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杜云漪裴谦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阴差阳错嫁给九千岁小说》,由网络作家“暖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杜云漪照旧将手中的鸡蛋一口一口吃了下去。“大家可以怀疑我在鸡蛋上做了手脚,不过,如此显而易见的事情,只要你们回家去试一下就会发现,不过是最简单的白水煮蛋,也同样会让银针发黑,这只是很浅显的医理罢了。”“哼,就算鸡蛋能让银针变黑,也不能证明,你们回春堂的成药就没有毒!只是毒量细微,一下子吃不死人而已!”还是那个男人,不甘心的喊了一句。喊完之后,他又开始煽动围观人群的情绪,继续大声嚷道。“大家别信她,她就是在这里避重就轻!回春堂给我们下毒,我们决对不能轻饶了她!赔钱、偿命、关店!”“说得好!”杜云漪浅笑着叹了一声,随即,她侧目看向品月,快速给她使了个眼色。品月心领神会,几个闪身来到领头起哄闹事的那个男人身旁,一把揪住他,直接将他拖出来,...
《重生后我阴差阳错嫁给九千岁小说》精彩片段
杜云漪照旧将手中的鸡蛋一口一口吃了下去。
“大家可以怀疑我在鸡蛋上做了手脚,不过,如此显而易见的事情,只要你们回家去试一下就会发现,不过是最简单的白水煮蛋,也同样会让银针发黑,这只是很浅显的医理罢了。”
“哼,就算鸡蛋能让银针变黑,也不能证明,你们回春堂的成药就没有毒!只是毒量细微,一下子吃不死人而已!”
还是那个男人,不甘心的喊了一句。
喊完之后,他又开始煽动围观人群的情绪,继续大声嚷道。
“大家别信她,她就是在这里避重就轻!回春堂给我们下毒,我们决对不能轻饶了她!赔钱、偿命、关店!”
“说得好!”
杜云漪浅笑着叹了一声,随即,她侧目看向品月,快速给她使了个眼色。
品月心领神会,几个闪身来到领头起哄闹事的那个男人身旁,一把揪住他,直接将他拖出来,反手钳住胳膊扭到身后,掐着后脖颈按在了桌子上。
那个男人吓得面色骤变,不管怎么样都挣扎不开,只能尖着嗓子叫道。
“你……你们抓我做什么?我是苦主,我是来向你们回春堂讨要说法的,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你们难道还想杀人灭口不成!”
“想要杀人灭口的,另有其人!你别怕,我是绝对不会动你分毫的!之所以抓住你,是怕你一会儿趁乱跑掉!该给的说法,我绝不亏欠,但欠了我的公道,你也休想赖掉!”
说完,杜云漪伸手抓起一旁的一枚鸡蛋,直接塞住那个男人的嘴。
“大家听我说,众所周知,我们回春堂的成药金匮肾气丸之所以功效显著,那是因为,我们用来入药的,是价值不菲的烈地黄。”
“只要坚持服用我们回春堂的金匮肾气丸,不出三月定见成效。”
“长期服用,可以化解肾阳衰弱,气化不利所致的各种病症。似面浮身肿,腰以下尤甚,按之凹陷不起,亦或是喘促日久,呼多吸少,动则喘甚,气不得续等,秋冬尤甚。”
“我只问一句,你们谁听说过,有哪种毒药,长期微量服用,不仅没有任何不适反应,反倒是越吃身体越好的?”
“我们回春堂的成药,最早一味已售卖了五年之久,最新的,也已经售卖了将近两年。”
“在此期间,回春堂的所有成药皆是供不应求。”
“若是我们的成药有问题,哪怕只是没有达到承诺的药效,更有甚者还有危害的话,又怎么会一直供不应求?”
“所以,希望大家不要被有心人恶意煽动。药好不好,只有吃过的人才最清楚。”
“不过,我也能够理解大家的担忧,做买卖,讲究的便是和气生财,药铺,更应多一份广施博济的仁心。”
“所以,我决定,自明日起,回春堂将公开制作金匮肾气丸的全过程,让每个进到药铺的人都可以看到,我们回春堂用来制药的药材,是不是真材实料,还是如谣言所说的那般,弄虚作假。”
杜云漪前面的娓娓道来,已经让真正买药的人的心态发生了动摇。
现下,她更是扬言要公开制药过程,正如平地一声雷,炸的微观的众人全都面面相觑。
立马就有人将信将疑的问道。
“真的吗?这可是你们回春堂密不外传的方子,如此一来,岂不是要公之于众了?”
“我们回春堂密不外传的不止这一张方子。而且,药方为的便是治病救人,若是有更多人因此而受益的话,也算是我们回春堂医者仁心。济世救人,行当行之举,但求无愧于心。”
“说的好!夫人大气!若是所有医者和药铺都有夫人这份仁心和胸怀,那才真真是百姓之福!”
刚还声声讨伐,恨不能让杜云漪偿命的局面,瞬间便峰回路转。
杜云漪在众人的吹捧中依旧不骄不躁,抬手示意众人压声后,接着说道。
“至于大家手中的成药,若是你们还有任何疑问的话,回春堂愿意照价回收,绝不推脱。”
“只一点,今日退药的人将逐一登记在册,来日若还想买药的话,价钱将照比寻常提高两成。”
“我们回春堂为了那些不尽不实的流言蜚语,宁愿割肉放血,公开成药制作过程以证清白,那么,误信流言蜚语的人,也改为了自己的不辨是非而付出代价!”
话音落下,围观的人群-交头接耳,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杜云漪伸手向柜台一指。
“现下,想要退药的人,可以去那边排队了。”
杜云漪有句话说的很对,成药好坏,药效说明一切。
回春堂的成药,用料实在,药效向来都是有口皆碑。
围观的人议论过后,只有一两个选择退药,大多数人全都拿着药,三三两两的离开了。
杜云漪看着渐渐散去的人群,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转头,她便优哉游哉的看向还被按在桌子上的那个男人。
“说说吧,是谁叫你来回春堂带头闹事的?”
“唔……唔……”
“不说?骨头还挺硬!”
“夫人,他嘴里塞着鸡蛋,说不出话。”
“哦,你不说我都差点儿忘了!”
杜云漪经品月提醒后,掩嘴轻笑,抬手示意她让那个男人开口说话。
品月也不含糊,以手为刀,照着那个男人的咽喉不轻不重的劈了一下。
那个男人喉咙一紧,张口就将含在嘴里的鸡蛋给吐了出来,紧着咳了好一会儿。
“你有几个脑袋,敢在九千岁的产业寻衅滋事?”
“我没有!我……我也是苦主!我是来……”
“你是来讨回公道的!这话我都听烦了,你还说不腻吗?要不你猜猜,那么多苦主我都不抓,为何偏偏抓了你?”
“你……你要做什么?说破了天,我也是买了你们回春堂的成药后才发现有毒的!”
“啧啧,你是吃死鸭子长大的吗?嘴这么硬!我都有些好奇了,那人是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这么不顾死活的跑来栽赃陷害?”
“怎么了,又做噩梦了?不怕不怕,我在呢!”
裴谦还不知道,杜云漪噩梦中的施暴者,正是他本人!
“千……千岁大人,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许是我带进屋来的寒气惊扰到了你,这才让你被噩梦给魇住了。”
裴谦说完,杜云漪心中不禁嗤笑。
「别闹了,有裴谦这尊煞神镇着,什么寒气、什么妖魔鬼怪能接近得了她?」
“不是的……千岁大人,我服侍你更衣吧。”
“不用,你继续睡吧。”
杜云漪哪里还睡得着,待裴谦沐浴更衣后,就发现她跟烙饼似的,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
可是,杜云漪一看到裴谦披着寝衣转过屏风闲步走近时,吓得立马闭上眼睛装睡。
裴谦觉得好笑,躺下身后,故意不断挪动着身子,将杜云漪一点点挤到了角落,再也动弹不得。
“怎么了,睡不着?”
“能……能睡着!”
“既然睡不着,那就跟我说说,四镇将军夫人卢氏是怎么回事吧?”
裴谦似是没有听到杜云漪的回答,自顾自的问道。
“哦,那个……早在闺阁中的时候,我便听说过姐姐与四镇将军的故事,自然,还有她那个不省心的婆母。前些日子,我在回春堂的时候,听求诊的人闲谈,无意间得知了姐姐会去承恩寺,于是就……”
杜云漪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她毫不隐瞒的与裴谦承认了,这场相遇,就是她算计来的。
其实,关于杜云漪是如何获知,将军夫人卢氏会前往承恩寺的那番说辞,当真是漏洞百出!
只不过,于裴谦而言,相较于杜云漪的动机,她是怎么知道的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可是,杜云漪的刻意隐瞒,还是让裴谦的心里面很不舒服。
他没有应声,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杜云漪。
杜云漪心虚的低着头,说话时也不敢看裴谦的眼睛。
直到她说完了刚才那番话,良久,两个人陷入到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杜云漪这才壮着胆子,快速瞥了一眼裴谦。
她本是想着,偷偷的观察一下裴谦的神情和脸色,也好变更应对之策。
可是,只一眼,杜云漪就与裴谦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杜云漪下意识别过头,可又觉得这样一来,心虚的太过明显,于是,只能硬着头再次迎上了裴谦的目光。
“那个……千岁大人是觉得,我这样做动机不纯,太过利己市侩?”
“是!但并没有什么不对,而且,你做的很漂亮!”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嘲讽我?”
“夸你呀!这都听不出来吗?”
裴谦说着,好笑的伸手刮了一下杜云漪的鼻尖。
“以四镇将军所掌握的军权,加之他夫人母家的人脉,你不会以为,从来都没有人动过与你一样的心思吧?可是,那么多人前仆后继,却只有你成功了。难道,我不该夸你吗?”
“哦!”
杜云漪难掩自得的应了一声。
旋即,她眨巴着一双熠熠生辉的大眼睛,笑看着裴谦。
“那……依着我与姐姐现下的情谊,可能帮得上千岁大人?”
“你……是为了帮我?”
裴谦满面的诧异,眼底翻涌着欣喜与期待。
“我不敢说是!我只是想着,若我与姐姐较好的话,或许,四镇将军也会看在这层情分上,与千岁大人拉进一些距离。”
“但公私是否能够混为一谈,我也不知道。可是,退一万步来说,即便不能,那我多一个这样的朋友,到底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日上中天,明亮的阳光洒在帷帐中,女子微微拧眉,似乎是接受不了刺眼的光芒,才幽幽转醒。
杜云漪起身坐在床榻边缘,揭开帘幕向外走去,室内漂浮着暖香,金丝楠的摆件,白玉的花瓶陈列在架子上,处处装潢精致细腻,即便是在她那嫡妹妹房中,也难得见到如此多的宝物。
“醒了?”低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杜云漪回头,裴谦未着那暗红的宦官服饰,只一席素色长袍,发簪斜斜挽着,这般清贵模样,若非见到他随意要人性命,倒是容易受骗。
思及此,杜云漪不由得轻轻一颤,低身行了一礼。
“云漪多谢九千岁救命。”
当时她以为裴谦是反悔了才将她丢入乱葬岗,以为自己压错,现在想来,这九千岁怕是存心捉弄人,但捉弄是捉弄,救命之恩她还是要谢的。
裴谦“嗯”了一声,转头把玩那桌上的摆件。
瓷玉轻碰,清脆作响,杜云漪悄悄盯着他,见他一言不发,心底也有些惶惶,她有些拿不准裴谦救自己的理由。
只能小心问道:“九千岁为何要救小女子?”
裴谦侧头,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你觉得?”
杜云漪摇头,若为权,国公府名存实亡,父亲不会为她这一个庶女付出,若为财,这随意摆在房间里的摆件,皆是价值不菲。
见着那幽深的目光,隐隐有一个猜测浮上心头。
裴谦笑了一下,像是乐意为她解答道:“你的模样,像一位故人。”
杜云漪目光一颤,见着裴谦眼中似有似无的怀念,故人?忽然想起牢狱之中,裴谦问他愿不愿意做他的人……
原来是裴谦把她认作旁人,她扯了一抹笑,如今人既然在他手中,她也不敢再多问那故人的事情,免得惹了厌,让他后悔。
只能生硬地转了话题:“那九千岁准备如何安置我?”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在世人眼中,皇帝薨,云嫔定然也殉葬了,杜云漪已经死了。
不管是何种原因,能活下来就好,毕竟前世的仇还没报。
裴谦察觉到她目光中一闪而逝的恨意,一只手把玩着摆件,忽然开口:“本座府上,多一个丫鬟可,当然,多一位夫人掌家,也可,不知道云嫔娘娘,如何抉择?”
丫鬟?夫人?
裴谦是给了她两个选择。
“那妾斗胆,愿意为九千岁掌家。”杜云漪低身行礼。
裴谦抿了薄唇,摆件有些没拿稳,敲在桌面略响,目光有些诧异,虽然宫中人人称一声九千岁,可那些人背后里说的什么阉人贼党,他都清楚。
那些名门贵女,各个瞧不上他这太监身份。
落在这他不由得嗤笑一声,应了:“嗯。”
杜云漪手指死死攥紧衣袖,听到他的回应,心头的大石才算将将落下。
前世的仇恨仍在心头,她连国公府庶女的身份都没了,要是真成了丫鬟,她何时能报仇?九千岁既然能权倾朝野,倒不如凭借着和那故人相似的容貌,借裴谦的力复仇。
“只是,不知道九千岁需要妾身做些什么?”
裴谦放下那摆件:“暂时不用,以后对外便说,你就是本座赎回来的清倌。”
——皇帝驾崩,举国缟素。
云嫔也殉葬了。
杜云芷听见宫里传来的消息,不由得抿了抿红唇,眼角眉梢根本藏不下笑意。
想来,现在杜云漪也被那死阉人带回府中当丫鬟了。
一想到前世被那些下人磋磨……
她当即盛装打扮,央了自己的二皇子君子钰,以国葬的事情去拜访裴谦。
看见这富丽堂皇的庭院,前生却是囚禁她的魔窟,杜云芷心底重重吐出一口气,见君子钰和裴谦相谈甚欢,她借口散心,就离开了。
凭借着记忆,杜云芷找了路去向花园,她最开始是被下放到花园挑粪,因为恶臭难言,她甩了几次脸,就被掌事嬷嬷掌掴,一张脸都扇肿。
杜云芷的指甲扣在掌心,现在,这都是杜云漪那个贱,人该享受的了。
但她刚到花园,只见杜云漪坐在秋千上,微眯着眼小憩,旁边一个丫头正在剪花。
杜云芷几步上前,质问道:“姐姐,你怎么在这儿不干活偷懒!”
杜云漪睁眼看见杜云芷眼中的愤怒,没等她回答。
剪花的丫头已经跑过来,护在杜云漪身前:“你是谁?怎么敢质问我家夫人!”
“夫人?”杜云芷声音大了几分,看见杜云漪身上的衣服确实不是下人服饰,目光怔怔,“你,你怎么可能是夫人!”
杜云漪见状,前生她没听说裴谦有个夫人,想来她这妹妹前生应该是没答应。
她这妹妹将她往火坑里推,她还没好好“回报”她呢。
杜云漪笑了笑,仍记得自己如今的身份:“这位夫人,千岁抬妾身进门,虽未曾声张,但也许的是正妻的名分,下人叫我夫人有何不可?”
“一派胡言!杜云漪你就算是化成灰,我都认得你!身为陛下的嫔妃,你应该死在皇宫里!”杜云芷指着她的鼻子开口。
杜云漪但笑不语,望向她的身后。
杜云芷心下一个咯噔,赶紧转头,正好看见裴谦和君子钰就在身后,前生她被着死太监磋磨,现在见着他心底还有些发憷。
“云嫔已经殉葬,二皇子妃为何直呼其名?”裴谦似笑非笑地走到杜云漪身边,将下人剪下的花朵,簪在杜云漪的发上,“是认错了人,还是说,二皇子妃口无遮拦,需要本座派人管教?”
杜云漪眨了眨眼,似乎没想到裴谦这般睁眼说瞎话。
“我……我……”杜云芷脸色一白,伸手去够君子钰的衣袖,“子钰,杜云漪是我姐姐,我怎么可能认错?”
君子钰却一甩衣袖:“云芷近日得了眼疾,千岁勿怪。”
“时刻谨记,不敢忘怀!”
“那你还要去给那个鞑靼人收尸?”
“我……于心有愧!要不是我多管闲事的话,或许,他会被别的人救下,也不至于死的不明不白!是我断了他的生路,我怕背着这条人命,从今以后都会寝食难安、夜不能寐!”
“呵!人是我杀的,你这是在诅咒我?”
“我没有!”
裴谦怒不可遏的松开了杜云漪,随即,他一把抓住杜云漪的手腕,拽着她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杜云漪被裴谦拉拽的脚下踉踉跄跄,心内惧忧,带着哭腔问道。
“你要带我去哪儿?”
“你既然对那个鞑子的事情如此了解,那我就带你去与他亲自对质!”
裴谦的话,犹如一记闷雷,在杜云漪的心中轰的一声炸开。
这么说,那小子还没死?
杜云漪悲恸的心情,还没有因为那小子的“死而复生”得到些许缓解,就被裴谦带到了督察司的地牢之中。
地牢中阴气森冷,摄的杜云漪浑身一凛。
裴谦拽着她一路行至地牢深处,随即,杜云漪就看到,一个“血人”被绑在刑架上。
杜云漪被吓得惊呼一声,紧接着,面色苍白的转过身去,一眼都不敢再多看。
裴谦按捺住想要去安抚杜云漪的冲动,双手握紧拳头,冷声开口。
“方才,你不还一口一个亏欠,一口一个要为他收尸的吗?怎么,现下真的瞧见了,却又不愿意了?”
裴谦的话,让杜云漪浑身上下的血都凉了!
“你……你说什么?你说他是……”
杜云漪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她转身跌跌撞撞的走到刑架前,颤抖着伸出手,缓缓拨开遮挡在那个血人面前的头发。
那小子面上已然是伤痕累累、血迹斑斑,整个人毫无生气。
杜云漪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紧咬住下嘴唇,伸出食指探了一下那小子的鼻息。
“有寿,你醒醒!”
有寿,是杜云漪前一世给那个小子起的名字。
“他叫……有寿?你竟然连他的名字都知道!”
裴谦阴铿的声音从杜云漪的身后响起。
杜云漪顿觉失言,只能不顾一切的转回身,快步走到裴谦的面前。
“千岁大人,我敢用性命担保,他绝对不是鞑靼的细作!而且,他已经因为之前的伤势而丧失了记忆。现如今,他不过是个什么都不记得的孩子!”
“呵!我问你,你是如何知晓她的姓名?”
“那是……我给他起的名字!”
“你还给他起了名字?你……”
裴谦气的张口结舌,伸手指向杜云漪,却被杜云漪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语气急切的说道。
“千岁大人,你相信我吗?我是绝对不会害你的!”
「对,你想害的,另有其人!」
裴谦看着杜云漪,心中自顾自的叹了一声。
杜云漪惶急的看着裴谦,紧了紧握着他的手,颤抖着声音再次开口。
“千岁大人,你相信我,假以时日,他将会成为你最大的助力!”
“你怎么知道?”
“我……我就是知道!裴谦,你再信我一回好不好?我不会害你的!”
“你敢保证,他也不会吗?”
“我敢!”
杜云漪说着,抬起手指天为誓。
“我敢保证,他也不会!你可以先将他留在千岁府,但凡他有任何不利于你的举动,不用你说,我第一个便手刃了他!行……行吗?”
前半段,杜云漪还说的信誓旦旦。
可是,说到最后,她几乎是哀求一般,壮着胆子询问裴谦的意见。
裴谦在听到杜云漪说,那个鞑靼人能够帮的上他的时候,心中愤怒到底还是减缓了一些。
“表哥给我吃好的、用好的,一切都是最好的,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好!”
“虽然表哥很少露面,但我知道,表哥的心里面是有我的!”
“原本,我和表哥好好的,是你!都怪你!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表哥是绝对不会这么对我的!”
杜云漪听着林星言有气无力,断断续续的哭诉,面上始终巧笑嫣然,不置可否。
林星言说的也没有错,她的确是个闯入者。
但那又如何?
都是为了活命,各凭手段罢了!
林星言说到最后,已经哭不出来眼泪,她恶狠狠地瞪着杜云漪,那个眼神当真是恨不能将杜云漪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楚湘竹,你休要得意!这一次,算你命大,没有被我毒死!下一次,我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呵!”
杜云漪被林星言的话给逗笑了。
“你还有下一次吗?林星言,方才你也听到了,只要我高兴,你连今儿个都活不过去!你怕是看不到我死无葬身之地了,但我却能让你不得好死!”
“你……你敢杀我?表哥都没有杀我,你也不能杀我!”
“嗯,你说得对,我的确不会杀你,不是不能,也不是不敢,而是不值当!”
“你……你真的不杀我?”
林星言说着,忽然猛咳了几声,咳着咳着,竟然咳出了血来。
“绯色,让人把他扶回去吧,再找女医来给她瞧一下,别落下什么病根。”
“夫人,您……”
绯色愤愤不平,鼓着腮帮子瞪了林星言一眼。
可是,杜云漪都已经发话了,她也只能照办。
扶着杜云漪重新回到屋子,绯色一刻都忍不住,满心不解的开口问道。
“夫人,千岁大人都发话了,您为什么要放过表小姐?她可是差点儿毒死您!您不知道,昨夜,您中毒后疼的满床打滚儿,那模样当真是吓死个人!奴婢还是第一次看到,千岁大人急得脸色都变了!”
听到裴谦如此担心她,杜云漪心下欢喜,顾自倒了一杯茶慢慢啜着。
绯色见杜云漪不说话,还以为她是有所顾忌,便又接着继续说道。
“夫人,您是不是在担心,九千岁没有亲手处置表小姐,而是将表小姐交给了您,就是想让您息事宁人的?”
“夫人放心,并不是您想的那个样子!”
“千岁大人说,表小姐害您遭了大罪,若不让您亲手处置了表小姐,您怕是很难消气。积郁于心,那可是要憋出病来的!”
杜云漪听绯色说到最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知道呀,正因如此,我才决定不杀林星月了!”
“这又是为什么?奴婢不明白……”
“你先给我说说,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哦,是这样的,表小姐下午来寻您,恰巧撞见您与千岁大人……”
绯色欲言又止,笑着抿了抿嘴,这才接着说了下去。
原来,下午在暗处偷看杜云漪与裴谦的那个人,正是林星言。
她陪在裴谦的身边那么多年,却从来没有见过裴谦的一个好脸,更别说,是那样宠溺的微笑,还有毫不避忌的亲昵举止。
这一切,都是林星言可望而不可及的。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刺激,林星言才会一怒之下,恨不能杀了杜云漪,彻底铲除她这颗眼中钉!
晚膳时分,林星言的丫鬟去厨房取膳食,也拿了一碗牛奶炖燕窝,里面还有香糯的凉薯圆子。
裴谦和杜云漪虽然请来三个教习嬷嬷,限制了林星言的行动,几乎算是软禁了她,但却从未缺过她的衣食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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