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昭奚季长风的现代都市小说《农门悍妻:首辅大人苏又撩全局》,由网络作家“荔枝雪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宋昭奚季长风的穿越重生《农门悍妻:首辅大人苏又撩》,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穿越重生,作者“荔枝雪泡”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宋昭奚穿书了,成了给男主大人冲喜的傻子前妻。极品亲戚,家徒四壁,日子惨兮兮。宋昭奚抹了把辛酸泪,撸起袖子发家致富,极品排队跪下唱征服!唯一怕的,便是那个有活阎王之称的男主。还好,拿到的是女配剧本,可以随时跑路!-世人皆知当朝首辅季长风权倾朝野,令人谈之色变。他是绝对清醒的野心家,倾城绝色亦不放在眼中,却栽在了阴差阳错娶来的傻妻手里,甘愿沉沦,如痴如魔。...
《农门悍妻:首辅大人苏又撩全局》精彩片段
宋昭奚一愣:“云姐,不是说好二八么?”
云娘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这钱本就相当于白赚了你的,二十两太多了,我就是一文不要,都没关系。”
宋昭奚笑笑,心知云娘有心同自己搞好关系,她都如此了,宋昭奚也没拒绝,而是道:“眼下我手中有钱了,上次在你这儿白拿了许多云缎,正好一起结了吧。”
云娘闻言,也没推拒:“对了,你不是要给那钟小姐做衣裳么,要不要再带几匹料子回去?”
宋昭奚正有此意,想着钟离样貌水灵,穿着却偏成熟稳重,便折中选择了几种颜色的布料,又去买了针线。
做衣裳的东西准备的差不多后,宋昭奚来到了首饰铺,铺子中卖的大多是成品,宋昭奚买了几块需要的珍珠,黄金,宝石和玉料,样样名贵,一圈下来,花去了二十多两银子。
宋昭奚看着手中的一堆东西,叹了口气,若非对自己的手艺绝对自信,如今的宋昭奚根本舍不得买这些宝贝。
小心翼翼的揣起来后,宋昭奚来到了集市上找到姚氏,长兰和冯家两姐妹早就回来了,小龙虾也已经卖没了,几人正坐在一旁满心欢喜的数钱。
姚氏见宋昭奚回来了,刚要说什么,目光落在宋昭奚身后拎着的大包小包上,原本带着笑意的表情裂开了。
“昭奚,你怎么又买这么多东西?”
宋昭奚这次比以往买的都要多,照她这个花钱法儿,赚再多的钱也不够挥霍啊!
姚氏虽然嘴上没舍得责怪宋昭奚什么,可那表情,明显心疼的快滴血了。
宋昭奚心说若是被姚氏知道她怀里还揣着些金银珠宝,会不会直接晕过去!
宋昭奚将胸前的衣襟紧了紧,解释道:“买这些东西也是为了做些别的拿来卖钱的,不过我又买了这么多东西,咱们又劳碌了一整日,咱们晚上还是租牛车回去吧。”
姚氏叹了口气,她虽然不舍得浪费银子,可看着长兰和冯家姐妹都累到了,终究没说什么。
几人坐着牛车回到村中时,一车的东西再一次引起了村里人的震惊。
晚上用过晚饭,季大江找村里几个狐朋狗友去喝酒时,一群人忍不住议论着季家大房是不是发财了。
“你们是没瞧见,今日季家租的牛车回来,车上大包小包的,我一扫,全都是做衣裳的料子,那料子漂亮的很,看着像缎子呢。”
“大江,你大哥最近做啥呢?发财也不带着你。”
季大江喝的醉醺醺的,脸色越发难看:“问我大哥去,老子哪知道!再说了,老子用他带?”
“嘿你这人,不就问问么,这么冲干啥?咋了?见你大哥赚钱了,眼红啊?”
“我大哥家能和我比?我他娘的眼红个屁!”
季大江恼羞成怒,一旁的李氏扯了扯他,示意他别丢人现眼了。
“走,回家看看大哥家买了啥去!”
季大江被李氏拉回了家,口中还在骂骂咧咧着。
二人找到了季婆子,将今日发生的事告诉了季婆子。
李氏道:“我早说了大江还不信,大房肯定背着咱们发财了,简直不要脸!要不叫老三家的出来帮忙想想办法?”
李氏做坏事从不甘心一个人做,可刘氏自从发生了张癞子的事儿,便老实了许多,加上季小虎启蒙的事儿还要拜托季长风,这段时日老实的很。
季婆子黑着脸道:“别找她了,大江,你去想办法套套你大哥的话,将他们赚钱的法子骗过来,等季长风走了,咱们自己跑县城赚钱去!我看到时候大房谁还敢背着咱们赚钱!”"
此时外面天仍暗着,季长风长身玉立,站在这狭小的小院儿里,仿若黑暗中降临的神邸,俊美无铸。
宋昭奚回过神:“你怎么起来了?”
似是觉得说特意早起是为了帮她们去卖龙虾显得有点那个,季长风稍顿,面不改色道:“起夜。”
宋昭奚一噎,觉得季长风这理由找的实在别扭,哪有人起夜顺便穿戴齐整了的?
转念一想,男主现在不过十五六的年岁,骨子里多少有点叛逆。
宋昭奚觉得稀罕,笑道:“那正好,这么多龙虾我们拎去县城怪费事,你来搭把手吧。”
季长风嗯了声,上前接过了大半的重量,主要还是在姚氏和季长兰手中接过去的,剩下的重量几个女人平摊了。
“臭小子,真不会来事儿!”
姚氏有些嫌弃的数落着自家儿子,居然都不知道主动帮昭奚多分摊些,管她和长兰做什么?
宋昭奚笑笑,看着走在最前面的季长风,心道他一大早起来,就是因为心疼姚氏和季长兰,或许还有一点对她的感激之情?聊胜于无。
季长风是个天生冷心冷情的人,书中的他一生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真正进入他心里的除了家人,就只剩女主了。
作为一个“局外人”,季长风这几日的举动已经令宋昭奚有些“受宠若惊”了。
几人赶到县城时,晨曦乍起,菜市场正是人最多的时候,几人几乎是一到,便片刻不停的忙碌了起来。
姚氏不让季长风跟着一起卖,态度强硬。
季长风也没急着走,去买了点吃的回来后,这才离开。
这一忙,便到了将近午时。
小龙虾卖的虽然不错,但因为价格昂贵,大多人都是少买些回去尝尝鲜,更多人是不舍得买的,眼下还剩了些没卖出去的。
姚氏道:“剩下这点我自己卖就成了,你们几个姑娘难的来县城一次,去转转吧。”
宋昭奚惦记着团扇的事儿,闻言倒也没推脱,单独去了华锦阁。
云娘巴巴盼了宋昭奚两日,见人终于来了,热情的将她拉进了门。
“宋姑娘,你做的那扇子果真不同凡响,我这两日拿出来一挂,便吸引来了许多客人上门,我这店铺总算热闹起来了,还有人问我,是不是在哪里请来了了不得的师傅。”
宋昭奚笑笑:“卖出去了么?”
“我正想和你说,这两日确实有人愿意出五十两银子买这扇子,可来了位贵客,说要出双倍的价格买下这扇子,还说要亲自见一见你,还有些其他东西要做,想问下这活儿你接不接,价格好商量。”
宋昭奚闻言,暗道自己运气不错,遇到个大客户,笑道:“那便有劳云掌柜了。”
“你叫我云姐就成。”云娘让自家男人去通知城中的贵客后,越发觉着眼前这姑娘是颗金灿灿的摇钱树,哪怕按照之前定下的净利润二八分,她也算白捡了个大便宜去。
最重要的是,店铺的名声可以借机打出去,再也不必仰人鼻息了。
云娘和宋昭奚说话的功夫,一顶红帏垂缨小轿落在了华锦阁门前,丫鬟匆匆搬来软凳,掀开轿帘,搀扶着轿内的女子走了出来。
女子看起来不过十四五的年岁,一身锦衣华服,面若芙蓉,清秀灵动,气质却极其沉稳。
云娘连忙迎上前去:“钟小姐,您来了。”
钟小姐?宋昭奚一愣,很快便清楚了来人的身份。
在这小县城,有权有势之人寥寥无几,能有这派头,还姓钟的,只有县令千金了。
宋昭奚对古代这些等级制度没有太深的概念,钟离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个客人,而只要是客人,宋昭奚从来都是一视同仁的。
宋昭奚笑着上前打了声招呼,钟离目光这才落在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姑娘身上,似是有些难以置信:“那团扇,是你做的?”
“是。”
“瞧你这身打扮,是乡下来的吧?”
宋昭奚笑笑:“是。”
“真看不出,区区乡下人,竟有这么好的手艺,你还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宋昭奚:“……”
这种高高在上的赞美令宋昭奚有些不舒服,不过这种人昔日也没少见,宋昭奚但笑不语,等着钟离的下文。
钟离来到了方才宋昭奚坐着的椅子上坐下,因为没垫软垫,微微蹙眉。
哪怕上一世的晚景凄凉令她明白了许多事,可钟离骨子里的清高和娇贵却永远改不了,也不屑于改,哪一世她都瞧不起乡下人,若非她今日有所求,更是不屑于和眼前这个瘦巴巴的姑娘打交道的。
掉价!
“你这手艺绣工不错,衣裳首饰之类的会做么?”
“会。”
“那太好了,我这里想要从头到脚做一身别出心裁的衣裳首饰,你能做出来么?”
宋昭奚还未答话,钟离身后的丫鬟忍不住开口道:“小姐,您千金之躯,怎么能穿乡下人做的东西呢?”
钟离似乎也没觉着这话有何不妥,笑道:“无妨,做完后让人多洗两遍就是。”
说罢,看着宋昭奚道:“宋姑娘,只要你能做的出来,价格好商量。”
宋昭奚唇畔仍旧挂着抹笑,只是笑意却逐渐泛冷:“可以,五百两一件。”
“你说什么?!”
钟离陡然提高了声音:“宋姑娘,狮子大开口也不是这样的。”
“不好意思,我们这种乡下人就喜欢狮子大开口,这价格您若是接受,我便给您做,不接受的话您请便吧。”
“大胆!”钟离身后的丫鬟横眉怒目:“你一个乡巴佬能给我们小姐做衣裳是你的福气,你算什么东西!”
“那你又算什么东西?”宋昭奚毫不客气的讥讽着眼前狗仗人势的丫鬟:“一条伺候人的哈巴狗罢了,你主子谈话时,没教过你不许乱吠么!”
丫鬟被羞辱的面色铁青,宋昭奚目光重新落回了钟离身上,笑道:“钟小姐,好心提醒您一句,您平日吃的粮食是乡下人种出来的,身上穿的绫罗绸缎,是乡下人养蚕织布造出来的,既然您如此高贵,这点小钱对您来说算得了什么呢,您说是吧?”
宋昭奚看了看自己这狼狈的一身,确实像个叫花子,耐着性子道:“我这两颗灵芝一颗八两,不要算了!”
“我要。”
一道清朗的男声响起,是铺子里的一位男客,男子看起来十七八的模样,一身月白色公子袍,手持长扇,眉眼清隽,此刻唇畔噙着淡淡的笑意,铺子中的女客不由得染红了脸。
男人一双漂亮的桃花眸落在了宋昭奚手中的灵芝上,笑道:“小妹妹,这灵芝卖给我可好?”
掌柜的脸色一变:“这位公子,这灵芝是卖给我们药铺的,小姑娘,八两银子一颗我要了,二颗给你十六两!”
宋昭奚见状,暗道早知道将价格开高些好了。
不想那位年轻的公子笑道:“十五两两银子一颗。”
掌柜的瞬间不出声了,一副看冤大头的眼神看着男人。
宋昭奚对眼前这帅哥的态度瞬间改观,倒也没坑他,坦然道:“这位公子,十五两银子一颗价格太高了。”
“不贵。”男人声音温和:“小丫头,拿着吧,就当哥哥给你买糖吃的。”
宋昭奚:“……”
眼前这男人看起来也不像傻子,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急需这灵芝,要么,他有其他门路高价出手转卖。
一颗十五两,两颗便是三十两银子,足够解决她眼下的窘境。
宋昭奚短暂的犹豫了下,当即将灵芝给了他,男人身后的小厮掏出三十两银子给了宋昭奚。
宋昭奚走后,小厮不解道:“公子,这灵芝有那么值钱么?”
少年轻笑了声,小厮想到了什么,暗道自家公子真是奸诈,连小叫花子都坑。
叫花子宋昭奚拿了银子,先找了家布庄,庄子里各种料子琳琅满目,宋昭奚脑中已经浮现出了许多种漂亮衣裳的款式,奈何囊中羞涩。
选了半天,宋昭奚扯了几匹细棉料子,准备回去给自己和长兰长安做身新衣裳。
选完布料后,宋昭奚又询问了绸缎的价格,一匹便要十两银子。
宋昭奚一咬牙,花了二两五钱,扯了十尺绸缎,准备回去后做点小东西拿来卖。
从布庄出来,宋昭奚便花了三两多银子去,虽然心疼,可是想要赚钱必须要先投入,像姚氏那样紧巴巴的过日子,做些粗布料子的绣活儿,一辈子也见不到几个钱。
买完布料后,宋昭奚又来到了米面铺。
大米五文一斤,糯米八文,白面三文,宋昭奚抠着指头算着银子,一样各自买了些。准备去集上鱼肉之类,回去后好好打打牙祭。
途经胭脂水粉铺子时,踟躇了片刻,到底没舍得进去。
原主的皮肤因为常年风吹日晒外加营养不良,蜡黄干瘦的,想要养好,少不得花许多银钱。
今日虽然发了笔横财,可在这个世界找到长久赚钱的法子前,宋昭奚不敢胡乱挥霍。
来到东街集上,宋昭奚买完食材和生活必须的用品后,准备给两个孩子买点零嘴儿,这个时代没有太多零食,看着也大多没什么食欲,宋昭奚来到水果摊前,买了兜便宜的山楂,一包冰糖,准备回去做糖葫芦。
一翻下来,身上还剩二十五两六钱,宋昭奚将剩下的银子小心翼翼的揣了起来,找到了姚氏。
姚氏的筐子没卖几个,正愁着接下来家中日子怎么过,见宋昭奚身后的大包小包,震惊道:“这都是你买的?你哪来的银子?”
“运气好,在山上挖到了两颗灵芝,这个月咱们不愁吃的了,回去后再给长兰长安做身新衣裳。”
姚氏闻言有些不好意思:“我们怎么能花你的钱呢?”
虽然傻子名义上是季长风的媳妇儿,可姚氏并没有真的将她当成过家人,长风各方面那么优秀,不大可能和这没家没口的姑娘过一辈子。
没穿成女主剧本的宋昭奚也没想过在季家常住,闻言笑道:“我这算是发了笔横财,您也不用和我客气,就当付给你们家暂住费了。”
宋昭奚话音刚落,就听两名路过的人闲话道:“听说了么,城南孙老爷家高价收的野生灵芝王找着了,一颗给了一百两两银子的天价呢,这下孙老夫人有救了。”
“谁运气那么好啊?”
“就是那位终日一身月白衣,城中第一奸商苏慕卿啊。”
宋昭奚:“……”
宋昭奚的脸色有些难看,姚氏担心道:“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事。”宋昭奚勉强扯出一抹笑道:“季伯母,咱们租辆牛车回去吧,我买的东西太多了。”
“……”
原来那人便是苏慕卿,书中为了女主,和季长风不死不休的大反派。
活该他抢不到女主!
钟离愣住了,却并没有发火。
若是曾经的她,必定要大发雷霆,转身走人。
可如今,她性子沉稳了不少。
如今被一个这样的女子教训了一通,只觉得有些好笑。
钟离真的笑了,叹道:“我还轮不到宋姑娘说教,也懒得和你这种人一般见识,那我便要一身衣裙好了,不过我话说在前头,若是宋姑娘做的衣裳我不满意,这银子,我可是不付的。”
钟离这么说了,宋昭奚也不是不识趣的人,笑道:“您放心好了。”
钟离安的什么心思宋昭奚清楚,这衣裳她若是做的好,合她的心意最好,若是做的不好,钟离便可以光明正大的一文钱不给,让她白忙一场,也算报了今日她数落她的仇了。
见宋昭奚神色若有所思,钟离笑道:“宋姑娘,这价格会不会太贵了?我如今虽想做身衣裳,却也不想白白做个冤大头,你这团扇我之所以愿意出一百两,是因为这双面一眼的绣工前所未见,可若是做衣裳的话,倒也不需要双面都一样。”
“您对衣裳做法有什么要求么?比如什么颜色,宽袖窄袖,还是……”
“我就一个要求,独一无二!无论是款式,还是绣样儿,都要能让人眼前一亮的,而且要八月十五日之前要货,宋姑娘能做出来么?”
“可以。”
宋昭奚对自己做衣裳的手艺绝对放心,非但如此,她最擅长的便是全套推销。
“我还是那个价格,到时候您要或者不要自己定。”
“一言为定!”
钟离将团扇买下来后,便离开了。
“小姐,那个乡巴佬真是胆大包天!您真准备花那么多钱买她那破衣裳啊?”
钟离坐在软轿内,闭目养神,闻言淡淡道:“再说,先多去几家布庄,再做几身衣裳出来。”
她并没对宋昭奚抱有太大的期望,到时候衣裳稍稍令她有半分不满意,她便不要了。
可毕竟是吃过亏的,钟离性子早就没有上一世那般执拗,做事习惯性给自己留条后路,哪怕是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
钟离对那个男人并不了解,只因为是县城出去的人物,时常听见有人议论。
只记得那个男人上辈子貌似娶了个容貌倾城的京中女子,足以见得是个男人便爱美女。
钟离自认样貌中上,虽算不得倾国倾城,倒也称得上美女,那个男人如今还是个乡下少年,没见过什么世面,钟离自认只要用心,一定能将其拿下!
比起她的目的,区区一个乡野村姑挑衅几句,都无关紧要,她钟离也不会将区区一个村姑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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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离开后,云娘和宋昭奚将卖团扇的银子分开,原本定好的二八分,云娘却塞给了宋昭奚九十两银子。
宋昭奚一愣:“云姐,不是说好二八么?”
云娘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这钱本就相当于白赚了你的,二十两太多了,我就是一文不要,都没关系。”
宋昭奚笑笑,心知云娘有心同自己搞好关系,她都如此了,宋昭奚也没拒绝,而是道:“眼下我手中有钱了,上次在你这儿白拿了许多云缎,正好一起结了吧。”
云娘闻言,也没推拒:“对了,你不是要给那钟小姐做衣裳么,要不要再带几匹料子回去?”
宋昭奚正有此意,想着钟离样貌水灵,穿着却偏成熟稳重,便折中选择了几种颜色的布料,又去买了针线。
做衣裳的东西准备的差不多后,宋昭奚来到了首饰铺,铺子中卖的大多是成品,宋昭奚买了几块需要的珍珠,黄金,宝石和玉料,样样名贵,一圈下来,花去了二十多两银子。
宋昭奚看着手中的一堆东西,叹了口气,若非对自己的手艺绝对自信,如今的宋昭奚根本舍不得买这些宝贝。
小心翼翼的揣起来后,宋昭奚来到了集市上找到姚氏,长兰和冯家两姐妹早就回来了,小龙虾也已经卖没了,几人正坐在一旁满心欢喜的数钱。
姚氏见宋昭奚回来了,刚要说什么,目光落在宋昭奚身后拎着的大包小包上,原本带着笑意的表情裂开了。
“昭奚,你怎么又买这么多东西?”
宋昭奚这次比以往买的都要多,照她这个花钱法儿,赚再多的钱也不够挥霍啊!
姚氏虽然嘴上没舍得责怪宋昭奚什么,可那表情,明显心疼的快滴血了。
宋昭奚心说若是被姚氏知道她怀里还揣着些金银珠宝,会不会直接晕过去!
宋昭奚将胸前的衣襟紧了紧,解释道:“买这些东西也是为了做些别的拿来卖钱的,不过我又买了这么多东西,咱们又劳碌了一整日,咱们晚上还是租牛车回去吧。”
姚氏叹了口气,她虽然不舍得浪费银子,可看着长兰和冯家姐妹都累到了,终究没说什么。
几人坐着牛车回到村中时,一车的东西再一次引起了村里人的震惊。
晚上用过晚饭,季大江找村里几个狐朋狗友去喝酒时,一群人忍不住议论着季家大房是不是发财了。
“你们是没瞧见,今日季家租的牛车回来,车上大包小包的,我一扫,全都是做衣裳的料子,那料子漂亮的很,看着像缎子呢。”
“大江,你大哥最近做啥呢?发财也不带着你。”
季大江喝的醉醺醺的,脸色越发难看:“问我大哥去,老子哪知道!再说了,老子用他带?”
“嘿你这人,不就问问么,这么冲干啥?咋了?见你大哥赚钱了,眼红啊?”
“我大哥家能和我比?我他娘的眼红个屁!”
季大江恼羞成怒,一旁的李氏扯了扯他,示意他别丢人现眼了。
“走,回家看看大哥家买了啥去!”
季大江被李氏拉回了家,口中还在骂骂咧咧着。
二人找到了季婆子,将今日发生的事告诉了季婆子。
李氏道:“我早说了大江还不信,大房肯定背着咱们发财了,简直不要脸!要不叫老三家的出来帮忙想想办法?”
李氏做坏事从不甘心一个人做,可刘氏自从发生了张癞子的事儿,便老实了许多,加上季小虎启蒙的事儿还要拜托季长风,这段时日老实的很。
季婆子黑着脸道:“别找她了,大江,你去想办法套套你大哥的话,将他们赚钱的法子骗过来,等季长风走了,咱们自己跑县城赚钱去!我看到时候大房谁还敢背着咱们赚钱!”
宋昭奚在厨房烧开水,等水温凉下来后,院外的惨叫声终于停了。
季大江不知被打晕了还是被吓晕了,总之,被季婆子和李氏嫌弃的抬回了房间。
院子里终于消停了后,宋昭奚端着温水来到房门前,刚刚季长风将季长兰抱进自己屋子里了,宋昭奚来到门口,便听见了兄妹二人说话的声音。
“别哭了,多大姑娘了,这点事儿还哭鼻子。”
季长风嘴上数落着季长兰,语气却比平时说话要温和许多。
小姑娘声音软软的,委屈道:“我没哭了,大哥你以后打人下手别那么狠了,打晕张三没什么,万一被那些小瘪三讹钱怎么办。”
季长风无奈道:“好,听你的,身上没受伤吧?”
季长兰顿了顿,道:“没有……大哥,我想吃糖。”
“好,我去买。”
宋昭奚立在门前听着,心道季长风待家人真的很好,说话语气居然这么温柔有耐心,和面对她这个外人时,简直是判若两人。
书中的季长风虽然重利,可为了家人,却是豁的出一切的,对自己唯一的妹妹,更是疼爱的无以复加。
想起刚刚,季长风因为张三欺辱了姚氏和季长兰,便对张三下死手的模样,不知为何,宋昭奚心头划过一抹前所未有过的,异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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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呆的功夫,吱呀一声,眼前的门开了。
季长风一愣:“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我看长兰被张三推倒,身上脏了,烧了些温水给她擦擦。”
季长风闻言,眸色微动:“宋姑娘,多谢了。”
“……举手之劳。”
季长风突然这么客气,宋昭奚有些不适应。
季长风说罢,径直离开去给季长兰买糖了,宋昭奚端着温水进了屋。
季长兰果然不哭了,只是眼眶仍旧有些红,宋昭奚连忙上前道:“身上受伤了没有?”
季长兰乖巧的点了点头。
“刚刚你大哥问你你怎么不说?”
季长兰如实答道:“磕到屁股了,不好意思说。”
宋昭奚闻言,被她气笑了,上前将季长兰裤子脱了下来,替她擦拭着磕青了的地方。
“一会儿给你打些凉水来,擦擦脸吧,都哭成花猫了。”
季长兰闻言,有些窘道:“我平时没这么爱哭,就是,我大哥平时护着我和长安护的厉害,我见着他,也不知怎的,眼泪便没忍住。”
宋昭奚笑笑,表示能理解。
虽然她也不太明白具体是什么感觉,可这种事昔日也不是没见过。
宋昭奚上一世是个孤儿,独立惯了,从未体会过被家人护着是什么滋味儿,对于季长兰这种心理,也无法感同身受。
不过她大概知道了,自己方才心头那抹异样从何而来。
她有些羡慕季长兰了……
这种有人护着的感觉,宋昭奚活了两辈子都不曾感受到过,有什么事永远都是一个人扛过来的,反之,身边的人几乎都只会依赖她,躲在她身后。
她早就习惯了,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想有朝一日,居然会羡慕一个小姑娘……
宋昭奚回过神来,问道:“你大哥平时打人,也这么狠么……”
刚刚季长风打张三时的模样,宋昭奚心中有些惊骇。
想起后期书中杀人不眨眼的季长风,虽然他杀的都是该杀之人,可是显然他对人命并没有半分敬畏和恐惧。
自己以后千万不能得罪他的好!
季长兰却摇了摇头:“嫂嫂,你别被我大哥吓到了,他大多数时候脾气很好的,昔日村子里有小瘪三挑衅他,大哥根本不理,今日是见我和娘被人欺负了,这才那样子的。”
宋昭奚哦了声,季长兰也不知道她听没听进去,又道:“大哥以后也会对你很好的。”
宋昭奚笑笑没说话。
季长风会待她好?
想想怎么觉得那么惊悚呢……
又陪季长兰说了会儿话,季长风很快便从外面买糖回来了,村子里只有一家做糖的,是最常见的饴糖,味道很一般,价格却不便宜,对于村中孩子们而言,也是比较稀罕的零食了。
季长风从油纸包里拿出两根给了长兰,让她和长安一人一根,季长兰心满意足的拿着回了房。
宋昭奚笑笑,低头拿出布料来,继续赶制做给钟离的衣裳。
不想季长风来到了她身前,从油纸包中,拿出了第三根饴糖,递给了她。
宋昭奚一愣:“我也有?”
“当是感谢你的。”
谢谢她,愿意留在这个乌烟瘴气的家里,帮他看顾着家人。
宋昭奚不喜欢吃糖,却还是很识趣的接过了:“这点东西感谢我可不够。”
“你以后想要什么也可以和我说,只要我能做到。”
季长风神色很认真,宋昭奚有些心动了,却笑了笑道:“我想要的自己可以得到,其实,我也挺喜欢你家里人的。”
宋昭奚说的是实话,虽然她待季家人的好,带着几分目的。
眼下却没必要表现出来,太过刻意,让人觉得刻意为之,反而不会记着恩情了。
日后若想让季长风打从心底感激她,帮助她做什么,眼下必须表现出,她是心甘情愿的。
思及此,宋昭奚笑道:“其实今日你买糖能想着我,就够了。”
季长风:“……”
少年一向波澜不惊的面上破天荒地闪过一抹心虚。
出于往日习惯,买糖时季长风只想给长兰长安买,潜意识里并没有将宋昭奚当成家人。
只是因为平日里做事左右逢源,滴水不漏惯了,出了卖糖的人家,方才想起家中多了个小姑娘,于是又半路又折了回去。
季长风干咳了声,道:“没什么,快吃吧。”
说罢,转过身去温书了。
他难得看书分了神……
季长风活了十十五载,第一次忍不住心想,他这同人亲近不起来的性子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些。
若宋昭奚是真心待家里人好的,她在家中住多久,他便也拿她当妹妹一般照顾着,貌似也没什么。
虽然这姑娘在他心里比不得长兰长安,至少别让她寒了心。
宋昭奚敏锐的捕捉到季长风眸中一闪而过的心虚,笑着垂下眸去。
小伙子,还是年轻啊……
孙府,正堂中,一个干瘦却看起来格外精明的的老人看着走进来的少年,笑道:“长风来了,快坐。”
“孙大人。”
二人寒暄了几句,被唤作孙大人的男人递给了季长风一个名单,阴邪的笑道:“明年就秋闱了,名单这几人对你有威胁,他们成绩自然是比不得你的,可家中大多有些权势。我能帮你处理的都处理掉了,其中有二人也是我们的人,你们公平竞争。剩下一个人,是你们学堂的……”
季长风看了名单上最后一个人的名字。
县令之子,钟严。
“您让我解决掉他?”
“这也是对你的考验,正好看看你的功夫如何了。若是这点麻烦也处理不了,日后也没有为老夫办事的资格了,你又知道老夫这么多秘密,老夫只好杀了你,重新培养新的得力之人。”
“您放心。”季长风垂眸,遮盖住了眸底的不屑:“一定让您满意!”
老者这才展颜:“老夫信你,说吧,你这次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季长风开门见山:“我需要一笔钱。”
老者一愣,随后大笑出声,连忙让下人取了一千两的银票交给了季长风。
“只要银钱?你如今也老大不小了,用不用让人挑几个可心的美人给你?”
自从两年前乡试后,他命人留意了季长风很久,将人抓来收为己用后,给他银钱,美人,季长风都不要。
原本他还担心,这个少年心性如此坚定,不好拿捏。如今看来,还是太年轻,终究受不住诱惑啊……
季长风笑着婉拒后,拿了银子离开了孙府,此时正值午后,阳光有些刺眼,季长风双眸微微眯起。
孙太傅,皇后外戚,京中太子的心腹,不知为何被贬回乡。
朝中官员是谁的人,陛下心中明镜儿似的,孙大人居然准备从可能入仕出身干净的寒门子弟中挑人栽培上去替太子效命。
孙家在京中势力有多牢固,他为何对太子尽心至此,还不是如今的季长风能打探到的。
他唯一确定的是,如今要么步步高升,帮孙太傅做些见不得人的事。要么失败了,放弃这条路,可无论是哪条,结果只有一个,死!
当初被这些人盯上,他便没得选,只能与虎谋皮。
那又如何?他的出身,孙太傅确实能给他解决掉不少麻烦。
季长风自怀中掏出那张千两银票,视若无物,眸中划过一抹对权利的追逐与渴求。
老东西太狡诈了,不装装样子他永远不会安心。
金钱,女人,都不是他需要的。
与其庸碌无为的活一辈子,虎口逃生,貌似也挺有意思的。
再次抬眼,季长风收了眸中的疯狂,又恢复了平日里沉稳儒雅的清俊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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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奚吃饱后,牵着老黄牛来到了城中最大的布庄,花琅阁。
伙计见她穿着寒酸,态度冷漠:“姑娘来买布?我们家的布价钱可不便宜。”
“你们家卖扇子么?我这做了个,想问问你们家收不收。”
听宋昭奚是来卖东西的,伙计干脆连样子都懒得装,轻鄙道:“收倒是收,不过这要问问我们掌柜,姑娘且等等吧。”
说罢,不再理她,转身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宋昭奚自己在铺子里转了转,花琅阁除了卖布匹,成衣外,还卖绢帕,折扇,流苏之类的小玩意儿,无一不精美,只是价格贵的吓人,颇有些店大宰客的意思。
来时宋昭奚打听过,花琅阁几乎垄断了城中大半布匹生意,若是这掌柜看上了她做的东西,日后可以有更多的合作往来。
“喂!你不买就别瞎转了,小心碰脏了我店里的布,你可赔不起!”
伙计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宋昭奚看了他一眼,想起自己今日的目的,坐在了一旁的软凳上,等掌柜的。
这一等,便是一个多时辰。
宋昭奚起身,好脾气的问那伙计道:“请问你们掌柜什么时候能见客?”
伙计此时正忙,闻言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我怎么知道,我们店里今日来了贵客,掌柜的招待着呢,你愿意等就等,不愿意等就滚远点,去去去,别耽误我们做生意!”
宋昭奚冷笑了声:“狗眼看人低的玩意!”
“你说什么?”伙计怒目圆瞪:“你是哪来的叫花子,找死是不是?赶紧滚!”
说罢,准备伸手推宋昭奚,却被宋昭奚握住了手腕,一捏,那伙计惨叫出声。
宋昭奚陡然提高了声音:“诸位看看,花琅阁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常言道进门是客,原来穷人便不配进你们这铺子的门了!”
伙计面色涨红:“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外面的动静惊扰了内阁中的人,门帘掀开,走出来一位年轻的姑娘,正是这家花琅阁昔日掌柜的女儿,也是如今的掌柜,阮红霜。
“你是什么人,敢在我店里闹事?”
“是您店中的伙计辱客在先,许多人都看见了。”
阮红霜看了眼内阁的方向,显然懒得同眼前这个穿着寒酸的客人计较,解释道:“今日县令大人的千金来到小店,伙计许是怕有不懂事的人闹事,惊扰了钟小姐,这才态度差了些。”
店中客人闻言,瞬间噤声了,生怕惊扰到内阁中的贵人,却又忍不住心道花琅阁的掌柜真了不起,居然能和县令大人家的千金相谈甚欢。
阮红霜眸中浮现出一抹骄傲,她虽是商人,却是城中最大的商人,搬出县令之女来,谁敢在她地盘儿闹事?
阮红霜赶流浪狗一般对着宋昭奚摆摆手:“我们也不同你一般见识,姑娘还是赶紧走吧。”
“……”
宋昭奚笑道:“原来县令千金这么大的排场,一来我们都不许说话了。”
阮红霜脸色一变:“你不要胡说八道,钟小姐才不是这种人!”
“那便是你狗仗人势,借着同县令千金交好,欺压我们这些客人了?甚至不顾阮小姐的名声!”宋昭奚咄咄逼人,将阮红霜说的面色惨白。
“我知道了,日后绝不会踏入你们花琅阁半步!”
宋昭奚转身离开了花琅阁。
今日阁中客人众多,你一言我一语将今日发生之事说出去,足够败坏花琅阁名声。
宋昭奚心里的气儿顺了顺,看着手中的团扇却又发了愁。
还是换一家试试看吧!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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