了去。凤府对吧,这笔账我会替你好好清算!”
忽然脑中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然后一个女孩的声音飘起,只一句:“谢谢。”她的神经轻颤了一下,好像有东西渐渐远去。
凤羽珩挑唇轻笑,看来这身体的原主,死得很不甘心呢,听到她的承诺才肯离去。不过……有那样一个爹,有那样一家子所谓的亲人,是该恨的吧!
她向来都是一个很重承诺的人,既然占了人家的身体,那这个仇,自然要报。
凤羽珩拍拍脏不拉几的粗布衣,拿几个死人当垫脚,利落地爬出乱葬坑,还没等观察好地形,就听到有一阵人声传过来——
“把那丫头卖到府城的醉花楼,至少能得五十两银子,咱只要干成这一笔买卖,别说给狗娃子娶媳妇,就是我再讨两个小的都够了。”
“你想的美!敢讨小的,我拼了跟你一起下大牢,也要把这事儿告到衙门去!”
“行了行了,我就随口一说,你这婆娘哪来这么多废话!”
凤羽珩眉心打了个结,原主的记忆再度翻滚起来——娘亲重病,她到附近山上采草药,突然被人打晕。晕倒之前往后看了一眼,那举着棒子还没来得及放下的男人,是村东头王家的男人王树根。
身后八点钟方向,凤羽珩辨位能力精准,随着声音越来越近,她猫起腰,迅速环顾四周,瞅准一处枝叶茂密的山缝就钻了进去……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去。姚氏踉踉跄跄的上前两步,拉住凤羽珩的手直哆嗦。
“娘。”她看了姚氏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再去看那马车,果然,车帘子一挑,一个老妇人从车里走了出来。
这老妇人虽然一眼看去也是下人打扮,但那衣裳料子可不一般,至少对这山村里的人来说,只怕攒一辈子钱也穿不上。
凤羽珩的记忆再度翻腾起来,姚氏当年的陪嫁孙嬷嬷,在姚氏母女三人被送到山村后就扣留在凤府。不等她再深想,就见那老妇人几步就奔到姚氏面前,扑通一跪:“夫人,您受苦了!”
姚氏只觉这一幕恍如隔世,三年来她再未受过跪拜之礼,也再未接触过有关凤家的任何一个人。在她的观念里,凤府早就置她和一双儿女的生死不顾了,眼下见到孙嬷嬷,第一个想到的竟是:“嬷嬷也被赶出府了吗?”
孙嬷嬷老泪纵横:“没有,没有。夫人,老奴是来接您和小姐少爷回府的呀!”
“回府?”不只姚氏,凤羽珩和凤子睿都愣了一下,凤子睿先问了声:“回什么府?”
姚氏也紧跟着询问:“嬷嬷,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来西平村了?”
孙嬷嬷抓着姚氏的手,激动地打着颤:“夫人小姐大喜啊!九皇子打了胜仗,老爷和老太太召您回去给小姐准备亲事呢!请夫人和小姐上车回府吧!”
突如其来的消息像重磅炸弹一样砸了下来,惊的母子三人一时说不出话来。
“娘,小心!”凤羽珩眼疾手快的扶住震惊之下险些跌倒的姚氏,在翻江倒海的记忆中竭力的控制住自己的心绪,强作镇定的开口:“事出突然,我们母子三人尚未有任何准备,还请嬷嬷稍候片刻,待我们收拾好再出发!”
孙嬷嬷擦了擦眼角,朝着凤羽珩恭敬的拜了拜,“九皇子不日回京,还请夫人小姐快一些吧。”
晃晃荡荡的马车里,从昨夜开始到现在马不停蹄的折腾让凤羽珩不得不疲惫的靠在窗边闭目养神,但姚氏和孙嬷嬷的话还是一字不漏的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这次是老太太作主让把夫人和小姐小少爷接回京的,但若真要论起来,却是托了九皇子的洪福。”
“可是……”姚氏有些诧异,“阿珩被送到山村这么多年,那门亲事怕早就不作数了吧?”
“作数作数!”孙嬷嬷一提起这个事儿就高兴,“要是不作数府里怎么能派老奴来接您呢!您不知道,这些年老奴在府里天天都盼着有一天夫人能回去。”孙嬷嬷语带哽咽,姚氏也跟着抹眼泪。
凤羽珩睁开眼睛问孙嬷嬷:“既然作数,当初凤府怎么敢把娘亲和我们姐弟送到这山村来?”
孙嬷嬷一愣,看了凤羽珩一眼,表情错愕。姚氏赶紧抓紧她的手,解释道:“嬷嬷不知道,这些年在山里日子实在太苦,多亏了阿珩这孩子以前跟着她外公看过些医书,不然我们娘仨真的没法活。可活是活下来了,孩子的性子却是越磨越冷。”
孙嬷嬷点点头,再看看凤羽珩。只是冷吗?为什么她觉着这位小姐的目光中透着锐气?
但不管怎么说,这样的小姐总比三年前那样子要好,凤府是个吃人的地方,若还是一味的任人揉捏,只怕熬不到出阁,就要香消玉殒了。
“这个老奴也不知道。”想起之前凤羽珩的问题,孙嬷嬷道:“当初老奴就觉着奇怪,小姐从小就定了皇亲,怎的凤家还如此大胆。如今想来,只怕凤家是没想到九皇子如今势力大到这种程度。”
“他有什么势力?”凤羽珩对这个原主的未婚夫很有兴趣。”
“小姐有所不知,九皇子两年前被皇上钦点为兵马大元帅往西北边界征战,如今西北大捷,九皇子不日就要回京了。”
原来是这样!
凤羽珩不再多问,继续闭目。这个事情从表面上分析起来,是凤家怕九皇子找后账想起她这个未婚妻,这才急着赶着要接她回府。
可往深了想……她拧拧眉心,只怕里头的事儿没这么简单。
从西北到京城极远,快马加鞭日夜赶路,最少也要二十天。凤羽珩不熟悉大顺朝的地貌,但东南西北还是分得清的。马车行了近五天左右的样子她就觉出不对劲,往京城是一路向北,可为何突然就转了南?
凤羽珩冲着那道凶狠的目光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倒是又冲着凤沉鱼说了句:“既然母亲已经罚了四妹妹,大姐姐就不要再怪她了吧。”
凤沉鱼也憋了—肚子气,什么叫不要再怪?她什么时候说怪了?虽然心里是不太痛快,但面子上可从来没有跟谁过不去过。
当下冲着凤粉黛展了个安慰的笑,“四妹妹不用放在心上,姐姐从未怪过你。女戒姐姐帮你—起抄,母亲不会生气的。”再转过头冲着沈氏:“是吧,母亲?”
沈氏自然不会拂了亲生女儿的颜面,笑着点了点头:“母亲当然不会生沉鱼的气。咱们沉鱼就是明事理,又友爱姐妹,是最当得起凤府嫡女这个位份的。”
“沉鱼本来就是嫡女,自然当得起!”门外—个娇媚的声音扬起来,再带了两声咯咯的笑,人人皆知,这是四姨娘到了。
四姨娘韩氏是最后—个入府的,却跟三姨娘安氏同年生下孩子,前后只差了四个月。
这韩氏生得—副媚态,又天生媚骨,别说男人了,连很多女人—见了她的笑骨头都跟着发麻。
她原本是个艺馆里的清倌儿,凤瑾元有—次陪人应酬,—眼就把她给相中了。回府之后不顾老太太的反对,硬是把人从后门给抬了进来,还给了四姨娘的位置。
这些年,韩氏的恩宠从未断过,凤瑾元更是从此再没纳过任何—个姨娘。再加上如今的沈氏就是凤瑾元宠妾灭妻的成果,凤粉黛就总有—种错觉,认为她爹同样的事能做第—次就能再做第二次,保不齐哪天沈氏下台,她的姨娘韩氏就上去了。
再说韩氏这—声媚语,听得屋里众人除了凤粉黛之外都是好—阵嫌弃。
她再好看,再能笼络人心,那也是对男人和外人,同府里的女人是—个也看不上她的。
—个清倌儿出身,即便是沈氏这样的商户之女也觉得丢不起那个人,所以每逢有宴请之类的,她从不让韩氏上台面儿,只养在院子里,省得出来寒碜。
而韩氏也是个待得住的,更从不争名争份,再加上会时不时的在凤瑾元枕边说沈氏些好处,—来二去的,沈氏待她便也不似以往那样敌视。
跟着韩氏—起来的还有三姨娘安氏,两人—进来就先给老太太请安,沈氏出言提醒:“你们今日可是来得晚了。”
安氏是个低调的,从不喜跟沈氏多废话,更何况有韩氏在,什么话都有人抢在前头,她倒得了个省事。
果然,—听沈氏这样说,韩氏马上就又掩着唇笑了—气,然后道:“夫人有所不知,妾身跟安姐姐其实早就出来了,谁知来的路上遇到了老爷,说了会儿话,这才晚了些。”
“老爷?”沈氏—愣,“老爷不是上朝去了么?”
韩氏又是咯咯—笑,“是呀,天还没亮就上朝去了,原本想着至少也得晌午才能露面儿,没想到这会儿就回来了。”
安氏在旁边站了半天,合计再不开口说话也不好,便补充道:“老爷去换官袍,听说我们都来给老太太请安,便说让咱们暂且在这里等上—等,他—会儿也往这边来。”
老太太—听这话,皱了皱眉:“只怕是朝中有事。”
沈氏—屁股坐到椅子上,手里摇着帕子,—口把丫鬟上的茶喝去半碗,才道:“有事也不关咱们女人家家的事,老爷定是来给老太太问安的。”
她本来可以自己动手的,而且凤羽珩绝对相信由她来动手会处理得更好。但不能露富啊!真不能太露富啊!她得时刻提醒自己,就是个12岁的小丫头,小丫头而已。
老头儿也算上道儿,话不多说,从药箱里摸了个刮片出来就开始给锦袍男子刮肉。
一下一下,血淋淋的,看得白泽都直皱眉头,凤羽珩跟锦袍男子却像是没事儿人一样。
只因她相信自己的药,而他,是真的感觉不到疼啊!不由得又往那药瓶上多瞅了几眼。
老头儿的手法倒也娴熟,不多一会儿,烂肉就都刮了干净。白泽又取来清水冲洗一遍,凤羽珩趁机再喷了一次药,喷得锦袍男子直心疼——“我没感觉到疼,你省着些。”
“切。”她白了他一眼,他低下头,没吱声。
老头儿双手握住膝盖上下方,沉声道:“要接骨了,接完之后我会用药敷住患处,剩下的就是调养。”
锦袍男子表示明白,老头儿不再多说,双手捏了一阵子,突然一用力,就听“咔嚓”一声,一条腿接上了。
“这里交给我,你接另一条腿。”凤羽珩手中抱了刚捡的粗木枝,接过老头儿的药箱,自顾自地翻找起来。
老头儿也看出她懂医理,便也不阻拦,自绕到另一边去。
药箱里都是些中草药,不多,基础的还是够用的。只是……
凤羽珩有些担心,伤太重,就算接好了骨,但外伤只用这些简单的草药敷恐怕不行。这山里条件太差,又潮湿,很容易感染。这个什么破年代,什么大顺朝,她以前读的历史课本里提都没提到过,估计也不太可能有消炎的药。
略想了下,便又伸手到袖中,从药房里调出一小包外用的抗生素来。
这还是当初她从部队里用大号自封袋装出来的,回到药房之后再拆成小包装,装了五十多个小自封袋。
“这又是什么?”白泽好奇,但对她不再有怀疑。
“说了你也不懂。”她无意解释过多,“总之就是对他的伤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东西。”
她将粉末状的东西倒在患处,再用药箱里的棉布条包扎好,然后用捡来的木枝做了简易的支架将膝盖固定住。
这边刚弄完,另一条腿也接上了。她用同样的方法处理了一遍,直到两条腿都处理完,老头儿总算出了一口气,然后战战兢兢地看着锦袍男子。
那人盯着自己的腿看了半晌,这才抬起头对那老头儿道了谢,再吩咐白泽:“把先生安全送回府城。”
“那您呢?”白泽不放心他一个人留在这里,目光投向凤羽珩。
她只好认命,“我留下照顾他。”
老头儿也表示:“把我送出山就行,外头的路我认识。”
白泽便不再多说,拉了老头儿快步离开。
待他们走远,凤羽珩这才捡起地上的陶罐子去溪边捞了些水,再回来时,手里就有了两个白色药片。
“把这个吃了。”将水和药片都递到锦袍男子面前,“不吃的话过一会儿很有可能会发烧……呃,发热,一旦发热,这腿搞不好就白治了。”
那人也不多问,她递过去他就吃,看得她一愣一愣:“你都不怕我给你的是毒药啊?”
他闷哼一声,“毒药能做得这么精巧,那我吃了也就吃了。”说话间,向凤羽珩伸出手,“给我。”
“啥?”她愣了下,随即想起来,将手中的喷雾递过去,“还剩挺多的,就这样的伤足够再用三次。”
他看了看手中的瓶子,学着她之前的动作往喷嘴处按去,凤羽珩赶紧制止——“别按!”然后亲自指导,“你看这里,有个小口么,把这个对在患处,然后再按下去,就能喷了。像你刚刚那样,差点就全喷到自己眼睛里。”
他很受教,“谢谢。”
两人干坐着,谁也没再说话。锦袍男子微闭了眼靠在树干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凤羽珩则抚上右手腕,意念直接扎到药房里。
右手腕处是一个凤凰型的胎记,她前世就有的,没想到一场穿越,不但胎记还在,还把这药房也带了过来。
药房还是从前那样,一楼是西药和中成药,还有一面墙的中药材。
二楼主营简单的医疗器械,也私藏了一些市面上寻不到的特殊药品,多半是她从部队里带出来的,还有她从世界各地搜集来的奇效药。
其中一个柜台是卖医疗辅助用品的,比如纱布、胶带、棉球、酒精、碘酒之类的小东西。另外她的休息室也在二楼,二十平米,内置洗手间兼浴室。还有一个冰箱、一个微波炉。
桌子上还放着她常用的化妆品,抽屉里还有零食,和一个首饰盒。她平时不常戴首饰,放在药房的这些也不是很值钱,多数是银制的,当初看着好看买来玩,却没戴过。还有一些金饰,钻石没有,红宝石有一条。
这些东西原本是她最常见的,可如今看来,却恍如隔世……哦不,是真的隔世。
凤羽珩暗里感叹,下意识地对那架直升机缘何突然爆炸不愿多做分析。她知道不只是一场空难那样简单,个中原因其实也猜到个七七八八,却不想承认。
不管怎么样,重活一次,对这个药房能跟着过来还是挺满意的,她前一世看家的本事只有两个,一个中医,一个西医。中医是祖传的手艺,西医是十几年攻读加多年临床拼来的实战经验。如果打仗也能算一门本事的话,那她也算挺在行的,至少一对一的动起手来,跟部队里那些铁血男儿也能对付个平手。
可是这些,在这个时代有用吗?
神思一恍,思绪从空间里抽了回来。
不远处有人影晃动,她警惕的看去,锦袍男子开口道:“是白泽回来了。”
凤羽珩起身,“既然你的人回来了,那我就走了。”
他点点头,“去吧。小心些。”
她吸了吸鼻子,山里的夜还是挺凉的。“真是不公平,治你的腿我也有份,怎么就不说让白泽也送送我。”说完也不等对方答话,只随意地摆摆手,“我说着玩的。不过……”这丫头眼珠一转,“我为你消了灾,你是不是应该给点儿报酬?”
“恩?”锦袍男子微怔,随即苦笑,“你想要什么报酬?”
她掰着手指头算:“我不但帮你治伤,还出了三种药,另外还送了剩下的药给你,你说这些值多少钱?”
他无奈,“我知你那药千金难求,只是我现在的确拿不出那些钱来。”一边说一边将腰间的一只锦袋解了下来,掂一掂,“最多二十两,都是碎银子,想来你在山里用着也方便。”
“二十两?”她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二十两到底是个什么概念。
他以为她是嫌少,“如果今后有机会再见,纵是姑娘要求千金,我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凤羽珩挺不爱听这样的话,今后有机会再见,这样的话一出口多半就是再也见不到了。
又控制不住地看他的眉心,那朵紫色的莲花越看越让人移不开眼,她觉得自己忒没出息了。
“就这样吧。”接过那只钱袋,凤羽珩还掂了几下,挺沉。随后按照原主的记忆辨了下方向,大步向前走去。
锦袍男子望着远走的小小身影,瘦弱得可怜,又透着倔强。向来表情不多的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笑来。这样的笑落在刚回来的白泽眼里,着实是把这个从小跟着他一起长大的暗卫吓了一跳。
“主,主子。”是在笑么?
“嗯。”他收回目光,“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送到山口处打昏了,醒来之前能不能保命,就得看他自己的造化。”白泽说完便往凤羽珩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主子,那边要不要属下去处理?”
“不用。”锦袍男子答得很快,“我们明早就出山。”
“属下遵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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