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念陆泽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和男友一起穿越了许念陆泽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爱吃香菇炖大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随后,许念捞出来一点切好,和陆母一起尝了尝。许念咬上一口,嗯,那叫一个香。她心里琢磨着,这古代就是好啊,现代的猪都是吃饲料长大的,粮食蔬菜也大多打了药。还是这古代纯天然的东西好吃,即便调料没那么齐全,味道也很不错呢。要是有辣椒,那就更完美了。陆母尝过之后,更是赞不绝口,惊叹道:“念念呀,真没想到这平时没啥人吃的猪下水,居然能做得这么好吃。这要是拿去卖,肯定有很多人买。”得到陆母的肯定,许念心里更有底了。看看时辰,陆泽差不多该回来了,婆媳俩就开始忙活做饭。一个人做饭,一个人收拾卫生。许念把卤味换到陶瓷盆里,用木盖子盖上,接着倒进卤汁继续泡着,越泡越入味。许念素炒了挖来的荠菜和马齿苋,一样炒了一盘,又用大米和粟米混在一起煮了一锅饭。饭做...
《我和男友一起穿越了许念陆泽完结文》精彩片段
随后,许念捞出来一点切好,和陆母一起尝了尝。
许念咬上一口,嗯,那叫一个香。她心里琢磨着,这古代就是好啊,现代的猪都是吃饲料长大的,粮食蔬菜也大多打了药。还是这古代纯天然的东西好吃,即便调料没那么齐全,味道也很不错呢。要是有辣椒,那就更完美了。
陆母尝过之后,更是赞不绝口,惊叹道:“念念呀,真没想到这平时没啥人吃的猪下水,居然能做得这么好吃。这要是拿去卖,肯定有很多人买。”得到陆母的肯定,许念心里更有底了。
看看时辰,陆泽差不多该回来了,婆媳俩就开始忙活做饭。一个人做饭,一个人收拾卫生。许念把卤味换到陶瓷盆里,用木盖子盖上,接着倒进卤汁继续泡着,越泡越入味。
许念素炒了挖来的荠菜和马齿苋,一样炒了一盘,又用大米和粟米混在一起煮了一锅饭。饭做好了,许念刚把猪下水每样切了点装盘上桌。陆父和陆泽也回家来了。刚一进院子,就闻到了一股香味。“什么东西这么香啊?肯定是念念又做好吃的了吧。念念的手艺啊,比镇上香满楼的厨子还好呢。”陆父这会儿都等不及想尝尝了。
陆泽也挺怀念这味道。以前他可不吃卤的猪下水,任何下水他都不吃,一是感觉怪怪的二是觉得不干净。还是念念带着他吃了几回,他才学会吃的。“爹,阿泽,你们回来啦,快过来洗手吃饭吧。我试着做了卤味,还有今天挖的野菜。”
“念念今天摘了好多野菜,还打了一只野兔呢。回来又照着书店掌柜的记忆做出了这卤味。这么好的儿媳妇,那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咱泽儿有福气,才能娶到念念。”陆母一边摆饭一边夸许念。许念有这么个随时夸自己的婆婆,那可真是幸福,这情绪价值直接拉满啊。
陆泽听了却直心疼,以前她哪做过这么多事儿啊。尤其是以后可能还要这么辛苦。“念念,你辛苦了。”许念却觉得挺正常。他们穿到这个地方,想要生存,就得遵守这里的规矩。
总不能两个人都去从商吧。以陆泽的身份来说,他也可以从商,但这个时代的人就是讲究高低贵贱、三六九等。不管是为了生活得更好,还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家人,科考都是最好的选择。这也是他们商量好的。许念拉着陆泽坐下,“哎呀,我不累,我挺开心的。爹娘,阿泽,快坐下吃饭吧。”
野菜翠绿欲滴,散发着清新的气息。卤味则色泽红亮,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温馨的氛围在小院中弥漫开来。一家人围坐在饭桌上,一边品尝着美味的饭菜,一边聊起了各自的事儿。许念开口道:“我想着明天把这卤味拿到镇上去卖,看看反响如何。要是好卖,就多做一点。”陆泽看许念积极性这么高,也很支持,就是心疼许念辛苦。陆父陆母也是全力支持,接着又商量了一下明天的安排。陆泽是没法参与了,他现在的任务就是念书。陆父也要去镇上,县太爷有事交代,刚好可以搭把手把东西送到镇上。
陆母也想去帮许念,可许念想做杏花酿,杏花不够,就对陆母说“娘,我之前听我三叔在家读书,读到一句说杏花酿酒好喝,我在许家时每天有做不完的活,祖母也不会让我捣鼓这些东西,娘,你最疼我,就帮我去摘花,我试试行不行,要是也能做出来就好了”陆母当然同意,杏花那么多,做不出来也就浪费点时间而已。
第二天,一家人早早起来,一起仔细地把卤味装好,准备了几个瓷碗、竹签子、称重的杆秤、菜刀、桌子等要用的东西。陆泽昨晚画了一个木推车的图案交给陆父,陆父今天拿去镇上做一个,以后卖卤味就方便了。还差包卤味的油纸包,只能去镇上现买了。
到了村口的时候,言大爷也正好到了村口。一家人跟言大爷打了招呼,然后把东西都搬到牛车上,这才分开。又等了一会儿,猎户张庆拿着几只兔子和野鸡来了,说是要送到镇上香满楼去卖。
今天没别人来了,言大爷就吆喝着出发。一路上,陆父跟他们聊天,许念没插嘴,心里想着是不是也能做点卤肉来卖。
很快就到了镇上,陆父把许念送到摆摊的地方,刚巧旁边就是之前许念和陆泽买肉的摊子,许念客气和摊主打了招呼,摊主认出她来,也主动往旁边挪了挪,让她摆的宽敞一点,陆父去旁边店里买了油纸包,今天要用到。
把摊子支好后,陆父跟许念说先去送做推车的图纸到木店,还要去一趟衙门,等忙完了就来找她。许念跟卖肉的大哥聊了几句,知道他叫柳大,专门杀猪卖肉,有时候猎户打到野猪,也会卖给他这儿卖。
聊完这个,就没再聊了。许念把卤味拿出来,每样切成小块装在碗里,摆在桌子上,还放了竹签子,这是给人试吃的。
准备好了,许念就吆喝起来:“好吃的卤味,免费试吃,免费试吃,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都来尝尝啊!”路过的人听到后,都围了过来。闻着是挺香,一问价格十文一斤,再仔细看看里面的东西,就有人说:“这都是下水做的吧,一副下水才五文钱,你这一斤就卖十文,太贵了。再好吃能比肉还好吃?平时也就穷得吃不上肉的人才会买这个打打牙祭,不然谁吃这玩意儿啊。”
许念耐心解释说:“猪下水是不值钱,可我这熬制的卤汁用了珍贵的药材,还有好多辅料呢,这可是独门的秘制手艺。你可以先尝尝,尝了不买也没关系。”定价10文也是许念和陆泽昨晚商量好的,做法不难,但是费时间费柴火还特别难洗,就是人工成本高嘛,又不能比肉贵,定10文刚好。
隔壁的柳大看着许念,觉得这小姑娘挺投缘,就对许念说:“许丫头,给我来半斤,正好配着我的窝头吃。唉,好嘞。”许念赶紧给柳大切了半斤,装在碗里,还加了满满的汤。
其他人也不走了,就看着柳大吃。柳大咬了一口惊讶道:“这也太好吃了,一点臭味都没有,炖得软软烂烂的,唇齿留香啊。丫头,给我留两斤,等会儿我带回去给媳妇孩子尝尝。”说着就给了许念二十五文钱,一边说一边大口大口地吃着,连汤都泡着窝头吃得干干净净,吃完了还意犹未尽,要不是有人看着,他都想舔舔碗底。
在这昏暗狭小的房间里,许念的思绪如乱麻般交织。
村长家那个大傻儿子陆泽,竟与自己牵挂的阿泽同名同姓,同样是在三天前摔了脑袋昏迷。
这巧合令她的心不禁悬了起来,脑海中反复思量着:那会不会就是阿泽呢?平日里这大傻儿子鲜少出门,被村长夫妇小心呵护着,念弟也未曾仔细看过,也不知他与阿泽是否相像。
但无论如何,许念都决意要去弄个明白,万一真的是阿泽呢?
正当她想得入神时,房门那令人心颤的嘎吱声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原身的祖母,那个老虔婆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念弟的娘李氏和爹许二柱。老虔婆那僵硬的脸上勉强挤出的那点笑容,显得如此虚伪。
她语气尖酸刻薄,“大丫头,醒了,之前你三叔打你也不是有意的,还不是你当时不听话,对我老婆子不敬,你既然醒了这事就算过去了,祖母我也就不计较你的不孝了。”
许念望着这老虔婆的神态,听着这冷漠无情的言辞,心中的怒火几欲喷薄而出。
可如今的她,身不由己,只能暂且隐忍。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心里想的是“死老太婆,你给我等着!”
然而,嘴上却乖巧地学着原身的口吻说道:“祖母教训的是,我是断不敢有什么不满的。祖母能不能先给我点吃食,孙女饿的受不住了。孙女吃了东西赶快好起来,好为家里多做一些活报答祖母。”
“老二家的,厨房门锁我打开了,你去拿半个窝头一碗水来给大丫头吧”李氏应了一声很快出去拿来了半个窝头和一碗水。
许念一口咬下那硬邦邦的窝头,哦豁,尼玛的,能把她的牙给崩了,许念费力地咀嚼着,艰难地咽下,差点没被噎死,天爷啊!这窝头实在是太刺嗓子了,可难吃归难吃,总比饿死要强。
许念大口喝下水,总算让空荡荡的肚子有了些许慰藉。昏睡了三天,醒来也已经一天了,此刻肚子里总算有了点东西,虽少得可怜,却也聊胜于无吧。
他们三人就在旁边看着她,在这拥挤的房间内显得滑稽不已。看许念吃完后,许周氏看了许二柱夫妇一眼,李氏吓得连忙低垂下头。
许二柱硬着头皮说道“念弟啊,你祖母说的对,你顶嘴了挨一顿打也怨不着你三叔,等以后你三叔高中了,也不会忘了咱们家。你以往是最乖巧懂事的,谁让爹娘没本事呢,只能做这下地刨食的活,以后见着你三叔要尊重些。”
许念只觉得这可真是亲两口子呢,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呐!真的爱女儿的话,再怎么老实的人看见自己女儿成了这样还不敢为女儿讨个说法?
这人不是窝囊就是自私鬼,面上老实巴交又憨厚的模样,实际是事不关己而已。
在许念弟的记忆里,只要老太婆或者是大伯一家子三叔他们一使唤她娘,她娘都是老实答应,哪怕是大伯母的衣服都要她洗。她每次都是前脚答应后脚就找念弟和妹妹盼弟诉苦,一边抱怨身体不舒服太累了,一边又说怪自己夫妇不得婆母喜欢,自己肚子又不争气之类的话。每次念弟心疼母亲加上妹妹又小了她 4 岁,尽管自己也很累,她还是尽量多做活。她多做一些,娘和妹妹就轻松一些。
许二柱呢,他每天都只会下地干活,回家吃了饭就回屋去了,对她的处境心知肚明,最多也就是偶尔说一句还是念弟你懂事。滚犊子的,换成他那小儿子被打成这样试试,他两夫妻可以拼命去。
许念在现代一直都被妈妈和啊泽保护的很好,从来没有受过委屈,一直都是单纯活泼的性子。但不代表她没脑子,相反她很聪明,很坚韧,人情世故她照样懂得多。
可以说那时是无用武之地。就这一家子的嘴脸她才见这几个人就受不了了,怪不得念弟说以后为自己活,不欠他们了呢。
许周氏接着道“方才村长过来了,说是他家陆泽这几日一直昏迷不醒,水米也喂不进去,便想着用用冲喜的法子。正好说着话呢,你娘跟我说你刚好醒了,村长就觉得你是个有福气的,宜早不宜迟,明早就赶紧嫁过去吧。都是庄户人,酒席就免了,正好省下来点银钱给你三叔做点读书的盘缠。
你身体还不好,过去两个病人你婆母一起好伺候你们了,省得在家中还得分一个人照看你。对了,李氏,你给大丫头收拾收拾吧。老婆子我回屋去了,今晚就让多宝去跟我睡吧。明儿一早村长就会请接亲的人上门,找块红布给她盖盖就是了”
李氏听见婆母要带多宝一起睡的话欣喜不已,就一口答应了。哪里还在意女儿出嫁的寒酸与否,在她心里也只有许多宝才是她未来的依靠。一抬头看女儿正盯着她看,又心虚了低头出去抱许多宝了。
“呵呵哒,虚伪的女人”许念心想。
许二柱嘱咐了几句以后好好听公婆的话,好好孝顺二老,照顾好女婿以及多帮衬弟弟的话也走了。
许念慢慢撑着身体坐在简陋的床边,心中满是无奈和愤懑。她轻轻抚摸着洗的发白,补丁摞补丁的被子,仿佛能透过这被子感受到原主这些年所受的委屈。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庭啊,把一个女孩的善良和乖巧当作可以随意驱使的理由,而在关键时刻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为她遮风挡雨。
不过,现在既然她占据了这个身体,就不会再让别人随意摆布自己的命运。
想到明天就要被嫁给那个昏迷不醒的村长家儿子陆泽,本来自己也是打算嫁过去的,不然也没法快速确定他到底是不是啊泽,也不知道明天他能不能醒过来。
可惜了,本来是打算从老太婆那里搞点好处的,没想到冲喜定的那么快,让她陪嫁东西或是退回聘礼显然是不可能的。这个节骨眼根本没有哪家还愿意把女儿嫁过去冲喜的,万一没醒过来,可就要守一辈子活寡了,就是醒了跟守活寡也没区别还得照顾他。但对于许念来说刚好。
至于那10两银子,不着急,总会让老太婆吐出来的。还得跟这家人断亲才行,她可不想跟这家人有什么关系。
夜渐渐深了,许念躺在床上,准备再好好睡一觉,就现在这身体长年干活还营养不良,她得好好养养才行。已经回不去,要想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好好活下去,必须有一个好身体。伟大的领袖主席都说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呐。
第二天天还没亮,李氏就轻轻推开了门,借着月光摸索着走进屋来。
屋里没有油灯,油太贵穷苦百姓用不起,他们家只有读书的可以用。她的目的是要扶许念起床。
许念在黑暗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只觉得外面还是一片漆黑,仿佛被浓墨浸透了一般。她皱着眉头说道:“娘,我想再睡会儿,我伤还没好,需要休息,等村长家接亲的到了你再来吧。”
李氏一听这话,眼泪又开始哗哗地流了下来。
她抽泣着说:“念弟,娘知道你心里对娘有怨气,都怪娘肚子不争气啊,你祖母一直怪我生了两个女儿,要不是前几年生了你弟弟,早就被休了。娘不像你大伯母那么泼辣,她娘家又是开铁铺的,生了两个儿子,娘家有人撑腰。你们姐妹和娘都只能依靠你爹和弟弟。
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出嫁就是要寅时起床准备的,娘也是为了以后你在婆家过得好啊,姑爷虽然还没醒,可你公公是村长,你嫁过去日子也会好过的。”
许念本来就没睡醒,被这样硬生生地拉起来听她一顿哭,心里的烦躁就像野草一般疯长。她忍不住在心里腹诽:怎么会有人这么爱哭,就算是水做的也没这么能哭吧,哭了那么多年眼睛没哭瞎也真是厉害了。
她的起床气一下子涌了上来,忍无可忍,不想再忍,便反问她:“娘你口口声声说你的委屈,祖母又怎么为难你,可是这么多年她何时真的打了你罚了你?
不都是我替你扛了吗?我除了做自己的活,还要替你做,替妹妹做。不管家里谁让你做什么,你都是满嘴答应后来找我诉苦,最后那些活不都是我做的吗?
你没生弟弟前,祖母喜欢给你立规矩,不是罚站就是罚跪,要么就是不给吃饭,这些不都是我替你的吗?三年前你生了弟弟以后,这些惩罚倒是没有了,可你要照顾弟弟,你没有奶水,是我去村里猎户张大叔家挑了 5 天水换了猪蹄来给你吃的吧?
祖母还不想给你吃,是我跪在门口给她磕头,她不想让村里人说闲话才给你吃的吧?那几日你可曾关心过我?家里连菜汤都给我留一口,是张大叔家里给我饭吃,才没饿死我。
之后你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照顾弟弟了,我要做的活更多了。还想我再一件件数一数吗?你看看我这样子像15岁的吗?还有你说出嫁的习俗,你心里很清楚祖母是把我卖了换钱给三叔用,你和爹要是真的为我好,怎么不去阻止?
村中适合年龄的好几个,怎么不见别家卖女儿的,还没有陪嫁,一块破旧红布盖着就出门了,还穷讲究什么。现在我要睡觉,麻烦娘你出去吧,你放心,祖母巴不得我顺顺利利嫁出门去,多睡一会儿而已,不会怪罪。”
李氏一下子懵了,在她的印象里,许念从来都是温柔体贴的性子,今天怎么会突然变得这般奇怪。
或许是许念直白的话语戳中了她的良心,她现在心慌又心虚,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但她的心里却如同打鼓一般,总感觉许念不像以往那么好拿捏了。
李氏嗫嚅着退了出去,还轻轻关上了门。房间里终于安静了下来,许念赶紧闭上眼睛,想要抓紧时间补补觉。
也就睡了两个时辰不到,差不多辰时的时候,村长家接亲的人到了。
虽然这是一场冲喜的婚事,但村长还是请了十多个人拿着些长短不一、参差不齐的唢呐、二胡之类的乐器吹吹打打,热热闹闹的。
村里唯一的一张牛车上也系上了鲜艳的红布,那是专门用来给新娘子坐的。许念今天已经能够自己下床慢慢走了,但还是由着李氏和许盼弟一左一右地扶着出门走向堂屋。
许念来了这几天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走出房门。她微微抬起头,目光缓缓地在院子里扫视了一圈。
和念弟记忆里的一个模样,大门是用篱笆围起来的,六间房错落分布着。
中间那间最大的堂屋,被隔成两半,前面是吃饭的地方兼待客;后面则是老太婆居住的地方。左边第一间是三叔许金柱的房间。左边第二间是大伯许大柱和大伯母许赵氏的,左边第三间是大堂哥许元宝和二堂弟许福宝的。他们一家常年都在镇上,只有逢年过节或者有事才会回来。右边先是一个通道,那通道连接着前院和后院。
后院里,鸡在咯咯地叫着,旁边那块菜地几乎都是念弟在打理,偶尔李氏和许盼弟也会除草浇水。通道旁边是那个小小的厨房,仅仅只有一个灶台和一个柜子。厨房旁边的一间是父亲许二柱、母亲李氏和弟弟许多宝的住所。
最末一间是杂物房,也是许念姐弟妹的房间,这几日许盼弟和父母挤在了一起。
母女三人缓缓地走着,许盼弟皱着眉头,低声对许念说:“姐姐,这几日你受伤了,娘多做了不少活计,你不体谅她,怎么还对她言语不敬呢?早上那会儿我都听到了。”
“那盼弟你可不能像姐姐似的,以后姐姐不在家中,你可一定要多替娘做一些,祖母为难娘的时候,也要学会挺身而出保护娘才行。”她也不顾许盼弟那难看的脸色,目光直直地望着前方,轻轻推开她的手,慢慢走进堂屋。
人还挺齐全的。除了老太婆祖母,还有大伯一家以及三叔居然都在,也是稀奇了。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棂洒下,像是在窥视着这即将展开的离别之景。
先开口的是大伯母许赵氏,她拿出了两朵绢花,那绢花在光下泛着柔和的色泽。“念弟,这是大伯母的一点心意,出嫁以后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对大伯母这个操作,许念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不过很快也明白了。
大伯母性子泼辣,她是独女,娘家在镇上有个打铁铺,嫁给大伯算是低嫁。还生了两个儿子,她父母去世后打铁铺也继承给了大伯夫妇。
在这个家中,祖母和大伯都不敢平白招惹她。平日里,她们和大伯母也没什么大的矛盾,最多也就是大伯母喜欢使唤李氏。要说为难念弟,那是从来没有的,今日送东西或许也有别的原因,不过不重要了。
想了想,她对着大伯母道谢。而跟着,大伯和两位堂兄弟也拿出了准备的礼物。在这个封建的时代,他们作为男人,天生的骨子里就有一种优越感和大男子主义。
在他们的观念里,使唤女子、享受女子的服从和伺候是天经地义的,他们习惯了看着女子付出,对女子的痛苦冷眼旁观,这是封建女子的悲哀。可如今,他们居然能想到给她准备礼物?
大伯准备的是一个铁打的簪花,那簪花的纹理清晰,虽然样式质朴,但能看出是精心打造的。大伯也是说的和大伯母一样的话,许念接过仔细端详,心里想着,别说还挺好看,就是会生锈吧,也没法戴,不过这也是他的心意。
大堂哥则是写了一个大大的喜字,他什么都没说,端的的是淡定从容。二堂弟拿出的是一个木钗子,许念刚接过,他就说:“死丫头,嫁个傻子,可没好日子过喽!要是没饭吃了,就来求小爷,小爷会赏你一口饭的。”
许念现在不想跟这憨货多话,只对着他们谢道:“多谢大伯、大伯母、大哥、二弟,我记下了,会好好过的,二弟以后我要是吃不上饭一定去求求你。”说完还笑了笑,倒是给许福宝整不会了。他撇了撇嘴,索性闭嘴了。
其他人倒觉得稀奇,这丫头今天还挺客气,笑起来别说还挺好看。以往也就是她娘和妹妹被为难的时候才会挺身而出的,平素都像个木头。
而许念弟的爹则一直木着一张脸,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像是被岁月磨砺得失去了所有的情感。她娘低垂着头,只那瘦弱的身躯在微微颤抖。
她三叔脸色淡淡的,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她祖母抱着许多宝,那苍老的面容在阳光下显得更加沟壑纵横,许盼弟的眼睛则是直直地盯着许念手里的东西,那目光中满是渴望,不过许念可不打算分她。
见没人要说什么了,村长家请的媒婆也已经在堂屋里等着了。
媒婆穿着一身鲜艳的衣裳,头上插着一朵大红花,脸上带着职业的笑容。许念深吸一口气,朝长辈们拜了一拜,起身拿红布盖在头上,随着媒婆的脚步,一步一步地朝着门外走去。
糕点糖果撒了一部分后,还留了一些,留着分给帮忙做工的人。
很快,席面摆了上来,有肉有菜,比过年还要丰盛。有的人看到来了许多平时见都见不到的贵客,不敢多待,抢了糖果糕点就走了。留下来的大部分人都送了东西,虽然参差不齐,但也都是大家的心意。
账房冷开一一将这些都记下。只有少数几个人没有送东西却也留了下来,不过许念他们并不在意。毕竟是大喜的日子,只要不是来闹事的都欢迎。
张大叔吃完后,主动过去替换了陆风过来。宴席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才结束。陆家几人等到宴席结束,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才回去。村民们也都自己回了家。
陆泽和陆父送李老和各位掌柜到村口,冷景言也要走,不过他得把许金柱一起带回县衙审问、签字画押。杨洵和杨礼和他一起回了陆家,等着提上许金柱一起离开。
很快,村里的道路上又热闹起来。刚回家的村民看到许金柱被捆得跟粽子一样,都好奇地出来看。有人问他是怎么了,陆父走在最前面开路,解释了前因后果。
许金柱平时清高得很,十分看不起村里的人。加上今天才吃了陆家这么好的饭,一时间,个个都正义感爆棚,臭鞋子、臭鸡蛋、烂叶子都拿了出来招呼上了。
尤其是今天抢糖果被挤掉鞋子的那几个人更气,可劲儿地往他身上招呼,一边砸一边骂。还好拉许金柱的绳子长,隔了两米远,要不然拉他的那个随从也得遭殃。
“臭不要脸,心眼坏透了,居然敢雇凶伤人,砸死你个王八蛋!”
“前头把人家许念打的半死,现在雇凶不成,连村长家的工坊都敢烧了,真是没良心呐!”
“许家人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村长,把许家人赶出杏花村!”
“对,赶出去,别让这混蛋坏了我们杏花村的名声!”
“赶出去,赶出去!”……
许周氏听到外面的吵闹声,心突然就突突地跳起来,直觉不好,赶紧跑出去打开篱笆门。一眼就看到被砸了一身脏东西的许金柱,嗷呜一下就冲过去了。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快把我家金柱放开,光天化日的,你们怎么敢这么对他?这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要去找县太爷告你们,村长,你快给我儿松绑啊!”
许周氏说着就要上前,被冷景言身边另一个随从一脚踢开。许周氏摔倒在地,哎哟一声大叫起来:“天杀的啊,还有没有王法了?村长打人了啊,你们不得好死,你们都要遭报应啊!”说着就在地上大哭起来。
许二柱和李氏刚带着许多宝从地里回来就看到这一幕。许二柱赶紧丢下东西跑过去就要扶他娘,许多宝吓得躲到李氏身后。李氏赶紧让他跑回家里,李氏则回家也不是,上前也不是,就那样呆在原地。
许二柱要扶他娘,许周氏却不同意,还打了他一巴掌:“你个没用的东西,你没看见你弟弟被欺负成这样了吗?还不去救他!”许二柱为难地看向陆父,陆父又把许金柱干的事都说了一遍。
许周氏本来气势很足,听到村长说完后,声音弱了许多,也不敢再哭,但还是不死心地辩解道:“你胡说,金柱平时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一心只读圣贤书,怎么会做这种事?你家不是好好的吗?还有你儿子,这个贱蹄子不都好好的吗?你这是污蔑,我要去状告你!”
如果温度过低或过高,发芽时间可能会延长,甚至不发芽。这里叫番椒是因为这个朝代叫番椒,所以许念入乡随俗也叫番椒了。)许念每天都有很认真地观察番椒的生长情况。
之前陆泽给陆母画的图纸,陆母也抽空利用那些布条做出了玩偶和新款荷包,还原度简直一模一样。许念看得直夸赞手艺了得,决定这个买卖也可以安排起来了,
晚饭后,一家人坐在一起。许念拿出了所有的银钱和账本,算道:“爹娘,我们这段时间到今天为止,除去所有成本,收入了 500 两银子。后面也还会有分利。”
陆泽很是替许念开心:“念念,你做的很好,我自叹不如。”
陆父陆母也很高兴。“都是念念的功劳,我们活了这把年纪了,还没有见过这么多银子呢。泽儿,你可要好好待念念。”
陆泽认真承诺道:“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辜负念念。”
许念挺不好意思的:“哪有,我就是做了东西而已。没有爹娘和阿泽你们的支持帮忙,我就算有想法也实施不了。你们这段时间也很辛苦。”
一家人其乐融融,接着,她让陆母把荷包和玩偶拿了出来,商量道:“我明日和阿泽一起去镇上。杏花酿就麻烦爹娘看着做,酒曲的量还是得我们自己放。娘,就按我告诉你那个量放就行。
杏花酿做不了也就没花瓣做了,我们还得找其他的买卖。我准备把娘做好的这些带去绣坊看看,要是可行,我们就多请些人做了卖。”
“好,都依念念的。”陆母陆父根本没有任何意见,只需要告诉他们怎么做就行。
晚上睡前,陆泽照例给许念泡脚,按按肩膀,还特意去镇上回春堂药房买了养生的草药给许念泡脚用。这样许念会睡的好一些。许念觉得自己真挺幸福的:“阿泽,你对我太好了,以后要是你不在,我可怎么办?”
“只要念念别不要我,我都在念念身边。就算念念不要我了,我也粘着你,不让你走。”陆泽也笑着说。
第二日一早,陆风陪着许念和陆泽带上东西出发。因为杏花酿和卤味实在太好卖了,各地掌柜都十分感激杨冬。侯府还给杨冬赏了东西,杨冬简直不要太开心,直接私人送了许念一辆马车。
陆风负责每日接送陆泽,今日先把陆泽送去了书院,又陪同许念去了绣坊。
要不说巧呢,杨洵和杨礼今日居然也在绣坊。杨洵走哪都跟花蝴蝶一样,身边围了一群小姑娘。杨礼直接坐在了门口,无聊的画圈。许念一下车就看到了杨礼,他们现在也算是熟人了,许念就跟他打招呼:“杨先生,你怎么在这儿?”
“念丫头啊,杨洵那小子闲的无聊,陪他来逛逛。怎么,你不会是要来买东西吧?”
“不是,我是想来寄卖绣品的。”许念回答他。“那你进去吧,里面一群人呢。”
“好。”许念是知道杨洵那招摇的样子的,明明一个正经的阳光少年郎,非要学纨绔子弟一样。
许念走进绣坊后,直接从包袱里拿出全部绣品,询问掌柜能不能收。这一下可不得了,又把杨洵身边的姑娘们吸引了过来。姑娘们叽叽喳喳地询问价格,还有人直接叫价:“要这个猫形状的,给你 100 文。”
“我要这个金榜题名的,我给你 50 文怎么样,正好我哥哥要下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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