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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鉴宝录金锋徐文章前文+后续

金元宝本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孙林国蓦然大震,双眼圆瞪。金锋朗声说道:“雍正驾崩乾隆上位,孙嘉诚依然深得乾隆的赏识,历任刑部、吏部侍郎、都察院左都御史、刑部尚书、吏部尚书……”“不贪财不好色,一心为民,在户部的时候得罪了果亲王允礼。果亲王不信没有不贪的官员,亲自带人查他,结果所管账目毫厘不差。”“从此孙嘉诚更加了不得,升任直隶总督、宗人府府丞、协办大学士。”“对不对?”听到金锋的这些话,孙林国早已嘴角哆嗦,浑身发抖了。“乾隆十八年十二月,孙嘉诚去世,享年七十一岁,谥号文定。”“著有《春秋义》、《南华通》、《诗义折中》、《周易述义》、《司成课程》、《近思录辑要》、《成均讲义》、《诗删》、《南游记》等个人诗集作品。”金锋嘴里念出这些话来,如数家珍般的流利,没有丝毫停...

主角:金锋徐文章   更新:2024-12-17 1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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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金锋徐文章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鉴宝录金锋徐文章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金元宝本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孙林国蓦然大震,双眼圆瞪。金锋朗声说道:“雍正驾崩乾隆上位,孙嘉诚依然深得乾隆的赏识,历任刑部、吏部侍郎、都察院左都御史、刑部尚书、吏部尚书……”“不贪财不好色,一心为民,在户部的时候得罪了果亲王允礼。果亲王不信没有不贪的官员,亲自带人查他,结果所管账目毫厘不差。”“从此孙嘉诚更加了不得,升任直隶总督、宗人府府丞、协办大学士。”“对不对?”听到金锋的这些话,孙林国早已嘴角哆嗦,浑身发抖了。“乾隆十八年十二月,孙嘉诚去世,享年七十一岁,谥号文定。”“著有《春秋义》、《南华通》、《诗义折中》、《周易述义》、《司成课程》、《近思录辑要》、《成均讲义》、《诗删》、《南游记》等个人诗集作品。”金锋嘴里念出这些话来,如数家珍般的流利,没有丝毫停...

《重生鉴宝录金锋徐文章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孙林国蓦然大震,双眼圆瞪。

金锋朗声说道:“雍正驾崩乾隆上位,孙嘉诚依然深得乾隆的赏识,历任刑部、吏部侍郎、都察院左都御史、刑部尚书、吏部尚书……”

“不贪财不好色,一心为民,在户部的时候得罪了果亲王允礼。果亲王不信没有不贪的官员,亲自带人查他,结果所管账目毫厘不差。”

“从此孙嘉诚更加了不得,升任直隶总督、宗人府府丞、协办大学士。”

“对不对?”

听到金锋的这些话,孙林国早已嘴角哆嗦,浑身发抖了。

“乾隆十八年十二月,孙嘉诚去世,享年七十一岁,谥号文定。”

“著有《春秋义》、《南华通》、《诗义折中》、《周易述义》、《司成课程》、《近思录辑要》、《成均讲义》、《诗删》、《南游记》等个人诗集作品。”

金锋嘴里念出这些话来,如数家珍般的流利,没有丝毫停顿。

这些话沉厚洪亮,传入十多米外孙林国耳朵里,清楚而震撼,宛如惊雷。

孙林国身子剧震,呆呆的望着金锋,情不自禁的上前两步,颤声叫道。

“你,你……你……”

金锋推着板车慢慢前行,大声说道:“你的祖辈是个名臣……”

“你的印章,也是好印章。”

说完,骑上板车,缓缓蹬踩,驶离现场。

孙林国呆若木鸡般的站着,浑身抖个不停。

能把自己祖宗的老底子说得一清二楚的人,神也不过如此。

忽然孙林国恍然大悟的醒过来,直追金锋,不停大叫。

“大师,大师……”

街上骑板车收破烂的在前面走,后面一个老头气喘吁吁的不停追,不停叫,引来好多路人的围观。

金锋不疾不徐的骑着板车,却是一直领先于孙林国,直到出了街口才停下车来。

孙林国大汗淋漓,一把把住金锋的板车蹲了下去,脸色苍白,颤声叫道:“大师……帮我……”

“上车!”

坐在金锋的板车上,孙林国向金锋讲起了印章的事来。

正如金锋所说的那样,孙林国的祖辈就是金锋嘴里的孙嘉诚。

孙嘉诚历经康雍乾三朝,妥妥的名臣之一,孙家的家训极严,家风极好,后世子孙入朝为官的也不少。

祖上福荫好,好人有好报,加上孙家做了不少善事。

因此孙家延绵数代人而不绝,这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奇迹。

到了孙林国这一辈上,孙家不好不坏,中等小康人家,孙林国身为高级工程师,日子也算是过得去。

问题就出在孙林国的儿子身上。

孙林国的儿子是孙家唯一的种,在蜀大念大三,本来以孙家的家境,供个孩子上大学毫无压力。

哪知道自己的儿子却在这一年沾上了那些暴利的贷款。

这种贷款说白了跟民国时期的那些高利贷完全没区别。

旧时代的高利贷有句话叫做九出十三归,顾名思义,贷一百块钱,只给你九十,还的时候却得要还一百三。

而这种贷款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孙林国儿子大三交了个女朋友,压根也没对家里说。

女朋友吃的用的穿的,都是名牌,节假日还得去旅游,花费自然大了起来。

现在的学生,尤其是女学生都爱攀比,手机得水果最新款,衣服得春熙路进口店,玩的锦里,住的香格里拉。

没钱了,孙林国的儿子就玩起了贷款。

这种贷款其实就是专门给学生们挖的坑,明面上利息低到九厘,但实际上其中猫腻多不胜数,处处是坑。

在校学生大多数经济来源都靠家里,偿还能力有限,自制力又不强,导致贷款越贷越多,就像是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顿了顿,周淼又说。

“傲哥会炒菜做饭,做得又好吃,夜排档生意火爆。”

“你人聪明,比我们谁都懂得多。”

“我,我连小学都没念完……”

“从帝都山出来到现在,我连春熙路都没过去几次,天天跟废品破烂打交道……”

“废品站不开了,我不晓得,我还可以干什么?”

金锋仰望着破烂的天花板,静静说道:“你想开,那就接着开。”

周淼低低说道:“我是残废,没多大的奢望。我就只想跟破烂候那样,收破烂收起了一栋楼。”

“到时候我挣到了钱,回老家,给我们几兄弟一人盖一栋别墅,再把娅娅和贝贝找到。”

“我们几个天天在一起,一辈子不分开。”

臭气熏人的潮湿房间里,金锋静静的躺着不动,眼眶里有些湿润。

周淼的话自己没法回答。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淼转过身,背对金锋,嘴里轻声呓语说道:“锋哥,我想丹哥了。”

“我想娅娅……”

“我想贝贝……”

“我想帝都山,想我们的家……”

周淼的呓语缠缠绵绵,越来越低,终至不闻,发出匀称的呼吸,进入梦乡。

周淼的话却像是一把刀子捅进自己胸口,痛得发抖。

闭上了眼睛,紧紧的咬着牙。

这一晚,是金锋重生的第一晚,这一晚金锋一夜没睡。

原本在心里的计划随着周淼的梦话全部打消。

所有的计划,全部打消!

“一百年前,为了那片破碎山河,我,背负了太多的责任和希望……”

“谢谢你把我带回现在,如今山河依旧,国泰民安,时逢千古未有的梦寐盛世……”

“我,不用再背负那些虚无缥缈的责任……”

“我,要好好的,活一次!”

凌晨三点,周淼就悄悄爬起来,开着废品站唯一的一辆电三轮出门去赶早市。

早市说白了,就像是民国年间的古玩鬼市,都是见不得光的。

周淼干这一行快十年,路子比金锋还摸得熟络。

当初几兄弟一起出来,流浪街头,什么都干过,最后金锋选择了收破烂。

这,是唯一不需要本钱的行当。

辛辛苦苦好些年,也是因为这个废品站,四个兄弟各自分道扬镳,只剩下周淼跟金锋还在坚持。

天刚麻麻亮,东边翻起了鱼肚皮,哐当当熟悉的声音响起,周淼的电三轮回来了。

加大的货箱里上拉着十几圈的五芯电缆,有拳头粗。

周淼拖着一条废腿跳下车,麻利的关闭大门,在大油桶里点上火。

吃力的的从车上拖下电缆,熟练的将电缆锯成一米一节,随即丢进大油桶里。

大油桶里的火加了废机油和柴油,燃得很旺,一股浓浓的黑烟冲天而起,塑料的焦臭铺满四周。

金锋静静的看着周淼老练的动作,轻轻的将烟蒂踩在地上,狠狠的搓。

时间指向七点,油桶里只剩下澄亮亮的铜芯。

周淼早已煮好了稀饭,端了一大锅出来,冒出腾腾热气。

就着咸菜和馒头,呼哧呼哧的大口吞咽。

八点多钟的时候,满空的焦臭还残留在半空,王大妈带着一帮子人到了废品站,前前后后走了一圈。

废品站临时关停。

如果要再开,必须先补办好手续,按照程序走。

“锋哥,现在怎么办?”

周淼站在五米高的破烂山上,看着堆满的破烂,静静的问金锋。

金锋换了身最干净的衣服,拎着一个塑料包,淡淡说道:“天塌不了!”

“看着家。”

走出废品站,金锋骑着板车去了草堂。

草堂的名气极大,这里是诗圣流寓成都时的故居。

杜甫先后在此居住近四年,创作诗歌两百多首。

唐末诗人韦庄寻得草堂遗址,重结茅屋,使之得以保存,宋元明清历代都有修葺扩建。

挨着草堂的旧货市场名气虽比不上诗圣,原先地方极小,后来经过扩建,面积颇大,每一间门面都得有送仙桥的两倍。

草堂、送仙桥和文殊坊并称锦城三大古玩城,草堂的设施最完善,摊位最多,还建得有大棚区,不用遭受日晒雨淋那份罪。

人气虽然比不了送仙桥跟文殊坊,但靠着草堂的名头,接待些五湖四海的游客,光是卖纪念品都能赚得盆满钵满。

一千五百万的准一线大城市,每一处地方都是人山人海。

大棚区里摊位很规整,摆放的工艺品跟送仙桥的差不离,大多都是文玩类的手串,文玩核桃以及烂大街的车珠子。

木雕、竹雕、漆器好些个都是大件货,有一排摊位是专门的玉石区。

金锋也就远远的望了一眼,没有过去。

站在十几亩的大棚区中央,金锋微微失神。

这是自己从来没想过的真正繁华盛世,就算是做梦也未曾梦见。

一百多年前,随便一个弹丸小国开着一艘战舰,轰上两炮就能割地赔款,只有真正生活在那个年代,才会懂得什么叫做屈辱。

大棚区过去,是整齐划一的门脸楼,门脸上挂着各式各样的招牌,楷书、行书、隶书、篆书。

门脸内的装潢也是古色古香,各有特色。

奇石斋过去,金锋进了一家叫做三苏收藏的古玩店。

这家店由两个门脸组成,面积得有八十平米,分上下两层,装潢带着明清风格,博古架和一些家具的摆设布局也有些考究。

凉悠悠的冷气迎面扑来,刚进门脸的左侧,摆着一盆富贵竹,右边是一个仿古的鱼缸。

这是典型的风水招财摆设,金锋暗自在心里点头。

随眼一打,店铺里博古架上摆着的一些瓷器尽收眼底,正面挂着四幅装裱好的字画,梅兰竹菊四君子。

落款是近代的一个人,金锋自然不了解。

角落里放着一块长两米多的功夫茶茶桌,直径一尺的树墩做的天然圆凳上,坐着两个人,悠悠闲闲的品着茶,低低的细语。

金锋站在门口没几秒,门口的红木仿太师椅上站起来一个少妇。

少妇三十来岁,身材倒也没走样,穿着一件黑色露肩长裙,妆化得很浓,一张猩红的大嘴如同鲜血一般,红得吓人。

两只眼睛上下一打量金锋,撇撇嘴,不冷不热的说道。

“你干什么的?”

虽然自己换了最干净的衣服,最好的鞋,但在对面少妇眼里,自己依然不过是区区不入流的一个路人。

这让金锋有些不舒服。

“收东西不?”

金锋淡淡说道。

冰冷冷的话让女人微微一愣,说道:“当然收。”

“你有什么?”

金锋将塑料袋掏出来,轻轻一抛,稳稳的落在方形茶几上。

少妇捡起塑料袋凑近了一看,咦了一声。

伸手招了招,叫学徒工送来手套,将塑料袋里的铜钱取了出来,挨着挨着放在方桌上。

随后又拿来了游标卡尺,先量了每一枚铜钱的尺寸。

少妇有些意动。再次大咧咧的招招手,又叫学徒工取了独眼放大镜,就是戴在眼睛上的那种。

这种放大镜金锋早已见过,那时候天都城跟大魔都钟表匠戴的就是这个。

少妇在测量过铜钱尺寸之后,又拿了高倍放大镜仔细看完,足足花了半钟头。

这个时间段,少妇也没叫人来招呼金锋,金锋就只能站着。

好不容易鉴定结束,少妇却又做出了一个令金锋想不到的事来。

叫学徒工拿来平板电脑,调开一个图片文档,将每一枚钱币挨着跟图片上的钱币相对比。

一来二去,大半钟头没了。

这边少妇在看钱币,另外一头角落里,两个男人里的其中一个叫了声小宋。


雪白的贝齿咬着下唇,嗯嗯点头,娇柔的声音宛如天籁。

“好。”

双手轻轻的捧着塑料袋,李旖雪轻慢慢的离去,惨淡的菊灯变得柔亮,似月光洒在她的肩头,光是背影就令人无限遐想。

桌上地上一片狼藉被清理干净,还没动一下的好些菜被周淼倒在一个面盆里放进二手冰柜。

周淼拿出一张表来,轻声说道:“王大妈给的,叫你填好。她说她以土地庙居委会的名义给你申请了个废品站指标,手续下来,以后废品站就合法了。”

“她说办证得要十万块钱。”

“但废品站的范围只能限定在土地庙居委。”

金锋嗯了声,拿过申请表来一看,嗬了一声,轻轻吁了一口气。

虽然这个手续只限定在土地庙居委范围,但总算是合法的。

申请废品站的手续需要十万块钱,听起来挺贵,但能办下来,以后自己的废品站就是合法公司,不用再担惊受怕哪一天又给关了。

王大妈虽然坑过自己很多次,但这一次却是帮了自己大忙。

“老五老六的学费生活费我留了一万五。”

“压货两万一千一百六,全卖了估计能有三万一。”

“不过要拉到温北,还得晚上走货。”

“我卡里还有六千九,自己存的。”

“家里所有的就这么多。”

“三娃子答应借三千,老白答应借三千五……”

“刁太婆中午让点点送了五百过来,我没要……”

“刚傲哥给了八千,把所有废品卖了的话,还差六万四。”

“王大妈下午来找你,说是没钱她可以借你……不过得算两分的利息。”

金锋鼻子里哼了一声,点着烟冷冷说道:“借谁的钱也不借她的。”

从挎包里拿了一叠钱出来丢给周淼,那是自己买药剩下的,一万出头。

周淼有些吃惊:“哪来这么多钱?”

“昨晚清理出来的铜钱,是古董。卖草堂古玩店赚的。”

“对了,老袁头今天来过没?”

周淼急忙点头,赶紧去把老袁头今天的货拿过来给金锋看。

却是没有金锋想要的东西。

一笔十万,一笔八十七万,两笔资金如同两座大山重重的落在金锋背上,呼吸都困难。

两兄弟把该收拾的破烂归类放好以后,已经是十二点多。

洗了澡,周淼低低的又问起金锋关于张丹的事来。

张丹也是当年来锦城的四个兄弟之一,排行老大,金锋排行老三,周淼最小。

下午跟金锋大打出手的傲哥,是第二個孩子,名字叫龙傲。

当初四兄弟一起从帝都山出来,开始在工地打工三个月,没拿着工钱,张丹带着几兄弟找包工头理论,被几十号工人围着打。

那时候几兄弟不过十二三岁,哪里是成年壮汉的对手。

当天晚上,几兄弟蹲在娱乐城门口守着包工头出来,把包工头打成残废,抢了包工头的两千多块钱跑到了锦城。

在锦城做了很多职业,送外卖、洗碗、搬砖、苦力,到最后流浪街头做了乞丐。

那两年的辛苦,只有经历过的才会明白到底有多苦。

后来金锋从街边那些捡塑料瓶的老头老太婆那里寻到了路子,四兄弟开始收起了破烂。

初始的时候,就只会收了破烂捡了破烂拿去废品站卖,后来金锋又找到了路子,寻到了王大妈这里建起了废品站。

四个兄弟那时候很齐心,都是被亲娘抛弃的孤儿,根本不怕累不怕脏,没日没夜的干活。


“谢谢美女,谢谢老板。”

“谢谢你啊大兄弟。”双手恭恭敬敬的去接钱。正待去接钱,只听见边上有个闷闷的声音传来。

“何猴子,开张了啊……”

“什么玩意值一千块呐?”

摊主转头一看,笑容满面,两眼放光。

围观的藏友和路人纷纷转过头去。

只见一个高高大大、年纪约莫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

男人满脸横肉,长相特凶恶,左手手挂着一串暗黄色的二点零手串,在太阳下反着眩光,就像是玻璃一般。

右手正在盘玩着一串暗红色的十八子念珠,中指上带着一枚银包红宝戒指。

穿了一身阿迪短袖,脚下却是一双人字拖,胸口上挂着的一串零点八的大金链子。

金链子的末端,赫然是一块阳绿翡翠大方牌。

上上下下、标准的土财主装扮。

但见这个男人,摊主顿时眉开眼笑,弯腰叫了声:“哎呀喂,余老板,余专家,可好久没见着你了啊……”

余老板大喇喇的嗯了一声,一双死鱼眼睛高高的凸起,肆无忌惮的盯着曾子墨。

眼前的这女子美得不像话,瑶鼻杏眼樱桃嘴,小腰盈盈一握,完美无瑕的身材,看到曾子墨,余成都只感觉自己这辈子都白活了。

这目光刺得曾子墨浑身不舒服,看了看这个男人,蹙眉轻皱,往金锋身边靠了靠。

“嗯,今儿有空,过来瞅瞅……”

余老板恋恋不舍的将目光从曾子墨身体上挪开,曼声说道:“淘换到啥好物件没有?”

“拿过来给哥瞅瞅……”

“哥,不差钱!”

边说,边故意的往曾子墨这边看,样子很是自满。

摊主何猴子谄媚的应承:“都是些原先的物件,您都点评过的……”

“倒是这位美女手里的烟杆是前天西城区淘的……”

“余老板是行家,您给瞅瞅?”

“哦!?”

余老板顺眼望过去,眯起了眼睛,嘴里轻轻咦了声。

“像是和田玉的烟嘴啊。”

“沁色自然,包浆也是老的。”

边说,余老板上前来,笑说:“美女,能让我过过手不?”

曾子墨手握烟杆,转过玉首,玉脸上带着一丝蕴怒。

这个男人太没素质。

见着曾子墨不理会自己,余老板倒也不生气,反而凑近了脑袋,仔仔细细的打量曾子墨手里的烟杆。

“吔,有点意思啊这烟杆……”

“烟锅圆,烟杆扁,烟嘴白,铜绿铜锈天生自然……至少也得是民国的东西了……”

围观的人听了余老板这话有些意动。

古董啊!

摊主何猴子一听,眨巴眨巴耗子般的小眼睛,呐呐说道:“真的是个物件呐?”

这句话暴露了自己的无知,边上好些个摆摊的商贩全都围了过来,鄙夷的看着何猴子。

都是在送仙桥混生活的商贩,谁谁谁的摊位上有什么,大伙心底都清楚。

在现在全民收藏的年代,就连一楼二楼那些个大门脸大商铺里都没一件真货,何猴子这个地摊上……

那就更不用提了!没想到,这个何猴子还真有个民国的物件,这倒让其他商贩们有些意外。

余老板这个人,送仙桥里大多老商贩都认识。

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原名叫余成都。爷爷那辈是清水袍哥人家,家境殷实,很早就是拆二代,后面锦城大发展,一千多万的人口挤在一起,光靠那些茶楼商铺火锅城都能躺着吃到老死。

吃穿不愁,就好文玩古玩这一口,养了一群跟班小弟,美其名曰朋友弟兄,每天不是钓鱼麻将就是旅游聚会,过得很是潇洒。

余成都还有个外号叫余专家,送仙桥里好些个商贩都是他的粉丝,从侧面也证明这个余成都有两把刷子。

他祖辈是开当铺的,家里藏的东西不少,从小耳濡目染,倒有些眼界。

听见余成都一口道出这烟杆的年代,众人也有些惊奇。

这当口,余成都看着烟杆上那两个英文字母,不由得咝了声,皱紧眉头,摸着下巴自言自语。

“捷豹?!”

“结巴!?”

“劲霸!?”

“咝……”

“这个是啥子意思喃?”

“明明烟嘴跟烟杆包浆都差不离,铜绿铜锈也是老的,烟嘴年代至少也得有一百年了……”

“难道是烟杆的牌子?”

余成都抠着光秃秃的脑袋,眼睛眯成一条线,皱眉苦脸,似乎已经陷了进去。

“难道这俩字母是人名字!?”

“嗳,我说,这烟杆你卖了多少。”

何猴子比起了一个手势:“一千。”

“呃……一千块!?”

“倒也不算贵。也不离谱。”

余成都点着烟来,曼声说道:“我出一千五。给我包起来。我拿回去慢慢琢磨琢磨。”

听到这话,何猴子顿时眉开眼笑,不住点头。

“余老板就是大气。”

余成都倒也不客气,挥手叫人拿来手包,开始数钱。

何猴子则转向曾子墨,呵呵说道:“美女,不好意思,对不住,这烟杆人余老板要了……您……”

曾子墨怔了怔,娇声说道:“何老板,这烟杆你要卖两个买家吗?”

何猴子呆了呆,嘴里啊啊两声,灿灿笑说:“这不是……不是……”

“人余老板那个……”

“嘿嘿……对不住您了……”

曾子墨紧紧的抿着嘴,瑶鼻轻哼。

余成都嗯了一声,笑了起来,满脸横肉堆在一块。

笑眯眯的打量着曾子墨,咂咂嘴戏谑叫道:“怎么?”

“美女你也想要这烟杆?”

曾子墨看也不看余成都,对何猴子娇声说道:“何老板,做生意讲的诚信,我先拿到的烟杆,我已经付钱,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猴子面色难堪,嘴里打着哈哈。

余成都却是笑着说道。

“要我说,这样的旧家什还真不适合你这样的黛玉妹纸……”

边上的人全都哄笑起来,看曾子墨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友好。

曾子墨玉脸一下红潮涌动,杏眼水雾蒙蒙,羞恼异常。

红扑扑的脸蛋在阳光下更显娇嫩,都快滴出水来。

无数人心惊,这美貌!

余成都粗鲁不堪的话语令自己羞愤难当,自己这个天之骄女何时受到过这样的调戏和当众侮辱。

莲藕般的手轻轻颤抖,更显苍白。

没有半点犹豫,当下就要丢了烟杆。

这时候,一只黑乎乎的手握住了曾子墨的玉臂,轻声说道:“你不放手,谁也拿不走。”

金锋的话语传入曾子墨耳内,不知道为什么,曾子墨的心一下子就平静下来。

侧首看看金锋,轻轻嗯了一声,将手里的烟杆握得紧了些,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手臂就在金锋黑乎乎的手里握着。

余成都哦了声,漫不经意的扫扫民工打扮的金锋,鼻子里哼了一声,满是轻蔑。

“哎呦喂,美女出门还带着保镖的啊……”

“电影里都是道士下山,我看你倒像是个农棒子下山……”

金锋瞥了余成都一眼,冷冷说道。

“吃了大便记得要刷牙!”


进入七月,锦城在经历了前些天的看海之后,天气变得异常狠辣,连续几天室外四十度的高温让整个城市就如同一个大蒸笼。

午后的阳光最是刺人,阳光透过冬青树的树叶照射下来,将地面照得千奇百怪。

蹬了几公里,金锋也累得气喘吁吁,靠着人行道慢慢前行。

林荫树下,知了不知疲倦的嚎叫,让人心烦。

前面围了一大群人,将人行道挡得严严实实。

人群里爆发出一个凄厉的哭声,在酷暑的午后听着很是渗人。

金锋推着三轮正准备绕过去,无意间的一瞥,停了下来。

一个女孩跪在地上,紧紧的握住拳头。

在女孩的脚下,躺着一个老头。

这个老头,金锋在今天见过两次。

第一次看到这老头是在那刘教授的三苏堂。这人求着让刘教授参加后天某个约会。

也就是因为他,金锋见到了那方胆昭日月的图章。

这枚印戳,就算化成灰,金锋也不会忘记。

因为,这枚印戳自己曾经上过手。

凡是自己上过手的东西,金锋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第二次看到这老头是在覃允华的銭莊。

这人捧着大红包请覃允华鉴定那方印着胆昭日月的印戳图章的真伪。

这个老头自称孙林国。

覃允华为人不错,但鉴定结果却是令孙林国失望,从孙林国离开的那一瞬间,只有金锋才看见了孙林国眼中的绝望。

甚至金锋还看见了孙林国眼里的那抹决绝。

没想到才过了多久,转眼又再次遇上,孙林国却已经躺在了地上。

地上的孙林国面色灰败,有些发青,双眼鼓得老大,全身僵直,几乎没有了心跳,手里兀自紧紧的握着竖八行的信笺。

这类情况多半是因为突发的心梗或者脑溢血,印戳被鉴定为假对孙林国的打击不轻,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突发心梗或脑溢血也在情理当中。

跪在孙林国身边的是一位短发齐耳的个性女孩。

上半身穿的一件薄薄的黑色真丝露脐吊带,虽然跪着弯着腰,却依旧盖不住那傲人的身姿。

精致深深的锁骨,蓬松的吊带在女孩的轻轻抽噎间微微动,里边的风光也几乎清晰可见。

平坦的小腹哪怕是跪着也看不着一丝丝的赘肉,下半身穿着一条短短的牛仔短裤,紧紧的绷着,古铜色的长腿说明这女孩一定从事跟运动有关的职业。

锁骨精致,细腰盈盈,面若桃花般娇艳,野性十足,让人怦然心动。

女孩跪在孙林国身边,十指呈叠加摁在孙林国胸口,不停的摁压。

嘴里急促低沉的数着数字,当数到十的时候,女孩立刻放弃摁压胸腔,捏着孙林国的鼻子进行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三秒之后停顿,女孩再次摁压孙林国胸腔,做起了心肺复苏。

整个过程时间力道拿捏得相当准确,可见这女孩是个专业级的人士。

心肺复苏做了以后,女孩附耳趴在孙林国胸口,仔细听了几秒,跟着再次人工呼吸起来。

连续几次,孙林国依旧没有动静,脸上已经呈现出了青灰色,那是死气的凝结。

女孩却是没有放弃。

一次又一次机械准确的做着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嘴里机械的数着数字。

毒辣的阳光无情照射下来,女孩全身早已经湿透,额头上的汗水一滴滴的滴下来,呼吸急促,面色越来越苍白。

又一次的人工呼吸、心肺复苏过后,孙林国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女孩跪坐在炙热的地面,紧紧闭上眼睛,攥紧拳头,仰天发出一声尖锐的悲嚎。

“你快醒啊,你醒过来啊——”

“醒过来呀——”

“啊——”

女孩颓然垂下脑袋,泪水跟汗水簌簌而下。

“你们看什么看啊,都给老娘走开。”

“人死了你们高兴是吧?”

“滚——”

围观的人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无动于衷,好些个男人从始到终都贪婪的盯着女孩暴露的身体,眼神龌龊而卑劣。

孙林国的手在这时候轻然松开,脑袋软软的歪倒在一边,眼睛死死的盯着一个方向,身子僵硬。

女孩呀的冲着天空又是一声凄惨的悲嚎,双拳狠狠的捶了自己大腿一下,无力的弯下腰去。

头无力的垂在胸口,背部轻轻耸动,失声痛哭。

那一瞬间,金锋的心猛然间一抖。

“不信救不活你!”

“我偏要救活你!”

女孩似乎很倔强,沉寂了几秒,突然杏眼圆瞪,咬着唇嘶声叫喊,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

盒子里是一整套的银针。

取下一根三寸毫针,捏着银针对着孙林国的胸口扎下。

这时候,一个浑厚冷清的男人声音传了进来。

“别扎膻中!”

女孩蓦地一震。

抬起头来,见到一个男生静静站在自己跟前,黑亮深邃如太平洋的双眸让自己的心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我来!”

金锋蹲了下来,从女孩手里接过三寸银针来,拿出火机在银针上迅速来回烧了九下,没有丝毫犹豫,一针扎了下去。

下针部位是孙林国的头顶神庭穴,轻轻一捻,针入两分。

金锋随口叫道:“两寸针。”

女孩看着金锋的下针手法顿时张着小嘴,完全呆了。

金锋回头一瞧,沉着脸从女孩手里夺过针盒,眼睛一扫,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这针盒竟然是用小叶紫檀做的,看包浆足有两百年以上。

拿起一根两寸银针,金锋再次用火机烧了九下就算是消了毒,跟着再次下针。

这一针扎的部位依旧是孙林国头顶,右眉毛以上,悬颅穴。

下针三分即停,针尾捻四下!

右手下针,左手早已将针盒里的另外三根银针拿在手里。

悬颅穴针停,飞速点燃火机消毒左手三根一寸银针,出手如电,刷刷刷连续三下,接连刺入五处、本神和目窗三个穴位。

下针各自三分半,两分和一分七,即刻停止。

下了这三针,金锋速度更快了。

掀起孙林国短袖,五指并拢,针盒里最后的四根六寸、七寸、八寸银针从指缝间齐出。

四针齐下,分别扎入天突、紫宫、紫府,最后一针才是膻中。

在扎针的同时,金锋另一只手掌摁住孙林国胸口,随着下针的深度和力道,轻轻一搓,猛地一拍。

早已气绝的孙林国腾的下坐将起来。

“哇!”

的下!

孙林国喷出一口血色的血块,跟着侧趴在地,卷缩成一团,不停的呕吐。

身子不停的痉挛,不停颤抖,鼻涕眼泪一起下来。

这一幕不可思议的画面出来,在场所有人就跟见鬼似的吓得哇哇大叫,慌不迭齐刷刷的往后退。

胆子小的摔倒在地,却是全然不顾,爬起来就跑。

金锋一屁股坐在地上,面色苍白的可怕,整个人如同刚从水里捞起来那般湿透。

一旁的短发女子惊愕交错,瞪大圆眼,呆呆看着金锋,手里的针盒掉了全然不顾。

嘴里却是失声尖叫:“鬼针!!!”

金锋紧紧咬着牙,面容狰狞而痛苦,右手颤抖指着孙林国,嘶声叫道:“把……他翻……过来!”

短发女子乍见孙林国卷缩成婴儿那般,倒吸一口冷气。

急忙过去,双手一探,握住孙林国双腕,双手拇指紧扣,掐住孙林国脉门,平伸双手往后一掰。

孙林国顿时倒在短发女子怀里。

跟着短发女子双手从后抱住孙林国小腹,右膝上提,毫不犹豫的顶在孙林国后背。

双手发劲,用力一抱。

孙林国依旧像是触电般的颤抖,嘴里却是哇哇哇的吐出无数口黑色的血块来,腥臭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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