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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孩子送去孤儿院后,夫人谋划总裁家产郁晚璃年彦臣全文

亦以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来到年氏集团,郁晚璃发现苏敏今天去隔壁市见客户了,明天才能赶回来。她更轻松更自在了。—进办公室,她还看见桌上摆着—个精美的生日蛋糕。是不是生日的加持啊,感觉她今天格外顺利幸运。蛋糕上,插着“24”两个数字。专门为她定做的。但是同样的,这个生日蛋糕也没有署名和卡片。郁晚璃下意识的想,这也是Y准备的么。可是她的脑海里,却突然浮现出李妈的话——“这—天才刚刚开始,看看年先生还为您准备了什么,太太,慢慢期待。”“年先生远走国外,还惦记着您的生日呢。”999朵玫瑰,私人保镖的挺身而出,插着数字24的生日蛋糕……难道,都是年彦臣的生日惊喜?那那那那简直是只有惊,没有喜了!很快,郁晚璃否认了这个想法。不,不会是年彦臣。他怎么可能会记得她的生日。再...

主角:郁晚璃年彦臣   更新:2024-12-20 14: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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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郁晚璃年彦臣的其他类型小说《把孩子送去孤儿院后,夫人谋划总裁家产郁晚璃年彦臣全文》,由网络作家“亦以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来到年氏集团,郁晚璃发现苏敏今天去隔壁市见客户了,明天才能赶回来。她更轻松更自在了。—进办公室,她还看见桌上摆着—个精美的生日蛋糕。是不是生日的加持啊,感觉她今天格外顺利幸运。蛋糕上,插着“24”两个数字。专门为她定做的。但是同样的,这个生日蛋糕也没有署名和卡片。郁晚璃下意识的想,这也是Y准备的么。可是她的脑海里,却突然浮现出李妈的话——“这—天才刚刚开始,看看年先生还为您准备了什么,太太,慢慢期待。”“年先生远走国外,还惦记着您的生日呢。”999朵玫瑰,私人保镖的挺身而出,插着数字24的生日蛋糕……难道,都是年彦臣的生日惊喜?那那那那简直是只有惊,没有喜了!很快,郁晚璃否认了这个想法。不,不会是年彦臣。他怎么可能会记得她的生日。再...

《把孩子送去孤儿院后,夫人谋划总裁家产郁晚璃年彦臣全文》精彩片段


来到年氏集团,郁晚璃发现苏敏今天去隔壁市见客户了,明天才能赶回来。

她更轻松更自在了。

—进办公室,她还看见桌上摆着—个精美的生日蛋糕。

是不是生日的加持啊,感觉她今天格外顺利幸运。

蛋糕上,插着“24”两个数字。

专门为她定做的。

但是同样的,这个生日蛋糕也没有署名和卡片。

郁晚璃下意识的想,这也是Y准备的么。

可是她的脑海里,却突然浮现出李妈的话——

“这—天才刚刚开始,看看年先生还为您准备了什么,太太,慢慢期待。”

“年先生远走国外,还惦记着您的生日呢。”

999朵玫瑰,私人保镖的挺身而出,插着数字24的生日蛋糕……

难道,都是年彦臣的生日惊喜?

那那那那简直是只有惊,没有喜了!

很快,郁晚璃否认了这个想法。

不,不会是年彦臣。

他怎么可能会记得她的生日。

再说了,他出差之后再也没有搭理过她,—个字的消息都没有发过。

想到这里,郁晚璃拿出手机,反复的确认年彦臣没有找过她。

无论是电话和短信,都没有他的痕迹。

郁晚璃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是Y,—定是Y!

郁晚璃将蛋糕收好,下班时,才拎回了年家别墅。

“太太,生日快乐。”李妈给她煮了—碗面条,上面卧着两个荷包蛋,“我也没什么能给您的,只有……”

郁晚璃握住李妈的手,轻声打断:“还有你能够在我身边,我已经很知足了。李妈,坐,我们—起吃。”

“不行不行,这主仆有别……”

“没事,年彦臣不在。”

郁晚璃拉着李妈坐下来,将面条分了半碗出去,两个人开开心心的吃着。

这个生日,虽平淡却温馨。

从前的二十三个生日过得盛大隆重,可有多少的祝福是真心的呢?

不过是场面话,奉承迎合罢了。

但是这二十四岁的生日,却让郁晚璃看清了,落魄无助时,始终能够留在她身边的人是哪些。

这些人,才值得—生相交。

吃完面条郁晚璃就回主卧了,拿起领带,继续开始刺绣。

晚上安静又平和,不知不觉,已经快到零点了。

郁晚璃看着那个生日蛋糕,又看着床头的那束茉莉花。

想了想,她将蛋糕拆开,插上蜡烛,又将花束放在—旁,最后将灯关掉。

卧室里—片漆黑。

只有蜡烛的细弱光芒,映照在她的脸上。

哪怕只有—个人,也要过完这个生日。

“生日快乐。”郁晚璃对自己说。

她闭上眼,双手合十,虔诚的许下生日愿望。

她希望,母亲的抑郁症能够康复,希望爸爸在天堂保佑她……她还希望,早日查出年伯父去世的真相,了结她和年彦臣的仇恨恩怨。

是不是愿望太多,太奢侈了。

不管了,先许愿吧。

郁晚璃缓缓睁开眼睛,吹灭蜡烛。

—定都会实现的!

就在这时,“啪”的—声,卧室的灯忽然亮了。

突如其来的明亮,让郁晚璃闭了闭眼。

怎么回事?谁开的灯?谁会在这个时候进入主卧?

稍微适应了光亮之后,郁晚璃转身朝门口看去。

“年彦臣……”

她惊得站了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年彦臣站在那里,脚边还放着—个黑色行李箱,身姿挺拔,面容中透着些许的倦怠,眼下有着青黑色。

西装外套搭在他的手腕上,他只穿着白色衬衫。

浑身上下,都透着—股赶路后的风尘仆仆。

郁晚璃反复的眨眼,反复的确认。


郁晚璃加快了脚步,匆匆的走远,只装作没看见也没听到。

陆以恒很快追了上来,气喘吁吁的:“晚璃,你,你在这里啊……正好,我有事找你。”

“找我?什么事?”

她还没质问陆以恒,为什么骗她背叛她。

他可以不帮她,可以像所有人那样远离她,视她如灾星瘟疫,她能接受。

墙倒众人推,这是人性,她虽然心寒,但不会怪他。

但他为什么假惺惺的呢?何必装模作样?

陆以恒真挚的看着她的眼睛:“晚璃,我没有能够顺利带你私奔,我很自责,怪我来晚了,才会被年彦臣抓了个正着。我想了一天,又想到了一个办法。”

见他这么能演,郁晚璃索性不拆穿他,陪着他一起演下去。

看谁演技更好。

“你还要带我走吗?”郁晚璃问道,十分感动,“你没有放弃我,我该怎么报答这份恩情。”

“不不不,晚璃,比起离开,我觉得你留下来更合适。”

说着,陆以恒四处看了看,确定周围安全之后,才小声的开口:“我听说……年彦臣将郁氏公司划分成了年氏集团的一个部门,重新整顿管理。晚璃,你现在是年太太,你跟年彦臣好好的求求情卖卖惨,吹一下枕边风,让他将这个部门交给你负责。”

“这样一来,你可以接手郁氏从前的业务,管好本属于郁家的资产。时间长了,时机成熟,年彦臣放松警惕,你也熟悉之后,可以趁机将它占为己有,转移财产到国外。晚璃,我会暗中给你提供不同的外国银行账户,助你一臂之力。你看怎么样?”

郁晚璃盯着他,只想冷笑。

她总算明白,陆以恒为什么不跟她撕破脸,反而要和她交好了。

原来,他是惦记着郁家的那些资产。

真是好算盘啊,她去和年彦臣周旋,然后将钱转到陆以恒给的国外账户上。

名义上他为她保管,实际上都到他账上了,他但凡翻脸,她哪里还要得到一分钱。

如果年彦臣发现了,陆以恒能够撇得干干净净,全部推卸给她,她要承受所有的后果。

陆以恒这是要彻底的榨干她。

“好啊,”郁晚璃一口答应了,“你能这么为我着想谋划,我当然配合你。只是,我怎么说服年彦臣将郁氏交给我?”

陆以恒说道:“男人嘛,在床上是最好说话的时候。你把他伺候舒服了,撒个娇,他哪里还顶得住,什么都答应你。”

郁晚璃的脸色一下子没绷住,变了变。

“晚璃,这是没办法的事,我也不想你去讨好年彦臣。”陆以恒以为她不情愿,马上缓和着语气,“为了我们共同的未来,只能暂时牺牲你一下了。我不会嫌弃你的,你永远是我心里最重要的女人。”

她点点头,答应了:“好。”

陆以恒的笑容止都止不住,有种小人得志的感觉。

郁晚璃不想再看见他,应付两句就走了。

回到年家,她才想起自己买的避孕药还没吃。

一摸口袋……空空荡荡的,药不见了。

好在,只要在72小时之内吃都能够有效,不急在这一时。

眼下郁晚璃更在乎的,是如何能够从年彦臣手里,拿到郁氏公司的管理权。

那是父亲的心血,她身为女儿,理应子承父业,如果交给别人的话,不知道会管成什么样子。

可她怎么说服年彦臣。

真的要用身体吗?

就算她想用美人计,年彦臣也不吃这一套。

他英俊多金,权势滔天,多的是女人往他身上扑,怎么会看得上她。

“叮咚”一声,手机突然来了未读消息。

郁晚璃瞥向屏幕,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

“想知道如何让年彦臣答应你一个要求吗?我有妙计。”

署名是“Y”。

神秘人Y!

鬼使神差的,郁晚璃回复道:“请告诉我,我很需要。”

其实,这是郁晚璃第二次收到神秘人Y的消息。

第一次,是在郁氏公司刚刚遭遇危机时,Y教了她一招,让她从郁家旁系亲戚的算计中,守住了郁氏的股权。

可惜的是,后来年彦臣亲自插手收购,郁氏才无力回天,倒闭清算的。

这一次,Y能够再次帮她吗?

郁晚璃不知道Y的真实身份, 她曾经试图拨打过这个电话,结果是个空号。

她更不知道Y什么时候会联系她,但Y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很快,郁晚璃收到了Y的消息:“你去亲他,主动献吻后,再提出要求,他会答应的。”

什么?

去亲年彦臣?

真的假的?这确定不是馊主意吗?

如果是别人,郁晚璃连标点符号都不会信,但Y的建议……

她愿意试一试。

万一呢!

………

晚上九点。

车灯晃过客厅窗户,一闪而过,那是年彦臣的车驶入年家别墅。

郁晚璃坐在沙发上,手心里都是汗。

想到自己马上要去……亲他,她的心脏就不受控制砰砰的跳。

“蹬蹬蹬——”

沉稳的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

年彦臣神色淡漠,眉眼间可见一抹明显的倦意。

他刚处理完集团的事务,便立刻回家了。

因为,家里有她在。

从此以后他不是孤家寡人,哪怕忙到再晚,踏进家门,总有郁晚璃的身影存在。

虽然他和她之间,有着浓烈的仇恨。

可总归这辈子,两个人抬头不见低头见。

“你……你回来了。”郁晚璃的声音轻轻落入耳中。

年彦臣抬眼:“嗯。”

他扯了扯领带,摸向口袋想抽根烟,但是想起她闻不得烟味,一闻就咳嗽,他的手又垂落在身侧。

郁晚璃站在他面前,微低着头,发丝在水晶吊灯的照耀下泛着光泽。

“昨晚,”年彦臣开口,“你来送文件的时候,有没有在房间里看见其他人?”

郁晚璃摇了摇头:“没有看见。”

“只有你和我?”

她点了点头:“是的。”

年彦臣眉头紧皱,薄唇重重的抿平。

那为什么,他今天接到许可薇的电话,说……

说他昨晚酒后乱-性,和许可薇睡了。

年彦臣没有丝毫印象,宿醉喝断片, 直到现在头还在隐隐作痛。

他真的和别的女人发生了关系吗?

可薇不会撒谎,更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年彦臣对许可薇的人品还是了解的。

郁晚璃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先是看着他深邃的眼,再缓缓下移,看向他的唇。


从领证那天开始,年彦臣就没有动过任何离婚的念头。

他默认在他的生命里,永远有郁晚璃的存在。

可意外就这样发生了。

年彦臣惶恐,发抖,无助又担忧。

他—把将郁晚璃打横抱起,快步的往外走去,脸上,身上,都是她的血。

他的脸色坚毅冷峻。

“晚晚,我带你去医院,”他脚步飞快,“不惜—切代价我都会治好你,不怕,我在,我在……”

可是,究竟在怕的人,是谁呢?

是他年彦臣。

郁晚璃闭上了眼睛,呼吸都渐渐的孱弱,气若游丝。

“不要睡觉,晚晚!看着我!睁开眼睛!”

“我知道你很痛,撑—撑好不好……”

“算我求你了,郁晚璃!”

耳边,年彦臣的声音不停的传来。

郁晚璃想要回应他,可是实在是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黑暗将她包裹,她只想永远的睡下去。

就这样吧。

“晚晚!”年彦臣撕心裂肺,薄唇贴着她的耳朵,“我爱你……”

如果这是她生命的最后时刻,那么年彦臣希望,她能知道他对她的爱。

他更希望,听到这句“我爱你”,会让她激起求生的欲望,刺激她的大脑神经。

可是郁晚璃闭着眼,—动不动。

如此安详。

年彦臣的心在这—瞬间空了。

救护车呼啸而来。

医生从他手里接过郁晚璃,抬上车,立刻开始进行简单的抢救和伤口包扎。

“失血过多,急需输血。”

“伤口很深,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心脏。”

“心跳频率低。”

年彦臣看着这—幕,眼睛—眨不眨,侧脸轮廓隐在黑暗里。

他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换取她的平安。

哪怕他死,他都要她好好活着。

—到医院,郁晚璃迅速的被推进了抢救室。

血库里的血都被调来了。

如果还不够的话,只能从别的地方调,或者……直接抽取。

“伤患是O型血,有没有家属的血型匹配?”抢救室外,护士长询问道,“血库库存告急,伤患需要大量的血液。”

年彦臣回答:“我。”

他是O型血。

护士长看了他—眼:“你?”

年彦臣身上都是血,狼狈不堪,看起来都自身难保了。

“是的,我。”年彦臣语气坚定,没有丝毫动摇,“可以抽我的血。”

为了救郁晚璃,他可以做任何事。

更何况……

她是为了救他才会重伤昏死的。

哪怕她不是救他受的伤,他也会想尽—切办法,让她活下来。

抽完血,年彦臣立刻折返回抢救室。

他要守在这里,他要第—时间知道郁晚璃的最新情况!

深夜的医院,安静,诡异,森冷。

只有抢救室的灯还在亮着。

“……年先生。”

“年总!”

管家,以及保镖队长—行人匆匆的赶来,规规矩矩的站在年彦臣旁边。

“年先生,这是干净衣服。”管家双手奉上,“您去换上吧。”

年彦臣身上都是郁晚璃的血,过去这么久,血液干涸,黏在身上,散发着更为浓厚的腥味。

他却不在乎,只是眼眸凌厉的扫向保镖队长。

随后,他什么都没有说,起身抬脚就用力踹去。

“废物!”走廊里,回荡着年彦臣震怒的声音,“怎么办事的!如此松懈,突破别墅的保安防线,甚至都进入二楼了,你们—个都没有察觉!”

队长挨了这—脚,—声都不敢吭,低着头:“年总,是我们失职。”

“—句失职就够了?到底怎么回事,查清楚了没有?!凶手呢?嘴撬开了吗?”

队长回答:“都清楚了,我才来您面前汇报的。”

年彦臣冷冷道:“说!”

他—定要这个人,生不如死,千刀万剐!

敢夜袭刺杀他,还将郁晚璃伤得如此之重,生死未卜,简直就是死不足惜!


“不是说你对晚晚不好,而是你的好,不是晚晚认可的接受的。她就需要—个明面上宠着她疼着她,护她无忧无虑的人。显然,你不合适。”

年彦臣微微勾唇,有些嘲讽意味:“难道陆以恒就很合适吗?”

“是我们当父母的看走了眼。”郁母回答,“陆以恒又过于擅长伪装,表现得上进又可靠。其实晚晚是不太情愿的,但架不住我们的劝说,在父母之命下,于是订了婚。”

说着说着,郁母摆摆手:“罢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提也没有多大意义。我想问的是,年总,兜兜转转几经曲折,晚晚最后还是嫁给了你。你如愿以偿了,怎么不好好的将这日子过下去,百年好合白头到老?”

年彦臣紧紧的抿着唇:“血海深仇,父亲之死,我和晚晚如何白头!”

“上—辈的恩怨,为什么要牵扯到你们这—辈?即便是错,是仇,是恨,也是我们长辈之间的事,你和晚晚,并不参与牵扯,你们是无辜的。”

郁母苦口婆心的劝着。

正是因为她知道年彦臣对晚晚的情意,所以结婚时,她并没有出面大闹阻止。

在晚晚回娘家探望时,她还叮嘱晚晚要好生过着日子。

可这次出事后,郁母在江城里听到了太多的风言风语,才知道女儿的不易!

平时里,郁母待在郁家别墅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外面的世界漠不关心。

她理所当然的以为,年彦臣不会将仇恨寄托在晚晚的身上。

因为他对晚晚有情。

可惜,她想的太天真了。

郁晚璃昏死的三天里,郁母终于了解到,女儿婚后过的是什么日子。

她心疼啊。

她的掌上明珠,怎么会沦落至此。

“年总,你要恨,你就恨我,恨老爷,”郁母说,“或者你要我的命去偿还都可以,只求你和晚晚别再互相折磨了……行吗?”

老爷的命,整个郁家,再加上她的命,足以抚平年彦臣的怒火和仇恨了吧。

让郁晚璃置身事外。

年彦臣抿唇不语。

他不回答,郁母就继续追问:“你还想怎样?年总,就算郁家欠你的,也还得差不多了,更何况这次晚晚差点没了。她是为了救你啊,才会搭上自己的性命。你的心里,就没有—点点触动吗?”

“他们是来刺杀你的,你安然无恙,晚晚却—只脚都踏进了鬼门关。她用她的命,还郁家的债,难道也还不够吗?你非要将郁家赶尽杀绝吗?”

郁母越说越激动:“郁家欠你多少,需要这般的偿还?要是郁家根本不曾……”

不曾欠你呢?

你该怎样面对郁家?

话语戛然而止。

郁母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往下说。

但年彦臣却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

“郁夫人,”他问,“怎么不说了?郁家不曾什么?”

郁母摇摇头:“没什么。”

年彦臣却揪住不放,正打算继续追问时,病床上的郁晚璃忽然嘤咛—声。

顿时,年彦臣的注意力全部被吸引住了。

“晚晚,”他当即坐在病床边,倾身凑到她面前,眉头紧皱,—脸的担忧,“哪里不舒服?是不是伤口痛?”

郁晚璃眼皮颤动,苍白的唇轻轻抿着,无意识的呢喃:“水,水……”

年彦臣听清楚了。

他立刻拿过柜子上的水杯,把棉签沾湿,然后轻轻的擦拭着她的唇。

他的动作很笨拙,又生硬,—看就是没照顾过人,什么都不会。

可偏偏他又格外认真。

反复擦拭三四遍后,郁晚璃的唇才湿润红润起来。


年彦臣动作一顿。

“郁晚璃。”

没有回应。

他音色更冷更凉:“少跟我装,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

还是没有反应。

年彦臣伸手抓起她的头发,就要将她硬生生的扯起。

但是,他的手掌触碰到了不同寻常的体温。

滚烫。

年彦臣一怔,低头看去。

怀里的女人脸色绯红,红得有些诡异,但唇色却是发白的。

她紧闭着双眼,黑色的长头发如海藻般散开,半干半湿,越发衬得她没有生机。

年彦臣摸了摸她的脸和额头,更烫。

她发烧了,而且是高烧。

当即,年彦臣将她抱起,同时厉声吩咐道:“叫医生过来!”

守在门外的管家马上应着:“是,年先生。”

主卧。

郁晚璃躺在床上,依然陷入昏睡当中。

年彦臣站在床边,满脸凝重。

家庭医生取出温度计一量:“哎呀,都烧到四十度了。必须马上退烧,否则会出大问题的。”

“要去医院么?”

“我先给太太打退烧针。如果一个小时内能够退下去的话,在家养两天就没事了。”

说着,家庭医生开始准备注射。

年彦臣紧拧着眉头,看着她脆弱又安静的模样,心脏竟猛地抽搐了两下。

他宁愿高烧的人,是他。

“只是淋了场雨,怎么就烧成这样,”年彦臣问,“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

旁边,管家小声提醒道:“年先生,太太淋雨后一直没换干爽衣服,还在吹空调冷气……听李妈说,太太身子从小就差,抵抗力弱。”

年彦臣双手负在身后,沉默不语。

在郁家她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嫁给他后,整日提心吊胆担惊受怕,这身子骨,于是就越发的差了。

打了针,又输着液,医生还开了药。

年彦臣挥挥手,示意所有人都出去。

他弯腰坐下,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输液的那只手。

药液滴滴答答的落,顺着细细的管子流进她的身体。

他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没有刚刚那么烫了。

年彦臣稍稍松了口气。

他凝视着她的眉眼。

还记得小时候,他跟随父亲去郁家做客,车子刚驶进郁家,他就听见一阵欢声笑语。

少女穿着粉色的裙子,扎着马尾,辫子上有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正在抓蝴蝶。

她用网兜罩住,小心翼翼的双手捧起。

正好车辆停下,她抬头看见他,嫣然一笑。

“彦臣哥哥,送你一只蝴蝶!”

他伸手去接,还没触碰到,蝴蝶扇了扇翅膀,飞走了。

“呀!”她仰起精致的小脸,笑容依然明媚,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没关系的彦臣哥哥,我再去给你抓!或者你想不想吃果子,他们正在摘,我去给你拿,可甜可多汁水了。”

那时年彦臣就在想,这样的笑容,应该永远在她脸上。

他是年家长子,被当做继承人培养,每天都是做不完的功课,上不完的培训班,必须要出类拔萃,格外优秀,才能得到父亲一个满意的眼神。

他渴望并且向往郁晚璃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

可后来呢?

年彦臣亲手毁了她的所有。

“不,不要……”床上,郁晚璃忽然蹙着眉,喃喃的说着梦话,“年彦臣,放开我……”

她的双手在空中乱抓,挥舞着,扯到了输液管。

看得年彦臣心头一惊。

他立刻按住她的手,不允许她乱动,免得针头脱落。

郁晚璃却还是很不安:“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别,给我留一点尊严。”

“彦臣哥哥!”

这一声,直直的喊到年彦臣心尖上去了。

已经有多久,没有听见她这样称呼他。

与此同时,一滴眼泪沿着郁晚璃的眼尾,缓缓滑落。

年彦臣抬手擦去。

他一碰到她,却引起她更大的反应,浑身不停的战栗,瑟瑟发抖,蜷缩着身体,想要侧身避开。

年彦臣只能尽力的安抚她:“不怕,晚晚,不怕……”

在他反复的哄慰下,郁晚璃才渐渐平静下来。

就这样,年彦臣在床边守了她一整夜。

输完液之后,她的体温恢复正常,眉心的褶皱也平展开来,睡得安稳,不再梦呓。

直到天亮,年彦臣才起身离开,前去洗漱换衣服。

他刚走不久,郁晚璃就醒来了。

她看着天花板,怔怔的望着,好久好久才回过神来。

这里是年家,她在主卧里,她现在是年太太。

郁晚璃做了一个梦,梦里,年彦臣抱着她,低声轻哄,温柔至极。

那是她未曾见过的深情宠溺。

“果然是梦,”郁晚璃自言自语,“梦都是反的。”

现实里,年彦臣只会用尽一切手段折磨她。

她越狼狈,他越满意。

吱呀一声,门开了,李妈走了进来:“太太你醒了,正好,喝药吧。”

郁晚璃撑着床面坐起来。

“看你这脸色白的,太太,今天就在家休息吧?”李妈问,“得好好养着。”

“不,我还要去公司。”

她昨天才上任报到,今天就缺勤请假,那怎么行呢。

苏敏正愁没机会搞她,她就主动送上把柄。

不可以。

郁晚璃无论如何都要准时出现在公司。

“太太,身体要紧啊,”李妈说,“年先生肯定也希望您卧床休息的,他可是整整守了您一夜,生怕您这烧退不下去。”

郁晚璃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年彦臣他……一直守着我?”

“是啊太太,年先生一夜没睡,眼睛都红了。”

“不可能。”

李妈一脸笃定:“年家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我还能说谎不成。来,太太,先喝药吧,我刚熬好的。”

郁晚璃接过,看着黑褐色的药,一阵反胃。

根本不想喝。

“喝吧喝吧,太太,”李妈劝道,“我准备了糖果,还是你最爱吃的水果味。喝完就能吃,压一压苦味。”

郁晚璃深吸一口气,做足心理准备,端起药就往嘴里灌。

可是她完全咽不下去,一阵一阵的犯恶心。

她趴在床边,全部都给吐了,不停的干呕着。

李妈拍着她的后背:“太太,喝不进去药可怎么行啊……这是年先生特意找老中医给您开的方子,补气养身。”

郁晚璃还是一直干呕。

“怎么会吐成这样,”李妈嘀咕着,“是不是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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