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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小说她死后,薄爷跪在墓碑前哭成狗乔予薄寒时

陆尽野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男生宿舍堵完,堵图书馆,堵学校小花园……最后堵到薄寒时的博导周思泉都认得她。当时周思泉是怎么调侃薄寒时的?周教授说:“人家小姑娘这么有诚意,你这个大冰块就赶紧从了吧!”在外人看来,乔予就是这样“不择手段”的得到了薄寒时。也许,就连薄寒时,也觉得她是死缠烂打吧。乔予睫毛颤了颤,强撑笑意,“薄总既然看穿了我的意图,那请问薄总打算怎么处置我?昨晚那一次,是可以抵消我们六年前的恩怨?还是让宋小姐把薄总未婚妻的身份,让给我?”她是故意这么说的。因为,她很清楚,她提的这两个要求无疑是天方夜谭。薄寒时不可能答应。男人冷笑,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乔予,你把自己想的太贵。”乔予扯扯唇角,莞尔:“既然薄总不愿意,那就算了吧,昨晚薄总也很愉快,...

主角:乔予薄寒时   更新:2024-12-11 17: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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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予薄寒时的女频言情小说《完结版小说她死后,薄爷跪在墓碑前哭成狗乔予薄寒时》,由网络作家“陆尽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男生宿舍堵完,堵图书馆,堵学校小花园……最后堵到薄寒时的博导周思泉都认得她。当时周思泉是怎么调侃薄寒时的?周教授说:“人家小姑娘这么有诚意,你这个大冰块就赶紧从了吧!”在外人看来,乔予就是这样“不择手段”的得到了薄寒时。也许,就连薄寒时,也觉得她是死缠烂打吧。乔予睫毛颤了颤,强撑笑意,“薄总既然看穿了我的意图,那请问薄总打算怎么处置我?昨晚那一次,是可以抵消我们六年前的恩怨?还是让宋小姐把薄总未婚妻的身份,让给我?”她是故意这么说的。因为,她很清楚,她提的这两个要求无疑是天方夜谭。薄寒时不可能答应。男人冷笑,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乔予,你把自己想的太贵。”乔予扯扯唇角,莞尔:“既然薄总不愿意,那就算了吧,昨晚薄总也很愉快,...

《完结版小说她死后,薄爷跪在墓碑前哭成狗乔予薄寒时》精彩片段


男生宿舍堵完,堵图书馆,堵学校小花园……最后堵到薄寒时的博导周思泉都认得她。

当时周思泉是怎么调侃薄寒时的?

周教授说:“人家小姑娘这么有诚意,你这个大冰块就赶紧从了吧!”

在外人看来,乔予就是这样“不择手段”的得到了薄寒时。

也许,就连薄寒时,也觉得她是死缠烂打吧。

乔予睫毛颤了颤,强撑笑意,“薄总既然看穿了我的意图,那请问薄总打算怎么处置我?昨晚那一次,是可以抵消我们六年前的恩怨?还是让宋小姐把薄总未婚妻的身份,让给我?”

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因为,她很清楚,她提的这两个要求无疑是天方夜谭。

薄寒时不可能答应。

男人冷笑,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乔予,你把自己想的太贵。”

乔予扯扯唇角,莞尔:“既然薄总不愿意,那就算了吧,昨晚薄总也很愉快,不是吗?”

她的手搭在车门开关上,正准备离开。

薄寒时再次发话:“你以为,我这里,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那薄总想怎么样?”

“叶承泽跟我做了笔交易,把你卖给了我,现在你已经不是他的未婚妻。不过你要是想做回叶承泽的未婚妻,也不是不可以。”

她自然是不想做回叶承泽的未婚妻的,做叶承泽的未婚妻,下场只会更惨。

但,薄寒时是什么意思?

留在薄寒时身边,未婚妻的身份她自然是不配的。

难道是……

乔予脸色一瞬苍白,自嘲道:“难道薄总是要我做你的情人吗?”

“否则呢,像是六年前那样做正牌女友?乔予,你配吗?”

心尖,刺痛。

她吞了吞喉咙,问:“如果我不想做叶承泽的未婚妻,也不想跟着薄总呢?”

薄寒时侧眸,那双深眸明明噙着若有似无得笑意,却像是向她张开了报复的獠牙,他说——

“那就还钱,十五个亿。乔予,你还得起吗?”

“……”

她知道,叶承泽愿意放过她,薄寒时一定是花了不少钱。

可她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大笔巨额。

她自嘲:“那我还挺贵。”

十五个亿,她的确还不起。

“不要以为我花十五个亿,是大发慈悲的帮你脱离叶承泽的魔爪,把你留在我身边,只是为了对付乔帆。乔帆在西洲州长位置上多年,接触过的人,做过的勾当,你应该知道不少吧?”

当年,薄寒时被迫入狱,乔帆把乔予当枪使。

乔帆是幕后的始作俑者,乔予就是那把直击薄寒时心脏的烈枪。

一个都跑不掉。

“乔帆再怎么猪狗不如,也是我的亲生父亲。薄总怎么会觉得,我会帮着你对付自己的父亲?”

薄寒时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现在连人都是我的,你有的选吗?”

“我帮薄总搞垮乔帆,六年前的恩怨,就可以一笔勾销吗?”

她只想快点赎罪,然后带着母亲和小相思,彻底逃离这一切……她怕最后引火焚身,这烈火,烧到她身上无所谓,可若是烧到母亲和小相思身上,她会疯。

“那也太便宜你了。”

“……”

“乔予,你想重新开始,过新的人生是吗?”

和那个谢医生?

“我希望薄总也能开始新的生活。”

男人薄唇勾了勾,笑意凛冽似刀,语声却是风轻云淡的,“可惜啊,别妄想什么新生活了,你就在地狱里待着吧。”

他走不出去,她也休想去过什么新生活。

这场游戏是否结束,取决于他。

乔予,连退出的资格都没有。

她脸色发白的看着薄寒时,他周身似乎没有一点温度,冷的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她是从叶承泽那个坑里逃出来了,可现在,她似乎跌入了一个更深的坑。

与恶魔,共舞。

……

黑色迈巴赫平稳的行驶在回帝都的高速上。

徐正开车,江屿川坐在副驾。

而薄寒时和乔予,坐在后座,相对无言。

车内气氛凝重而尴尬。

江屿川打破沉默:“寒时,今晚我在景瑟居定了包间,给晚晚接风,人多热闹,你跟乔予一起来吧。我还叫了老陆,大家刚好聚一聚。”

薄寒时没应声,不知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乔予犹豫了会儿,说:“江学长,我就不去了,晚上我还有兼职。”

听到“兼职”这个词,薄寒时不以为然,“你究竟是真去兼职,还是去卖?”

“卖”这个字眼,很难听。

乔予脸色发白。

车内气氛更是降至冰点。

江屿川做着和事佬:“那就下次吧!等你有空。”

可是无论再怎么缓和气氛,乔予和薄寒时之间,仿佛都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乔予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南初。

电话那边的南初说:“相思没事了,我们已经回帝都了,你回来没?叶承泽没把你怎么样吧?”

昨天,发生了太多事。

她一时间说不清楚,“我回去再跟你说吧。”

这时,相思的小奶音传进了电话:“妈妈,我好想你啊!你快回来陪我!”

相思这一说话,吓得乔予立马用手捂住了听筒,生怕被旁边的薄寒时听到什么。

好在,她这老款手机,质量早就不行了,只要不开扬声器,听筒里的声音并不大。

薄寒时应该是没听到什么。

乔予也自然的回了句:“嗯,知道了,我也想你。”

挂掉电话后,乔予看着手机欣慰的笑了笑。

还好,她还有小相思。

她一抬头,视线陡然撞进薄寒时深寒的黑眸里。

男人的目光,锐利至极。

她有些心虚,握紧了手机。

薄寒时傲慢的将目光移开,冷冷发话:“你别忘了,现在你已经是我的人,有些不正当的关系,趁早断掉。”

不正当的关系?

乔予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薄寒时是以为刚才那通电话是谢钧打来的。

她哭笑不得,“薄总和我,似乎也是不正当关系呢,是不是也该断掉?”

“……”

男人薄唇紧抿,眉心皱了皱。

终于让他哑口无言一次,乔予唇角牵了牵。

……

车子开到帝都市区。

徐正询问:“薄爷,咱们现在是回集团还是回御景园?”

又或是,送乔小姐回家?

刚才路过江屿川的住宅,江屿川已经下车回了家。

乔予开口:“徐助理,待会儿你在前面那个3号线地铁口把我放下来吧,我自己回去。”

她没脸皮厚到让薄寒时送她回家。

而且,南初和相思没准就在家里,要是被薄寒时发现就糟了。

“谁准你走了?先回一趟御景园,我有事和你谈。”

乔予不明所以,她不清楚薄寒时要跟她谈什么,但也没法拒绝。

薄寒时要做什么,她除了受着,连反抗都显得多余。

如今的薄寒时,比乔予强大太多太多。

……

黑色迈巴赫驶过两排古老苍深的法国梧桐,开进一片独栋别墅区。

这里是帝都最寸土寸金的地方,闹中取静,这里的房价一度被炒到破亿,是豪宅中的豪宅。

车子越往里面开,越有种宁谧深远的厚重感,这大概就是权贵所居之地的庄严之气吧。

她和如今的薄寒时,的确有着云泥之别。

这还是乔予第一次来薄寒时的新家,六年前,他们挤在一室一厅的小出租屋里,乔予用心布置着那里面的一切,当初的她以为,他们不会败给永远。


她身后的酒吧门口,不断地有人出来。


那些人喝的很醉,走路看不清人,接二连三的撞到乔予身上。

似乎扯到了伤口。

她疼的脸上毫无血色,捂着左胸口,慢慢地蹲了下来。

一辆黑色迈巴赫从酒吧门口驶过。

车内,男人从后视镜里扫了一眼,没管。

车子又往前开了一段路。

豆大的雨点,砸在挡风玻璃上,很快被刮雨器刮走。

这一段路,是热闹市口,又有酒吧。

这个点,下大雨,是不可能打到车子的。

他下意识又朝后视镜里看了一眼——

只见,乔予一手撑着伞,一手捂着左胸口,在风雨中走。

她身形消瘦,纤细的仿佛风一吹,就能将她折断。

薄寒时眉心皱的很深。

方向盘一转,黑色迈巴赫折了回去。

……

乔予正低头往前走,打算走到前面的地铁口去坐地铁。

忽然,一道刺耳的喇叭声,贯穿雾蒙蒙的雨夜。

她抬头便看见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她身旁。

车窗降下,露出男人英俊清寒的脸庞。

“上车。”

只有两个命令的字眼。

乔予攥紧了手里的伞柄,“不用了,我走到前面的地铁口就能坐地铁了。”

后面的车子开上来,司机探头出来大吼:“前面的!你走不走!别他妈占着道儿!”

男人不为所动。

那双漆黑的深眸,就那样直直的看着乔予。

薄寒时是多霸道的人,乔予永远无法拒绝他。

收了伞,乔予正准备坐进后座。

男人忽然冷声道:“我不是你司机,坐前面。”

“……”

乔予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

黑色迈巴赫行驶在朦胧雨夜里。

“地址。”

“啊?”

“送你回家。”

乔予不想麻烦他,“你把我放到前面的地铁口就行。”

“我不想欠你人情。”

乔予一时没反应过来,“你不欠我……”

男人目光落在她受伤的左胸口处,意有所指。

乔予穿了一件白T恤,伤口处已经渗出了淡淡的血迹。

“先去医院。”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着方向盘一转,往医院方向开去。

到了医院,医生给乔予换了药,对站在门口的薄寒时说:“你是她男朋友吧,过来,帮忙按一下棉花球,这边没创伤贴了,我去清创室拿一下。”

“医生,我自己可以……”

乔予话还没说完,薄寒时已经迈着长腿进来。

女医生吩咐:“出血有点多,按久一点。”

乔予的白T已经脱掉,身上只穿着一件內衣,她下意识捂住胸前风光。

“又不是没看过,挡着怎么止血?”

薄寒时坦荡笔直的视线,有些灼人。

乔予垂下手臂,将脸微微偏开,耳根发热。

男人握着镊子,夹着棉花球摁在她出血的伤口上。

微微用力。

乔予疼的闷哼一声。

薄寒时淡声轻嘲:“现在才知道疼,冲上去之前没考虑过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吗?”

“因为是你,所以没考虑过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乔予看着他,轻声说了这么一句。

薄寒时握着镊子止血的动作,微微一顿。

此时,医生拿着创伤贴回来了:“来,把这个贴上,你这个伤口有点深,真正愈合还需要很长时间,千万不能碰水。”

乔予点头,“嗯”了一声。

医生嘱咐薄寒时,“如果你女朋友要洗澡的话,帮她用防水贴贴起来,不过最好还是擦身,这阵子就忍忍吧。”

“医生,他不是我男……”

“男朋友”三个字还没说出口,薄寒时已经转身离开。

乔予穿好衣服,跟上去。

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医院也来过了,我现在真的没事了,我可以自己回家。”



乔予跟在陈经理身后,去人事部办理了入职手续。

SY集团旗下涉及的产业很广,旗下拥有地产、风投、律所、娱乐……小到日化行业,这一整个园区都是SY自家旗下的公司。

而SY地产的总办事处,占了这3号楼一整栋楼。

“乔予,这栋楼主要是咱们地产公司,总部是在那边的一号楼,我们薄总就在一号楼。整个园区是很大的,你一天两天的恐怕也熟悉不了,等时间久了,自然而然就熟悉了。”

乔予礼貌笑着,点点头:“陈经理,我们早晨需要打卡吗?”

“销售部的工作时间相对其他部门来说,比较自由,不需要打卡。但是,像你今天这个点,再过一会儿咱们都该吃午饭了,这可不行啊!”

陈经理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提点着乔予。

乔予谨遵教诲,“不会了,以后我会早到的。”

陈经理打量了她一眼,高深莫测的笑了笑,“乔予,你是徐助的亲戚吗?销售部的普通员工,可没见过哪位是徐助亲自领进来的。”

这意思,是在打探她的关系硬不硬吗?

乔予装糊涂:“我和徐助的确认识,但亲戚谈不上,我们是校友!”

乔予扯了个谎。

校友关系,不远不近。

职场嘛,都是看菜下碟的变色龙。没有后台,同事和领导随便揉搓你,太有后台,背后会说闲话,有点后台是最常见的,也是最合理的,别人既不敢欺负你,也不会疏远你。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一号楼里的皇亲国戚呢,我刚才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你说话。”

“一号楼里都是集团的高层吗?”

陈经理点头,“差不多都是,不过我们这种基层员工,跟一号楼不会有过多接触的。就像是徐助,我们销售部,半年也不见得能见到他一次。更别提薄总本人了。”

乔予暗暗松了口气。

不用经常见到薄寒时,这点挺好。

每次见到薄寒时,她都手心出冷汗,压力超大。

“我们销售部,是很累的,要去售楼处招待客户,如果有意向客户,你连着一周不在公司都是正常的,要带客户去看房子。你看着瘦瘦弱弱的,能吃得了这苦吗?”

“能!”

“这干劲不错,继续保持。”

……

乔予第一天上班,老销售带着她了解了一下整套工作内容和流程之后,便带着她去了售楼处。

“马上要去的售楼处是环宇国际公寓的售楼部,刚开盘,就在公司附近。那边现在有不少客户,乔予,待会儿你可机灵点,争取来个开门红。”

“好。”

等到了售楼处,乌央乌央的都是人。

有销售,有客户。

老销售赵飞带着乔予去了沙盘面前,“乔予,我那边有客户要接待,你自己先看看沙盘,熟悉一下环宇国际的房型朝向,有什么不懂的,随时问我。”

“行。”

乔予研究了会儿沙盘后,一旁的同事拽了拽她袖子。

“新来的,这个客户照顾一下!”

老头穿着普通的亚麻衬衫,带着一顶黑色的小礼帽,浑身上下也没什么名贵配饰。

老头先找的那位老销售赵飞,但赵飞正盯着另一位戴着劳力士水鬼的中年客户,便将老头推给了乔予。

乔予礼貌的温和淡笑:“老先生想看看多少平的房子呢?我可以给您介绍介绍。”

“你们这儿最大的是多少平?”

老先生虽然穿着普通,可说话气质却很威严。

乔予拿起一张房型图,递给他:“这是我们的宣传册,您可以看看,最大的是300平的大平层,但我个人觉得,300平的大平层并不适合您。”


乔予走向倾盆大雨里。

没一会儿,全身上下湿透。

她身上还穿着礼服和高跟鞋,眼下,高跟鞋成了累赘。

她将脚上的高跟鞋踢掉,噗通一声,跪在了大雨泥泞中。

叶承泽就坐在自家别墅的二楼露台上,喝着冰镇的香槟,俯瞰这一切。

一步一叩头,就这样磕上山顶。

坚硬崎岖的石头台阶,磨破乔予的双膝,脚底,手心,额头。

可叶承泽却觉得不够,他起身,双臂撑着露台的白色栏杆,看戏一般:“乔大小姐,你只磕头,不道歉,佛怎么听得到?还是,你根本不服?”

乔予起身,攀一阶台阶,跪下。

她脸上冷的没有任何情绪,她说:“我错了。”

她错了,错在六年前,背叛薄寒时。

叶承泽笑,手掌摆在耳朵边,侧头戏谑:“什么?乔大小姐,大声一点!我听不到,佛更听不到!”

“我错了。”

她错了,错在,让薄寒时遭受三年的无妄之灾。

“再大声一点!”

“我错了!”

她错了,错在不听乔帆的话,离经叛道的追求所爱之人。

“你头磕的太轻了,佛怎么看得出你的诚意?”

乔予喉咙滚了滚。

她起身,重重的跪下去,“我错了!”

她错了,错在……和薄寒时相爱。

额头,用力的磕在石头台阶上。

鲜血,融入雨水中,泛出一抹淡淡的红色,很快被大雨冲刷干净。

不知爬了多少台阶,磕了多少头,额头上的鲜血,混着雨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将乔予的视线模糊。

一抹白色身影,在台阶之上,摇摇欲坠……

站起,跪下,叩头。

一遍又一遍的说,她错了。

她的体力快要耗尽,嗓子也哑了,她跪在大雨中,双眼红透。

她嗫嚅着嘴唇说:“薄寒时,我错了……对不起……”

薄寒时说,他在狱中1095天,每一天,都在苟延残喘的活着。

乔予忘了告诉他,这六年来,2190天,每一天,她都像是在油锅中煎熬。

她快卑微到尘埃里,可她真的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把这份债还清。

有时候,她甚至希望薄寒时能给她一个痛快,给她一刀,两刀,三刀……直至他解恨为止。

可薄寒时没有那样做,他给了她一个死缓。

死不了,却也活得毫无念想。

叶承泽讥讽的声音又响起:“乔大小姐,要是累了,跪不动了,就朝我说句软话,也许,我心情一好,就大发慈悲!”

乔予背脊绷紧,又直又挺,像是一根拉紧的弦。

她这辈子,只对不起过一个人。

若是叶承泽说的是真的就好了,佛要是能听见她的认错,能不能……让时光倒流?

她宁愿不去认识薄寒时。

宁愿,不和同学打那个赌。

眼前的台阶,高高蜿蜒。

这条路,好像走不到尽头。

她的罪,好像也永远赎不清了。

站起,跪下,磕头……

不知重复了多少遍,不知跪了多少层台阶……她快要晕过去。

一把黑色大伞,支撑在她头顶上方,瞬间挡去那些不安的风雨。

“现在道歉,还有用吗?”

那道熟悉的低沉清冷男声,让乔予背脊猛然一僵。

她抬手,用力抹去脸上的泪痕和污渍,可她的手心已经脏了,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他的眼睛……

此刻,她比微尘还要低贱,可薄寒时,高高在上,一如神祇。

风雨中,一把肃穆的黑伞,支撑起一片小小的天地。

乔予跪着,薄寒时站着。

不知就那样僵持了多久,那道跪着的身影,彻底晕倒。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乔予感觉到一双有力的手臂,像是从前那般将她打横抱起。

男人胸膛的温度,曾经令她无比留恋……

只可惜,再也不属于她。

……

西洲,君悦大酒店。

江屿川在套房门口焦灼的来回踱步,直到看见电梯门打开,薄寒时抱着昏迷的乔予,大步走来。

“乔予怎么样?张医生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张书源,薄寒时的私人医生,早就在总统套房内恭候。

薄寒时横抱着乔予径直进了房间,抬脚踢上套房门。

门,咔哒一声,重重合上。

江屿川被隔绝在门外,愣了下。

好像自始至终,无论他怎么关心乔予,他一直都是那个局外人。

于是,他安分的,候在门外。

……

总统套房内。

乔予浑身发寒,冷的跟个冰块似的。

张书源查看一番后说:“她淋了雨,额头又破了,现在已经烧到39度,我开一副退烧药和消炎药,你喂她吃下去,今晚再发一身汗,应该就没事了。她身上的伤口需要清理一下,是我来还是……”

“你出去吧。”

医生会意,“好,那我把碘伏和药膏放这儿。我先出去,薄总,你有事叫我。”

“嗯。”

医生丢下医用物品后,便离开了房间。

薄寒时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就那么静静地注视着她。

明明是她背叛他,他恨她都来不及,可如今,却又一次,犯了贱。

乔予半梦半醒,浑身冷的像是泡在冰窖里,她裹着身上的被子,仍旧抖的不像样子。

她身上还穿着湿透的衣服。

薄寒时大手一挥,直接掀开了她的被子,扒掉了她身上所有衣物。

裸露的皮肤,接触到空气,乔予冷到瑟缩,“冷……好冷……”

薄寒时起身,想去调空调温度,乔予的手,忽然抓住了他的衣袖。

“别走……抱抱我……好吗?”

真的好冷啊。

她是不是快死了?

她死了没关系,可是相思该怎么办啊?她欠薄寒时的债,又有谁替她还?

男人背对着她,身形顿住。

有那么一瞬间,薄寒时以为,他们还是正常的情侣关系。

只有六年前的乔予,病了以后,会这样对他撒娇。

僵硬几秒后,理智让他丢开她的手。

可乔予……从他身后,双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好暖和啊……就让我抱一会儿……”

就一会儿,她不贪心。

薄寒时彻底僵住了,“乔予,你知道我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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