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清月顾辞的其他类型小说《世子夫人名满京城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妧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江清月眉梢一挑,扔了剑,侧身站到了一边。一行人踏雪而入,江清月一眼就看到了广元帝身侧的那个人,方才在大殿之上三言两语救她于水火之中的人。顾辞环视了一圈房间,并无旁人那般的惊讶,似乎还微微勾唇笑了一下,看向了江清月——恰好发现她也在看着自己。并无半分痴迷的神色,她只是眸光清明地在打量他而已。顾辞微微颔首,江清月别过了眼。“怎么回事儿?”皇上的声音沉得仿佛可以拧出水来,“弄成这个样子?”这个时候,还哪里有人敢回答。“荣安,你说。”皇上看向了江清月。“皇上……”皇后惨白着脸看着皇上,还未从刚才的惊吓中回神,便掉入了另外一个惊吓之中,“您叫她什么?”见皇上示意,皇上后边的欢公公过来打了个千儿,解释:“皇后娘娘,江侧妃救...
《世子夫人名满京城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江清月眉梢一挑,扔了剑,侧身站到了一边。
一行人踏雪而入,江清月一眼就看到了广元帝身侧的那个人,方才在大殿之上三言两语救她于水火之中的人。
顾辞环视了一圈房间,并无旁人那般的惊讶,似乎还微微勾唇笑了一下,看向了江清月——恰好发现她也在看着自己。
并无半分痴迷的神色,她只是眸光清明地在打量他而已。
顾辞微微颔首,江清月别过了眼。
“怎么回事儿?”皇上的声音沉得仿佛可以拧出水来,“弄成这个样子?”
这个时候,还哪里有人敢回答。
“荣安,你说。”皇上看向了江清月。
“皇上……”皇后惨白着脸看着皇上,还未从刚才的惊吓中回神,便掉入了另外一个惊吓之中,“您叫她什么?”
见皇上示意,皇上后边的欢公公过来打了个千儿,解释:“皇后娘娘,江侧妃救助皇上有功,皇上特赐封江侧妃为荣安县主,取荣华安宁之意。”
皇后双眼一翻,差点儿晕过去。
床榻上的江香,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真的?竟然是真的!
江清月那个贱人竟然真的救了皇上,还得到了这么大的赏赐?
她哪里配!
广元帝踩过这一片狼藉,走到里边的位置上坐下:“顾辞,荣安,你们坐过来。”
两个凳子摆好,江清月坐下,一五一十地将在宫门口和江香的冲突,以及一来太子府就发生的事情,给广元帝讲了一遍。
“皇后。”广元帝抬眸,眉宇间的悬针纹更深了,“荣安都说她刚刚救助了朕,你竟然还要为了小小事情惩治她,你是不将朕的性命放在眼里吗?”
皇后闻言,立刻慌忙跪下:“臣妾不敢,臣妾一时失察,还请皇上恕罪!”
“失察?朕看你是存心刁难!”
“臣妾没有!”皇后愈发的慌了,“臣妾本以为惩戒一个小小侧妃不打紧……”
“不打紧?”广元帝厉声打断了皇后的话,“她才刚救了朕, 你便这样,传出去你要天下万民怎么想!”
“皇上,臣妾知错了!”皇后连连叩首,“臣妾起初只是想帮香良娣讨个公道,后来,后来是江清月先动的手,皇上,江清月妄图刺杀臣妾!”
广元帝没有立刻说话,却听顾辞喉间溢出一抹轻笑来。
“顾世子,你笑什么?”广元帝看向他。
“辞只是想,如此大动干戈地对付一个弱女子,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江香立刻开了口:“顾世子,她可不是什么弱女子!她将妾身这房间弄成这幅样子,又意图刺杀皇后和妾身,其心可诛!”
江清月看向她,口中满是不屑:“我如果想要杀你,你认为你现在还有命和我说话吗?”
“你……”江香脸色煞白,“皇上,您看,她当着您的面都如此放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今日本就险象环生,臣女为求自保只得如此!”说着,江清月眼波一转,倏然敛裙跪地,语气无比哀戚:“皇上,昨晚臣女便为人陷害,今天更是被良娣嘲讽,被群臣刁难,又被皇后娘娘苛责。种种加之,臣女实在不堪承受!能为皇上效力一次,臣女此生已然无憾。愿皇上寻一偏远之地打发臣女去罢,好让臣女远离此些是非!”
顾辞的角度,可以刚好看到江清月以头抢地时的侧脸,她唇角微勾眼梢皆是精明睿智。她这里哪里是在请辞,她这分明是在以退为进!
这一瞬间,顾辞想到了一种动物——狐狸。
还是那种浑身带着嚣张气焰让谁都不敢靠近的火狐。
果然,广元帝听到她这个请求之后,开了口:“皇后,无事生非,心胸狭隘,禁足一月。”
皇后闻言,大惊失色:“皇上,望皇上宽恕臣妾!”
半个月后就是皇上的寿诞,她不能不参加!否则要不是淑妃齐王那群人占了风头!
“朕已经对你足够宽容了!”广元帝闭目沉思,一摆手,“送皇后回宫!”
虽然皇后心不甘情不愿,百般哀求,但是知道这个时候也不能再大吵大闹,否则才是要真的失了皇家体面。
离去的时候,她看了一眼江清月,见她唇畔含笑志得意满,不由得愈发的生气了。
对上皇后不善的眼神,江清月一丝惧意也无,甚至还颇为挑衅地扬了扬眉梢。
皇后拂袖而去,厅内少了不少的人,便觉没那么拥挤压抑了。
见皇后都被惩治了,江香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自己受到连累。
“香良娣,你怎么了?”江清月却偏偏这个时候点到了她的名字,“脸色这么难看,要不要找个太医来瞧瞧?”
“不,不……我……”江香连连摆手,“不用。”
江清月的话刚好让广元帝注意到了江香:“曾经是姐妹,现在是妯娌。却心胸恶毒,出言嘲讽。如此没有容人之量,怎么能好好侍奉太子!”
江香听广元帝这么说,花容失色,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连连磕头:“妾身一时嘴快,日后再也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念在荣安已经替朕惩治了你的份儿上,朕便从轻发落。你每天去佛堂里,熟读几个时辰的《女诫》《女德》,好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江香继续磕头:“是,是,妾身遵旨,多谢皇上。”
然后又心不甘情不愿:“多谢荣安县主。”
“不客气。”江清月笑眯眯地应了。
她能看的出江香有多憋屈,多不乐意。越是看她这个样子,她就越是心情愉悦。
“都散了吧。”广元帝扔下这么一句便起身,朝着外边大步而去。
顾辞也起身,江清月看向他。
这人真的,举手投足间皆是高贵。
很雅致,很清贵,像是从小生活在红尘艳世之外的那种不沾尘世烟火的人物。
江清月一直看着他的背影,却没有想到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脚步一顿,来了一句:“你还不走?”
冷梅香自鼻端涌入了脑海中,使得江清月的脑袋嗡嗡作响。
她抬手就要动作,却不料手腕被顾辞一把捏住。
她挣扎,却没能挣脱。顾辞的力道不小,却一点儿都没弄疼她。
“这种动不动就动手的样子,还真和一般女子大不相同,我很欣赏。”顾辞敛眸看着江清月写满抗拒和疏离的双眼,声音愈发温润了几分,“但是县主要是对我的态度和对别人不一样,我会更加高兴。”
“滚!”江清月抬脚在顾辞脚上狠狠一踩,趁着他怔愣的空挡,闪身到一边,含了十二万分的警惕看着他,“你再不滚,我杀了你。”
顾辞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洁净的靴上一个脏兮兮的脚印,又对上江清月真的要杀人的眼神,语气一松:“既然县主不喜欢,那在下便告辞了。”
本来因为这人帮过自己的那些个好感,顷刻间荡然无存。
她冷哼一声,分毫不掩饰自己的言语中的嘲笑:“世人都言顾世子冷言冷语冷情,如今这般样子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世人也言县主怯弱软弱人人可欺,如今这般样子,也让在下大开眼界。”顾辞轻笑,折扇挡住了半张脸,清润的声音自扇面下传来,“可见,你我般配。”
下一刻,一截珠光璀璨的鞭子,朝着他挥了过来。
顾辞侧身避过,灵巧的身形已经到了门口。
他动作虽快,却半分慌乱忙碌也没有,依旧是那般的从容闲适。
“定情之物,一件就够了。这鞭子虽好,但是在下用,还是太女气了。”
江清月恶狠狠地瞪着顾辞,恨不得直接勒断他的脖子。
见江清月这个样子,顾辞也知道不能再多说了,转而道:“三日后,藏香阁,在下恭候县主。”
“什么鬼地方,我才不会去。”她连听都没听过。
“五年一度的寻宝大会,会上奇珍异宝数不胜数,县主当真不喜?”
一听到宝贝,江清月眼睛就亮了。
这个反应状似在顾辞的意料之中,只听他轻笑一声,身形已然消失不见。
江清月追到房门口,哪里还有顾辞的身影。
徒留这一室梅香,昭示着那人来过。
转身一看,那一桌子菜又映入了江清月的眼,顿时,十足的厌恶情绪浮上了她的面颊。
“啪”的一声,她手中长鞭正正击在餐桌上,方才没有发泄出去的气怒此刻全都发泄在了这里。碎裂声起,木桌劈成了两半,上边的碗碟落在地上,哗啦啦碎了一地。
门口进来的人登时吓了个半死。
“你们是谁?”江清月侧目看着这一群人,声音冰寒仿佛让人如置数九寒冬。
“禀荣安县主,奴才是淑妃娘娘宫里的,如今奉了淑妃娘娘的命,来给县主送东西!”那小太监的声音还带着惊恐之后的颤抖,慌忙跪地禀告。
“知道了,放那儿吧。”江清月指了指已经堆了一大堆东西的桌子。
小太监带着宫女们将东西放好。
见他们放好东西之后木头桩子似的站在那里不动,江清月语气差到了某种地步:“放好了?那你们还不走?”
小太监一愣,小声提醒:“县主,县主您还没谢恩呐!”
“谢恩?”江清月眉头一皱,反问。
“是啊,淑妃娘娘的赏赐,您还没谢恩呢!”小太监见江清月脸色不对,声音愈发的小了。
这个淑妃是燕礼的生母,也是广元帝的宠妃,对她……
一直都不是很待见。
在她和燕礼成亲之后,一次都没有召见过她。包括合宫夜宴之类,也都是点名只需要燕礼带了谢芸姝去,仿佛没有她这个人似的。
如今她得到了封赏,这淑妃也知道表示表示了?
江清月起身,翻开了淑妃赏的那几个锦盒。
看着里边的一样样东西,她哼笑一声。
“这镯子,看起来倒是通透,但是里边这杂质,也不少啊!”江清月拿起来端详了端详,然后“啪”地一声,扔在了那小太监面前,翠绿色的镯子,瞬间碎成了几截。
“皇上赏了不少东西,里边也有玉镯,可比这个材质好多了。淑妃娘娘好东西少,也怪不得。”江清月笑嘻嘻地对上了小太监震惊至极的眼神,“这东西最好还是和皇上赏的分开好,免得我哪天弄混了戴错了,让皇上看见,以为我不喜欢皇上赏的东西呢。”
然后江清月从另外一个锦盒中,拿起了一块儿白色的锦帕。
帕子是上好的流云锦,只是上边绣着点点红色的花瓣,显得有些突兀。这花瓣不是团成一朵花,而是散落在整块儿帕子上,看起来鲜红刺目,怪异极了。
江清月冷笑,“嗤啦”一声将帕子扯了个粉碎。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想和我论贞洁,大可大大方方直接说。不必送什么有污点的镯子,不洁净的帕子,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暗示,以为能恶心到谁?”
“县主,淑妃娘娘……”
“滚!”江清月打断了小太监的话,将淑妃的几个锦盒端起来,哗啦啦扔了一地,里边笔墨纸砚,还有几本将女子德行的书掉落出来,散落一地。
“带着这些东西,滚!”
已经听闻了今日江清月在大殿上的表现,以及太子府发生的事情,小太监一点儿都不敢怠慢,连淑妃让江清月抄录女德之书一百遍的吩咐也不敢说了,招呼着后边的小宫女们手忙脚乱地将东西收好,忙不迭地退出去了。
淑妃这是来示威的么?江清月轻嗤一声,满面不屑。
就凭那么点子东西就想给她下马威,简直是做梦去吧。
一室狼藉,让人看起来十分不舒服。
江清月抬步出了房门,方向,正是茹夫人的海棠院。
出了医馆之后,江清月深吸一口气,想了一下武威王府的方向,抬步便去。
路过翠云阁的时候,她朝着里边看了一眼,江莹已经不在了,只有阁中的婢女在打扫整理。
江莹应该是回将军府找她那个母亲做主了。江清月翻了个白眼,再让她蹦跶两天,当务之急是救助赵祥,赵祥脱离危险之后,她自会去找江莹算账。
武威王府在这条主街的后边,江清月脚步极快,两盏茶的功夫之后,江清月到了武威王府的外边。
武威王府簪缨世族,单单看这正门,便气派无比。五尺高的朱门大匾,上书黑色的遒劲有力的字样,据说是先祖亲笔题写,足可见对武威王府的器重。
江清月上前,对着门口的一个侍卫道:“劳烦通传,我找顾世子。”
侍卫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江清月,然后不耐烦地摆摆手:“去去去,世子不在。”
“我找顾辞。”江清月再次开口。
“世子不在,你是听不懂话吗?”那侍卫的语气十分的不耐,“你已经是今天第六个来找世子的了,我都说厌了。快走快走,世子不在府里。”
江清月无语,怪不得刚才离得远的时候便看见一女子也在和这侍卫说话,随后便是怏怏走了,难不成也是来找顾辞的?
她是来找顾辞帮忙的,在人家府闹出个什么不愉快总不合适。于是江清月走到一边,想着别的法子。
“敬慕咱们世子的女子真是多啊。”一个侍卫开口了。
“自从咱们世子回京,哪天没有登门求见者?还都送些个香囊手绢珠花罗扇什么的,要不是世子都让我给烧了,恐怕早就好几箱子了。”说这话的是刚才回答江清月的那侍卫,语气中满满的都是鄙夷,“若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知道这些女子竟然这么主动,倒是一点儿规矩都不顾了!”
另一个侍卫笑了:“那些规矩颜面,在咱们世子的绝代风华面前都算的了什么?就说英国公府的小姐,每日都来求见,雷打不动,我都快要感动了!”
然后便是一阵哄笑声。
江清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顾辞,竟然这么吃香?
果然啊,有一副好皮囊就是不一样。
她没有离开,而是走到了武威王府的四方院落的一角。
这里偏僻,四下无人,唯有院角内的一颗脱了叶子的古树,枝桠横斜。
江清月甩出袖中长鞭,缠在树枝上,手腕使力,脚步在墙壁上连蹬几步,翻身进了院落之内。
落地之后,江清月灵巧地在地上翻了个身,警觉地观察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她收了鞭子,轻手轻脚地进了园子里。
这里是武威王府的花园,一眼望去是看不到边的梅树,枝桠上积雪满满,衬着红梅点点,很是好看。
只是这个时候江清月没时间欣赏这种美景,她现在想的是……
顾辞这厮到底住哪里?
心里惦记着赵祥,江清月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她上了一棵梅树,又从梅树上了亭顶,放眼一观。
“什么人?”耳边传来一个冷冽的质问声,接着一道黑影朝着她扑来。
江清月灵巧地躲过,三两招将来人打得措手不及,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带我去找顾辞。”
“世子……”
江清月手下用力,男人的脖子发出咔吧咔吧的响声,仿佛下一刻就会断裂。
“荣安县主?”男人看到江清月的脸,一愣,随后连声道,“别别别,县主饶命,我……我带您去……”
江清月灵巧地朝着旁边一跳,便躲过了那个巴掌。
“江清月!”燕礼一只手狠狠指着江清月的鼻尖,声音含着显而易见的怒气,“将整个王府弄得鸡飞狗跳鸡犬不宁,你到底想要怎样!”
“我惩治下人而已,怎么?”江清月晃了晃手中拿着的梅枝,颇为挑衅地看着燕礼,“这些人以前欺我太甚,我如今惩治惩治,给自己讨个公道,不可以?”
“你……”燕礼正欲再发作,手被人轻轻一抚,他转头,看见谢芸姝朝着自己摇了摇头。
谢芸姝神态温柔,眼神缱绻,望向燕礼的眼神满满的都是爱意。看着这样的妻子,燕礼满腔的怒火竟然慢慢平息了下来。
谢芸姝上前一步,看着江清月,柔声道:“妹妹若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大可以来告诉我,我会替妹妹做主。如此在府里大动干戈惩治下人,这可不是我们齐王府的门风啊!”
“你齐王府的门风,和我有什么关系?”江清月笑着反问,“我就是这种手段,就是要惩治这些欺上霸下的奴才。王妃若是真的这么好心,在以前我被这些个奴才们欺负的时候,就可以出来替我做主了,既然没有,又何必在这里放这些马后炮呢?”
江清月一连串的话,将谢芸姝说得面红耳赤,登时亟亟上前,一步拽住了江清月的手,语气十分急迫而又恳切:“妹妹是在怪我?姐姐……”
“我在我家为嫡长女,不记得还有一个姐姐。”江清月一把将谢芸姝的手拂掉,冷声道,“既然王妃身为王府掌家人却不能为别人做主,那我便自己来。”
说着,江清月锐利的目光直直射向了燕礼:“要是今日之事传到皇上耳中,我也是说得清的!”
燕礼勃然大怒,一把将谢芸姝挡在自己身后,让她不要再受江清月的冷言冷语:“你少拿父皇来压本王!”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江清月翻了个白眼,转过身,“你们都给我好好跪着,我没叫你们起身,要是谁敢起来,别怪我手段毒辣!”
“江侧妃!”谢芸姝的声音变得比方才冷了好几十个度,她一双上挑的凤眼看着满满的警告与告诫,直直射进江清月清凌凌的眸中,当真多了几分当家主母的风范,“我已经告诫过你了,要是江侧妃再不知好歹这样闹下去的话,你的脸面也不会好看!”
“哦?是么?”江清月一丝惧意也无,随意把玩着手中的梅枝,慢慢踱着脚步,“那王妃便让我见识见识,您到底有几分本事?”
“好。”谢芸姝点点头,很敬佩江清月这种死鸭子嘴硬的精神,“来人!江侧妃目无纲纪狂妄悖论,把她带下去,家法伺候!”
身后的那个看江清月一万个不顺眼的婢女立刻扑了过来。
江清月站着没动,在她马上就要靠近自己的时候闪身一躲,丫鬟直接扑在了后边一个小厮的身上,痛得她“哎呦”一阵乱叫。
江清月十分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
“家法?”江清月晃晃脑袋,语气吊儿郎当的,还故意十分做作,“王妃用家法教训我,就是师出有名。我用家法教训下人,怎么就是狂妄悖论了?王妃您这可是双标得厉害啊,我不依呢!”
她这幅刀枪不入油盐不进的样子看起来,真的是欠揍极了。谢芸姝看着摇头晃脑的江清月,刻意做出来的沉稳大度再也装不下去了。
齐王府外边已经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看着王府内的纷争口角,指指点点。
“把外边的人都疏散!”燕礼广袖一挥,“把江侧妃给我绑起来,关入王府大牢!”
“皇后娘娘想给我用刑都没用上,你还想关我?”江清月眉梢一挑,给了燕礼夫妇一个蔑视的眼神,“我现在只是罚他们跪上几个时辰,要是惹急了我,一会儿我把他们都给杀了也说不定!”
“哎呦,王妃啊……”马管家突然冲了出来,跪在地上拽着谢芸姝的裙角就是鼻涕眼泪一大把,“王妃可要为老奴做主啊!方才江侧妃在奴才腿上那么一敲,奴才的腿怕是直不起来了,以后再也不能伺候王爷王妃了啊……”
眼见对自己忠心耿耿的老奴竟然被江清月打成了这幅样子,谢芸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一摆手,狠狠道:“都没听见王爷的吩咐吗?快点儿,都给我把江侧妃拿下!”
江清月冷哼一声,扔掉了手里的梅枝,自袖中甩出一团东西,“啪”的一声甩在了地面上,流光溢彩折射出的无数光芒绚烂夺目,正是她刚才从那位英国公府的小姐手中夺得的缀满了珠宝的长鞭!
“谁要是不知死活,被这鞭子夺了性命,可不关我的事!”
“放肆!”谢芸姝怒喝一声,“快把她给我拿下!”
江清月长鞭一甩,轻而易举便勾过了第一个朝着自己扑来的侍卫的脖子,手腕一转,鞭子像是被注入了十足的韧劲与力道,将那侍卫狠狠甩在了地上,脖子上一道血痕触目惊心。
“江清月……你……你竟敢杀人!”谢芸姝看到这一幕,登时依入了燕礼怀中,将脸埋在他胸口,浑身颤颤的,“王爷,王爷!你看她……太过放肆了!”
江清月斜眸看她,冷声嗤笑道:“让侍卫带剑而来,不也是存了杀我的心思吗?我只是先下手为强而已!”
“江清月!”燕礼一把攥住了江清月的手腕,作势就要将她手上的鞭子夺走。
江清月右手一甩,鞭上的宝石粗砺砺地划过燕礼的手背,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王爷!”谢芸姝大叫一声,立刻满面心疼地用帕子捂住了燕礼血流如注的手背,目光更是含着十分的阴沉与毒辣,恨不得直接将江清月碎尸万段,“本妃明日便会进宫禀明皇上皇后,好好惩治你这个目无尊卑上下不分的女人!”
江清月一丝慌乱也无:“好,王妃最好快点儿去。我惩治几个王府下人,王爷王妃便大加阻拦,我倒是也想听听,皇上对这事儿是怎么看的!”
谢芸姝牙关紧咬,怒极反笑:“好,你且等着看!”
然而,谢芸姝话音刚落,便听外边传来一声尖细的太监唱喝声:“圣旨到——”
“江侧妃有功,应赏。”广元帝深吸一口气,依然虚弱,眉眼间更是充斥着掩饰不住的疲态,“朕回帝寝殿,江侧妃,你一块儿来。”
江清月道了声“是”,跟在了广元帝的御辇后边。
燕礼走在江清月身侧,看着她的侧颜。
这是他第一次认认真真看这个女人的容貌,以前连一个眼神,都是不想给她的。
“多谢你救了父皇。”
江清月冷笑一声,这个身体的原主估计怎么都想不到,竟然会有燕礼向她道谢的这么一天。
“嗯。”
“要是父皇有个三长两短,我怕是……”
“关我鸟事。”江清月冷冷淡淡的四个字,打断了燕礼的话。
真这么孝顺,希望你父皇驾崩的那天你能殉葬。
燕礼一噎,不知道这江清月怎么突然就浑身长了刺一样。
到了帝寝殿之后,太医服侍着广元帝躺下,江清月和燕礼站在一边。
“江侧妃,你想好没有,你想让朕赏你什么?”
江清月在心中疯狂呐喊:“请您看在我救了你这条老命的份儿上,让我甩了燕礼这货吧!”
然而话到嘴边,变成了虚伪的一句:“能为皇上效力是臣女荣幸,臣女不敢要赏。”
江清月这乖巧的态度取悦了广元帝,广元帝不禁笑了起来。
其实脱去那身威严华贵的帝王服制,广元帝看起来不是很可怕。只是他双眉之间一道深深的皱纹,彰显着身为一个帝王的操劳与忧思。
“你想要什么就说,朕都答应你!”
刚才来的路上,太医已经和广元帝说了他刚才遇到的情况有多么凶险,所以广元帝才对江清月如此客气。
江清月眼睛一亮,我要你的皇位!
不,她还没活腻歪。
“臣女想离开齐王府。”她换了个说法,很委婉。
然后她观察着广元帝的神情。
广元帝的笑容逐渐敛去,但似乎并无不悦。
燕礼亟亟开口:“父皇……”
广元帝抬手制止了燕礼的话,慢声道:“既然你有恩于朕,朕便加封你为荣安县主,赐黄金百两珠宝十奁。许你荣华安定,必不会再受以前那般苦楚,你也不用再逃离齐王府了。”
江清月眸中的亮光刚刚亮起一瞬间,便灭了下去。
燕礼松了口气。
“谢皇上。”如今只能磕头谢恩。
“刚才你救助朕的法子,详细告诉太医记录存档,并让宫中众人学习,以备不时之需。”
“是。”江清月又道,“只是其中有一法,要口口呼吸,这怕是不合常理。”
“习武之人尚坦诚以炼奇功,遑论性命攸关,哪里还管的上那些小事?”广元帝摆摆手,“你到时且告诉众医法子便好。”
“是。”这皇帝老头倒是不算迂腐。
广元帝在宫人服侍下疲疲卧倒:“你们退下吧,朕累了。”
迈出帝寝殿之后,江清月觉得,天好像没有那么暗沉了。
心情尚可。毕竟她刚刚升了官还发了财,算是她成了这个苦逼的江清月之后的一点儿慰藉。
这只是开始,她以后会一步一步走得更高。
因为这是皇权至上的古代,她手中的权力越大,就可以过得越好。不用受人差遣被人欺辱,也不用提心吊胆地生活。
更不用遭受刚才那般,凶险万分又孤立无援的境遇。
正想着,便见一个小太监哒哒哒跑过来,恭恭敬敬打了个千儿:“江侧妃,皇后娘娘在太子府,请您过去一趟!”
皇后娘娘?太子府?
江清月便知道了,大概率是因为江香的事情。
“好啊,带路吧。”
皇后懿旨,是躲也躲不过的。
燕礼却冲了出来,一把拽住了江清月:“你不能去。”
江清月眉头一皱:“违抗皇后懿旨,你替我被砍头吗?”
“可是你去了会有麻烦!”
“难道我不去就没有麻烦了吗?”江清月反问,这人,什么逻辑!
“你当初拒婚太子,拂了皇后和太子的颜面,皇后心中对你早已不满,你这次去,无异于羊入虎口!”
江清月神情依旧淡淡的:“我知道。”
“那你……”
江清月眸光一闪,转向燕礼的眼神带着几分戏谑调笑:“齐王殿下,你这么紧张我干什么?难道你对我……”
燕礼立刻甩开了江清月,像是躲避什么垃圾一样连连后退两步,语气变得嫌恶无比:“你在说什么浑话!只是因为你刚刚救了父皇,我好心提醒你一句罢了!”
“哦,那谢了。”
江清月明目张胆地给了他一个白眼,转身跟着小太监走了。
燕礼看得很明白,江清月刚刚……那是看傻子的眼神!
是,从今天早上开始,江清月就没给过他一个好脸色,一个好语气!
想到这里,燕礼更是愤懑不堪。
这女人……这女人怎么和换了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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