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炎哥陆昭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是大顺朝最出色的女将军炎哥陆昭全局》,由网络作家“炎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后红唇轻启:“因陆将军的叛变,十万忠魂埋骨他乡,陆将军倒挂城墙,示众三日,或许能稍平民愤。”萧晨渊面色冷凝,眉眼中透着狠厉:“若不是皇后仁慈,似你这等罪人,该千刀万剐,死不足惜!”“还不叩谢皇后圣恩。”我被再次押着以头抢地,额头传来一阵钝痛。耳边却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有人在我旁边跪下,哭着说:“小姐一定是冤枉的,她从小光明磊落,绝对不是贪生怕死的叛变之人,求皇上明察!”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紫鸢。她倾下身子紧紧抱着我,哭着求押我的人松手。萧晨渊却冷若冰霜地说:“将这个贱婢带下去,打入死牢!”我猛地挣扎起来,拼命摇头,乞求他不要伤害紫鸢。自从父兄战死沙场,母亲忧伤过度郁郁而亡,将军府最亲近的人,只剩一个紫鸢。出征前,我托萧晨渊...
《我是大顺朝最出色的女将军炎哥陆昭全局》精彩片段
皇后红唇轻启:“因陆将军的叛变,十万忠魂埋骨他乡,陆将军倒挂城墙,示众三日,或许能稍平民愤。”
萧晨渊面色冷凝,眉眼中透着狠厉:“若不是皇后仁慈,似你这等罪人,该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还不叩谢皇后圣恩。”
我被再次押着以头抢地,额头传来一阵钝痛。
耳边却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有人在我旁边跪下,哭着说:“小姐一定是冤枉的,她从小光明磊落,绝对不是贪生怕死的叛变之人,求皇上明察!”
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紫鸢。
她倾下身子紧紧抱着我,哭着求押我的人松手。
萧晨渊却冷若冰霜地说:“将这个贱婢带下去,打入死牢!”
我猛地挣扎起来,拼命摇头,乞求他不要伤害紫鸢。
自从父兄战死沙场,母亲忧伤过度郁郁而亡,将军府最亲近的人,只剩一个紫鸢。
出征前,我托萧晨渊多多看顾紫鸢,他笑着应下,嘴里却不满极了:“你别光记得你的丫头,也要记着我,知道吗?”
两年未见,他的眼里已尽是漠然。
我用尽力气挣开压制,朝着他拼命磕头。
眼看他脸色骤然变白,我却不敢停下 。
他猛地站起,眸色震惊:“你不是陆昭!”
大概,他心中的陆昭仍是那个恣意张扬的少年女将军。
但此时的我,却早已失了筋骨,没了倚仗。
我与萧晨渊从小一同长大,在同一个师父的门下学文习武,几乎朝夕相处。
他总是默默照顾我,替我挨罚,为我出头。
我们在皇宫里那棵桃花树下第一次牵手,我对他说,我一定会为他打下太平江山。
他满眼含笑,也许下我半壁江山。
我不曾食言。
五年前,先皇去世,四子夺嫡,朝廷分崩离析,是我父兄以手上兵权全力辅佐新皇登基,而父兄在夺嫡之战中牺牲,此后我继承父志,率领陆家军南征北战,一杆红缨枪终于平定南诏,西番,东蛮三方,让萧晨渊坐稳皇位。
北夷一战,我领10万精兵出征,却不料被叛徒出卖。
被俘两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被挑断手脚筋,砸碎全身骨头。
北夷头目以活捉的5000俘虏为要挟,不准我自杀。
他们要我跪地,磕一个头从死囚放出一个俘虏。
他们还爱听我求饶。
我死活不从,被灌了一副哑药,如今只能发出简短的声音。
我的一身傲骨,早就在无尽的磕头中磨没了。
他却似乎不能接受,定定站着沉默了一会,压抑着愤怒冷哼道:“是我看错你了,能做出叛国通敌之事的人天生就是软骨头!”
“把她倒吊城门,示众三日!”
我被粗暴地拖住往城门口走,眼里那个曾经熟悉,如今却无比陌生的身影逐渐模糊。
这幅身体早已千疮百孔,支撑我坚持下来的理由,除了救人,还有出征那天,他重若千金的承诺。
我说:“若我身死,不必介怀,大顺百姓苦了几十年,需要一个明君。”
他却搂着我一脸心疼地说:“不许胡说,我等你回来,如果你不回来,我踏平北夷也要把你寻回来。”
两年,600多个日夜。
在煎熬到支撑不下去的时候,我就拿出他的话来想一想。
可是,等我熬得油枯灯尽,等来的是他迎取他人的喜讯。
烫金的喜帖砸在我身上,北夷首领说想不想回去亲眼看看,你一心记挂的男人和百姓,是怎么看待你的。
一路上,北风飘零,冰雪覆盖,囚车四面透风,我几欲冻死。
一同南下为大顺国皇帝贺喜的金国太子萧炎看不过去,将一身狐裘裹在我身上。
北夷兵将动不动就将我拖下车扔在雪地上施暴。
他们喜欢朝我身上撒尿,看尿液结冰时便拍手称快。
他们还喜欢将鞭子狠狠抽在我身上,看血液洒到雪地里,如梅花一般,星星点点。
然后哈哈大笑:“都来看看顺国的大将军,现在是我们的尿壶。”
他驱马走在囚车边,冷冷替我抵挡这一切:“现在是去大顺的路上,顺国的人会任由你们如此折磨他们的大将军?
用你们的猪脑子想一想后果。”
在我奄奄一息快要支撑不下去的时候,他不顾北夷首领阻拦,把我抱进马车,用身体给我取暖。
甚至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有人唤我乳名“瑶瑶”。
此后他便寸步不离守在我的囚车边,直到入了京城。
他说,我可以唤他炎哥。
我始终不理他,他却寸步不离地守着我。
拉着我的手,讨好卑微地说:“昭儿,我已经通令全国张贴告示,恢复你的功绩和荣誉。”
“你看看我好不好……”我屋力地垂着双手,冷眼看他日渐憔悴。
殿门外皇后来求见过几次,每次都被萧晨渊赶了回去。
今天,他却一反常态,把她放进来。
他轻轻抱起我坐在床沿,冷若冰霜地瞪着眼前的人:“为何不行礼?”
皇后泪眼涟涟,说自己已经怀有身孕。
萧晨渊却没有丝毫动容,他逼迫尊贵的皇后三叩九拜。
在她充满委屈控诉的眼神里,冷冷地说:“是你说昭儿叛国通敌。”
“是你说昭儿爬上了北夷首领的床。”
“你当知道,因果不虚。”
皇后后知后觉事情败露,腿脚发软,再次跪在地上:“诬陷陆将军之事都是我父兄授意,臣妾万不得已只能听从。”
我脑中炸响一道惊雷。
不止诬陷之事,那日举黄旗之人也是沈家的幕僚。
我曾将他赶出军营,而他竟然扰乱了我的关键部署。
手中没有将令,绝不可能。
萧晨渊似乎已经查出真相,看皇后的眼神如看一具尸体,阴冷狠厉,吓得她脸色煞白,浑身哆嗦。
他久久不语,冷漠地看着她哀哀请求看在孩子的份上,饶恕她。
萧晨渊却轻轻抚着我的头发,满含情谊地对我说:“欺负你的人,我一个一个帮你讨回来。”
他不顾皇后的哭叫,夺了她的后位,将她丢进娼门。
将她一家以通敌叛国,诬陷股肱之臣的名义倒挂城楼示众三日后,凌迟处死。
不可一世的沈家一夕之间倾颓,残留在官场的余孽却不可能短时间拔尽。
萧晨渊却不管不顾,不知是没有察觉还是压根不在乎。
他依然整日守在昭容殿。
一如此刻,把头埋在我的脖颈间,喃喃低语:“他说我们中间再也没有别人了。”
“你要的寻常人家的婚礼,我给你好不好。”
原来他还记我曾说过,相比后位,我更想要一场寻常百姓的恩爱婚礼。
但那些事情在我的记忆中已经模糊远去。
我木然地摇头,嘴里依然只唤着:“炎哥。”
他握着我的手苦涩一笑:“对,是炎哥来娶你了。”
他让宫人按照民间风俗准备了最盛大的婚礼。
他亲自替我换上绣着龙凤呈祥的大红喜袍,抱着我规规矩矩跪拜天地。
夫妻交拜的时候,我费劲全身力气,掏出藏在怀里的刀刺向他的胸口。
他满脸惨白,布满血丝的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外面却传来惊呼:陛下,不好了,北夷已经打到城门外了!
我被挂在城墙,几度昏死过去,灵魂飘飘荡荡浮上空中,沿着熟悉的路径飘到了宫中。
飘到曾小住的昭容殿,这里如今形同冷宫,院内杂草丛生,墙角甚至结满了蛛丝。
曾经摆在柜子里的,萧晨渊亲手为我做的纸鸢,剑穗,以及我悄悄准备的定情玉佩全部被扔在杂草中,被雨淋日晒,早已斑驳。
曾经说好大婚后要搬过来住的椒兰殿,如今是皇后的寝宫。
宫内布置得富丽堂皇,蚕丝地毯,银丝碳,连窗纱都是千金难求的软烟罗。
大婚后的囍字还未取下,合欢酒杯还在桌上。
他搂着新人柔情蜜意,共用早膳。
一切深深刺痛着我的眼。
我捂住心脏,缓缓缩成一团。
那些日子,被折磨得意识模糊的时候,我咬住舌尖苦苦支撑,心里想着回到大顺后,要怎样把头埋进他的怀里诉说这两年的痛苦折磨。
心里撕裂般的疼痛,让我红了双眼,飘到里面的人跟前。
他却站起来,轻轻吻住身边人:“百官在勤政殿等朕商议处置陆昭的事,你乖乖的,等我回来。”
怀中人抬眸一笑:“陆将军通敌的事是我父兄冒死查探得知,皇上应当赏罚分明。”
他爽朗一笑:“朕定会好好感谢国丈和国舅。”
勤政殿内,百官议论纷纷,贵为丞相的沈父说:“陆家世代忠良,却被我毁了累世清白,不可饶恕,不如即刻处死。”
萧晨渊冷冷地说:“通敌叛国,残害忠良,处死太便宜她了,得让她活着日日受人唾骂。”
他那双冰冷无情的眼,震的我心口一颤。
我下意识地上前拉他的手,却发现自己只是一缕幽魂,直直穿过了他的身体。
我颤抖着哭叫:“不是,我不是叛徒,我没有叛国,萧晨渊,我平生最恨苟且偷生,怎么会叛国!”
但是任由我叫喊,他根本听不见。
我不由得想起当日一战,本该万无一失,我引一队精兵深入敌后,白旗为号,全军突进。
我们进去后,山顶却有人举了黄旗,大军撤退至山谷被围剿,而我们被困在敌后,中了埋伏,失去接应。
我眼眶发红,愧疚不已。
如果我再谨慎些,查出叛变之人,或许就不会牺牲这么多人。
脑中闪过举旗之人的身影,不是原定之人,但有几分熟悉……我抱住双臂把头死死埋在膝盖上,耳边却传来众人议定的惩罚。
萧晨渊愤怒地说:“褫夺陆昭一切封号,驱逐出大顺军营。
同时,为了告慰陆老将军在天之灵,我代他将陆昭逐出陆家,从此她与陆家再无干系!”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我脑子一片空白,怔在原地不能动弹,寒冷和刺痛从心脏开始不断向外蔓延,直到爬满全身。
没有经过任何调查,我已经被钉死在耻辱柱上。
多年的浴血奋战换来无国无家的凄惨下场。
那一瞬间,我甚至有些怀疑我是不是不应该答应这次出征。
灵魂浑浑噩噩地飘荡,不知不觉来到城楼。
城楼下聚集了一大群人,正在宣读旨意。
远远看着我倒挂的身体,惨白的脸上一派死相。
萧晨渊脸色稍变,失控地想向前查看。
沈父说:“奉皇上圣旨,让她活着她便不能死,有太医在一旁候诊,现下只是晕过去了。”
他脸上露出志满意得的微笑:“这一战本来是三军联合作战,但陆将军一意孤行,似乎早就暴露了叛变的决心。”
我猩红着双眼连连摇头,如果三军齐上,意味着大顺所有军队全部北上,到时,南边的蛮夷,西边的南诏国,定会趁机作祟。
三方无军可守,一定会再次落入敌人之手。
但所有人早就认定我有不轨之心,此时纷纷点头,看我的眼神又多了些仇恨和鄙夷。
皇后摇曳着身姿前来,说:“十万家庭遭遇骨肉分离之苦,要平民愤,就让百姓亲自动手。”
萧晨渊二话不说,让士兵将我放至离地面半丈高的位置。
百姓蜂拥上前,石子,烂菜叶,臭鸡蛋源源不断地砸在我的脸上身上,本就褴褛脏污的衣衫更加破败不堪。
还有人日夜不停唾骂,要我还他们儿子性命。
皇后靠在萧晨渊的怀里,再次娇羞开口:“我父兄说,陆将军叛变的投名状,好像是……爬上了北夷首领的床。”
萧晨渊脸色瞬间铁青,眉心乱跳,额角青筋暴起,他怒斥出口:“既然如此不知廉耻,那就把她扔到军中做一个军妓。”
我惊恐交加,灵魂一跌,再次撞进身体里。
三日示众后,我被拖往军营。
熟悉的感觉铺面而来,我曾经在校场百步穿杨,在擂台上一穿八屹立到最后。
出征前,我们就在那里起誓。
兄弟们说:“只要陆将军在,我们什么都不怕!”
还有人腼腆地笑着:“聘礼已经下了,这一战回来,我就跟梨花成婚。”
可是,一切都已是昨日。
现在的将士们,一个个横眉冷对,恨恨地看着我。
说我是叛逃的反贼,他们以跟我同在一个军营为耻!
皇后的兄长亲自看着,让我跪在校场不准吃饭。
他故意把敌方的俘虏放过来,让他们羞辱我,说上一次给一个肉包子。
我被剥干净,赤条条地扔在校场上。
身子很冷,心里却只剩麻木。
恍惚间看见萧炎骑着骏马飞奔而来。
我艰难地唤了一声炎哥,再次堕入黑暗。
醒来时,我竟然躺在昭容殿里。
不过比起之前,这里冷冷清清,连床上被褥都是薄薄一层。
萧晨渊站在房中冷冷看着我,扔给我一身华服,冷笑着说:“今晚大宴四方友邻,好好向大家展示一下你这位昔日大将军的风采。”
我挣扎着坐起来,眼里一片空洞。
我似乎已经不认识他了。
我认识的萧晨渊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冤枉我。
不会任由其他人欺凌侮辱我。
更不会说出将我丢入军营做军妓这样的话。
他知道,我不怕疼,不怕苦,但怕辱。
我不看他,他也没有多做停留,愤愤而去。
无力的手缓缓摸上久违的柔软衣服,我眼里闪过熟悉的感觉。
这衣服似乎是我先时的尺寸,不过我如今骨瘦如柴,衣服只能空荡荡地挂在身上。
我循着记忆拖着无力的双腿慢慢走进大殿。
殿里却响起窃窃私语:“这叛徒恬不知耻,竟敢走皇后娘娘才能走的中宫正门。”
“听说她以前与皇上曾有口头婚约。”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一个卖国贼还妄想嫁给皇上不成。”
我脸色稍变。
当年,我与萧晨渊还好的时候,都是从这里走的。
他说中宫正门只许我一人。
头顶上传来皇后故作伤心的言语:“陆将军为顺国劳苦功高,就算犯了常人无法容忍的大错,也,还是走得的……”萧晨渊却震怒不已,他拍着桌子站立起来,狠狠瞪着我:“栀儿善良大度,你却得寸进尺,屡次触犯。”
“一个叛徒军妓怎敢与朕的皇后相提并论,栀儿无需劝我,朕这就发落她。”
他让人赏了我50廷杖,当场执行。
廷杖砸在后背上,发出皮开肉绽的声音。
一旁落座的贵妇吓得躲到丈夫怀里。
我扯了扯嘴角。
比起北夷的倒刺毒鞭,倒也不算疼。
只是我这身子早就残破不堪。
几十杖下来,嘴角的血怎么也止不住。
我用衣袖轻轻擦拭,却越擦越多。
耳边响起一道熟悉的轻蔑至极的声音:“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陆大将军吗?”
“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还能扛下50廷杖。”
“不愧是北夷俘虏营里出了名的硬骨头。”
“打不服毒不服,遍尝北夷108套刑罚也没能让你归降。”
殿里惊呼四起:“他在说什么?
陆昭不是通敌卖国吗?”
那人却笑着问我:“陆大将军,作何感想,你誓死守卫的国民说你通敌卖国呢。”
“还有那死囚里的5000俘虏,可是你一个头一个头磕出来的。”
“可是他们的家人说你是走狗呢。”
所有人脸色剧变,不敢相信听到的一切。
萧晨渊面孔一寸寸白下去,他深吸一口气,问:“你所言属实?
我凭什么相信你?”
那人又对着我笑道:“怎么办?
陆大将军,你苦苦等待的人也不相信你呢。”
“可怜啊,手脚都被挑断,全身的骨头都被砸碎,嗓子也毒哑了。”
“我们金国的人听着都难过呢。”
“可是你们顺国好像并不在乎。”
“你们怎么想的,陆大将军要是叛国通敌,还有你们什么事?”
“不信是吧,把顺国俘虏带上来。”
几千个兄弟跪在殿外,张望着,看到地上吐血的我后,纷纷跪倒痛呼:“陆将军,是我们连累了你!”
我微微抬头,看向外面,身体却已是强弩之末,头重重砸在地上。
背后响起慌乱的脚步声。
萧晨渊扑过来抱住我,心头止不住的颤抖。
我的灵魂若即若离,似乎要钻进他的脑袋。
他僵硬着身子,血液逐渐凝固。
我小口小口不断往外吐的鲜血像一记记重锤砸在他的心上。
眼前浮现那个桃花马上意气风发的少女。
她恣意洒脱地高高扬起眉毛,笑着说:“辰渊哥,我说的,帮你打下太平江山,我说到做到!”
我灵魂回体,眼前一片模糊,心神恍惚间感受到身体被抱进温暖的怀抱,很久未曾用过的嗓子费力地唤出了两个字:“炎哥……”耳边却听到有人失声问道:炎哥是谁?
那人似笑非笑地看着目眦欲裂的萧晨渊:“想来陆大将军唤的是我兄长萧炎的名讳,不过兄长刚到京城便被父皇急召回都了。
“皇帝陛下不必忧心,陆大将军不过感激我兄长而已。”
“一路上,北夷士兵折辱陆大将军,鞭笞淋尿,实在有伤风雅。”
“我兄长出手相救,才夺回了将军一命。”
抱着我的萧晨渊如遭雷击,他浑身不住颤抖,双眼猩红地怒吼:“把北夷首领带上来!”
殿里众人面面相觑,今日宴会无人见过北夷人。
他浑身充斥阴鸷戾气,爆喝一声:“给我找!”
禁卫军立即警戒全城,只准进不准出。
经过一夜的搜索,遍寻不见北夷人。
他们早已无声无息撤退。
萧晨渊陪在我的床榻边,地下跪着文武百官。
他眼下青黑,没有一丝血色,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太医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说:“陆将军身体亏损严重,全身筋脉骨头都曾断裂,五脏六腑受到重创……一时半刻恐怕醒不过来。”
萧晨渊砸了榻旁的茶杯,让太医去把最好的药都拿来,用最快的时间治好我,否则都给我陪葬。
众人冷汗涔涔,连夜商量医治方案。
萧晨渊看着脸色苍白陷入昏迷的我,心像被狠狠扎透般闭了闭眼。
他缓缓看向百官,眼神冷冽坚定地说:“即刻攻入北夷!”
百官齐齐跪地劝阻:“陛下万万不可,北夷此来不像是求和,更像是为了激怒我大顺,这背后的阴谋还需从长计议。”
“陆将军遭此大难,我等心痛不已,羞愧难当,只是此时国中无将,不可轻举妄动,万望陛下三思!”
“望陛下三思!”
平日最喜进言的沈父却一言未发。
萧晨渊眼中没有丝毫波动,他摸了摸腰间的玉佩,那是他刚刚令人从杂草中找出来的我给他准备的定情信物,声音沉如静水:“让禁卫军首领黄将军领五万人马即刻出发!”
大顺和北夷的战争一触即发。
百官在殿外急得团团转,轮流求见。
萧晨渊却令人紧闭殿门,日日守在我的床前。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我不是将军,而是金国一个小户人家的女儿。
萧炎也不是金国太子,他是我青梅竹马的邻家哥哥。
我们一同长大,在最好的年纪结为夫妻,儿女绕膝,相守一生。
我舍不得醒来,便一连睡了数日。
直到耳边传来一声声焦急无助的呼唤,我费力地睁开眼。
眼前是萧晨渊憔悴青灰的脸。
他握着我无力的手,正一遍遍喊着我的名字。
我眼神微转,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见我醒来,他激动不已,苍白的脸上现出一丝血色,贴着我的脸喃喃地唤我:“昭儿,昭儿,你终于肯理我了。”
“对不起,是朕听信谗言,朕该死,你醒过来就好,不然,朕一辈子都将活在悔恨里。”
他眼角滚下两粒豆大的泪珠,有些压抑的撕心裂肺:“这么多的伤,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们这么对你,可我还纵容谣言一遍遍伤害你……昭儿,我该死。”
“我说过我永远相信你的……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我再也不会不信你……”我不再看他,直直地望着床顶,苍白的嘴唇微微发抖,小声却虔诚地再次唤出两个字:“炎哥……”他崩溃地抱住我,哭着说:“昭儿,不要在我面前叫别的男人的名字,昭儿,你是我的!”
任由他低声嘶吼,我仍只是一遍遍地唤着炎哥。
最后,他似乎失去了力气,把头埋在我的胸口,满脸痛苦地说:“求你,再看看我……”
最新评论