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目光转向我,质问我为何要抽掉徐娇的护身软甲,害她中箭。
我忍下喉间恨意,面容平静。
“害她中箭,难道不是她想替我挡箭吗?”
我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徐娇,冷汗濡湿了鬓角,想说点什么,被我气得捂着胸口喊疼。
“至于那护身软甲,我不过拿回自己的东西罢了。”
杜仲也被我堵得说不出话。
好半天,指着我骂了一句善妒。
“娇娇,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姐夫一定替你完成!”
杜仲握住她双手,带着颤音,身上的雪袍平添了一丝破碎感。
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姻缘,我干脆成全这对痴男怨女。
“夫君看不出来吗?你的娇娇一心盼着嫁给你呢。”
徐娇疼得咬破了嘴唇。
我在护身软甲上抹了点相思子。
这毒无解,中毒之人也不会致命,只是时不时得疼上几下。
她不是喜欢玩毒吗?
这次便让她尝尝毒的滋味。
3
自打我同意徐娇进门,他们彻底卸下伪装,在我面前眉来眼去。
杜仲还想把养在外宅的孩子接回将军府,甚至还拉了父亲出来说情。
公正无私的父亲,碰到徐娇的事习惯性低头。
他让我大度一点,他说男子为了繁衍子嗣,免不了三妻四妾。
我并未阻拦,只说这个节骨眼接孩子回来,会让外人留下口舌,待杜仲与徐娇大婚后再商议此事。
我同前世那般,替他们操办婚典。
亲手写婚帖,叮嘱府中小厮务必送到每位宾客手中。
见我拿出大半积蓄来筹办婚典,父亲深感欣慰,让管家拨了将军府大半银两给我,好让徐娇风光大嫁。
我接过银两,转头去了米庄,购买大批粮食。
婚典前半月,北方如前世般闹旱灾,许多灾民涌进盛京。
我在正阳门附近建了粥棚。
又是施粥,又是给积善堂捐银两,让他们安顿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