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电话。
我攥紧手机,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对着人事部的人说:“你们也都听到了,批吧。”
人事部一阵沉默,随着伴随着文件翻动、键盘敲击的声音,很快辞职程序便走完了。
在自己的办公室收拾完所有的东西,路过办公室,格子间里交头接耳声不断,我知道现在公司肯定传遍了我的八卦,夹杂着大家对我六年付出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嗤笑,但那些我都不在乎了。
我挺直脊背,稳步走向电梯,摁下按键的刹那,彻底告别了这段六年的拼搏岁月。电梯门徐徐关上,隔绝开身后的目光,林彤拍了拍我的肩,轻声说:“走吧,一步到位,反正你那个房子租期也快到了,我陪你回家收拾,争取早点离开这里。”
“走吧!”我挽起她的胳膊,语调轻快,率先朝门外走去。
虽然在这个城市待了六年,但我的东西少得可怜,花了短短两天的时间我便将所有东西整理整齐,重要的东西全部邮寄回家,剩下的不重要的东西能卖的都卖了,能扔的也都扔了。
踏上飞机的那一刻,我拉黑了时淮的所有联系方式,林彤为我买了一束向日葵,上面的卡片写着“勇敢追求、重新开始”,飞机缓缓滑行,引擎的轰鸣声渐强,机身猛地一震,冲向云翔。
望着窗外迅速缩小的城市轮廓,那些高楼大厦、熟悉的街道,都逐渐化作模糊小点,恰如过往六年的记忆,终将消散。
身旁的林彤塞来一只耳机,轻快的旋律流淌进耳,驱散了心头残余的阴霾。
回到家后,我在家待了三天没有出过门,直到第四天午后,手机轻振,时陌生号码,我心下莫名“咯噔”,还是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许久不曾听到的声音。
“我在你家对面那个咖啡店等你。”
“好,二十分钟,我会准时到。”我自己都惊讶于自己声音的冷静。
这个季节不同于时淮家乡的寒冷,我的家乡四季都如春,街头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